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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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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没有耽搁时间,当即派人回去通知王旖,让她带着儿女先去平章府。而他等到放衙,也直接去见王安石。

    坐在王安石的书房中,韩冈与书房的主人聊着天。

    “玉昆,今天第一次以参知政事上朝,可有何想法?”

    “之前很长时间,小婿上朝后都是站在西班中看着对面的同僚。今日却终于可以站在东面看人了。”

    王安石摇头苦笑,他这个女婿有时候实在让人无奈。

    他将话挑明了问:“玉昆做了参政,在治政上可有什么想做的?”

    韩冈想了想,“政事之先,理财为急。”

    王安石当年对赵顼说的话,现在韩冈还给王安石。

    “这是太后今日询问时,小婿的回答。”韩冈笑着道。

    “哦……不知玉昆打算如何理财?”

    “敢问岳父,今年的军费几何?”

    王安石道:“最多只有之前的八成。”

    铁甲的制造量,已经超过了禁军的数量。斩马刀、腰刀、骨朵、枪尖、箭簇之类的钢铁军器制品,更是数以百万计。

    现如今在军器上,除非进行全军换装,否则短时间内,不再需要大规模的制造,仅仅是就足够了。将刀枪剑戟,弓弩、甲胄、霹雳砲、床子弩、战船、战车等所有军器计算在内,每年装备更换的费用都不会超过三百万贯。

    而没有了战争的消耗,军队的维持费用其实与过去比起来,也不算很多。

    “没错。”韩冈点头,“因为终于天下太平了。西贼覆灭,王师进抵葱岭。北虏也转头向东,却攻高丽、日本了。现在连西军也要削减兵数。”

    “玉昆可是在担心?”

    “当然担心。”韩冈立刻道,“澶渊之盟后,三十年太平时光,使得举国上下找不到一位可用之将,一支堪战之师,任由西贼肆虐。这样的局面,不能再重复。”

    “但西军也不是就此马放南山。”王安石道。

    “的确,并不是解散了事。而且百姓也能得到好处。”

    经过了辽人入寇之后,河东军损失惨重,需要大量生力军来补充。所以西军中至少有八十个指挥要转调河东。剩下的也是汰弱留强,让老弱屯垦,废去的只是山中的无数寨堡。横山深处,消耗了大宋的太多资源,没了这一笔开支,关西诸州的百姓,能够轻松很多。

    “玉昆,你尽说军事,可是要做枢密使?”

    韩冈可不想做。

    东府的权力比起西府要大得多,韩冈就算做了枢密使,手中的人事权和财权,也比不上参知政事。

    东西两府并称,不过是自古以来文武并称。更重要的是自开国以来,外敌对国家的威胁太大。自仁宗之后,军事开支常年保持国家财政支出的近八成,而军事及外交在政治上的地位,这让同时握有军政及对辽外交之权的枢密院,在朝堂上便有着与政事堂相当的份量。

    如果军费大幅下滑,军事在国家政治上的地位下降,那么枢密院也很难保证现在的地位。

    “军事亦是国事,不是枢密使,也可以议论。不过西军的调整,小婿也参议过,暂时没有更多的意见。但如此大规模的削减军费,节省下来的开支,并不是存起来就行了。小婿的本意,并非增加朝廷的收入,而是让朝廷开支调整得更为合理,用到该用的地方。”

    “哪里?”

    “很多。比如小婿正准备提议加大民生投入,各州各县都要设立医院、药局,并设局让鳏寡孤独得以安养。”

    “玉昆,这可不容易。。”

    “先做起来了。不做永远成功不了。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必须有人先开始去做的。”

    “若能如此,的确可以追及三代了。”王安石没有太激动,正与韩冈的话相似,在他看来,事情必须是做出来,而不是说出来,“不过……就这些?”

    “同时小婿还打算给官吏加俸,相应的,也会加强对犯法官吏的惩处,边疆缺人,犯官总是拖家带口,正好用来充实边疆。”

    王安石摇了摇头,后面说的惩处是附带,一开始的一句才是正题。这是收买官吏,树声威,以利诱和威胁相参辅。

    对韩冈的几条政见没有什么新鲜感,王安石道:“还以为玉昆你会在军器监中大刀阔斧一番。”

    韩冈摇摇头,他可没有打算对军器监大刀阔斧。

    军器监的权力范围很大,在韩冈做了参知政事后,火器局也会重归军器监。理应将生产和研发两个系统分割开来。但由于人事制度的关系,很难做到。这么多年都将就下来了,韩冈也不打算强行更动,以免误事。

    “小婿正想说,近日小婿打算将王居卿调到判军器监。”

    韩冈并不隐瞒,王安石也不惊讶,谁都知道登上参知政事之位的韩冈绝不会让军器监落在他人手中。

    “现任的两位判监,一位是慈圣的从子,另一位是黄夷仲。”王安石说道,“玉昆打算替换哪一个?”

    慈圣就是慈圣光献曹后。判军器监便是她的亲侄儿曹诵。另外已经去世的那一位太皇太后,还有几个侄儿,其中曹评知审官西院,曹志勾当皇城司,曹诱提举醴泉观。至于亲弟弟曹国舅,等他死了,至少一个郡王要追封。

    曹家、高家都是因为是外戚,故而连子侄都得到重用。即便出了赵颢、蔡确的叛乱,但皇宋以孝治天下,只要高滔滔还能做她的太皇太后,只要她还是先帝的亲生母亲,高家的待遇就不会降低。现在向家也一下子飞黄腾达起来。现在王厚之外的另一位提举皇城司,就是姓向。

    在军器监中,另一位与曹诵配合的是黄廉。黄廉很早就投靠新党,王安石欲改役法,他便是马前卒。上一回炮打太尉府,炮弹上的判军器监黄正是他。

    “黄夷仲。”韩冈毫不犹豫。

    “玉昆。曹诵比得上黄廉?”

    “比不比得上,那要怎看了。诸事无扰,黄廉不如曹诵。”

    王安石脸色一变。韩冈的话太直接了,另一位判军器监,他只需要一个干拿钱不做事的。

    “玉昆,你这是道统之争,还是党争?”

    “岳父,小婿一向认为道统之争,不是在嘴皮子上,是在做事上。谁做到了圣人之言,谁就是道统所在。气学讲究以实为证,只在这一点上,小婿不会担心输给谁!”

    “你这是做事?”

    “日后看结果!”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七)() 
【周末,只有一章了。】

    日后看结果?

    “这是买赌券吗?!买了之后再看结果?老夫当初推行新法,什么时候不是战战兢兢,遣人分至各路体量,唯恐出上半点差错。身居相位,做事难道是要一翻两瞪眼?!”

    “想不到岳父也知赌博?”

    “玉昆,老夫不是在跟你说笑!”

    王安石盯着韩冈,脸上带了些许怒意。

    韩冈的话实在太冲了一点,连尊卑都不讲究了——这是在说走着瞧吗?

    “小婿也不是说笑。”韩冈依然在笑,“岳父说黄廉好,小婿说曹诵好,既然相持不下,小婿也只能说等日后看结果了。”

    “火器局的事,难道黄廉做得不好?”

    “做得很好,所以应该升任了,留下曹诵配合王居卿。”

    “王居卿非是适任之人。”

    王安石耐着性子跟韩冈说话,换作其他人,何曾会让他费心费力的解释、辩驳。

    “但在韩冈看来,王居卿在军器监会做得更好。若王居卿就任军器监,韩冈可是有把握让军器监拿出让辽人望尘莫及的新式武器来。平章若是不信,韩冈也只能说等日后再来看了。”

    ……………………

    韩冈走出王安石的书房有些急促,几乎就是被赶出来的。

    “玉昆。”

    王旁迎了上来。

    韩冈和王安石在书房中说话,没有让他旁听。王旁去里面见过了妹妹和外甥,回头就看见韩冈从书房中里出来。

    “到底怎么了?”

    甚至不用进书房去,看韩冈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欢而散。

    “仲元,回头帮忙劝劝岳父,消消火。朝堂上的事,没必要带到家里来。”

    王旁皱起了眉头,跟他的父亲方才在韩冈面前的模样真有几分神似:“玉昆你到底跟家父争个什么?”

    “仲元,你可听说过大虫巡山。”

    王旁点点头。

    民间山中有山大王的说法,所以有俗话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王旁小时候听多了乳母说的故事,很多都是山大王吃了某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可谓是黑色的童年记忆

    大虫之所以会被称为山大王,就是因为会没事在山林里绕着,所以许多穿越山中的道路,冷不丁的就会冒出一只吃人的大虫。

    “其实大虫所谓的巡山,不是想巡守地盘,而是用尿划定猎食的范围,通过尿液的气味,来警告同类和其他猛兽,莫要侵犯。”

    说大虫,王旁当然不清楚,如果是说家里养的狗,王旁就明白了。狗在树下撒尿,是人都会见过。

    但王旁笑不出来。

    看似是闲聊时的趣闻,韩冈就是明说了,他是来跟王安石划分势力范围的,只是用作比喻的例子太过粗俗。

    “这……”

    他甚至觉得无话可说。

    韩冈明确的说要与新党划分势力范围,要在朝堂上占下一片地盘,王安石要是能答应韩冈,就是白日见鬼。

    韩冈陪着王旁在院中说话,“虽然说大虫这么做,看起来腌臜了一点。但这样的提醒,就避免了与同类或其他猛兽的冲突。两只猛兽打起来,非死即伤,对哪边都不是好事。”

    王旁明白韩冈的意思。

    现在各自退让一步,还能留些情分。若是变成了牛李党争,或是之前的新旧党争,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只是要比年纪,王安石肯定不比不上韩冈。真要将情分消磨尽了,日后对自家的妹妹也没好处,那还有几十年的夫妻要做呢!

    “愚兄明白了。”王旁点了点头,声音却有些发沉。

    韩冈叹了一口气,化作一片白雾在初春的夜风中散了开去。

    他不知道王旁能不能劝得住王安石,但总算是尽了一份人事,不过另外一个长辈的情况就更麻烦。

    ……………………

    因为程颢是韩冈的半个老师,又曾为帝师,开封府对其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尊敬。

    不过仅仅是抄走了所有学生与刑恕往来的信件,就让泰半程门弟子都慌了神。

    还在坚持讲学的程颢座前,每天坚持过来听讲的学生越来越少,时至今日,就只剩下二三十人。

    程颢苦中作乐,说圣门七十二贤,孔子三千学生中,贤人也只有七十二。而他这里就有二十多,比不上圣人,却也足够自豪了。

    但这样的话,只是自我解嘲,改变不了现状。

    在很多人眼中,程颢的门下教出了一个叛逆。

    幸好昨日殿上传信来,将开封府中所有因为蔡逆一案被搜去的信件全都烧光,终于让程门上下都安了心。

    “真是兴衰一瞬间啊。”周文璞远远望着程颢讲学的寓所大门,“两个月前,那里可是夜不闭户,士子出入不绝。”

    宗泽摇头:“谁让出了一个刑恕?”

    “不仅仅是刑恕的问题。开门受徒,贤与不肖,皆入门来。是道学本身的问题。”周文璞对宗泽道,“汝霖应该听说过‘物尽天择,适者生存’这八个字吧。”

    宗泽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初就是韩冈以这八个字来辨析华夷之分,并将之解释为自然之道。

    可如今很多儒者都在讨论这八个字的内涵,试图映证到人事中来。其中极端的,甚至拿着这两句话来解释世间万象。

    “这也算是适者生存?”

    “怎么不算?”周文璞道,“远的不说,就说几日后的大比。五千贡生中才得选出四百人,这是不是适者生存?而这些贡生,无一不是从地方的解试中杀出来的,哪一个脚底下没有踩着十几二十同列?再说为官,天下文武入流品者几近三万,可升朝者几何?能入两府又有几位?”

    宗泽眉头就皱起来了,周文璞的话,正是那种极端的说法。但这种说法,偏偏可以与事实相映证。

    尤其是在官员和考生中,这样的感触最深。文武百官,以及希望成为官僚的士人,想要一步步走上去,都要踩着更多人的脑袋。不能适应的,全都被淘汰了。

    “既然如此,新法旧法也是一般喽?”

    “当然。旧法也有是新法的时候,新法施行多少年后会变成旧法,终有不合人意被人替换。”

    “应该不会太早吧?”宗泽笑道。周文璞的偏向,从他买狗做试验后,就越来越明显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新法何时被替换,不是我等能说的,但经史传注,人人可说。对经史的了解,文璞于汝霖是望尘莫及。想必汝霖不会不清楚,自孔子之后,五经的注疏到底变过了几次?”

    宗泽叹了口气。

    新旧党争或许已成过去,随着韩冈走入政事堂,这士人之中,新学和气学争论可就愈演愈烈了。

    远远地听到了喝道的声音,让川流不息的行人车马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滞。

    宗泽抬起头,又是哪家重臣在前面堵住了道路?

    ……………………

    韩冈留了儿女在外公家住上几日,与王旖先回了家。

    留下儿女,主要是想缓和一下与王安石的关系。毕竟是亲家,总不能变成冤家。

    不过刚刚回到家,就在书房中看见从政事堂送来的急报。

    像这样连夜送到宰辅家中的急报一般都是军情,这一次也不例外。

    是有关辽军在日本的战报,还有求救的文书。

    冬天去日本的海路不好走。海上风浪大,信使传递消息困难。尽管在辽人侵略高丽和日本之后,朝堂上下都在说海船需要加强研制,可是缓不济急,更好的海船哪是朝廷说一句,就能变出来的?

    眼下虽是开春,也是信使冒死通过了风急浪高的大海,才将海岛上的消息,送到了大陆。

    韩冈展开用火漆封缄好的公文,看了一下,就开始摇头。

    辽国在日本国中的侵略速度太快了,而日本军队的表现也太无能了一点。

    日本国中无时不在的地震给辽军带来的干扰,都比倭人军队更大一些。

    三十年的和平,让宋军给党项人打得跟狗一样。而日本的和平,持续了三百年。这期间,日本国内也有内战,但低水平的内乱,完全无助于对外战斗力的提高。

    无论技术、装备、战术,都完全落后于世界。

    而且还有传说,说日本国内曾经有过禁肉令,许多男子终身未吃肉食。从个人战斗力上,倭人也远远无法与以肉和奶养大的辽人。

    就在一个月前,平安京被辽军攻下,整座城池被彻底焚毁。

    三百年的时光方才积累起来的繁华,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曾经作过侵略者,韩冈明白。屠城不是残暴,其目的是毁灭。毁灭日本的中心,缺乏领导者的国家,很快就会在降伏。

    如果能够将所有识字的领导层一并清扫光,日本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将不复存在。

    要是让韩冈给辽人支招,大概就是他在交趾所作所为的翻版。

    若是辽国顺利的吞并了日本,或许再过些年,宋军在面对契丹铁骑之外,也将会面对以倭人和高丽人为主体的步兵。

    不过韩冈现在并不是太在意。

    辽国对日本的入侵,至少能让宋辽边境太平上几年。

    大宋也正在资助高丽和日本的反抗军,拖延辽人彻底控制高丽、日本的速度。

    而最重要的,在耽罗岛上,耽罗星主已经向大宋献上了土地,请求归附。

    虽然对不起流亡于此的高丽君臣。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有相近的实力,才能够得到尊重。高丽在灭亡前,由于中国需要他们牵制辽国,所以愿意不惜代价结好他们

    有了耽罗岛这个海外领地,大宋对黄海和东海的控制就上了一个台阶。

    宋辽之间的决战,不仅仅是在陆地,未来也可能是在海上。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八)() 
“倭国怎么就这么弱?”

    次日在殿上,皇太后对才几个月的时间,日本连京城都被烧掉表示不能适应。

    “不说是海东大国,方圆数千里,人口几千万?怎么连京城都丢了?辽军不是不会攻城吗?”

    “太后。”章惇出班道,“倭人的国都平安京并无城墙,据闻倭人只在外围修筑了一道长墙和几处寨堡。”

    得了章惇的说明,向太后隐隐约约想起上一回说起日本战事,就听枢密院禀报过有关倭国的情报,其中就有提到其都城的防御。

    “居安思危,有空起名做平安,不如先将城墙修好,这样才得平安。”

    “太后圣明。”

    群臣一起向太后行礼。

    国内也不是所有城市都有城墙。南方大部分城市都是没有的,甚至包括许多州城,只在官衙等城市重要建筑有围墙保护。理应设置城墙的位置上,就只有一道篱笆。有的是木桩,不过更多的是柳条,主要是因为其扦插便能成活,等其长成大树后,就是一条不错的防线。

    但京城都没有城墙,那就是日本人自己的错了。至关重要的都市不修筑起城墙,这是开门揖盗。若不是日本有海水为外防,早不知给灭亡多少次了。

    “可就算没有城墙,以倭人之大、人口之多,也不该败得这么快。他们的刀剑不是很出色吗?倭刀在京师中卖得也贵。”

    “太后明鉴。”章惇持笏行礼,“军国之寄,非在刀剑一项,弓弩、甲胄,倭人远远不及中国和北虏。”

    紧随在大宋之后,辽人现如今能给国中的主力骑兵装备上大批量的铁甲,尽管基本上都是护住胸腹要害的胸甲,以及一顶铁头盔,但足以让辽军和倭军之间本就有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拉大到加上天时、地利都难以扭转的地步。毕竟人和的一面,专心抢掠的契丹人,绝不会给倭人表现出来的机会。

    “而庙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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