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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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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然这一次殿试,前百都绝对没有他的份:以仁宗的恢廓,也受不了一句‘天监不远,民心可知’。”

第十章 千秋邈矣变新腔(24)() 
【迟到的第二更,对不住各位书友。今天接下来还是两更。】

    ‘天监不远,民心可知’是仁宗时的故事。

    其作者林希曾经是开封府试的解元,礼部试的省元,殿试时,一篇《民监赋》写得远胜同列,故而被考官们列为第一。

    但其中两句‘天监不远,民心可知’犯忌,仁宗看了就不喜欢,林希也就因两句话丢掉了状元和连中三元的荣耀。而同科的章衡,也就是接替林希成为当科状元的幸运儿,他的破题则是很讨好的‘运起元圣,天临兆民’,远比林希更得仁宗的欢心。

    同样的,让王安石丢掉状元的‘孺子其朋’就更有名了。这桩公案,时刻提醒着殿试的考生们,必须要注意文章中的遣词用句。

    可是这一回,宗泽的策问犯忌之处其实甚多,太后和宰辅都没逃过,甚至于今党争含而将发的局面,也议论到了。太后根本就没看懂文章的内容,否则绝不会选宗泽。

    “只不过状元郎的水平可以质疑,但状元郎就是状元郎。”韩冈道,“嫉恨也好,鄙视也好,都改变不了宗泽成为壬戌科的进士第一。”

    宗泽在外游历的时日不短,但仅止于游历,见识虽不差,却也失之偏狭。对申论一题的回答,不能算是太好,而策问中论事,除了刚直一条让人赞赏,终究还是肤浅了一点。但太后既然点了他为状元,那状元就是他了。

    殿试之所以设立,也正是为了让皇帝得以示恩进士,从而断绝过去那种座师与门生之间的关系链,使得新科进士感念天子而不是考官。这是代天子听政的太后的权力,做臣子的没有理由阻拦。

    “黄裳明白。”黄裳语气沉重。

    太后之所以会点了宗泽,不是因为宗泽的考卷内容,也不是太后的心胸有多宽广,太后只是记得宗泽当初所写的战局点评。尽管那只是一家之论,可既然被太后记下了,一个状元也就是命中注定【注1】。既然对宗泽都看好了,就算事后得知宗泽文章中的真意,也只会觉得自己得到一个诤臣。

    这都是命数。

    黄裳知道韩冈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可也忍不住这样去想。相对于宗泽的幸运,自己的运气就差了那么多。

    恩主费尽心力做好的铺垫,自家却没能接上手,这就是运气。

    如果只想做一个平平庸庸的官员,其实现在就已经足够了,有了进士的身份,又已经升做了朝官,还有军事和政事上的经验,这辈子最差也能在州郡任上养老。

    ‘可是啊……’他偷眼看了韩冈一眼,原本在一群老态的东府中显得格格不入的面容,在灯下则更为年轻,只是灯火在脸上留下的阴影,让人感到一种深沉的威严,‘这让人如何甘心。’

    在韩冈身边久了,总有种奋进的力量,让人不甘平庸。看到多少原本被认为不可能完成的成就,在自己的辅助下一桩桩实现,又怎么让人甘心从此庸庸碌碌下去?

    抛开了心思,黄裳对韩冈笑说道:“不过这一回殿试,宗汝霖虽是夺了状元,但气学得益更多,日后国子监中,又要多一门课了。”

    “这也免得百姓遭殃。”韩冈说道,“难道发了大水拿论语去补堤坝不成?”

    这一科的殿试,真正的赢家的确正是气学,是韩冈本人。

    自从进士科成为众科之首,决定进士命运的科目,便成为士林中最重要的一个风向标。

    今日韩冈硬是将申论放进殿试去,日后谁敢放弃对申论体裁的钻研?而与申论息息相关的气学,其中的著述,当然更是研究的重点。

    如果申论仅止于殿试,那不在乎名次的考生还可以放一放,不去在意。可韩冈如今已经是参知政事,不论谁来看,只要站在韩冈的立场上,怎么可能不会想方设法的将申论放进礼部试的科目中?而以韩冈的年纪,王安石能挡住他多久?

    而且以申论考核的内容来看,王安石又如何反对?

    ‘华辞无补于治’,此王安石变贡举法的理由,而背上一肚子经义,却不能用在实处,如何‘补于治’?

    “参政说得正是。诗赋也好、经义也好,入朝为官最重要的还是得放在治事上。”黄裳道,“即便是王平章过来,也不能说不需要考一考贡生们的治事之材。否则身言书判,就没必要加那个‘判’了。”

    自唐时传下来的规矩,新科进士释褐,要过身言书判四关。相貌、谈吐、书法和判事。

    尤其是最后一条,标准是‘通晓事情,谙练法律,明辨是非,发摘隐伏’。尽管能够做到这四句的官员,实在是凤毛麟角,百中无一,但相貌、谈吐都不再成为拦路虎的今日,人们可以对结巴或丑陋的官员给予足够的同情和容忍,可没人能说官员不需要有办事的能力。

    申论这一新体例,其目的也正是为了考察考生们是否对政务处理有着最基本的认识。通过对已知信息的审视和分析,抓住其中的问题,并给出一个具有可行性的解决方案,最后再针对这个方案加以论述。对官员眼界、常识都能考量到。

    “不过参政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可是下一科的礼部试……?”黄裳又问。

    “我还没那么急。”韩冈笑得很轻松,时间在他这边,“以后再说不迟,先让铨叙的吃点苦头。不过下一科的礼部试,可以试一试百分制。这样经义上的错误,也可以用策论来弥补,不至于失去贤才。”

    申论只是重点之一,推广百分才是更重要的一条。

    放在还有诗赋论的过去,除了赋文是重点,诗、论两篇都可以放一放。而韩冈将殿试考试的分数换算成百分,申论虽在其中仅仅占了三成,却没人敢忽视,甚至只占十分都不敢忽视——哪个看不出来,这样的评分方法,在考试时一分都将是关键。

    有了分数之后,策、论两事,就不一定要非此即彼,同时各为一题也是可以的。经义的部分,又能被计入总分之中。那些本因错题过多而被黜落的贡生,也有了逆转的机会。

    “这样还能插进入更多的考题,申论不用说了,诗赋也可以,只占个十分,依然以经义为重,谁能说不是?”

    与韩冈配合得久了,黄裳很容易看透韩冈的心思。

    韩冈笑而不语,也许再过几科,礼部试的考卷,就会塞满了各式考题。

    放水两个时辰,进水三个时辰,进出水同开,多少时间能将水池放空,这样的考题就算在全卷之中只占上三五分,又有谁敢放弃?

    ……………………

    “三个时辰。”

    韩钟做好了他的题目,忙拿着叫给父亲。不过还是比他的弟弟和妹妹要慢了一点。

    给儿子女儿出的算术题,可比韩冈打算出给未来贡生们的试题更难。不是几个时辰放空,而是问放到一半或放到三分之一、放到五分之一,要多少时间。这样更多一重计算,也更难了一分。

    答案对了,可韩冈还是仔细的看过他计算步骤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在韩冈做学生的时候,觉得一步步的写下计算步骤很麻烦,有些题目直接就能心算出答案,但当他开始教授弟子,答案虽重要,可确认计算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快回去”

    老大就要满十周岁了,不能再住在后院中,得当成成人来对待了。王旖和严素心正张罗着给他在外院准备单独的小院,还有住处的布置和准备,更重要的还有跟随他的伴当,免得学坏了。

    这样的改变,也可以迟至十四五。但早早独立成人,

    千年之后,如韩钟这个年纪,也有许多出外读书的学生,根本就没有太多可以操心的。

    “等满了十四,就去横渠书院。”

    金娘仰头问着:“哥哥不去国子监?”

    韩冈笑着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国子监哪能跟横渠书院比,那里面能学到什么?”

    “能进国子监就能中进士。哥哥不考进士吗?”金娘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的说着。

    “等你哥哥要去考进士的时候,考题早就变了。”王旖笑道,“官人,是不是?”

    “那当然。去横渠书院可以早点习惯一点。”

    老大要去参加进士科,还是有十来年的时间。等到他和家里的老二去考进士,进士科的考题的确早就变了。而且是面目全非的改变,绝不是现在人们以为的申论。

    百分制隐藏在申论之后,对考试科目的改变其实更大。

    科举有数百年的历史,不论从诗赋转为经义的进士科,还是秀才、明经、明法、明字、明策、道举这样逐渐消失或不为人所重的科目,都是一样的评卷方式,而百分制可以改变所有科目,可以更为精细的安排考题,也适合安插进更多的试题。

    也许到了这个时候,王安石和章惇应该想通了,但还能来得及阻止吗?

    纵然是老瓶也得装进新酒去,老歌也要唱出新调子。

    对科举考试的改变,正是从这里开始。

    注1:真实的历史上,元丰五年的状元黄裳也是一开始被排在第五甲,因为神宗赵顼记得他过去的文章,故而‘至唱名,令寻裳卷,须臾寻获进呈,神宗曰:此乃状元也。’

第十章 千秋邈矣变新腔(25)() 
【昨天突然有事,对不住各位。现在开始拼命赶文。】

    元佑元年的科举已经结束了。

    包括明法科和特奏名的考试,也都有了结果。

    新科进士在宣德门前拜谢君恩,然后去参加琼林宴,接着各自回乡炫耀去了,而没有被取中的士子,也大多早早返乡。一时之间,京城中诸多专供士人的寓所变得人去楼空。

    而制科的御试则在此时按时开始。

    制科御试的考题出自韩冈手笔,除了硬是加上了以百分制为核心的评分标准之外,就没有别的更动了。

    这可以说是多此一举。通过百分制来评定名次高下的确很简单,可这一回御试只有两人通过阁试,御试上的题目也只有一题,根本没有必要。

    不过因为过关的两人分别是韩绛和张璪所推荐,韩冈要改动考题的评分方法,将考题从文辞、道理等方面详细的加以评定,只要征得他们的谅解,就是王安石反对也没用。

    最后的结果,一个三十五分,在第四等,一个十五分,只有第五等。

    若是按照六十分为及格,这样的分数实在是惨不忍睹。就是太后也低声对宰辅们说这个实在不成话。原来的等级制度,一二三四五分等级看起来并不直观,可现在换算成分数,让人看来就觉得一百分中只能拿到三分之一,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不及格。

    但既然朝廷旧例是第四等为合格,那一位也就顺利的获得了制科出身,同状元待遇;第五等则黜落,同样是依照旧例,仍给官加以勉励。

    此番事了,朝堂中一时恢复了平静。

    没有了廷推宰辅,也没有了抡才大典,王安石与韩冈这对翁婿一时间也没了争执的必要。

    而随着春日的到来,陆上道路畅通,海路也变得稳定,来自于国境之外的消息也就多了起来。

    葱岭之西,黑汗的军队据闻已经开始集结,甘凉路上,正加紧给安西都护府输送物资。

    粮草可以就地征集,但军器就必须从后方运去。雪化之后给安西都护府的第一次运输,便是多达一万张的马步弓和两万套的神臂弓,以及一百余具大小不一的床子弩,当然,箭矢弩矢都不缺。甲胄、刀枪、骨朵、铁板之类的铁制军器,不易损坏,只需要进行少量的替换,但也各送去了两三千件作为预备,而最重要的军器工匠,总计五十余人也一并前往。

    于此同时,新一批多达九个指挥,三千四百余人的援军,从凉州出发开始向西域都护府前进,护送重要的兵器,同时更是为了稳固刚刚收复的新疆土。有过多次拓张的经验,朝中上下都清楚,这等过去没有见识过皇宋天威的新领地,不经过两次三次反复,不会老老实实的降顺。

    按照朝堂中业已议定的结论,安西都护府辖下的汉军数量,在两年之内要达到一万五千左右,而蕃军的数量则以两万为限,再加上降顺各部的私军,如此方能保证天山南北两侧的安全。尤其是天山南北两麓适宜耕种的土地,能够安排下数以十万计的移民,这就需要更多的官军去西域以保护来自内地的移民。

    也就在半个月前,交州之南,占城和真腊两国再次遣使来哭诉,也一如既往的再次被朝廷所无视。前一次,两国使节直接在两广就被打发回去,这一回,占城、真腊国使准备绕道泉州,不过结果依然不变。

    放在世间的道德中,驱使奴隶,不顾其生死,绝对是作孽。但作孽也是交州蛮部作孽,大宋的子民照旧心安理得享受着蛮部所提供的大米、香料、木材,以及他们提供原材料所制成的白糖、蜜酒、果脯等各色特产。

    这两年,交州的种植园不断扩大,交趾奴工的数量已经不敷使用,亟需稳定而可靠的奴工的来源。大批要被报废的甲胄和兵器因而‘流失’到交州蛮部手中——尽管这些兵器在大宋军中看来,已到了必须更换时候,可放在南方蛮部手中,依然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捕奴队在南方两国的奸细的引领下,每个月都能弄回几千人,而在这几千人背后,是大量的村庄被毁灭。占城、真腊几次调集大军来进剿,总是无功而返。即便偶尔能逼退捕奴队,追击到国境线时,未免引来穷凶极恶的宋人,又不得不止步。私下里韩冈写信给冯从义,什么时候占城、真腊想通了,改行做人口输出贸易,自己去外国捕奴转卖给交州蛮部,他们也就能够解脱了。

    巩固新疆很重要,安抚旧域同样重要。

    灵武故地在三月、四月又迎来了大量的移民。旧日位于山中的屯兵和民户,大都移居到灵州附近。在这个冬天,当地衙门组织人力,将被毁坏的灌溉河渠给修复了,其余渠道也全数修整了一遍,在闸门、堤坝、分流水路上,更进行了改进,用了最新式的工程设计,远比党项人在唐人的基础上进行的发展要强得多。关西有数的产粮之地,加上近处的盐池,又没了贪婪的党项贵族,只要官员治理得宜,原本在党项人手中就以出产丰富闻名塞上的灵武之地,日后会更加的繁荣富庶。

    而一干党项余部,尽管成功的从青铜峡中杀了出来,可是在种谊、赵隆等名将的监视下,接受了朝廷对土地的划分,没有半点异动。以叶家与仁多家为首的党项余部都明白,如果他们再敢起异心,下一战,就是党项灭族的一战。

    春天的到来,也意味着因冬寒而停止的农、工两事的开始。

    不过在河东,即使是在冬日,恢复生产的工作也没有停止。战乱之后人民流离,空出了许多土地,原本因为田主阻挠无法进行的水利和道路建设,如今就少了许多阻碍。代州、忻州、太原的水利及道路工程,正通过以工代赈的形式顺利的运转着,无数回到家乡的难民,也靠着出卖劳力,渡过了这个艰难的冬天。

    至于最重要的铁路并代线的轨道铺设,中间虽有反复,但也进入了最后的攻坚阶段。按照主持工程的李诫的禀报,不出意外的话,在六月之前,就能彻底结束工役。但这只是个开始。

    这条目前国中最长距离的轨道运输线,能否稳定有效的运行,将是日后与汴河平行的京泗线,连接北疆的京保线,以及向西延伸的开封至长安,乃至秦州的最重要的参照对象。大量铁路专业的官员和匠师,也需要通过这条线路进行培养。

    相对于河东,河北在战争中受到的伤害更小,恢复得也更快一点。只要今年夏天能够正常收获,河北的局面就用不着担心太多。此外由于重新订立了和约,加之辽国的重心正放在东面,河北国境线上的寨堡正紧锣密鼓的增修着,主要是为了配合火炮来修筑炮台。强盗大赚了一笔之后,总要消停一会儿的。但要是就此不加防备,那就未免太愚蠢了。辽国对此也只能默认,即便表示抗议,朝廷也不会理会。

    于今说起辽国,就不能不说日本。

    依照最新的消息,如今日本已经没有什么天皇了,高丽国王也在耽罗岛上苟延残喘。但契丹势力下的日本国和高丽国的确还存在。

    就像耶律阿保机曾经在渤海国的土地上册封了他的长子耶律倍为东丹国王,让其独立领国。这一回耶律乙辛的次子成为了新任高丽国王,而日本国王也是耶律乙辛的一个儿子,不过下面还分了好几个郡王、国公,各自占了一片地,相当于分封了。如此好处均沾,耶律乙辛的声望再上新高,无论南北,都在等着看他什么时候篡位了。

    “高丽、日本败得太快了,看看这才几天功夫?”向太后现在忧虑的就是这一件事。

    宋辽大战刚刚结束也没多久,大宋这边还在努力恢复元气,辽国那里就已经灭掉了两个千乘之国了。

    按说辽军南侵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怎么面对高丽、日本这样的国家就如此摧枯拉朽。当年官军攻打交趾,还在广西准备了一年才开战。

    高丽和日本的大捷,对契丹军心士气的恢复,有着显而易见的作用,也足见辽国的战斗力依然强大。

    韩冈费了一番口舌才向太后解释明白。

    军事技术上的跨越发展,尤其是普及到普通士兵的铁甲,让高丽、日本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完全无法与辽军相抗衡。

    不论两个小国拼凑出来的是几万,还是十几万的大军,其核心都是区区一两千,甚至为数仅只几百的精锐。

    维系战场上士气不堕和打开战局,都是核心精锐的工作。正常开战时,这些精锐都会被攥在统帅和将领们手中,成为坚持战线的中坚,以及关键时扭转乾坤的胜负手。

    但在面对纯粹以强兵组成的敌人,以征发起来的农民为主力的军队,完全不能与之抗衡。

    辽军在日本的几场大战,漂洋过海而来的信息并不算多,可通过前后情报上的只言片语,就足以拼凑出了高丽和日本惨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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