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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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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和章惇,都沉默着,没有人先开口。

    穿行在御街上的队伍,除了喝道与马蹄声之外,没有任何杂音。

    韩冈不知道章惇有没有从小黄门嘴里撬出来什么,但知枢密院事至少也是猜到了原因。

    这对天下大局并没有什么影响。

    如果是皇帝猝死,那当然会引起朝廷、甚至天下都为之动荡。

    但现在却仅仅是福宁宫有变,太上皇终于龙驭宾天,所有人都不会意外。一年多来,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天,早就有了充分得过了头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韩冈的心情却还是沉重无比。

    那终究是一意振作,引导了华夏复兴的君主!

    从登基的那一刻起,就将心思放在了富国强兵之上。

    就因为有了他,才有了现在即将迈入盛世的大宋。

    就是一直受到打压的韩冈,到了如今也是恩怨尽消,回想起来的,都是当年君臣相得时的记忆。

    “玉昆。”向被火光映红了的东方看了一阵,章惇打破沉寂,“王舜臣那边有信了,才到的。”

    “赢了?”

    “疏勒给他打下来了,还屠了城。”章惇叹了一声,“命令还在半路上了,他都已经处理好了。”

    “是回鹘人多年积怨一朝爆发的缘故?”

    “嗯,的确都推到了回鹘人的身上了。”

    “想得周全啊,果然是有进步了。”韩冈哈的一声笑,然后又敛容问道,“西域算是定了,准备怎么处置他?”

    王舜臣的成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几乎是一个人打下了西域。正常情况下,到了这一步都要走马换将,免得西域变成他王家的天下。但在甘凉路还没有稳定的控制下来的情况下,西域一时无法派出更多的兵马。这时候换了其他人替代王舜臣,致使西域的局势恶化,那是韩冈、章惇都不想见到的。

    “王舜臣不能轻动,但还得问一问苏子容、薛师正,还有郭仲通的想法。”章惇主张王舜臣留在西域,但他担心东府那边会干涉,打算先统一枢密院中意见再说。“玉昆你的意思呢?”

    “王舜臣的确不能动。还有”韩冈想了想,“疏勒被屠城,要是官军也参到其中去,那群人就不能调回来了。”

    “说得也是。”章惇点头。

    战阵上杀人和屠城是两回事,亲自参与过屠城的军队,就像是吃过人的老虎,没人敢留在身边。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会太大,甚至很小。在回鹘人屠城的时候,王舜臣不会糊涂到将手底下的人都放鸭子,为了防备黑汗人的反击,他肯定要在手中握着一支可靠的预备队,才敢放手让其他部队入疏勒城。

    能让王舜臣信任的队伍,自然是以官军为主的汉军。从疏勒城中劫掠而来的收获,能占得最多一份的,也必然是汉军。以王舜臣的性格,肯定不会介意从中拿个大头,然后分给下属,这就不必担心汉军因为不能参与抢劫而心怀不满。

    韩冈等于是在说废话,但他的用心,章惇明白。就是让那数千汉军还留在王舜臣手中,让他继续指挥。要不然留着王舜臣在西域,却按惯例把他手中的那支强兵给调走,或是换人统领,同样会败坏西域大局。

    章惇和韩冈的对话,都避开了即将要面对的现实,那不是他们现在可以议论,同时也不想议论的。

    只是除了福宁殿和太上皇之外,章惇和韩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句有关西域和王舜臣的对话之后,队列之间又重归沉寂。

    一路沉默着来到了宣德门,张守约领军守在城门处。

    穿过了城门,就是石得一。

    他们都是沉默着,低头向章惇、韩冈行礼,然后让他们过去。

    随着宋用臣和那位小黄门,章惇、韩冈一路来到福宁殿。

    殿中一片寂静,却灯火通明。就像是点燃了长明灯的寺庙大殿,只有火光在闪动。

    韩冈的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随着走近天子的寝宫,份量也变得越来越重。

    进了殿中,没看到向皇后,却看见了今日宿直的蔡确和苏颂。

    蔡确起身相迎:“子厚、玉昆。你们来了?”

    然后又对韩冈道:“玉昆,太上皇后让你到了就进去。”

    韩冈向苏颂悄悄比了个问询的手势,苏颂闭起眼,默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多余的话。

    “宣徽。”宋用臣已经站在了通向内殿的门口,给韩冈让出了道来。

    韩冈走了进去。

    八步床内,向皇后正坐在榻边,手正抚着赵顼的脸颊。

    听到韩冈的脚步声,她立刻起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宣徽来了。快来看看官家!”

    韩冈看了看内室中,几名御医,全都低着头缩在墙角。暗叹了一声,依言上前。

    旧日的大宋天子,如今的太上皇就如往日一般,仰面躺在床榻上,与前一日觐见探问时,没有任何区别。肤色红润,比之前的气色还要好。乍看着,就还是在沉睡的样子。

    只是当韩冈把过毫无动静的脉搏,再按了按同样没有搏动的颈侧,最后探手鼻端,指尖触处都是一片冰冷,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半点气息。

    “请恕臣无礼。”

    韩冈歉然说了一声,拿过简易的听诊器,拉开被褥和衣襟,对着心口细细静听,没有一丝动静。再探指拨开眼皮,用烛火照了一照,放大的瞳孔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放下烛台,他默默的退了两步,跪了下来。

    并非刻意,韩冈的声音已带了重重的鼻音,“殿下,陛下已经大行了!”

    “宣徽!”皇后颤声,“官家是怎么怎么是因何大行?”

    ‘因何大行?’

    皇后的反应让韩冈惊异的抬起头,这是丧夫的妇人应有的询问吗?

    但瞬间之后,他心中陡然雪亮,难怪宋用臣催自己速速动身,难怪他不肯说原因,如果是让自己赶来救治太上皇,明说就可以了,还有什么好瞒的!也难怪都蔡确、苏颂被堵在外面,是赵顼的死因有问题!

    韩冈收拾心情,正要仔细查看,但刚才听到内间的动静,蔡确、苏颂、章惇,还有刚刚赶到的曾布、郭逵,全都闯了进来,也全都听到了向皇后的问题。

    甚至连为赵顼哀哭的余暇都没有,他们或向韩冈,或向御医,齐声质问:“上皇是因何大行?!”

    片刻之后,其余的宰辅,韩绛、张璪、薛向,甚至王安石,也都赶来了。

    甚至王安石都无暇为赵顼悲恸。而是一同质问赵顼的死因。

    赵顼可以死,却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虽然为了朝廷和国家的稳定,这件事根本就不该寻根问底。但事情已经传扬开,已经隐瞒不住。

    “是谁今夜照看陛下的?”王安石厉声质问着。

    今日当值的刘惟简回答着,他的脸色灰败,早就没了这段时间意气风发的光彩:“他们都死了。在八步床内服侍天子的,有三个人,一名御医,一名小黄门,还有一个老宫人,全都死了。”

    如果不是这样,没人会对赵顼的死因产生疑问。

    听到这个信息,人人变色,这是有人在宫中下毒?

    韩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这让他感觉莫名的熟悉。

    “谁来看过上皇?”王安石代表所有人追问着。

    “几位皇妃、官家都来探问过上皇,早间大长公主也来过,还有相公们。”

    肯定还有向皇后,只是刘惟简不敢提。

    “最后是谁?”

    刘惟简支支吾吾,向皇后则坦然道:“最后是吾。批阅完了今天的奏章过来时,官家上皇就已经大行了。”

    “殿下之前是谁?”

    “是官家。官家来拜见了上皇,还因为空气污浊,惹了上皇呼吸不畅,让人紧闭门窗和帐帘。”

    哒的一声轻响,却是苏颂脚下一软,手中的笏板掉在了地上,人也差点摔倒。

    薛向就在苏颂身边,连忙伸手搀扶住他。但在另一侧,章惇却没有抬手扶一下,脸色苍白的可怕,直勾勾的瞪着刘惟简。

    这个动静引来了众人侧目。

    “继续说。”

    抢过王安石的话,韩冈声音嘶哑得仿佛变了一个人,急躁的问着,仿佛在逃避,“官家之前是谁?今天有事谁给药的?饮食是谁管的?!炭火又是谁照看的?!”

    韩冈不停的追问,甚至是翻来覆去的反复询问,刘惟简以及其他所有福宁殿中的宫人都被他拷问了一通。

    最后,他结束了问询,对向皇后道:“殿下。请暂屏退左右。”

    不待向皇后反应过来,他扫了一遍殿中的每一个人,“除宰辅外,所有无关人等全都离开。王中正,你看住他们!全都离殿三十步外!”

第48章 梦尽乾坤覆残杯(三)() 
王中正闻言一愣,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被人用这种口气支派,尤其是关系一向不错的韩冈,更是都没见过他这样的态度。

    韩冈却很不耐烦的样子,双眉登时竖了起来,“你当真想要旁听?!”

    王中正慌慌张张的摇头,他当然不想听。

    宋用臣、刘惟简同样不想听。在场的没一个内侍、宫女想听。

    掌握在手中的秘密不一定是把柄,有时候更是催命符。

    他们这等天子家奴,听到不该听的话,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不论地位多高,也只有死路一条。

    尤其方才韩冈翻来覆去问了大半天,在提到小皇帝的时候,总是有些突兀的打岔过去,反应快一点的都知道有问题了。

    一想到那个让人不愿意去想的可能,曾经手握十万大军、内侍地位第一的王中正都恨不得逃出殿去,更不用说其他宫人。

    韩冈此时的态度虽差,却等于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这就出去。这就出去。”王中正连连点头,“会看好他们的。”

    瞅着还没得到太上皇后的应允,便一窝蜂冲出福宁殿的内侍、宫女,蔡确也想跟着出去了。

    他现在都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过来;为什么方才在御街上不一头栽下来,受伤回府;为什么不早点得个伤风感冒,告病十天半个月的。

    韩冈的强硬十分反常,越过太上皇后去指使宫人,更是不应该。

    当年不过二十出头,就被人视为未来宰相,韩冈一向是以沉稳著称,千军万马都没能让他动摇,今天晚上却出奇失态了。

    看到现在的韩冈,任谁都知道这一回事情严重了,而且是绝非一般的严重。

    蔡确做官只想着福泽绵长,可不愿沾上这等断头买卖。

    明知韩冈现在多半是抱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态,但蔡确现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脱身。

    没有了数量近百的内侍,宫女。只剩向皇后,王安石,韩冈和八名两府宰执,总共十一人在殿内,偌大的福宁殿顿时显得空旷无比,分外清冷。纵使两侧的暖炉正炽,也驱散不了众人心头的凛凛寒意。

    向皇后和宰辅们都在等着韩冈的发言,但韩冈立于殿中,许久都没有一句话。

    “宣徽。”向皇后忍不住催促着。

    “这是一个意外!”

    韩冈的开场白否定了赵顼被谋杀的可能,不过同时也坐实了太上皇龙驭宾天非是顺理成章的病卒,而是出自事故。

    有事故,就有原因。

    “宣徽可以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向皇后紧张的问着。

    “回殿下,是烟气之毒。”

    “不可能!”

    王安石和韩绛同时叫了起来。

    韩绛气急败坏:“烟气臭秽注1,寝宫内那么多人,谁会不注意到?韩冈你没看见上皇所用的暖炉,烟气是通了水的吗?臭秽之气,通过水洗之后,可就干净了啊!现在哪家的玻璃烛台、玻璃油灯,不是这样的设计?要是还有毒气,还能有几人活着。”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只有火气之毒才会造成尸身脸上有血色,如同入睡。而且帐中三人同时暴毙,遗骸之状与上皇一般无二。还能有其他原因吗?这必然是放在帐中的那支暖炉造成的,否则哪里来的毒气?”

    炭火燃烧后的气体有毒,就是这个时代也不是什么秘闻。尤其燃烧不充分时,气中多烟,也就是所谓的臭秽,会置人于死地。这样的案子虽然出现的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官员在任职地方时遇到过。

    但世人对一氧化碳中毒的认识,都离不开燃烧不充分而一并产生的烟。从水中通过后,烟气消失,毒性也洗脱了,赵顼帐中的暖炉就是以这个认识而设计的。

    韩冈说得纵是有理,但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将问题推到暖炉上,还是很难让人信服。

    苏颂出班,为韩冈助阵,“殿下明鉴。中炭气之毒的死者,肌肤红润,犹如生前。与普通病卒或是中毒而死的尸体,完全不同。臣旧年在开封府,就遇上过两件中了炭气毒的案子。臣虽没有亲自查验,但据当日推官和仵作的回报,死者都是同样的特征。两件案子的卷宗在开封府中皆有留存,殿下可以遣人查验。”

    苏颂原本就有经验,他任职开封的时候,处理过两次有关的案子,其中一次还是灭门案,而章惇则听韩冈闲聊时提起过。所以他们之前看到赵顼的尸身,再听到赵煦挪动了暖炉,才会那么震惊。

    向皇后半信半疑,“为什么过去没有听说有多少人死于炭气之毒?石炭在开封府用得久了,暖炉则是新造的,说起来,这几十年,宫中为什么没有出事?”

    “只有小门小户才会出事。寻常的富贵人家,屋舍高大,毒气很容易飘散。贫户则根本烧不起燃料取暖。以寝宫之大,上皇本不会有事,偏偏换了床,毒气聚在帐中没有散发出去。”

    曾布还是不信:“难道是暖炉坏了?但暖炉坏了就会有烟气,殿中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发现的?”

    韩冈没有说话,章惇指了指东面,“石炭场。”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因为气味被盖住了。

    平常暖炉坏了,绝不会发现不了,偏偏今天石炭场大火,烟雾无孔不入。就是天子的御榻,那一张如同房间的大床被放下帐帘,里面也早有了石炭场产生的烟气,所以没有注意到暖炉漏了气。

    难怪韩冈说是意外!

    看着宰辅们恍然的模样,韩冈放弃了向众人说明无色无臭,才是炭气之毒——也就是一氧化碳——最可怕的地方。

    韩冈现在对气学的态度是希望别人来指出自己的错误,超越自己,继续往前走。

    虽然不会故意留下破绽,但对于一些错误的认识,都没有在特意去加以更正,他更希望有人能够通过格物自己去发现。这其中,就包括了一氧化碳中毒。

    所以他才没有将这一常识主动公布,而是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其中的问题,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就是跟苏轼和章惇聊起来,也没有清楚的说明过。

    而且韩冈在叩问上皇圣安时,就看到过那只暖炉,也看到了大大的八步床,但他没想过会发现一氧化碳中毒,寝宫人进人出,有事不可能察觉不到。福宁殿里这么多人呢。

    但现在当真出事了,韩冈总不能对外说他注意到了,却大意了。

    所以韩冈才会说是意外,否则麻烦缠身。

    对于赵顼的死因,没有人再有疑问。

    了解了死因,对于案子来说,已经算是告破了。

    但剩下的问题,却更加恐怖。

    因为凶手说轻点就是肇事者。

    是当今的皇帝,太上皇的亲骨肉。

    是弑君。也是弑父。

    并不是他本身的意愿,但结果如此,动机也改变不了可悲的事实。

    “宣徽当如何处置?”向皇后颤声向韩冈问着。

    她的丈夫暴毙,致死的原因找到了,但不可能没人去猜测其中的问题,要么归罪赵煦,要么就归罪于向皇后。

    虎毒不食子,只要不是则天皇帝一样的女人,很多时候会为子女担下罪责。但赵煦不是向皇后亲生,要让她在自己的名誉和小皇帝的名声之间做个选择,何其之难?

    而且一旦有这些罪名缠身,到了赵煦亲政,肯定会忙不迭的将罪名坐实,别说向皇后本人,就是向家恐怕都逃不过一劫。说不定还没到那个时候,虎视眈眈的朱氏就会在她儿子帮助下,以此为借口夺下太后之位。

    只是,她能将责任推到才六岁的赵煦身上吗?

    韩冈摇头,“臣一时拿不定主意,殿下何不先问问殿上诸公?”

    没有一个开口,就连王安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有薛向大着胆子道:“殿下。旧有故事,此事不为罪。”

    向皇后精神一振:“薛卿家请明言!”

    “春秋时,许国国君悼公重病,太子止进汤药于悼公,悼公饮药随即而亡。此事究其本心,本为其父病情,所以董子说,君子原心,赦而不诛。”

    这一件事,与今日小皇帝的过失几乎没有两样。

    许止进汤药,自己没有先尝便给其君父喝下去。而赵煦没有征求专家的意见,便下令移动暖炉,密闭帐幕。

    这都是犯了大错,造成了他们的生父和国君的死亡。初衷虽为好意,却造成了最坏的结果。

    西汉大儒董仲舒以春秋决狱之法论许止之罪——许止父病,进药于其父丽卒,君子原心,赦而不诛——可以赦免,不当论其罪。

    这是根据春秋公羊传而定义的判决。

    殿中的哪位进士出身的宰辅不知道这个典故?但他们为什么不说?却让薛向抢了先?因为在春秋原文之中,对于许止的做法只有两个字——弑君。

    杀了就是杀了。

    无论如何,赵煦弑父是铁案,无法洗脱。

    注1:南宋的宋慈在洗冤集录中有记载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和原因:‘土坑漏火气而臭秽者,人受熏蒸,不觉自毙,而尸软无损。’这应是中国历史上有关一氧化碳中毒最早的记录。按照北宋煤炭的使用情况,也应该会有这方面的认识。

第48章 梦尽乾坤覆残杯(四)() 
薛向的话,让向皇后腾起一丝希望,但随即被章惇打破了。

    “秋有载,许世子止弑其君买。”

    知枢密院事冷冰冰的述说着。不论是故杀还是误杀,在孔子那里,都是一个弑字。

    “这样啊”

    向皇后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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