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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吃过一次亏,知道那白气可以伤人于无形,不敢硬当,用“水意”扭转身躯,腰身向后下压,“凝血枪”的白色锐气贴面而过,岳风身如离弦之箭,向后射出老远。
“飞雪轮!”古海龙身在半空,居然以腰身为轴,双腿为扇叶,风车一样急速旋转起来,脚尖寒气汹涌,道道半月形的雪白光气飞洒而出,飘零如飞雪乱舞,所过叮叮当当,地上墙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切痕。
周围的旁观者瞧得胆战心惊,纷纷向后倒退。依依更是担足了心事,两眼目不转睛,盯着白气中忽隐忽现的岳风,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岳风压根儿没法抵挡,只能仗着“水意”拼命躲闪,冰冷的感觉如影随形,几乎无处不在,古海龙的双脚化为一团白光光的刀轮,刀气纵情挥洒,越来越盛,渐渐充满了整个小院,周围的气温急速下降,众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院子里的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一时间,岳风几乎生出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忽地头顶一冷,寒气刺骨,一丛头发断成两截,发丝飘飘洒洒,从他眼前落下。
紧跟着,岳风左胸又是一痛,鲜血迸溅,慌忙贴地滚出,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破绽,这破绽稍纵即逝,不容把握,如果任由古海龙把“飞雪轮”使用到极致,岳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金切,岳风拧转腰身,飞腿上踢,出腿时有心无心,带了上“水意”,腿脚如一缕弱水,穿过凛冽如冰的寒金之气。
叮,好似锐物相击,飞转的白轮略略停滞,岳风弹出三丈多远,右腿失去知觉,一股寒气在血脉里流动,里面的血水几乎凝结成冰。他大喝一声,运劲弹腿,腿脚慢慢有了知觉,麻木感消失,疼痛感涌起,岳风低头一看,大腿处一道清晰的血痕,慢慢渗出鲜血,染红了苏媚烟绣制的花衣。
“飞雪轮”也停了下来,古海龙翻身落地,眼里透出一丝惊讶,左腿膝盖被岳风的“金切”扫中,裤管破裂,肌肤上多了一丝青紫色的瘀痕。古海龙心中暗凛,对手这一腿,几乎击破了他的“冰河剑气”。
“好快。”岳风心里叫苦,古海龙不愧名门世家,出手之快,几乎超过了之前遇上的任何对手。
“快个屁。”阳太昊冷冷说,“你应该可以比他更快。他妈的,让你用‘火势’,你偏偏不用,结果使个‘金切’出来,那小子修炼的‘冰河剑气’,身如寒铁宝剑,刀枪不入,锋芒外露,你破不了他体内的寒金之气,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闭嘴。”岳风心烦意乱,他始终把握不住“水意”融合“火势”的诀窍,刚才全靠水意躲闪,金切反击,仗着怪力加身,速度惊人,勉勉强强逃过一劫,不过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古海龙内外兼修,速度并不比他慢,力量也不弱于他,加上招式奇妙,岳风挺过这一轮攻势,未必能活着挺过下一轮。
“水、火,水,火……”岳风心中反复默念这两个字,一时之间,急得几乎发狂。
依依看出他的处境不妙,暗暗后悔促成这一场比试,想要开口阻止,可又知道岳风自尊心很强、宁死不辱,一定不会乖乖罢手认输,再说这个古海龙可恶万分,若不狠狠教训,实在叫人咽不下这一口气。
胡思乱想间,古海龙疾喝一声,冲向岳风,对峙的均势瓦解,两人再次陷入激战。依依慌忙收起杂念,凝目注视战场。
“冰莲断!”古海龙一掌横扫,五根指尖喷出五道剑气,忽聚忽散,飘渺不定。
“嗤。”岳风胁下血光迸现,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他竭力使出水意,好容易闪到一边,古海龙的“寒金斩”又呼啸而来,岳风吃过大亏,使出吃奶的力气,身子如水波起伏,滴溜溜旋躲开呼啸而过的白气。
“冷月钩!”古海龙忽地大喝一声,腿脚略略弯曲,白气突然拐了一个弯儿,闪电般追上了岳风的身形。
“快用火势!”阳太昊在他的心里大叫。岳风使出全副心神,想把“水”变成“火”,但这一转念,“冷月钩”的白气已经到了面前,岳风躲闪不开,咬牙举手,使出金切。
叮的一声,岳风的左臂疼痛如割,身子不由自主,平平地向后飞出。
“凝血枪。”古海龙神出鬼没,身子凌空一闪,越过两丈多远,脚尖势如尖枪,穿过了岳风两臂间的间隙,岳风的心口传来一阵激烈的剧痛,那一瞬间,他十分肯定,自己被这一脚刺穿了。
噗,岳风吐出一口血箭,身子好似陨石,画了一个弧线,狠狠砸在了青白间杂的围墙上,轰隆一声,坚硬的巨石,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纹。
“呀!”依依尖叫一声,想要冲上前去,不防路小青一把将她拉住,依依浑身一软,登时失去了力气,她脸色苍白,怒视女老板:“你干什么?”
路小青轻轻摇头,说道:“这是两人决斗,除非死了输了,旁人不可插手。”
“路老板。”依依一跺脚,双目泛出泪光。
“这是规矩。”路小青盯着她,眼里透出一丝无奈,“小七,我很抱歉。”
“死了吗……好像是的……挨了‘凝血枪’不死,那真是神仙了……到底是块石头,挑战圣道六品的甲士,简直就是找死……”道者们的议论声传入依依的耳中,少女只觉心也碎了,泪水包含不住,忽地夺眶而出。
“废物。”古海龙趾高气扬,站在院子中央,盯着一动不动的岳风,狠狠啐了一口。说心里话,打败一块石头,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有意无意,扫了依依一眼,只觉小腹滚热,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妞儿真他妈美,无论用上什么法子,老子都要把她弄到手……”
“谁是废物……”一个声音飘入他的耳朵,轻细,可是清晰,更有一种无可置疑的坚定。
第六十七章 火印神雨
场上忽地鸦雀无声,古海龙但觉气氛不对,把目光从依依身上挪开,扫向远处的墙角,岳风躺在那儿,仍是一动不动。
“见了鬼么?”古海龙小声咕哝。
“谁是鬼?”轻细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一次古海龙听得清楚,正是来自墙角的岳风。
“他妈的……”古海龙心中惊奇,忍不住念出了三字经,“狗杂种还没死?”
“死?”坐在墙角的少年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胸口有碗口大的一个血印,脸色苍白如纸,眼白布满血丝,双眼之中,似有红光流动。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臂上的血迹,轻声说,“味道不错,古海龙,你尽力了。”
“你说什么?”古海龙又惊又怒,凝血枪没有杀死对方,实在让他百思不解,“老子的本事还多的是,你要不要一样一样地尝尝。”
“岳风!”依依又惊又喜,激动得泪如雨落。
岳风仿佛没有听见,他单膝跪地,慢慢站起,冷冷说道:“老不死,我有点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阳太昊在他心里问道。
“心火印入玄水中,这里的‘心火’,是不是指代愤怒。”岳风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感情。
“这样说有点儿绝对。”阳太昊哼哼两声,“不过时下来看,也算你说得不错。”
“只要我把愤怒融入身法,就能使出‘火印神雨’吗?”
“也许可以!”
“很好。”岳风盯着古海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点儿愤怒了。”
众人听他自言自语,仿佛跟看不见的人对话,心里都很奇怪,只有依依心里明白,岳风正在跟“老不死”对话。古海龙一边听着,也有点儿困惑,他分明听见了“火印神雨”四个字,伯父古天仇似乎说过,这一种体术,如果修炼得法,某种情形下,可以克制“冰河洗剑”。
想到这儿,古海龙摇了摇头,把这念头从脑海里赶走。“火印神雨”是很厉害的体术,据古海龙所知,世上会这种体术的人几乎没有,古天仇甚至怀疑,这一种上古的强力体术已经失传了。道理很简单,水火不容,无论是元气还是意念,水相与火相很难融入同一种体术。
“冰河洗剑”则不同,金生水,两种相态原本相生,所以循环如阴阳,不绝如江河,可以生发出各式各样的厉害招式。放在体术里面,“冰河洗剑”属于五行相生术,“火印神雨”属于五行相克术,前者是正道,后者是邪术,只有某些特定的人物可以练成,就算练成,也会造成人格分裂、心志大乱。
“他妈的,一定是我听错了。”古海龙自嘲自笑。这样的体术,一块石头岂能练成?他一挺胸,嘎嘎笑道:“愤怒了又怎么样?弱者的愤怒,一钱不值。”
“说得好。”岳风木无表情,轻轻拍手,“脓包兄,你尽管笑吧,你能笑的时候不多了。”
“哈哈哈哈……”古海龙张开嘴巴,发出一串夸张的干笑,他忽地收起笑容,瞪眼怒喝,“老子爱笑就笑,爱笑多久笑多久,去你妈的大话精,一次杀不死你,我杀你两次,一百次杀不死你,我杀你一百零一次,臭石头,你听清楚了,你必须得死,我要把你揍成灰。”
“来呀。”岳风的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伸出右手,轻轻招了招,“脓包兄。”
他这副神情,足以激怒任何对手。
“寒金斩!”古海龙发出一声怒吼,腾地跳出一丈,拧转腰身,运脚横踢,一股弯月似的白光呼啸而出,扫向背靠墙壁的岳风。
这一踢,古海龙使出了全力,脚尖发出的“冰河剑气”,封死了所有的方位,岳风除了后退,别无他选,可是,后面是高耸的石壁,天青石、精白玉,这两样石材,比钢铁还硬。
“去死吧!”古海龙的念头刚刚闪过,岳风就动了,他的身子柔软如水,飘忽如风,一起一伏,似乎将所有的力量传到了拳头。
“叮!”岳风一拳迎上了“冰河剑气”,出乎古海龙的意料,对手的拳头没有一分为二,他甚至于生出一种错觉,拳头不止是拳头,因为身法的变化,岳风所有的力量都被送到了拳头上。
只因速度太快,力量太猛,出拳的一瞬间,岳风整条手臂,出现了一种微妙的旋转,这旋转带起了一股炽热的气浪,有如一个凌厉的钻头,冲入了雪白的光气。
叮铃当啷,无坚不摧的“冰河剑气”,被岳风的拳风撕开了一个缺口。
“出现了。”阳太昊发出一声兴奋的狂叫,“火漩涡。”
剑气被破,古海龙有点儿错愕,这时间,岳风身子一扭,忽地消失了。
甲士的灵觉四面蔓延,很快感觉岳风到了左侧,不由大喝一声:“冰莲断!”出掌出电,扫向岳风。
“呵!”岳风一拧身,再次出拳,这一次,拳头的旋转更加明显,转势轻盈柔和,像是脉脉流动的水波,拳头上的热度更高,仿佛一块煅烧已久的熔铁,水火从此交融,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和谐。
“叮。”雪白的剑气在拳头下消失,仿佛被急速的旋转抽入了岳风的拳头。拳头与手刀相撞,一股灼热的劲气钻进了古海龙的手掌,热度之高,简直就像刚刚喷出的岩浆,更要命的是,这一股热气如流水一般缠绵,拳掌分开以后,古海龙仍然感觉热流汹涌冲入,所过之处,“冰河剑气”纷纷瓦解。
一连串变故,闹得甲士心烦意乱,他怒吼一声,左脚翻转踢出,脚尖带起扭曲的白气。
这一招“冷月钩”,刚刚重创过岳风。少年冷冷看着白气逼近,忽也抬脚,身子柔若春水,踢出的腿脚却是滚烫如火。这一次,所有人都听见了“火漩涡”的呼啸声,岳风的长腿踢出的一刹那,仿佛化为了一段急速旋转的熔岩。
冰河剑气在“火漩涡”的冲击下瓦解,两人的腿脚撞在了一起,冷与热,柔与刚,相互撞击激发,掀起了一阵狂暴的旋风。
“啊!”狂风送出了古海龙的怒叫,他向后跳出,左脚地上画圆,一条左腿簌簌发抖。
岳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腿裤管破裂,渗出一丝丝鲜血。
两股力量交锋,“冰河剑气”依然占了上风。
“幼稚!”阳太昊冷笑说,“跟强者硬碰硬,那是傻瓜的作为。”
“老不死,闭嘴。”岳风深深吸一口气。
“你说什么?”古海龙以为他在辱骂自己,左腿的剧痛仍未缓解,侵入的热气顽固异常,久久也不能驱散。
“急什么?”岳风古怪一笑,赤红的眼里血光流动,“脓包兄,现在才刚刚开始。”
“凝血枪!”古海龙发出一声怪叫,闪电窜出,跳到空中,右脚如长枪挺刺,直奔岳风的咽喉。
“破绽来了。”阳太昊轻声说道,其实不用他说,岳风也看清楚了,古海龙的左脚似乎还没康复,如果右脚没有踢中,左脚的防守一定会出现延迟。
岳风一拧身,消失了。
古海龙踢了个空,心中一凛,强行拧腰,大喝一声:“飞雪轮!”可是,左脚的痛与热没有完全消失,双腿的旋转,左腿慢了一分。
这一分足以致命,叮,岳风冒了出来,一腿扫开了“冰河剑气”,身子斜斜向下,钻进了古海龙的下方,古海龙惊骇欲绝。可是,收腿已经来不及了。
灼热的剧痛从下身贯入,那一种痛苦足以让诸神流泪。
“哇呀呀呀……”古海龙带着悲惨的长叫,飞出了三丈多远。
他落在地上,双手一撑,强忍非凡痛苦,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一合,大叫一声:“甲来。”
可是晚了,身前人影一闪,岳风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拳带着呼啸的螺旋,狠狠钻入了他的胸腹之间。剧烈的疼痛冲击全身,古海龙好容易聚起来的一口元气,被这一拳生生打散,已经出现的铠甲,从他的身上慢慢地褪去。
“现在……”岳风的声音冰冷无情,“开始下雨!”
这一句话以后,古海龙真的看见了雨,那是一场横扫一切、狂暴无边的火雨。
“火、印、神、雨……”四个字一个一个,从岳风的口中迸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所有的旁观者永生难忘。
岳风的身影仿佛消失了,化为了飘渺的云雾,无形的水气,偶尔闪现一下,也如惊鸿一瞥。
唯一没有消失的,就是他的拳脚,每一拳都带着旋转的热浪,每一脚都像是呼啸而出的钻子,拳脚以诡异的角度出手,绕过“冰河剑气”,雨点一般落在了古海龙的身上,钻入,搅动,将他体内的冰寒之气打得支离破碎,根本无法凝聚。
古海龙徒劳地反抗,使出了一切的解数,可是,对手像是一只鬼魂儿,看不见,摸不着,唯一可以感知的,就是落在身上的拳脚。对手的拳劲炽热无比,古海龙甚至于产生了幻觉,岳风的拳脚正在燃烧,发红发亮,光焰万丈。
他身上的骨骼一根根折断,先是腿,再是手,接着是肋骨、锁骨,最要命的一击来自于身后,岳风的脚尖带着可怕的旋转,钻入了他的背脊,将他的脊骨踢成了两段。
第六十八章 虚脱
这一击,结束了古海龙的抵挡,也将他的意志撕得粉碎。他瞪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铺天盖地、呼啸而下的火雨。
“行了。”路小青发出一声大喝,“住手。”
虚空中出现青紫光芒,紫电青鸾一跃而出,横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岳风现出了身形,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一双眼似要滴出血来,他双手握拳,身子一阵阵痉挛,口鼻呼呼喘着粗气。尽管身上没有一丝火焰,可是所有的人都生出了错觉:这个少年,就是转世重生的火焰之神。
“别出人命。”路小青也轻轻吁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古海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
甲士躺在那儿,就像是一条无骨的虫豸,从头到脚,都被鲜血染红,脸骨一团稀烂,鼻梁陷进了脑袋,即使他的亲生爹妈赶来,也一定认不出自己的宝贝儿子。
古海龙早已昏过去了,很可能再也不能醒来。
“带他走!”路小青扫视古海龙的三个同伙,“东南三十里外,有一座医馆。”
三人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抱起面目全非的同伴,正要出门,路小青忽道:“慢着,要走,先赔损失。”
那三人一呆,路小青拨起算珠:“四张桌子二十点金,七张椅子十点金,两块天青石一百点金……”其中一个人听到这儿,忍不住叫嚷起来:“什么,天青石是破石头砸烂的。”
“少废话。”路小青白他一眼,“老规矩,输家买单。这个钱,你们是自愿交呢,还是打算被迫交呢?”
那三人对望一眼,眼神十分凄惨,他们摘下古海龙的钱袋,凑足了金额,送到路小青手里。
“去吧。”女老板拿到赔偿,眉开眼笑,“记得代我向古天仇问好。”
三人头也不回,拔腿就走,三道剑光掠过长空,消失在了东南方向。
岳风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依依慌忙赶上前去,将他扶住,问道:“岳风,你没事么?”
“没事。”岳风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抹血色,眼里的血丝也少了很多,他扶着依依,慢慢地走向路小青,女老板两眼瞪着他,神色颇为惊疑。
岳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忽地轻声说道:“谢谢!”
“谢什么……”路小青话没说完,岳风两眼上翻,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岳风在虚无中游荡,许多人脸从眼前掠过,父亲、母亲,云若,还有天陨村的许多乡亲,他试图抓住其中的人问个明白,可是无论如何用力,总是触摸不到。
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口唇,灌入他的喉咙,过了好一会儿,空虚感慢慢消退,他的身子充实起来,渐渐有了知觉。
他张开了眼睛,钻入鼻孔的是一缕柔和的馨香,头顶绣帐如盖,身下是温暖的锦茵绣被。突然间,他感觉怀里有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差点儿呻吟起来。
怀里的正是依依,少女只穿了粉白色的亵衣,细腰长腿光光溜溜,嫩白诱人,酥胸半遮半掩,峰峦起伏,其中一条深沟,能把任何男人的魂儿吸进去。一条柔软光白的手臂,轻轻环绕在岳风的腰腹上,乌黑的长发乱蓬蓬的,几缕发丝,散落在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嫩红的小嘴微微上翘,越发显得慵懒可爱,娇憨动人。
岳风的身心有了微妙的变化,慌忙双手一撑,挣扎起来。
依依受了惊动,张开双眼,迷迷瞪瞪看着岳风,忽地惊喜叫道:“哎哟,你醒了吗?”
岳风面红耳赤,忙说:“小七,你、你把衣服穿上啊。”依依低头一看,笑着说:“昨晚洗了澡,忘了穿外套。”跳下床来,不顾岳风鼻血狂喷,大大方方地穿上衣服,边穿边说,“你知道么,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呢。”
“是么?”岳风一呆,但觉浑身精力饱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