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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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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走了没多久,左禹突然感觉到有人盯上了自己,已经转了两个路口,却还是被盯着,已经不能说是误会了。

    脚步随着心猛地一沉,但又立刻恢复正常。

    皇城司的人,全都盯着宋国的朝臣,哪里有空管一个行商,即便是契丹细作也不管他们什么事,真要说起来,自己被开封城里的小贼盯上的可能性都更大一点。

    左禹摸了摸怀里,襟袋里的钱囊还在。

    若是有伴当在身边,沉重的钱袋可以放在他的身上。有了大钱后,随便带个几贯铜铁钱在身边也不费事。但左禹单独出来,就带了半贯不到。

    在酒楼中坐了一坐,就剩下十几枚十文大钱,还有一些零碎的钱币。算不上多,可再加上两个随时可以到金银铺去兑换的小银锞子,要是给哪个小贼摸了去,自己就亏大了。

    再转过前面的街道,迎面而来是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旗牌俱全,还有一张极为显眼的清凉伞,左禹一见,便和周围所有行都谦卑的退到了路旁。

    也许空口白话的流言无法取信于人,但要是能得到火炮的图样,想必国内就不会太过催逼了。

    大宋宰执的队列从面前走过,左禹视而不见,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

    从王安石的府上出来。

    韩冈还在回忆着之前与自家岳父的争执。

    有关辽国使者受辱于皇城的谣言传得满天飞,王安石如今虽不理事,也不免开始关注。

    无论见到火炮之后有多么震惊,也不至于让辽国的国使连自己的身体都失控。

    据当时守着宣德门内的神机军将校回报,耶律迪的确大吃一惊,但等他走到御前,冲太后行礼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异样了。

    相形之下,反倒是太后改变过往的成例,辽国国使甫进京便招其陛见的举动,在朝堂上更惹人非议一点。

    “太后想瞧个热闹,也不是什么大事。”

    韩冈此前还对自家岳父如此说道。

    “对辽邦交岂有小事?!”

    王安石立刻反斥回来。

    外交的确无小事。韩冈承认这一点,否则朝廷也不会要求出使的使节,记录好自己的一举一动,并监察身边的使团成员。

    可眼下宋辽两国之间的关系,又岂是正常的外交?不过是放几门礼炮,结果虽然是让辽使稍稍吃了一惊,但那也算不上是有多违反外交礼节。

    在韩冈看来,这绝不是什么大事。

    有太常礼院前后盯着,还有一沓子惯例、故事要遵从,太后接见辽国国使,在礼数上不会行差步错。而不动声色的给敌国使节一个下马威,此事无伤大雅,至于京城中的流言,那就是百姓们喜闻乐见,故而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现如今还不是与辽国交恶的时间,朝臣不会同意太后出来观兵耀武,只不过放上两炮,两府中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王安石感觉不合适。

    在韩冈有着明确意见的公务上,王安石争不过韩冈,确切的说,是争不过韩冈和他背后的太后。太后总是会选择倾向于韩冈,使得隔一段时间便与韩冈唱反调的王安石的意见,最后免不了为人忽视。

    只要韩冈不推动党争,抢先挑起事端,在他过来的时候抱怨一下,也已经是王安石现在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第11章 飞雷喧野传声教(15)() 
小厅中热气蒸腾,两个暖锅中咕嘟咕嘟的响着水声,冒出的水汽,让房内变得烟雾缭绕。

    韩冈拿了柄小巧的银火钳,从紫铜打制的暖锅锅底夹了两块木炭出来,让火头小了些。

    水汽淡了一点,不过弥漫在房间中香气,依然没有散去。

    这是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如今大概只有老饕,才能比较容易的分辨出这是海货特有的鲜香味。

    天寒地冻的时候,弄了个热汤锅,与朋友一起吃喝,上至王公,下至庶民,都是寻常之举。韩冈自也不能例外,今日休沐,正好王厚不当直,韩冈便请了他过府,弄个海鲜汤锅,再热点水酒,再惬意不过。

    从锅里夹起一块海参,韩冈对王厚道:“这东西终于能入口了。”

    王厚从自己的锅里也夹了块出来,也不怕烫的直接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眼睛就眯了起来,“这口味可比过去吃的好多了。”

    “葱烧海参更是上品,只是得要会料理。”

    “上次的瓦罐红烧肉还是玉昆你的介绍,在家里吃得连羊肉都不想碰了。”王厚咂着嘴,“既然玉昆你说葱烧海参好,回头我让家里的厨娘过来再学学。”

    “这好说。”韩冈简单的就应下了。

    “玉昆。”又夹了一块海参吃了,王厚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这海参当真能够……那个……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咳,玉昆!”王厚提声,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

    韩冈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处道,须知饮食有常,起居有规,良好的生活习惯,比什么补药都好。至于药物食材,的确能有一时的效果,可是火烧旺了,柴也会没了,还是当普通的菜来吃。”

    韩冈不通医术,却精通医理,这是世所共知,见韩冈正经说话,王厚悚然恭听。

    见王厚神色严肃,韩冈微微笑了起来,虽说说得都是正理,可是能让人如此认真记下,还是要靠自己的名声加成。

    不仅是韩冈说的医理让人不敢轻忽视之,就是韩家的菜单,放到外面去也是多少人家争先仿效。

    就像今天这一餐,要是传出去今天韩冈请人吃了海鲜,包括海参在内,东京城中所有海货都会涨价。

    天知道,要不是处理海参的手法终于进步了,韩冈决不会再动一筷子。

    前两年,韩冈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吃海参,结果很糟。可以说,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海参,好端端的材料全给糟蹋了。

    倒不是说严素心的手艺不佳,而是渔民在捕捞之后,对海参的初步处理出了问题。

    干制海货的技术,在这个时代仅仅是最简单的晒干烤干而已,还没有更进一步的炮制手段。甚至海参这个名词,都是出自韩冈——毕竟现在的人参,在此时,还没有几百年后那般的地位,仅仅是《神农本草经》中几十种上品草药中的一味。更没有人将这个名字赋予给海里的奇怪生物。

    韩冈并不知道这一点,将海参写进《桂窗丛谈》时也没有多注意。

    为了填充字数,韩冈所出版的笔记里面,不仅仅有医疗卫生、天文地理、物理数算等内容,还有各地的风物,山珍海味也包括在其中。这也是为了吸引读者而考虑。但有些时候,韩冈也不免有些疏忽,将只在后世流传的名词,提前搬到了这个时代。海参也只是其中一例。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这个时代信息流传的速度和广度皆远不如千年之后,也没人看出韩冈的失误。相反的,因为韩冈的权威性,反而让海参就此定名。

    海参列名有种痘法出现的《桂窗丛谈》中,便登时成了受到追捧的对象,而且很快就又流言传出,说是此物对男性某方面的机能有让人惊喜的小国——但就像韩冈告诫王厚的那样,海参的这种特别功效,并非出自于他口。

    自从市面上能见到海参,收到的礼物中也能看到海参,海参便上了韩家的餐桌。只可惜渔民对海参的处理与处理海鱼一样,晒干了事,而严素心第一次料理海参,是直接像咸鱼一般的烧。

    这当然让养尊处优的韩冈完全动不了筷子。

    两年了,京东的渔民终于学会如何处理海参。先清理内脏,再用海水煮熟晒干,就跟南方用红盐法、白晒法处理荔枝等水果一样,虽说肯定比不过后世的处理手法,但好歹能让内地尝到远方特产独有的味道了。

    现如今海中的虾蟹贝甚至还有鱼,都开始这样处理。这样的处理手段很耗柴薪,可比起单纯的腌制和晾晒,在口味上超出了不知多少。

    海鲜锅汤鲜味美,吃一口菜,抿一口热酒,韩冈貌似随意的问王厚:“方才说的,都亭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抓到几个了,这两天正在拷问呢。”

    “手脚倒快。”韩冈笑道,“过去盯着内城各家宅院,如今换了个地方,看来也不差啊。”

    王厚正要喝酒,听了韩冈的话,便停下酒杯,冷笑着:“皇城司的旧人哪有一个能派上用场?”

    “是从家里调来的人?”韩冈扬了扬双眉,“他们怎么样?在京里习不习惯?”

    “都是会抓老鼠的好猫,在陇西能抓,在汴梁一样能抓。”

    王厚沉稳的笑着,这是一名得胜归来的将军,在为他手下屡立功勋的将士而感到骄傲。

    王厚受命统掌皇城司,皇城内外皆是他的职权范围。

    皇城的安全,由他手下数千亲从官负责。而作为天子的耳目所寄,皇城司的另外一项任务,也是有专人负责。

    但这个耳目,也是皇城司最为朝臣所厌的地方。

    日常交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这些藏在暗地里的眼睛给报了上去。有些话说的时候不在意,偶有犯忌也是很寻常的,可这个‘寻常’传到了宫里面,就算天子不可能由此降罪,但在心里记上一笔,自己的前途可就黯淡无光了。

    说起皇城司下面的探事司,还有探事司下面名为四十,实则数倍于此的察子,哪个朝臣不是恨不得哪天将这个衙门给取缔掉。

    石得一当初提举皇城司的时候,便为朝臣所忌。王厚坐上同样的位置后,也是忙不迭的将这方面的事权给丢了出去,只抓着皇城司的亲从官。

    不过有一件事是韩冈所托付,亦得太后钦命,王厚却推辞不掉,就是军器监中的机密保卫。

    一开始仅仅是防止有人窃取图纸、数据,打探监中消息,渐渐的就变成扫荡京城内外的细作、密谍。

    这一次辽使进京,加上皇城中那几具巨炮,就像是一块巨石投进了池塘中,连塘底的淤泥都给翻了出来。一时之间,皇城司大获丰收。

    不过,现在抓到的,绝不会是全部。韩冈很清楚枢密院和北方缘边各路及边州的官员们派了多少细作去辽国国中。

    “鼻子也要好才行,肯定还有漏网之鱼。”韩冈说道。

    王厚更加自得的笑道:“玉昆放心,都是鼻子灵的好狗。有两个还是开边时的老人,玉昆你应该还记得。”

    韩冈回想起过去曾经在自己手下听命的旧人:“张孝祖?封江?还是胡睿?”

    河湟开边时,韩冈的工作偏向钱粮军械医疗卫生等后勤事务,而负责内务和对外谍报的便是王厚。不过也没分那么清楚,随军转运的工作,熙河路几次大战中,王厚都分担了一份。而谍报和反谍报的工作,韩冈也多次替王厚掌管,人事上了解很深。他所说的,都是当初王厚手下最为得力的几个人。

    “调了封三来。钱云会也来了。”

    “钱云会?”韩冈微微皱起眉头。

    钱云会是王韶的亲兵,不是王厚的下属,是极阴狠的性子。有一回高遵裕的一个族亲,被自己人砍了脑袋,又被另外的一拨人捡了来冒功,钱云会奉了王韶的命,亲自动手,将杀自家人的几个士兵给碎剐了,事前事后,都是面不改色。

    “怎么了?”王厚看韩冈的表情有些不对,也不知道韩冈是不是对钱云会有什么成见。

    “不没什么。”韩冈摇头笑道,在王厚和他面前,钱云会倒是十分听话。不管什么事吩咐下去,都是没有二话,“有这两人在,我也就放心,相信辽人派在京城的一干细作,都能给他们挖出来。”

    “玉昆你放心,已经圈出几个最可疑的了,现在都有人在盯着,吃什么、做什么、与谁联络,都会一点不漏的记下来。”王厚很骄傲的说着,“那些老察子可做不到这一点,他们也就会盯着宰辅和宗室的家门,然后在茶馆里竖着耳朵坐上一天。”

    “还有报纸。”

    “对!”得了韩冈提醒,王厚立刻就应道,“他们还会再抄抄报纸。”

    韩冈笑着点头,而从千万人中,将来自敌国的间谍挖出来,京城的察子做不好,而从陇西调来的人做着最顺手。

    这就是经验上的差距。

第11章 飞雷喧野传声教(16)() 
跟过去以内侍和外戚为主的皇城司统领不同,如今执掌皇城司大权的是来自于陇西的王厚。

    生长在京城中的内侍、外戚,只会盯着朝臣,以及市井中那些似有异心的言论。可是换作关西,类似于皇城司的监察系统,所有目的,全都是对外。

    大宋、辽国、西夏之间互派细作的情况太正常了,尤其是关西这样的常年交战的地区,每时每刻都有探子越过边境,或者说,只要往来于边境上的,全都是探子。尤其是那些回易的商队,住在边境上的七岁小儿都知道,上上下下全都是细作。

    从陇西调来的人,受命搜捕城中细作,打头第一桩便是去探来自于河北、河东两地的商人和商队的底细。

    王厚说他们嗅觉好,那是一点不错。辽人细作身上的味道,完全瞒不过王厚那几位心腹人,转眼之间便揪出了几个。

    接下来如何审问、深挖,就不是韩冈和王厚所要关心的事了,他们只要下面的人给出答案。

    “不过这一回挖细作,都亭驿也派了人过去,枢密院那边怎么办?苏枢密会不会觉得皇城司手伸得太长了?”

    王厚拿着酒杯问道,事涉职权,他不免要为下面的人担心。

    对辽外交,由于南北并立,一向是枢密院的自留地,归于密院中的礼房管理。而大宋周边的其他国家,无论是西夏,还是高丽,则都是属于大宋的朝贡体系,向大宋朝廷称臣。与其官方往来,在三省六部的体制中当归于鸿胪寺,理所当然是在政事堂的掌握中。

    这一回皇城司的动作,是奉了韩冈的命令,也就是政事堂,从枢密院的角度来看,可不就是侵夺职权?

    “不用担心。”韩冈则摇头道,“苏子容岂会在意这等小事。”

    “西府里面又不只苏枢密一人。”

    尽管苏颂跟韩冈的关系不差,章惇也应该有点交情,但那是私谊,而皇城司侵占的却是公权。

    当年新旧党争激烈的时候,东府是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说话,而西府则是吴充等旧党盘踞,御史台有名御史上书天子,要求枢密院都听从政事堂,而朝廷中也有流言说天子正这么考虑。王韶虽然不愿与王安石交恶,但也跟着吴充一起封印回家,整个枢密院都罢了工,这件事是王厚亲自经历过的。

    西府可能容许皇城司侵夺公权?

    韩冈哈哈笑道:“皇城司又不是东府辖下,处道你担心什么?”

    又不是东府侵夺西府权柄,自不用担心。只要不盯着朝臣,谁还管皇城司看着哪边?

    王厚将探事司丢给了向太后的堂兄和回朝后同提举皇城司的李宪,自己则只管亲从官和反间谍的事务。王厚的这番作为,让他在朝堂上少了不少敌人。

    并非政事堂那边侵占职权,主事的王厚又如此识趣,皇城司就算有点冒犯,枢密院那边也不会太过计较。

    韩冈不会相信章惇、苏颂会如何为难王厚,甚至曾孝宽,性格也是比较宽和的。

    真正重要的还是抓到人,将京师里面的细作扫清,韩冈不指望能够将之一扫而空,不过不大动干戈,如何体现哪几门火炮的重要性?

    自己这边越是重视,想必辽人也会更重视一点。

    再多说了些许闲话,喝光了三壶酒,韩冈让人备了车,送了醉醺醺的王厚回去。

    韩冈酒量不大,今天算是比较节制了,可起身后也有些头晕脑胀,平日里多喝葡萄酒,为了配合王厚的口味喝了烧酒,一时间身体也习惯不了。

    素心见了韩冈的样子,忙着去厨房做了些醒酒汤来,当她端着一盅热汤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韩冈推开了窗户,站在窗前,望着一丝星光也看不见的夜空。

    房中的暖意都给夜风吹散了,素心放下醒酒汤,走到韩冈身边,小声的问道:“官人,夜里外面冷,还是先把外袍披上。”

    “用不着。”韩冈抬手将窗户关上了,回头道:“又下雨了。”

    ……………………

    下雨了。

    从张家园子出来的左禹望着天上皱着眉。

    不是没带雨伞或是雨衣,而是来自上面的命令让他很头疼。

    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有关那几门巨型火炮的消息,从开席一直被说到酒席结束。。

    左禹仅仅是起个头,以河北边州人氏的身份多问了两句,就引来了一个晚上的吹嘘。

    直到散了席,耳边才总算清净了一点。

    这几日左禹赴宴,有关禁中火炮是被议论最多的话题,大辽的国使成了最大的丑角,而那几门火炮,已经被吹嘘成了一炮糜烂上百里的神器。

    如果有可能,左禹真想去都亭驿问一问耶律迪,他要的是不是这些消息。

    不过耶律迪进京后,都亭驿那边宋人早就调了禁军,里三圈外三圈,苍蝇蚊子都别想跑进去,而驿馆中的随从据闻都是千挑万选,皆是身家清白,想收买一个都难。能传出只言片语已经是费尽了周折、用尽了手段,还想将话传进去,左禹觉得还是去军器监给火炮量尺寸更简单一点。

    “老爷。”左禹的伴当牵了马过来,手里还拿着雨衣。

    左禹接过雨衣,在伴当的帮助下穿戴好,跨上了马。伴当在前牵着马,顶着冰冷的夜雨,返回租住的住处。

    湿寒的夜风,也没能让左禹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一点。

    他所能打探的消息,几乎都是来自于流言。不过市井中的流言和朝堂上的总是有些区别,在京中的交往更偏近于中上层,左禹得到的情报总是比其他人更有价值。

    这么多年,左禹就是这么过来了,以不冒风险为前提,尽量让国中满意。但这一回来自上面的要求,确实要让左禹去拼命。

    左禹仰头向天,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黑暗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两日左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说不定已经给宋人盯上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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