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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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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天王殿的地基,也是用钢筋编好经纬,铺平于地面,再浇注混凝土——或者说,韩冈为了省事,仿效后世生造出的新字‘砼’。

    以近乎于浪费的手法,来建设新天王殿,韩冈在提出自己的意见时,便惹来了许多非议。便是章惇,也说了几句。

    不过为了能够尽快的提升经验值。水泥、钢筋等建筑物资,朝廷拨出了许多,只为了能够在这座天王殿上,将各种新式的建筑手法,都演练一遍。所有的建筑费用都是来自寺中善款,宰相们最后也是乐得大方。

    如今木已成舟,章惇再提起此事时,也只是好奇于这座新式建筑,到底能不能实现韩冈的目的。

    “等明年看吧。”韩冈道。

    “这么快?”章惇惊讶道。

    “放心,再怎么样都不会像旁边的那座塔,一修二十多年才建好。”韩冈笑答。

    开宝寺的那座琉璃塔,是原俞皓所造木塔于仁宗庆历年间被雷火烧毁之后五年,才开始修建。自庆历至治平,再到熙宁,用时二十余年,方告竣工,的确是创下了京师建筑的最慢记录。

    章惇也笑了几声,又问:“宗泽还没有消息?”

    韩冈摇头:“没有。”

    “子厚,玉昆,说什么呢?”张璪插话进来。

    尽管暮色将临,两府依然齐集一堂。天子大婚在即,朝堂太多事,又有各种事分心,白天做不完,只能晚上聚在一起。

    “辽国的事。”章惇道。

    张璪笑道:“这么些天都没动作了,辽人看起来不像要打仗的样子。”

    韩冈道:“如果给耶律乙辛看到破绽,他不会介意咬一口试试的。”

    曾孝宽问韩冈:“河东方向上,要不要加派兵马?”

    “暂时不必。”韩冈道:“河东代州屯有重兵,神武军虽孤悬在外,不过宁家台城新造,拥兵五千,轻重火炮一百零三门,辽人急切间也攻取不下。”

    “外事不必多虑,看耶律乙辛他怎么选,我们再做应对。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冈道,“倒是荆湖北路,今年水患不小,今天岳州、江陵都告急了。”

    “南路的潭州也说今年洞庭水势大于往年。”

    目光都聚集在章惇身上,荆湖两路可算是章惇的势力范围。

    章惇道:“可自议政中遣一人为使,都提举救灾、赈济及灾后安置等事。”

    熊本讶异问道,“李湜才具不差,还是本路转运使,何不由他主持?”

    “唐义问在鄂州,必为掣肘。”

    韩冈皱起眉:“唐介的儿子?”

    “就是他。”

    韩冈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王安石于熙宁时初用事,政事堂中五人,所谓生老病死苦,其中给他气死的参知政事,就是唐介。唐介曾攻文彦博,逼得文彦博罢相,但后来其次子唐义问投入文彦博门下,为其驱驰。如今积累资历,也爬到了鄂州知州的位置上。

    这些旧党孑遗,就像是蚯蚓、鼠妇,乍一看都看不见,但把石头一翻,下面藏着一堆。

    章惇对众人道:“救灾如用兵,帅无威仪则难服众,难服众则难治事。李湜资望太浅,难以服众,依惇之见,以议政提领为宜。”

    韩冈附议:“明天议政会议上选一人,先看看有没有自愿的。”

    张璪补充道:“这一次洪水势大,灾民多至百万,当授其兵符,可调动本路禁军、厢军,以备不测。”

    “也好。”章惇点头。

    见商议停当,韩冈转向苏颂,提醒道:“子容兄。”

    一直闭目养神的苏颂,已睁开眼睛,提起发声:“明日议政会议上,选派一人都提举荆湖北路灾伤事,并附兵符一道,可选调本路三军参与救援,及防备乱事。诸君可还有异议?”

    苏颂话声悠悠而落,片刻不见有人反对,他点了点头,“即无异议,便就此定下。”

    坐在角落里的中书掌书记奋笔疾书,将这一决议给记录下来。

    如今两府及议政们的每一次会议上的决议,以及讨论的主要内容,都会这么记录下来,到最后,与会的宰辅和议政都要过目,最后签字表示认可。

    一事结束,李承之又提起一事。

    “汴水已经有两年没有大规模的疏浚了,钱穆父前日上本,说如今汴水水浅,纲船入开封之后,只能在河中心走。朝廷若不能加急疏浚河道,再过两年,汴水只能通航到应天府。”

    “这件事去年就说过了。与其花钱疏浚汴水,不如多修两条铁路。”章惇皱眉道:“如今已经有了京扬铁路,运力其实足够了,汴水每年开口闭口,进来的都是黄河水,年年用,年年就都要疏浚。一次疏浚的费用算下来,能够十条京扬铁路日常维护了。钱勰也是不晓事,把整顿好,剩下的交给铁路总局就好了。”

    自从襄汉运输线打通,京扬铁路修成,汴水这条运河在大宋的地位一落千丈。天下铁路的运输,皆归铁路总局,在南方六路的纲粮税款和民间货运转移到京扬铁路之后,淮南江浙荆湖等路发运使钱勰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如薛向当年。

    沈括看了韩冈一眼,道:“而且自从黄河内堤修成,用束水攻沙法,黄河自孟津到白马这一段,河床底部降了有三尺。黄河的平均水位,也因此降了三尺。如今想要引黄河水上来,汴水河床必须多开掘三尺。所需人工将倍于旧日。”

    李承之道:“但京扬铁路一旦有事,又没了汴水,粮税该如何运来?”

    “海运。”沈括道:“可以走海运到板桥港,再通过京密铁路运过来。”

    “绕太多路了。”李承之立刻反驳。

    沈括道:“所以说是京扬铁路有问题时的补充,不论出了什么事,有个两三个月的时间,京扬铁路早就打通了。不过两广的粮食特产,通过海运,远比陆运更便宜。”

    章惇再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章家占了天下海运的半壁江山,如果朝廷要海运,绕不过章家去,甚至可能直接以入中法为例,让章家承接这一运输任务。

    熊本再看李承之和沈括,心理都在想,是不是他们受了韩冈的吩咐,为章惇架桥。如今章韩二人相表里,将朝廷公事当做赚钱的机会,私相授受也不是不可能。

    章惇面色不变:“五岭难行,铁路也修不过去。海运自是最好的,不过内陆还是当以铁路为主。玉昆你说呢。”

    “海运载货多,成本低廉,只走近海,风险也很低,损耗甚至小于汴水。”韩冈看了看一圈同僚,话锋一转,“不过汴水还是该疏浚,好好一条运河,在我们手里断了也不好。”

    沈括深思的点头,“京扬铁路又要运人,又要运货,汴水为补充,还是不错的。”

    “今年冬天?”章惇问。

    “冬天太冷,河床结冻,征发的民夫也畏寒,所以效率一直不高。不如就赶在秋收后暂闭汴口来疏浚。”韩冈说完又补充,“今年的夏秋粮税,大部走京扬铁路,小部分从襄汉走,如果运力不足,就再加上海运。发运司那边让钱勰计算一下,这一回疏浚汴水,需要多少人工,物资和钱粮,及早报上来,朝廷好做预备。”

    韩冈支持,章惇不再反对,这个议题也顺利通过。

    熊本冷眼看着,也无一言。

    在两府会议上,议论得比较久的议题,都不能算是大事。真正如辽国大军压境这些事,都是在会议之前,章惇、韩冈就已经先通过气,定下了应对的方针,再与各自党羽协商,最后才会拿到两府会议上来。一如议政会议上讨论的议题,也都是先在两府会议上定下了大方向。

    这个议题,根本就是韩冈、章惇为日后章家控制大宋海运,从朝廷手中赚钱做铺垫,看起来都没太多遮掩了。

    只是熊本虽然愤恨不已,却根本无济于事。

    两个议题讨论过,会议暂时中止。堂吏端了茶点过来,让宰辅们稍事休息。

    张璪站起身,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换作还在皇帝面前议事的时候,从来都没这般舒坦。被赐了座还得战战兢兢,不能坐安稳了,每次从崇政殿中出来,都少不了腰酸背痛。

    而这么舒服久了,张璪是绝不想再回到过去,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59)() 
同样起身休息的韩冈正站在窗边,张璪走了过去,“听闻陕西今年的棉花长势很好,明年的棉布价格会不会降一点?”

    “已经在降了。今年都跟素绢一个价了,朝廷和买的价格还要更低。”韩冈笑道,也许宰辅议货论价并不合适,但在两府之中,各自的底细都一清二楚,并没有必要掩饰什么,“北庭新开辟的棉田已有两千顷,甘凉路上,棉田更是数以十万顷,再过几年,棉花种得更多,价格只会再降。”

    张璪和韩冈的对话,吸引了附近其他宰辅的注意力。

    就像章惇对荆湖和海运的关注一样,有关陕西、甘陇和棉花的议题,就绕不过韩冈去。不过张璪忽然提起棉花棉布的事,还是问价格,还是让人觉得诧异。

    李承之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也凑过来,“北庭的棉花现在能运回来?”

    “现在还不方便。”韩冈道,“用马车运棉花,成本也太高了,得等铁路铺到北庭去了。”

    李承之道,“北庭一带棉花种植最合适的地方是伊丽河谷。水土不下中原,阳光又充沛,正适合棉花生长。最重要的,就是地广人稀。”

    ‘张璪想要做什么?’熊本悄然走了过来。

    韩冈,以及他所掌控的雍秦商会,对棉花织造这门产业看得极重。

    江南刚出了一点仿效的苗头,就出现了魔教反乱。不是连人带厂被造反的魔教教众给烧了,就是在事后被说是逼反良民的主因,弄得江南州县对织造工厂十分警惕,甚至都有不许办厂的禁令。

    而从那一次旋起旋灭的魔教教众反乱之后,宰辅们也再也没有表现出对棉纺织造业的兴趣。张璪突然间对韩冈当众提了这么一句,是随口说话,还是想借势做些什么,着实让人好奇。

    “北庭,”张璪看起来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行动给周围的同僚带来多大的困惑,只轻笑道:“那里距离兰州六七千里,修铁路不知要修到何时。”

    章惇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铁路现在最多能只能修到瓜州,再往西去,开支就大了。”停了一下,他又道,“其实到瓜州都算多了。从兰州到瓜州,人口不过百万,路程却有两千里,真有些不合算。”

    是突袭?!

    熊本一个机灵,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是要抢夺韩冈对铁路的控制权?

    他双眼瞪得老大。

    章惇之前跟韩冈称兄道弟,韩冈还帮了他一把,现在脸上带着笑,却冷不丁的和张璪、李承之联手,捅了韩冈一刀。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呼吸不由的粗重起来,浑浊的血液也在老迈僵硬的血管里加速流淌。

    这一刀下去,带来的就是两府和朝堂的大变局。

    而机会,便蕴藏在其间。

    不仅仅是熊本,苏颂、曾孝宽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而沈括,熊本匆匆瞥了那位枢密副使一眼,风吹日晒的一张黑脸,竟然都白了。

    “迟早还是要修的,不论是兰州到瓜州,还是再往西通到伊州、北庭,都是得修的。”韩冈斩钉截铁的声音镇定无比,“只有修好了铁路,那边才能算是中国之地。中国人口日多,必须向边疆移民扩张。”

    依然是说了多少遍的陈词滥调。

    但陈词滥调之所以是陈词滥调,就是因为有着颠扑不破的道理,并得到最多人的认同。

    章惇含笑点头:“这话的确没错。铁路的确是该修,铁路修过去,移民的人才会多,日后才能成为中国之地。海外,西域,南疆,虽是远离中土,不过若有了铁路,有了时速二三十里的蒸汽船,其实也就跟过去没有铁路时,出趟几百里的远门差不多时间。”

    章惇笑得如同猎物入笼的猎手。

    熊本眯起眼睛,章惇看来已经觉得胜局在手了。

    不过正是因为铁路利益如此丰厚,才会让其他人都忍耐不住要分一杯羹了。

    说来说去,还是韩冈太过护食。

    要不然章惇、张璪不至于这般不顾面皮,当众下手。

    “正如子厚兄所言,”韩冈却一派心无介怀的模样,“铁路其实让天下变得小了起来。过去说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但如今远隔千里,卖米照样赚钱。现在在嵩山有别业的人家不少,都是夏天去,秋天回,过去走一趟,不知要准备几天,现在说走就走,早上走,晚上就到了,方便得就想去城外乡下的亲戚家一样。”

    “也许十几年后,去一趟伊州,去一趟北庭,也就两三天的事,走一趟长安,更只要一天。”沈括依然白着脸,却还是将韩冈的话给接了下来。

    ‘只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在韩相公的指挥之下?’熊本读出了沈括的言外之意。

    谦抑的一笑,熊本道:“千里江陵一日还,是顺风顺水方能为之。若是李太白得知有一天,天下陆行都能一日千里,不知又会有何诗篇。铁路,朝廷还得更加重视。”

    更加重视。

    谁来重视?

    熊本说完向一旁瞥去,迎来的是章惇的深深一眼。

    心中想着章惇的反应,又听见韩冈笑道,“一日千里其实还不算快。天马亦能一日千里,却快不过飞燕。”

    明摆着的转移话题,控制节奏的图谋,张璪却让熊本吃惊的跳了上去。

    “飞船已经能控制行动了?”就听见枢密使这般问道。

    “飞船是比空气轻的飞行器,上面的气囊太过榔槺,所以就是日后能加装上蒸汽机,也飞不了太快。不过换作比空气重的飞行器,却是可行的。”

    “比空气重?”

    就连心中正百转千绕的熊本,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那么一瞬间。

    浮力原理早已为千万人所知,飞船浮空的道理在场之人无人不晓。

    曾孝宽都惊呼道:“怎么可能会有比空气重的还能飞?!”

    默而不言的苏颂出声指正,“鸟就比空气重。”

    韩冈冲苏颂感谢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虫子也是。同样体积的鸟和虫都比空气重。飞船的原理,来自水上,自然中不曾有,是人类观察、总结,然后应用的结果。虫、鸟飞行的原理,其实才是世间主流。”

    “有实物了?”

    章惇一脸郑重,让回过神来的熊本心中发堵。

    张璪、李承之、曾孝宽却都变得专注,韩冈不声不响,又拿出了一个惊天霹雳的东西。

    “风筝便是,能浮空模仿便是鹰隼滑翔。不过风筝外形不合,另造了些模型出来,再过些日子,就能实验载人滑翔了。暂时还不能飞行,唯一的问题,就是缺乏动力了。”

    章惇抢着问:“蒸汽机?”

    韩冈摇头:“另外一种,不用锅炉,不用水。”

    熊本看看苏颂,又看看沈括,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韩冈的虚实来,心中也堵得更厉害。

    当真能造出韩冈所说模仿虫鸟飞行的机器,也许铁路都不算什么了。偏偏韩冈为人,一向是从无妄言,说到做到的。

    “是什么?”章惇代所有不知情的宰辅问道。

    苏颂代答:“内燃机。”

    “嗯,烧油的。”韩冈补充。

    章惇追问:“能造了?”

    “比蒸汽机要难点。”苏颂道:“若什么时候有了飞机,直接从天上发炮,那就是天打雷劈了。”

    宰辅们都开始想象那样的画面,想着从天上飞来的炮弹砸到头顶上的感觉。

    “飞机?”熊本笑道:“连名字都起了,子容平章、玉昆相公你们瞒得可真好。”

    “也不是瞒,因为才开了个头,不敢妄言语。”韩冈小小的叹了一声,“其实,飞机也罢,蒸汽机也罢,内燃机也罢,还有今天去看得钢筋砼的建筑也罢,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剩下的就是需要花时间去积累。积累到了,古人梦里才能看见的东西,我们就能造出来。就如甘凉路的铁路就比较难,想要连通到兰州就要翻过洪池岭【乌鞘岭】,不仅要架桥,还要开山挖隧道。放在古代,想都不用想,肯定修不起来。隋炀帝修条大运河,修得满地烽烟。但如今铁路上万里了,不比大运河难?有造反的吗?跋山涉水的铁路是难,远到北庭的铁路更难,可放在如今,只要决心去做,肯定能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一室皆静,久久,沈括喟然长叹:“什么时候自兰州至京师的京陇线全线贯通了,三经两纬的全国铁路规划,也算完成了大半。”

    章惇深吸了一口气,“扯得太远。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皇帝的大婚就在三日后,还有什么事没考虑周全的。”

    宰辅们一个个回过神来,熊本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在章惇的目光中警觉的闭上。

    章惇结束了铁路的话题,熊本所盼望的两雄相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让其扼腕,却又竭力掩饰,不敢露出半点风色。

    话题来到近在眼前的天子婚礼,韩冈却漫不经心的说道:“到时候都按班站着就是了。”

    沈括脸色恢复了许多,松下一口气的问道:“还是让燕达提点全城防务?”

    “不必担心。还有刘仲武和王舜臣。”

    两人分别是章惇和韩冈的心腹,有他们在,燕达即使想造反,也得先想想能不能过得了刘、王二人这一关。

    “当然,”韩冈又道,“还少不了铁路总局的人马。”

    “宫中呢?”

    “有王中正,更有太后,新进的也都是忠贞之士,不必担心。”

    宫变之后,许多从太祖时起,便是班直成员的家族,全都被清洗出了宫中的行列。以各种提拔,重用为借口,将之调离京师。之后调入班直之列的新成员,一部分选自京营,另一部分则是来自各地禁军的功勋之士。尤其是御前诸班直,完完全全被太后掌握在手中。

    “皇帝?”

    “太妃?”

    “皇后?”

    “王楚公?”

    问题一个接一个,回答也是一个接一个。

    大婚之日的警戒和应对,让所有宰辅都放了心。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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