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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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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阻挠了英宗皇帝亲近嫔妃之后,高滔滔这一次又出手了。

    在高太皇去世尚不满一年的情况下,作为嫡长孙的赵煦,其实并不方便亲近女色。齐缞之期,孝子贤孙们不把自己弄得形销骨立,反而弄女人弄得发了病,若是有人告不孝,绝对一告一个准。

    尽管皇帝守父母之丧,都是以日计月,一个月不到就除服。之后日日欢歌、生儿育女,也不会算不孝,最多会有些闲言碎语而已。只是小皇帝之前曾有过大不孝的行径,现在又来了一次,即便可以通过天子的身份避过罪名,可在道理上,还是避免不了不孝之讥。

    韩冈倒是无意拿什么不孝的罪名去痛责赵煦,这件事在他看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毕竟从名义上,赵煦不必去守上一年孝,本就是皇帝的特权。更何况,韩冈也没听说过熙宗皇帝当年登基之后,为他的父亲英宗憋上三年。既然有先例在,韩冈自不会多说。

    此外,他也没在太后那边,看到她对赵煦的不满,只是恨其不成材。

    但等到这件事传到外界,可就没有几个像韩冈一样好说话了。赵煦过去做出的那些怀念先父的举动,立刻就会被批评是惺惺作态——就算祖母再怎么不慈不仁,做孙子的还在丧期之内,便沉浸在女色之中,可就违背了儒家大义,纲常人伦。

    赵煦显而易见的乱了阵脚,过了一阵,艰难的抬起头,咬着下唇,“相公,这不是朕要做的,只是……只是一时受奸人蒙蔽。”

    向太后到底是阅历差些,被赵煦的小伎俩诓得信以为真,“吾也知道这不是官家你的错,若不是郝随这一等人坏了心肠,官家如何会病成这幅模样?”

    看着赵煦拙劣的表演,韩冈一幅欣慰的神色——好歹认错了,表面上的回应还是要给的。

    只是这么简单就把身边的人给抛弃了,缺乏足够的担当,虽然还是小孩子,情有可原,但既然坐在皇帝的这个位置上,一切的评价可就跟年龄无关了。

    不过赵煦的这番推托之词,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太后陛下说得正是,若非皇帝身边无人匡正,反而诱使陛下纵情欢娱、不惜己身,绝不会有今日之病。身为近侍,却不能匡正陛下,身为宫人,却致使御体违和。此二等人,行迹昭彰,当如何处置,臣请陛下决断。”

    赵煦惊得差点就从床榻起来,慌忙对太后道:“还请娘娘处断。”

    “不。”向太后摇头,“官家你身边的人,还是你自己来处置最好。。”

    赵煦猛抬头,先看太后,又盯着韩冈,然后在韩冈平静的眼神中,移开了视线。

    赵煦的容貌还是如孩子一般,泛着青白,在灯光下,显得很不健康。在赵煦唇角,则已经可以看见绒绒的胡须,喉结也有了点形状,已经开始脱离了小孩子的身份。

    “逐出宫外……”赵煦嗫嗫嚅嚅,偷眼看韩冈,看见韩冈面无表情,又连忙改口,“不,赐死,尽数赐死!”

    “官家!”

    向太后忍不住一下叫出声来。

    就是旁边的一些个宫人、内侍,也都被吓到了。自真宗仁宗开始,宋室对宫人从无如此苛刻,几十条人命,说杀就杀了。

    向太后没想到赵煦会冒出这一句,“陛下,可是真心如此处置?”

    赵煦偷眼看了看韩冈,点头道,“是!”

    向太后无奈的抬头看韩冈,“相公?”

    她治政一向宽和,当年宫变的一干主角,纵使是韩冈等宰辅有意宽纵,没有她的首肯,也不可能让曾布、薛向和苏轼逃出生天。

    熙宗年间,每年天下大辟【死刑】人数时多时少,多时超过三千,少的时候、除去几次因南郊大赦而只有三五百的特例,其他也都在千人以上,但自从向太后垂帘之后,大辟人数陡降为一百两百,都没有超过三百的,除了十恶和谋杀重罪,几乎都没有人犯被处死的例子,全都发配边境去实边了。

    前两年,在韩冈的主持下,元佑编敕新成——相对于宽泛且多不合时宜的刑统,编敕才是断案时更多采用的法律条文——其中对刑罚条款进行了大幅修改,大辟条减二十一,流放的刑条则增加一百一十六,死、徒、杖、笞诸刑减少的条款,全都加到流放上去了。

    编敕一出,世人皆赞太后之仁。而太后,也更加清楚的了解到韩冈对死刑的慎重。

    赵煦的决绝,当然让向太后很不喜欢,可之前已经说了让赵煦自己决定,又不方便改口,她也只能求助于韩冈。

    韩冈皱起眉,“陛下,用法不正则失人心,臣请陛下慎思之!”

    赵煦猛抬头,青白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是愤怒造成的结果。

    “那就请相公说该如何判!”赵顼冷着脸,硬邦邦的说道。

    “陛下依法决断便可。”韩冈道。

    赵煦却强硬的坚持,“请相公定夺!”

    向太后在旁看得眉头直皱,赵煦对宰相缺乏足够的尊重,韩冈的一片苦心都给他浪费了。

    韩冈没搭腔,平静的看着赵煦。

    赵煦终究是心虚,一开始还能仗着怒气反瞪回来,可被韩冈淡然的眼神盯了一阵后,满腔的怒火被冷水泼得干干净净,再抵不过这压力,扭开了头去,气势也弱了下来,“请相公为朕解惑。”

    韩冈叹了一口气,“郝随诸内侍,不任其职,可发配安西军前听用。至于宫人,未得陛下恩宠者,亦发配安西,配与有功将士为妻。至于曾得陛下恩宠者,臣请陛下依仁宗时故事,先出宫别居以养,若有喜讯,也方便将其召回宫中待产。”

    “相公所言……”向太后本欲点头,但转念一想,便转对赵煦道:“官家,你看如何?”

第29章 雏龙初成觅花信(下)() 
章惇犹未就寝,在一个多时辰前收到了消息,之后,他便守在书房中。

    连换用的公服都准备好了,一等宫中来人,换上衣服,立刻就能出发。

    但章惇一直没有等来宫中的天使,只等来了安排到御街查探消息的家人。

    “韩三出宫了?!”

    章惇一下站了起来。

    一个时辰。

    韩冈在宫中待了一个时辰,就这么出来了。

    “枢密?”报信人不解的望着开始在房中踱步的章惇。

    章惇挥了挥手,“没事,你先下去。”

    韩冈大摇大摆的进宫去,等于是明确的通报其他宰辅。这种自撇清的做法,让人纵然心怀不满也无从抱怨。

    可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韩冈连夜入宫,然后只留了一个时辰,就从宫中出来?

    应当是急事,却不是大事,而且……

    章惇脑中灵光闪过,一下站定。

    是天子有变!

    若是军国之事,肯定跳不过两府宰执,韩冈绝不会自把自为。

    而宫中事,除了皇帝,太后,其他都不可能惊动到韩冈。

    但如果是太后出事,韩冈必须召集诸臣,至少是他能信任的宰辅,才能对抗顺理成章接手内宫的皇太妃。

    若是天子出了大事,太后先招韩冈不足为奇,可韩冈当也不会瞒着其他宰臣,想来也只会是天子有事,多半是生病,不过病情应该不重,所以韩冈入宫后就……

    “枢密。”

    书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开。

    章惇回头,“什么事?”

    “韩相公派人来了。”

    章惇扬了扬眉毛,韩冈还是这么会做人。

    “让他进来。”

    来人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精瘦,背挺腰直,拜礼起身,行动如风,一看就是个行事很利落的年轻人。

    章惇都不禁有些羡慕韩冈。他在陇西打下好大一副场面,又收拢了多少离开军队的卒伍在门下。现在新一代长成了,就是标准的韩家家生子,可供他挑选的余地,成千上万。

    再没有比这样的人更忠心听话了,通过人牙子雇佣来的仆役,还是亲友推荐来的家丁,都无法让人全心全意的信任。章惇还有一个大家族能撑腰,韩冈能有这么多可用之人,真的就是靠自己双手搏来的功劳了。

    这个年轻人说话也是干脆利落,“皇帝小恙,太后心忧,故而招相公入宫。”

    “天子得了什么病?”章惇一下就抓到了关键点。

    “隐疾。”年轻人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

    章惇眨了几下眼睛,已经明白了过来。可是明白过来,心中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天子才十二岁。”

    韩家家丁没有说话,笔挺的站着。章惇并不是向他寻求答案,只是在表示惊讶罢了。

    “真真是想不到。”章惇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那年轻人,“玉昆还说了什么?”

    “相公说,天子得病,是身边人推波助澜之过,所以太后已经定下,将其人都发配西北,至于已得陛下垂顾者,则另外安排。”

    章惇闭目略一思忖,就抬眼问道:“没有了?”

    年轻人道:“相公还说,有人等不及了。”

    章惇眼神一下便变得犀利起来,半身前倾,沉声问道:“有人?!”

    “‘有人’。”年轻人点头,“小人转达相公的话与枢密,不敢有一字更改。”

    章惇脸上的神色瞬息而变,随即又对年轻人道,“替我谢谢你家相公,说章惇承情了,让你家相公放心。”

    年轻人收到了章惇的回复,便告辞离开,当章惇的重新坐下,他书房的门,今夜第三次被敲响,“枢密,韩相公去了苏相公府上。”

    这是要亲自与苏颂商议?

    宰辅之间,不便随意串门,但若是奉了太后诏命,就另当别论了。

    恐怕是太后让韩冈去知会苏颂,否则韩冈只会像对自己一样,直接派个可信的家丁去通报。

    章惇坐上躺椅,右手轻拍大腿,极有节奏。

    韩冈的一段话中‘有人’二字用得最是出色,章惇现在倒是知道了,为什么天子这么小就开始近女色了。果然是‘有人等不及了’。

    ……………………

    苏颂书房的小桌上,摆着两杯清茶,侍候在书房中的苏家仆役,此刻都被赶出了厅门外。

    苏颂一身道袍,须发尽白,清癯的面容,削瘦高大的身子,望之犹如神仙中人。

    稍稍抿了一口茶,苏颂他才问道,“玉昆,究竟出了什么事?”

    韩冈毫不避讳,“方才被太后召入宫中去了。”

    “……是天子?”苏颂停了一下,随即问道。这其中的关联,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韩冈坦然相陈,“天子为宫人所诱,伤了身子,今天在福宁宫中差点晕倒。韩冈不合虚名在外,方才便被太后传入宫中。”

    苏颂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

    韩冈说得好像自己因为是医道泰斗的缘故才被传召入宫,实际上,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宰辅之中,太后更加信任谁,不用想就知道。

    不过韩冈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让苏颂很快便收敛了笑容。

    “玉昆,照你所说。可是天子近了女色?”

    “正是,而且过了头,今天在福宁殿中差点就晕倒。”

    “天子才十二岁啊。”

    “是啊。”

    “真亏他们敢做。”苏颂摇摇头。

    韩冈道:“除了已得天子临幸的几位宫人,其他皆配军安西。子容兄觉得如何?”

    “被临幸的宫人是怎么处置的?”苏颂问道。

    “依仁宗尚、杨二美人旧例,出宫居养,说不准十月之后,就有个皇子皇女出世。”

    韩冈做得面面俱到,苏颂没有别的话要说,但一想起赵煦十二岁就近了女色,他就忍不住要叹气,“这真是……”

    赵家的皇帝都有这个毛病。

    从真宗开始,仁宗,熙宗身子骨,几乎都是被女色给掏空的。英宗被他的那位皇后管得严点,可那也是原本身体就不好的缘故。

    就是有太后,也不可能时时盯着,臣子们更是在宫墙之外,谁能管得住皇帝?

    不要说皇帝了,苏颂家里的几个儿孙,虽不至于十一二岁就开荤,却也没有到了十五六还不知肉味的。

    与韩冈沉默的喝了一阵茶,苏颂突然又开口,“玉昆,你想过没有?”

    “什么?”韩冈放下茶盏,抬眼问道。

    “有此一事,天子大婚可就会有人出来催了。”

    韩冈毫不意外,冷笑道:“大概皇太妃会提吧。”

    既然天子已知人事,那么就该早点将婚事定下,免得嫡长子还没生,前面就一堆皇子皇女了。皇女还好,要是有那么一两个皇子赶在前面,那日后就有得麻烦了——总会有人这么说。

    等到天子大婚之后,就能赶着太后撤帘归政。其中最迫切的,便是天子的生母,封了皇太妃的朱氏。

    “玉昆……”苏颂先看了看门外,有些顾忌的凑近了低声道:“你看此事是不是玉华宫中所为?”

    韩冈苦笑着摇头,“说不清。但如果是有人故意如此,太妃的嫌疑最大。”

    韩冈也考虑过是不是朱太妃故意在背后唆使天子如此,逼着太后不得不让天子及早大婚。

    皇帝大婚,拖到十七八都可以,若是要早,十三议婚,十四成婚,也不是不行。关键就看太后怎么想。

    如果太后无意学章献刘后,在皇帝大婚后还把持朝政,那么大婚后归政便是在情理之中。

    “在天子亲近人中,当然希望太后越早归政越好。用这种丑事逼宫,不是不可能。”

    “但后面有些地方不通情理。”苏颂时候又要否决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的确还有些不通情理的地方。”韩冈点头,同意苏颂的看法,“要不是这样,早就可以认定了。”

    只是有句话韩冈藏在肚子里没说,女人嘛,思考回路跟男人完全不一样,身为男人,永远都不要奢想了解女人的想法。。

    有臣子曾经上书唐太宗,提议唐太宗去佞臣,并建议唐太宗上朝时故作震怒,‘不畏雷霆,直言进谏,则是正人,顺情阿旨,则是佞人’。唐太宗回复说‘朕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欲以诈道训俗,卿言虽善,朕所不取也。’

    而章献刘皇后,则曾经对宰辅们说,让他们将自家的子侄名字报上来,她会赐予官位,以酬宰辅之功,等到那些重臣们一个个将名单列好呈上,刘皇后随即便一翻脸,但凡在名单上的都不用了。

    有唐太宗故事在前,做皇帝的,哪个会这么做?刘皇后代行帝政,却自以为的毁了自己的信用,让自己在臣子中,变成一个爱施诈术的狡妇。须知孔子都说过‘轻诺必寡信,民无信不立’。

    但是,女人执政,想要他们去下权衡利弊,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现在还是太皇丧期,这么做对天子的名声也无好处。”苏颂皱眉又说道。

    “有恃无恐,还怕什么?”

    如果是天子刚刚犯下大错,就让他退位,不是不可以。但事到如今,太后和宰相都把宝压在了赵煦的身上,弑父的事都放过了,对高太皇不孝的罪名还有什么不能放过的?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再放弃他了。

    就是太后明知此事背后是朱太妃作祟,皇帝也是故意如此,也不方便就此发作,难道还能将皇帝退位不成?

    苏颂拧着眉,这事还是有问题。

    韩冈不等苏颂了,起身告辞,“是与不是,只看朱太妃到底会怎么说就可以了。这两天就能知道了。”

    ……………………

    次日,早朝之后,议政重臣们齐聚崇政殿。

    除了太后,就只有天子的御医钱乙在场。

    “钱乙,你把昨天的事跟诸卿家说一说。”有些话,太后不好当面说说,只能借助御医之口。

    钱乙很快的将天子的病情报告向殿中所有重臣通报了一番,等他说完,不等宰辅们消化了这个消息,向太后便道:“昨日吾与韩相公商议,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皆流放西域,而最近官家亲过近的宫人,则先养起来,看看情况。”

    都是跟在赵煦身边的人,犯了错当然要处置,至于怎么处置,即使太后自己决定,群臣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除非太过火了——比如像赵煦之前说的,全都赐死。

    不管赵煦身边人做了什么,只要不是有心谋害天子,至少罪不至死。针对这种并非侵害了朝堂权力的内侍,士大夫们的态度一向很宽容,换作是王中正这样的大貂珰坏了事,落井下石的绝对不会少。如果是掌握皇城司的都知,更是非要置之于死地不可。

    现在的决定,既然是太后和韩冈共同做出的,又不是太过分的决定,也没人会跳出来的多说什么。

    看着群臣无人有异议,向太后欣慰的点头,又冲着群臣道:“官家年纪也到了,这事也堵不住,万一有个喜信,日后也不好办。是不是可以为官家选后,大婚后,也能多个约束官家的人。”

    韩冈隐晦的与苏颂交换了一个眼神,对面的章惇也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神色。

    苏颂上前一步,“不知是何人向陛下提议?”

    “皇太妃。”

第30章 回首云途路不遥(上)() 
皇太妃的提议!

    向太后的话,让一阵诡异的静默来到大殿中。

    好几位重臣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笏板,仿佛要看出花来。

    韩冈、苏颂和章惇,都是早早就猜到太妃多半会不甘寂寞。

    章惇扭动了一下笏板,斜斜的指了一下御阶之上,韩冈轻轻摇头,根本就没必要自己出马。

    朱太妃明摆着就是有着不轨之心,而太后这么说,多半就是要借臣子的力量来压制那个不安分的朱太妃。

    眼下的朝堂上决不会有人就这么选择支持朱太妃。

    在场的虽都是既得利益者,但想要更进一步的绝不在少数,不过要让他们短时间就做出选择,可没有那么容易。要压重宝在皇帝和太妃身上,所要做出的取舍和决断,可不是这么一瞬间就能做出来的。

    如果有个人站出来横拦一刀,这个决定就更难做了。

    李承之正这么想着,他就看见新上任没几天的开封知府王居卿站了出来,“天子先天元气便弱,之前为人所诱,更是伐根伤本。如今保养还来不及,哪还有火上添油的道理?太妃所言大缪。”

    好了,王居卿没给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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