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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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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什么危险,乱了辽贼队形就好!

    他与秦琬自从领军进驻土墱寨后,几乎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宋辽双方的主力在官道一线上纠缠,他这边贴近雁门山,就变得十分清闲,辽军的探马出现的数量都不算多。

    他们虽不能算是一步闲棋,驻扎在代州通往神武县的四条通道最为靠近州城的土墱寨,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保护神武县的侧翼,可一开始也还是有一部分是为了分散辽军的注意力才会被派遣出去。

    当辽军开始被五台山方向上的西军,以及大小王庄方向上的对垒吸引了注意力,秦琬和韩中信这一部偏师就被抛了脑后。

    直到前几日接到了来自置制使司的命令。

    土墱寨距离雁门有七十里,当轨道建成,忻口寨主力前移,基本就处于后方了。不过为了保证战线的,在轨道开通的同时,这一支代州兵的驻扎地就开始向前推进。

    秦琬和韩中信留了一个指挥驻守土墱寨,剩下的人马都带了出来,继续沿着山脚向代州方向进发。由于兵力不多,且倚靠山麓,这让他们并不畏惧辽军的进剿大不了上山躲一阵一路潜伏,然后在发现辽军出援的道路后,便潜到了近处。

    他们的人数并不多,而辽军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本以为要等上几日,谁知仅仅一天就等到了他们的目标。

    当看见最前面的敌军已至眼前,秦琬身边的亲兵吹响了手中号角。

    ……………………

    一声号角从前方猝然响起,惊起了最前面的一批战马。

    “是谁在乱吹号?!”

    一扯缰绳,稳住了战马,乌鲁怒声高喝。但他随即就想起来,这是回程,他根本就没向前派出探马。

    是宋人?!还是代州出来迎接的自家人?

    他心下惊疑不定,正要派人去前面查探,远远近近的呼应便是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被埋伏了!

    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乌鲁立刻反应过来,可还没等他发布命令。正对面的道路上,最早的号角传来的地方,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排黑影打横拦住。

    乌鲁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

    下一刻,眼前的原野,点点火光逐一浮现。

    背后的星火,将那一支军队的身影从黑暗中勾勒出来。

    看着阵势似乎很是单薄。

    但他们就在拦在了道路正中!

    周围一片号角声,这数量可能会少吗?

    而且最重要的……这一支敌人是出现在代州的方向上。

    代州城怎么了?

第34章 为慕升平拟休兵(27)() 
'今天第一更。中午左右还有一更。'

    宋军的出现完全出乎于辽军的意料之外。

    代州城是不是被宋军攻占,乌鲁现在已无暇去多猜想,甚至还来得及有多少反应的时候,千百箭矢便离弦而出,直扑而来。

    身在最前方的乌鲁完全看不清宋人的动作,但随着弦鸣随着风声和号角声一并传入耳中,他立刻翻身下马,顺手摘下鞍后的小盾,护住要害整个人挡在了自己坐骑的前面。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误。

    头和胸藏在轻巧的小盾后,不过暴露在外腿脚还是感受到了几下触击,一开始的感觉很是轻微,可转眼之间便是一阵剧痛闪过全身。

    乌鲁却松了一口气,身后的战马没有中箭,正呼吸安稳的将热气喷在自己脖子后。

    备用的战马在后面,这时候可来不及换乘。必须保住现在的坐骑不受重创,这样就算自己中上两箭也照样能跑掉。要是反过来,就是把小命送给了宋人。

    绝大多数辽军士兵都跟乌鲁一样,及时做出了反应,纷纷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自己的战马。

    在箭雨过后,很多人都庆幸不已,箭矢的力量比预计得要小,使得他们都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害。

    不过没有人敢就此放心下来,依然提着盾严阵以待,他们已经习惯宋军一次拿出三四张神臂弓,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射出三四波箭雨。

    可是他们没有等到更多的箭雨,而是密集的脚步声和疯狂的呐喊。

    乌鲁脸色煞白,回头望着堵在身后的自家人,正是一片乱象中,这时候根本撤退不了。甚至连收拾混乱都来不及。

    相隔一百三四十步,纵使是神臂弓也只能在辽军的前军中造成混乱,而无法给予更大的杀伤。但这一点混乱,完全扼杀了辽军反击的可能,也让宋军的战士趁此良机杀了过来。

    韩中信脚步沉沉,提着长刀冲在最前,秦琬指挥全军,他这个副手自是要为全军之表率。百余步一晃而过,转眼间,他就已经领着数百将士杀入了敌阵之中。

    冲向最前面的敌人,蓄势已久的长刀划着一道弧光重重地劈了下来。千钧之力破风而至,势道锰恶,似乎能将人马一分为二,但这一击却被一面木盾稳稳地给挡了下来。

    砍在木盾上的一刀汇聚了韩中信身上所有的力量,没有劈开木盾,却让木盾后的敌人腿脚一软,半跪在地上。

    韩中信反应极快,又是一刀劈了敌人的脖子,可再次被盾牌给格挡住。反震的力道很大,让韩中信都不由得退了半步。

    是个强手!

    念头一闪而过,韩中信更加兴奋起来。正要再次挥刀上前,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亲信已经左右抢上前去,左右挥刀合击,只一记就将那名敌人砍倒在地。

    韩中信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挡路的敌人,立刻深入敌军之中。

    辽军在遭受箭雨的那一刻,早就将火炬全都丢在了地上,随着火炬渐次熄灭,战斗就在黑暗中展开。周围远处的火光只能更进一步的加深光暗的对比,并不足以照亮脚下一寸土地。

    周边光线全无,可韩中信的双眼已然渐渐适应这样的黑暗。随着他在敌军中的深入,身后的同伴越来越少。

    在黑暗中的厮杀完全没有分辨敌我的时间。可大部分人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一点,看到眼前晃动的身影总是会先喊上两声,不过血的教训很快他们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当的一声响,刀上传来的反震震得手上一阵发麻,一闪即逝的火星,并不是砍到了铁甲上的感觉,而是双刀交锋后才有的现象。

    手腕一转,长刀立刻向下划了过去,惨叫从身前响起,刀锋入肉的感觉让韩中信松了一口气,迸射到脸上的血水也似乎比甘露更加清甜。

    叫喊声已经分不清是官话还是契丹话,反正双耳中充斥的混乱根本无人能够分辨,也没有人还能冷静的去分析。一刹那的分神,很可能就是生死的分界线。

    只是由于是在撤退,基本上所有的辽军士兵都没有穿戴盔甲。也就靠了这一点,才分辨得出面前之人到底是属于哪一方。

    黑暗中的一通乱杀,也没有持续太久。

    战斗结束得很快。

    大部分位于后方的辽军,早就驭马分头逃窜,如同被惊散的蚊蝇,散入了夜幕下的荒野中。剩下的来不及走的,其实也不剩多少。

    到口的好肉跑了大半,这让韩中信扼腕叹息。仅仅是放置在两翼的疑兵,实在来不及堵截四面奔逃的敌军。喘息着持刀立于道上,周围只剩下穿着盔甲的宋军将士,而辽军,除了躺在地上的,已经一个不剩了。

    一点火光从后映来,有节奏的摇晃着,秦琬的声音随之响起,“守德,辛苦了。”

    “想不到就这么结束了,俺还没杀够呢。”

    韩中信的盔甲上,浓稠的血浆正向下流淌,脸上也是如同恶鬼一般的溅满了血渍,但他咧起嘴来一口白牙就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辽贼的这一路算是给吓跑了,斩获虽不算多,却也说得过去了。”秦琬笑着说道,“辽军已经是惊弓之鸟,在方才的交战中,根本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击,而是选择了逃跑。可见其胆魄已丧,不足为虑了。”

    “辽贼不该选择夜里撤退的。要是白天退兵,绝不至于被我们这点人给吓到。”

    “前天一天一夜就运来了三五万大军,今天又是一天,现在肯定有七八万了。怎么能不逃?就是骑兵都肯定有一万多了,不比辽贼少。”

    身边围过来的几位指挥使正兴奋地议论着现在的军情。

    韩中信身为韩冈的亲信,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胡扯。下面的官兵都以为只要有了轨道,要步兵有步兵,要骑兵就有骑兵,但韩中信知道,朝廷给予的支持不可能再多了。辽人的想法肯定是跟他差不多的。

    一天三万,五六天后,就是十五二十万了。列起队来能从大小王庄一直排到代州城下。如果真有那么多兵,倒是能运得来。可惜河东这边接收的粮秣,很大一部分都用做了以工代赈的酬劳,这也是轨道能快速修筑的保证,也是稳定后方的需要。

    除去了民夫的食用后,能养得起现在的五六万大军已经是奇迹了。不要说三五万大军,再增加个一万步军,就只能饿肚子了。

    要不然这边也不会只有这么点人马去追击逃散的辽贼。

    韩中信并不知道,就在数十里外,已经攻下了大小王庄的主力,正在展开了更大规模的追击。

    夜色渐明,一夜没有合眼的辽军,完全暴露在了养足了精神的宋军的视线中。

    攻下毫无防守的敌军主营,并没有增添多少战果,却让宋军上下对功劳的渴求更加旺盛。

    辽军分三路撤兵,就属从官道撤离的中路军被追击得最为惨烈。

    北路的各部兵马给秦琬、韩中信给吓坏了,分散逃窜后不敢再向前,除了一小部分散逸无踪之外,剩下的都是改向中军靠拢。

    逃回来的不仅是败兵,同时也将混乱带到了中路撤退的己方兵马之中。

    除了最早离开的几部兵马,剩下的全都被堵在了半道上。给宋军的骑兵给咬住,眼睁睁的看着宋军步军缓缓地逼了上来。

    一路上,残尸遍地,到处都能看到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孤零零的站在原野上。

    耶律道宁回头望着河对岸惨烈的战况,心中庆幸不已。

    之前他被萧十三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及时过河,走南线回去,现在他终于知道萧十三并不是那么愚蠢的统帅,只是对手太强了一点。

    从大小王庄回代州城其实就四十里,但夜路难行,速度也快不起来。现在天亮了,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赶回去了。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宋军在兵力上的优势更加体现了出来。完全失去了组织,一盘散沙的辽军成了餐盘上的糕点,一个个的被吞下了肚子。

    “到底有多少逃进了代州城?”

    “应该有很大一部分不会选择回到代州,而是应该往繁峙县那边去。那几个落队的俘虏不是说吗,萧十三和耶律道宁”

    “可惜骑兵太少了。再多一点,就能将他们抱怨了。”

    繁峙县就是飞狐陉,通往南京道。代州城既然肯定是宋军的主攻方向,那么避往繁峙县就是最聪明的选择。至少还能得到南京道的援军相助,也方便撤退。但代州、雁门就不一样了,不仅要死守,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神武县的麟府军而腹背受敌。

    可是很多人都猜错了。通过俘虏和斥候的确认,绝大多数的辽军都选择了返回代州城和雁门,而不是去繁峙县。

    “也许正是因为耶律乙辛在南京道吧。”

    “怕撞到尚父的气头上吗?”

    “应该是挂念着战利品吧。怕被南京道的兵马抢过去。”

    “枢密怎么看?”

    几名幕僚语带调侃的猜测着缘由,又来问韩冈的看法。

    “或许都有吧。”韩冈语气恬淡。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代州城已经就在眼前。

    也就在同一天,曾经被派来军前的中使姜荣又来到了韩冈的面前。

    “双方罢兵……”韩冈抬头看着代州城头那面在风中拂动得有气无力的大旗,“朝廷是要河东休兵吗?”

    “是的。”姜荣低头不敢看韩冈,“休兵。”

第35章 势颓何来回天力(上)() 
“是吗?”

    这是十二道金牌召岳飞吗?

    不过来送信的不是金牌急脚;只是宦官而已。而他韩冈也不是武将;而是文官。

    “大小王庄一战;辽军伤亡过万;这是河北、陕西所无法相比的大捷。”

    “辽贼新逢大败;已无心坚守代州;只要稍待时日;官军必能重夺代州。此时罢兵;亲者痛而仇者快。”最新“”

    夜中的追击;斩获的首级几近三千;逃窜不得;缴械投降的也有千余。

    在以步兵为主的宋军追杀下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军力;丢弃的战马、军械数量则更多;辽军的损失可谓是伤筋动骨;几年内都很难再回复元气。要不是其中不见多少辽军作为核心的宫分军和皮室军;韩冈直接就敢大张旗鼓去攻打代州城了。

    章榩、黄裳、折可大;诸多幕僚;无论文武人人气急败坏。原本担心朝廷拖后腿;可一直不见有诏旨来;才放心下来。现在即将大获全胜;不意这时候却来扯后腿。最新“”

    夺还忻代二州失土;这是多大功劳?周世宗也才三州十七县啊。

    被一屋子虎狼盯上;浑身颤抖的姜荣几乎要哭出来;身子抖着:“小人只是奉旨前来;军中事岂敢;若枢密;可具表奏闻;”

    “朝廷诏令何在?”韩冈放过了他。

    这位姜荣并不够资格宣诏;携带诏书过来的另有其人。

    那名韩冈十分熟悉;却暌违已久的中使托着黄绫裹起的诏书;“枢密;此乃密旨;请排开无关人等。”

    姜荣闻言一下怔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同伴;而韩冈立刻低头领命。

    帐中的几名幕僚交换了眼色;纷纷退出帐外。亲兵摆下香案;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韩冈一人。

    韩冈走到两位内侍面前;背朝帐门;面对阉宦;“请天使传召。”

    “不敢。”那名宣诏中使向韩冈躬躬身;“小人出来前;圣人也只知枢密在修造轨道;并不知晓有此大捷。”

    韩冈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慢悠悠的修造轨道;跟辽贼的对峙似乎看不到尽头。朝廷那边的耐性消磨得差不多了。

    “若是枢密当真领下旨意;使得河东兵事功败垂成;绝非圣人所愿见。这份诏书;传与不传;其实是一样的。”

    “是吗?”韩冈很惊讶;有此胆色的内侍可不多见。难怪名气能有那么大;地位能有那么高;人品不论;胆量就是超乎常人。不过拒不拒诏;那是他的责任;用不着他人来越俎代庖:“童阁门;既然是奉命传诏;还是不要耽搁了。”

    童贯迟疑了一下;见韩冈心意坚定;也只能无奈的暗叹一声。好不容易回到厩;又好不容易拿到这个差事;却无法如愿以偿。

    点了点头;他展开诏旨;宣读起来。

    韩冈躬聆圣训;最后再拜起身;双手接过诏旨。

    这份诏旨上缺乏细节;没有将事情说得很明白;不过和议将成、权且休兵的命令还是确定无疑的。

    所以韩冈更为惊讶。

    西府怎么会同意双方罢兵的动议呢?至少在眼下;大宋在河东的优势一天比一天明显;功劳近在眼前;无论是章惇还是薛向都不会甘愿放弃。

    另外;他们就不怕吕惠卿的反对?复夺兴灵的功劳;吕惠卿这位枢密使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送还给辽人。

    “猝然罢兵;必有缘由;朝廷究竟是为何事罢兵?”

    韩冈还没有收到来自京中的信报;之前和谈的条件两府都不愿接受;但现在突然同意;肯定是辽人一方开出了什么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禀枢密。”童贯回道:“是辽人那边改了和议的条款。”

    “什么条款?”

    “大半就是枢密提的条款。”姜荣在旁插话;韩冈的要求还是他上次带回去的;“岁币不增;而兴灵则是以银绢一百万匹两赎买下来;从此归于大宋。”

    “银绢各五十万?”

    “正是。”

    “我之前说的是三五万贯吧。如今却是百倍于此。”韩冈话声转寒:“尔等怎以此事诬我是我少说一句;勿过三十万;过必斩汝?”

    这话是寇准在曹利用去签订澶渊之盟前特意说的警告。‘虽有敇旨;汝往;所许不得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勿來见准;准将斩汝。’

    韩冈一变脸;姜荣几乎吓得魂飞胆破;宰辅之怒岂是他这个衅门能担当得起的。

    “还请枢密息怒。此百万银绢并非岁币;乃是断买。就如世间买卖田宅;断卖本就要比典卖价高。相比日后岁岁鏖兵;百万非多。”

    绢五十万匹;银五十万两;相当于两倍的岁币。不过这不是岁币;而是一次性的买断。

    韩冈之前说的三五万贯的确是太少了;但这一百万匹两的买断费也未免太多了。如今的银价一两一千八百钱;相当于两贯半;而作为随笔供给辽人的绢绸;均价也在两贯上下。两百多万贯的现钱。以兴灵之地的税收不知要到哪一年才能收回来。不过也正如童贯所说;得到了兴灵;光是省掉的军费就不知多少了。

    除了买断兴灵的代价过于高昂之外;本质上跟韩冈的要求一样。这两百多万贯的财货;也是照顾耶律乙辛的面子所给予的实利。

    韩冈其实也不甚恼;比起岁币;这个一次性的买断的确不算吃亏。也难怪朝中不怕吕惠卿反对和议。他所争的;不正是兴灵吗?

    “此外还有沧州北界增开榷场。解州刺史将为使常驻。”

    这的确也是韩冈的要求。之前准备用来卖好耶律乙辛;同时收买京中豪门的手段。至于解州刺史;就是皇后的那位堂兄。

    “武州呢?”

    “辽人愿以代州诸关塞换回。甚至可以交还熙宁八年;河东北界割让的七百里失土。”

    还真有创意;韩冈倒真想为耶律乙辛的想象力拍案;“……皇后怎么看?”

    “圣人和王平章不同意。”

    的确是不可能同意的;要是让天子赵顼知道;谁也说不准他是高兴还是羞恼。

    “不知枢密你意下如何?”

    “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同意吗?”

    韩冈带人出帐;辽军的尸骸正收拢起来在野外焚烧;一道道浓烟在澄蓝的天幕下分外显眼。

    “飞捷的奏报早已上京;请两位回去后奏于皇后殿下;和议可以;但武州绝不交还。”

    韩冈望着南方的滹沱河水;“天时地利人和俱全;难道还要怕他辽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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