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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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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确点头:“玉昆你的话,我们都是相信的。”

    韩冈叹了一口气:“这一回主张入寇日本的辽帅,是耶律乙辛的嫡长子耶律保宁。若日本的金银产出被他抓到手中,他的地位立刻就稳固了起来。”

    “自然。”蔡确又点头。

    有关耶律乙辛和他儿子的事,已经在朝堂上讨论过了。当初朝中议论辽国内事,都觉得耶律乙辛年纪已老,寿数不永,其子耶律保宁又声名不显,素无威望。就算给耶律乙辛篡了位,等他死后,耶律保宁也守不住,辽国必然要乱。

    可现在辽军一下就占了高丽、夺了日本,高丽的土地、人口,日本的金银、特产,都成了辽国的财富。这让耶律乙辛、耶律保宁两父子在辽国国中的地位比过去稳固了十倍。而且敢于主张过海攻打日本,耶律保宁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人心所向,手上又有了钱,辽国国内,当已是无人能阻止耶律乙辛了。”

    蔡确叹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羡慕:“竟当真给这个乱臣贼子赢了。”

    “不过辽国有钱,也不会存在库中发霉。”韩冈又轻松的笑了起来,“终究还是要用出来。用来买中国的特产。不管他们从地里挖出来多少金银,最后都会送到国内来。”

    “难道辽人就没拿东西走?”蔡确哼了一声,又不是岁币,那是买卖。

    “矿总有挖空的时候,但茶叶、丝绸、布匹、瓷器,这些商货却是源源不绝,永远都不会断的。百姓得了生计,国家得了金银,辽人有了钱,也就没了南下犯境的想法。这不是好事吗?”

    蔡确稍作沉吟,怡然点头。叹着:“若是耶律乙辛早一年打下日本,说不定就没去年的那一场大战了。”

    “也说不准。北虏如虎狼,想要让他们不吃人,得将他们打痛了再说。几十年不吃教训,都忘了痛了。就算拿到日本的金矿银矿,可大宋这边是金山银海,岂是日本能比?”

    “说得也是。”蔡确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慢慢的问道,“玉昆你今天来提日本的金银,你可打算让铸币局铸金钱、银钱?”

    “大额的钱币,总是有用处的。朝廷用来付账,用铜钱总是不方便。”

    蔡确想了想:“封桩库中,储存金、银钱,比铜钱也更合适。”

    “还是用出去的好。铜钱放在库房里,库吏偷钱也就一百、两百,换成金钱、银钱,可就是十贯、二十贯。真要放库中,铸成数百斤重的金块银块,容易清点,又能让贼人搬不动。”

    蔡确失声笑道:“这话说的有道理。朝廷花钱的地方很多,可不包括养老鼠。”

    “此辈硕鼠,杀之不尽。”

    “也只能尽量防着了。”

    “花钱的地方虽多,不过能节省下来的地方很多啊。光是军费就多少了?”

    “去年没能省下,不过今年可就没问题了。朝廷的手头上也能宽裕些了。”

    西夏灭亡,关中腹地再无外患。原本至少占去天下军费一半的西军,开支有了大幅度的回落。单纯的维持费用,远比战时要少上许多。如果去年不是因为辽国入侵,花在百万大军头上的军费,至少要减去一千万贯。

    “没辽国捣乱,光是战时军费,当然能节省得下来。还有西军裁撤,又能节省一笔。”

第二章 天危欲倾何敬恭(十)()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后。

    “西军裁撤?”蔡确扬了扬眉,这是不是图穷匕见?很平静的问:“难道玉昆还有什么新想法?”

    韩冈摇头:“之前朝廷已经议定了,韩冈也参与其中,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想法?哪些军队该裁撤,哪些不该裁撤,自有两府主持。不过之前王厚入京,倒是提起关西有些传言,致使军中人心不定。只希望朝廷及早公布此事,以安军心。尤其是被裁撤的各个指挥,指挥使和都头们的安置办法,必须尽快公开,以防生变。”

    去年大战,宋辽两国都伤了元气,大宋这边躲进窝里养伤,辽国就是将目标转移到东面去找补回来,表面上的和平局面,看起来能再撑上几年。可西夏既去,辽国便是唯一的大敌,不可能不加强防备。

    随着战略重心的东移,西北军费要削减,连军队数量也会削减。王厚这一次上京,对韩冈将这件事提过几次,希望韩冈能够让朝廷克制一点,不要伤了西军的元气。

    对于西军,如旧日一般投入绝对不可能,没有敌人了,鸟尽弓藏是应有之理,但马放南山也是不可能的。河北军拢总才几十年功夫就变得那副烂样,这个前车之鉴,让朝廷上下都引以为戒。纵然西北暂时不会有外患,可辽国的威胁还在,维持一支能征惯战的西军,是朝廷的共识。

    朝廷的处置办法,是给退下来的士兵分地。旧有的寨堡,如果周围有可耕之地,便就地安置,如果没有,或是数量不足,便迁移到其他地方。新辟之田,三年内不收税赋,旧时军屯田地,则是免去一年税赋。这是省钱省力的好办法,最关键的还是省钱。

    朝廷的目标是将西军的数量压缩到二十万人。包括禁军、蕃军和极小部分的厢军。一般来说,是尽量保留上位军额的禁军,遣散的重点放在下位军额的营头上。能赚钱的厢军留下,不能赚钱的则清理掉。

    相较而言,以战斗力而论,一般都是上位军额的禁军更强一点。尽管真要比起军额高下,没有谁能比得了京师的上四军,可若是打起来,上四军又有几人敢在西军的将校面前吹嘘?不过在西军中内部比较,情况则大体如此。许多下位军额的士兵,都是从上位军额的营头中被刷下来的淘汰者,以老弱居多,参加过的战事也不多,更不会成为主力。

    但最终到底要留下谁,则还是要讨论过历史传承和过往战功,挑选参加过几次大战,战功卓著的指挥。蕃军中,也要留下一部分有历史有战绩的,用来钳制蕃人,以夷制夷。

    不过以过去几次裁军的经验,裁军最后的问题都不在士兵身上,而是军官。有品级的军官好说,朝廷直接养起来,相比起十余万大军的消耗来,几百名将校的俸禄,连零头都算不上。但没品级的呢?从都头到指挥使,这一等级的军官,是军中的骨干,却又因为未入流品,而不受重视。西军兵力拦腰砍去,若朝廷弃之不顾,多少军官都会没了身份。

    朝廷自不会那么做,底层军官都有着极大的危险性。蛇无头不行,五代的故事人人熟知,指挥使、都头这个等级的军官,与下面的卒伍更近,比高层的将领更容易带着士兵起来造反。必须好生的安排他们,免得心生怨怼,而且还得将他们与手下的士兵给分开,另外择地安置。

    “哦,当真有此事?那可不能等,得赶紧公诸于众。”蔡确点头,等着韩冈的下文,他可不信韩冈就这么点事。

    果不其然,他就听韩冈说道。

    “另外还有另一件事,韩冈想要得相公应允。”

    “就是朝廷既然是以过往战绩来衡量各军高下,那么留下来的各个指挥必然是军功赫赫的队伍。”

    “自然。”

    “所以韩冈就想,是不是在这些指挥的营房中,专门辟出一间房间,陈列过去缴获敌军旗帜、兵器,再将过往战绩列于墙上,以及所受到的封赏,用以激励士卒,也让其忠于王事。”

    蔡确迷糊了一点,“这是为何?”

    “有人方有国,有国便有史,有史方能聚人心。李唐追尊李耳,如元昊这等蛮夷,立国时也得攀个好祖宗。”

    而本朝的真宗皇帝,则弄出个曾转世投胎为轩辕黄帝的圣祖赵玄朗,都是一个道理。不过这一条不好拿来当例子。

    看了一下蔡确的反应,韩冈继续说道,“一支有着传承和功绩的军队,要远远超过没有底蕴的营头。而一名新人入行伍,在老营头和新营头待上同样的时间,出来后也绝对不一样。大胜之后,夸功耀武又是为何?一为奖誉,一为激励。奖誉者,有功之辈;激励者,便是后人了。如果在营中陈列过往功绩,新兵入伍,让指挥使亲自领着他们讲授军史,又岂能不受激励?”

    “有教无类?”

    韩冈在蔡确疑惑中点头笑道:“这也算是教化了。”

    韩冈一直都在鼓吹着教化,有教无类都做到了赤佬的头上。

    可回想一下去年京营为了赏钱到底变了一副什么模样。这激励之功不假,但也是要看人的,效果最多也就一时,真想要赤佬们卖命,还是得用犒赏,而不是所谓的教化。

    “此事玉昆说得有理,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还要与西府商量着办。玉昆当是已经与子厚说过了吧?”

    “还没有,也是才有了点想法。”

    “是吗?不过这个想法的确不错。”

    韩冈谢了一声,又微带苦涩的笑了起来:“这么做,究竟有几分作用也说不准,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军变成河北军的那副模样。西南夷若是有变,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真的是这个原因?蔡确懒得猜了。韩冈虽然郑重其事,但说起来也不过是些琐碎小事,与国家大事无关。让蔡确白白期待了,不过答应他也没什么关系。

    上一回西南夷起事,便是王中正率西军给平定的,以后若是蜀地生乱,朝廷会动用的兵马当然还会是熟门熟路的西军。若是日后北方有变,西军纵然离得远,也照样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西军此番要裁撤近四成。日常开支会减少四分之一,”下位军额的禁军和厢军,粮饷数量是不能与上位军额相比的,“加上省去了战时开支,今年政事堂手上的盈余,恐怕是过去三五年加起来都赶不上。”

    “要用的地方也不少,”蔡确很快的接上去,“还要多谢玉昆你,光是邮政局一项,就是上百万贯要花出去啊。”

    “也只是一时开销大,而且还是分几年投入。等邮递所遍布乡里,天下邮件递送皆从此中来,日后肯是赚得更多。”

    几年总投入才百万贯,在韩冈看来,一点都不多,甚至觉得太少了。在渠道上投入的资金越多,整个网络成型的就越快,邮政业务的影响力就会越大,作为倡议者的韩冈从中自然能得益不少。他可是盼着邮政能越早成型越好。

    随着天下邮政系统的铺开,京畿、江南、荆湖、河北、河东、关中、陇西以及蜀中,天下各大区域的州县都投入了大量人力去建设。并不是重整户籍,仅仅确定门户,将邮政驿传从官用军用,转为民用,所以开支真要计较起来,也并算不大,区区百万贯,只是一时的投入而已。

    开封的建设速度最快,从外围的诸多畿县到京城内外的街巷,全都纳入了邮政体系。而下面的乡镇,到了开春也就能够成型。那时候,就已经可以开始赚钱了。订阅的图书、期刊,与邮件递送,都是能够赚钱的营生。在只能通过信件来传递消息的时代,拥有一套邮政驿传的网络,不可能不赚钱。能够贴补朝廷驿站体系的亏空。

    “照玉昆你说的意思,那两家报社应该没少赚吧?”蔡确抿了口冷了一点下来的茶水,笑问道。

    “听说的确是多卖了一些。”韩冈想了想,“不过两家报社的根子都是在联赛上,京城里面的比赛,外县也看不到,县中的比赛,报上又不会登。想来多也多不了多少。”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开封府这么大,若是下面的每个村子都能买上几份报纸,合起来就数以万计了。一份赚上几文钱,虽然不多,一期数十贯,一年下来也够吓人了。”蔡确啧啧叹着。

    邮政局的业务情况,哪里能瞒得过他这位宰相。既然韩冈之前提议时,信誓旦旦的说帮人送信能赚钱,自然早就在他那边挂上号了。

    仅仅是多了外围县镇,可是以开封府辖下的县镇数量,两大报社的订阅量说顿时上了一个台阶都显得保守,而是向上翻了个跟头。核心影响力也从京城周围,散布到整个开封府中。从这个势头看,下面乡村里的富户,对订阅报纸也会十分踊跃。

第二章 天危欲倾何敬恭(11)() 
终于赶出来了

    京师子民天然的就带着一种优越感,不仅是因为居住的位置,也是因为见识。皇城根下,车夫都能指点江山。外人所不知道的宫闱秘闻、朝中议论,随随便便都能从他们嘴里砸出来,让土包子晕头转向。

    而县中、乡里的居民,相对京城军民而言,更是有一种自卑感。许多乡民,一辈子都不会走出百里地,对那些见识过京城繁华,敢于离开乡里的邻人,往往都会掺有一份羡慕和敬重。羡慕他们的经历,敬重他们的见识和胆量。

    而现在有一份报纸,区区十几文钱,就能得到京师最近的大小新闻,这就不仅仅是买消息了,更是在买优越感。

    “都没想到获利能有这么多。”蔡确感慨着。作为一名宰相,不可能避讳财利的话题。言谈中口不离财,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韩冈奇怪的道:“虽然卖报利钱不少,可邮政局至少要分去一半,最后还不是要归政事堂?”

    “说的就是邮政局。京城之外,一份报平均能收两文钱邮费,积攒下来可就不得了了。报纸说多不多,说重不重,上万份也不过一车拉了。”

    蔡确大赞着韩冈。韩冈很多时候都能出人意表,总有些让人惊艳的想法。只看将事关国家命脉的驿传投入民用,就是到他根本就不是朝廷旧规能约束的开创之才。

    其实现在除了信件、报纸和期刊外,已经有更多人利用起邮政递送来。过年送拜帖,这是京城年节时的风俗,都是帖子到就算是拜过年了。而在这一个正旦,已经有人用邮政来递送拜帖。

    韩冈则觉得有些纳闷,蔡确前面的话和现在的似乎对不上。前面还在叹着朝廷花销多,打听报社赚了多少,现在又为邮政大唱赞歌。

    “不过也要谨防涸泽而渔。”韩冈提醒道。

    蔡确摇头笑道:“玉昆你终是要为那两家说话。”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尽量降低运输开支,如此同样的收入,邮政局的净入也就可以更高。”

    “怎么降低?玉昆可有良策?”

    “之前就想跟相公说了。过去是朝廷拿不出钱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修建轨道干线,正是其时。”

    “轨道”蔡确笑了一声,道,“还以为玉昆你忘了。”

    “轨道将会是国家命脉,与汴河一般沟通东西南北。军国重事,韩冈岂敢或忘?相公不也是没忘?”

    “玉昆说的是,这可是忘不了的。”蔡确点着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忘得掉?尤其还有比几万亩良田还要重要的产业在里面。

    “先修好轨道的纵横干线,再从干线中分出支线,就如同树木茎干,将根吸上来的水肥输送到每一片叶子上。轨道的速度和运载量都远超现在在官道上的车马。通过轨道来运送邮件,邮政驿传的开支就能减少许多。官员都坐有轨马车行动,就能节省驿站的开支。而各地商货,更是能由此流通。国家财计自然会更为宽裕,反过来也就能更加促进轨道交通的发展。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也不求那么多。”蔡确听着,却没有什么反应,喟叹道,“现在也只求能公私两便就好。”

    韩冈应声道:“公私两便,本是应有之理,做事但求两全,岂能一偏?”

    又说了几句闲话,韩冈起身告辞,却没有再提什么。

    蔡确欲言又止,还是送了他出去,临别时,他对韩冈道,“本来还以为玉昆你今日来是为沈括做说客的。”

    “有相公在,何须韩冈多言。”韩冈笑道,躬身行礼,然后辞别出门。

    沈括从政事堂拿不到钱,转求到韩冈门前,知道韩冈与沈括关系的,不用亲眼看到都能猜得到他会这么做。但蔡确只是拿捏沈括而已,终究还是要给

    钱的。谁敢让京城乱起来?宰相也不行。所以韩冈没必要多费唇舌,过来一趟,不管提没提这件事,之后沈括都会如愿以偿。

    韩冈并不像这么早来拜访蔡确,不过既然有个由头,那也就顺水推舟了。

    从枢密副使退到宣徽北院使,再退到大图书馆馆长,再继续退下去,真的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就像韩冈常常说的,也只是有些麻烦。

    皇帝有生杀予夺之权,的确是很危险。

    可天子什么时候能做过快意事?有可能不经法司,就将一名重臣拉出去处斩?只要他有个动作,所有的大臣都会警惕起来。群臣联手,皇帝又能有什么办法?

    臣子们习惯了对天子的冒犯,日后也不会将手中的权力放下。十年之中,这样的胆量能不能培养出来?难说得很。但还是有时间去尝试。就算不行,事到临头,也轮不到他们再犹豫了。那时候只要有人出来领个头,还是都会跟着一起走的。

    送了韩冈离开,蔡确的脸便沉了下来。

    韩冈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这么有恃无恐?

    蔡确发觉自己真的越来越难猜度韩冈心中的想法。

    他知道章惇去过韩家,应该也跟韩冈谈论过皇帝的事。可转天过来,蔡确去问章惇,那位枢密使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这样子让人如何有信心?

    韩冈今天过来,蔡确本以为韩冈会交个底,可韩冈却只是东拉西扯,将过去的事都说了一通。

    日本的金银,如果真的有自然中说的那么多,辽国几十年内都不会再为患中国。而国家财计,有轨道配合驿传,还能通过铸币来补足。财计充裕,商路畅通,加上对外以土地为目的进行开拓,保证天下不至为乱。

    这些都可算是韩冈的谋划。

    蔡确觉得,韩冈今天过来说了那么多,其实归纳起来就一句话:听他的不会有错。

    蔡确知道韩冈这是为了他安心才来。沈括不去韩冈家走一趟,韩冈都会找个由头登门。但蔡确想听的可不是这些话,而是如何度过眼下困局的手段。而韩冈一个字也没有说,除非还有什么给他忽略了。

    蔡确想着,重新开始梳理起他与韩冈的对话,分析着里面是不是藏了些了什么。

    茶叶、辽国、日本、金银、西军

    西军!

    蔡确脚步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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