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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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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弱了。”他也只能这么评价。战争的发展完完全全脱离了他的预期。

    “不是太弱了,是大辽变强了。”耶律乙辛冷静的说道。

    张孝杰明白了,也知道为什么耶律乙辛说这话时还绷着一张脸。

    因为宋国更加强。

    大辽的士兵与大宋交战始终不顺,甚至有丢盔弃甲,丧师辱国的例子,但那个原因,只是南朝变强得更多。

    带甲百万。

    过去一听,就知道是吹牛的数字。现在则是即完全可能,不过是耗费些手工和时间。

    如果南人的皇帝当真想要,两百万、三百万套板甲,也不是不可能弄到手。

    这是钢铁产量上的绝对优势,使得铁甲的原材料不再束缚于铁料不足。

    耶律乙辛曾经听人说过,南朝已经不再按斤来计算钢铁产量,而是用石。

    这一换用,具体到数字上,就是减了百倍。但南朝的钢铁量,还是轻而易举就在百万之上。

    jing铁百万石!

    这是何等可怕的数字!

    一副甲胄即便装具配件齐全,最多也不过三五十斤重,一石少说都能抵两件。南朝的朝廷只要拿出每年钢铁产量的一半来打造板甲,那就是一百万套了。

    一年一百万,两年呢,三年呢?

    就算这个数字不算jing确,打个折扣,年产量也至少能达到五十万石。

    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少了。再往少里算,就是自欺欺人,耶律乙辛还没有那么幼稚和愚蠢。

    耶律乙辛听出使南朝的使节回来禀报,开封城镇ri被黑烟笼罩,煅烧石炭的炉子,熬炼jing铁的炉子,在东京城外一座接着一座,如同树林一般。

    而如此规模的钢铁树林,在徐州据说还有一片。除了开封、徐州,南朝的其他路份,也都有大大小小的铁场。如果全力生产,到时候说不定能用钢铁将御道都给铺上。

    越是知道自己国家的细节,越是没有信心。这样的国力,大辽卯足了力气也追赶不上。

    除了另起炉灶,耶律乙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要能够掌握高丽的水师,只要能控制好他们。大宋东方海疆,就是他们出没的地方。或许高丽水师的真实本事不行,至少可以让宋人如此认为。反正宋人的海上水师,到现在还只存在于港口中。

    而留给南朝君臣的选择,除了维持和议,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海上的战场不是那么容易开启,而整顿现有的水师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算宋人能够成功,也在几年之后了。到时候若是打不赢,直接就撤退好了。高丽的未来,可以再做议论。

    不知道那个在河东击败了大辽的年轻宋臣,在得知高丽被灭亡,水师又落入大辽之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以韩冈的年纪,只要不出意外,他必定是南朝未来的主政者之一。而南朝向外扩行的国策,也必然会在他手中实现。到了那时候,以耶律乙辛所了解的韩冈为人,怎么可能会看着中国继续保持南北分立的局面?

    皇后很信任他,太子也要依靠他,自从南朝的皇帝发病之后,韩冈的地位就变得更加重要。

    这样一位地位重要,又有才干的敌人,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危险。如果有可能,最好将之扼杀在最开始。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耶律乙辛曾经想过一咬牙,干脆派人去南朝境内播些谣言,好动摇韩冈的位置。但始终没有把握,最后的还是个耶律乙辛放过了。

    谣言是个好手段,只是要看人、看时机。

    对于韩冈这样的重臣来说,谣言有用,也没用。

    对于有关下属的谣言,君王不是相信,而是想相信,需要相信。有那个需要,确信谣言有利与他,这样他才会去相信谣言。

    就如那位从天上摔下来的宣宗皇帝耶律洪基。

    因为皇后通jiān一事,耶律洪基对太子耶律信本来心中就有了嫌隙,再加上早年皇太叔耶律重元的叛乱,使得耶律洪基完全无法信任自己的至亲。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一句谣言,就把耶律信从太子的位置上给掀了下来。

    不是耶律洪基相信了谣言,而是他选择了谣言去相信。

    回到南朝,不管再怎么散布有关韩冈的谣言,只要南朝太子还没有成年,皇后就不敢怀疑有护佑幼子之力的韩冈。而韩冈在南朝百姓中的声望,也不会有人去相信那些不实之词。

    在皇太子成年前,韩冈的地位可谓是稳如泰山,任何谣言都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若是让他得知了谣言的真相,对大辽来说实在是得不偿失。小动作若是做得太难看,惹怒了韩冈之后,结果可想而知。

    耶律乙辛不喜欢无谓的战争,只想看到最后的好处,他的目标,无论宋辽,了解的人所在多有。他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只要能让他实现那个目标,坐上那个位置,没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和议如此,国土如此,当然,现在刚刚攻下的高丽国同样如此。

    想到这里,耶律乙辛长身而起,“传令开京,继续南下,追敌至天涯海角。高丽国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15)() 
无法解释什么,不过承诺会完成。这是第一更。

    赵挺之没有在宫门处看见韩冈和他的元随。

    一名名宰执从他面前进入宫中,王安石和韩冈始终没有出现。

    韩冈当真坚持辞官了。

    之前的谣言得到了证实。宣德门前,不少官员都在用隐晦的言辞议论着。

    但重要的是韩冈为什么辞官。韩冈的请辞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挺之听了多少消息,都没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拥立新帝登基之后,原本针对韩冈的攻击,完全都可以抹去。

    也许会有人猜测韩冈只是故作姿态,等待皇后挽留。上表请辞,并不一定当真要辞官,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要天子给一个说法。但气学求的是真,求的是实。道理从真实中来,行事也需真实不伪。韩冈若是那样做的话,他多年来积累的名声就完了。

    更多的人则认为,韩冈有拥立之功,之所以依旧会辞官,那是他断错了皇帝的病。

    那句皇后害我,也同样传得很开,只是市井中无人敢于公开议论,只是最开始流传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但人们回到家里会不会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到底是不是真相,世人说得信誓旦旦,可赵挺之却抱着深深的怀疑。

    现如今,只有王安石、韩冈翁婿辞官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其余的真相,没有人会出来证实。

    “朝廷怎么可能会明说太上皇有疾?”赵挺之昨天指着自己的心口对同僚李格非叹道,“遮掩还来不及。”

    一个只能靠眼皮和手指与外界交流的病人,想确诊他到底疯了没有,什么名医都没用。只有身边人最清楚。太上皇后说太上皇疯了,那就真的疯了。哪个臣子还能上去为太上皇抱不平?

    在这件事上,就算是可以风闻奏事的御史,也不敢涉足太深。帝位传承,事关身家xing命,可不是能图嘴上快活的事。

    章惇的旗牌渐近皇城。

    骑着一匹身高体健的河西良驹,知枢密院事正用目光梭巡着人群。

    宣德门前,三五官员聚在一起,原本应该整顿秩序的御史对此都视而不见。

    在自己接近的时候,还没进门的官员们都望过来,但看清楚了身份后,又都转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章惇哪还会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是高下有别,能够了解到的消息差得很远。

    御座上的变化,带起了zhèng fu中的大变动,就是市井中的愚夫愚妇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即便是朝堂上的官员不一定够资格。各种各样的传言,会将真相搅得让人无法分辨得清,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猜测就会变得远离真相。

    民间只知道,韩冈是断错了太上皇的病,加上之前所受到的攻击,然后引咎辞官,王安石的辞职也是心怀愧疚的缘故;普通的朝官,则知道苏颂上位是让韩冈辞职所给出的交换条件,可见并非引咎,而是王安石和两府联手的结果;地位更高的重臣们,则更清楚韩冈在皇后心中的地位,在皇后的支持下,韩冈还会请辞,两府给出的压力可想而知,不会有商量的余地,至于苏颂,是两府主动示好,并非交换;唯有早就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的两府中人才清楚,韩冈根本就是在无人逼迫的情况下主动辞官的,王安石的辞官是自责,苏颂的位置则是韩冈拉下吕惠卿的回报;而章惇最为了解,韩冈辞官是为了他心中更重要的目标,官位并不放在他的眼中,这是其他宰辅所不能理解的地方,无不认为是借口,最多也只是认为是很小的一部分理由。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外人的议论,无论如何都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也只是图个口舌痛快罢了,大多数人都与这云霄上的变动牵扯不上任何关系。

    也只有到了章惇这个等级,方才是息息相关。王安石和韩冈相继辞官,短时间内不会再入朝堂。西府之中,薛向的发言权远小于章惇,进来一个不好权位的苏颂,总比喜欢争权夺利的同僚要强。

    章惇想着,跨马进入了皇城之中。

    赵煦正面安坐,向皇后在侧后垂下一道帘幕。

    王安石不在,韩冈不在,崇政殿中的人数比之前变少了,不过马上就要多了一个苏颂。

    对苏颂代替韩冈进入西府,向皇后很有些看法。

    向皇后接触过苏颂,但次数不多,有些了解,却也不能算是深入。苏颂的才学,她是知道的。是朝中数得着的饱学之士,学问偏近气学,故而跟韩冈走得甚近。曾经担任过权知开封府,好象是因为断错了案子而不得不辞官。

    两府宰执们能同意他入西府,肯定不会一进来就要大展拳脚的xing子,多是如同薛向一样,在许多事情上保持沉默,只管着自己的一摊。只是朝堂上不是养老的地方,苏颂能不能顶替得了韩冈,那还要看他进了西府后的表现。

    不论是什么缘故,年纪轻轻就能身登两府,总是有能力的,不可能只靠机缘或关系。眼下的吕惠卿、章惇、韩冈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往前,韩琦、寇准同样都是明证。坐上宰执的时候越是年轻,能力当然就越强。苏颂的年纪太大了,现在才被韩冈推荐上来,纵有才学,但治术肯定就不行了。肯定是比不上韩冈。

    但看在韩冈的面子上,也只能忍耐下来。

    第一件事,永兴军路提刑使司奏论吕惠卿之弟升卿不法事。

    向皇后将奏章拿出来向宰辅们征询意见,然后蔡确就出来开始发表看法。

    向皇后冷淡的听着蔡确的‘意见’。心中无聊的甚至觉得可笑。

    这是预定的计划。

    两府中的职位并没有任期的说法,但凡离开的宰辅,都是主动请辞。如果不主动,就设法让他‘主动’。

    郭逵好办,暗示两句,就会立刻递上辞表。而吕惠卿就有些难办,他在陕西是有功无罪。

    所以就必须弹劾一下,否则就不方便将吕惠卿请出两府。除非吕惠卿像王安石和韩冈一样主动辞职,否则就只会是一封弹章开头,设法让其主动请辞。

    没有哪位官员是干净的,就是本身没有问题,身边的人一样找得出来。看的只是需不需要。

    如果有人事后为其叫屈,还有韩冈这个例子压着阵脚。军功、拥立、名望一个不少,照样辞官,吕惠卿至少还差一点。

    向皇后不在乎吕惠卿心里怎么想,只要不回来就行了。现在在她看来,但凡没有经历过内禅的宰辅,都不可深信。苏颂是韩冈所荐,那还好一点,以jing明厉害著称的吕惠卿就让人放不下心了。

    就比如王安石,之前还做平章的时候,向皇后都不敢违逆他。他的脾气执拗起来,两府都得向他低头,韩冈几次三番的想要让张载入京,都是让王安石给压着。就连韩冈都赢不了他岳父,王安石所看重的吕惠卿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

    这个弹劾只是走过场,接下来就要看吕惠卿识趣不识趣了。

    依照正常的程序,重臣辞官,不论是因为什么理由,就算是犯了大错,只要不是贬责,其进呈的辞表,天子都要驳回至少三次以上,才能批准。这是优待重臣的惯例。

    最近一次例外的情况,还是英宗皇帝的时候,而对象是在仁宗立储问题上开罪了英宗的蔡襄——仁宗晚年病危无子,朝臣纷纷上表请求立英宗为储,只有蔡襄一人没有上书。

    越是想要表现出对辞职臣子的看重,就越要多否决几次辞表。

    吕惠卿真正要卸任,多半还要一两个月时间。

    从吕惠卿再想到韩冈。眼下以韩冈的情况,至少要半个多月的功夫。而以王安石的地位,至少还要比韩冈多拖两天才是。

    向皇后很想问一下能不能快一点。

    国家大事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那个什么火器局,如果是跟板甲一样有用,那肯定是国之重宝,当然要问韩冈。百官三军的封赏,官员还好说,那等军汉不是曾经统领过他们的韩冈,肯定压制不住。辽国攻打高丽,这更是要征询一下韩冈的意见。

    只是她担心这么问了,会让韩冈成为众矢之的,好像离了他,两府就不做事了。就算关系最好的章惇心里都不会痛快。

    而且韩冈不来,该面对的是还是得面对。

    高丽使者就要到京城了,但怎么处置高丽,宰辅们最后还是决定等待高丽使者到了再做决定。而且还得看看高丽国能不能抵挡得住辽军的进攻。也就是说,依然是再议。现在所做的,只是发文让登州准备好船只,以便可以随时运送一批军械过去。

    没人对高丽的安危太过在意。就算高丽被灭了,对大宋来说,也不过是远在海外的事。需要做的,也就是花点钱,花点时间,从军库的最底层拿出些刀枪弓弩和甲胄,去支持高丽复国。少说也有一两百万的高丽人,哪里可能那么快就被辽国征服?以契丹人的德xing,就是再老实的农户,都会给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要有人能揭竿而起,高丽肯定是处处烽火,有的是让耶律乙辛头疼的时候。

    牵制辽国,这就是大宋对高丽的期待,谁管他是怎么牵制的?就这么简单。反正按照韩冈的话,那些都是禽兽,它们争地抢食,人只要在旁边看着就是了。有必要的话,干涉一下,没必要那就是另说。

    结束了对高丽的处置,韩绛出班道:“殿下,陛下,年号之事,太常礼院亦已进呈,还请早ri做出决定。”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16)() 
新帝的年号,太常礼院已经给出来了。年号本不需要多动脑筋,弄得多高雅。或者说,因为是要给天下臣民看的,用意越简洁明了越好。如今算命多有拆字的,这年号好坏也多用拆字来测一测。

    熙宁末,上皇赵顼yu改元。太常礼院进美成、丰亨两名供赵顼挑选。‘美成’二字中,‘美’可拆成‘羊、大’,而‘成’字中,又有个‘戈’,羊大遇戈,这是被屠宰的兆头,不可选。‘丰亨’的‘亨’,下面是个‘了’,比‘子’少一横,叫做为子不成,赵顼当时正为皇嗣头疼,用了这个年号不是触霉头吗,遂改了元丰。

    这一回太常礼院进呈了三个年号。效率难得高上一次,只是一点意义都没有,迟一两个月其实都没问题。现在才年中,明年正月初一才会正式改元。又不是太宗即位,都十二月了,还硬是将年号给改了。

    不过既然太常礼院已经拟定了,也没人会说不是。

    一个是元佑。元继承元丰,佑就是佑护。希望能延续元丰的好年景,愿上天继续保佑国家。

    另一个,则是明泰。因ri月而国泰民安。这是有奉承太上皇后的用意在。

    最后一个,是天佑安国。

    天佑重复了唐昭宗的年号,但加了安国就不是重复了。四个字的年号此前不是没有,太宗皇帝的太平兴国便是,真宗的大中祥符也是。更早,还有太初元将之类的。天佑安国,就是太上皇、太上皇后二人佑护,国家安定。

    意思很浅显,不过一时不容易做决定。

    向皇后看了一阵,问下面的臣子:“诸卿觉得哪个年号为上?”

    “请殿下自定。此非臣子可以置喙。”

    几名宰辅无不推辞。

    如果是事关各方利益的国家大事,在列的臣子肯定都会有些想法。但只是年号,说起来仅仅是汉武帝弄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合古礼,只是确立中华正溯而已,用了中国的历法,那就是中国的臣子,除此之外,宰辅们哪个会太放在心上?现在帮忙做了决定,有了好兆头不会有功劳,弄得不好,就是一身麻烦。

    “天佑安国明泰元佑,”向皇后念叨着,突然问赵煦,“官家,可有觉得合意的?”

    “元佑。”小皇帝回道。

    向皇后微微一愣,她本没指望赵煦会应声,“为什么?”

    “儿臣听着好。”赵煦答道。

    “嗯,也好。官家觉得好就好。”向皇后也不是很看重年号,只是觉得几个都不错,无法做出决定,点了点头,对朝臣们道,“诸卿若没有意见,那就选定元佑吧。”

    宰辅们自不会反对,韩绛径直上前领下旨意。

    蔡确与对面的章惇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才六岁,应该不会这么早就能理解年号中的意思吧?

    只是看着端严肃穆的正坐在御榻上的赵煦,两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这个小皇帝看起来决不会是仁宗。

    仁宗皇帝能在御座上一坐十余年,直到太皇太后刘氏自己病死。这份耐xing不是普通的官员就能拥有。还有着更为长远的眼光和头脑。能维持住朝堂的稳定,一朝君子一朝臣的情况虽然有,可交替时并没有那么激烈,很是平稳结束了交接。虽然看着懦弱,但那份宠辱不惊的气度,都不是之前之后的几位天子能比得上的。

    而眼下的这位小皇帝,虽然离亲政还远得很,但现在所表露出拉来的冷静、聪慧,不是年龄可以约束,甚至可以让人一时间忘掉了他的年龄。

    当然,现在考虑那么多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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