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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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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惇微眯起眼,这不像是韩冈的xing格啊。“旧符已经烧了,新桃也旧了,该换新的了?”他问道。

    “也有句俗话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

    “那不就只能再等着看了?”韩冈态度坦诚,章惇笑了起来。今天的登门造访,也是为了进一步的确认韩冈的想法,现在算是确定了。

    韩冈道:“的确还是要稳一点。还有的是时间。”

    到了如今的地位和声望,韩冈还能耐得下xing子。不得不说,他如此沉得住气,说一句宰相气度也不算过誉了。更重要的这也并不是淡泊名利,而是没有将参议国政的权柄视为优先于一切的目标,仅仅当成是达成目的的工具而已,随时可以为实现目标而舍弃。当然韩冈也并不轻视名为宰执的这个工具,在他心中,多半是觉得丢掉了也随时可以拿回来。

    章惇从来没怀疑过自己走上宰相之位的可能,在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但要说起对宰执之位的看法,明显的不如韩冈更为洒脱。

    “对了,子厚兄你今天就登门造访,就不怕被人误会?”

    韩冈刚拜见岳父,章惇就赶着过来,在外界看来肯定是过来共谋对策的。而且枢密使登门拜访枢密副使,失了上下之序,也会让天子或皇后心生疑虑。

    章惇哼了一声:“身处嫌疑之地是不假,难道就得束手束脚不成?理他们作甚?”

    他是不怕事的,与韩冈有着相近的xing情。初次见面,章惇就看韩冈顺眼。这才是两人交好的主因。政治观点相差不大,有着共同的利益,还一同主持过南征,有袍泽之谊,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有些人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左看右看就看到了面目可憎四个字。这样的人,章惇自不会去接近,没得委屈自己。但看得顺眼,比如苏轼,虽说政见完全对立,可照旧情谊深厚。就是当年他从王安石推行新法,苏轼那边也照样比同为王安石臂助的曾布来往得更频繁。

    “而且我也是有正事啊。”

    “正事?”

    “奉皇后口谕,劝说玉昆你收回辞章”章惇看看韩冈,笑道,“想必玉昆你是不会答应的,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反正就在你一念之间。不过我刚听到一个笑话,倒向想跟玉昆你说一说呢。知不知道天火灶?”

    大宋的枢密使闲到这个份上了吗?来拜访枢密副使,正事随口带过,只为了说个笑话?

    “还真不知道。”韩冈摇摇头。他能肯定,章惇绝不是想要说笑话。

    “玉昆你当知道,洛阳那边也有人开了玻璃工坊,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造银镜,”说到这里,章惇嘴角撇了一下,原本是仅仅存于将作监、雍秦商会和福建章家的技术不知怎么泄露到了外界,心里总归是不爽的,“不过制造的银镜废品不少,文家的六衙内就用银镜的碎片做了个碗形的大圆镜。径足足两尺之多,可以聚光。”

    用几百片碎镜片,聚光成型,这是凹面镜。想不到文及甫竟然做了太阳灶的原型,不知道文彦博看到了是怎么想。韩冈摇摇头,肯定会很有意思。

    “其引ri光为火,故名天火灶。其阳xing最足,可去一切yin邪。据说现在洛阳城内,几位国公都拿着熬药呢。”

    太阳灶都出来了吗?还完全实用化了!

    “银镜可不便宜。”韩冈现在是十指不沾阳水,财权都给了王旖主掌,可自家产业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就算是碎片也金贵得紧,几百片碎镜镶嵌起来,怕不要上百贯。”

    “据说文六衙内宣称可以以此为原本,做成守城的兵器。只要有更大的天火灶放在城墙上,就能隔空点燃巢车、霹雳炮,甚至将敌兵都烤了。听说实验时,曾把一只兔子给烤焦了。”

    “没太阳的时候怎么办?雨天呢yin天呢”

    “自然只能放着了。”章惇说着就放声大笑起来,这真是个好笑话,让人忍不住要拿出去跟人分享。

    韩冈可不信文六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就是他犯蠢,文彦博也会拦着他的。多半是流传的过程中被人编排的段子。

    “其实也是有用的啊。太阳呃,天火灶,更进一步证明太阳带来的热是存在光中的,跟火炉不一样,火光被遮住也能感到热。”

    “这有什么用?”

    “子厚”韩冈皱起眉头,想要说话。

    “好了,好了。”章惇摆了摆手,韩冈在这面偏偏执拗得让人无奈,“更近大道嘛。通往山顶的石阶,没有一阶是无用的是不是?”

    韩冈也同样无奈。如章惇这般的实用主义,对韩冈想要达成的目标,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以揣摩大道为名,去发现和归纳自然界的规律,究竟能吸引多少人,他还真是没底。

    不过章惇过来特意提起这件事,当然不是为了说笑话,想知道什么,韩冈也了解。

    “西京那边的确有好几位致仕老臣的子弟对格物致知挺有兴趣,不独文六一个。虽然用的是化名,不过前一期有一篇楚建中家的侄儿写的论文。他是把家里的石炭拿来研究了一番。在里面找到了木头的纹路,还有树叶、树枝。所以他推测石炭就是树木,不过埋在地底久了,化为石炭了。就像地里挖出来的龙骨,有很多都是古兽骨骼所化。”

    “这事上次见苏子容他都没提。”章惇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玉昆你都知道了,看来并不是没来由的传闻。”

    “的确是呢。”韩冈点点头。

    再怎么说,做实验都比攻读经书要吸引人百倍,在门阀之中形成风cháo也不难理解。而且他们的家里也多有支持,虽说都是有钱有闲的,但把闲暇和家财都浪费在声sè之上和钻研有用的学问,家里的长辈会赞赏哪一方,是不用多说的。

    随着自然的刊发,越来越多的士人对气学感兴趣起来。仅仅三期,仅仅半年多一点,苏颂那边就开始得到了外来士人的投稿。如果现在大宋有着完善的邮政系统,相信会有更多的稿件发往苏颂手中。

    不过现在也不差了。这样的起步,对他来说已经很满意了。只要研究的人多了,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圈子来相互交流,进步也就随之而来。慢慢来。

    章惇也很满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看起来完全不必担心什么了。

    “章子厚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说是这么说,可蔡确从听到韩冈登门造访王安石之后,就没个好脸sè。现在听说章惇又去拜见韩冈,脸sè就更差了,之前皇后曾在崇政殿议事后留了章惇片刻,或许就是让章惇去劝说韩冈——不过章惇肯答应下来,肯定是要趁机与韩冈勾结起来。

    至于韩冈,他公私分明得让蔡确都觉得诡异,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韩冈去拜访王安石,都是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正常人怎么可能分得那么清楚?除非是韩冈太有自信,没有把王安石的举动放在心上,才能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去拜访政治上的死敌。

    没人相信韩冈只是女婿去拜访岳父,心里都以为韩冈在王安石家里,必然会有一番争执,或是争权夺利的谈判。章惇接下皇后的口谕,赶着上门,在蔡确看来,当然是也是为了这件事。

    “就是他和韩玉昆联手,也拦不住吕吉甫回朝啊。”蔡确眼神越来越yin森,让在旁站立听训的蔡渭都不寒而栗。

    蔡确和曾布都是同样的心思,吕惠卿在外越久越好,王安石与韩冈斗得越厉害越好。若是韩冈赢了,王安石照旧下台,吕惠卿被阻于京师之外。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到时候,章惇、韩冈都在枢密院,王安石、韩绛似乎又要去位,政事堂少了压在头顶上的石头,更少了身边的掣肘,他蔡持正可就能是翻身在上了。

    “但皇后对韩冈很看重”蔡渭小声的提醒道。

    “有圣天子在呢。”蔡确道:“天子聪慧乃是天授,纵能瞒过一时,还能瞒过一世吗?”

    心中怀着被欺骗的愤怒,他还能沉稳地支持向皇后主掌大政?蔡确不相信。

    “新任的代州知州是谁?奏章上都有。还有下面几个韩玉昆推荐的知县的名字也是报上去的。天子可是聪慧过人,岂会被人瞒过?”

    新辟疆土相当于半个西夏,其中州县早就划分好了。驻守当地的官员也派过去了,被异族侵占的这片土地在换了主人后,生产生活都渐渐上了正轨。

    但赵顼到现在也不知道兴灵都拿回来了。他同样不知河东还多了一个神武军。如果从奏折上,他最多只能知道,代州这座河东缘边军州,从知州到下面的知县,绝大多数都给换了人。

    问题的关键就是这条人事安排上。

    在普通的人事调动上——如州县和大部分路分监司——在呈递给赵顼的奏章上,都是没有篡改过的,否则谎言将会越编越乱。

    最好的谎言就是实话,只是在言辞上加些技巧来引人歧义。差一层则是九真一假,最蠢的就是一个谎接一个谎。虚假的地方多了,谎话就圆不了,前后还容易自相矛盾,自己拆穿自己。

    可是尽管皇后和政事堂这么做了,很可能还是无用功。

    天子纵然卧床不起,又不能开口说话,但聪明依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如果仅仅是名字,倒是无关紧要。但若是没有发生过战争,区区一个置制使就很难有资格推荐那么多的官员,代州也不会调换那么多官员。

    赵顼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当然会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问题,拨丝抽茧,总能得到答案。

第38章 何与君王分重轻(十)() 
杨戬僵着身子,低头看着脚尖。跟福宁宫寝殿内的所有内侍、宫女一样,都恨不得变成床边的高脚烛台,让人忽视掉。

    天底下地位最高的一对夫妻刚刚吵过架,也许不能说是吵架,两人也只有一张嘴能说话,但皇帝和皇后的争执是显而易见的。圣人背着身子坐在床边生闷气,官家手指按着沙盘上,却抖着画不成字,也是气得够呛。

    这一对夫妻,争执的焦点正是对韩冈的处置。

    天子打算批准王安石和韩冈的辞呈,再驳回两三次,给足面子,就让他们都下台一鞠躬。

    皇帝对王安石和韩冈的忌惮并不是秘密,能力太强的下属得打压一番抹掉气焰才能再用,这种手段在宫中更是多见。杨戬小小的一个都知道这些事。

    但皇后不愿意。

    韩冈临危受命,带着不成器的京营和一群河东的残兵败将,硬是将气势汹汹直逼开封的北虏给打了回去,不仅挽回了河东战局,甚至还多拿回了一块神武军来。。 。

    没有河东的力挽狂澜,河北、陕西的局势会坏到什么样子,京城又会乱到什么地步,向皇后想都不敢想。

    可韩冈这么大的功劳,却一点好处都没有落到,还因为受到曾经举荐过的官员的牵连,不得不递上辞表。更不消说功劳之外,他对皇子的重要xing。

    皇后当然不能同意。

    纵然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当是只知道韩冈去了河东,震摄了蠢蠢yu动的辽人,但她还是无法苟同丈夫的盘算。

    执掌朝纲半年有余,又刚刚打赢了对辽国的战争,纵然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可皇后也免不了会有几分自负。让国家转危为安,这份功劳再怎么骄傲都不过分。

    就像当年的真宗皇帝,都北上亲征了,却还是给辽人打得签了城下之盟,大小功劳不是宰相的就是太尉的,可回来头照样得意扬扬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王钦若相公给点明了,方才醒悟过来。

    没有城下之盟,相反的还有重夺失土,让强敌割地求和,向皇后有充分的理由去俯视包括她丈夫在内的皇帝们。

    眼下天子不顾她的强烈反对而打算一意孤行,她要是能顺气就有鬼了。

    可皇帝也一样倔强,甚至不肯松一松口,给韩冈留一份体面当然,也就是不给皇后面子。

    这一来,又如何不会闹到夫妻反目的地步?

    殿内的气氛就像是山雨yu来般的让人窒息,并不是杨戬一人感到战战兢兢。

    宋用臣的薄纱袍从背后看,都给汗水湿透了。房内放着冰块,其实挺凉快的,要出汗,也只会是冷汗。

    要是在以往,朝堂上的争执肯定不会各打五十大板,总有偏重才是。可惜韩冈与王安石一对翁婿实在是太有威望和才干,寻常的情况下很难下手,这么好的机会,皇帝不放过是正常的。

    可是宋用臣真的害怕了,他生怕皇后在激怒之中,将之前瞒着天子的大小事务都一股脑的捅出来。比如辽贼入寇,比如宋辽战争,比如战后的收获,天子乍闻韩冈的功劳如此之高,自己又被蒙骗多ri,皇帝只会愤怒得更厉害。他这样的贴身内侍,一个不好,就要成为替罪羊和迁怒的目标了。

    低头盯着靴尖,用余光看着向皇后的侧脸,宋用臣在心底悲叹道:‘皇后啊,就不能软一点吗?’何苦这样让天子不痛快?

    向皇后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退让了。

    韩冈为什么要递上辞表,因为他举荐的人都被弹劾,最普遍的罪名就是贪渎。

    但向皇后知道,做事的人,什么时候都会受到攻击的。

    向皇后治理后宫十余年,虽说之前都是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重压下,但也算是经历过事的。做事的和不做事的,哪个更容易受到攻击,她也算清楚。

    至于贪渎,除了包侍制、王相公和韩枢密这样有清正之名,又完全不需要贪渎的名臣,哪一个官员不拿钱?就是天子安排臣子外领某郡,都要看一看丰俭贫富,膏腴之地总是给那些要酬奖的官员去掌管。这就是赏赐!让他们可以从当地拿到俸禄以外的好处。

    韩冈举荐的一干官员都有功劳在身的,而且功劳还不小,现在也都在关键xing的位置上,他们不可能不从中拿到点好处。可终究是事情办完了,这比那些只有嘴巴的官员要强,强得多。

    皇帝和皇后的态度迥异,又都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幸好能打破这一僵局的还有一人。

    “怎么都不见点灯?”蜀国公主终于到了门前,只是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一时没敢踏进去。

    听到妹妹的声音,赵顼的手离开了沙盘,只是将眼睛转了过来。

    向皇后也不生闷气了,抬头道:“蜀国,你从慈寿宫那边过来了?太后可还好?”

    “娘娘一切还好。今天在念金刚经。”

    高太后如今镇ri念佛,在慈寿宫中全不理事。身边的人也都是皇后后派过去的,现在除了蜀国公主和三大王的使者外,就没什么人去探望她了。

    不过蜀国公主的儿子王益是太子伴读,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她又不敢太过亲近慈寿宫。随着皇后的威信在朝野内外逐渐确立,慈寿宫那边已经越来越难进去了。等到太子继位,再不需顾忌赵顼,皇后更不会忘记高家旧情。

    蜀国公主给家里闹得左右为难,一边是亲生母亲,另一边又是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长兄。想来想去,都是二哥哥的野心害的。而现在,则是长兄在预防两位宰辅野心发酵,面得再出一个权臣。

    蜀国公主毕竟生长在天家,皇兄到底在算计什么,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只是这样绝情绝义,也让人很难看得过去。王安石是元老重臣,韩冈也是朝廷柱石,他们两人的争执,应该是调解,而不是两个一起干掉,

    但蜀国公主从来也不敢在政事堂插上一句半句,她能做的就是在旁说些好话,转移注意力。

    坐着说了一通闲话,蜀国公主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她的兄嫂不再置气,而当她起身告辞的时候,皇后也趁机从福宁殿走了出来。

    送走了明显不想掺和的小姑子,向皇后很快就回到崇政殿。

    宋用臣和石得一老老实实的站在御案前,等待着皇后的发落。

    “石得一,你看韩枢密那边当如何说?”皇后虽是再跟丈夫唱反调,但也不能无视天子的意见。母仪天下的人,怎么能不遵守三从四德?现在能做的,就是设法补偿韩冈。

    石得一这段时间服侍皇后,胆子也稍稍大了一点:“韩枢密看起来并不像是恋栈不去的人。”

    “那当然!”

    “只是韩枢密对气学用心极深,他每次跟王平章过不去,也都是在争什么‘道统’。”

    “嗯。”向皇后脸sè不好看,看守皇城的石得一专说废话,这就是做事的人?

    “既然如此,照奴婢看,不如早点让太子就学,想必韩枢密能明白圣人的一片苦心。”

    “就这些?”向皇后等了片刻,不见石得一说更多,但她想了一想也放了手,吩咐道,“那你快去韩枢密府上,就说吾已具束脩之礼,请他这两ri就为太子开课。”

    这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去请先生,人情上更亲近一些。也省得政事堂那边坏事。

    石得一应下了转身就走,仿佛火烧眉毛。

    向皇后暗暗叹了一声,终归是拧不过赵官家。

    “圣人!”却是石得一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

    “官家要招韩枢密入宫。”

    这是韩冈回朝后第二次入福宁殿觐见天子。

    并不清楚这一条口谕出现的前因后果,不过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反正不管天子的心思怎么变,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大宋国的皇帝依旧在床上躺着,连位置都没动过。

    皇后亦在内东间坐着,隔着珠帘能看到她的身影。

    只是太子赵佣不在,看时间应该还在上课。

    韩冈在御榻前行礼如仪,在杨戬搬来的座位上稳当当的坐下,等着赵顼发话。

    赵顼静默良久,手指定在沙盘上半晌,方才动作了起来。

    利用沙盘,赵顼问着韩冈对程颢的评价:‘颢如何’?

    “淳德君子也。”

    出乎意料的问题,但韩冈回答得很快,甚至没多瞥帘内皇后一眼。

    赵顼的手指再动:‘为师如何’?

    “当世师表。”韩冈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臣当年亦从其学。”

    他对程颢一直很敬重,并不打算像其他官员,对付敌人就立刻忘了旧情,恨不得致人于死地

    韩冈实话实说,甚至没有趁机攻讦,诚实正直得让人佩服,却又让人纳闷。向皇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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