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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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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聒噪。”强渊明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此辈小人喝酒就喝酒了,竟拿国事说嘴。”

    “毕竟最近没什么别的话题可说,喝多了,总不能让人堵上嘴。”蔡京很宽和的笑了笑,但又望了望窗外,“不过也的确是太吵了一点。”

    京中酒楼,楼上楼后的雅座包厢和楼下大堂,大抵是两个不同的阶层。楼上通常是富户、官员才会走上来,楼下便是普通一点的市民打打牙祭的地方。

    可不论富贵贫贱,酒兴浓时高谈阔论,是人避免不了。

    蔡京、强渊明等御史觉得正下方的大嗓门聒噪,但下面的酒客却是兴致高昂,要那个大嗓门继续说。

    「韩枢密是怎么在太谷城下大败辽贼的?靠得就是坚壁清野、诱敌深入。」

    「不是说京营不堪战。但几十年都没上过阵,韩枢密不放心也是应该的。只得拿自己做饵,引诱辽狗赶来太谷县。辽狗多贪心啊?一看韩枢密在太谷,便想捡个便宜。就这么上了当,太谷大捷由此而来。可斩首终究不多,对辽狗是九牛一毛啊。」

    蔡京等人越听越是觉得耳熟,相互望望,这不是最近齐云快报上的内容吗?

    “齐云总社办得好快报啊!”蔡京哈哈一笑,“倒让些升斗小民连军国大事都能了如指掌了。”

    赵挺之冷然道:“赛马总社也自不差。他们逐日快报何曾卖得少了?”

    齐云快报的背后是齐云总社。逐日快报背后则是赛马总社。之所以不叫赛马快报,只是因为赛马二字比不上齐云有韵味,又过于直白,没少被某些文酸嘲讽。总社的名号不好改,但赛报的名字最终还是改成了顺耳些又能让赌徒们明白的。

    “不过不论那些不该说的军国大事。两家的报上,寻常市井新闻也不少,说起来多有劝人向善的好处。也难怪买的人多,想看什么都能在上面找到。”蔡京和声细语的说着,并没有一味否定。他这几年都在京城,两大报社的发展他都看在眼里。

    齐云快报一开始只有赛报,之后因为联赛规模的扩大,许多参加联赛的球队的背景和成员很少有人能了解,便自然而然的增加了对球队和球员出身的介绍,而且越来越详细,知名球员的绰号、爱好甚至一些轶事,都会十分详尽的出现在报纸上。

    继而随着大批行会和商户参与到联赛中来,广告也出现了,更多的收入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齐云快报的发展。

    之后为了填满广告之外的版面空间,报纸上又添了点时政的话题,这基本上就是京城小报的风格上靠了。

    开封本有小报,很多是刊载一些因果报应之类的,再加上一些佛经、偈语,以及劝人向善向佛的话。基本上都是寺院印出来散发给信众的。但也有的则是刊载朝堂的人事变动、外地臣僚的奏报和近期国内外要闻的小报,通常就是直接从通进银台司传出来的。

    前者通常是免费散发,而后者则就是要钱了。所以当同样要人花钱来买的齐云快报学习了京城小报的风格之后,渐渐就涉及了政治,比如朝廷的公文,一些重要的人事任命,偶尔也会有些小道消息。

    由于齐云快报的深厚背景,其可信度完全超越了过往的所有小报。他们的消息来源不仅仅是通进银台司,很多时候,崇政殿中刚刚发生的大事小事,转眼就直接进了报社。纵然不能明着说出来,但隐晦的一笔,往往就能让有心人揣摩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现在,齐云快报已经是京中发行量第一的报纸,就算严禁子弟参与赌球、踢球的书香世家,也都会订上一份,以便能随时了解到最新的朝堂动态。

    而逐日快报也学习了齐云快报的路线和风格。

    一开始是报告每个比赛日的赛况,以及每一匹参赛赛马的资料,比如品种,肩高、体重,过往战绩和主家的身份。现在甚至加了血统来历。当逐日快报出现之后,短腿长腰的契丹马被吹成是长腿的河西马的情况便越来越少。

    随着逐日快报的刊发量越来越大,一些参加顶级赛事的名马,其来源所有赌马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如今还有些好事者,想要编出一套谱系来确定赛马的血统源流——自从欧阳修给自家编谱系并大加宣扬之后,士大夫多有编订族谱的爱好,给马匹编修谱系也不过是此类情节的滥觞。

    不过逐日快报,为了与齐云快报相竞争,试图更加扩大发行量,则采取了面向更多人群的模式。加大了市井方向上的投入和报道。不过这也为齐云快报很快就学过去了。在扩大了对普通市民的影响力的同时,竞争也更加激烈。

    因为相互竞争的关系,为了争夺新闻,两家报社甚至都养起了一群包打听,民间俗称是耳报神,专门打探市井中流传的小道消息,同时还跟皇城司探事司辖下的逻卒勾搭上了——这其中有些消息,对两大会社的诸多后台也有着极大的意义,这也使得两大报社在搜集市井新闻时有了更大的热情。

    「韩枢密的确是厉害。但辽狗也不弱啊。赶着南下,累得七死八活,没吃没喝,才被韩枢密给打败了。可斩首还不到一千。那可是快有十万大军的啊!一百人中还不到一人,怎么都不能算大败,兵力都还在,却一路退到了代州。石岭关、忻口寨都不守,要说他们没奸计,你信吗?」

    「所以辽狗一退退到代州,一半是怕了枢密的声威,一半则是转着想引官军上钩的主意。可惜是东施效颦。现在辽狗在代州做的事,几乎就是韩枢密在太谷县的翻版。你们说,以韩枢密的才智,会上这个当?」

    就像是为了配合楼上的议论,楼下的大嗓门又提高了三分。

    “军国重事啊,竟成了小民的谈资。”强渊明叹道,“真的该禁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蔡京摇着头:“当年为了市易法,闹得京中满城风雨,但终究还是推行下去了。可换作是如今颁布,也许还没开头,就能让天下动荡,决计推行不下来的。”

    市井中的话语权,现在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掌握在齐云总社、赛马总社这样刊发报纸的大会社手中。报纸上的一句话,就能将民心操控起来。去年蹴鞠赛后的惨案,罪名最后落到了南顺侯的头上,怎么看都是齐云总社,以及赛马总社在背后兴风作浪。

    看着同僚们脸色又复凝重,蔡京笑道,“幸而齐云总社的内部势力太多,出身贵贱不一,宗室、贵戚、豪商,甚至还有一些平民。否则天子也睡不安稳,政事堂更容不下他们。”

    成分的复杂使得两大快报在报道的倾向上并不是那么严重,在内容中也必须有所收敛,不能涉及天家、朝廷、官府,新法旧法的争论也绝不插嘴,因为两大总社中诸多成员的整体利益更为重要。

    “迟早会容不下的。”强渊明眼神阴阴的说着。正常情况下,御史台都是民间议论和士林清议的引领者。快报的存在,等于是在抢御史台的生意。

    蔡京撇了一下嘴。

    两家总社,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休戚相关。明里暗里,一年千百万贯的流水,成千上万人从里面分润好处,京中豪门高第数百家,倒有一半在里面掺上一脚。

    两项赛事是从陇西发轫,但并不代表韩冈或是棉行能控制得了已经庞然大物的两家会社。恐怕韩冈他本人,都没想到当年区区的军中戏,会在东京发展成这般规模。

    而且这两只庞然大物还在不断膨胀。同样类型的会社正不断向天下各军州扩散,将地方的大族富户一个个都拧成了团。

    虽然因为底蕴的差距,在规模上远远比不上京城,但终究是让地方上的一批富户大族投身进来,下面又有衙中胥吏、市井豪杰内外帮衬,地方官都不敢轻易开罪。从京中到地方,从显贵到小民,无不参与到其中,多少人赖此谋生,谁能废?谁敢废?!

    李格非在御史台中是资历最浅的晚辈,也是刚刚被拉进蔡京的这个小圈子,说起话来有些缺乏自信,眼睛划着左右,“这段时间有齐云快报和逐日快报在,其实也算是安定了人心。不然流言四起,京城也安定不了。”

    “能不安定吗?”赵挺之冷笑着,“城中人心惶惶,赛马、蹴鞠两大联赛每天要少赚多少钱?之前辽贼打到太原,听说一下就只剩四分之一了。”

    “也许没那么简单。”强渊明压低声线,“河东制置跟两大总社是什么关系?说不定这一回闹起来就是秉承他的心意。多半是他心怯了?否则这两天怎么两家快报一提起河东,都是在说要稳重?”

    “不能这么说。”赵挺之摇头,“没见前几天两家报社怎么说郭逵和李信的吗?郭逵倒也罢了,李信是谁的表兄弟?坏了事后,还不是半点人情不讲。前方一败,京城各家不知要损失多少,这时候,谁会留个情面?”

    “这话说的不错,所以这一回官军收复失土,一路打到代州,京城已经安稳下来了。接下来最不希望官军急进冒险的就是两大总社啊。”蔡京顿了一顿,“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几日两家报社评论河东局势的主笔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有没有想过?”

    强渊明摇头:“谁知道?做快报书手,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谁会留个自家的真姓名?”

    “给齐云快报写文的是叫钟离吧。”李格非有些印象。

    “钟离子。逐日的是仲连,可惜姓楚而不姓鲁。楚仲连!”蔡京笑道。

    评论北方战局的文章很多,但有真知灼见、而且说得条理分明的并不算多,渐渐就有人脱颖而出。近日以评论河东战局而论,两份快报各有一人说得最为通透。齐云快报的自号钟离子。逐日快报则是楚仲连,都是比较常见的笔名类型。

    “两份报纸小弟都看了。”蔡京又说道,“写出这些战局评论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尤其是近几日评论河东的那两位,对河东的地理了如指掌,而局势的变化更是如烛照龟卜,无所不中。这样的人一下出现两个实在很难想象。小弟觉得甚至可能是一个人。”

    “不可能。”赵挺之同样看了两边的文章,而且因为难得有说得如此通透的,还仔细揣摩过,“两边的文风截然不同。逐日的那一个旁引博证,文字繁而不乱。而钟离子则是提纲挈领,文字清通简要,却直指核心。差得很远。而且观点也不同。虽然都是主张河东主力稳重行事,但在神武县的麟府军那边,一个主张攻大同,引辽军回师。一个则是要增筑神武,逼辽贼来攻。”

    “观点和文风的差别可能是刻意留出来的,见识则是伪装不来的。”

    赵挺之还是不相信,“两家报社的关系跟他们背后总社差不多,跟争骨头的狗差不多。怎么可能会用一个人。”

    他们所不知道的,在深宫之中,也有人想知道两名书手的背景、身份,而且已经查了出来。

    石得一在向皇后面前躬身,“殿下,已经都查出来了。两家快报上评述河东战局的其实都是一人手笔。”

    “是谁?!”向皇后低声轻喝。

    “是刚刚抵京的一名游学士人。姓宗名泽。两浙人氏。新近从河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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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为慕升平拟休兵(一)() 
向皇后自是没听过宗泽这个名字,只是对两家报社同时启用同一个人来评述河东局势感觉有些奇怪。◎聪明的孩子记住文学路网 超快手打更新文学路网 wxlu。◎

    “两家会社不是冤家吗?怎么都找了这个宗泽来写文章?”

    只是表面上不合而已。齐云总社靠山之一的邺国公赵宗汉和赛马总社的会首华阴侯赵世将,私底下时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天家的耳目?

    不过石得一也不会闲得没事乱提这些,而且两家报社实际上也并不知道宗泽同时为对头写文章。观点和文风都不同,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个人。两家报社推出钟离子和楚仲连,石得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小小的吃了一惊。只是两家报社请宗泽撰文的缘由对向皇后说了一遍。

    “因为他刚刚从河东来,所以深悉当地情势?又在建隆观与人舌辩,纵谈河东局势,传扬出去后所以才会被两家报社都看中了?”

    “正是如此。”石得一点点头,“所以他用了两个笔名,一个用在齐云快报上,一个用在了逐日快报上。”

    “他是程颢的弟子?”

    程颢虽然没有公开在京中讲学,但他闲暇时,经常到建隆观讲经也是人人皆知的事。

    程颢带上京城的十几个学生都被推荐到国子监中读书,不过因为始终坚持道学一脉的观点,无视三经新义的解释,所以几次考试都被判了不合格。再有几次,可能就要被赶出国子监。但他们依然日常聚在建隆观,宁可丢掉国子监的学籍,也要坚持自家的学术,这让程门弟子在士林中名声越来越好。

    不过在皇后的心中,则感观越来越差。听到宗泽往建隆观跑,就开始皱眉了。

    “似乎不是。但这些天程直讲往建隆观讲学,他都会去听。寻常是在国子监旁租了一间屋子住下来读书,偶尔跟同乡的士子在一起。”

    “读书,问学。真是好太平啊!”向皇后皱着鼻头轻哼着,“即有这份见识,怎么不为国出力?能把河东局势说给京城百万军民听,就不能说给韩枢密听吗?”

    “这个……”

    石得一其实还查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这个宗泽还是在韩冈北上的时候才南下的,比如这个宗泽他书架上收集全了韩冈的著作。

    而且他还问清楚了,这个宗泽之所以会去河东,是因为他有一个在威胜军任官的妻家长辈。没弄错的话,那正是韩冈刚刚从威胜军调入制置使司衙门中的陈丰。其中有什么情弊,不能不让人多想一下。

    只是石得一还是不敢就此事细说,万一开罪了韩冈,日后保不准就给记恨上了,只能保持沉默。

    “殿下。”正在殿中的王中正忽然开口,“韩枢密北上后就立刻遇上了辽贼,要的是能立刻做事的人才,不是徒逞口舌之辈。至于见识,区区未经战事的书生,纵然能说的头头是道,也不过是马谡、赵括之流,如何比得上曾经南征北讨、镇抚一方的韩枢密?”

    这是保宗泽呢。石得一一听就明白。明里是贬低,实则是在保护。

    不过究竟是因为宗泽是难得的人才,还是因为宗泽背后的韩冈?那就说不清了。石得一自然是知道的,这位宫中地位最高的王观察,跟韩冈的交情可是从十年前开拓河湟时就结下了。

    王中正的面子,向皇后肯定要给,而且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差得远了。

    那宗泽能出来游学,怕也有二三十岁。在他这个年纪,绝大多数重臣早早就中了进士,两府之中哪一个不是二十上下就高中的?章惇还中了两次。更不用说十八岁得官,二十一岁就代替追击敌踪的王韶、高遵裕来主管熙河一路军政的韩冈了,那还是战时!

    不过一个马谡、赵括,总是这么对河东军事指手画脚,向皇后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应该警告一下两家报社,不要再这么请些不相干的人来纸上谈兵了。她想着。这置朝廷于何处?

    “殿下!殿下!保州急报!辽人遣使请求和谈!”杨戬托着刚刚送到银台司的急报,刚进殿就喊了起来。还直喘气,显然是一路小跑着过来。

    向皇后登时就把宗泽的事丢一旁了,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耶律乙辛请和了?可是确实!?”

    “辽人使者现下就在保州!郭枢密的奏报在此!”杨戬高举双手呈上。

    郭逵的奏报后半段基本上是辽人国书的副本,誊写时甚至连契丹文也一并抄写了上来。奏章上的字有些小,向皇后看了两行后,眼睛就有些发花,转手就递给宋用臣,让他给王中正看。

    她这般大家出身的女子,当然少不了开蒙受教。不过学习的内容不会涉及史书、政论,识了字后,就只是女戒、女论语,或者是些诗词集——所以诗文好的才子就在闺阁中备受欢迎,比如苏轼——做女红的时间更多一点,对于艰深一点的文章看得就很吃力。国书里面要是玩些文字游戏,她根本就看不出来。反倒是王中正、宋用臣这样在宫中养大的内侍,才学、武艺皆算得上出众,很多人都是上马能张弓,下马能赋诗。

    “耶律乙辛开了什么条件?”

    王中正匆匆一览,然后抬头对皇后道,“辽人的条件是在岁币上增加五万两银,五万匹绢,而他们愿意退回开战以前的国界处。”

    “就只要增加十万匹两银绢?没别的条件了?”

    “其实就是要拿代州换回兴灵和武州,日后一如旧日盟好。”

    向皇后沉吟着,轻轻眨着眼,右手支着下巴。

    恢复旧盟,一切如初。也就是拿刚刚打下来的兴灵和武州换回代州失地,然后该给岁币的照样给岁币,还要多加十万。

    从土地上看,这肯定是亏了。可代州的价值有多重要,向皇后这段时间已经听得耳朵生茧。

    之前朝廷在接到易州之败的战报后,重新划定的谈判条件,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宰辅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身负污名,去委曲求全。能一切如旧,已经是他们能够接受的底限。而耶律乙辛开出的价码,只多了十万匹两银绢的岁币。

    只是本来朝堂上已经决定征求过吕惠卿和韩冈的意见后,就遣使北上,结束这一场战争。可却是耶律乙辛出人意料的先派了人来。

    “澶渊之盟是真宗皇帝先派人去说的吧?”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沉默,向皇后开口问道。

    听着向皇后的口气,王中正觉得自己明白了:“是。真宗皇帝遣去议和的是曹襄悼【曹利用】!”

    “庆历增币也是仁宗皇帝先派人去的吧?”

    王中正回答得更快:“回殿下。当日派去的是富相公。从澶渊之盟的二十万匹绢、十万两银的岁币基础上,增加到三十万匹绢,二十万两银。当时西贼乱陕,仁宗皇帝也是迫不得已。”

    向皇后的声音更认真了:“这一回是辽国先派人来议和吧?”

    “当然。”王中正卖力的点头,差点将帽子也磕下来,“幸有殿下主持大政,才逼得辽贼派人来乞和。”

    “这不是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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