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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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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微微笑了笑:“也亏他能想到。”

    “但这一回事了,武学可就会被很多人盯上了。”冯从义又道。

    韩冈不以为意,“那可正合我意。”

    韩冈与冯从义在灯下闲聊,从京师四方传回的情报,如流水一般出现在两人的手中。

    濮安懿王一房现有十九户,人口几近四千,其中光是主人家,就在三百人以上。

    在外围包围街巷的人马可以使用开封府的人手,但看守妇孺,同时巡逻各府,防止有人趁机搅动混水,更重要的是,防止有人毁灭证据,必须要最为可信的队伍来执行。

    开封府下面的衙役、弓手、兵将,皆是粗鄙之徒,又没有一个干净的名声。濮王府的罪名还没有定下,万一在行动中辱及宗室女子,这罪名燕达当不起。要是一个‘疏忽’,毁了关键性的罪证,燕达会更伤脑筋。

    因而燕达就去了武学,把武学生都调了出来。武学生里面士人多,就是因功入学的学生,也读书识字。真要计较起来,执行捉拿并看押濮王府的任务,知书达理的武学生是最好的人选。

    冯从义将情报分门别类的放好,“濮王府上下都没有防备,可见没有哪个议政与他们相勾结。”

    “肯定有勾结。不过就是之前有勾结,议政之会后肯定也断了。”韩冈道。

    议政会后,与会之人不可能不明白大势在何处,也不可能还会有人把宝压在濮王府上。

    “议政会也开了,濮王府也拿下了,即是如此,这一遭也算是定了吧?”冯从义问道。

    “定?”韩冈笑了起来,“我可一直在说不必担心。”

    “小弟可没哥哥的胆略,做点小买卖都会担惊受怕。”冯从义说笑了一句,就正色问韩冈,“那小弟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担心商会那边会出些乱子。”

    “不用担心,这些年太顺了,倒是让商会里面鱼龙混杂,有点动荡,淘汰一番也是好事。”

    冯从义的担心,韩冈并不在意。雍秦商会膨胀得太快,主从不分,再过几年恐怕就有尾大不掉之势。以防微杜渐计,当然要早做绸缪。而且隔一阵子就清洗一番,本也是保持组织活力的不二选择。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韩冈道,“谁是我们的朋友……”

    冯从义应声接上:“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先要认清的一件事。”他点头,“小弟明白了,在京师多留一阵,等金娘的婚事过后再走。”

    “嗯,这时候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神机营的左一厢正好要前往延安参加演习,你跟他们一起走。”

    “跟神机营走?小弟出面方便吗?”冯从义惊讶起来,掌握神机营可是李信的事。

    “不是,这样安全些。”

    “难道还有人敢劫铁路?”冯从义这下子是真的吃惊了,“是谁?濮王府,高家,还是……章相公?”

    说到最后一个猜测,冯从义的声音都变了。这大事还没成,章惇就要对盟友下手,他是打算做皇帝吗?

    “别自己吓自己。”韩冈笑出了声来,“为兄在兵事上之所以薄有微名,就是若无必要,决不冒险。这段时间免不了要乱一乱,能稳妥些就稳妥些。你跟左一厢正好一个方向,顺带把你给捎上罢了。”

    “小弟知道了。”

    冯从义勉强笑了笑,他猜不透韩冈到底是说了实话,还是在打马虎眼。

    想了一下,他说道,“哥哥,自来财帛动人心,这皇帝之位,莫说人心动,佛祖也不免要心动,章相公那边,还是要提防一下才是。”

    “当然。”韩冈道,“放心,自蔡确之后,愚兄不会在同一个坑里面栽第二次了。”

    自祖龙开基,皇权深入人心。若有可能,谁不想做皇帝?韩冈不例外,想来章惇也不会例外。

    可即使天子失德,天下大乱,首先跳出来的都没好下场,不过是为王前驱。陈胜吴广、王莽、董卓、安禄山、黄巢,都是搅乱了天下,却给他人捡了便宜。

    现阶段,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至于章惇那边,短时间之内,他还没那个胆子。时间稍长,两人各自统合了自己势力,想要翻脸,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冯从义脸上的表情,让韩冈了解到,他的表弟还没有被说服。

    想了一下,韩冈又问道,“‘兴王易姓,虽云天命,实系人心。’你可知,这是什么时候说的?”

    “何时?”

    “陈桥兵变时韩王所说。”韩冈道,“五代易替,无不纵兵大掠,唯有国朝肇造时,市不易肆。但无论如何,太祖能兵变成功,都是因为主少国疑,且兼国祚未久,人心浮动,因而能轻易兴王易姓。如今赵氏享国百年,养士百年,天下亿兆元元皆以赵氏为主,时势不至,英雄如汉高祖、唐太宗亦得束手。”

    “章相公或许知道这一点,但他的儿子、党羽,却不一定。黄袍加身,前车可鉴。”

    韩冈道:“吾观国史,于此一节处多含糊。若无太祖首肯,太宗、韩王,如何能备下黄袍?”

    冯从义惘若有失,他想说的不是章惇,而是韩冈的态度。

    韩冈看了一眼表弟,徐徐沉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现在这鹿尚在赵家手中,议会之制便是分食此鹿。此法徐缓,但反噬远小于直接揭起反旗。”

    “但议会从无先例,时间一长,必然生变。”

    “就是要变!这条路,得让人先趟出来。”韩冈坚定道,“有兵有财有产业有人心,如此才能奄有天下,义哥,关西是我们的立身之本,万万不可有失,接下来必须加强控制。”

    朝廷派在关西的亲民官是达到目标的阻碍,而这个议会,就是给他们扯后腿的。以议会牵制地方官,朝廷不为州县官撑腰,议会能把流官都架空。而军阀要控制地方,议会就是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废纸。

    “至于天下,还是等三十年后,再来看吧。你我,还是能等得到的。”

    韩冈没打算做皇帝,也很清楚当不了皇帝。皇权阻碍社会发展,也是韩冈要除掉的。但就如他不反对婚姻自由,却不会拿自己的儿女去对抗世间风气。他虽不喜皇权,却也不想自己的子女因为无权而亡。

    他从来也没说过不准备做周文王,只是几个儿子不像能做周武王的样子,也不知孙子们会怎么样。

    不过这些还是后话,现在最重要还是要控制住关西。有了三五百万工业人口,随时都能拉起一支五十万人的强军,如果中原再乱一乱,天下就能像颗熟透了的果子自个儿掉到手里面。

    “哥哥放心,小弟明白!”

    韩冈终于透露了一点藏在心中的想法,冯从义顿时精神大振。

    “义哥,你要谨记。”韩冈叮嘱着表弟,“顺丰行和平安号是重中之重。日后操纵关西,除军队外,两家商行都不能缺位。”

    冯从义连连点头,实际操纵两家商号的冯大东家,当然知道顺丰行和平安号意味着什么。

    顺丰行已经将运营重点渐渐转往物流方向,将触手伸向全国。

    平安号的主场虽说仍在关西,但在潼关以西,平安号已经完成了信用的积累阶段,这几年,上京的关西商人基本上都是带着平安号开出的支票和金券上京。

    定额十贯、百贯的金券,已经能当做钱来使用,而数额不定的支票,也完美的成为了大额交易的凭证。

    “但归根到底,一切都还是要靠工业。只有工业大兴,现有的一切,才不会变成空中楼阁。”

    不是没有人去伪造金券、支票,但水印技术一发明,就用在金券和支票上。还有制造金券的原材料,也是绝密。厚实挺括的支票纸张,更是用了最新的造纸技术。

    所以说工业化,才是一切的根本。

    是的。冯从义当然明白,“工业才是一切。”

第46章 易法变制隳藩篱(六)() 
工业是财富的源头。

    区区十数年,便成长为大宋屈指可数的豪富,冯从义有资格这么评价。

    没有从作坊生产转为工厂生产的军器监,就没有一个稳定的陕西,更不会有雍秦商会如今的声势。

    没有不断推陈出新的新式纺机织机,即使关西的棉纺织业拥有先发的优势,也绝对比不过人口、土地、气候和财富都占据优势的江南。

    没有自天水经宝鸡、长安、洛阳,最后直抵京师的铁路,棉布的运输成本不可能降低到旧日的七分之一,将江南的棉布产业扼杀在襁褓之中。

    这就是工业带来的结果。

    早年冯从义根本没有这样的认知,只知道跟在韩冈身后听命行事,但这么些年下来,一直站在天下商界最顶尖的位置,又得韩冈常年教导,眼界自然高过了这个时代。

    而工业……同样也是权力的来源。

    冯从义稍稍犹豫了一下,又低声向韩冈提出自己的建议。

    “哥哥,小弟还有一个想法。”他两只眼睛斜睨着屋外,低声道,“家里的工厂可以仿效庄户保甲,可以一年抽出半个月来操练工人。”

    “半个月?”

    冯从义误会了韩冈的反应,解释道:“半个月的时间的确不算多。但比起闲散的庄户,工人更适合当兵。能做工,身子骨就不会差,听得懂号令,能遵守法度,哥哥你以前不也曾说过,工厂里的工人都习惯了集体行动,又有时间观念。有这么多条,天生就是当兵的好胚子。”

    只是韩家名下各色产业里的工人,即使不包括佃户在内,也轻易超过了两万人。全国棉纺产量的十分之一,白糖以及糖渍、糖果等零食产量的三分之一,玻璃产量的二十分之一,水泥产量的一半,机械产量的七成,还有一系列的配套产业,这些数字之后,就是庞大的产业工人。

    这还没有计算人数众多的管理者,包括韩家的佃农在内,他们很多都来自于广锐军的后代。

    还有顺丰行、平安号这样全国顶级的大商号,里面也是人才济济。

    尽管糖业工厂远在交州,三万产业工人之中,还是要除去糖业的数千人,但陇西这片处在韩家影响范围之内的区域,几乎所有的工厂都与韩家的产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原本朴实的关陇一带的民风,都给硬生生的扭转成了喜好工商,无心于土里刨食。

    一旦韩家的产业要对工人进行军事训练,其他工厂必然响应,被影响到的家庭将多达三十万。

    当然,冯从义并不是要韩家做出头鸟,他需要的是一道将自家真实用意掩盖起来的朝廷敕令。

    并不需要他细说,韩冈自然能领会。

    “这提议好,这件事我过些日子会安排的。”韩冈道。

    保甲法早就开始训练农民,他这边安排人提出动议,掀起舆论,顺水推舟下一道敕令,让工人也训练起来,一点也不会嫌突兀。

    韩冈一口答应,冯从义反倒发闷起来,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

    韩冈笑了一笑,权作回答。又道,“军训不能没有教习。护厂队里面多是伤残老兵,让他们主持军训最合适。至于兵械,先拿根木棍来练习。”

    “木棍。”冯从义道,“弓箭、刀盾、短矛陕西哪家没有?用不着拿根木棍吧。”

    “短兵有什么用,火。枪都出来了,那些冷兵器日后不是放在家里当摆设,就是拿去回炉。”

    “这不是还不能用……”冯从义话到一半,便明白了什么,猛地停了口,惊疑不定的望着韩冈。

    韩冈果然道:“朝廷已经向民间放开了火。枪。”

    “这……”冯从义差点没忍住就要叫出来,他忙压低了声音,“这怎么可能?神臂弓的威力都远不如火。枪啊。”

    “今年的编敇你看过了没有?”韩冈反问道。

    怎可能看过?!

    冯从义的心里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所谓编敕,就是敕令的汇编。编敕的间隔的时间长则二三十年,短则数年,是这些年间的敕令、赦文和德音的集合。

    在正式颁布前,除了极少数的有心人会去一份份的搜集历年来朝廷的敕令、赦文、德音,绝大多数官员只会知道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那一部分敕令,只有在编敕局任职的官员,才能知道详情。

    自上一次编敕的颁布已经过去了七八年,其间多少敕令,韩冈提举编敇局,他或许会知道,冯从义怎么可能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但冯从义反应很快,他瞪大眼睛,惊问道:“是有关火。枪的?该不会是把火。枪视同弓箭了吧?过去的敕令里面可没有这一条!”

    “删定后就有了。”

    如今所说的编敕,其实相当于是新颁布的法律。不仅仅是将过去的敕令简单集合成册,还要进行进一步的审查、修改、删定后编纂而成。

    每一次编敇,都意味着朝廷的法度要有所改变。以其重要性,都要由宰相亲自主持。其中有对过往法律的补充,同时也有修正。

    宋刑统泰半抄袭唐律,而唐宋两朝连社会形态都有巨大的区别,刑统中很多条款都已经跟不上时代。

    比如对奴婢身份的认定,唐时几乎都视为贱籍,所谓‘律同畜产’,也就是牲畜。依唐律,主家即使以私刑杀仆,也不过服一年徒刑,刑统中亦如此。

    但本朝奴婢分良贱,其中贱籍奴婢逐年减少,而良人出身的雇佣奴婢则不断增加。前者依然是视同畜产,后者在律法上则视同凡人。故而早年便有编敕,雇佣不足五年的奴婢视同良人,故杀抵命;雇佣满五年,奴婢的良人身份有所转变,主人杀之则减一等论处。

    到了元佑年间,在韩冈的推动下,朝廷又颁布了一份新的有关主奴相犯律的敕令。其中良籍奴婢皆视同凡人,贱籍奴婢也不再视同畜产,而是减良人两等论处——尽管韩冈还想进一步废除贱籍,但如今的历史局限性,也只能让韩冈做到眼下这一步。

    而私家藏兵,无论是在唐律还是宋刑统中皆有提及,私藏重弩和甲胄,只要三五件便是弃市。私藏长兵也是重罪。但弓箭和刀楯、短矛这类的短兵,则是‘私家听有’。也因此,陕西边地当年战乱时,多有乡民私结弓箭社,以保家园,当地官府都是大加鼓励而不是禁绝。

    在韩冈的主导下,将火。枪等同于弓箭而不是重弩,也就是‘私家听有’,官府不问。

    “太后和章相公怎么会答应的?!”

    冯从义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编敇局是韩冈这位宰相提举,检详官、点对官、删定官、编排官、详定官,总共二十多各自负责相应任务的官员,几乎都是韩冈的人。普通不怎么起眼的条贯,韩冈在字词上做点文章,谁也不会在意。不过这一条,韩冈是绝不可能瞒天过海的,必须得到向太后和章惇的同意,而且还要忍受铺天盖地的反对声。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韩冈摇头,不打算给冯从义。解惑。

    韩冈不说,冯从义也不多问。韩冈的嘴,比石头都硬,闭上了就难撬开。

    他提醒韩冈:“火。枪一旦普及天下,日后莫说百姓,贼人也会用上火器。”

    “小贼无须忧,大贼更无须虑。火。枪这东西,一在规模、二在质量,在这两方面,即使辽国都没法儿与大宋比。只要三个月的训练,农夫都能用火。枪击毙猛将。你担心什么?”

    韩冈从来都没把辽国的战争潜力放在眼里,随着大宋逐步工业化,随着大宋官军逐渐由冷兵器转向热。兵器,两国的战争实力已经越拉越大。

    尽管韩冈的计划或许会让国家动荡,但铁路也在拉近各个地方之间的距离。想要扭转大宋百年凝聚的人心,至少要二十年的时间,但耶律乙辛还有二十年吗?

    有个二十年,有线电报说不定都能发明了。

    韩冈愿意为有线电报付出比蒸汽机更高的报酬,这也包括实用化的电池和电缆。有了电池和电缆,那距离发明电报,应该就只剩下发明家的灵光一闪。

    “东施效颦的结果,只会是贻笑大方。”韩冈对表弟说道。

    韩冈在大宋推广的一切,辽国再怎么学,都只是似是而非。

    能放下身段向敌人学习,耶律乙辛的确可算是明君,让后世人来评价,除了篡逆二字之外,怕也不会吝啬赞美他执政才华的语句。

    可他还是没有抓到问题的关键,宋辽之间的差距,不是光凭他的意志就能够解决。契丹人口的数量仅仅是全国总数的十分之一,在韩冈看来,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民族主义思潮,在这个国家对立严重的时代,其实已经出现了萌芽。辽国越向文明发展,就离分崩离析的结局越近,谁让大宋就在辽国旁边?

    “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了。”韩冈道,“等等王寿明,他那便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

第46章 易法变制隳藩篱(七)() 
“尔等共谋大逆,究竟谁是主使?”

    “我等宗亲,向来忠心于国,何曾有过谋逆之心?!”

    “非节庆,非生辰死忌,你等为何要共聚濮王府上?”

    “是廿一今日突然遣人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廿一?是赵宗祐?但为何赵宗祐说的跟节度的供诉对不上?”

    ……………………

    “有人首告尔等共谋大逆,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此乃奸人污蔑!”

    “你兄弟污你作甚?”

    ……………………

    “大王,宗室诸王以你为首,大位又不可能轮到你,即使侥幸得逞,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何苦聚众谋逆?”

    “…………”

    “大王可以不开口,但其他人肯定会说。难道大王就任人污蔑?还是说根本就不是污蔑?”

    ……………………

    “尔父聚众密谋,你知否?”

    “我……小子实不知,家严也不敢做这等谋逆的事。”

    “赵宗祐业已招认了,是尔父欲废天子。”

    “绝无此事!是廿一叔邀请家严。若说有人要废天子,只会是廿一叔。”

    ……………………

    “赵宗祐,多人皆指称是你主谋,你还要狡辩?”

    “……非是狡辩,此事实非宗祐主使。判官容禀,先是赵宗愈夜中遣人来,说是太后不豫,需谨防有变,数日间赵宗晖各方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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