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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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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三司。是盐铁司、户部司和度支司的统称。三司使总领三司二十一案,经理国家财赋、土木工程和百官俸给。是两府之下,最为重要的执行机构,没有之一。

    三司使之下,是分管各司的副使。三司盐铁副使、三司户部副使和三司度支副使,各管朝廷财计的一滩事。

    户部司,辖下两税、曲、上贡、修造、衣粮五案,也就是五个部门,掌天下户口、税赋、簿籍。除此之外,还有酒水专卖,百工制作和官服、军服的储备。

    度支司,辖下赏给、钱帛、发运、斛斗、骑、百官、粮料和常平八案。掌诸路上送财赋总数,每年计量出入,以规划朝廷之用。从战马的口粮,到官员的俸禄,还有税赋的运输,都在其中。

    盐铁司,辖下兵刑、胄、铁、商税、茶、设、课盐和末盐八案。主要是工商税收,包括朝廷专卖的盐、铁、茶。其中颗盐是陕西、四川的井盐、池盐,而末盐则是海盐。不过胄案早就改成了军器监,从三司独。立出来。其实现如今只有七案。

    韩冈想要的仅仅是其中盐铁司辖下的铁案,掌五金、朱砂、白矾、绿矾和石炭的开采、冶炼,同时也包括铸钱的铁案。他给王安石的短笺中,也只是提及铸钱而已。不过各地钱监下面都有各自的矿坑,矿冶终究还是要涉及。

    韩冈计划中的铸币局。想要从铁案中独。立,最好就是要将铜铁料的铸造,与采掘、冶炼分开。否则坑冶的人事管理都在兵刑案中,若是有坑冶连着钱监,韩冈的铸币局根本无法从旧时窠臼中脱身。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只是现在,矿产的开采、冶炼和铸造——主要是铸钱,都是一条龙。很多钱监正管理着矿坑,要不然这些开采和铸造的大小事务,也不会都归于一个三级衙门来管理三司——盐铁——铁案。如果抛弃了矿冶而独立,那么铸造钱币的原材料就都要另外编订账目收购,手续上就要麻烦了一层。

    这也是韩冈所要面临的两难境地。这个时代的官僚制度,约束了国家的发展,许多时候,甚至是有着反作用力。

    国内绝大部分的矿场,都是属于国有,却包给私人。分成一家家坑户,各自冶炼。官府所需要的矿产品,是从坑户手中购买。收取两成作为实物税,剩下的则出钱收购。矿石从矿坑中运出来后,就交由坑户冶炼,然后官府收取成品。所以旧年徐州有十万冶户,江西的铜矿,同样是以万为单位。

    不过随着钢铁工业的发展,煤铁共同体的出现,徐州的钢铁冶炼早就收归国有,矿工、冶工都从官府手中拿工钱。大规模生产所造成的成本降低,让许多地方的铁矿坑户破产,但也有些地方,坑户中的大户——号称——自己修建高炉,破产的有,成功的也有。

    由于可怜的管理能力,大宋国内的钢铁实际年产量,根本是统计不了的,朝廷也只能统计出掌握在各级官府手中的数字。但即便是那个数字,也是如果给耶律乙辛知道了,大辽尚父的脸大概会变青的等级。

    几个完全是雇工制的大铁场,已经从铁案中分离出来,归属了将作监管辖。但其余矿物的开采和冶炼还是在铁案之内,而韩冈现在着意的钱币铸造,同样如此。

    这样的隶属关系看起来很乱,其实是很符合这个时代工业的地位。

    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几千年保持着这样的理念,对于工农的认识,除了户口,就是税赋。重要的是礼仪、官僚和军队。对生产和发展并不放在心上——会在意生产,只是因为统治的稳定和国家的税收,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没有足够的引导和需求,工艺的进步,都是如同蜗牛在爬行。

    可一旦有了正确的引导和需求,技术进步的速度就会快到难以想象。

    最好的例子就是钢铁业,自从有了板甲这个巨大的需求量之后,才几年功夫,从运矿出坑的轨道,到冶炼钢铁的高炉,全都一个个出现在眼前,这些都是过去不敢想象的发展。如果再向外拓张,则进步的速度可能会更快,说不定转眼之间就变得沧海桑田了。

    铸币局如果发展起来,其中的钱息都是国家财计很大一部分收入。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宋的钱币是周边各国所通行的货币。有那么多坑可以注水,那么多铸币局那边放放水也很正常。造得越多,铸币局赚的就越多。尤其是高价的钱币,越是面值高,其中所含的利润也就越高,铸币局也就越赚钱

    在朝堂上的都是现实主义者,有好处的,谁都不会丢到一边。有那份需要,就会放在手边。

    就像以京师、徐州为首的几大铁场,之所以能从三司盐铁司的铁案中分离出来,归入了中书门下直辖的将作监,正是因为钢铁业地位上升,能给朝廷带来更多收入和好处。而军器监从胄案中分离独。立,也是因为国家开始重视军器制造的缘故。

    只要币制改革能够给朝廷带来更多的收益,那么铸币局从三司转入政事堂,那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甚至不需要韩冈多说什么,到时候,有的是人主动去抢。

    所以现在,韩冈打算的仅仅是财物、人事分离,并不准备将之割离三司,这样一来,也能少上许多阻力。等到结果出来之后,人人争抢,到时候,三司也来不及后悔了。

    一篇奏章一蹴而就,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联系,韩冈在书写公文上的水平已经是一流的了,就算文采不高,可精确的用词,简练的语句,都是公文所看重的。

    稍稍修改了一番,韩冈随即誊抄起来。抄写完毕,重新检查了是否犯讳,又是否有错别字和不通顺的语句,韩冈随即署上了姓名。

    不过收起了这一份奏折,韩冈并没有离开书桌。

    让韩云娘重新铺开一张稿纸,韩冈又重新提起笔。

    不过他的笔停顿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就这么对着空白的稿纸,过了好半天,韩冈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国债。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21)() 
这是第一更。

    吕嘉问用袖子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双眼酸涩的走进了崇政殿。

    午后的时间最是让人困倦,可偏偏皇后将今天的崇政殿再坐拖到了此时。

    昨夜一夜吕嘉问都没合眼,从王安石府上回到家中,他就开始盘算怎么应对韩冈的反击。

    本以为午后可以休息一下,但朝会之后,宫中就传来消息,今日的崇政殿再坐改在了午后,因议论三军犒赏事,三司使也需与会。

    在吕嘉问看来,当今垂帘听政的太上皇后,是在太过勤政了。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赵顼,才会天天招宰辅、侍从入觐议事。

    再往前,仁宗、英宗,都是隔日歇泊,也就是两日一视事,如果遇上旬休、节假,那就顺延。

    尤其是元昊叛乱之前,天下安享太平的那段时间,仁宗皇帝更是不喜欢问政,而喜欢在宫中与宠幸的几个美人厮混到天明,然后打着哈欠糊弄朝臣几句,就回宫继续。

    好的不学,偏偏学把自己累垮的。

    牝鸡司晨已经是无奈之举,偏偏还叫得比公鸡还勤快,这算是什么事?

    吕嘉问不会蠢到将心里话宣之于口。反正没多久,就会吃到苦头了。

    之前有太上皇赵顼在背后,前面还有王安石镇着,两府有些手段不好用。现在两者尽去,想要让太上皇后畏惧处理政事,下面的小吏都会玩的手段,两府宰执哪有不会的?

    不要太费事,将文字写得稍稍艰深一点,多用几个典故,包管皇后看得头昏脑涨,一天下来,看不了几篇奏章,到时候两府再一抱怨,就只能老老实实将大小政事托付给两府。

    吕嘉问跟着两府宰执进殿,苏颂还在辞让阶段,要过些日子才会到任,与会的人员都跟前日一模一样。

    宰辅重臣们进来后不久,太上皇后带着天子也到了,宋用臣抱着厚厚的册子跟在后面。看着大小厚度,应该是内藏库的帐册,不过之前趁皇后不懂事,三司早就弄到了帐册的副本,内藏库还有多少钱,以及每年的收入,现在都是心中有数。所以才能放开口要钱。

    群臣参拜后,相继落座。

    “吕卿。”向皇后当先就点了吕嘉问的名。

    尽管向皇后很想直呼其名,但终究还是习惯性的保持对朝臣的尊敬。

    “臣在。”

    吕嘉问站起身,移步到殿中央。

    “天子登基,百官、三军犒赏昨天已经议定,内藏库支出一百万贯钱,七十万匹绢,三司的六十万贯,由内藏库支借。今天若没有什么事,将账给记了,就快点发下去。”

    内藏库中钱帛的应用,除了供给天家开销,剩下的就是赏赐、救灾,还有补充军费。

    这军费主要是作战费用,而不是日常开支。内藏库中包括太祖皇帝设立的封桩库,而封桩库设立的目的就是收复幽燕,或赎买、或用兵。

    ——‘石晋后晋石敬瑭割幽燕以赂契丹,使一方之人独限外境,朕甚悯之。欲俟斯库所蓄满三五十万,即遣使与契丹约,苟能归我土地民庶,则当尽此金帛充其赎值。如曰不可,朕将散滞财,募勇士,俾图攻取耳。’

    最后一个去处,便是借给三司。

    不过内藏库把钱借给三司衙门,基本上就属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欠得多了,也就是一笔勾销的事——从太宗淳化元年到景德四年,十八年间,‘岁贷百万,有至三百万者,累岁不能偿,则除其籍’。

    到了真宗天禧三年之后,实在受不了了,便从此规定,年年固定划拨六十万贯给三司,不要三司还,只求外廷不要再惦记内库。但实际上,到了国库实在支撑不了的时候,还是要伸手借钱。也就比之前要少一点。

    原本在前一次从河东回来的京营禁军闹赏之后,内藏库几乎已经给搬空了底。之所以还有钱,不是秋税,而是接下来就要运抵京城的新钱,江州、池州、饶州、建州都是钱监所在,每年送上京城的新钱都是在百多万贯。而依照惯例,这几处钱监所铸钱币都是先入内藏库,然后支给三司。加上还没有派发光的绢帛,凑一凑,也勉强够数了。可才是年中,就将一年中的大半收入都用光了,到了年节时,除了猪肉以外,真的就没有能给百官、宗室赏赐的东西了。

    当昨日被逼着给钱,莫说老底,就是刚到手的新钱还没捂热,就被逼着给了出去,向皇后心痛加头痛的一夜未眠。直到今天朝会后,匆匆浏览了最新送来的几分奏疏,才一下子就安心下来。

    一百万,七十万,六十万,几个数字说得心平气和。

    “臣遵旨。”

    吕嘉问自不知道这一切,秉笏躬身。领旨后正准备返身回班,却听皇后又道,“记得之前军功犒赏,本应是三司给付的部分,也是从内藏库中借的吧。”

    吕嘉问心中咯噔一下,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他想到了昨天韩冈的帖子:“万里疆界,皆有战火,军费耗用尤多。国用一时不足,不得不如此。”

    几个宰辅则各自纳闷,皇后怎么又翻起旧帐。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吾也不是说后悔借钱,国家有事,也不能吝啬。只是借了钱了之后,论理是要打借条的吧。”向皇后示意宋用臣将手中抱着的账簿放下来,“只是吾在这内藏库账簿中找了半日,怎么就没找到一张借据?!”

    向皇后说着,声音渐渐的就严厉起来。不过虽是发狠,可别说臣子,就是前面的赵煦,也动都没动一下。

    “虽不开借据,却有账目可依。不就在账册里面?”吕嘉问也纳闷,这路数怎么看怎么奇怪,下手怎么从这里?

    “没有期限,没有保人,没有利息。这叫做借?!”向皇后拍着账簿,拍出一蓬灰来,轻咳着:“又不是市井之中,借个几十文钱。年年都是六十万贯,遇到兵事、节庆、大礼,还要伸手要。这一年年下来,还了多少。全都给勾销了。”

    “纵有勾销,也是上禀后,得天子允诺”“至于期限、保人、利息,并无故事。太宗、真宗、仁宗、英宗,以及上皇,也从来没有说过要什么利息的。”

    “不知王平章变法又有何故事?”

    “殿下!”吕嘉问厉声大叫,“上皇变法,易祖宗之旧规,乃是效法三代,以补国事之倾颓。且诸法皆行之于地方多年,有验于多人,故而可以颁于天下。敢问殿下,这三司从内藏库中支取钱帛,要订立借据出自于何时何地,又有何先例。难道这个天下不是天子的?朝廷开支,又是为谁而用?!”

    向皇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斗嘴皮子上的功夫,皇帝都斗不赢下面久经沙场的臣子们,更何况她一个妇道人家。

    “韩枢密今日有奏表,说三司借款使内外库藏主权不明,要订立新规。”

    果然是韩冈!吕嘉问终于是确定了,到底是谁在太上皇后背后支坏着。

    这一下子,本来准备站出来支持吕嘉问的几名宰辅,反倒不动了。

    之前他们本以为是太上皇后想要遏制内藏库有出无进的局面,想要收回之前已经交出去的内府财权。两府、三司同气连枝,肯定要施以援手。但既然是韩冈唆使,摆明了就是对之前王安石力保吕嘉问的反击,既然如此,还是先看看风色再说,免得给韩冈误伤了。

    不论蔡确还是章惇都明白,韩冈可不是什么迂腐君子,他给皇后出主意,必有其用意。但无论如何,绝不会站在两府的对立面。

    “韩冈待罪辞官,不在家中闭门思过,又插手国事?这又是何规矩?”吕嘉问豁出去了,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

    韩冈昨晚才摊手要官,本来还想周旋一番,没想到支使皇后打上门来。恐怕是写了帖子之后,就立刻写奏章了。那哪里是要补偿的样子,分明是缓兵之计,让自己懈怠。

    不过吕嘉问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韩冈虽然写帖子过来要补偿,但谁敢保证他不会直接奏请太上皇后,把手伸进三司之中。

    就算他现在是在杜门请辞的时候,可韩冈的性格,吕嘉问好歹是了解的。在没有得到诏书的情况下,敢于直接回京,逼得王安石不得不跟他一起请辞。

    一旦给他说动太上皇后,那就不一定是盐铁司铁案,更可能是三司判官甚至副使,或许连开拆司也能一并给他吞了去。

    可吕嘉问没想到,韩冈的奏疏呈交了上去,要的不是三司中的哪个职位,更不是撬墙角,而是直接踹门了。

    但韩冈做的事也太蠢了一点,站在太上皇后一边帮忙,但他不想一想,两府会怎么看他。

    “韩枢密是资政殿学士,如何不能议政?至于枢密辞官,吾还没有答应呢!”向皇后气呼呼地说着。

    “殿下。国家大事,升朝官无人不可议论,韩冈为资政,当然亦可建言。”韩绛站出来打圆场,“不过三司为支取内藏库金写借据,实在骇人听闻,亦有辱于朝廷。还请殿下将韩冈奏疏公示,使臣等得知其来龙去脉。”

    “韩枢密并非是要写普通的借据。而是定额的借据。一万贯一份,或十万贯一份。定好还账的时间和利息,以及质押。作为借款的凭证,付给内藏库。”向皇后赌着一口气:“韩枢密说这叫国债,让朝堂知道这是欠款。也只是个名目而已!”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22)() 
第二更,昨夜实在困得不行,头脑昏昏不知该写什么,只好早上起来写的。

    章惇啊的一声轻叫,一下就明白了韩冈的打算。

    这是要借钱啊。

    章惇对面,蔡确、曾布也是一脸恍然。

    听向皇后提到的那几句,就可以知道,韩冈本意根本就不是要朝廷给内藏库开什么借据。

    在表面上,那个什么国债,的确是给内藏库的凭证。但实际上呢?十万贯、一万贯,这样的定额债券,又有抵押,又有还款期限,还有利息,完全可以卖给其他人,甚至是当钱来使用。这在民间都很正常,那些质库的押票,都能拿去换钱的。抵债的时候,借据也同样能算钱。

    当然,十万贯一份,除了天家,天底下没人能买得起,就是买得起也不会买、不敢买。一万贯一份,能买的多了,可一时间却没人会买。但谁说只能是十万贯和一万贯的?更少一点呢,一千贯、一百贯,都是可以的。

    只要朝廷首开先河,现出来做了样子,让人信服之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发行国债。大不了用盐来抵押,直接拿债券去换盐。那些给付入中商人的盐钞,也一样用盐做本金。

    这就是韩冈的打算吧?

    朝廷行事,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信。

    这一奏议从里到外都体现了韩冈最强调的‘信’。

    朝廷诚信,百姓有信心。从此以往,只要发行一界国债,就能有个几十万贯的现钱,那样朝廷做事也方便了。而且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想到这里,章惇悚然而惊。

    万一还不上怎么办?就算有抵押,但盐也不是说有就有。生了乱子,可就闹大了。

    ‘让吕嘉问跟韩冈打擂台吧。反正最后还是要他们来拍板。’章惇想着。

    “殿下。防微需杜渐。”吕嘉问果然抓到了重点,“所谓债券,并非金铜,只是一张纸而已。可以伪造,可以损坏,也可能会不小心丢失。万一除了这些事,怎么办?”

    铜钱都有伪造,国债怎么防伪?若是债券被毁坏、遗失呢?还有万一遇上大事,朝廷大肆发行债券,甚至强行从富民手中借贷,事情可就难以收拾。

    “仁宗时,元昊起兵。关西兵事紧急,朝廷为了运送更多的粮草到边地,便给付入中的商人各色钞引,凭据可以到京城换钱换盐换茶,可商人们到了京师后,朝廷却因故使得钞引不能及时偿付,朝廷信用毁于一旦。”吕嘉问语气沉重,“殿下,立券事小,而信用事大。不以账目,而用国债,臣亦不敢多言。但国债并非借据,又岂是专给内藏一家,百姓亦会受累。日后国家之乱,由此而启。”

    曾经一门心思要变法聚财的吕嘉问,现如今满口的国家未来,就跟当年的旧党一样,其维护既得利益的态度十分明确。

    “殿下。”曾布站了出来,“不如招韩冈上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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