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瘫倒在了岳风怀里。
这幻酸威力惊人,岳风也不知道,幻蛟是否可以承受,可是雷罩尚且被破,除了幻蛟吸元,其他的法子均是无用,只好硬着头皮,驾驭幻蛟,围住两人,低下龙头,张嘴便吞。
幻酸入口,一股酸意直冲上来,先是牙根发软,跟着眼鼻流泪,很快,就连全身的骨头也似泡在醋缸里面,越泡越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岳风双脚一软,坐在蛟身上面。脑子里空茫茫的,有点儿迷糊,他的嘴里没有了味觉,相图古怪的精元进入体内,将他的神志冲得大乱。
正茫然,忽听大厅里响起一声嚎叫,应声看去,相图站在远处,两眼发赤,口角淌血,死死盯着岳风,那一股怨恨劲儿,恨不得扑上前来,把他当烧鹅撕了吃下。
直到这个时候,岳风才有了些许知觉,回头看去,周围凹凸不平,尽是强酸侵蚀的痕迹,唯独幻蛟周围平平整整,丝毫未损,黑红色的酸液不知所终,不必说,全都进了幻蛟的肚皮。
“你用的什么邪法。”相图的声音尖细如针,“狗东西,你、你吃了我的幻身?”
岳风挺身站起,一手扶着依依,骨子里酸意为散,双腿仍是有点儿发软。他笑了笑,说道:“胖子,还有什么本事,一并使出来吧?”
“他妈的!”相图两眼瞪圆,嚎叫一声,“你得意个屁,看我的‘火天椒’!”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五味杂陈
到了这时,岳风心中明白。相图身为厨子,修炼的幻身与味道有关。人间五味,甜、咸、酸、辣、苦,已出其三,甜的、咸的、酸的,一样比一样厉害,这一招名为‘火天椒’,必与辣味有关。
正想着,四周的气温无端升高,岳风抬头一看,大厅的穹顶上,出现了一大团红艳艳的光华。辣椒?不,岳风变了脸色,那不是辣椒,那根本是一团火焰。
红光顿了一下,忽地奔流起来,仿佛一团熔岩,向着岳风当头倾落。
“水龙卷。”水克火,岳风下意识召出了一条水龙。
水龙卷起红光,一股辛辣异味,循着水流侵入蛟身。蛟身由青变红,岳风只觉燥热难当,五内如焚,汗水滚滚而出,只是呼出的气息,也透出一股子浓烈无比的火辣之气。
依依站在一边,尽管并未挨着,也感觉到了那一股辣气,扑在身上,有如刀割火燎,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大块的红斑。掉头看去,岳风浑身汗水化气,袅袅腾起,两眼通红发赤,嘴唇紫中透黑,浑身的皮肤殷红如血,下面似有一股火焰,行将烧破躯壳,冲出体外。
岳风连人带蛟,快要燃烧起来。
“吸元!”岳风别无他法,只要一招可用,幻蛟一声长吟,张开大口,将四周变红的流水吸入体内。
一刹那,岳风辣得失去了知觉,那感觉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团烧沸了的热油,五脏六腑,全在这一团沸油中煎熬。更要命的是,时间越长,热度越高,岳风涕泪交流,禁不住跪倒在地,大口呕吐起来。
依依想要上前,岳风一挥手将她挡开,两人肌肤碰触的地方,依依如受火烧,居然多了一串燎泡,想象岳风所受火辣之苦,心中真如刀割一样。
小狐女呆呆发愣,忽觉大厅之中,悄然变得沉寂,只剩下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依依转眼看去,相图不知何时,已经坐倒在地,一张胖脸红光尽失,变得苍白惨淡,他盯着岳风,眼里尽是骇异,他的“五味神通”,已经用了四味,可是岳风只凭一个“吃”字,见招破招,一一破解,从他艺成以来,可说从未有过。更离奇的是,前面四样幻身,全都下落不明,相图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难道说,这臭爬虫不但能吃,还能同化我的幻身。”相图盯着幻蛟,又惊又悔,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若是这样,今日输多赢少,所幸,他还有一样压箱底的绝活儿,如果把握得当,还可扭转败局。
“甜、咸、酸、辣……”岳风抬起头,站了起来,脸上火红尽褪,露出一股病态的惨白。身后的蛟龙神气委顿,无精打采,幻椒本属火相,火气古怪持久,专一损害对手的元气。幻蛟吃下了“火天椒”,可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岳风盯着相图,微微一笑:“大厨子,苦味呢,你也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呵!”相图抹了一把汗,眼里透出一股狠辣,“我马上就给你看。”他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咕噜:“苦海无边。”
一股灰蒙蒙的雾气,从虚空中一跃而出,像是一股怒潮卷了过来。
“血龙卷。”岳风不知对方底细,先用水幕格挡涌来的灰雾,血红的水柱冲天而起,灰雾扑上水柱,轻轻动荡一下,忽又退了回去。
岳风本想灰雾溶入水中,必有一股无比的苦意,所以心中有所防范。可是出乎意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片若有若无的灰光,均质地铺陈在空气里,徐徐地分散聚拢,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
岳风大为不解,这么一来,大为有机可趁。两人交手以来,他第一次有了还手的机会。
“扫!”血龙卷应声向前,推进之势,轰隆隆势如惊雷。可怪的是,前方一无阻碍,血龙卷所过,灰雾两面散开,一团红光卷来荡去,所向无敌,或者说,根本没有敌人。
岳风更加不解,按说,这里是一个厅堂,如果血龙漫卷,以其磅礴之力,必会撞上四方的墙壁,纵然墙比金城,抵挡血龙的推挤,也会发出声音。可是,血龙什么也没碰到,四周空荡荡的,无依无靠,俨然不是有限的厅堂,而是身处无边的旷野。
“这雾有鬼。”岳风的念头刚刚闪过,身边突然传来哭声,嘤嘤弱弱,哭得十分伤心。
岳风掉头一看,哭泣的正是依依,少女梨花带雨,雪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岳风吃惊地问道:“小七,你哭什么?”
“我、我心里好难受……”依依抽抽噎噎,哭得难以自制,“我、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爹爹,看见别的孩子和爹爹在一起,我的心里又羡慕,又难过。有一次,我问妈妈,爹爹在哪儿。起初妈妈不做声,我执意寻根问底,惹恼了妈妈,她就骂我,让我滚出去。我委屈极了,苦着跑出狐神宫,想要下山去找爹爹,结果,失足掉进了一个深坑。那时我还小,不会驭剑,结果地坑里有一大丛烦恼藤,这种藤蔓就像烦恼一样,一旦缠在身上,再也不会挪开。”
“哎呀!”岳风忘了身在险境,冲口问道,“那可怎么办?”
“烦恼藤缠着我,说什么也摆脱不了。它们虽不说话,可我心里明白,它们在等我死去腐烂,变成滋养它们的肥料。我害怕极了,四面黑洞洞的,只看见上方一点微光。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姐姐们的叫喊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叫声里充满了焦急。我想回应她们,可是藤蔓勒住我的嘴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我只有哭呀,哭呀,后来,妈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她用了‘传音术’,叫我:‘小七、小七……’我感觉她在哭,于是哭得更厉害了,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不惹她生气难过,可是看这样子,我再也出不去了,再也见不到妈妈。我哭啊,哭啊,感觉一辈子也没有这样伤心。不知哭了多久,又累又饿,快要不支的时候,上方忽地一亮,一束光投入我的眼里,烦恼藤纷纷退开,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妈妈的脸,她叫了一声‘小七!’我就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恨不得一生一世也不放开……”
岳风听到这儿,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是越来越难过,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苍白凄惨的笑脸,那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女子,骨瘦如柴,性命不久,她的脸上在笑,眼里却很悲哀,她望着年幼的儿子,那一股留恋不舍,真是让人心碎。
“妈妈!”岳风不由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而下,那时候他很小,还不知道生离死别的滋味,长大以后,也习惯了没有母亲的日子,可是这个时候,因为依依的哭诉,牵动了衷肠,有生以来,从未感到这样难过。一刹那,他的脑海里闪过更多的影子,浑身是伤的岳灵王,娇羞含笑的云若,他们的神色都变得十分愁苦,岳风只觉一阵椎心之痛,忽地按捺不住,酸意直冲眼鼻。
岳风禁不住失声痛哭,只觉天地之大,没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了,除了放声一哭,没有办法可以纾解。
“小子,别哭了。”阳太昊的声音从心底响起,“危险,快起来。”
这声音犹如晨钟暮鼓,在他心中回荡不已,岳风的神志略微清晰,悲苦的感觉没有消散,他以极大毅力,忍住悲伤说道:“老不死……什么危险?妈妈、爹爹还有云若,他们都死啦,死啦……”
“少废话。”阳太昊焦急难耐,“你忘了这是哪儿吗?”
话一入耳,岳风应声机灵,忽地醒悟过来。没错,这儿是天皇府的厨房,自己正与相图生死相拼。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样悲苦,以至于悲恸得失去了神志。
“这最后一味,不是苦味之苦,而是悲苦之苦。”阳太昊在心中说话,“苦海无边,摧毁的不是你的舌头,而是你的心志,你陷入极大的悲苦之中,必然任人宰割,甚至不会还手,因为切肤之痛,也不及伤心之苦。”
“老不死。”岳风心有余悸,正要抹去眼泪,冷不防阳太昊说道,“慢着,继续哭,别停下。”
“为什么?”岳风大为惊异。
“将计就计,诱敌深入……”阳太昊话没说完,岳风感觉到地皮微微震动,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悄悄地靠近。岳风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说,“相图……”
“没错!”阳太昊说,“你一停止哭泣,他就不会来了。”
岳风扯着嗓子干号,一边的依依,哭得却是货真价实。她本是狐神幼女,受惯了母亲姐姐的宠爱,生来予取予求,少有遗憾。唯独父亲一事,十分的不如意,受了“苦海无边”的诱发,一哭不可收拾,岳风的假哭混在她的真哭里面,倒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入地牢
岳风一边号叫,一边偷眼去看,灰蒙蒙的雾气略略敞开,相图胖大的身躯冒了出来。他板着一张肥脸,两眼呆呆发直,活是一尊面粉捏成的假人,尽管极尽小心,可是每走一步,浑身的肥肉仍是一阵颤抖。
让人心惊的是,胖厨子右手执笔,左手拿着一把三尺长、一尺宽的菜刀,明光闪动,刀锋流光。
相图盯着两人,肥脸微微抽动,透出一丝诡奇,杏仁似的小眼,透出十足的凶残。他冲着岳风轻轻地比划,忽一抖手,刀光闪动,落向岳风肩头。看样子,相图心狠手辣,打算零割碎剐,不给岳风一个痛快。
刀光刚刚闪过,一股疾风,扑上相图的肥脸。他的双眼微微一迷,不及有所反应,左腕微微一凉,忽然不甚得力,一把大刀跳到了他的面前,三尺长,一尺宽,木质的刀柄上,攥着一只胖乎乎的大手。
相图不胜错愕,低头看去,左手齐腕而断,活是光秃秃的树干。这一刻,相图生出一般错觉,时光仿佛凝滞,鲜血不会涌出。然而一股钻心的剧痛,闪电一般涌入脑海,一股血水涌出断口,强劲之处,仿佛冲天喷洒的血泉。
相图盯着断腕,忘了疼痛,也忘了躲闪,俨然置身于一场噩梦,或者说他希望这是一场梦,只有身在梦中,才会出现这样荒诞的情形。
手为什么会断,这完全没有道理,相图宁可相信,这只手不是他的,该断手的是岳风。
岳风,不对,那小子上了哪儿?相图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天霜火叶舞!”声音从耳边响起,仿佛一个古老的魔咒,随之而来,是钻心入骨的剧痛。
第一下,来自他的左胁,掌劲震动了相图的一身肥肉,让他的符笔啪嗒脱手,第二下,岳风绕到了他的前面,一脚踹中了他的肚子,就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一大堆果冻。
相图的苦胆汁也吐了出来,正想弯腰,一股疾风扫向他的面门,锋利的感觉,像是一口铡刀劈进了他脑子。相图双脚离开,平平飞了出去,还没落回地面,一个鬼魅般的影子,紧跟着冲了上来,黑衣如墨,正是岳风。
一只脚冲开了灰雾,仿佛死神的弯刀,切向了他的咽喉。
相图闭上了双眼,腿未到,风先至,这一记腿刀,足以扫掉他的脑袋。
砰,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强烈的震动,让相图稍稍清醒。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岳风的一击,非但击破了头骨,也将他的神志带走了。
相图艰难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很奇怪,脖子没断,脑袋还在。他挺身欲起,可是一只脚重重落下,踩在他的肥脸上面,轻轻碾了一下,相图的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哼哼。他的听力仍在,灰雾中传来岳风冷峻的声音:“老不死,你为什么阻止我?”
“老不死是谁?”相图有气无力地思索,“他为什么不杀我。”沉寂了片刻,岳风忽道:“我明白了,吸元!”
飒飒微风吹过,幻雾徐徐消失。相图深深地感觉,体内的元气随着幻雾消失,正在飞快地流逝,他想要挣扎,可是岳风的脚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脑门上,似乎轻轻一沉,他的脑袋就会爆掉。
不一时,幻雾消失,四面一片清朗,依依的哭声也停了下来,小狐女一脸惊奇,抹着眼泪左顾右盼,蛟龙漂浮半空,巨大的躯干里,涌现出一股沉郁的幽蓝色,蓝色上下流转,不久慢慢淡去,巨大的蛟龙,又焕发出了一股悦目的天青色。
“岳风。”依依盯着地上的相图,“这是怎么回事?”
“他输了。”岳风皱了皱眉,“老不死不让我杀他,说他也许有用。”
“什么用?”依依站起身来,揉了揉双眼,羞惭说道,“哎呀,我刚才好奇怪,心里难过极了,除了哭,还是哭。”
“那是他的幻身作祟。”岳风深深看她一眼,心中不胜感慨,本想小狐女无忧无虑,原来竟是没爹的孩子,“老不死说了,他也许知道地牢的奥秘。”
“臭小子……”胖厨子哼哼有声,“我知道,也不会说,呀……”岳风脚尖用力,相图发出杀猪般的号叫。
岳风垂眼盯着他,冷冷说道:“你‘五味神通’已经废了,现如今,你只有两条路,一是带我们进地牢,二是……”他顿了顿,目射寒光,“死!”
“进了地牢又怎样?”相图嘶声说道,“进得去,也出不来。”
“这个不用你管。”岳风淡淡说道,“你只管带我们进去,至于怎么出来,那是我的事。我还答应你,你带路的事情,见了皇不二,我会只字不提。”
相图的脸色阴晴不定,忽地一转眼珠,说道:“好吧,我带你们去地牢。”依依不由得拍手欢呼。
岳风看她一眼,笑了笑,说道:“相图,我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打了个响指,“花妖,现身。”
乾坤袋里飘出缕缕白气,纷纷凝结成形,花妖们盯着岳风,均是一脸惊疑。岳风笑道:“那位姐姐帮一个小忙,潜伏在这个胖子体内,他若使奸弄鬼,相烦给他来一个‘花爆’。”
花妖们相视而笑,白樱笑道:“我来吧!”翻身化为一缕白气,不顾相图面如死灰,一溜烟钻进了他的鼻孔。
到这时,岳风才收了脚,挽起相图。胖厨子垂头丧气,他本意想要使诈,引得两人误入歧途,可是花妖入体潜伏,他又幻身尽失、元气虚弱,一旦“花爆”发生,这一身肥肉,必然做了上好的花肥。
三人并肩向前,走到厅堂尽头,不见一扇门户。岳风正惊疑,相图忽地伸手,按在墙上,轰隆一声,石墙慢慢移开,出现一条黑幽幽的甬道,甬道里一条石阶,笔直下行,通往杳冥深处。
“顺着石阶走。”相图咽了一口唾沫,“第一个岔路口向右走……”
“少废话。”岳风冷冷说道,“带路。”
相图脱身无望,面如土色,一步一顿,走在前面,忽听岳风说道:“下面到底关着谁?”
“一个厉害家伙。”相图支吾说,“至于究竟是谁,也只有二爷知道。”
“地牢外面,怎么没有卫兵?”
“二爷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相图本想说,要什么卫兵,我一个就够了,话到嘴边,想到这一场惨败,满腔的豪气又化为了乌有。
正说着,地道深处,传来一声低沉愤怒的吼叫,如狮如虎,回荡在甬道之中,震得双耳嗡鸣。
“什么声音?”依依只觉汗毛竖起,心子扑扑乱跳。
“飞虎穷奇的叫声。”相图轻声说道,嗓子微微发抖,俨然十分恐惧。
“地牢里有穷奇?”岳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穷奇是长了双翅的虎妖,难道说,父亲正在面对这样的妖物,想到这儿,催促道,“快走!”
相图步子加快,刚刚转一条岔道,地皮微微震动起来,甬道深处,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石阶传来,整个甬道随之动摇,四周的墙上,石屑簌簌落下。
“什么东西?”岳风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挽住依依,“喘气的是谁?”
“那个囚徒!”相图涩声回答,“他想挣脱束缚。”
岳风心生疑惑,岳灵王的“超品”神力,真有如此的威力么?这喘息声仿佛人类,可又超乎寻常,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个巨人。
“老不死。”岳风忍不住问道,“老不死,超品之后,会有幻身么?”
“有……”阳太昊沉默一下,“你怀疑这力量来自于你爹的幻身?”
“是啊。”岳风轻声说,“这个喘息,不像人类。”
阳太昊沉寂下去,仿佛陷入沉思。
四周又是一阵震动,相图忽地停下,哀哀切切地盯着甬道的尽头,说道:“行了,我不能在进一步了,那扇门里就是地牢,我要进去了,二爷会杀了我。”
岳风想了想,轻轻叫道:“白樱……”
“我在呢。”花妖的声音从相图的鼻孔中传出,“这个死胖子,交给我好了。”
“谁是死胖子。”相图面有怒容,想到自身处境,忽又委顿下去,盯着岳风,面有惧色,“你说话算数么?”
“算数。”岳风微微点头,“如果打起来,我准你退回厅堂,装晕装死,随你的便。”
相图松了一口气,他肠肥脑满,天性懒散,自身的小命,远比主人的安危重要。
“小七!”岳风走了两步,忽又停下,盯着牢门微微合奏没,“你也留在这儿,一来看着他,二来,我若一战不利,你就速速离开。”
“岳风。”依依掉头瞧他,秀美的眼中火星四溅,“你再说这样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