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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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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绍能连忙站起身:“绍能在此。”

    “宣徽相公有请,都监请随小人来。”

    吏员两句话说完,很是干脆爽利的转身就走,刘绍能连忙跨步跟上。股间一阵剧痛传来,让他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从雄州任上一路换马南下,两天走了五百里,已经一年多没如此长时间的骑在马上,让刘绍能现在吃足了苦头。但他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恍若无事的跟了上去。

    举步出门,背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声音。刘绍能估计自己的大概要被人用目光给刺穿了。

    厅中都是等待宣徽相公接见的官员,凭什么他只等了一刻钟就被提前唤了进去?免不了要让人猜测。

    刘绍能也听到有人为自己的身份所惊讶,相互间打听着。

    高阳关路是河北四路之一,不过自前岁辽军入寇之后,高阳关、定州、真定府、大名府四个经略安抚使路,便合为一路。吕惠卿为河北路安抚使,二十余万河北禁军、厢军,皆奉其号令。但除了各路的经略安抚使和马步军都总管、副都总管被撤除之外,下面的钤辖、都监则依然维持着原样不变。

    ‘真的要打了……’

    刘绍能对自己受到的待遇安之若素,微微一笑,以现如今的局面,是本该如此。

    被胥吏领着穿门过户,一直来到一座堂屋前,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字,刘绍能谦卑的低下了头来,尽管已经是一路都监,掌管三千兵马,但他能走进这里的机会依然不多。

    胥吏进去禀报,随即里面便传话让刘绍能进去。

    顿了顿脚,去了鞋底还残留泥土,又掸了掸身上腿上的浮灰,他这才上了台阶,走进门中。

    堂中有七八人,中心处,是两位金紫重臣。一个五十上下,身材挺拔,纠纠不群。另一个,则有七十多岁,满脸皱纹,双眼浑浊,显得老态龙钟。

    判大名府、河北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同时还是南院宣徽使的吕惠卿吕相公,以及他的副手冯行己。

    刘绍能上前向两人行礼,“刘绍能拜见相公、太尉。”

    “及之远来辛苦了。”吕惠卿过来将他给扶起。

    冯行己则打量了刘绍能两眼,笑道:“刘二,你这是忙得连衣服都没换啊!”

    “相公和太尉有召,绍能不敢耽搁。”

    吕惠卿状似满意的点头,而冯行己在后面则挑了挑雪白的眉毛。

    他对吕惠卿拱了拱手,道:“相公有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吕惠卿一板一眼的回礼:“今日劳动防御了。”

    “不敢,不敢。”冯行己说了两句,转身便要出门。

    卫州防御使、河北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冯行己在军中是个颇有名声的老人,旧年曾得韩琦举荐,在河北任职多年,只是没什么大的军功。之前辽军入寇河北,表现不过不失。不过一来他名气大,二来地位也高,最关键的他是真宗时故相冯拯的儿子,不为文臣视为异己,所以能安然做上吕惠卿的副手。

    只是这两句对答,让刘绍能感觉,冯行己跟吕惠卿并不是一条心,至少在目前的事上,这位副都总管不愿意趟浑水。

    “相公,太尉!”一名胥吏恰好出现在门前,挡了冯行己的路,递上一封公函,“雄州遣急脚递入京过境,并有密函转呈相公。”

    “雄州……”

    听到这个地名,冯行己也不出去了,和吕惠卿一起转向刘绍能。

    刘绍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急脚递肯定要比他走得快,通常一天一夜便能走完雄州到大名府的道路,接下来,再用一天半夜的时间,将消息送到京城。看着是前后脚,其实至少比自己迟了半天。

    “或许是有关辽使。”刘绍能猜测着,“绍能出来前,正好有一名探子说看见辽国那边有一队人马往白沟来。当时猜的或许是辽国的使臣。”

    吕惠卿闻言便笑道:“尚父殿下如此心急?”。

    “都等了多少年了,能不急?”冯行己也笑着道。

    “说得也是!”

    吕惠卿看了冯行己一眼,随手撕开了火漆密封的信函,抽出信纸看了起来。一个让人眼熟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吕惠卿嘴咧开得更大了一点:“果然是辽国的国信使,还是熟人。”

    “是谁?”冯行己问道。

    “萧海里……”吕惠卿一声嗤笑,“又是萧禧这厮。是辽国无人了,还是觉得他做不了正事,就被打发出来了。”

    “到底是为何派他出来?”冯行己没笑,追问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惠卿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自然是耶律乙辛篡位了。”

    国信使带来了耶律乙辛通过禅让得登大宝的消息。宋辽乃兄弟之邦,辽国新君践位,当然得尽快通知大宋。不过吕惠卿可以肯定,太后绝对不想认耶律乙辛这门亲。

    吕惠卿问冯行己:“防御,你看这当如何处置?”

    “此事只能由相公决定,岂是下官能插话的?”冯行己提声反问,“不敢耽搁相公的时间,下官先告退了。”

    他一推了之,跟着便告辞离开。

    刘绍能微微抬起眼皮,只看见吕惠卿望着门口的眼神冰冷如冬。

    转过脸来,吕惠卿的表情已经变得如春风般和煦。他笑着让刘绍能坐下来,又道:“也怨不得冯防御,他这把年纪,着实受不得累。”

    刘绍能唯唯诺诺,不敢应声。两位顶头上司的明刀暗箭,轮不到他插话。

    对冯行己的躲闪,吕惠卿暗暗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只是冷哼。

    冯行己已经七十多岁,若不是吕惠卿需要这么一个不管事的副手,一早就使人上表弹劾他恋栈不去了。而依靠冯行己来指挥军队的想法,吕惠卿从来都没想过。

    冯行己尽管缺点甚多,但他有个好处,就是知道分寸,懂得谨守本分,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边境的榷场上,而不是衙门中。

    郭逵贪财,那是为避免狄青的下场,而冯行己的贪财,就是货真价实的贪财了。冯家的奢靡,从冯行己之父冯拯开始便有名于国中,几乎能与寇准相提并论。为了维持奢靡的生活,光靠家乡的产业是远远不足的。

    这样的副手,虽不能引为助力,至少可以不用担心在大事上拖后腿。

    可吕惠卿还是希望能多一点人手可供驱用,他手上的长于吏事、财税、刑名、水利的幕僚很多,愿意将自己的前途赌在他身上的官员也有不少,但在军事上可以提供帮助的,无论是幕僚还是官员,都是寥寥可数。

    可惜杨家没人了,来到河北后,吕惠卿不止一次的遗憾着。杨文广在临死前,尚上表献阵图并取幽燕之策。可杨文广死了这么些年,几个儿子却没一个人能出头,皆是庸碌之辈,不堪一用。否则以杨家在河北军民心目中的地位,吕惠卿不介意提拔一两个杨家子弟起来。

    如今吕惠卿手里面,只有几个从西北调来的将领可以用上一用。就像眼前的刘绍能,就是吕惠卿从陕西调来的旧部。刘绍能虽然过去是蕃官,但几代为将,又愿意脱离族人,已经可以视同汉官,故而能在河北任职。

    “连个确凿的消息还没传回来,辽使就在叩关了。”待下人送上了茶,吕惠卿笑着对刘绍能道,“细作腿脚慢了点,不过也可见辽国那伪帝的心急。”

    “相公说得是,细作的腿脚的确慢。绍能在陕西的时候,也有好几次将来袭的西贼击退了,派出去的探马才绕回来。”

    “伪帝想要朝廷的认可,不过朝廷不可能答应他。如此一来,伪帝恼羞成怒,必然要发动大军。”

    刘绍能挺起胸膛:“相公放心,绍能只怕他们不来!打过白沟也只要相公的一声吩咐。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粮秣一定要足。当年跟西贼打仗,总是因为粮草跟不上来,大军出去几天就要回来。”

    “这你不必担心。如今朝廷绝不会让人饿着肚子打仗,大名府这里囤积的粮草也足够三军吃上一年。”

    “这件事,及之你不用担心。”吕惠卿信誓旦旦。

    他最近刚收到吕嘉问的私信,信上除了说朝廷内部政争,也说了钱粮绝对不是问题。吕嘉问在三司看过全国的账簿,有把握为河北河东提供足够的粮秣和资材。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14)() 
元佑元年腊月底的一天午后,大名府府衙兼河北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行辕中的大小官吏们,亲眼目睹了一府之尊、一路之帅、宣徽南院使吕惠卿吕相公,亲自将一位武官送出厅外。

    那位武官,既不是吕惠卿的副手,也不是朝廷派来的军帅,不过是高阳关路的兵马都监。

    一路兵马都监的地位不低,且又是一名统管数千兵马的正将,已经是能够上殿参加朝会的等级了。可放在曾入两府任官、现任的宣徽南院使的面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如此厚遇一武夫,而且还是蕃官,吕惠卿的做法未免显得太掉价。

    此事不仅在府衙中传播,也在区区半日之内,传遍了整个大名府城中的各个衙门。

    “何以至此……”河北转运使李常摇头。

    河北转运使李常,是位性子老派的文臣,看不惯吕惠卿这种对武将太过放低姿态的行为。

    “士宣,你怎么看?”他问着身边的下属。

    “今日之事,运使何所问也?宣徽相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表字士宣的河北转运判官唐义问,乃是前参政唐介之子。变法之初,唐介曾与王安石在中书门下内为同僚,当时政事堂中五位宰执,有‘生老病死苦’的戏称。其中的‘生’自是生气勃勃的王安石,而‘死’,便是被气得发疽痈而亡的唐介。

    因为唐介之事,唐义问对王安石、吕惠卿有着很重的心结,又是在李常的面前,倒是什么都敢说。

    “士宣……”

    李常苦笑起来。他不意外唐义问的愤然之言,但他这话说得太大声,外面都是耳朵,传出去就又是一场府漕之争了。

    唐义问愤愤然:“今日是刘绍能,明日还有张绍能、李绍能。宣徽相公调进河北来的旧部,可不只一个。等到他们都来了一遍大名府,河北禁军就要过界河了!”

    李常暗暗一叹。唐义问说的其实没有错。

    这一年来,吕惠卿从关西调来的将官有好几个,甚至包括那位刘都监在内,还有两位已转入了汉官序列的蕃官。

    本来世人都以为吕惠卿这是为了提拔旧部,给他们一个机会,免得在裁汰整编西军的过程中成为牺牲品。

    就像韩冈,保了多少旧部继续留在关西军中带兵不说,又往河东、安西等处安排人,最近西南方向要动刀兵,他还从西军中点了一批有功将校去帮忙,好让他们挣些军功以保全自身。

    可如今耶律乙辛篡位,宋辽两国局势再度紧张起来,就能看到吕惠卿心思的深远。可以说是到了河北之后,就开始为未来的战争做准备了。

    有了这些将校任官边境之上,边衅随时都能挑起——只需吕惠卿的一句话。以吕惠卿对耶律乙辛篡逆一事的表态,战争或许已经不可避免。

    就是粮草军资也不算什么问题,至少河北钱粮,皆在吕惠卿耳目所及的范围内,有多少他都一清二楚,河北漕司想要推托都很困难。

    河北路转运判官不只唐义问一人,吕惠卿的弟弟吕温卿是另外一位转运判官。

    吕温卿是在半年前被调来任上,尽管兄弟二人,一任亲民,一在监司,其实应该避忌。但吕惠卿地位太高,而转运判官则不值一提,也没哪个御史多说废话。可现在看来,似乎又是吕惠卿布局的一部分。

    不过今天他听到传言之后,便告了假,急匆匆的回去要问个究竟。

    ……………………

    “兄长待刘绍能礼遇过重,区区一都监,可能受得起?!”

    对于吕惠卿的做法,吕温卿有几分不解,又有几分愤懑,对一个武将如此礼待,传到京城,成为笑柄还是小事,被人借题发挥,说吕惠卿有异志,可就麻烦大了。

    但吕温卿的愤愤之言宛如丢进枯井的石头,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

    书房的院子前,吕惠卿正拿着把剪刀,弯着腰专心致志的修剪着一株盆松。

    叶偃枝盘的矮松生长在青灰色的浅盆中,树下青苔碧绿,树上针叶苍翠。枝干虬曲,干上鳞生,如蟠龙潜卧。如此一株盆松,古意盎然,仿佛百年之物,却又因满盆苍翠而显得生气勃勃,实是匠心独运,大家手笔。

    吕惠卿手持剪刀,就绕着这盆栽打转,过了半日,才用剪刀截下了小指尖大小的一截枝桠来。尽管少了只是一点点,但盆中的虬龙却更加生动了几分,仿佛有了灵气。

    半天的时间,仅仅是动了一下剪刀,吕惠卿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蒙了一层薄汗。

    吕温卿给憋得不行,见吕惠卿终于停了手,忙忙又要说话,不提防一柄剪刀突然伸到眼前。

    吕温卿被吓得一个倒仰,这时却听到吕惠卿慢悠悠的声音,“三哥,你看这剪刀。”

    “剪刀?”

    吕温卿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低头仔细去看。

    正常的剪刀手柄与刀刃一样长,而吕惠卿手中的这柄剪刀,刀刃只有手柄的一半,且是圆头。

    “柄长刃短,一臂是另一臂的两倍,用此剪,当可省上一半力道。”

    气学如今已可算是显学,大凡士大夫,多多少少都对光学和力学上的知识懂上一点。力臂力矩之类的理论,只要上过街看过商贩称米称货,多少都能有些印象。

    他看了看吕惠卿,小心猜测着:“……是事半功倍的意思?”

    吕惠卿嘴角向下拉了一点,抬了抬手,道:“看刃口。”

    剪刀刃口处隐见锋光,闪亮如银,与黝黑的剪刀刀身形成鲜明的对比。

    吕温卿看得仔细了一点,抬头用不太肯定的语气问道:“这是夹钢?”

    “是夹钢!”吕惠卿点头,又将剪刀架在盆松上。

    吕温卿不明所以,却见吕惠卿手指一动,剪刀刀刃在盆松上上下一合,小指粗细的枝干应声而落。

    吕温卿惊叫了一声,一盆能入画入诗的杰作,就这么一剪刀给毁掉了。

    “看到没有。”吕惠卿手指轻轻抹过刃口,“连剪刀都用上夹钢来造了。再怕辽人,又是为何?”

    的确,如今夹钢和折锻的技术即便是对州县中的普通铁匠来说,也并不是秘密,夹钢甚至百炼钢的刀剑,只要不是名家出品,最多也就十几贯。而锻钢同样不比过往那么金贵。斩马刀、腰刀几乎都是夹钢的,而官造剪刀,

    “可刘绍能……”吕温卿欲言又止。

    “此事愚兄自有一番计较。”

    吕惠卿放下了剪刀,绕过书房,慢慢向后院走去,吕温卿连忙跟了上去。

    大名府衙的后花园是文彦博任官大名府、做北京留守时翻建。那一次的翻建,并没有多修补建筑,反而拆了两栋破旧的楼阁,掘了池塘,以一道小桥将旧有的两片梅林连做了一处。

    这样的改建没怎么花钱,改动也不算大,却让花园平添了一分大气。吕惠卿当初入住此处时,曾多次感叹文彦博为相多年,手底下的确有人才。

    梅花此时未开,池塘则几乎连底都冻住了,只有几株松柏常青。

    吕惠卿漫步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你可知河北诸将之中,对先帝最忠心的就是刘绍能。”

    “为何?”

    “他是蕃人。”

    “是。”吕温卿点头,这当然不是秘密,“保安军,横山蕃。”

    “刘绍能世代居于横山之中,其父怀忠亦闻名西鄙。元昊叛时,曾以王爵诱之。怀忠斩使毁书,之后殁于王事。尽管如此,刘绍能依然免不了为人猜忌。”

    “免不了的。”吕温卿点头道。同样的情况,发生过太多次。多少部族在宋夏两边来回反复,任何一个蕃官,在宋人眼中,首先是叛逆的预备军,然后才是可能中的友军。

    吕惠卿走上小桥,凭栏而望,“而且西贼惯会用间,他这个蕃官没少受罪,数次面临牢狱之灾,还是先帝说了一句公道话,‘绍能战功最多,忠勇第一,此必夏人畏忌,为间害之计耳’。因为这句话,刘绍能对先帝忠心耿耿,几次上阵都不顾生死。”

    “是这样啊……”吕温卿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吕惠卿的想法。

    “如今愚兄厚遇此人,也是希望他能够感念这点恩德,有所回报。”

    施恩望报,自不是什么美德,何论是以阵上拼命作为回报?吴起给士兵吸疮中脓水,让那士兵的母亲痛哭流涕;吕惠卿送人送上那么远,私心也是昭彰可见。

    “士为知己者死。现如今,哪个士人能做到?”吕惠卿自嘲的笑了一下,王安石于他有知遇之恩,但他也不会为了王安石,而去赌上自己的未来,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倒是蕃人朴实,懂得知恩图报,在这一点上,刘绍能比一干‘正人君子’可要强得多了。”

    “只是……”吕温卿道,“只是刘舜卿在雄州啊!”

    “刘舜卿离得远了点。河东之将,再是有名,也管不到西军头上。同时三千兵马的正将,刘绍能没必要听他的话。”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15)() 
【第二更】

    现任雄州知州刘舜卿,是河东功勋卓著的名将。地位、声望皆非普通将领可比。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调离代州,辽军不可能偷袭雁门得手,更不可能拿下代州,然后一路打到太原府。而刘舜卿曾为韩冈旧属,亦曾得韩冈举荐,如今他受命镇守雄州,刘绍能想做什么,都会被他给盯着。

    幸好有一件事,大宋对军中的祖制是大小相制,刘绍能若只听吕惠卿的话,不理睬刘舜卿,刘舜卿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设法寻其错处,然后上表弹劾。

    相应的,如果刘舜卿不想理会吕惠卿,吕惠卿也不可能直接将他给撤职查办。同样是只能设法寻其错处,然后上表弹劾。

    不过以吕惠卿的地位,他说出来的话份量自是要比刘舜卿重得多,而他在御史台和河北诸监司中的影响力,也不是刘舜卿能比。若真有必要,请走刘舜卿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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