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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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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穴来风,岂会无因?谣言蜂起,若非出于章韩,则必与宗室有关。”

    “此辈不足惧,可虑者,唯有章韩二贼。”

    “可惜我等没早作准备,太后的病又发得突兀了一点,否则趁韩家子今日成婚,党羽尽在一堂的时机,只要进宫请来一封圣旨,调集兵马,韩冈举手可灭。到时候章惇孤掌难鸣,只能等死。”

    “只可惜来不及请圣旨了……韩贼之子的婚事要是再迟半月就好了。”

    “一个月后,韩府嫁女……”

    ……………………

    早间韩冈与众宰辅一同入宫探问太后病情,太后依然昏睡未醒,不过气色已经有了好转。

    赵煦蓬头垢面,侍奉在太后床前,整夜未眠。见到宰辅们齐至,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苏颂禀报已经颁文通知朝堂,自今日起辍朝五日的消息时,脸上才有了些变化。

    苏、章、韩三人都视若无睹,其他辅臣也没一个出来指责三人。只要还没能确认太后的病情,已经身居高位的宰执们,没人会压上自己的身家去搏一把。

    从禁中出来,韩冈就把所有的事交给章惇等人,赶着回家,不过还是迟了一点,差点就耽误了儿子迎亲的吉时。

    韩冈痛痛快快的吃着汤饼——也就是后世的面条——周南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出去了一下后,返身进来对韩冈道,“李家二伯遣人来了,官人,要不要招他进来?”

    韩冈低头喝了口热汤,也不管孔夫子‘食不语,寝不言’的箴言,“如果是问今晚要不要值守,就让他回去说,安心来赴宴便是。”

    “奴家知道了。”

    周南出去传话,再进来时,韩冈已经把迟来的午饭吃完,拿着手巾擦了擦嘴,扬眉问道:“不担心?”

    周南偎依进韩冈的怀里,低声道:“当年官人连进士还不是,就把奴家迎回家了,如今都已是宰相,奴家还要担心什么?”

    “说得对,没必要担心。”韩冈手紧了紧,将这具温暖香软的娇躯用力的搂在了怀里。

    “皇帝要是聪明,就不会贸然行事,耐下性子等,等太后上仙,等顺理成章的亲政。最多也就为夫下点绊子,让世人能想起他的身份。”

    ……………………

    还是之前的密室,但密室中的人只剩下两人。

    “学士,方才所议大不妥,我等何必如此行险?”

    “哦,为何?”

    “只要太后病重不能理事,天子听政就名正言顺。稍待时日,只要有一人上书敦请太后撤帘归政,朝堂之上必定闻风而影从。”

    “那要等到何时?”

    “仁宗皇帝不就等到了吗?定君臣之分,足以弱权臣之势。弱权臣之势,便能定君臣之分。太祖当年杯酒释兵权,何曾用强过?既然章韩二贼都承认了太后只是劳累过度,那他们就不敢贸然行王莽、董卓之事,天子如何不能等?”

    “……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苏章韩三人以堂札辍朝,已是投石问路,稍待时日,其气焰更盛时,未必不敢废立天子。”

    “学士,今日时机正好。若是陛下能够下口谕,赐宝于韩冈之子,让韩冈跪上一跪,何愁压不下他的气焰?”

    ……………………

    明月高悬,自黄昏开始的婚礼将及尾声,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韩冈出面对男宾敬酒。

    高朋满座,朝堂上高官显宦中,竟有大半云集于此。但原本是人声鼎沸的场面,此时竟变得鸦雀无声。

    携天子口谕而来,杨戬在韩冈面前瑟瑟发抖,颤声道,“相……相公……这……”

    他甚至都不敢看韩冈的脸色,低下头去,看着摆满了韩家庭院,来自大内的种种赐物。

    越过太后,向臣子赐物,虽是小事,却是问政之始。

    韩冈没有犹豫太久,也不觉得为此而行礼会有伤颜面,赵煦的表现的确有几分超出预料,但还不至于动摇到他的声威。

    “臣韩冈,躬谢天恩。”

    韩冈领着全家一拜一起,面上的淡淡微笑,让杨戬不寒而栗。

    他是太后身边人,前日还被韩冈点名,拿着医案出宫。现在就被天子盯上,派他来给宰相难堪。

    开罪了韩冈,回去又依然不能见容于天子,待太后醒来,更不会再留用于身边。

    杨戬明白,天子这是要置他于死地。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杨戬咬了咬牙,随即又对上了满面欢容,当着韩府上下,以及内外宾客,他高声宣布,

    “小人还有一件喜事要禀报相公,幸得祖宗庇佑,太后方才醒了一下,喝了药后又睡了下去。”

    满堂哗然,韩冈终于惊讶的扬起眉,看着杨戬,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第42章 更与尧舜续旧题(上)() 
杨戬的话,在宾客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太后在昏睡竟日之后,终于苏醒过来。

    朝堂上有许多人希望改变现状,期盼在动荡中找到飞黄腾达的机缘。但更多的朝官,还是希望朝堂能维持稳定,其中尤其以韩冈府上一众宾客最为期待——能参加婚宴,多是与韩冈关系紧密,对他们来说,韩冈地位稳固才是他们的最大利益。

    如今太后的病情中终于有所好转,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久旱逢甘霖的喜庆事。

    这一下子,倒是把天子赐物带来的阴影给冲散了许多。只要太后康复,那天子再有雄心壮志,也得继续沉寂下去。

    或许天子这么晚才给韩府赐物,也是看见太后苏醒,才忙不迭的试图修补关系。

    “太后安好,诚乃天幸。”

    韩冈语气平淡,一派波澜不惊。

    在外人的眼中,显然是早一步就得到了宫中的传信。

    尽管杨戬已经公布太后从昏迷中苏醒的消息,又服药睡下,但韩冈并没有赶在第一时间入宫探问。

    看来是没有大碍了,否则韩冈如何会这般安心的留在家中。

    看见韩冈的态度,宾客中就有人凑趣道,“宫里面也真不晓事,赐物不看看时辰,却赶在洞房花烛时,快送新人进洞房,莫误了好辰光。”

    韩钲这对新人因天使奉旨而至,不得不从洞房中出来叩谢天恩,现在天使走了,洞房花烛夜的好时光,自是不能再耽搁,喜乐再起,酒宴重开,新人被送回到新房中,宾客们继续欢饮。

    直至中夜,酒残杯冷,曲终人散。

    韩冈夫妻回到后院,王旖方才担心的问起来,“官人,不去宫里不要紧吗?”

    韩冈放下了维持了一整天的笑容,这一日,无论身心都是疲惫不堪。靠在交椅上,连动都懒得动了,只低沉的道:“太后没有醒。”

    王旖脚一软,差点跌进韩冈的怀里,正低头为韩冈脱靴的云娘,也不禁把手给松脱了。

    韩冈闭着眼睛,“确切的说,是转成了半昏睡的状态,意识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能扶起来喝点药了。”

    这样还不能算是清醒,韩冈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得到消息,并没打算公布。但经过杨戬这么九真一假、似是而非的这么一说,今夜就能传遍京城。

    “杨戬此人谎报太后病情,他这是想要做什么?”王旖心中突的一惊,“是官人让他说的?!”

    “他当是要自保。天子想要控制宫内,就要清。除太后身边人。昨夜我让杨戬拿太后的医案出来,大概是被他记恨上了,故意让杨戬触怒于我。”

    杨戬这么当众喊了一声,不仅是要散布太后苏醒的假新闻,更重要的是告诉在场的宾客,天子选定的使者,都是韩冈的人。这样谁还敢怀疑韩冈控制不了局面?

    只是不管杨戬怎么说,天子敌视韩冈的态度也已经藉由今日之事播散出去了。

    不知单纯是为了撒气泄愤,还是更深一层的想要打压他这位宰相,不过不论赵煦是怎么想,他的确都是做了每一个皇帝都会做的事——跟权臣过不去。

    再坚固的树干,也经不住天天摇。根基松动,然后一点点的破败下去。如果赵煦能够持之以恒,如果韩冈不加反击,那最终的结局,就是以韩冈惨败而告终。

    只要宰相不想造反,君权与相权的交锋,基本上都会是皇帝大获全胜。

    尽管宰相几乎都是从数百万士子、数万名官员中,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一步步拼杀上来的佼佼者,才智、心术不可或缺。而皇帝只是血脉传承,在皇室子嗣单薄的情况下,皇帝于即位前,只要做到吃饱睡好,让自己活到即位即可。

    但两者的地位天生不同,手中握有的权力也有着天壤之别,对垒时自是臣子吃亏太多。而且每个朝臣都在觊觎宰相之位,但没有哪个有理智的臣子,会认为自己能有篡位的机会。

    在过去,尽管赵煦都在细微小处表现出了对宰相的不满,同时从情理上来看,也的确不会有哪个皇帝会对只奉承垂帘听政的太后,却把臀背对着他的大臣,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感。

    可是,今日之事,却是赵煦第一次将他的这个态度表现出来。

    王旖已是满面忧色。

    王旖不是傻瓜,即是宰相的女儿,又是宰相的妻室,平素里出入宫禁,政治头脑不会输给普通的朝臣,赵煦对韩冈的敌视,已经昭彰于众,在她眼中看得就更加分明了。

    长子的大喜之日,却极有可能变成家势由盛转衰的转折点。烈火烹油的火热场面,转眼就要雨打风吹去。

    这是要让人唱‘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吗?

    “要不要奴家去跟爹爹说一下?”

    “没事。女主内,男主外,这件事,你们就别操心了。”韩冈给了她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微笑,又将云娘扶了起来,“苏子容今晚会来。你们收拾一下就先去睡吧。”

    后一句他是对迟了一步进来的周南和严素心说道,“都累了好些日子了,明天早上还要见新妇,就不要熬夜了。”

    “相公你呢?”

    “等苏子容来。今天晚上,要把事情好好说个明白。”

    ……………………

    两更天的时候,韩府的正门外一阵车马的喧嚣。

    平章军国重事的苏颂,带着他的一套仪仗,光明正大的登门造访。

    苏韩两家今日联姻,亲都送过了,女方家的亲戚还在成亲当天到男方家里拜访,礼数上是说不过去了的。

    可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谁还去在乎什么礼数了。

    大宋本有朝规,为防两府架空天子,宰执无诏不得私下交接,这更大的规矩都没遵守,还说什么礼数?

    “太后醒了。”

    苏颂见到出迎的韩冈,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韩冈点了点头,“我这边也得到消息了。”

    是的,就在两刻钟前,宫中传出了消息,太后是真的苏醒了,只是状态依然不好,在太医们的照料下,喝了点药粥又睡下去了。

    苏颂随着韩冈向里走,低声道:“玉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着急?”

    韩冈看了苏颂一眼,坚决的摇头,“子容兄,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太后已经拦不住天子了。”

    不能劳累,不能视事,这是韩冈从太医局得到回答。

    一个政治人物,当他不能履行他所负有的任务的时候,对于国家的意义,就失去了大半。太后如此,皇帝亦如此。要不然当初熙宗皇帝赵顼突发中风后,为什么要让向后垂帘听政?当年英宗即位后发病,朝臣们亦是赶着把曹后请来垂帘。

    以今日太后的病情,想好恢复到能够上朝的状态,至少要三月,甚至于半年,若是有个什么变故,那就更说不清了。

    离开朝政这么长的时间,背后还有一个即将成亲,完全可以亲政的皇帝虎视眈眈,韩冈作为宰相,不可能将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苏颂手指捏着鼻梁,花白的双眉紧皱。脸上疲色尽显,腰杆子也塌了一些。

    就要退下去的当口儿,偏偏还要遇上这等事,想要置身事外都没机会了,谁让他是位在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上的平章军国重事?

    苏颂明白,韩冈算是很坦诚了。

    按照他之前的猜测,大概没半年以上的休养,向太后不可能出现在朝堂上。甚至很有可能,无法再恢复可以听政的状态。

    但眼下从韩冈嘴里确认了猜测,还是让苏颂感到一阵惶然。

    韩冈说的简单,但要做的事却一点也不轻巧,这可是要将身家性命都砸进去的赌盘。

    韩冈知道苏颂犹豫,也知道他要做的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必定要犹豫再三才能做决定,若苏颂不犹豫,反而一口应承,那才是要让韩冈难以安心。

    “子容兄。”韩冈对苏颂说道,“想必你也明白。若天子亲政,必扫除我等在朝堂上的势力。西北、西南、岭南,还有北方,历次大战,我与章子厚参与了大半,其中又多以西军为主力,一干精兵强将,多有出自于我门下。若是我等被罪,天子可能留下他们继续掌兵?军中那些治军无能、临阵无胆、却勇于内斗的鼠辈,会不会对他们群起而攻之?”

    韩冈所说的未来,正是苏颂所担心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对韩冈和章惇的谋划犹豫再三,还明里暗里的相助。

    知道苏颂不会回答,韩冈更进一步的去说服他:“如今辽国的局势,想必子容兄同样清楚。耶律乙辛在国中造火炮,修战备,神机营的规模据闻已与本朝相当。又新建质子营,草原上的势力一个个被他吞并整编。”

    苏颂眉头皱得更紧。

    “王舜臣之前发来的捷报,子容兄你应该看过了吧。东阻卜的残部都逃到了北庭了。耶律乙辛这是要一统草原,将所有的人力都控制在手中,但凡不听话的,怕是都成了杀给鸡看的猴子了。”

第42章 更与尧舜续旧题(中)() 
【第二更】

    这些对契丹人来说也是异族的军队里面,不乏勇猛敢战的精兵。甚至因为野蛮和穷困,上阵后比契丹人更加勇猛无畏。

    在过去,那是辽人要羁縻和提防的对象,除了遇上叛乱,或是有哪个部族又统一草原的打算,等闲不敢大举用兵。但如今,战力大增的辽军,主动开始了清扫草原的步伐。

    近两年,草原上的大小部族,在辽军的攻势下,有了一波向西逃窜的势头。

    他们也不得不往西去,辽军从东来,北面是渺无人烟的酷寒之地,南下则是被宋人当成矿工的料——甚至在北方的传言中,宋人的医官最喜欢拿活生生的俘虏来练手,等闲也不敢南下避难——要想不受拘束,不做契丹人的狗,就只有向西。

    但这些部族只顾着向西,就有一部不小心侵入了北庭都护府的地界。

    在得知边境上几个军屯点受到攻击,平日里没有多少活动的王舜臣立刻就领军追杀。据闻他当时兴奋得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就骑马直趋军营点将。

    以大军突袭这群逃难来的强盗,北庭都护府最后俘获牛羊数万,马三千余,妇孺数百,斩首则超过了一千。

    据俘虏供诉,他们这个部落出发时有八九百帐,近两千人马,几千里路下来,死了一批,逃了一批,能变成王舜臣斩首功的就剩下一半了。

    宁可冒着千万里跋涉的风险,也要向西逃离,由此可见辽人对草原的攻势有多猛烈。

    从好的角度来看,辽人在草原上闹得天怒人怨,必有许多人心怀不满,从坏的角度看,耶律乙辛统合草原的决心和力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说孛儿只斤·铁木真能统一草原,是靠他的雄才伟略,那耶律乙辛在更加先进的武器装备下,即使才略输铁木真一筹,要成为成吉思汗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辽国立国近两百年,期间一次次南征北讨,手中血腥无算,在草原上的威望也不是铁木真刚刚接手时的乞颜部可比。

    “养了狼就要给它们吃肉,统合如此之多的部族,又将这些部族一个个打散、整编,难道是会是为了让他们种地去?”韩冈质问苏颂,“耶律乙辛到底想要做什么,子容兄应该不用韩冈多费唇舌吧?”

    苏颂没有对韩冈过于刺耳的话动怒,他依旧皱着眉,“玉昆,你可知耶律乙辛到底在草原上收编了多少人马?”

    “这怎么可能查探得到?”韩冈无力的叹了一声,“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草原之民,也不可能知道那一片草原上,到底有多少人口,多少部族。也许加起来也不过中原数州的数量,多,怕是能有一路了。”

    苏颂长吁一口气,“……即使数州,已经足够多了。”他顿了一下,“已经太多了。”

    从草原上,耶律乙辛能得到的兵力数量,对远隔上千里的宋人而言,完全是个谜团。三十万,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即使位高权重如苏颂和韩冈,也同样无从得知,只能凭空猜测。

    草原上是全民皆兵,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经可以骑马射猎了,直到死前,他们都能上阵杀敌。

    也许总户口仅仅相当于中原数州,三四十万帐,一两百万人,可作为兵源地,足以拉出一支高达三五十万的大军来。若是拥有中原一路的户口,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百万丁壮,给耶律乙辛提【这个都和谐?】供源源不断的补充兵员。

    韩冈早就放弃了去计算辽军的数量,说不定耶律乙辛自己都没那么清楚:“不论是多少万人,耶律乙辛手中有足够多的铁,将他们都武装起来。”

    即使是一百万,耶律乙辛要将他们装备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至少给他们脑袋上套个铁壳子,身上再挂两片铁板,这样一点都不是问题。

    韩冈当年初掌军器监的时候,朝廷武备还是有些紧巴巴的,而钢铁产量,也很可怜,即使全力生产,也不过十几万套基础型号的板甲。

    但时至今日,只要把军器、将作两监的全部产能动用起来,一年装备百万大军,只要朝廷的一句话就足够了。

    在军事技术上,辽国全面学习大宋。军工业和钢铁业的发展,同样是一日千里。三五年内,简单装备百万大军,绝不是问题。

    借助夺取高丽、日本的巨大声望,以及从两地源源不断运送来的庞大利益,耶律乙辛将辽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指掌间,能够排除一切阻力,去推行他的计划。

    多达千万斤的钢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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