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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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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真金白银,就是印上大康的年号,他都会要。”

    听了韩冈的冷嘲,韩绛、张璪哈哈笑了起来,大康可是给耶律乙辛害死的那位宣宗皇帝最后留下的年号。

    陪着笑了几声,韩冈收敛了笑意,说笑到此为止。他正色道,“辽人的要求甚为无理,还要挡回去吧?”

    “当然。”

    韩绛肃容点头,前面的话自是笑话,要是辽人想要什么,这边不论是一口答应,还是讨价还价,都是丢脸。清议一起,宰相的脸面往哪里搁?

    张璪也冷声道:“耶律乙辛若是以为拿下两个小国,就能恐吓中国,那就未免太蠢了。”

    已经定下的和约,要是能够这么容易改动,当初几番大战又是为了什么?

    辽国想要将丝绢换棉布,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以岁币中的丝绢质量,也抵得过数量相当的棉布。

    可哪个宰辅都不会答应下来,只因为那是辽国提出来的条件。

    大宋这边怎么动脑筋钻空子都没问题,宰辅们也不在意,但辽人想要改,先打过一场再说。

    将耶律乙辛的疯人疯语丢到脑后,韩绛旧话重提,“发运司的事怎么办?光靠严刑峻法非是治本之法。”

    “因为薛向,发运司损失了很多有才干的官员,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弥补得上的。”

    “难道邃明想要将那些人调回去?”

    “自然不是。”

    “那邃明兄是何想法?”

    “发运司中官吏如此猖狂,只是因为汴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就算再有一薛向,能整治好发运事,但十年后呢,百年后呢?那时又会如何?”张璪看看韩绛、又看了看韩冈,“吾等备位辅弼,当为百世计。”

    “原来如此。”韩绛点头,视线转向韩冈,“不过此事得问计玉昆才是。”

    韩冈心中一震,双眼微微眯起,从韩绛、张璪的脸上看过去,都是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真是图穷匕见了。韩冈想着。两只老狐狸这一搭一唱的,就是打着轨道的主意。

第11章 飞雷喧野传声教(11)() 
加快修筑轨道的速度,在并代线投入使用之后,便成了宰辅们的共识。

    轨道的好处,早就在方城山得到了证实,自修成后的数年间,投入的维护与更新的费用为数不少,但朝廷得到的更多。

    汴河水运,每年朝廷都要投入巨额的维护费用:水门水闸的维护,堤坝的增修,纲船的修补与新造,治河厢军的日常开销,征发民夫的开支,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还不包括六路发运司这个庞大臃肿的衙门下,附在水运上的成千上万条水蛭。而朝廷收到的,就是每年由官方运输的七百万石纲粮,以及近千万绢绸、银钱等税收。数量更多的民间商业运输,仅仅是收税,而且收到的数量远不如偷漏的数量。

    而轨道运输,在税收之外,光是运费就让朝廷收得眉开眼笑。同样的长度,轨道的维护费不会少于汴水,可这是不论冬夏,什么时候都能可以运输。不像汴水,冬天必须断航,雪橇也好,冰橇也好,那点运力都只能作为补充。

    但韩绛、张璪看好轨道,却是因为韩冈曾经对外透露过的想法。

    国家控制干线,地方豪强掌握支线,由此形成一张网,笼罩四百军州。

    不论韩绛,还是张璪,都对轨道垂涎不已。留给子孙一条路,远比万亩田要安稳。

    银山何如银水?山总有挖光的时候,水可是长流不息。

    一条铁路轨道,就是流淌着金银的河流。坐拥轨道,没有耕作之苦,也不用担心,每年必定有收入,只要能将轨道维护好,这就是一辈子。更重要的是,轨道修建,轨道沿途两侧的土地就必须征用。打着朝廷的名义,许多犯忌讳的事,都可以做一做了。

    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各地豪族都拉下水,韩冈只怕韩绛、张璪不心动,如今见他们终于忍耐不住了,心中倒是以欣喜居多。在铁路轨道并代线业已完成,并成功的投入使用的时候,尽快开始京泗线的建设,让铁路轨道代替汴水成为运输的主力,就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相公说的可是轨道?”韩冈反问韩绛。

    “然也。”

    “说起来,这的确是治本之法。”韩冈点着头,“轨道上也不缺奸猾之辈。但他们想要赚钱,私下里多挂上一节车厢就有得赚了,没必要将车给弄翻。翻在路上,不比水里,可以报个船只损坏,上面的货物就可以全数干没。粮食也好,绢绸也好,总不可能落了地没了。”

    “玉昆说得正是。”张璪拍案说道,“所以方城山的情况才那么好,而并州到代州的轨道同样不差,要是京城到泗州的轨道修起来,又能如玉昆之言,太后和我等就再也不必为汴水之事日夜忧心了。”

    “京城到泗州的轨道的确是该建了。”韩冈道,“其实这条路,在方城轨道运行之后不久,便已经开始准备了……只是被各种事给耽搁了,倒是让并代铁路抢了先去。”

    “耽搁了一下,可也算是好事了。为王前驱,有并代铁路这条数百里的轨道在前,京城到泗州,也就是京泗铁路铺设起来,也就有了熟手可以使用。”韩冈给轨道的起名简单直接,韩绛倒是很赞赏,“河东的轨道开始使用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几个月,该出的问题都出了,怎么解决都有了眉目。这不是六十里的方城轨道能比。玉昆,你说是也不是?”

    “相公说得极是。”韩冈点头,韩绛的确说得不错。并代铁路运行半年来,除了大灾大乱,能出的问题的确都出了。

    不过作为并代铁路的运行情况并不能算好,经常出些意外。早到、晚点、前后相撞、脱轨,各种各样的问题,每天都层出不穷。

    还有盗窃——从轨道上的铁轨,到货箱中的货物,都有贼人伸手。沿途州县颇杀了一批人,吊在铁路两侧的杆子上,也仅仅将河东盗贼的气焰打压下了一点点,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进行追剿。

    不过从方城轨道调来的运营队伍,加上半年多的实践,一开始问题频频的局面,已经逐渐向好的方向转变。这就是韩冈敢于开始修筑京泗铁路的原因。

    “只是韩冈之前的想法,是将并代铁路向南延长,一直通到河中府的黄河边上,京泗铁路还打算再等等。”

    “玉昆说的是李诫之前的上书?”

    “正是!”

    才经过了几年,在参与方城轨道的修筑,并亲身主持打造并代铁路之后,李诫已经积功转为朝官,这是进士都远远不及的速度。要知道,在方城轨道完工前,李诫仅是韩冈的幕僚而已。

    在并代线建设完成并交付使用之后,李诫已经成为闻名朝中的营造大师,姓名直抵御前。名气之大,比他的父亲——京西北路转运使李南公都不逊色。上一次李南公入觐,太后还称赞李诫是青出于蓝,世人也都认为他是雏凤清于老凤声。要不是李诫没有足够的文名和著作,一个进士出身早就赐给他了。

    半个月前,李诫就具表上书,请求朝廷允许,将连接代州和太原府【并州】的并代铁路,从太原府向南延伸,经过汾河谷地,通向关中的解州与河中府,直抵要津风陵渡。在此处,便可借由渭河水路,直抵长安京兆府。

    李诫对于轨道修造的上书,理所当然的惹起了朝廷的重视。这一条铁路,其实就是后世的同蒲铁路,只是避过了代州通往大同最为艰难的一段。通过这条铁路,关中与河东两大经济区就能贯通起来。虽然还没有蒸汽机车,但运输量也会十倍于前,对两地的商业和人员往来,有着难以估量的作用。

    韩绛对关中河东连接一线的好处不能尽数知晓,但他明白,李诫之所以提出向南延长并代铁路,必然得到了韩冈的允许,甚至就是秉持韩冈的心意。

    “李诫的提议不为不善。只是加上了太原至河中府,这条轨道贯穿了整个河东,直抵关中,长度差不多要超过一千五百里了,这运行上,恐怕还是有些问题吧?”

    “相公一言中的。”韩冈叹了一口气,这事没有好避讳的,“说起来,还是缺人才啊。”

    “也是少了历练。再多添一条京泗铁路,就可以历练出更多的人才。”张璪说道。

    “从现今六路发运司的情况,就可以看得出人才有多大的用处。才一年的时间,发运司的法度就败坏到如此地步,不仅仅是薛向的缘故,也有他提拔的那些有才干的官员被调任……而此辈调任乃是正理,无可非议,但没有合格的官员填补进去,足见朝廷乏人。”

    韩绛对韩冈的说法连连点头,“玉昆这话说得没错。军事、财计、刑名、水利、转运,这些事务皆需专才来管理。寻常进士就是书呆子,不经历练,贸然坐上正衙的位置,不说成事了,就只会坏事。”

    韩冈道:“一榜进士四百,多是只明经义与对策,能够在实务上有所长才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张璪连连摇头,“辅弼良才,哪有那么多?一榜也就三五人的样子,再有一二十能做实事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皆是庸碌之辈,做老了官,或许能积累些许治才来。”

    朝廷对官员的选拔,虽不能说唯才是举,可是但凡能够升任金紫重臣的进士,好歹都有一技之长。

    最差也有些文学水平,至于在军事、财计等实务方面有一技之长的,其晋升的速度,远比寻常进士要快得多。

    不说别人,只说现在已经完蛋了的蔡京,他能够在高中进士五年,就顺利转官,并进入中书任职,十年,就做上了殿中侍御史。靠得可不是长相和书法,他的才干不管以多严苛的标准,都是一等一的。

    “玉昆,朝廷得人之难,尽人皆知,不知你对此有什么想法?”韩绛不想再多绕圈子了,要韩冈摊牌。

    “依韩冈的一点浅见。如今有明法科,唐时有明算科,日后还可以加一个明工科。进士乃拔萃之选,其余诸科,则是招收专才,以供朝廷之用。”

    “明工科,打算考什么?”张璪问道。明算科现在虽没有,但历史上有,倒是不用韩冈解释了。

    “水利、河防、轨道,主要是工部所掌。”

    这是给气学量身打造的科目。

    争进士,西人争不过南人。明法科,以好讼闻名、拿《邓思贤》当蒙书的江西人考中的最多,七岁儿童就能在堂上引用律条,这不是陕西人能比。若是办起明算科,商业气息浓郁的江南也远远强于北方。

    只有明工科,由气学教出来的学生,至少在水利、河防、轨道等营造才干上,不会输给任何人,军事上也不会逊色。这就是西人的晋身之阶,也是韩冈的交换条件。

    只要能做官,正经的出身,比起特奏名之流,还是要强出不少。

    几次贡举不中,就能得到参加特奏名考试的机会,然后混一个州学、县学的教授、助教,其实连品级都没有,只是朝廷给口饭吃。

    若是通过了诸科考试,尽管比不了进士出身的官员,在选人阶段能够跳级晋升,但好歹身居前列就能有流内品官来做,即便不能入流品,只要做实事,得到入流的机会也不会少。

    韩绛一声轻笑,“玉昆可真是一片苦心啊。”

    韩冈欠了欠身,“此事利国利民。”

第11章 飞雷喧野传声教(12)() 
就像所有进入辽国境内的大宋使者一样,耶律迪在越过白沟,进入宋境之后,便开始用心记忆起宋国境内的道路来。

    不过也正如其他来过宋国做使者的同僚们所说,宋人绝不会带自己走最快的道路南下,肯定会绕来绕去。

    几天下来,至少有两次,耶律迪发现自己的行进方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南方,而是向东或是向西前进。而其他时候,也不是稳定的向南,同样是大幅度的偏离。

    从南京道到宋国的都城开封,除了河流之外,并没有其他险阻。现在记下来的道路,却如此蜿蜒曲折,可见对日后入侵宋境根本没有用处。

    “直接走大路不行吗,当真以为没有我们不认识路?”

    “要不是尚父得顾及背后,哪里会给宋人捡个便宜去。”

    “南朝自己也知道,否则何必这么胆战心惊。”

    当第二次转向东行,背后传来随行官吏们的议论声,听得懂契丹话的接伴使脸色难看,而耶律迪则越发的笑得开怀。

    看到宋人的作派,耶律迪信心满满。像大辽这样从来就不会在路程上做什么手脚。宋人的使者过了白沟驿后,一路向北,直至虎北口,绝不会绕上半点路。

    “扯什么闲话,都闭嘴,也不看看场合。”

    让伴当将话传下去,像是在训斥下人,却让迎接的宋官脸色越来越黑。

    耶律迪却根本不在乎,悠然自得的看起了道路两侧的风景。

    一畦畦田地,从官道旁延伸到天边。举目可及之处,皆有田垄交错。村寨随处可见,往来行人不绝。

    宋人的富庶,第一次以最直观的形势,展现在耶律迪的眼中。

    辽东的平原也是如此广阔,但论起人烟稠密,却是输得老远。

    在耶律迪看来,只有析津府周围才能与之相比。可这一路上,皆是远离州城,只是普通县治下的乡村,距离河北的中心大名府还不知多远。即便如此,已经能够与五京道中最繁华的南京治下相媲美,要是到了南朝的北京,又会是如何的繁华?

    但直到黄河边,耶律迪也没看到大名府。

    无论在这百多年间,辽国派了多少细作,将河北的道路已经探查得多么深入,宋人都不会将北方的第一重镇,暴露在辽国的使臣面前。

    冬日的黄河,没有传说中的汹涌,凝固在一片素白中。

    站在黄河金堤下,耶律迪分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厚重高大的堤坝,向两头延伸过去,望不见头,望不见尾。

    仰起头来向上看,得扶住帽子才行。金堤顶端,比一路行来的官道都宽,而大堤底端的宽度,又是顶端三四倍还多。

    要是宋人的哪座城池的城墙能有黄河大堤的规模,任何情况下,耶律迪都不会动起攻打那座城池的念头。

    幸好这是上百年不停地增筑而成,南朝每年都会将黄河金堤加厚一点,但只有对黄河才会如此,就算是东京城,南朝也不会年年增筑。

    要是南朝是在短短几年内修起几千里如此规模的大堤,那样才值得害怕一点……

    不。

    耶律迪用自己的双腿丈量着黄河大堤时忽然摇头,南朝要是当真调集那么人力去修筑河堤,不用打南朝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他就暗恨起来,要是前一次南侵入宋境的几支人马,有一支能稍稍大着胆子南下黄河畔,驱使宋人掘堤放水,南朝这两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自己的任务也能更加顺利的完成。

    过了黄河,就是进入了宋国的中心。

    耶律迪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过河之后,天也似乎黯淡了下来,不再明净高远,总是灰蒙蒙的。

    但道路两侧,的确更为繁华,更胜了河北一筹。有城墙的是县城,没城墙的是集镇,不过不论是县城还是集镇,都是同样的人烟稠密、行人如织。耶律迪还想拿国内作比较,可他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到哪个地方能比得上这里。

    不过耶律迪自进入开封府界后就一直心烦,没空去看周围的风景。使节团中的成员在离开国境前都经过了警告,不要失了了大辽的体面,在河北的时候,都还表现得很好,不过在进入了开封府界之后,那些下人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伸着脖子左右张望,差点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而自己一行过来之后,街上的宋人不过是避让。但丝毫没有畏惧,反而隔着老远指指点点。

    一直没被耶律迪放在眼中的宋国接伴使终于找到了机会,“看来贵属当真喜爱本朝风物,若林牙和贵属有何需求,但可直言,只要能做到,在下必尽力相待……待林牙回国后可就难见到了。”

    接伴使似是好意,但他的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耶律迪看得很不顺眼,“让员外见笑了,孩儿们是见得少了,日后有机会多来几次,习惯了就好。”

    耶律迪与接伴使微笑着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厌憎。

    两国的关系仅仅是维持在一纸盟约上,彼此都恨不得将对方破城灭国,此时的友好往来,不过是给血淋淋的战场掩上一层白布。

    又经过了两天的时间,东京开封府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耶律迪的眼前。

    望着盘踞在西面地平线上的煌煌巨城,耶律迪一时不解,明明是从北而来,却自东接近开封。

    到底是怎么绕过来,耶律迪还不清楚,不过他倒是明白为什么宋人要遮瞒。

    在开封城北面的远处,有一片地方正冒着滚滚的黑烟。到了开封府后,耶律迪就觉得在这里连呼吸都不自在,而这污浊烟气的来源,便是那一处巨大的铁场。

    那里是南朝出产钢铁的地方,诸多神兵利器,如斩马刀、板甲的原材料,都是从那里运出。每年产铁万万斤,是大辽全国产铁量的数倍,而这仅仅是南朝几个大铁场中的一个。

    可惜宋人绝不会让辽国的使者去那里探查一番,所以就不可能从北门进城。

    不过耶律迪也没那个兴致,大辽的铁场虽小,但装备契丹精骑已经足够了。宫分军、皮室军,甚至一些头下军,都装备上了铁甲、马铠。

    这样的精锐,只要数千便能灭掉一个百万丁口、十万大军的国家。而大辽境内,可是有着十万以上的具装甲骑,以及数目更多的轻骑兵。

    这可不是宋人在短短十数年间,就能弥补得上的差距。

    同样是铁,重量又相当,可农夫手中的锄头,就是比不过勇士手中的钢刀。

    离着东京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周围就已经看不到田地了。只能看见连片的屋舍,连片的仓屯,还有一座座黑色的由石炭堆成的小山。

    “那就是石炭场?”耶律迪指着不远处的黑色小山,问着身边的人。

    “……是。”接伴使很是勉强的应了一声。

    耶律迪明白,这一位肯定是猜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

    就是因为石炭场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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