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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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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之在文学上没有足够的名声,而且又是投靠了韩冈的叛徒。正常的情况下,王安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让一名并非新党的成员拿到知贡举这样关键性的位置。但相对于人数多达数百的进士,两府的一个位置更为关键。而且李承之还有蒲宗孟牵制,而下面的考官更不可能找到新党以外的色彩,知道该如何选择。

    只要能再干掉韩党的一票,枢密副使这个位置,就脱不了新党之手。

    这是太过明显的兑子,尤其还是在太后否决了张璪的提议之后,向太后不可能看不明白。

    只是章惇有恃无恐,韩冈手上没有人,但就算他苦于无人可用,也绝不敢将旧党拉回来。

    那些老家伙,别看现在一个个委曲求全的模样,将韩冈当成了救命稻草来重视,等他们重新得志,能把他和他的气学,连皮带骨头一起都吃掉。

    韩冈是借助新党当权的形势,才会让旧党来投。一旦没有了新党,他根本压制不住那群老家伙。章惇确信,为了避免鸠占鹊巢,在许多安排上,韩冈必须配合,乃至忍让。

    “韩……相公,”太后的声音打了个磕绊,“王平章,还有诸位卿家,可有意见?”

    “此议甚佳。”王安石当先表示同意。

    韩绛没有立刻开口,停了一下,而后问道:“两人并知贡举,此事可有先例?”

    “近年来绝无。”张璪摇头。

    不过这是助攻,章惇随即便说道:“臣曾记得太祖太宗时,曾多有诏令,以多人知贡举、权知贡举。”

    这是当然的。

    当年制度未定,连状元都可以是武英殿上靠相扑夺来,诏书上没有分清知贡举、同知贡举的区别,没有写明初考官、覆考官、编排官之类的各项负责人,只是笼统的提一下某官等几人知贡举,这样的情况是有的。但究竟是谁为首,只要看哪一位在诏书上排名最高就可以了。

    不过韩冈倒是初次听章惇亲口说,要以太祖太宗时旧例为法。这变法来变法去,说是要上追三代,却又倒回去了。

    韩冈盯着章惇,“太祖、太宗之时,国家初定,制度多有阙陋,安可以之为法?殿试,太祖设之。考官即受命,便赴贡院锁院,太宗时新制。编排官、弥封官,真宗时方设。不知枢密今日以太祖太宗时故事为法,荐举二人并知贡举,礼部试中诸多制度,是否也是恢复到太祖太宗时?”

    只听韩冈和章惇的对话,都无法确定哪个才是新党。

    一种怪异感从王安石的胸口中腾起。这就是党争。

    尽管他一向否认有党,但章惇和韩冈现在的表现,却分明昭示了党争的存在。

    党争之中,并不讲究什么道理、原则,是非对错全都丢到一边,一切都只看胜负。王安石当年与旧党相对抗,因为旧党众人恶毒的攻击,许多原本都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他也不得不坚持下来。

    “参政的意思是……?”

    韩冈摇头:“先例是先例,可以依循则依循,不能依循则另创新制,以顺应时势,所以先帝当年变易祖宗之法。章惇推荐李承之与蒲宗孟并知贡举,臣无异议。但李承之现为河北都转运使,其知贡举,河北漕司却需人主持。”

    李承之在政见上与韩冈相似,本人也是才具卓异,韩冈希望他能够留在朝中帮助自己。本来韩冈就准备为其谋取朝中适合他的位置,现在经过知贡举中转一下,就更加容易了一点。

    抢在所有人发言之前,韩冈又道:“宝文阁待制、右司郎中李常本是进京待选,却因病滞留京师。近日终于痊可,已能上殿。其人才干久已闻名朝中,河北漕司若由其主持,当可无忧。”

    韩冈话音悠悠而落,可一时间无人能有所反应。

    他将握有一票在手的李常推荐到河北都转运使的位置上,加上李承之就任知贡举,一下损失了两票,这等于是向天下昭告,放弃了下一次的推举。

    向太后一时间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换一个形势下,韩冈这么做,就可以说是引用私人、培植党羽。但现如今,一干重臣都没人愿意离开京师,韩冈此举可谓是公忠体国的表现了。

    之前章惇等人脸皮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要削减支持韩冈的票数——这一点,她如何看不出来。可现在韩冈却很干脆的将自己的支持者安排出京,一点也不为枢密副使这个位置,为王、章党徒侵占而感到担忧,也避免朝堂因争执而陷入动荡。

    十余年前,刚刚开始变法的时候,新旧两党党争激烈,尽管丈夫始终坚持着推行新法,可回到寝宫后,每天每夜都长吁短叹,为朝臣不能体谅国势艰难而夙夜叹息。这些旧事,当年向太后便记忆深刻,现如今在脑海中仍历久弥新。

    当确认知贡举不能拥有推举宰辅的权力,章惇便立刻设法将李承之推入贡院之中。而韩冈不但答应下来,还更加干脆的将李常都打发了出去。

    在太后的眼中,这就是为臣之道上的差距。

    既然韩冈为朝廷着想而举荐李常,她没有理由不支持。

    “既然有参政推荐,想必李常定能胜任河北转运一职。”

    太后点头,那么只要李承之和李常同意,十余日后的廷推就不会再有波折。

    章惇对于韩冈的决定,并不感到惊讶。

    若是将旧党中人放入朝中,做出有悖于方今国是的举动,韩冈也不免受其牵累,归根到底,在所谓的韩党变成气党之前,韩冈身边的人,都是各具异心,与他并非同心同德的同志,重用不得。

    只是韩冈能如此拉下脸来过河拆桥,倒是让人有些吃惊。

    近午时分,开宝寺附近,急促的马蹄声一路传来,穿过开宝寺正门,在贡院之前猝然消失。

    百来名班直护卫,前后护送着一群官员下马走进了贡院。

    待最后一人没进门中,贡院的大门立刻被合上,门后随即一声响,门闩被放下了,而门前的两支铜环也扣上了一只巨型的铜锁,被牢牢锁紧。来自宫中的禁卫,以及开封府派来的士卒,又团团围定了贡院的门户。

    这一刻,来自天下各路、参加礼部试的五千余名士子,全都明白了,今科考官的名单拖到今天,总算是出台了。

    “玉昆,十几天后的廷推,当真什么都不想了?”

    “选谁上来做枢密副使?真的没人能选上啊。”

    韩冈轻摇着头。

    他与苏颂正在回公廨的路上,与其他宰执相隔甚远,可以放心谈论。

    “但也没必要将李常也推出京城去,留在京师也可以吧?”

    “不行的。之前殿上廷推时,韩冈多蒙范、李、孙三位推举。但与其说他们是支持韩冈,不如说是反对家岳。若留其在朝中,必定会干扰国是。于国何益?于民何益?”

    给韩冈投票的三名旧党成员,范纯仁是加急入京,李常称病,硬拖着不走,只有孙觉是按时回京。虽然是时间上有些参差,但基本上可以说是同时。

    三位旧党全是在外就任州郡,一方面,能看得出新党完全控制了朝堂,另一方面,便是旧党还有很强的底蕴,否则不会随便回来几位侍制,里面就有三位是旧党。

    不过外任的官员,在京城中不可能逗留太久。正常来说,半个月之内,包括在河北担任都转运使的李承之,四人全都得离开京师。但要是他们各自告病,辞不就任,完全可以拖到推举之后。

    知广州的陈绎,已经上表称病。之前李常就是听说了要廷推,所以才称病不肯接受朝廷的安排,所以之后朝廷就算要敲打谁,棒子也不会先打到他头上。

    如果几位外任的支持者都留在京师,以韩冈升任参知政事后所握有的权力,再从近处招一名旧党重臣进京就能拿到足够的票数,推举一名同党进入枢密院。

    不过韩冈根本就没有打算去为这三位求取官职的打算,最多是将他们安排得离京城更近一点,职位更高一点。

    并不是韩冈忘恩负义,而是现在需要确认的是究竟谁求谁?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11)() 
【第二更】

    听了韩冈的解释,苏颂不再就此事多问了。

    既然洛阳元老有求于韩冈,那么占据优势的韩冈,也就有了选择的余地。

    并非旧党支持韩冈,韩冈就要反过来回报他们的。韩冈做了参知政事后,一切的人事调整,他都会依从气学的需要来安排。他会感谢旧党的支持,却不会为他们与新党争夺位置。

    当韩冈通过推举成为参知政事,那么这些在政见上没有共同语言的党羽——其实这两个字也值得商榷——在外比在内,对韩冈更为有利。

    之前孙觉特意推荐了能够做事的傅尧俞给自己,其实也是那些元老政治智慧的体现。若是他们恃恩求报,韩冈连一句话都懒得与他们多说,一拍两散可不是多难做出的决定。

    “那玉昆下一步打算先做什么?”走了几步,苏颂问韩冈,“玉昆在任上,定是想要有所作为吧?”

    “邮政。”

    对苏颂,韩冈绝不隐瞒。

    苏颂微微一惊:“这是枢密院的事吧?!”

    “但邮政既然为民而用,那就是政事堂的事了。”

    “是因为玉昆你现在在东府中吧?要是还在西府,玉昆你会这么说?”

    “不会。”

    韩冈更是坦诚,苏颂哈哈的一阵笑,韩冈算是将他的心思给透露出来了。

    下放邮政驿传于民间,是韩冈当初提出来政见之一。他重归两府,当然有心以此为核心,展开自己的规划。不过以如今韩冈从新党,邮政一事很可能会受到地方上的新党掣肘。为免于为人干扰,韩冈很想亲自督促一下邮政体系在全国范围内的铺开。

    若是操作得好,邮政很快就能收费了,这笔收入,韩冈肯定是要拿到政事堂辖下。

    “这可不好办了。”苏颂作难道:“玉昆别忘了愚兄坐在东面还是西面?”

    “难道子容兄不想转任东府?”

    “哪有那么容易。”苏颂摇摇头,“还得将各地门牌号码记录、补上。”

    “还有各地的区划问题。”韩冈说道。

    邮政所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行政区划的问题。

    邮政体系与旧日的军情驿传不同。旧日,以的一条条线,而邮政则更近于一张网,通过不同等级的节点进行传输。

    在过去,行政区划的改变影响不了军情驿传的稳定。但换成是民间的信件,地名改了,目的地的归属改了,这信就要大费周折才能送到,甚至有可能送不到。

    “要及早将需要改变的政区给调整好,等各地地名正规化,城中户名和门牌号确定,这区划调整就尽量减少。”

    “玉昆你是在说关西吗?”

    韩冈点头笑道,“还要多谢子容兄相助。”

    “关西各路的调整、裁撤本就是朝廷的需要,是苏颂的分内事。有助于邮政,算是一个意外。”

    “许多人连分内事都做不好,子容兄在做的,更不能算是分内事。”

    韩冈说着,更是想着接下来他要怎么安排。

    关西是韩冈的基本盘、根据地。只有在关西的邮政体系有了出色的表现,他才能。而因为军事的原因,关西的驿传体系更加密集,辖下的人力畜力也更多,更近于民间邮递的需要,要早日成型,远比南方更容易。

    为了让邮政能安然在关西推行,地方上的助力少不了,朝中的安排同样少不了。

    王厚在兰州多年,他转调开封,兰州知州便安排了韩冈同门的师兄范育接任——加直龙图阁守兰州。气学的其他成员,虽然还没有多少能执掌州郡,但州中幕职官已经多见气学门人,而关西诸军州的州学县学内的教授,更是绝大多数为气学门人所占据。

    另一位身居高位的张载弟子——游师雄,如今依然在凉州,执掌一州政事,并掌控一路军机。这依然算是边镇,地位远在内陆的安抚使之上。

    但旧有的缘边五路,因为已经成为了内地,加之西军缩编,就没有了存续的必要。西夏灭亡后的短短时间里,泾原、鄜延、环庆、秦凤、熙河五路随着旧日敌人的消亡,而被陆续撤销。

    于此同时,关西转运使路的区划也发生了变化。

    熙宁之前,潼关以西只有一个漕司——陕西转运使司。但随着先帝赵顼接受了王韶提出的平戎策,将开拓河湟定位为独立于关中的战略方向,秦凤转运司便划分了出来,而陕西转运司也改名为永兴军路转运司。

    不过随着吐蕃、党项这西北两大异族所建立的国家、部族相继相府,甘凉、熙河、以及宁夏三路都陆续归入了秦凤转运司辖下,旧有的秦凤路则显得过于庞大臃肿。

    所以朝廷便决定,将包括凤翔府在内的秦州以东诸军州划归了永兴军路。而失去了凤翔府的秦凤路,便由此改名为陇右路。如果按照唐时区划来算,这是陇右道加上关内道西北的一小部分——唐代的陇右道,便是秦州向西,将北庭、安西两大都护府都包括在内。

    现如今关西的区划,若以转运使路来划分,便是陇西和永兴军两路。

    若是以经略安抚使路来划分,则是甘凉、宁夏,陇西、以及永兴军路,另外,还要加上新近要设立的安西都护路。

    邮政区划遵从转运司区划,如果转运司路的区域划定后不再改动,这样一来,信件递送也容易许多。

    这就是韩冈的打算,一步步的影响并控制政事堂,就要先从第一步开始。

    在正门前与苏颂道别,韩冈回到政事堂中,继续熟悉新的岗位。

    公务处理,自不必说。随着批阅的公文越来越多,处理起来也的确越来越顺手。

    除了京内京外的政事安排,剩下最重要的便是人事。

    军器监是韩冈肯定要拿下来的位置。

    韩冈已经拟定将黄廉调离,但他不会急着将其请走,一时间韩冈还不打算将此事放在议事日程上,一两个月之后再动手也不算晚。先放出些风声去,然后看黄廉愿不愿意成为两党相争的焦点。不过现在正在给他确定一个好去处,如果黄廉知情识趣,韩冈也懂得如何酬劳他人。

    在为黄廉确认下一任位置的同时,韩冈还没忘了将傅尧俞安排为唐州知州。尽管他对范纯仁、李常和孙觉这三位支持者显得格外苛刻,不过傅尧俞是元老们所推荐,当然值得看重。

    但韩冈也不能阻止其他人视他为无信无义的卑鄙小人。为此,韩冈已经有所准备。

    “推荐李公择任职河北,亏那灌园子有脸!”

    “没有李公择,有他的参知政事能做?!”

    “不仅仅是李公择,范尧夫和孙莘老都要外任,没一个留在京城中。”

    “早知有今日,当初看着他落选就好了。”

    一群人聚集在吕希哲家中,低声咒骂着韩冈。

    “不会啊。”吕希哲对客人们很是无奈,两边的眼界差太多了。

    吕希哲曾经在张载门下听讲,其时间还远在韩冈之前,但他受到虔信佛教的吕公著的影响,所学多偏近浮屠,求学于张载不久便又离开,如今与气学主流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说吕希哲试图糅合众家之长,所学所论也有方今气学的成分,可谁也没将他当成气学中人来看待。

    不过他在京师,即是吕公著的耳目,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看法。

    “韩三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今的确不能补偿,但依他的性格,不久定有回报。”吕希哲劝说着门徒们。

    有人半信半疑,而全然不信。

    但这个不久,的确‘不久’得可以。

    次日开封府急报,刑恕自尽身亡。

    刑恕。

    苏轼当年在乌台诗案之后,虽没有受到重惩,但与他书信往来的许多朋友,包括司马光等人在内,都被朝廷课以罚铜。这样的处置,让旧党再一次明白了何为国是?也让苏轼的朋友一下少了许多。

    这一次苏轼被卷进大逆案中,许多人都大喊侥幸,若不是之前的乌台诗案,使人不敢与苏轼结交,这一回大逆案,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卷进去。

    而曾经游走在诸多旧党元老门下的刑恕,他在洛阳,远比经历了乌台诗案的苏轼的人面要宽广得多。

    只要他还活着,洛阳元老就不能安寝。天知道,刑恕的口供会被用来做些什么?以他们在政坛上多年的经验,也不难想象他们的政敌到底会怎么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现在沈括、章辟光两人把持了审判和羁押之权,生死都在韩冈手中。

    刑恕的猝死,让人怀疑其其中是否有黑幕。但身在政事堂中,没人敢将这份嫌疑宣之于口,就连张璪也只能改骂程颢:“程颢教出的好徒弟。幸好没有让他继续教授天子。”

    张璪的发言稍稍冷场。赵煦做了什么,天下间已经无人不知了,‘幸好没有让他继续教授天子’这一句,恐怕是说晚了。

    急忙补救,张璪立刻便道:“程颢所学不正,故而才会教出刑恕这样的弟子。”

    韩冈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与道学分道扬镳,但韩冈对程颢的尊敬依然未改。现如今程颢为刑恕所连累,让程颢本人安然无恙简单,可免不了在各种场合为人讥嘲。韩冈不在乎道学,但若是程颢被人讥嘲,韩冈坐视不言,未免有忘恩负义之讥,而且这样憋着话,他心里也不痛快。

    “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缢死。圣人早有先见,夫复何言?”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12)() 
“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缢死。韩大参倒是与当年的石参政一般的爱说笑话。”

    “平常见参政,都是望而生敬,没想到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

    “这下大程便能安然脱身了。谁还敢说他是教坏了弟子?”

    “圣人门徒三千,能称贤者不过七十二。总是圣人门下,也免不了有不肖之辈。何况韩参政都曾在大程门下求学,抵得过十个刑恕了。”

    孔老夫子曾经说过的是‘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讲的是教化的重要性。韩冈一句谐音的缢死,倒把圣人之言,与刑恕之死给挂上了钩。

    许多时候,一个笑话往往比义正言辞的驳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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