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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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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耶律乙辛多年领军,不是赵括、马谡之流,自然明白事涉千军万马,想要瞒着百多年来的死敌,比登天还难。

    “可以以计破之。”张孝杰道。

    耶律乙辛抬起眼,“疲兵之计?”

    张孝杰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耶律乙辛呵的一声轻笑,眼前这个无解之局,张孝杰还能出什么计策?

    隔三差五的在奉圣州或是南京道集结兵马,等宋人习惯成自然,就有攻击的机会。

    这是个好想法,但宋人难道会看不懂?何况,他们已经在用了。

    “这个计策,我们能用,宋人也能用。这个什么飞跃演习,一旦用在河北,几次下来,谁还能一直防备着。都用上同样的计策,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金帐中放着冬季埋藏于地下的冰块,用以解暑。但这一回,寒气来自于心中。

    “陛下……”张孝杰道,“南朝小皇帝年岁渐长,韩冈纵有才干,亦难安居其位,可静待其变。”

    “但愿如此。”

    耶律乙辛点点头。

    韩冈成不了他耶律乙辛,一旦宋国朝堂不稳,不论是韩冈得胜,还是那位小皇帝得逞,最后都会让宋国现在咄咄逼人的局面,大为改观。

    耶律乙辛看了看张孝杰,端正了一下坐姿,一国之君,不能在臣子面前垂头丧气太久。

    拿起另一份报告,他问:“这个水力缫丝机是什么东西?”

    ……………………

    有关的水力缫丝机和丝绸织机的消息,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发酵,已经在京师的上层社会传开。

    尽管冯从义在冠军马会透露消息的时候,各人都打定主意要将这个发财的好机会保密,但一个人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两个人的秘密,更不用说十几二十,乃至更多人知晓的秘密。

    相较于近十余年方才异军突起的棉布,相传是黄帝之妻嫘祖所开创的丝绸,其在社会中的地位,远远超过棉布不止七八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丝绸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充作一般等价物的货币,也是税赋中,除了钱粮二事之外,最重要的征收品。

    棉布的利益,被西北吞占,尽管很多人看着眼热,也忍不住想要分一杯羹,但如果将棉布和丝绸放在一起让人做对比,至少有九成九的人会选择丝绸。

    当水力缫丝机和丝绸织机——这种如棉纺织机的一般——能将丝绸织造的效率提高十倍的机器,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大宋朝野如同炉子上的一壶水,从平静渐渐转向沸腾。

    只要有些身份地位,都对此抱着极大的兴趣。技术进步的意义,这些年来,逐渐深入人心。从板甲的制造开始,人人皆知,上好的机器,能够省下数倍的人工,带来难以计数的好处。

    现在站出来的,都是那些在京师排得上号豪商的势力,但私下里,冯从义收到的帖子,甚至比韩冈还多。主动登门求见的,并不比他收到的名帖稍少。

    看着情况不妙,冯从义早早的就收拾行装,上路回家,也不等到秋凉。

    冯从义一走,他背后的韩冈便曝露在人前。

    人们不敢直接向一国宰相诘问,但人人明白一切都是在韩冈的计划中,现在要考虑的,是韩冈会提出什么样的交换要求。

    韩冈对人们的等待视若无睹,而是在经筵上,向太后与小皇帝讲授着气学的奥义:

    “文诚先生所传四句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四句,乃真儒之行,也是四条习学的方向。所谓为天地立心,研究天地至理;为生民立命,研习经世济民之法;为往圣继绝学,那是经史;至于……为万世开太平。”

    向太后明了:“就是用兵之法了。”

    “陛下圣明。”韩冈点头,“等闲士大夫,能得其一,便可谓之人才。但寻常士人所学难得正法,故而世间乏人。陛下治国,当思如何得人。”

    向太后道:“当广开进用之途,不拘一格,选拔人才。”

    “陛下。”韩冈摇头道,“南方有蛮部,不识耕作,唯以采集狩猎为生。但这样得到的食物,少之又少,难得一饱。”

    韩冈的比喻,向皇后还在考虑中,而小皇帝反应很快:“可是兴学?”

    韩冈点头微笑,“陛下圣明,材士如粮,多种方能多得。”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8)() 
赵令璀找到他父亲赵世将的时候,被戏称为老马弁的华阴侯赵老爷子正在马厩中。

    华阴侯府在城外别业的后园,有一半的地皮给马厩占去了,旧时让无数宗室艳羡的池畔垂柳,现在被砍得一株不剩,而赵令璀自幼玩耍的水榭,也是不见了踪影。而院外属于华阴侯名下的百亩坡地,也给改造成了跑马地,给赛马日常训练之用。

    这一切的变化,只成就了老马弁之名。

    赵世将一身短打,灰褐色葛布衫背后汗湿的印子,让他看起来就像外面码头上的力工,手上拿着毛刷,正小心翼翼的给他最心爱的一匹黑色骏马刷洗着。轻手轻脚的模样,比奶妈抱刚生下来的娃儿都小心,赵令璀都没见过赵世将抱孙子时这么谨慎过。

    正如员外郎不敢跟园中狮比,赵令璀也懒得去嫉妒这些畜生。

    华阴侯别业的马厩中,闻不到多少异味,干干净净的,马粪和湿掉的草料,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就会被清理走。

    马栏前的石质水槽中,流水潺潺。在夏日,侯府只用自深井中取出的净水来饮马,通过水槽从井口那里将水一路引过来。而马厩中的住户,一匹匹赛马除了洗刷的时候,都穿着精心缝制的防蚊衣,以防蚊虫叮咬。更不用说,夏天冰块,冬日火炉,寻常富贵人家才能有的享受,一干赛马只会得到的更多。说起来,的确惹人嫉妒。

    可这又怎么样?

    他的五弟赵令格,曾经抱怨过,赵世将对他的那些四只蹄子的畜生,比给儿子、孙子都舍得花钱。赵世将当时就戳着五儿子的脑门,大骂道:‘养马是净赚的买卖,你们全是折本的生意,能比吗?’”

    若是没有赛马,华阴侯府就会与过去一样,外面光鲜,内部则破落潦倒。

    多少贵为国公、郡王的宗亲,逢年过节送礼,只能从库房中挖出之前收到的礼物来转赠,赵令璀每逢节庆,查验礼物时,都能看见几件眼熟的,全是从他手中送出去的东西。出去饮宴,能去正店的更是少数,朝廷给的那些俸禄,填饱家中大大小小十几张嘴都不够,谁敢去七十二家正店花销?去街边小店吃点小菜,就差不多了。

    只要不是太宗濮王系出身,大略如此。要不然,也不会有豪商之家,县主十个手指数不完的情况。

    而华阴侯府,这些年来却红火得很,出门在外,也被人高看一眼。担心家中几个心性不定的纨绔子弟,会因为月例增多而变本加厉,这种奢侈的烦恼,也只有富贵门第才能有。

    走到赵世将身后,赵令璀轻声道,“爹,让儿子来吧。”

    赵世将没理会,把刷子在水桶中涮了一下,又悉心的刷洗身前的爱马。

    马厩中总共十四匹马,也只有眼前的这一匹乌骊,才会得到赵世将无微不至的照料。

    黑色的骏马,毛皮光滑得跟丝缎一样。从上到下,没有一根杂色。

    这匹从西域不远万里运回的骏马,以乌骊为名。莫说京师,就是天下各路,也有成千上万人知道,华阴侯赵世将的马厩中,有一匹神骏无比的天马,堪比浮光、掠影两匹御前神驹,是京城中屈指可数的顶级冠军赛马,也是天下间身价最高的种马之一。

    骊就是黑马,前面再加个一个乌字就重复了。

    赵令璀曾经指出过这一点,赵世将只反问了一句,‘想叫盗骊吗?’

    盗骊是周穆王的御马,这匹马连乌骓之名都不敢起,怎么还敢用周天子御用的马名?即使是现在的乌骊,还有人说,是不是想要鲤鱼跳龙门。

    自证据和结论同样可笑的赵世居谋反案之后,太祖子孙人人噤若寒蝉,赵世将的行事也低调了许多,否则,又何必早早的辞去了赛马总社会首的位置?

    过了一百年了,太宗一系,还是将他们当做贼来防着,现在吃喝玩乐,一样少不了四面八方猜忌的眼神。

    仔细查看过马蹄上的蹄铁,拿着手巾擦了擦汗,赵世将这才起身:“向四怎么说?”

    “越国公说,韩相公当是有意为之。”

    “哦。”

    赵世将淡淡的应了一声。医学已经建了,下面自是要建立工学、算学。韩冈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王安石就知道了。

    他拿了根近几年与天马同时传入中国的胡萝卜——这种颜色和气味都很特别的蔬菜,不知为何特别受到乌骊的欢迎,大概是家乡菜的缘故,一看见赵世将将胡萝卜夹在掌心中递过来,立刻兴奋的唏律律叫了起来。

    让爱马啃着手中的胡萝卜,赵世将回头问,“向四他当真觉得韩冈是想让宗室贵戚插手进去?他觉得这件事有我们说话的份?”

    “越国公说了,去上韩相公的工学、算学,出来最好也只是诸科出身。真正的世家子弟,考不上进士的,都会选择荫补,这比诸科出身的前途都要好。”

    赵世将点点头,这世上,有荫补出身的两府中人,却没有诸科出身的宰相、参政。

    赵令璀又道:“越国公也说了,我等家中子弟,并不是人人能受荫补,纵是太祖太宗的子孙,一出五服,除了玉版留名之外,也与凡人无异。进士考不了,想做官,也只有诸科一途。无论工学还是算学,其实有一半是给宗室、外戚家的子弟准备的。”

    赵世将道,“多少穷措大摩拳擦掌,能从他们手里面抢来多少?”

    赵令璀摇头道:“数算也好,营造也好,哪一桩不要钱财支持?又岂是连书都买不起的儒生能置办得起?”

    “可惜冯四回去了,找不到人问了。”赵世将拿了手巾擦汗,叹了一声,没说信还是不信。

    韩冈最近在经筵上的一番话,冯从义又正好将水力缫丝机等机器丢出来,这两件事很容易就让人联系起来。想要得到丝织上的好处,那么肯定就要支持韩冈的想法。

    只是这个决定让人很难做,这毕竟是要让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宗室、贵戚加入朝堂的纷争之中,至少要摇旗呐喊一番。得到缫丝机的好处难以计算,而工学、算学对偏远宗室也同样好处不少,不过不付出代价就想吃下好处,这世上也的确没那么好的事。

    尽管赵世将已经不是赛马总社的会首,可依然是冠军马会的会首,对马会的影响力无与伦比,身家在宗室中也是顶尖的,平日里周济亲戚不遗余力。在太祖后裔里,人望极高。只要他一句话,多少人愿意为他奔走。。但负担了举族上下的性命,这个决定可就越发的难下了。

    ‘……还真会为难人。’

    老华阴侯声音不大,没让儿子听见,但乌骊一下就支起了耳朵,左右转着。

    ……………………

    从公文上抬起头,韩冈捕捉到了宗泽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相公。”宗泽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打算整顿武学?”

    “这个?不是!”韩冈扬了扬手上的公文,然后否定得很干脆,“那个烂摊子,避之唯恐不及啊。”

    纸上谈兵和实际指挥,完全是两个概念,而军事上急需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明了的朝臣依然很少。

    所以设立在武成王庙中的武学,尽管有好些年头了,武举次数也不少,但那些学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成才的。

    大宋的武官系统,在册两万余,出身各不相同。将门世家、军班行伍、潜邸亲随、外戚成员、士人及文官从军、武举选拔、宦官、蕃将、吏人、宗室,林林总总,百门千道。

    但其中宗室、外戚和潜邸,是基本上不会上战场的一拨人,虽说除去宗室外,外戚、潜邸两家出身,是三衙管军的一大源流,不过被朝廷倚为干城的,还是真正能够上阵的将领。

    将门世家有传承,军班行伍靠搏命,大多数都能打仗,上阵的也是他们。而宦官、文官领军,几乎都是以监军和帅臣的身份,真正要上阵的,也还是武官们。

    而武学出来的学生,尽管有个出身,但他们的职位安排,不像进士和诸科出身那般有章可循,勉强安插到了军中,无不被排挤。再加上这些学生,几乎都是学文不成,才退而习武,属于军中出身的数目极少,更是难以成才了。

    想要把武学办好,就先得将混乱的武官出身给整理一遍,但这未免太得罪了人。韩冈暂时还不打算去插手武学,章惇若有心,就让他去做好了,反正那是枢密院的地盘,而且现阶段的敌人,暂时还不需要普及军事学校。

    “那相公是打算做什么?”宗泽问道。

    “看一看办学校到底会出什么问题?”韩冈讽刺的笑道:“武学是个好样本,能犯的错都犯了。”

    “相公的确是打算最近就开设工学和算学?”

    “谁说的?哪有这回事。”韩冈一口否定,“要办也是以后。”

    没人会认为韩冈之前在太后和天子面前,说‘才士多种多得’只是信口而言,从王韩翁婿之争上看,两家争夺的焦点必然是学校。现在人人皆知,韩冈在他将《幼学琼林》列入解试内容之后,要更进一步了,或许一时不会拿国子监下手,但传言已久与明工科、明算科配套的工学、算学,肯定要设立了。

    可韩冈现在却一口否认,这让宗泽迷惑起来,“相公为什么在经筵上那么说?”

    韩冈笑了起来。

    宗泽若不是困于时代的局限,不会想不到。

    算学、工学、乃至农学,韩冈肯定是要设立。弘扬格物之说,需要大量的气学弟子进入官场,走进士一途,竞争性太大,而诸科,就简单了许多。尽管诸科出身很难晋升高位,但是当做事的人遍布朝野,气学的地位又有何人能动摇。

    只不过,已经传扬已久,又没有多少阻力的事,又何必让他堂堂宰相在经筵上多费唇舌?

    “是蒙学。”韩冈道:“想要种田收粮,难道不是先播种吗?”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9)() 
初秋的金陵,终于有了些许凉风。

    肆虐了两个月的酷热暑气,也在秋风中渐渐消散。

    白天时还是有些热,不过到了太阳落山之后,很快就变得清凉了起来。

    穿入窗中的凉风习习,穿得单薄了,王旁甚至还觉得有些冷。隔着袖子搓了搓手臂,他拿起一件袍子,走到穿得同样单薄的父亲身边,“大人,再添件衣服吧。”

    比起年初时,王安石又苍老了许多。离七十古稀已经不远的老相公,须发全都白了,乍看起来慈眉善目,已经看不出拗相公当年的那股子拧劲。

    “嗯。”

    王安石透过老花眼镜,盯着桌上的报纸,只随口应了一声。

    他正看着的那一版报纸的正上方,一篇文章被一道黑框框起。框内短文中,故太子太保、上柱国、申国公、司空、赐紫金鱼袋几个头衔极为显眼。

    轻手轻脚的给王安石披上外套,瞥眼看到申国公这一封爵,不用看后面的名讳,王旁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吕夷简、吕公著父子相继申国公,可算是国朝的一段佳话了。

    但吕公著的官衔和名讳出现在报纸上的黑框中,就有另外一种意味了。

    尽管不知道这种标识是从何而来,又有何典故,但现如今,只要在报纸上看到黑色的边框,必然是噩耗无疑。

    正如眼前的这一则——

    让王安石在桌旁惆怅许久的,正是吕公著的讣闻。

    吕公著的死讯登载在来自京城的快报上,反倒比遣送四方的朝报更早一步送到王安石的手中。

    王安石、吕公著早就割席断交,吕家的子弟不会千里迢迢遣人来告哀,没有报纸,至少要到一个月后,朝廷议定了吕公著的追封,王安石才会得到吕公著的死讯。幸好有了报纸,又有了让江宁至京师总计二十二程的水路,缩减到六天的京泗铁路,能够王安石及早的为自己的老朋友、老对头开始哀悼——之前的司马光,他过世了,王安石也是通过报纸和朝报才得以知晓。

    对王安石来说,吕公著和司马光即是老朋友,又是老对头,最早以为会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再后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死敌,可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去日难追的怅惘。

    当年在僧坊一起唱和,宴饮至日终的嘉祐四友就只剩王安石和韩维两人,这如何不让日暮途穷的王安石心中郁结难捱?

    “大人,可要儿子去寿州一行?”王旁轻声问道。

    虽然说吕公著致仕后,回乡隐居,就在寿州,可谓近在咫尺。但他去世的消息是先到了京师,再从京师传回来,现在不动身,过两天再走,就只能去坟上祭拜了。

    王安石沉默的将桌上的报纸折了几折,叠起来放好。上面的讣文被掩去了,而下面的婚庆喜事的通告,倒是露在了外面。

    现在好像成了习惯,王旁想着,大户人家的红白事,往往都会在报纸上买上一块版面,公诸于众。

    王旁上一次在报纸上还看见了章惇家的长子章持成婚的消息,新妇是福建蔡氏出身,赶在跨马游街之后就成亲,真是一点不耽搁。

    王旁也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外甥到底会是什么时候去参加科举。不过以韩冈的性格,不会让他们去学习新学,这样连解试都很难过的去。

    可谁让他们有一个做宰相的亲爹,而且还是执掌一派道统、身为当世大儒的亲爹。等到他们开始去参加科举的时候,想必进士科的科目,已经与现在截然不同,根本不用担心考不考得上,只有名次的问题。

    不过就像如今的枢密家的两位公子,同一榜上高中,一个二甲,一位则在第四等,名次不高,但前十名的好处不过是方便进入崇文院,包括御史台在内,三馆秘阁和台谏等清职屡遭清洗,早无过去作为登天之阶的风光。现在东西两府都是务于实务的名臣主持,想要博取美职,先得从做事积累名声和经验,这样一来,就是后几名也不用太讲究名次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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