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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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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了,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接下来还有更多的问题亟待解决,可最大的难关也不过是日后必然会来入寇的宋人。宋人对西京道和南京道觊觎已久,不禅让,宋人会来,禅让,宋人也会来。既然如此,又何必去顾虑北上的宋军。

    至于已经在国中的宋国使团,不论怎么处置,会打过来,即是把他们当成祖宗供上,也肯定会打过来;不会打过来,即便都杀光了,宋人也不会因为他们而出兵。

    ——区区几名的使者而已,只可能成为战争的借口,决不会成为决定两国命运的战争的起因。

    宋军到底会来不会来,朝中众说纷纭,便是在耶律乙辛的亲信中,也有不一样的判断。萧十三不打算去猜,反正契丹的将士从来不怕战争。

    在外劫掠时的作战,和护家的战争,是两回事。

    如果宋人不明白这一点,萧十三很乐意告诉他们。

    ……………………

    张孝杰正满心期待的注视着耶律乙辛走上封禅台。

    天是阴的,雪也在下着,寒意无处不在,但心却是热的。

    如同铁浆沸腾一般的热。

    之前他奉命修筑封禅台,在参考了宋人的史书之后,张孝杰竭力做得尽善尽美。

    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很久了,自从亲自带人收拾了宣宗皇帝被摔成肉酱的残骸,他就已经在全心全意的盼望着耶律乙辛能够成为皇帝。

    今日之后,他将不再是权臣的亲信,而是堂堂正正的朝堂重臣。在过去,他以一位宰相的身份,却不为国族各帐的那些老人所重,但今日之后,还有谁敢再看低他耶律孝杰一眼?

    不会再有人了……

    那些心存不满的,早就在火炮下被打成了碎肉。没有比火炮更适合当成行刑用具的武器了,刀枪斧钺哪一个能做到一炮轰去便万马齐喑的效果?

    而这火炮,正是在他耶律孝杰的主导下铸造出来的。

    昨日看过了火炮的登场,不用再提醒,每一个人都知道大辽北院宰相叫做耶律孝杰!

    ……………………

    这是第几个了?

    刘霄远眺着独自登上禅让台的身影,想着。

    尽管只有这一回是亲眼所见,比不得南国五代时的朝臣经历丰富,可对于耶律乙辛的篡夺,并没有引动刘霄太多的情绪。

    大辽立国以来,争位、谋逆之事,从来没有断过。

    眼下耶律乙辛正在做的,不过是又一次而已。

    与之前争夺帝位的区别,不过是当事人不是太祖皇帝之后,同时他的运气和耐心远比一众先行者要好得多罢了。

    昔年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机临朝十年后驾崩,淳钦皇后述律氏便支持次子耶律德光即位,是为太宗。而理应即位的长子耶律倍避走后唐,这是第一次。

    之后太宗耶律德光死在南征归途,淳钦皇后又选了幼子李胡继承帝位,耶律倍之子耶律阮遂起兵反叛,击败了李胡,软禁了淳钦皇后,是为世宗,这是第二次。

    再后来耶律察哥弑杀世宗皇帝,耶律璟被拥立登位,这是穆宗,不过‘睡王’的称呼则更为有名。穆宗在位十八年,亦为臣子所弑,世宗次子耶律贤被拥立,也就是景宗皇帝。

    开国五十余年,还没有哪一任天子是平平安安名正言顺的即位。

    也就是景宗长子圣宗有母承天太后护持,才得保无恙。

    而最近一次争位之乱,是耶律乙辛起家的圣宗次子皇太叔耶律重元之乱。从圣宗长子兴宗皇帝耶律宗真亲封的皇太弟,到宣宗即位后封赠的皇太叔,兴宗、宣宗几次三番说要将帝位传给耶律重元,却始终没有践诺。

    当年兴宗和重元两人的生母法天太后打算废长子兴宗,改立次子重元,还是耶律重元主动告发,才免去了一场变乱。兴宗为了酬谢重元,将其封为皇太弟,答应传为于他,可最后还是。耶律重元被兄长、侄儿骗得这么惨,他起兵也是常理。

    失败者众多,而成功者虽少,也不是没有。

    世宗皇帝是一例,眼前正向禅让台上走去的,就是最近的另一例。

    至于叛乱,就是数也数不清了。

    大辽幅员万里,国中大小部族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朝中为了避免他们势力扩大,也会尽可能削弱各个部族的实力,每年要求上贡的牛羊马驼,都要将各个部族手中的余力给压榨出来。

    怨恨也就一年年的积累起来,没有哪年没有叛乱。不过所谓的叛乱,只要大军一到,便立刻土崩瓦解。有数十万铁骑坐镇,大辽从来不用怕叛乱,只要让叛贼没有闹大起来的实力就够了。

    武力决定了一切,兵强马壮者为天子,这是北国的通则。

    所以刘家一直都是对契丹人忠心耿耿,只要宋国不能有绝对的胜利击败契丹铁骑,那么他们就会继续做大辽的忠臣。

    秉持着家训,尽管刘霄的两位叔祖还是圣宗皇帝的女婿,但他完全没有为正统天子尽忠的想法,只要臣服于胜利者就够了。契丹人想要控制燕蓟之地,就必须得依靠他们这些汉人世家。既然如此,谁做皇帝还不是一样?反倒是宋军来了,才会让刘家无法保持如今的权势。

    ——不管以什么标准,刘霄都不觉得自己这个状元能在宋国考中进士。而没有进士,在南朝便难有权势。一直以来,刘霄和他的家族,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

    禅让台的阶梯,只有八十一级,却漫长得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

    但耶律乙辛终于走了上来。

    并不算大的禅让台顶端,有几名侍卫,一名宫人,除此之外,便是天子。

    大辽皇帝还不及十岁,如果说大宋幼主赵煦是胎里带来的瘦弱,辽国的幼主就是病弱了。穿了一身天子大祀时的祭服,瘦小的身子很勉强的才撑起沉重的衣冠。

    在禅让台上,小皇帝双手抱着用黄绸包好的国玺,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冻得小脸都青了。

    看见耶律乙辛终于走上台来,他立刻双手颤抖着将怀里的国玺高举过顶。

    还没到移交国玺这个环节,台下的唱礼官刚出声便变了调,小皇帝身后随侍的宫人,也紧张的上前去提醒。但他的动作,被耶律乙辛的目光制止了。

    耶律乙辛举步上前,劈手将国玺夺过去,迫不及待。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太久……

    还不到十岁的小皇帝,被耶律乙辛吓得连退了两步,咕咚一声仰天摔倒。

    在台上的宫人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开始动手脱去金文金冠、白绫袍、络缝乌靴的天子服。

    耶律乙辛则根本就不去理会,转过身去,面向千军万马、文武群臣,将黄绸包裹的御玺高高举了起来。

    之前几位汉臣说了什么规矩都忘了,耶律乙辛全都给忘了。

    汉人大臣为今日的禅让所写得那些诏书、文章,四字一句、六字一句,看起来整齐得很,可念起来软绵绵的,有什么意义?

    要做的早就做了,要说的也用火炮说了,最后一步,也不要什么繁文缛节了,少念了几句废话,难道他就做不了皇帝了?!

    耶律乙辛才不信一堆废话,比得上武功、财帛更能慑服人心。

    拿到国玺,穿上冠冕,赏赐百官三军,然后大赦天下,最后……便是等待宋军的到来。

    这就是要做的事的顺序。

    举着国玺,眼前忽的明亮了起来,久违的阳光让耶律乙辛眯起了眼睛。

    不知何时,雪停了,风也止了,一线阳光从云层的裂隙中透射下来,照在了封禅台上,照在了耶律乙辛的身上。

    无数人目瞪口呆,难道耶律乙辛当真天命所归。

    不知谁是第一个喊起了万岁,但片刻之后,千军万马都在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吼叫。

    大陆北方千万里的土地,在这一天,换了一个新主人。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十)() 
“山雨欲来啊。”

    “还要刮风下雨啊?再来几场风雨,这房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王厚在火炉前搓着手,堂堂提举皇城司,就像外面做苦力的民夫,不顾体面的蹲在地面上。

    “皇城司的衙门不知多久没修过,头顶漏水,四面漏风,脚底下直冒寒气,我当年住过的吐蕃帐篷,也没这么破败过。”

    王厚好一通牢骚,轻轻的将李宪的话茬给撂开

    王厚蹲着,同在厅内的李宪也不方便站着,一起蹲在火炉前烤火。

    听了王厚的牢骚,他苦笑了起来,王厚的话太夸张了一点,皇城司提举的公厅,只要出现漏风漏雨的地方,肯定会立刻补上,但破旧倒是没错。

    “谁让朝廷看得紧,宫里面但凡有点钱想修一修屋子,主要都紧着庆寿、保慈两宫和官家,哪里轮得到皇城司?”

    王厚的双手搓得刷刷响:“但这改火炉的事倒是蛮快的。弄得人想烤个火,还得凑到屋子边上来。”

    “先帝的事后,谁都怕炭气,只能这么改了。”

    李宪坐在皇城司公厅中处理公务时,也不免觉得脚底板冷。换做过去,拖个火盆过来就好,可自从熙宗皇帝因炭气中毒而崩,宫中和衙门里的火盆全都改成了有固定通风通道的火炉。这么一改,就成了固定的设施,想烤个火,要么挪摆设,要么就是人凑过来,要么就干脆再点个火盆。只是这两日风大,关紧了门窗之后,即便胆大如王厚,也不敢再使用火盆——毕竟这间房,并不是像他说的那般一直在四面漏风。

    “改也不知改好点。”王厚冷哼着。

    “等日后再改吧……不知提举对辽事如何看?耶律乙辛篡位,辽国必然内乱。王平章求战,吕宣徽亦求战,偏偏其他宰辅都反对出兵,这事情,真是让人看不懂。”

    李宪很直接的将王厚避过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王厚低头看着炉膛:“都知,非所宜言。”

    “要是那两位国戚在,李宪是绝对不敢多说半句的。”李宪盯着王厚,“可眼下只有提举你我二人。”

    自己几乎都挑明说宦官不当问军国事,李宪还如此坚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王厚抬起头,笑了起来,“是太后想问?”

    “自然!”李宪正色回答。不是奉了太后的诏令,他如何敢妄言半句?

    “太后想知道韩参政的心意,为什么不直接问?”

    “太后不是问过韩参政吗?韩参政也只是反对。”

    李宪摆出了个‘你懂的’的表情,世间都在传韩冈等宰辅反对出兵辽国,不过是蒙蔽辽人在京城中的细作。最近皇城司抓了一批辽国细作,惹得朝野沸沸扬扬,正巧给印证上了。

    “市井传言多自宫中出,太后知道韩参政心中有顾虑,也怕消息泄露,所以改命李宪来问一问。提举与韩参政最善,韩参政的想法就要托付给提举问个明白。待问明白了,再转告给李宪。此事出君之口,入宪之耳,除了太后和韩参政,决不会让第五人知晓。”

    “韩参政正当面的回答,太后都不信,还要遣都知来问王厚,难道都知以为韩参政侍君不诚?!”

    王厚依然笑眯眯的,但他的话让李宪不寒而栗。当真触怒了韩冈,太后绝不会保他。

    ……………………

    李宪走了。

    可以说是被王厚吓走的。

    可将这位同僚和旧交识给吓跑,王厚只是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皇城司的衙署。

    此时快要到放衙时间,离开皇城的官员渐渐的多了起来。

    四门巨型的火炮,依然在宣德门内矗立着。幽黯的炮身,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份量十足。

    这四门炮是个摆设,但火炮绝不是。

    有了这等军国重器,守住宋辽边界要比之前容易了千百倍。

    可攻打辽国却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然如章惇、韩冈这等知兵的宰辅,绝不会如此强烈的反对。

    耶律乙辛不能失败,但大宋也同样失败不起。

    在幽燕之地的一次决战惨败,就意味着数万精锐不得归乡,禁军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也没有哪个宰辅敢于冒险。即便是王安石和吕惠卿也不敢。

    他们的支持,只不过是党争又批了一层皮而已。

    可直到今日,朝廷依然平静的很,没有人

    王厚慢慢走上宣德门,就看见章惇和韩冈,一同向城门这边走来。

    王厚心中一奇,这倒真是难得一见了。

    ……………………

    章惇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脸色了。

    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衙门中,又或是在家里。

    黑着脸的表情,就像是凝固在了大宋枢密使的脸上。

    王安石支持出兵,吕惠卿也支持出兵。

    这明摆着是想要将吕惠卿从地方上拉回来。

    谁敢将一名支持对辽开战的安抚使放在河北?

    王安石和吕惠卿这么做,越来越像是当年旧党元老反对新法时的手段了。

    “既然吕吉甫想要回来,就回来好了。”

    韩冈虽是如此说,章惇没有在韩冈的脸上看到半点在意。

    “当无此必要。只要朝廷不同意出兵,吕吉甫又怎么使动河北各部禁军?而且介甫平章和吉甫说的只是出兵与否,又岂有他意?”

    章惇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只是他总不能公然附和韩冈,指责一名同在一党的宣徽使。

    “如今民情奋发,吕吉甫想要开启边衅,将责任推到辽国身上,还真不是一件难事。”

    辽国有内乱之忧,但敌国的危机,便是本国的机会。国子监已经为此沸腾,数千太学生都盼着趁辽国内乱之机,能够彻底解决北方的大敌。民情奋发,一心好战的念头,便是国子监第一个带领起来,

    “玉昆!”章惇厉声打断韩冈的话,韩冈这可是在指责吕惠卿会无视朝廷的命令,擅自出兵。

    “主动出兵不可能,要是辽军入寇后又如何?”韩冈笑道,“到时候,韩冈也只能顺水推舟了……不是吗?”

    章惇脸色更拉长了几分,快要赶上驴子的长脸了。

    太后如今对韩冈言听计从,韩冈要是提议调回吕惠卿,太后肯定会为此下诏。可要是韩冈提议下诏斥责吕惠卿,太后也绝不会拒绝。

    一个好战的河北安抚使是朝廷所不需要的,但无罪又不当左迁,诸路安抚使又以河北最尊,调往他路亦不可行,将其召回京城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可万一韩冈对王安石和吕惠卿的计划根本不理会呢?

    只在背后顺手推吕惠卿一把,让其骑虎难下,这就是最好的应对办法了。

    如果朝廷给与的物资越来越充分,吕惠卿当真就能够领军攻辽吗?就凭他这个从来没有指挥过千军万马的文臣?

    章惇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

    韩冈回到家中后不久,王厚就找上门来了。

    “玉昆,怎么样?”王厚略带紧张的问着。

    “家岳真是越来越像洛阳的文相公了。”

    韩冈摇着头,不掩心中的失望,王安石为了将吕惠卿调回来,还真是费了些功夫和心力。

    或许这是王安石在不情愿的情况下配合吕惠卿,但既然王安石他既然这么做了,也证明了他将党争放到了比国政更重要的位置上了。

    王厚一愣,他本来还以为韩冈会多说几句吕惠卿,或是与章惇商议的事情,没想到韩冈会直接指责自己的岳父。

    “家岳大概以为我会谏言太后,将吕惠卿调回京来,免得他擅起边衅?”

    “玉昆你打算怎么做?”王厚问道,“找个御史弹劾吕惠卿?”

    除了请动乌台中人,王厚已经没有别的主意了,,

    否定吕惠卿的提议,又让他不能调回京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专职之人,也就是御史。动用御史咬上一口,整治在外的吕惠卿,这样不是什么难事。但韩冈没有去做。

    “找谁去?”韩冈摇头,御史台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一座了,里面的一个比一个滑溜:“我是绝对不会先用御史,气学的根底比新党差多了。”

    王安石和韩冈这对翁婿,一直以来没有撕破脸皮,都是靠了双方的克制,没有动用御史台这个凶器。一旦韩冈指使御史台弹劾吕惠卿,那么就是党争大戏的开始。气学门下的官员,远远比不上新党成员的势力和地位,一场大战下来,韩冈或许能保住二三核心成员,但气学在朝堂上的一点班底,怕是要给连根铲除了

    没有意义的事,韩冈不会去做。两败俱伤,而且己方伤亡更重的战斗,韩冈更不会有兴致。

    但河北诸将,又有哪个不喜战功?事到临头,总有愿意拼一拼,找一个封妻荫子的机会,

    王厚也同意韩冈的看法:“若是辽国国中有几人愿意反正,打算为官军带路,的确没有多少将校能忍得住。到时候,被领进了陷阱中,可就不妙了……这样的例子,史书上从来没少过。”

    “其实已经有了。”韩冈笑了起来,笑容如外面的天气一般冰冷,“真的很及时吧?”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11)() 
“不是已经七个了吗?”

    当种师中从种谔口中得到了愿意投效的辽臣人数,很惊讶为什么朝堂诸公还没有改弦更张。

    “才七个!”

    种谔拿起茶盏,杯中的茶水,泛着莹莹碧色,是炒青的茶叶。

    炒青的茶叶如今在市面上越来越多,制作简单,饮用也简单,不过包装和运输比较麻烦。不像茶砖、茶饼那样可以一个摞一个,一般装在竹筒里,价格也不算低。来自秦岭中的炒青山茶,已经可比福建的龙团了。

    可种谔全不在意那么多,摆了一阵的茶水正温热,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然后丢到了桌上。叮铃哐啷几声脆响,全是让人烦躁的声音。

    见到种谔这幅模样,种师中就知道他这位五叔,来到京城没多久,又已经对这每天按部就班的太平日子感到不耐烦了。

    “是不是那几人官位太卑?”种师中猜测着,但一对上种谔投来的眼神,立刻改口,“也是,能送到太后御前,不会低了。”

    种谔盯了侄子一眼,沉着脸坐了下来。

    对耶律乙辛篡位心怀不满,愿意成为内应,现在已经将消息送过来的是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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