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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柱每一次击穿,岳风都感到一阵晕眩。
他心中焦急,目光一扫,忽见远处花木丛中,泉水清亮,冲天喷洒。岳风心里一动,连人带蛟,向后退却,火鹤紧追不舍。双方一进一退,来到喷泉上方,岳风忽地大喝一声:“连。”
幻蛟卷动水流,拉长变粗,化为亮晶晶的一股,连接碧绿光照的翡翠水池,强烈的龙卷,形成了一股惊人的吸力,吸取泉水,源源补充水柱的损失。
水柱壮大起来,一摇一卷,缠住了火光挥洒的幻鹤。
“涨!”黑影发出一声嘶鸣。火鹤浑身鼓涨,变大了一倍不止,仗着脖子修长,一股脑儿钻进了流水,嘴里吐出一股火焰,击中了幻蛟的头部。
剧痛传来,好似烧红的钢针刺中了头颅。岳风几乎痛昏了过来。他强忍痛楚,驱使幻蛟,扭转身体,绕过尖利的鹤嘴,怒张大嘴,咬住了火鹤细长的颈项。
火鹤将计就计,神火怒发,涌向幻蛟的口中。强烈的灼痛侵入岳风的身体,一刹那,蛟头发红发亮,仿佛快要爆炸。
“吸元!”岳风忍痛行法,幻蛟尽力一吸,火流进入身体,幽幽一转,化为了一股充满身体的元气。
变红的龙头暗淡下去,火鹤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它大力一挣,摆脱幻蛟,脖子歪斜无力,两扇翅膀拼命鼓动。对面的黑影也是微微摇晃,叫声里透出一丝惊慌:“火羽神箭。”
火鹤张开双翅,奋力一拍,羽毛化为千百流火,冲向光亮雪白的水柱,旋转的激流形如无物,火羽劲急如箭,射中了幻蛟的身体。
天青色的蛟龙,发出一声凄惨的长吟。人蛟连心,岳风也似被那火箭贯穿,五脏六腑纠结成一团,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口鼻。
鹤鸣声传来,火焰双翼,再次展开。岳风咽下一口血水,长叫一声:“千叶飞鳞。”
幻蛟绷直如弓,满身鳞甲竖起,嗤嗤嗤化箭射出。片片青鳞,晶亮如玉,在月光下幽幽发亮,绕过漫天火羽,射向空中的黑影。这么一来,火羽射中岳风,黑影也会为青鳞所伤。
这一招十足冒险,倘若黑影身怀奇术,不怕龙鳞飞箭,岳风势必遭到重创。
“火羽障!”黑影向后飘飞,声音十分急促。飞出的火羽向后收回,连带那只火鹤,团团锦簇,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拦在黑影身前。
青色龙鳞跳跃如舞,但以奇特节奏,不断地寻找火焰的破绽。围绕火鹤的火羽,也纷纷向前翻飞,追逐飘忽凌厉的青鳞,一青一红,翩翩旋转,忽集忽分,红如艳丽大花,青如枝叶纠缠,青叶红花,相掩相映,光照漆黑夜空,胜过节日里盛放的焰火。
“水龙卷。”飞鳞射出,幻蛟也没闲着,驾驭撑天的水柱,撞向飞舞的火鹤。水火交锋,白气四溢,青鳞忽快忽慢,节奏奇特,火羽东西拦截,疲于奔命,黑影应付不暇,“火羽障”里,忽地生出一个破绽。
“入!”青鳞开路,岳风挟着一股狂风,奋身冲透火障。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了黑影的全貌。看体形,仿佛是个男子,黑衣裹住全身,只见两颗眼珠,呆滞无神,就像是一具裹着黑衣的活丧尸。
那一身黑衣飘渺不定,仿佛一团黑色的烟雾,要不是使用火焰,真与雷鬼有些相似。
两人的距离如飞拉近,转眼已到十丈以内。
“真火刀。”岳风双掌挥出,劈出五刀,火月撕裂虚空,接二连三,钻进了黑衣人的身体。
出乎意料,黑衣人安然无事,一扬手,长长的电光射向岳风。
两人相隔太近,电光正中岳风的胸口,痛麻的感觉透心而入,少年几乎昏了过去。
“雷电?”岳风心念一转,“吸雷术”应念发动,雷电一入身体,随着元气一转,化为“雷轮之气”。
黑衣人尽力一击,没有击毙对手,不由微微一呆。这一呆,狂风扑面压来,岳风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身形交错,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流焰拳。”黑衣人拳脚齐出,拳头脚尖,喷出丈许火光。
火光擦身而过,心神衣起了一阵波动,一股热力穿透了宝衣,岳风的身子似要燃烧起来。他向前倾斜,右手送出,光闪闪的符笔拉长变粗,仿佛射出了一道闪电。
“雷魂枪。”电光一闪,钻入了黑衣人的身躯。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长叫,身子一晃,血水喷洒而出,映射冷冷月光,格外惊心骇目。
“真火刀”没有建功,“雷魂枪”大显神威。岳风一转念头,明白过来,这人身上的黑衣,可以抵御火焰。以朱阳之强,也没有将他击败,这宝衣挡得住“混沌火”,自然也能应付“真火刀”。可是宝衣辟火,未必就能抵挡雷电,黑衣人始料不及,中枪流血,元气大伤。
他飞身退出丈许,正想召回火鹤,忽觉狂风如刀,岳风冲了上来。黑衣人举起符笔,还没施法念咒,雷魂枪的电光掠过,他的手腕一冷一麻,连手带笔,飞了出去。
手掌离体,方才感觉剧痛,黑衣人发出一声狂叫,断臂处血如喷泉,洒得漫天都是。
两个同伙应声回头,心神一分,冷不防朱阳冲到近前,一股疾风扫过,一颗人头跳起老高,一个黑衣人摇来晃去,血泉冲天而起,无头的尸体翻了个身,直愣愣向下掉去。
另一人见状,闪身要退,冷不防身后风起,一片金光如怒涛卷来。黑衣人全心提防朱阳,料不到有人偷袭,觉出风声,慌忙尖声嘶叫:“火午天马……”
长嘶入耳,一匹火马腾空跃出,焰光四射,气势惊人。金光火焰撞在一起,金光似有灵性,曲折一闪,绕过火马下方,扫过了黑衣人的双腿。
血光迸现,一条小腿跳跃飞起。黑衣人惨叫一声,一蹬独腿,冲天而上。升了不到一丈,头顶霍地一亮,出现了一条电光交织的巨大狐尾。
“雷舞!”念咒声轻柔如风,仿佛就在耳边,黑衣人望着幻尾,心生寒意。光闪闪的尾巴摇动起舞,数十道雷电从天而降,一丝不落,击中了他的身体。
闪电入体,有如毒蛇钻心,钢刀刺体,那人去势一缓,身子蜷缩起来,金光从身后扫来,正中他的后脑,黑衣人眼前一黑,忽地失去了知觉。
依依敲昏了黑衣人,把手一拍,冲着朱阳笑道:“怎么样,还不谢我?”
朱阳头发焦枯,白衣破烂,听了这话,冷冷说道:“不怎么样?背后偷袭,不算本事。”
“说话真不中听。”少女怒冲冲说道,“你刚才不也是背后偷袭吗。”
“那可不一样。”朱阳慢腾腾说道,“我那是体术,你这个可是幻身。”
“无耻狡辩。”依依气得俏脸发白,“你这么说,用刀杀人是杀人,用手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吗?”
正说着,一声惨叫传来,依依回头看去,雷魂枪贯穿了黑衣人的心口。那人像是一根木头,头下脚上地栽了下去。天上的幻鹤挣扎两下,悲鸣一声,化为千万流火,东西流窜,壮丽如流星横天。
岳风望着火鹤消失,沉默一下,召回幻蛟,拂衣飞了上来。
三人汇合一处,朱阳看了看岳风,又看了看依依,忽地吐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今晚的事,多谢你们。”
“猪样儿。”依依笑嘻嘻说道,“原来你也会说‘谢’字。”
朱阳轻轻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不必冷嘲热讽,你们不来,我也未必会输,可你们既然插手,我也只好认了。这相助的恩惠么,一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们。”
“好端端的话,落到你的嘴里,怎么就这样难听?”依依恨得牙痒,“猪样儿,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顿,把你的嘴巴揍乖一点儿。”
朱阳两眼乱翻:“你揍来试试。”
“行了。”岳风盯着昏迷的黑衣人,“朱阳,这些人是谁?”
朱阳正要开口,忽听远处有人说道:“若我猜的不错,这是羽山南家的火奴。”
三人回头看去,苏媚烟身着软缎紫袍,慢慢走上前来,缎子柔软贴身,光滑细幼,一丝不差,勾勒出女子惊人的曲线。武大圣跟在她的身后,杵着一根棍子,失魂落魄,大气也不敢出。
“骚女人。”依依见她这样惹火,心里大为不快,“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火奴?”
苏媚烟抽出符笔,轻轻一挑,黑衣人面巾飞起,依依扫眼看去,呀的一声惊叫,纵身一跳,缩进岳风的怀里。
岳风也很吃惊,黑衣人的面孔十分可怕,似被火焰烧过,皮肉焦烂,斑斑驳驳。武大圣也看呆了眼,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脸、脸怎么啦?”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忘墟
“这一张脸,就是火奴的标志。”苏媚烟幽幽叹气,“他们是南家蓄养的刺客,还在襁褓里面,就被收养调教,毁其容貌,灭其心志,直到变成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没有容貌,也没有记忆,除了杀死对手,再也没有别的念头,就算抓到他们,也休想知道幕后的主使。”
“我才不信。”依依一扬笔,锐声大叫,“神志清明。”
一束清冷光华,照在火奴脸上。那人浑身一颤,张开双眼,两只眼睛空洞无神。他想要挣扎,可是金尾粗大有力,将他牢牢缠住,稍一动弹,金光收缩,火奴的骨骼吱嘎作响。
“别动。”依依符笔指出,“谁叫你们来的?”
火奴眼珠一转,目光扫过众人,忽地长吐一口气,苏媚烟脸色一变,叫声“小心”,拉着依依,向后跳出,少女正想挣扎,忽听一声巨响。火奴无火自燃,化为一团刺眼的火球,那一阵火由内而外燃烧,转眼之间,偌大一个活人,变成了一堆白惨惨的骨灰。
依依吃了一惊,叫道:“怎么回事?”
“火奴身上预设了符咒,一旦行动失败,立刻自焚而死,如论如何,不会留给对手把柄。”苏媚烟还没说完,只听爆鸣连连,另外两具尸体也燃烧起来,转眼焚烧一空,只剩一堆残灰。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望着灰烬,呆呆出神。天上清清朗朗,星光稀微,只有一轮朗月,默默照耀凡尘,刚才的搏杀,在这月光下面,仿佛一场梦幻。
过了好一会儿,苏媚烟呼出一口气,看了朱阳一眼,“你没事么?”
“小意思。”朱阳随口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岳风皱眉问道。
“进屋说罢。”苏媚烟转身走向“风烟居”。
到了二楼小厅,朱阳自去更衣沐浴,其他人坐了下来,经过一场苦战,岳风焦渴难耐,喝了两大杯果汁,身上的火气才慢慢消退。
“今晚是第三次。”苏媚烟靠在椅子上,咬着烟嘴,若有所思,任由香草燃尽,许久也没吸上一口。
“第三次什么?”依依忍不住问道。
“朱阳第三次被火奴刺杀。”苏媚烟幽幽叹气,“第一次是三天前,一个火奴,被他杀了,第二次是昨天,两个火奴,一死一逃。这一次,来了三个火奴,穿了‘辟火衣’,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南家为什么要杀朱阳?”岳风只觉奇怪。
“害怕呗。”苏媚烟苦笑一下,“南家是羽士世家,精于火道术,他们势力庞大,横行南方,除了南溟岛的燕家,几乎无人能抗。朱阳是凤凰血裔,破魔金瞳、火凤涅磐是天生的神通,家传的 《风明诀》 ,又是第一流的‘风轮’体术,一旦让他成了气候,南家的势力一定大受影响。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趁着朱阳神通还弱,一举将他除掉……”
岳风沉默一下,叹道:“苏姐姐,我明白了。朱阳当初呆在烟馆,斗法决胜,就是为了找到强大的伙伴,以便对抗羽山南家。”
“你说对了一半。”苏媚烟说道。
“另一半是为什么?”依依好奇问道。
“另一半,只是因为他太骄傲。”苏媚烟笑了笑,“自古相传,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这一种神鸟,天生不爱屈就自己,如果不是真心认可的人物,绝对不会向对方低头。但如果他认可了你,也会终其一生,不离不弃。”
“谁稀罕么?”依依扁了扁嘴。
“我相信缘分。”苏媚烟盯着岳风,媚眼如丝,透出不尽缠绵,少年心跳加快,慌忙低下头去,只听女子笑道,“好弟弟,朱阳输给你,也许是一种缘分,今天他危难之际,又是你们出手相助,打败了三个火奴。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你们三人齐心协力,这一次‘天道布武’,未必不能创造奇迹。”
说到这儿,她站起身来,走过岳风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你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来找我,姐姐的房门,永远对你敞开哟。”
岳风只觉热血冲脑,望着妖娆万千的女子,心子突突乱跳。依依在他身边,听得一清二楚,气得跳起来大叫:“骚女人,你说什么鬼话……”
苏媚烟咯咯一笑,也不多说,吞云吐雾,施施然去了。
次日,四人乘虬龙车前往忘墟,两条虬龙挽着一辆金车,龙爪飞扬,腾云驾雾,经过玉京上空,带起一抹浓白的云气。
岳风探头看去,下方华厦参差、映日生辉,偌大一座城市,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正入神,前方的景象忽又一变,华屋美宅如潮水一般退去,出现了一片广大无垠的废墟。残垣断壁,处处可见,破塔烂屋,摇摇欲坠,所有的建筑,显现出一种奇特的暗红色,仿佛刀剑的铁锈,让人的心里只觉压抑。
看惯了玉京的繁华,忽见这一片废墟,好比美人的脸上,多了一块丑陋的疮疤。岳风的心里暗暗纳闷,忽听依依轻声说:“忘墟到了!”
“忘墟?”岳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忘墟的意思,就是时间遗忘的废墟。”依依说道。
“几万年了,它的样子一直没变。”阳太昊忽地开口,语气之中,带了一丝感慨。
“老不死。”岳风好奇问道,“这忘墟怎么来的?”
“你算是问对人了。”老不死慢慢说道,“这个地方,跟我有点儿关系。”
“跟你有关?”岳风奇怪说道,“你把这里变成废墟的吗?”
“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老不死。”岳风一抬眉毛,“你少绕弯子。”
阳太昊沉默一下,仿佛追忆什么,嗓音变得低沉:“那是道妖战争末期,经过多年苦战,道族占据上风,妖族呈现了颓势。蓬尾决定放手一搏,集合所有妖怪,以百头蛟龙为先锋,一直攻到了玉京脚下。一开始,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经过连番苦战,总算稳住阵脚。就在忘墟这个地方,两军摆开阵仗,展开了一场决战。”
“我的对手是百头蛟龙,这老爬虫是上古神龙和妖虫生下的怪物,百头百身,千魄千魂,近乎不死之身,可说是我的劲敌。我们俩苦斗了一天一夜,百头力屈势穷,次日黎明时分,终于被我杀死。它临死之前,心有不甘,用尽残存妖力,使出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死咒,将血肉化为剧毒,炸开了身体,将毒血喷洒到四面八方。毒血所过,无论妖怪还是道者,纷纷血肉枯竭,衰弱而死,毒血沾染的地方,从此寸草不生,建立不起任何房屋,就是已有的房屋,也都纷纷朽坏,再也不能住人。”
“大战以后,我与龙女天衡,试图破解这个妖法,让这儿重获生机。但这死咒贯注了百头的性命与魂魄,直通九幽,强大得不可思议。两个‘天尊’联手,仍是无法破解,从那以后,这个地方永远都是一副破败景象,仿佛已被时间遗忘。本来我想,后世或许更有能人,可以破解此咒,如今看来,百头‘忘墟之咒’,难倒了道者,也战胜了时间。直到此时此刻,我还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岳风听得出神,想象当年大战的风光,屠妖者对决百头蛟龙,一道一妖,各尽全力,又该是如何的惊天动地。想到这儿,他举目望去,铁锈色一望无边,不知何处才是尽头,忍不住又问:“老不死,忘墟有多大。”
“纵横两百里。”
“这么大?”岳风吃了一惊。
“是啊。”阳太昊说道,“你见过应龙吧?”岳风一呆,只听阳太昊又说,“百头比它大五倍,它的一百个身子连接起来,可以盘绕玉京三圈。”
岳风听得骇异,望着那片废墟,呆了呆,又问:“我们来忘墟干吗?”
“我也不知道。”阳太昊慢慢说道,“我们那个时候,举行‘天道布武’,这里还没有忘墟。”
正说着,虬龙车飞到了废墟的南边。这儿远离玉京,是忘墟的入口,靠近玉京的一边,则是忘墟的出口。
入口处人头耸动,一片嘈杂,四人下车落地,引来许多目光。
岳风瘦削挺拔,面庞的线条洗练如钢,眉眼疏朗有神,剑眉微微上挑,一股英锐之气,洋溢眼角眉梢。
朱阳天生俊美,肌肤丰润莹白,仿佛绝代玉人,金眸幽幽淡淡,射出两道冷光,一头黑里透红的长发,飘飘洒洒,迎着旭日光华,仿佛冲天的火焰。
依依姿容秀美,难以描画,长发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颈项,面颊不施粉黛,自然光白粉嫩,紫色的衣裳匀称贴身,勾画出饱满柔韧的曲线,一如含苞欲放的奇葩、新绿如玉的春树,一股活力遮掩不住,洋溢飞洒,流泻如泉。
武大圣扛着棍子跟在后面,高高胖胖,丑中带憨,可怪的是,其他三人并未因他失色,好比红花映衬绿叶,更加光彩照人。
走到忘墟边上,一条深深的鸿沟,将废墟隔在了彼岸。这一边山青水绿,那一边却是刺眼的锈红色,这一边生机盎然,那一边,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呵!”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这不是老熟人吗?”
第一百四十章 战争
岳风应声看去,一股火苗直窜脑门。一个少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羽衣白里透青,神气懒懒散散,身后背着一口大剑,形制阔长,剑气冲天。
“刁散。”岳风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别来无恙。”
“破石头开窍了么?”刁散的双手揣在兜里,目光绕过岳风,盯着依依放肆打量,“小妞儿越长越俏了,想通了吗,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依依一抿小嘴,眼里迸出星星火光。武大圣心生不平,一顿棍子,粗声粗气地大叫:“瘦猴儿,你他妈是谁啊?”
“我是你祖宗。”刁散白他一眼,“死胖子,滚一边儿去。”他目光一转,又落在朱阳身上,双眼眯缝起来,“凤凰血裔,我听说过你,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跟这帮废物混在一起,早晚变成一只脱毛的公鸡。”
“你说什么?”朱阳的脸上腾起一股血红,金瞳收缩,迸射出针尖似的光芒。
“刁散。”岳风冷冷说道,“怀日城的刁家,除了放臭屁,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破石头,你活腻烦了。”刁散眯眼盯着他,“我想跟你说一句,你送我的苍穹剑很好使,当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