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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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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御史知杂事刚刚从叶祖洽身前离开。方才那张谦卑的笑脸,实在很难让叶祖洽相信,他便是过去最让人畏惧的御史台的副贰官。

    原本如狼似虎的乌台,现在已变成了两府豢养的猫儿狗儿。自乌台诗案后所立下来的赫赫声威,被宰辅和议政们有志一同的砸了个粉碎。

    旧日能让政事堂和枢密院都敬畏三分的衙门,现在还不如军器监和将作监得人看重。

    包括谏院在内的台谏体系,就只有御史中丞还能跻身议政之列,即使是其副手的侍御史知杂事,或是知谏院,也都没有资格在议政会议上列席。

    叶祖洽很喜欢这样的朝堂,他身上背过的弹章实在太多了,多到他恨不得就此废掉台谏。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的台谏也不错,因为他们已经从讨好皇帝,变成了讨好议政。

    过去言官敢于对抗权臣,那是因为所谓的权臣之上,还有一个权力更大的皇帝。只要能够得到皇帝的支持,即使是刚刚进入御史台的新人,也能将宰相给掀翻。

    掀翻了宰相之后,功劳有了,名望有了,圣心有了,飞黄腾达的道路自然也有了。即使一时失败,也能拥有莫大的名声,在皇帝心中留下了名字,未来依然可期。

    这便是为何大宋的宰辅不能架空皇帝,能拿宰辅表现出风骨的官员又层出不穷的缘故。

    但如今呢?

    帝星黯弱,站在皇帝一边,可没半点可见的好处,难道要冒着身家性命的风险,去挑战宰相的权威?

    还会有这么蠢的人吗?

    之前或许有,但濮王府案之后,原本就十分稀少的‘忠直之臣’,更是十不存一了。也就只有三两不满现状的小臣,还在谋图颠覆如今的大好时局。

    炮声响起,紧闭的宣德门缓缓打开。

    叶祖洽精神一震,迫不及待走进了不再属于天子的皇城之中。

    ……………………

    “还以为今早会有些乱子,没想到就这么风平浪静。”

    章惇笑声朗朗,甚至穿透了门墙。

    韩冈在院子里就听见了,走进厅中,问道:“在说什么?”

    “玉昆来迟了。正在说太常礼院和秘阁的那几个小臣呢。”

    章惇与厅内的张璪、曾孝宽一起起身见了礼,待韩冈坐了下来,又道,“昨夜听闻礼院的那位榜眼公今天要撞宣德门,本来还等着看能闹多大,没想到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曾孝宽道:“那边是听说宗室里面就只有两人为出头,都怕了。”

    “早点找个名目把这些人调出去吧。”韩冈道,“再这么下去,我等是越来越像杂剧里面陷害忠良的奸臣了。”

    章惇冷笑起来,“都这时候,难道玉昆还要在乎什么毁誉?想不明白的就就让他们继续想不明白好了。”

    张璪和曾孝宽都点头,处在宰辅的位置上,怎么可能不受人嫉妒。那等眼高手低的小人,总觉得怀才不遇,总认为宰辅们抢了他们的位置,一个个牢骚满腹,理会他们做什么?

    韩冈却道:“当然要在乎。可以不用弄脏自己的手,那就不要去弄脏。弄脏了手,肯定要及时洗干净。”

    名声之有无,所受到的待遇自有天壤之别,名声之好坏,也同样有天壤之别。

    脏事本就不是不能做,重要的是事后要及时洗干净。能走上宰辅之位,哪个人的双手都不会干净,但要是觉得可以不惜声名,不计毁誉,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像王安石,把三十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帮赵顼富国强兵,等即将功成的时候,就被皇帝当做烂泥给甩掉了。之所以能甩得那么顺利,便是因为王安石的名声已经消耗一空。

    尽管王安石并不是很在乎,但韩冈可是在乎的很。名重天下,不仅意味着权力,也意味着安全。

    “这话说得好。”章惇抚掌大笑,“还以为玉昆你记不得前两天说的话了。”

    “当然记得。”

    前两天,政事堂就从不同途径得到了密报,说是有一群小臣准备闹事。

    今天凌晨更是收到急报,说其中一人要在宣德门外当众宣读奏章,甚至放言要玉碎门下,以此来警醒世人。

    三更的时候,所有的议政重臣,还有镇守宣德门的神机营都通知到了。

    叶祖洽作为上官,打算尽一尽人事。但还有一队士兵守在门洞耳室中,等着此人在宣德门闹事时,将之登时收捕。

    收捕士大夫与收捕宗室截然不同,但议政们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早在前两天,章惇就征求过韩冈的意见,‘要当真有人跳出来,玉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韩冈当时很干脆的说道,‘逆贼党羽,一并抓了就是。’

    济阴郡王干脆利落的被捕,正是因为有了韩冈的意见。而决定收捕任何一位打算站在天子一方的朝臣,也都是因为得到了韩冈的首肯。

    推行新政,首要在于分敌我,分清了谁是敌人,谁是盟友,剩下的就是对敌人的无情打击。

    真有必要动手,韩冈绝不会犹豫半点。

    “不过玉昆说得也不错。”章惇道,“这些人的确不该再留于京师。不过陈瓘必须留下来。”

    韩冈想了想,点头道,“子厚兄的想法更妥当一点。”

    “邃明、令绰你们怎么看?”章惇又问。

    张璪立刻表示赞同,“陈瓘的确不便遽动,留他一阵也好。至于其他人,早打发出去也能让京师安静点。”

    曾孝宽同样点头,“的确如此。”

    眼下制度初行,人心未稳,若无必要,韩冈和章惇都不打算随意罗织人罪。看不顺眼的,远远的打发出京好了。以大宋之大,让其就此寂寂无声,并非难事。

    但陈瓘看起来也算是死硬派,在城门前一番做作,也被许多朝臣注意到了。政事堂若贸然下调令,他若拒绝怎么办?

    大宋的朝臣,可是有名的挑三拣四,朝廷也不能以此来问罪。若是给了陈瓘三番两次公然拒绝政事堂任命的机会,反倒成就了他的名声。

    还不如就放在京师看着,有什么不对,就立刻抓捕。而陈瓘的同伴,不过是些怯懦之辈,又不为人所注意,悄悄地打发出去也省事。

    几句话将此事议定,又一起讨论了其他政事,张璪、曾孝宽先行告辞。章惇和韩冈没动,待厅内厅外人声稍静,章惇方才正容问道,“燕达如何?”

第46章 易法变制隳藩篱(11)() 
“聪明,卖力。”

    聪明,意味着懂得如何趋吉避凶,而卖力,就是他这几天的表现了。

    韩冈说了自己的看法,又反问章惇,“子厚兄以为如何?”

    章惇却微微皱眉,“太识趣了,都快不认识他了。”

    章惇、韩冈与燕达是老交情了。韩冈早在广锐之乱的时候,就认识了奉诏平乱,担任招捉使的燕达。到了南征之役时,章韩分任主帅、副帅,帐下第一员大将,便是燕达。三人共立殊勋,自是有一段交情。

    自从南征之役后,燕达得天子青目,很快便爬到三衙管军的位置上。但三衙是武将,两府是文臣,文武两班寻常也不便攀交。这些年来,燕达从未与韩冈、章惇叙过旧谊,不论明里暗里。这交情自然就淡了下来。

    如今韩冈、章惇共谋大事,京师领军的诸多将帅中,只有燕达态度始终不明。政事堂调他去主持收捕濮王府,即是逼他选定立场,也是想探明他真正的态度。

    燕达对此十分知趣,韩冈稍作劝说,便决定投靠,之后又十分卖力,可正是如此,才让章惇感觉到此时的燕达,与他过去所认识的燕达,有着过于明显的区别。

    “那就把他换个位置吧。”韩冈道。

    他对章惇的焦虑不以为然。章惇对燕达的看法,掺杂了太多文臣对武臣的提防。韩冈则没他那么严重。纵然提防,提防的也只是武臣手中的军队,而不是武臣的这个身份。

    君子可欺之以方,可燕达绝非君子。

    韩冈从来都没觉得用一句保证熙宗皇帝的血脉继续做皇帝,就能让燕达放心大胆的跟着自己。

    但让燕达支持政事堂,也的确只用了这么一句话。

    以大宋的制度,当朝宰相想要对付一个武夫,实在是太容易了。

    所谓保住熙宗皇帝血脉的帝位,不过是个跳板而已。韩冈给了他一个跳板,他就趁机换了船来。

    仗义每多屠狗辈,能为皇帝从容赴死的往往是身份低微的官员。位高权重的文武重臣,没几个会被忠心二字蒙了眼。何况燕达还不是文臣,而是掌兵的武将。

    燕达既然领军围捕濮王府,纵使不能算是交上了投名状,在皇帝面前,也不可能再得到信任了。

    即使他始终支持天子,甚至能够帮助皇帝反扑成功,他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皇帝能依靠军队掌权,但治国还是要任用文臣,燕达最后能有一个杯酒释兵权的机会就算是万幸。被皇帝找了个跋扈不驯的借口,就此诛杀的大将,史不绝书。

    从小就经过了叛乱、争权、架空的皇帝,等他坐稳了位置之后,绝不可能会是又一个宽宏仁厚、胸襟如海的仁宗,怕是比太宗还要心狠手辣。做这种皇帝的臣子,风险实在是太高了。

    燕达这等聪明人,会选择赵煦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但既然章惇怀疑了,就没必要硬保着燕达,韩冈不想因多事而与章惇平生嫌隙。

    “还是等他来了看看再说吧。”章惇说,“你我一起看看燕达到底可信不可信。”

    “如果可信呢?”

    “武学就交给他。”

    “不可信呢?”

    “让他去武学。”

    ……………………

    “燕达拜见章相公,韩相公。”

    傍晚的时候,燕达来到了政事堂中。

    圆满的完成了收捕濮王府上下一应人等的重任,燕达脸上的两个眼圈中,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逢辰辛苦了,坐吧。”章惇温言抚慰。

    在过去,宰相不可招管军入中书,但现在,谁也不在乎这些惯例了。

    燕达落座,侧着身子,又拱了拱手,“燕达奉相公钧令……”

    章惇抬手打断他:“逢辰差事办得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不仅没有走脱一个重要人物,还保证了濮王府女眷不受骚扰,换作他人,绝做不到这般完满。”

    “相公谬赞了。”燕达忙谦虚,“燕达仅是凑巧想到还有武学生可供驱用。”

    章惇道:“换做别人是决计想不到的,是逢辰你有这份想把差事做好的心思,方才会尽力去考虑。”

    “濮王府谋逆,我等做臣子的本就该为君分忧。而燕达武夫,既受上命,也自当竭尽全力,相公之言,达愧不敢受。”

    “好了,逢辰,我们是老交情了,没必要这般让来让去。”

    宰相与管军之间本不应该有所往来,自然也没有交往模式可供参考。章惇不习惯与武将交流,不似韩冈能够放下架子,话说得越发生硬。章惇如此生硬,燕达自然就更加毕恭毕敬,唯恐有半点失礼之处。

    韩冈见状,就笑着说话,不让章惇和燕达将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

    “说到交趾,一晃都多少年了。当日若没有逢辰,有些仗真的没法儿打。”

    “上有两位相公运筹帷幄,下有李信等将身先士卒,燕达于此役并无多少功绩可言。”

    韩冈几乎要摇头叹息,章惇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对武将的态度也是始终扭不过来,看来是死都改不掉了。

    “逢辰你的功劳,我这个主帅最清楚。军功簿上,我录你为第一,逢辰却你自称无功可言,难道是我论功不公?”

    章惇终于不耐烦了,反问了一句,不待燕达解释,就又道,“武学从一开始便不受看重,仁宗朝开了一次,不及百日便被废除。熙宁六年重立武学,快二十年了,但还是没有太多起色。不过这一次逢辰你对武学生的使用,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相公,”燕达立刻道,“武学生本应是将种,用其看守人犯,乃是不得已而为,寻常时岂能当做卒伍来驱用?!”

    章惇哼了一声,“参谋一科率为不第文人,多是纸上谈兵,据图指点,策略每每荒唐可笑。能做卒伍驱用,至少不算是废物了。”

    “如今军中,新器渐多,欲物尽其用,已不能纯凭口耳相传,需立文字以述详细。故而日后神机营将校皆需读书识字,也因此,武学之中才有了战术科。”韩冈也对燕达道,“战术科自创立,便是为未来有所大用。逢辰你若驱用战术科,此事不值一提。但你连参谋一科也一并调动,至少让我们看到了参谋科的用处到底在哪里。”

    韩冈的表情不似玩笑,但燕达想不通,难道两位宰相当真打算将参谋科贬成卒伍来驱用。

    “逢辰你别误会。”韩冈道,“参谋科中的学生,虽皆是士人出身,但他们日后要做的还是武事,需要像武人,而不是文人。这一回你能用他们像个武人来做事,倒是让人对他们能抱着一些希望了。”

    韩冈说着,看了章惇一眼,章惇略点头:“大宋需要武学来培育良将,但武学有振兴之望,无振兴之法,逢辰你是当世名将,对此可有良策?”

    燕达先是不明所以,但稍作思忖,又脸色一变,这是图穷匕见,还是卸磨杀驴?

    不过他又不觉得韩冈会如此,试探的道,“武学要职,自当以侍从官领之,但教习等事,达为武夫,或可有所补益。”

    “不。”章惇摇头,“武学若想有所振兴,需要的不是教习,而是两府中人。”

    ……………………

    “燕达又去了政事堂。”

    “这下连三衙也对宰相俯首帖耳。”

    “之前能领大搜濮王府,不早就俯首帖耳了。”

    “俯首帖耳又如何?朝堂之上,又有谁人不是?太后对官家愈加厌憎,只要哪位臣子上表请立新君……宰相们只要愿意这么做,你们以为能听到多少反对声?”

    “既然濮王府是以谋图废立而被捕,那宰辅们又怎么可能再去做废立之事?除非两府和议政能够把脸面全丢掉。”

    “做大事要脸面做什么?太祖皇帝黄袍加身的时候,何曾要了脸面?太宗皇帝把亲弟亲侄一个个除掉,又三改太祖实录的时候,又何曾要了脸面?”

    “慎言……”

    “大逆不道的事都有人做了,只是说些悖逆的话,慎言什么?日后还会有谁在乎?”

    “说得太过了!”

    “是说得过了。太宗改太祖实录,不过是承袭前朝惯例。”

    “哈哈,这话说得好,唐太宗去翻起居注,从此史官再也不敢秉笔直书。杀兄弑弟,凌迫君父,竟摇身一变,满是迫不得已。只是终究是马脚太多,并不是都能遮掩得住。倘若他早年真如史书中所写的那等圣明,臣子也是那般贤良方正,他把弟媳纳入宫中作甚?又为何没人拦着?”

    “观人如鉴己。盗跖眼中圣人便是大盗,歪掉的镜子照出来的人像也是歪的,为什么君子可欺之以方?正是因为君子把世人看得太方正了。唐太宗虽非至德,也非你我可以随意褒贬。”

    暗夜里,密室中,争论倏忽而起,双方各逞口舌,针锋相对,直至中夜时分,方才不欢而散。

    半夜之会,竟无一策议定,除了争执,全无他事。

    阴影中,只剩一人静坐。良久,他起身关门,一句话消散在暗室中,“尽是废物。”

第46章 易法变制隳藩篱(12)() 
济阴郡王给抓了。

    临城伯父子也给抓了。

    只要有哪个宗室敢表示一点忠心,登时就会被抓进开封府狱中。

    赵煦阴郁的坐在桌前,宰辅残害忠良起来越发的肆无忌惮,让他熊熊怒火积蓄于心。

    但让赵煦更加愤怒的,是忠心的宗室竟然就只有这么寥寥数人。

    每年豢养宗室的财费数以百万计,但这些人竟然一点也不感念恩德,养着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用?

    就是养条狗,主人受难的时候,最少也能汪汪叫上几声,这些宗亲,连条狗都不如。

    赵煦死死盯着眼前摆满桌案的盘碟碗盏,恨不得抄起来砸得满地皆是。他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愤懑发泄一二。

    他原本对宗室寄予厚望。

    纵使宗室是潜在的叛逆者,但在外姓臣子都有不轨之意的时候,也只有宗室最为可信。

    要不然南北朝的时候,为什么那些皇帝都要给宗室以军政重权,无论如何,自家人都比外姓人更值得信任。

    但逆贼们的下手太快,而宗室们的忠心又淡薄到几乎没有,几乎一夜之间,还能依靠的对象,已经没有几个了。

    局面对赵煦来说急转直下,能作为臂助的宗亲勋旧,一个个被削除。本来寄予厚望的忠良,也一个个的投靠了逆贼。被逆贼提拔上来的,怎么也不会是忠心耿耿的臣子。

    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朝臣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办起禅让大典。

    不能等了!

    赵煦就要拍案而起,脖子上的索子越勒越紧,再等下去,不消多久,能得一山阳公便是先帝保佑了。

    不。下一刻他的想法又改变了。

    必须再等下去。

    贸然行事,只会平白送了性命。贼人们正当权,不愁没人出来做成济。

    只有保住自己,才能坚持到最后。

    赵煦低着头,静静的往嘴里拨着饭。他的双眼却斜睨着,视线在左边的茶盏上逗留不去。

    气候宜人的春日里,只是吃了点饭,喝了些汤,皇帝的额头上竟然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服侍赵煦进膳的内侍熟练的拿出了汗巾,皇帝体虚,常有盗汗,吃饭出点汗,没有会觉得奇怪。

    赵煦干咽一口饭,任凭内侍帮自己擦汗。太妃悄悄塞过来的小纸包,现下就在他袖中,只要倒进去,喝下去,就能突发病痛,症状与中毒无异。

    喝,还是不喝,这同样是个问题。

    如果是议政会议通过太后的准许,可以废掉自己,另立新君,一切都有旧例可循,甚至可以说符合天理人情,能做得名正言顺。

    但如果天子被人下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时候还想行废立之事,那就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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