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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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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周南抱着韩冈的手臂,娇声叫着,一下子好像回到了过去,满身成熟韵味都换成了少女时代的娇憨。

    “自己对照着文章试验才有趣,现在说破了可就没意思了。”韩冈眯起眼睛,享受着手腕中那动人的触感,却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自然》里面,多少文章奴家都看不懂。”

    “太后都能看懂,南娘你怎么会看不懂?”

    向太后与许多闺秀一样,文化素养并不高,识字而已,远比不上周南这种能与士大夫唱和的花魁——相对而言,王旖就是一个异数了。

    周南一下甩开了韩冈的手臂,冷了下来,“是啊,太后能看懂,我们看不懂。”

    韩冈轻拥着爱妾,“闹什么脾气,太后看懂的也就是那几篇简单的养生文章。”

    《自然》一刊,已经成了天下最受欢迎的读物,朝野内外,不知多少人都在订阅这一期刊,里面的内容也被许多人奉为圭臬。

    据韩冈所知,宫中也是大客户,太后更是一期不落,不过她主要也就看一看医药和养生方面的文章。而她看过之后,却都会遵循文章来行事,将宫中的多年俗例丢到一旁。

    譬如蜂王浆,出自几年前的一片说蜜蜂内部社会的观察论文。蜂的分工说了,蜂巢中的产物也说了。

    工蜂、蜂王之类的虫豸之事,知道了也就是个乐子,也就文人在文章中又多了一个能比喻、借喻的东西。在民间,则是养蜂的手法有了进步——有了后世通行的蜂箱,取蜜的手段也不再是直接割走蜂巢。而在宫中,则是日常的补药都因此而变。

    蜂王浆和蜂胶成了贡品,也有臣子得此为赏赐。

    韩冈就受赐过几次蜂王浆,还有过蜂胶。韩冈的父母,也常年服用蜂王浆、蜂胶和蜂蜜——陇右那广阔的油菜田,让韩家每年都有大量的蜂蜜出产——据信中说,身体好像越发的康健了。

    揽着爱妾的娇躯,韩冈再次低头看着桌上的人像素描,不由自许而笑,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八)() 
隔着一重竹帘,

    车轮碾过石板,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马蹄声哒哒作响,更加清脆。

    清风吹进房内,星海般的灯火,透过竹帘,闪着微弱的光。

    坐在窗边,回味着凉汤那淡淡的苦涩,美人在桌前铺开一幅画卷,

    这是京师的夏夜。

    闭起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睁开眼后,黄裳的面前,是盖了腌肉的黄米饭、是只剩一点碎末冲泡而成的茶汤、是一份份有关物资补给的申请,是充满汗臭味的军营,还有一颗颗刚刚眼看过的首级,正被搬出自己的营帐。帐篷中,除了脚汗臭味之外,这下子又多了带着血腥的腐臭味道。

    高家,段家。然后是段家,高家。还有杨家。

    大理将领的首级,在黄裳的面前,已经摆了许多。普通兵卒的首级,还没资格进入行营副总管兼随军转运使的大帐。

    离开京师已经有好些年了,中间还是回了几次京城,但每一次,黄裳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心思全都扑在了西南开拓上。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去想那一次在制举上的惨败。

    直到今日,大军已经进入了大理境内,几次接战,敌军皆是狼狈而逃,功成在即,黄裳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怀念京师的一切。凯旋而归,旧年的耻辱也终于可以洗刷干净了。

    但帐中的血腥腐臭已经洗刷不干净了。

    ‘应该从富顺监多运一些盐来的。’黄裳想着,带着一丝厌恶,推开面前的黄米饭,米饭上的腌肉,不能不让他想起方才搬出去的那些战利品。

    之前他就听说运回后方的那几千枚首级,因为保存不利,已经有些开始腐败。等朝廷的派人来验看,至少会有一成的首级因为腐烂损坏,而变得无法进行确认。

    尽管斩将夺旗,攻城拔寨,阻截敌军,教训有力,在大宋军中,计算功劳的方式有很多,但唯有土地和斩获是确凿无疑的功绩,尤其是在‘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这四句口号流传之后,首级功便越发的被人看重。

    即使开拓了土地,只要辖下的人还是蛮夷之属,那么这块地就不能算是大宋的,如果在这里耕作繁衍的子民是汉儿,那么这里便是确凿无疑的大宋领地。

    一切的关键还是人,首级的多寡象征了战争的成果。

    想到就做,黄裳随即拿起笔,写下了一份手令,让富顺监每日加送三十驼盐来。既可以更好的保存战利品,也能作为赏赐,交给听从号令、参加战争的西南夷,深山之中,盐就是钱,可以换到任何想换的东西,包括忠心,包括人命。

    看着黄裳神思不属,看着黄裳写完手令后投笔仰天长叹,赵隆紧皱双眉。

    在他的感觉中,这一位随军转运使,也同是韩冈亲信的黄裳,做起事来没有话说,但时不时的便有些神神叨叨的,或是为了作诗作赋,或是什么事让他产生了感触,而今天的情况似乎特别严重。自己在帐中已经好一会儿,黄裳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

    熊本最近受了点风寒,黄裳署理西南行营中的一切公事,可黄裳这副样子,让赵隆的心都要提了起来。

    穷措大,酸秀才,本来就是这幅模样,赵隆当年在乡里看见的读书人,很有几个便是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嘴里总是念念有词,要么就对天叹气,说是酝酿情绪,可憋了半日,也憋不出一首诗来,更别说文章。

    幸而黄裳很快便清醒过来,看见了赵隆,忙起身:“子渐来了。”

    赵隆行了一礼,“末将见过总管。”

    黄裳与赵隆分宾主坐下后,也没有像后方那般,先端出茶来寒暄几句,直接问道,“子渐,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赵隆摇头:“有几个部族吃了点亏,之后官军出头收拾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黄裳问道:“伤亡重不重?”

    “官军只有两个轻伤。”

    “其他几家呢?”

    “不方便细数,加起来三五百人总是有的。”赵隆略带兴奋的说着。

    两边的蛮夷打得两败俱伤那才是赵隆最乐于看到的结果,若是给一众蕃部占了太多便宜,日后还要费一番力气来解决新问题。

    黄裳也很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突然问道,“留在后面的感觉如何?”

    赵隆脸就苦了起来:“憋得慌,也感觉对不住前面的儿郎们。身先士卒是为将之任,留在后面,到让人觉得我赵隆是个无胆之徒。”

    交战以来,赵隆甚至都没有上阵,连弓都没有拉过。全部的工作都是在后方举着望远镜,然后下达命令。

    当年他随王中正南下西南,尽管实质上统掌一军,但还是偶尔要上阵直面敌军,藉此来鼓舞士气,也更方便指挥。但如今只需要坐镇在战列后方,鼓舞士气的工作,那一声声火药爆炸后的巨响,完全可以代替。至于指挥,面对这样的敌人,下面的将校足以应付了,熊本和黄裳便是用这个理由,不让赵隆去最前沿冒险。。

    尽管少了危险,但距离战线未免太远了,让赵隆很不习惯。

    面对赵隆的请求,黄裳坚定地摇头,“子渐你是当世名将,坐镇于此,便是一军之胆,千金之躯如何可以立于危墙之下?”

    “末将知道了。”赵隆变得没精打采。

    看见赵隆的模样,黄裳无奈的笑了笑,又问:“子渐,还有何事?”

    在黄裳想来,赵隆总不会没事就来逛自己的大帐。

    赵隆立刻道:“方蕃的首领不听号令,强抢了南广部的俘虏。”

    不出意料,黄裳想着,“依军中律,当如何朝臣处置?”

    赵隆斩钉截铁:“论律当斩。”

    “斩首吗?”黄裳想了一下,问:“熊总管怎么说?”

    赵隆道:“末将先到总管这边来了,熊公正病着,这点小事也不好打扰,等过两日病好了再说。”他凑近了一点,低声道:“总管觉得该怎么处置,还请吩咐。”

    “听说过辽国的那位伪帝怎么处置原来的忠臣的吗?”黄裳冷笑着。

    这不是最简单的手法,但绝对是最有效的。有了那最知名的先例在,没有不仿效的道理。

    赵隆恍然大悟。

    不过赵隆没兴趣去送那个蠢货一程,只是命令让各家夷兵的首领去‘观礼’。

    在帐中,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黄裳终于让人端出茶来了,与赵隆对饮,等待着外面的回报。

    帐外的营地先是一片喧闹,但很快便被压下去了。时间稍稍过去一点,就有了一击并不算响亮的轰鸣声。炮声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喧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一名小校赶来报信的时候,赵隆叹道:“才运到没两天,大发利市就在自己人身上。”

    黄裳笑道:“山林中,野战炮当然无法与虎蹲炮相比。”

    跟随神机营南下的火炮,几乎都是虎蹲炮。

    尽管威力远远不能与‘炮’这个字相配,但足以横扫任何敢于冲击到炮口前的敌人。

    四门炮就能做到连环发射,再配上一个都的神臂弓手,千余名蛮兵只有被打得狼奔豕突的份。

    随行在侧的西南夷大军,甚至不需要保证道路的安全,只要防止官军被敌人突袭,就能保证一场战斗的胜利。

    一座座位于山林中的寨子被火药破开,那些过于深入山野的寨子被放过了,但只要是靠近道路的村寨——这意味着财富和人口——都成了战利品。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战线的推移,盘桓在山路中的战火,已经烧到了群山深处的盆地边缘。

    苍山在望,洱海在望。

    黄裳步出大帐,望着南方的群山:“就快了。”

    跟随在黄裳身后出帐,赵隆也道,“是的,就快了。”

    看了一阵山势,黄裳低下头来,一群蛮夷的首领苍白着脸在他面前跪了一地,

    “起来吧,只要尔等听从号令,何必担心受罚?”

    打发了这群畏威而不怀德的蛮夷,黄裳回到了帐中。

    翻着上上个月的《自然》,有关生物分类的论文,一如既往的占了很大一部分篇幅,黄裳不是很感兴趣,草草的翻过去。

    但有一篇论文他觉得很有意思,通过年轮来确定树木的年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通过年轮的粗细来考订气温的变化,这就是这篇论文中特别的地方。论文的作者,在一株千年古树的残根上,发现唐时和现今的气温有着不小的区别。通过对比历史,发现北方蛮夷的兴起和衰落,汉唐末年的频频灾害,都与气温有着无法切割的联系。

    看过这篇论文后,黄裳已经决定回去翻翻史书,这个角度来解读历史,实在是要人拍案叫绝。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是有关新式测绘仪器的,能够更简单去测量远处一个标志物的高低和距离,这样一来,制作地图也能更加精确了。黄裳打算确认效果之后,向朝廷请求遣人来此绘制地图。

    黄裳慢慢的翻看着,期刊精美的印刷水平,已经远远超越了最早的那几期的印本。

    一切变化都是在格物致知的名下产生。

    包括眼下这势如破竹的胜利,也包括手中这薄薄的期刊。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九)() 
身边放着心爱的望远镜,空气又是难得的澄澈,七夕的夜晚,韩冈正在窗前。

    托京城中越来越重的煤烟污染的福,入夏以来至少有一半的时候,太阳仿佛是隔了一层纱一般的黯淡——虽然气温还是热得能把沥青融化,开封城北的铁场附近的那几条用沥青拌合煤渣铺成的道路,已经被来往的车马碾出了一条条黑色的沟壑。

    但韩冈没有拿着望远镜,去应时应景的看一看被银河横隔的两颗亮星,或是试试能不能找到一直想找的仙女座大星云——天知道,要把希腊时代的星座对应到三垣二十八宿中来,到底有多难?十二宫倒是很早就传到了中国,占星术中很常见,佛经中也有出现,一开始译名有些差异,如今与后世就只有些许区别了。可是其他星座的难度就太高了,尤其是对韩冈这个半调子都算不上的所谓的天文学家来说,更是如此。

    韩冈正在审查新一期《自然》的小样。

    《自然》是自然学会的核心刊物,也是气学格物学派的宣传阵地,更是如今士人心目中,一切有关自然议题的权威书刊。

    从三年前开始,《自然》每年都会出一套合订本,将一年来,期刊上物理、数学、化学、生物、地理这五个分科的论文,按照学科的不同,分别集结成册,用以对外出售。

    《自然》,包括合订本,只要是自然学会的核心会员都能免费收到,普通会员只要缴纳会费也能得到——会费中已经包括了期刊的费用,而不属于学会的普通人,也都能在大多数城市中的邮政局来购买和订阅,至于无钱购买,还能通过各地州学、县学中的公共图书馆,借阅、抄录——各地图书馆中,自然学会都捐赠了大量书籍,只要是学会出版的书籍,都能在这些图书馆中找到。

    有了合订本,日后进行研究,想要查询相应的论文来,就容易了许多。而且在学会的计划中,将会五年一修论文目录,刊印论文的题目、作者和主要内容,以便学者们进行检索。

    江南诸路的大城市,《自然》以及衍生刊物,销售量是个巨大的数目,也是如今初创的邮政系统最大的客户,每个月的销售量都超过了八万份,年内有望达到十万份。

    在这样大的销售量面前,雕版印刷已经无法支撑印刷上的需求。木质的印版,无法承受住万次以上的印刷,往往几千次,印版上的字迹便会被磨光,学会总不可能为一页纸,刻上几十近百块雕版。

    所以就有了韩冈力主的对活字印刷技术改进,但在活字印刷术出现他所期待的成果之前,已经出人意料的,在另一个方向,有了让韩冈惊喜的成果。

    现如今,成本最低,印刷效果最好,不是韩冈让人去研究的铅活字印刷术,而是石印技术。

    韩冈手上的这本小样,便是石印技术最好的展现。

    石印主要利用的是对水和油的亲疏关系这个原理,在石头上刷上一层酸性的胶液,最后再利用油墨来印刷。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成功,也是到现阶段位置,韩冈通过各种途径进行技术扩散的最好的成果之一。

    油墨,出自韩冈,在石油制墨的那个笑话之后,真正的油墨很快便问世。而在处理印石的化学药品,没有三酸的出现和上规模的制造,也不可能被发明。如果没有人通过酸液研究石灰石的成分,自然连印刷的底板也不会有。如果没有以《自然》为主的刊物进行知识的扩散,又有谁能将这些技术结合起来,发明石印?

    石印技术自面世之后,在韩冈的力主下,很快就流传了出去。

    才两年时间,不说京师,杭州的石印坊都已经有了五六家,而福建的建阳——也就是粗制滥造有名、而印刷数量更有名的福建版的产地——则是一下涌现了近二十家石印坊。

    就连国子监的书坊也开始采用石印技术。而自然学会名下的印书坊,已经正在试行彩色套印。

    同时由于韩冈化名在《自然》上的鼓动,现在世间不知有多少人将煤焦油,然后用酸碱去处理。虽然不指望能够有立竿见影的成果,但时间长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化学会继续进步,迟早会有化学染料的出现,韩冈只要活着就会继续推动。而在这过程中,又会有多少发现和发明?

    如今已经有了印刷精致的石印,等到什么时候水印技术有了突破,韩冈计划已久的国债债券,也就可以向外进行发售了。

    翻过了这一期的小样,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和发明,只有对已有的知识进行更深入的探讨和研究。

    韩冈一直觉得这是个好现象,知识的突破要靠积累,没有巨人,哪有肩膀可站?

    由于韩冈的缘故,这个时代的自然科学太偏太狭,同时也太快。这就需要更多的人来填补空缺,夯实基础。

    看到一篇对金龟子一生的养殖观察记录,韩冈不禁端起桌上的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这篇论文,当浮一大白。

    韩冈觉得,若有人能写下《昆虫记》,甚至放灯三日都配得上。

    端着杯子,韩冈又啜了一口,沁凉甘甜的感觉,让他心中更是一片舒坦。

    大号的玻璃杯中,盛满了红殷殷的液体,不是酒,而是西瓜汁。韩冈不喜欢将西瓜吃得汁水淋漓,但他喜欢西瓜,故而家中都这样处理。

    玻璃杯的外壁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这是里面掺了冰块的结果。韩家贮藏的食用冰块,是用深井井水再烧开之后冻成的,因其比较清洁。河冰用来降温,却不会下肚。大户人家、包括宫中,对冰块都是如此处理。

    放下杯子,收起小样,下面还有一本大小厚薄、乃至纸质都十分相似的印刷品。

    不过不是小样,而是已经付梓的印品。虽然不是石印,但印刷的水平已经是雕版印刷中的最高等级。

    扉页上的刊名,也许是受到了《自然》的影响,同样也只有两个字——

    《科学》。

    迥异于后世,科学二字的意义,是科举之学,而且比较生僻,典籍中出现的不多。

    这是一本刚刚创刊的新期刊。以《科学》为名,内容也理所当然的科举之学。

    韩冈拿起书,飞快的翻着。

    里面尽是某某名儒、某某学官点评每一科高中的试卷,还有各地解试中出现的题目,以及对拔贡贡生试卷的点评。同时还有国子监中,日常考试的题目,以及监中教授讲学的内容。

    可想而知,此书一出,必将洛阳纸贵,受欢迎的程度不在《自然》之下,等到几期过后,销售量多半就会超越《自然》。就是在未来,也没有多少书能卖得过教辅教材的。

    国子监中还是有能人的。

    “陆佃果然有些能耐。”韩冈轻叹着。

    “官人,是想吃什么吗?”

    严素心正好进门来,不知把韩冈的自言自语听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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