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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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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都是成年人,不是刚刚进入青春期的韩铉可比,更不用说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韩铉沉下脸,碰瓷的事他听说过许多,却没想到这一回找到自己头上。

    从怀里掏出几枚金铜钱,甩手丢出去,“滚!”

    面值二十文一枚的金铜钱价值不菲,四五枚已经相当于普通人一天的辛劳。拿去吃喝,能在普通一点的酒楼,换来一张不错的席面。

    韩铉不想多事,宰相家的公子没必要跟地痞置气。

    “你是打发要饭的?”

    领头的男子只瞥了一眼,表情更加凶神恶煞。

    只唬了一下就甩出一百文,腰囊里肯定有十几个一百文。

    另一个男子指着坐在地上的‘伤者’,“我这兄弟骨头可是断了,养个伤三五个月,求医问药要十贯,不能挣钱养家又少赚十贯,一出一入,少说要赔二十贯!”

    看来打发不了了。

    韩铉把韩锦往身后一扯,就挡在了弟弟的前面,同时低声吩咐:“一会儿往后跑。”

    眼前虽是危机,他心中却是兴奋不已,跃跃欲试。右手往袖袋内一抻,一只铸铁指虎便套在了手指上。

    没有哪位文班重臣家的子弟,会从小被逼着练武,只有韩家例外。

    读书人习射很正常,可韩铉几乎没怎么被要求练过弓箭,只有拳法枪棒。平日里还要长跑游泳,用以强身健体。按他父亲的说法,想要读好书,没有个好身板不行。

    韩铉读书只能说还不错,但武艺可不差。自幼师从军中教头,一身武艺同年中少有对手,百多斤的沙袋,他一拳能抽得跳起来。

    平常读书之余,他还会戴着厚棉拳套和皮盔甲与人对练,身上时不时就有几块乌青,脸也不知肿过多少次。

    只不过三个靠敲诈来赚钱的地痞无赖,跟韩铉平常的对手不能比。

    “你说撞了你,是我撞的,还是我兄弟?”韩铉边说话分人心神,边冷眼打量对手。

    领头的男子,身高不低,可惜瘦高身材,脖子并不粗壮,下巴看着也脆弱。

    就见那人把视线往下一溜,“小官人说笑了,当然不是你兄弟。”

    人也蠢。

    说自家兄弟乱跑把人给绊了,都比说自己撞了人更能让人信。

    “看小官人也是身娇肉贵,想必不想与我们这些粗人打交道,只要小官人赔了我兄弟的汤药费,我们也不敢打扰两位小官人。”

    更别说不长眼睛。

    稍有点见识,就知道自己绝非普通人家子弟,穿戴上看不见金玉装饰,可布料手工,街上哪家店能买到?是实打实的御用。

    “要赔钱,没问题,跟我到官府分说一番就行了。官府里要我赔多少,那我就赔多少!有衙门里的官人们做主,你们也就不用担心我敢赖账,你们看,这样可好!”

    韩铉盯着领头的瘦高汉子,心里不住盘算着。

    先一拳打在下巴上,至少骨折,当场就能打晕,不行再踹下身一脚。然后就带着老七跑。

    后面的另一人是个胖大壮汉,身子榔槺,肯定反应慢。等他追上来,再回头突袭下身。坐在地下装伤的最瘦弱,七情上面,仿佛被马踢了下身,如果是他,不用偷袭,韩铉也有信心。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50)() 
“小兔崽子,耍爷爷呢!”

    领头的汉子阴恻恻的逼上两步,凹凸不平的麻皮脸,粗短的扫帚眉,以及加倍狰狞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危险。

    “是耍猴儿。猴孙儿你想回云南老家?没问题,说出来,小爷人好,肯定帮忙。”

    这两年,京师街上的浪荡子被送去云南的不计其数。但凡闹出点事,送进衙门里,干犯刑条的大事不必说,即便只是殴斗之类的小事,只要街坊邻居不愿为其具结作保,那就等着发配吧。

    韩铉口中喷着毒液,右手握定了指虎,修长的身条跟压紧的弹簧一般绷了起来,正是蓄势待发。左手同时向后推,想要让弟弟先跑起来,不曾想,却推了一个空,摆好的架势差点就失了形。

    “你找死。”

    “有贼!”

    两个声音在身前身后同时响起,一个巴掌劈面打来,韩铉低头转身,脚步重新站稳,一边向后看去,右手一边顺势一拳抽在对方的肚皮上。

    带着指虎的右拳,在肚皮中深深陷了下去,向后看去的眼睛,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起来。

    在韩铉的眼中,始终都是有点傻愣愣的小弟早溜到了几步外,一边向来路跑,一边冲着周围一连声的拼命大喊:“有贼!有贼!有贼!”

    小孩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却大得惊人,整个瓦子一下便被惊动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了贼人?

    周围的楼阁厅舍和棚子里,看门的,守院的,来玩的,一堆堆汉子如同爆米花般的往外蹦。

    “哪里有贼?”

    “贼在哪里?”

    一群人左右搜索,却只看见一人趴在地上,两人站在他身边,对面是两个小孩子站在一起。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聪明的猜透了大半,但大部分人还是摸不着头脑。

    “诸位,请让让。”

    “七哥来了。”

    “蔡七哥来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人群后响起,七嘴八舌的招呼中人众突然分开,一个中年汉子稳当当的走了出来。

    中年汉子满面虬髯,身着锦衣,在人前站定,双脚微分,站得稳如松柏。

    从其他人对他的称呼上,韩铉猜测他应该是这刘家瓦子的管事。从站姿上,当是个功力深厚的练家子。

    这蔡七来到人前,双目一扫,就把情况尽收眼底。

    他也是见多识广,早年也是与吃这碗饭打过不少交道。看见是一个少年带个小孩子与三个汉子对峙,当即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两条浓眉陡然竖了起来,一张紫棠色的方脸已是发黑,上前劈面一脚,把趴在地上,还在捂着肚子叫唤的瘦高汉子一下踹得飞起,“日娘贼的,解麻子,你吃了豹子尿了,敢在爷爷这里讹人?!”

    解麻子今日是倒了八辈子霉,想讹人,却撞上了两只刚出山的小豹子,一个能打,一个心眼多,还没来及跑,就被围上了,还引来了这里的坐地虎。原本他在瓦子里还有个同伙,专一用来处理事后,这下都不敢出头了。

    解麻子上面捂着嘴,下面捂着肚子,呜呜说不出话,心里只恨自己没张眼,撞到了铁板上。

    那小子肯定是高人教出来的弟子,拳头仿佛有几百斤的重量,重重砸在肚子上,他差点没昏过去,但更重的是那铁脚板蔡七的一脚,让解麻子只感觉自己的三十二颗大牙都在舌头上打滚,似乎全掉了下来。

    解麻子痛得说不出话,其他两人早换上了另一副面孔,陪着笑脸:“误会。误会。七哥,这是误会啊。只是跟两位小员外开个玩笑……”

    刷。刷。

    蔡七左一脚右一脚电闪而出,伐木一般将两人给踹成了滚地葫芦。

    那个胖大汉子抱着大腿满地打滚,另一个装伤的小个子右脚小腿干脆扭曲出了一个让人惊恐的角度,人也昏了过去,。

    踢倒了两人,蔡七一口痰吐在了解麻子的脸上,“也是误会!”

    “哇。”

    小韩锦看得双眼发亮,这两脚功夫,着实吸引了他。

    韩铉也惊讶扬起眉毛。怪不得父亲说大隐隐于市,这两脚的功力,家里聘请的教头,也就一两个能踢出来。

    人群中也是一片彩声,皆为蔡七的绝技叫好。

    蔡七没有多自得,回头打了个招呼,转眼就有人捧了一个托盘来,托盘上面是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钱袋,

    蔡七来到韩铉兄弟面前,哈的一声叹,“让这等小贼在我园中讹人钱财,蔡七这张老脸都丢到三佛齐去了。幸好两位小官人未曾受伤,让蔡七多少还留了些许面皮,否则,实在无颜回见东家,更不敢再开门迎客了。惊扰到两位小官人的地方,蔡七这边向小官人赔礼了。”

    蔡七说着,深深的弯下腰去,行了一个大礼。不等韩铉兄弟反应过来,他就起身,从托盘上拿过钱袋,又弓起腰,双手递了过去,“一点小心意,实不能表蔡七心中歉意之万一,只是给两位小官人压压惊。”

    蔡七话说得漂亮,事做得也漂亮,韩铉便一抬手,把钱袋挡了回去,“钱就不必了,今天小子兄弟玩得也很开心,实不必蔡兄赔礼。”

    韩铉推掉了递到面前的钱袋,从怀里摸出五枚银钱来——白银当贯,这就是五贯钱——放到了托盘上。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韩铉向周围团团做了个揖,“就当是小子请各位见义勇为的义士们喝杯水酒吧,若不是各位听到声音就赶出来,小子兄弟俩免不了要为小人欺辱。”

    蔡七做得漂亮,韩铉回得也漂亮,惠及众人,就迎来一片欢呼。

    “小员外好大方。”

    “小官人真是豪爽。”

    “小官人日后肯定是做相公的料。”

    赞叹声中,蔡七一声长笑,“小官人果然是仗义疏财。既然小官人如此豪气,老蔡也不敢吝啬,今日各位客官的酒饭钱,就当我老蔡请客,全都免了。”

    欢呼声更加高涨起来,蔡七走近了来,“两位小官人,在下已经让人去置办水酒,还行两位能够赏脸。”

    韩铉摇摇头,坚定的道,“多谢蔡兄盛情。只可惜家里管得严,又有幼弟在此,家慈正倚门而望,实不敢多留。恕小子失礼,得先告辞了。”

    在蔡七看来,韩铉兄弟的身份绝不简单。只看装束和言谈举止,就知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便是官人家,门户低一点的也培养不出来。

    他们看着是被讹诈的受害者,可在大喊有贼的时候,其实做哥哥的已经把那解麻子给打翻了。

    做弟弟的没被解麻子三人吓到,听了兄长的话去叫人,这胆气,京师里的小衙内已不多见,而做哥哥的更是有勇有谋,能一下,却绝不硬来,懂得集众人之势,绝非那等恃武而骄的浑人,可见家教不凡。

    真要让蔡七来猜,这两位怕是哪位太尉家的子弟,现在就吃着朝廷俸禄的。如果能趁机与这一家攀上交情,自己也不必在刘家瓦子这一个小水潭里盘着。

    只是韩铉的拒绝不留余地,连尊长都拿出来当理由,蔡七就算再想留人攀交情,也不能让人不顾母亲的等候,在外吃喝玩乐,劝说的话全给堵在了肚子里,也暂时息了一份心。

    “难得小官人一片孝心,蔡七就不敢多留了。累得尊老夫人担心小官人,就是蔡七的罪过了。”蔡七很干脆的放弃,现在留个好印象,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是否叫一辆马车过来。”

    韩铉点头,“有劳了。”

    被蔡七一路送上了马车,韩铉很谨慎的吩咐车夫去州桥——那一片,东京城中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上了车,车厢里再没有了外人,韩铉放松了下来。双腿架在对面座椅上,身子舒服的靠上椅背。

    方才的一番遭遇,让他大感刺激,在家里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紧张有趣的好事了——谁敢讹诈宰相家的子弟?

    最后出来的那个蔡七,看起来也是个市井中颇为奢遮的人物。也是呆在家里所结识不了的。

    这辆马车应该是蔡齐特意选的高档车,车窗上都嵌上了通透的玻璃。坐在对面的韩锦,正好奇的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的街市。

    韩铉看着弟弟,今天情况不对,等来日甩下七哥,自己单独前来,倒是能打个交道。

    ‘咦。’

    韩铉突然坐直了身子,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发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差点给忘了。

    “七哥。”韩铉低声问韩锦,“你怎么想到要叫人的。”

    “阿爹说的啊。”

    韩锦偏过头,大大的眼睛圆瞪着,很讶异的望着韩铉。

    “阿爹说的什么?”韩铉没闹明白。

    “阿爹说过的啊。”韩锦很自在的晃着两条小短脚,“万一遇到事,不要怕把事情闹大。”

    啊,韩铉也想了起来。

    他们几兄弟打小儿就听过父亲从农夫之子到宰相的传奇故事。

    其中父亲扬名立万的那几桩,秉持的都是一个宗旨——只怕事情闹不大。

    不管实力上有多少差距,只要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就必须遵循绝大多数人都认同的规矩,只要抓住这一点,即使区区措大,也可傲视王侯。

    今天这件事,就是韩锦的一声大喊,才顺顺当当的解决了问题,否则就是自己独逞匹夫之勇。

    也许那也很痛快,不过跟韩锦这种只喊了两嗓子的轻松比起来,就显得蠢笨了许多。

    “好小子!”

    韩铉笑骂着,手伸过去,用力搓了搓韩锦剃光的头皮。

    韩铉已束发戴冠,韩锦却还留着孩童的发式,但这一回,韩铉却知自己输给了弟弟。

    “对了。”韩铉又想起了一件事,他郑重的告诫弟弟,“七哥,别忘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不然下回就不带你出来了。”

    韩锦才点头,突地车子一顿,就停了下来。

    到了吗?这么快?

    韩铉念头刚起,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韩铉,韩锦,还不下车!”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51)() 
韩铉战战兢兢的带着弟弟下车。

    车旁有一辆马车。正是这辆车将韩铉乘坐的马车挤到路边,不得不停下来。

    这是家里备用的马车。与家里主人主母公开外出所乘的豪车不同,为了不惹人注目,造得很朴素,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普通样式。

    连前面的两匹挽马,都是北地草原来的临潢马,耐粗饲,耐疾病,就是个头矮,不说大食天马,河西马也比不上,只比养在东南岛上的洲屿马强些,完全撑不起门面。

    即使在京师满地接客的出租马车里面,也少有人用这临潢马,好歹用两匹个头稍高的一点的带河西马血统的挽马,这样才有些体面,容易招徕客人。

    不过这辆车上显然是有暗记,或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外行人看不出来,内行人一眼便知——韩铉的车夫此时正缩着头,对旁边马车把自己别到路边的行为完全不敢作声,正常情况下,打起来都有可能。

    不过韩铉完全没心思关心车夫和暗记,他和韩锦的二哥正透过车窗,露出了半张脸。

    半张带着怒意的脸。

    “上车!”

    韩铉老老实实把小弟抱上自家的车,自家的车夫已经丢过去几枚大钱,把这边的车夫给打发掉了。

    在韩钟迫人的目光下,韩铉、韩锦规规矩矩的在座位上坐好。

    韩钟早板起脸,瞪着这位性子跳脱的弟弟,“四哥,你可真有本事啊,不跟家里说,就带着七哥跑去瓦子里。过两年,是不是都能玩到窑子里去了?”

    韩铉垂头丧气,不敢回嘴。

    “你出来玩倒罢了,带着七哥作甚?你这么大的人丢不掉,七哥呢?王家十三叔丢了后还能找回来那是靠运气,七哥还能有这般运气?”

    韩铉梗着脖子,不服气:“只是逛一逛,也没出什么事。”

    “是啊,差点被讹了也叫没出什么事,反正没闹大,正好就可以瞒住家里面了?”韩钟没好气的,鼻音上扬,饱含着怒意的质问,“嗯?”

    本来还想蒙混过关,而韩钟却什么都知道了,韩铉顿时又软了下来,苦着脸,不敢说话。

    韩铉服了软,韩铉还是怒气不消,哼了一声,“要不是有人跟着,家里面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今天的事!”

    “有人跟着?”

    韩锦的小脑袋左摆右摆,看看左边窗户,又看看右边窗户,然后转了一圈又回来,“二哥哥,在哪里?”

    对这位天真聪慧的小弟,韩铉就发不起火来了,微微笑起,“在七哥你看不见的地方。”

    果然有人在暗中保护。

    才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兄长的耳朵里,韩铉已经有了猜测,没想到一转眼就被证实了。

    家里藏得还真深。

    韩铉不禁在想。派在这方面的人手,他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只是家里深藏的东西,看来也只有父母,还有二哥哥才知道,至于婚后就回了老家的长兄,韩铉却没把握他清楚不清楚。

    回头看了韩铉,韩钟的语气终于也和缓了不少,“老四,我要怎么说你。老三是个书呆子,早上坐在椅子上什么样,晚上还是什么样,都不带挪窝。他让爹娘操透了心,可好歹不会提心吊胆,怕他闯出什么祸事来。你呢?现在朝堂上那么多事,家里事情也不少,你还要让爹娘担心,你觉得应该吗?”

    韩铉垂着头:“哥哥,我知道错了。”

    韩钟哼了一下,“你几岁了,还装可怜?”

    看着韩钟的气头算是过去了,韩铉忙讨好道,“哥哥,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可是我也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再犯,哥哥能不能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

    韩铉丢了个白眼过去,“你当阿爹会没人报给他?”

    “娘那边呢?”韩铉紧张地问。

    韩家是严母慈父,韩冈在家时少,对子女也就更多放纵,打碎了出自官窑的整套御赐瓷器,都会打个哈哈,说句这没啥。失手弄起了火,也是训诫两句后就拉着一起探讨要是下次再玩,该怎样事先做好灭火的准备。

    有空还带着孩子们玩,钓鱼,骑马,射箭,拆装火。枪,甚至前些日子还拆过一个蒸汽机——前些天,韩府内修了水塔,给全家各处提供干净的深井水,从深井里抽水的蒸汽机被运了两台来,一台装了上去,一台则被韩冈带着家里的孩子给拆了又拼起来。

    而掌管家法的就是王旖,从小到大,犯了错都会在她这边受罚。一板起脸来,几个孩子都怕她。

    “要是你一人出门,阿爹倒是会帮你瞒着娘,可今天多了一个七哥,你说阿爹会不会帮你瞒着?”

    面对韩钟反问,韩铉干咽了口唾沫。心道这下可完了,回家后,少不了一顿打,还要关上几个月禁闭。

    韩锦却是无忧无虑,一直都在看着车窗,此时忽然回过头,“二哥哥,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不,是去外公家。”韩钟瞥了韩铉一眼,“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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