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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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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也是一样,不过他的儿子多,等他开始与人联姻之后,韩家的地位就能在朝堂上稳固起来了。

    但这是缓不济急,韩冈目前重用的都是愿意跟着他做事的人。

    黄裳依然在西南,李承之留在河北,改知大名府,署理河北防务。游师雄留京数载,也该出外了。他们都不可能被韩冈选上。而在铁路轨道营造上涉足甚多的沈括,必然是韩冈力推的人选。

    如果有人这时候想从铁路上下手,韩冈绝不会容忍,那时候,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朝堂肯定有得乱了。

    作为新党如今在朝中的领导者,章惇绝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

    “相公可还看过了司马光的遗表?”

    内东门小殿中,向太后向韩冈问道。

    “回陛下,臣已经看过了。”

    “相公觉得如何?”

    “其中多有激愤之言。”太后语气愤愤然,可韩冈心平气和,他要操心的事太多,没精力跟死人怄气,“人若挟怨,观人观物便难以公正。至于其说变法误国误民,臣等朋比为奸,陛下只看二十年前和如今的区别,就知道是否是事实。”

    “但司马光临死都不忘上表污蔑,给侍中衔,是不是太高了?”

    “如今司马光既已无害于国,就不宜太过苛责了。”

    相对于司马光在洛阳一待十几年的悲剧,他死后的封赠可谓是备极哀荣。韩冈和苏颂商议过后,在太常礼院拟定的规格上,又加了一级。

    朝廷给予司马光的追赠,远远超过了他应有的地位。作为司马光的嫡子,司马康也特旨加官一级。

    都已经死了,给他多少好处都没关系,坏不了事了。至于会不会让人误会有什么政治意味,韩冈也并不在意。

    “就依相公。”

    向太后看起来还有些不快。不过给韩冈劝了一下,也没有多坚持。

    就像韩冈说的,已经没法儿再败坏国事了,只冲《资治通鉴》,给个侍中也不算过当。

    劝说了几句,韩冈见太后无他事吩咐,便告辞退下。

    出来之后,韩冈心中犹有几分疑惑。

    这几年,向太后处置朝政早已得心应手,今天找韩冈来说司马光的追赠,韩冈并不觉得她是被司马光的遗表给气的。只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又不像是太后的性格,一时间,不容易想明白。

    韩冈想得很开,想不明白就不去多想,太后迟早要说明的。

    五年之期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他当初制定的目标,现在正在逐一实现中。

    户数和丁口稳定的增长,税赋也在稳定的增长,轨道的运输费用还没有到收入的时候,但冲抵日常开支,也不至于亏本。而修造轨道的支出,并没有超过朝廷的承受能力,在铸币局的运作下,朝廷的铸币数量大增,物价却保持稳定。只要工业品和粮食都保持相应增长,国家就能保证稳定的发展。

    来自岭南的纲粮现在占了每年收入京师的纲粮的五分之一,而供给民间的粮食则更多。其地位重要已经不下于江南任何一路。

    所以韩冈一直最看重的交通线,并不是铁路轨道,而是来自岭南的海运路线。同时对辽的前期战略,海战也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在军事准备中,海军也是重中之重。

    海军建设与轨道一样,这都是要砸钱的生意,韩冈是用自己的威望来推行此事。

    而想要维持现有的政策不加变动,必须要有一个有见识的政府,两府中的新人人选,也必须加以考量。

    想到这里,韩冈心中又是一动。

    太后方才专为司马光找自己过来,是不是有所暗指?

第19章 登朝惟愿博轩冕(下)() 
李诫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坐在宽敞的车厢中,钢铁制成的车轮不断咔哒咔哒的响着。

    由于钢铁质地的轨道,会随着四季季节的变化,而改变长度,这使得一条条铁轨之间,都必须保持一定的长度,以防在夏日艳阳照射下,两条铁轨相互挤压,最后让轨道变形。

    重复而单调的声响,不停地敲打着双耳,但只要习惯之后,便会不知不觉的忘掉这样的响声。

    可铁轨却很容易在这样的撞击中损坏,在过去,经常是一段轨道的两端被碾压出裂痕甚至破损的缺口,使得方城山的铁路不停地换铁轨。幸好如今钢铁的质量越来越好了,铁轨的质地也越发的坚硬,铁路的维修费用这才降了下来。

    睁眼望着窗外,窗帘已经被拉起,穿过透明的玻璃窗,一座房屋便映入眼帘。但下一刻,又刷的一下,离开了视野,被远远的抛到脑后。

    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从房屋到田地,从田地到道路,一座座的房舍,一株株树木,从窗前接连不断的闪过。

    当看见一座如彩虹一般拱起的桥梁自车顶上跨过,李诫心中一动。这是汴水京畿段最常见的虹桥,现在跨越铁路,也依然使用虹桥。

    睡在车上,只能感受到轻微的摇晃,李诫也睡得很沉,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进入了开封地界。

    舒展了一下腰身,李诫看向对面的窗口。

    对面窗外,高耸的堤坝连绵不绝,灰土黄的颜色,一直遮挡着视野。

    从李诫自泗州上车开始,一路上,车辆前进方向右侧的窗口。一直便是黄土累积而起的大堤。几百里了,也不见发生半点变化。

    这就是京泗铁路。

    耗用了以百万贯来计算的金钱,以百万计的钢铁和木材,难及计算的人力,沿途诸州各县全力动员,历经四载方才修成。同时这也是在建的三条干线中,第一条全线贯通的铁路。

    刚刚建成不久的京泗铁路,沿途市镇百余,车站总共二十三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凝聚着李诫的心血。

    开通后的第一次行车,李诫便从泗州上车,准备一路抵达京师。

    京泗铁路全长近八百五十里,完全沿着汴河修造,自始至终与河道平行的这条铁路轨道,将是皇宋未来的命脉,按照韩冈曾经使用过的医学上的比喻,就是连接心脏的主动脉,一旦有失,便是性命堪忧,神仙难救。

    这样的比喻并不为过。

    在襄汉漕运尚未打通,京泗铁路更不见踪影的一百多年里,若是没有汴水上的纲运,将南方的粮食不断运送到拥有百万军民的京师,皇宋的都城,根本无法支撑下来。整整一百万张嘴,不是一年两熟、亩产三五石的江南美田,如何养得起?

    那时候,皇宋只有这么一条主动脉,所以举国上下都对汴水战战兢兢,每年都要差人去整修汴水沿途的堤坝和水闸。而且为了维持纲运通道的稳定,汴水两岸常年配备一支厢军,专门用来清理河道中淤积的泥沙,同时检查大坝是否损坏,投入的资金都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而这样的投入,并没有改变汴水逐年升高的势头,更让朝廷不得不年复一年的投入更多的资金去保证汴水畅通,以及堤防无损。

    如今汴水已经与黄河一样,河床不断抬高,大堤也一年年的增长,也让人越来越担心汴水会不会哪一天彻底淤塞起来。但这依然京师上下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幸而如今有了铁路轨道。

    先是襄汉漕渠,因为有了方城山轨道而得以畅通,如今又有了贯通淮泗和京师的京泗铁路。

    这就相当于在一条主动脉之外,又增加了两条主动脉。这样一来,即便是汴水断流,也照样不会影响到东京军民的生计,大宋朝廷也能够始终保持稳定。

    按照最近修改的设计,日后来自南方的货物和旅客,都将会通过京泗铁路来运输。至于汴河,则只负责输送纲粮和一些大宗又不需要赶时间的南方货物。

    在李诫看来,在京泗铁路开通之后,即使是中断了汴水的航运,只要能够及时调整,将朝廷过去灌注在汴水上的心力放一半到京泗铁路上,南北纲运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不过上面的宰辅们都觉得,还是将铁路和运河都拿在手里更安心一点。铁路可以用来赚钱,而汴水的运力,则就是维持京师的安稳。

    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会不会让那些水耗子们得意。李诫知道,自从掌控纲运最为得力的薛向因大逆案而被发配南疆,继而殒身于彼,汴水上纲运便成了贪官污吏嘴下的肥肉,这几年抓出的水耗子一窝接着一窝,但不论朝廷杀了多少人,还是灭不尽人心的贪婪。

    不过李诫有一次与方兴喝酒,曾听他提起过,之所以韩冈不去整顿六路发运司,只是因为他想要在汴水上看到一个混乱的纲运体系,好用来逼着朝廷去修建京泗铁路。

    不论是真是假,现在朝廷上下的确是对六路发运司颇有微词,而京泗铁路能够如此顺利的得到朝廷的全力支持。

    一块石碑从眼前闪过。

    陈留二字,刻在了石头上,朱红色的正楷烙在了李诫的眼底。

    陈留到了。

    这也是抵达开封前的最后一站。

    但早在看到刻着陈留二字的石碑之前,李诫就已经通过鳞次栉比的房屋,以及几处重要的建筑,分辨出了此地究竟是何处。

    车在站台上停稳,推开车门,李诫跳下了车,与迎上来的官吏一一招呼过,他便向前面走过去。

    全线贯通的初次运行,这第一列车辆总共八节车厢。李诫独自占了最后面的一节车厢,甚至在里面睡了一觉,不过这个车厢也仅仅是普通的客运车厢。

    李诫没有选择官车,他打算体验一下普通旅客长时间乘坐的感觉,而官车就太舒服了。

    虽然官车车厢的大小,与普通车厢别无二致,同样不算宽敞。但每一节官车车厢都分做了内外两重,靠前的半截是内间,有着松软的床铺和精致的摆设,甚至还装了玻璃油灯,牢牢的卡在车厢壁板的凹槽内,燃烧后的油烟能通过事先安装的管子通到车厢外。靠后的半截是外间,夜里仆役打地铺,白天则可以见客、读书,而上下车都得从外间走。

    韩冈曾经提议过打造一种新式的车厢,加宽车厢宽度,同时在里面安上床铺,在车厢的一侧留下一条通道,可以连接前后,同时方便上下车。但那样的车厢太难制造了。加宽车厢宽度不算很难,可前后有门,前后车厢连贯相通,这虽是好想法,可惜现在还做不到。

    所以如今想要到前面或是后面的车厢,要么等下车后再去,要么就是从车顶上走过去。

    李诫自不能从车顶上走路,他走到中间的位置,在车门外通报了一声,便被迎了进去。

    这里是全车唯一一节官车,布置和陈设都不是后面的车厢能比,日后将会供给上京的官员使用。

    车厢内,五六人,但只有一人还在内间坐着,直到李诫走进来后,方才出来迎接。

    李诫上前行礼:“李诫拜见端明。”

    沈括自开封知府任上调职,便以端明殿学士的身份出京,都大提举轨道工役等事。

    迄今为止,已有三年之久。

    这三年间,沈括虽然不能说是天南地北的跑,可河北、河东、京畿等地的轨道工地,他也都跑了个遍。

    眼下的几条轨道,在同时兴修的同时,还能够保证速度和质量,至少有一半是沈括的功劳。

    沈括伸手扶住李诫:“说过多少次了,明仲你勿须多礼,坐下来说话。”

    “礼不可废。”李诫坚持行了礼,方才依言坐下。

    日以继夜的劳作,往来千里的奔波,李诫的外表,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大了不少。

    沈括打量着李诫,感叹道:“转眼就到京城了。”

    “最多一个时辰。”李诫道,“在车上也快三天了,再有一个时辰终于是结束了。”

    “还不到三天!”

    沈括比了一个手势,着重强调着花费的时间。

    从泗州到,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这的确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普通人出行,能达到日行三百里、四百里的高速,这是十年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这本因是急脚递才能拥有的速度。

    “主要因为是空车。此外,拉车的都是健马,车夫也没有顾惜马力。”

    日后正常运营,有轨马车的速度可能会降到一半。不过四天走完八百里路,这也已经是过去难以想象的速度了。

    从金陵至开封,总共二十二程,按照朝廷制定的驿传速度,二十二天才能从长江南岸的金陵抵达京师。而在京泗铁路修成之后,二十二天的时间能减去一半还多。

    “这一回回去,当可以说一句幸不辱命了。”

    李诫拱了拱手,“恭喜端明。”

    “当是同喜才是。明仲你的功劳,可不是等闲可比。”

    李诫自从当年被韩冈征召入幕,工作和官职便一直围绕着轨道。如今作为沈括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李诫为此也付出了大量的汗水和时间,一直站在第一线督造。功绩不必说,光是时间,就投入得不比任何人少。

    “非为此事。而是以端明之功,一张清凉伞不在话下。”

    沈括谦退的笑了两声,“就是进了政事堂,也还是主管工役营造,跟现在也没多少区别。何况还没有开始选,现在说也还太早。”

    “如今有两位相公在,哪里还会有什么意外?”

    沈括只是摇头。

    但韩冈已经明确说要支持沈括,而苏颂与韩冈也同进同退,

    之前两次廷推,韩冈对沈括的支持力度并不够,甚至没有去说服太后。

    沈括并不指望太后能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有韩冈的关说,太后根本不会提起朱笔,在自己的名字上画圈。

    但现在韩冈已经明确说会在太后面前为之美言,而且进入两府的人选又多了一个。有两个名额,又有韩冈在太后那边说项,再加上这一回适时的京泗铁路通车,沈括相信自己这一次肯定能够得到梦寐已久的那一张清凉伞。

    恍惚间,沈括好像做了个美梦,清凉伞张挂在头顶,不论刮风下雨,都牢牢护在左右。

    但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李诫望着外面。

    “明仲……”

    沈括正想说话,就见李诫指着窗外。

    “已经到京师了。”

第20章 千山红遍好凭栏(上)() 
车停了。

    李诫从车上下来,两脚刚落地,腰上便是一阵剧痛。

    “明仲兄,腰又痛了?”

    看见李诫右手撑腰,倒抽凉气的样子,前一步下车的宗泽立刻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前天晚上才叫痛。”

    “那今晚宗泽去将梅太医请来,再扎上几针?”

    李诫疼得钻心,脸上蜡黄,不见一丝血色,额头上也密密的出了一层汗。只觉得昨天刚刚因为针灸才好了一点的腰,又疼得让人恨不得用锤子用力的捶上几下。

    听宗泽一说,他连忙道:“多劳了。”

    宗泽过来扶着李诫:“明仲兄还是先坐下来歇歇吧。”

    “别!”李诫连忙伸手拦住宗泽,“这腰上的毛病站一会儿就好,坐不得。”

    宗泽没放开手,扶着李诫靠着马车车门,让车夫不要急着走。

    靠在车门站了好一阵,李诫的脸色也不再蜡黄,笑着道:“还好是坐车,换作是骑马,当真是能要了这条老命。”

    “若是明仲兄不嫌麻烦,明日可与宗泽去西十字大街的车店去看一看,那里专一贩卖各色马车,最好的不比宫造的差,车底用了软钢缓冲,比这辆马车要强上不少,用以代步,绝不会伤到腰。”

    这几年的辛劳,让李诫伤了腰。骑不得马,出行只能坐车。幸而这两年,京城内乘坐马车已经蔚然成风,多少官员在外皆是用马车代步。不比过去,从宰相到卑官,骑马的占了绝大多数,即便已是老迈,也会尽量骑马。谁也不想坐着马车或是肩舆出外,平白送把柄给御史台。

    可如今一方面是马车造得越发得舒适,躺在车里与躺在床上也差不多,另一方面,京师的空气日渐污浊,在马车中也能避避灰尘,此外最重要的,则是世风日渐奢靡,没有一匹血统优良、高大英俊的好马,让人也无颜骑马外出。骑着驽马,脸还不够丢的。换作是乘车就好了许多,一辆外表光鲜的马车,不比好马贵,却更容易保养,挽马也不用河西马、大食马。

    正因如此,出租马车的车马行,如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开封府光是收马车的牌照费,一年也能有上万贯。相对的,昔日在街口、桥头等待客人的租马人,则一个个消失不见,不是转业,就是加入了车马行。

    这番变化,倒让抵京后,一直坐车的李诫不那么显眼。

    不过李诫没打算买车,“不用费心了,过几日就要离京,买车又有何用?”

    “明仲兄这腰上的病得好好养。而且相公前日也说了,这一次明仲兄你回来,当在京城好好将养上一阵。”

    “竟有此事?!”李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是过河拆桥,还是另有重用?随即他摇摇头,试探道:“相公于李诫有知遇之恩,这番恩德,留在京师安养如何能回报?汝霖你也不用担心,腰疼又不是病,要不了命。”

    “相公应当更想看见明仲兄健步如飞的样子。”宗泽笑了起来,清楚明了的说道:“相公之前一直在叹无人可用,明仲兄这一回回来,相公可不会放人。”

    “才如汝霖者,当世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但如诫一等,却是车载斗量,除了卖卖苦力,也没其他地方能为相公助力了。”李诫安心下来后,谦虚了两句,便回头看了眼身后,“好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不要让相公久等。”

    话是这么说,但相府门前的巷道一向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马车停在巷口只是一小会儿,后面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一名仆役装束的男子走了过来,对两人行礼道:“还请两位秀才稍让一让,我家官人有事要进去。”

    宗泽和李诫都没有穿官服,又是租用了马车,但京城中龙蛇混杂,又是在宰相家门前,谁知道穿着一身遥赖牧饺耍烤故抢凼圆坏诘氖孔樱故怯斜尘暗墓偃耍克挡欢ň褪抢凼圆坏谌赐尘吧詈瘢3肿庞τ械睦衩彩且幻倩氯思壹叶∽罨镜某J丁

    宗泽向仆役的来处望去,一辆装饰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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