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执天下-第1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书门下的架阁库中,有着每一位官员的履历。想要查找任何一名官员,基本上都能找得到。

    傅尧俞的档案很快便被拿来了。

    在上面,韩冈看到了少年得志的新进,二十不到就中了进士,三十出头便就任御史。四十岁成了殿中侍御史、起居舍人,同知谏院,为英宗皇帝所重用。不过到了先帝赵顼在位之后,便因反对变法,官途一落千丈。

    先是出外,然后一年六迁,让他一整年的时间都在道路上奔波。

    这基本上就是除了远窜岭南之外,整治政敌最狠厉的手段了。就算是贬去监盐茶酒税,虽是穷困,实际上也能得一个安稳,可若是不断迁官,在路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了急症。可见其开罪王安石不浅,下面的人为了迎合王安石,下了狠手。

    不过韩冈又看了傅尧俞的历年考绩,却皆在优等,完全不像是旧党的样子。

    比如富弼、文彦博,他们因反对新法出外之后,到了地方完全不会去推行新法,而是消极怠工,甚至干扰新法的推行,然后上表说百姓反对新法,所以无法执行。

    傅尧俞不一样,他对新法反对归反对,但到了地方上却还是尽力去执行,这一点,只看他历年的考绩就可以明白。而且他还不是被贬后的改弦更张,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接连做了好些年的监仓草场。

    之所以会成为监仓,倒不是新党的打压。是因为他在徐州时,有人告发一人‘谈天文休咎’,也就是拿着天象说吉凶祸福,傅尧俞以没有实证,不加受理。但朝廷对此罪一向十分重视,由路中提刑进行审判。当受到告发之人被处刑之后,傅尧俞也因为没有及时将人捉拿归案,而被削去了官职。过了半年多,重新被启用为监黎阳县仓草场。

    难怪孙觉会推荐他。

    如果不是极擅作伪的人,那么就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

    看起来是旧党元老们害怕损害了与自己的关系,选择了一步步来。

    韩冈觉得这的确不错。

    现阶段,双方都在试探中,洛阳那边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对双方的合作很有好处。

    傅尧俞的品行,韩冈很满意,剩下来,就是他的能力问题了。

    在韩冈看来,品行也许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才干。不过旧党元老悉心挑选出来的这一位,能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否则也不必孙觉,和他背后的那几位如此费心。

    以傅尧俞的资历,至少一个卿监才能安排。

    而想要拿到这个等级的职位,对已是参知政事的韩冈,却并非难事。

    就像王居卿,韩冈便准备安排他去做判军器监。

    王居卿的档案现在也在韩冈手中。

    王居卿也近六十岁了,升任侍从官却是最近的事。

    他过去在地方上的功绩,履历中记得很清楚,跟韩冈之前了解过的没有区别——朝中的重臣,韩冈都是会尽量去搜集他们的资料,这也是为弥补家世底蕴不足的缺陷——的确是个能做实事的人才。

    不过更让韩冈感兴趣的,是有关酿酒酿醋的一件事。

    酿酒酿醋的连灶法据履历中的记录,是王居卿所献。但在韩冈的记忆中,这似乎是吕嘉问的功劳。

    虽说名字似乎有些区别。一个是连醦法,一个是连灶法,但看功用,都是省下了柴草费,应该是一回事。

    据韩冈所知,吕嘉问便是因为行连灶法每年为朝廷省了十六万贯,故而得到了褒奖,之后才在王安石那边留了名。

    如果推理一下,可能就是吕嘉问抢了王居卿的功劳,或是吕嘉问因为推行而独揽其功,而王居卿虽然是献法之人,却被遗忘了。

    这是多少年的仇怨了?

    如果这旧档中记录得没有问题,也难怪在廷推上,王居卿会背后捅上一刀。

    既然有这份旧怨在,韩冈倒是可以安心的使用王居卿了。

    安排王居卿、傅尧俞很容易。

    比起在西府做枢密副使的时候,参知政事手中的人事权要大得多。

    主管低阶和中高阶文武官的铨曹四选——三班院、流内铨、审官东院,审官西院——其前三个衙门,很长时间以来,都在政事堂掌握中。

    而自从王安石主持设立审官西院,把本属枢密院的中高阶武官考课选任之权,也转到了政事堂手中。在人事权上,枢密院更是一落千丈。虽然说枢密使们对武将的提名,审官西院一般不会驳回,但若是遇到两府相争时,枢密院只能吃瘪。

    而且政事堂中的宰辅,并不是只能通过铨曹四选来间接影响人事安排,还有所谓的堂除,也就是归属于政事堂直接注授差遣的职位。从地方,到中央,堂除的范围无所不包,而且还在不断扩大中。

    现在韩冈只要一句话,上百个军州,近千县监,都可以拿出来让人挑选。

    在韩冈而言,困难的不是位置问题,而是他手里缺乏中低级的官员。

    政事堂之中,韩冈缺乏足够的青绿小臣,去占据中低层的位置。而新党一方,每隔三年就有数百个选择,在国子监中更有两千余人等待挑选。

    如果韩冈有足够的人手,现在就会设法将他们安插进中书五房之中。中书五房检正公事,以及各房的检正公事、习学检正公事,都是宰辅们必须控制的位置。

    这些个变法后才设立的官职,曾布、李清臣、李承之都是从这里起家的,韩冈也曾经有机会就任最高的中书五房检正公事,只不过给他推了。

    但进入中书就等于搭上了飞黄腾达的直通车,必须要升朝官才能就任,现在这些位置上,理所当然的都是新党成员。

    看着这几个职位,手中无人的韩冈也只得干瞪眼,所以他就任参知政事,便只能依照惯例,安排了几个亲信的家人,进政事堂做掌管文字的吏员。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三)() 
【今天就只有一更。】

    虽然说夹袋里缺人,韩冈只能安排几个亲信进中书,做为自己奔走的吏员,韩冈也不担心他会被手下的僚属们给架空了。

    各房检正、提点,大半是蔡确和曾布提拔上来的,将他们从人人称羡的堂官,送去开封府大狱与叛逆作伴,也只消韩冈说上一句。

    韩冈不屑杀鸡儆猴,可若是有人想要试一试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有多旺,他也不介意拿人来试一试火候。

    现在谁都知道韩冈若是脾气拧起来,就又是一个拗相公,再有了太后的支持,王安石贵为平章军国也没辙。

    而中书五房检正公事张安国,就不太方便下手。其乃是王安石的门下客,诗文往来,韩冈都与他见过好几次。几年前他便是是刑房检正,之后出外做过一任通判回来,就坐到了中书五房检正公事的位置上。

    之前张安国领着一队同僚来拜见韩冈,态度谦恭倒是谦恭,就是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

    气学的学子若是能早点大批入仕,韩冈就能轻松一点了。可惜正常的进士出身的官员,没有十余年的磨练,很难晋升京朝官。除非是才干突出,才能在十年之内走进朝堂。

    选人、京官阶级的官员,其实也能充任各房检正,但那就不能叫做检正公事,而只能称为习学公事。

    只是更加让韩冈感到无奈的是,他手上连充当习学公事的合格人才也几乎没有。

    不过韩冈也不是太过担心。

    既然他已经成为了参知政事,很快就会有人来投靠了。

    吕惠卿、章惇、曾布,将蔡确、吕嘉问、李定、曾孝宽、李承之也算进来,这一干人,都可以算是新党的核心成员,或曾经是。

    但他们没有一个是王安石的学生。曾布跟王安石的关系近一点,因为王安国的夫人就是曾布的妹妹。而吕惠卿、章惇、李承之等人,都是他准备变法之后,由朋友推荐到他手边的。

    尤其是蔡确,当年韩冈第一次上京拜见王安石的时候,蔡确还没见过王安石,等韩冈第二次上京,蔡确才有机会跻身到王安石的身边。

    而王安石当年在金陵教授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在治平、熙宁年间考中进士,如今最多也只有十余年的资历,想要进入朝堂高层,至少再有十年时间——他们中大部分人的进步速度,甚至远远比不上蔡京。

    既然新党都是如此,韩冈也不会强求提拔起来的助手都是气学的成员。

    反正只要认真做事,韩冈也不在乎他们到底是哪一派的出身。

    “大参。”

    配属给韩冈的堂后官在厅外通报了一声,就领着两名吏员进了公厅。

    后面两人的手上,又是高高一摞需要处理和批阅的公文。

    韩冈放下了手上的卷宗。他在处理私活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也难怪这位堂后官会过来提醒。

    虽然韩冈也不是没有在处理着政务,但案头上的宗卷不见减少多少,

    与天下所有的衙门一样,中书门下内的官员数量并不多,为数更多的是听候差遣的堂吏。

    六百余名堂吏,由中书各房的堂后官管理。堂后官们的直接上司,是提点五房公事。堂后官和提点往往是吏员出身,正好与士大夫担任的中书五房检正公事相对应。

    大宋四百军州,能够入流的吏员,平均每年只有二三十人。而中书门下的这些堂后官,就占去了吏员晋升官员的大部分份额。出身于吏员的行列,很多都是几代传承,就是韩冈也必须依赖他们来处理手上的公务。

    但凡吏员要想对付新上任的官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公务全都堆上来,不论是积年的案子,还是新出的案子,都混在一起呈上来。先一棒子将人给打晕。让其望而生畏之后,吏员们就能上下其手了。总之就是下马威。

    只是能够走进政事堂的都是从三万官僚、两千进士之中搏杀上来的英杰,早见惯了人事。或许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中书堂吏想要欺瞒、整治宰辅们,有没有胆子另说,成功率就低得可怜。

    所以论起手脚干净,遵纪守法,中书堂吏跟其他衙门的胥吏没什么区别,但比起谨言慎行,中书门下的胥吏们却是其他衙门所比不上的。

    韩冈也是初来乍到,尽管公务多得让他一时间差点手忙脚乱,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吏员们的恶意。而且这些公文,也会先经过各房的检正官。

    各房都要处理各自的一摊事务,也要对各项公事给出自己的意见,并不是按照发来的原样,全都堆在宰相和参知政事的案头。

    刚刚送来的这些公事,不怎么重要的,直接就可以从韩冈手上打发出去。绝大多数的公文,韩冈只消看两眼,画上一圈或一勾就可以丢到一边。

    这就跟韩冈接见官僚的情况相似。每天被引入政事堂中拜谒宰相、参政的官员,数以百十计。宰辅们平均接见每个人要是超过五分钟,今天就别做事了。所以基本上都是说上两句就送客。

    不论那些官员为了拜见宰执,事前准备得多充分,也不论那些奏章在书写时,耗费了多少精神,几易其稿,在宰辅们这里,很多时候,都是不值得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但有些重要的奏章,可就需要写上处理意见,然后进呈给太后。方才韩冈刚刚仔细看过的一份奏折,说沂州雪灾,冻伤人畜无数,急需朝廷赈济。韩冈写明了可以交由京东东路转运使来处置,但沂州必须及时上报伤亡情况,并在回忆了京东东路漕司和沂州的库存之后,又建议太后下拨两百本度牒,给予沂州使用。

    而最为紧要的公事,则必须在东府所有宰执的手中走上一边,集中所有人的意见然后呈交上去——韩冈现在正在看的一封就是,事关黄河堤防,再小都是大事。

    都提举河防工役的程昉上表奏闻,黄河下游内黄段北堤今冬整修时出现大面积的坍塌,可能之前修筑时偷工减料的结果,急待朝廷处置。

    韩绛和张璪都表示由都水监派人去查看究竟,到底是过去修筑时的遗患,还是这一回整修不力造成的损坏。韩冈想了一想,提起笔,建议太后派人去现场体量——在这里,他与韩绛、张璪有着相同的意见——只是没提议派哪里的人。

    韩冈一份份的公文、章疏看过去,不知时间流逝,有些昏天黑地的感觉。

    其实他若要偷懒,也有的是办法。

    简单的随手批阅,困难的就要带回去找幕僚一起处理。若是困难又紧急的公务,就要看情况,或是拉着几位同僚一起商议,或是干脆以奏论不明为由打发回去,让人重写。

    否则以韩绛的精力,哪里能处理得了这么多公事?只是为了尽快上手现在的位置,韩冈才会不厌其烦的悉心检视奏章。

    韩冈好歹是从一县之地爬上来的,县中、州中、京府中的位置都做过,路中监司更是转运使、安抚使、制置使的名号都挂过,那时候处理的公务,与现在比起来,不过是数量多寡,以及范围大小的问题。

    但韩冈将桌案上的公事处理了一多半之后,韩冈的堂后官又进来通知他了,“大参,时间差不多了,相公和张参政都要往前面去了。”

    自然,这位堂后官的身后还是有着两名捧着公文、奏章的胥吏,进来将这些公文放下,然后拿走了韩冈已经处理好的那部分。

    看了看桌案上又堆起来了的公文,韩冈抬眼看着厅外,对面院墙在太阳下的影子,已经向着东北方,被拉得老长。

    “都这时候了。”

    韩冈长身而起,虽然手边的公文很重要,而且若不能及时处理,等他回来,说不定连桌子都看不见了,但他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更为重要。

    ——作为统掌天下权柄的宰辅,中书门下的宰相和参知政事们,手中最需要处理的公务,主要还是人事。除了一些公事需要相互通个气,更重要的是有些职位,需要他们共同拟定就任人选。

    不过当他走出门前,顺势回望了一眼,韩冈顿时无比怀念起他当初在同群牧使和判太常寺时的清闲了。那时候,他每天最多也只需要花上一盏茶的时间来处理公事!

    韩绛和张璪都比韩冈早到一步,早早的就来到了宰辅共同议事的后厅。而检正中书五房的张安国也在其中。韩冈进门后,看见两人先至,便告了个罪,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玉昆昨日只是过了庭参,今天才算是初次处置堂中公事,可还习惯了?”

    “还早。前些日子实在太清闲了,得过些天才能习惯下来。还得请子华相公和邃明兄多担待一阵了。”

    韩绛的问话倚老卖老,韩冈也不介意。欠了一份人情是小事,关键是辈份和年纪差太远。说了又问:“今天有那几处需要除人?”

第八章 朔吹号寒欲争锋(四)() 
“这一回需要堂除的不算多,就两只手。”张璪笑说着。

    张安国则拿起手上的资料回答韩冈问题,“开封的中牟知县,京西的襄州知州,两浙路的明州知州、杭州通判……”

    韩冈用心听着。张安国念出来的这些官阙,与他收到目录没有什么差别。

    在决定选人等级文官的流内铨门外,有所谓阙亭。但凡州郡申报衙署中有官阙,流内铨便会张榜公布,这是避免奸猾部吏倒卖官阙。而宰辅们手中的官阙名录,记录着阙额。每天都会发送到各位宰辅的手中,待他们进行安排,也就是所谓的堂除。

    堂除,就是需要经过政事堂直接授予的职位。如果只是知州、知县,照常理是应该交给审官东院来拟定人选。可是自开国时起,比较重要的知州、通判、知县的职位,便被政事堂直接控制,究竟安排谁去就任,全得要当时的宰辅来发落。

    随着时间的过去,堂除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每一任宰相,都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去干涉审官东院——或其前身审官院——的工作。当这些干涉成功后,往往就会成为定制,从此这个职位便成了政事堂的所有物——而以政事堂与审官东院的上下级关系,宰辅想要伸手,鲜有不能成功的例子。

    现如今平均每天,都要有五到十个州县亲民官,或路中监司属官,或在京百司主官,需要宰辅们来决定。

    韩冈昨天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将堂除的范围背了下来。大概几乎所有的望县,上州以上,全都是堂除的范围。

    而宰辅们的手上,还有一份眼下在都中候阙的官员名单。

    只是他们并不需要按照候阙的官员名单来安排,那些正在任上、有后台的官员往往不满任便能迁转,而没有后台的官员,在京城中待两三个月等官阙都是常事。

    一般来说,当宰辅们将这些官阙派定之后,每隔五日就会要进呈给天子过目。

    “玉昆……可有心仪的人选?”

    待张安国念完,张璪问着韩冈。

    韩冈轻呷了口茶汤,道:“韩冈初入中书门下,朝中贤士仅知一二。过去也只在关西、岭外、京西、河东等处任职过,对本路的官吏贤与不肖有所了解,州县繁剧清省与否略有心得,可其他地方就不怎么熟悉了。”

    张璪闻言,与韩绛对视了一眼,脸上稍稍有了些许笑意。

    他们不怕韩冈提条件,就怕韩冈不提。以他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什么位置都要抢,那可就让人头疼了。王安石能以一新进的参知政事,逼得政事堂其余宰辅无处立足,正是因为当时赵顼全心全意的信任。

    “除了京西,无不是边境要地,亟需身兼文武的贤能治理州郡。”张璪顾谓韩绛,笑叹道:“除了玉昆,还真想不到有谁能衡量此等贤才。”

    韩绛则苦笑着摇摇头,颇是无奈,“……玉昆在京西主持工役,从南到北都走遍了,说起当地人情地理,我等是比不上玉昆。”

    张璪笑容不改,“子华相公说得是,的确不如玉昆。”

    韩冈点点头,笑道:“子华相公、邃明兄谬赞了。其他去处,可就要劳烦两位。”

    就韩冈所知,这一年多来,堂除的候选名单,大半都是由蔡确、曾布先行拟定,再与韩绛、张璪商议,并进呈给向太后。不过据说向太后有打算改变这一点,在宫中也有些流言传出来,或许这也是蔡确决定叛乱的主因……至少是之一。

    如今蔡确、曾布败事,张璪肯定想趁此良机,扩张自己的权力范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