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吸元!”这声音轻细而坚定,透过剧烈的爆炸,传入刁之林的耳中。他只觉身子一空,跟着五内翻腾,一口鲜血冲口而出,眼珠隐隐作痛,似要冲出眼眶。
本根进入了幻蛟的体内,充沛的精元,灌注岳风的全身。突然间,他又有了气力,徐徐直起身来,半身浴血,形同厉鬼。他的目光依旧凌厉,直勾勾地盯着对手。刁之林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目光,心中生出一丝惧意。
他陷入了一个窘迫的境地,如要抵挡“伤心针”,必须使用“乙木神雷”,但若幻藤爆炸,又势必暴露其中的本根。相比起来,伤心针只是小事,这一条吞噬本根的妖龙,才是心腹大患,这一战,他已经失去了四条本根,也丢掉了四分之一的修为。
“逃!”这念头一闪而过,刁之林强忍难受,飞身向后窜出。
分出三根藤蔓,一条缠住儿子,一条缠住古太羽,剩下一条,缠住了浑身抽搐、心痛欲裂的古天回,他掉转身子,狼狈逃窜,化为一道青烟,消失在地窟的深处。
轰隆隆,远处响起一声爆响,紧跟着,鳗湖上安静下来,当爆炸的回声袅袅消散,整个地窟之中,呈现出了一片少有的死寂。
云若晃了一晃,身边的绿气化为乌有,身子失去了意志的支撑,软软地向后倒下。
岳风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里。两人向下一沉,接近水面,落在一块礁石上面。
哗啦啦,鳗妖从水底冒出头来,山一样的背脊从礁石边掠过。岳风的眼前微微晕眩,这一次伤势极重,比起化无常一战,怕也差不到哪儿去。他的身上多处骨折内伤,动一动便浑身冒汗。幻蛟突破了乙木神雷,也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所以还能站立,一是意志支撑,二是吸入了刁之林的本根。刁之林修为深湛,他的本根所含精元,远非刁散可比,所有吞噬的幻身之中,也数他的元气和岳风最为相近,故而一旦吞噬入体,立刻与他本身的精元相融,滋生出一股力量,克服伤痛,保持清醒。
“酒来!”岳风咬紧牙关,口中咝咝出声。幻蛟费力地将他蟠住,吐出一股幻酒,幻酒入喉,酒罡转动,一股热气从丹田生发,小蛇一样钻向他的全身,所过伤痛平复,气力渐生。岳风缓过一口气来,低头看去,借着幻蛟的青光,映照出云若的俏脸,少女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刚才爆炸的冲击,大大损伤了她的元气,这时间,她已昏了过去。
“若若!”岳风的心里悲喜交集,望着少女,呆呆出神。他感觉到少女气息微弱,输入元气也不济事,云若不比自身,有吞噬之能,又有酒罡加身,到了万一不测,还有天鬼之力。这姣花软玉的身子,若不及时疗治,只怕香消玉殒。
想到这儿,他强打精神,向出口飞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众神
面人军团越战越勇,渐渐无坚不摧,达到一个高潮。金红色的龙鳞被一片片揭开,龙尾的裙边被活活扯烂,龙角摇摇晃晃,快要从火龙的脑子里拔了出来,火光暗淡下去,八爪火龙变得十分凄惨。
一声撕心裂肺的龙吟,火龙红光摇动,身子慢慢解体,一眨眼的工夫,龙悔恢复了原形。他神态癫狂,挥舞龙角双刃,奋力劈斩面人,可是面人断而又续,势如一阵狂潮,将他完全吞没。
“认输!”易如在台下大声呼喝。
左都笑眯眯打了个响指,面人合拢一处,化为一个巨大的面团,骨碌碌滚到他的面前,只一闪,消失不见。
龙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易如脸色铁青,走上擂台,将他抱了起来,探一探鼻息,若有若无,还没断气。
“还有两个人。”左都盯着他笑道,“怎么样?单独来,还是一起上?”
“龙悔组……”易如倦怠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屈辱和不甘,“认输。”
略略静了一下,司权组台下三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紧跟着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意犹未尽的叹息声,既惊叹于左都的强横,又不忿龙悔组的不争。对于看客们来说,所有的参赛者都应该打到底,至死方休,才算有点儿看头,这样的半途认输,简直让人不可忍受。
“本场司权组胜!”巫方起身宣布,“天道布武,三强决出,现在休息两个时辰,申时准点,开始最后的决赛。”
“休息的时间太短了。”依依急得连连跺脚,“岳风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呀?”
“没什么。”朱阳冷笑说道,“他来不来没关系,有我一个就够了。”
其他三人瞪眼瞧着,脸上都流露出古怪表情,朱阳面皮发红,怒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依依哼了一声,撅嘴咕哝:“吃屁的家伙。”
“你说什么?”朱阳气得两眼上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骰子都挡不住。”
“黄鼠狼的屁,可比骰子臭多了。”依依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朱阳的俊脸都气歪了,输给莫先闻,真是成了他一生的耻辱,这把柄落到了依依手里,小狐女一想起来,就要挖苦嘲笑一番。将来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依依见他受挫,越发得意,杜庭兰心生忧愁,轻轻拉扯她的衣袖,低声说:“小七,别赌气,如果岳风不回来,若要取胜,真是需要倚仗朱阳。”
依依眉眼一红,涩声说:“杜先生,岳风一定会来,一定会的。”
“世事难料呀。”杜庭兰叹了一口气,“小七,岳风不在,岳风组以你为首,你得团结大家取胜。只图口舌之快、嘲讽组员,只会让其他的组有可趁之机。”
依依听了,沉默一阵,抬头说道:“猪样儿,算了,吃屁的事情,我再也不说了。”朱阳皱了皱眉,没有做声。
正说着,四周的人群起了一阵喧哗,众人抬眼看去,只见远处飘来一朵白云,此时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这云彩来得十分古怪。
凝目细看,众人心中均是一震,原来,所谓的白云,竟是一辆飞车。
拉车的是八只通体如雪的飞虎穷奇,车身莹白,飘如云絮,形制简练而又不失大气,近了时,映着日光,可见珠玉光彩。
喧哗声忽又停止下来,擂台的四周,陷入了一阵古怪的寂静。五个裁判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肃穆的表情。
云车所过,人群纷纷让开。不一会儿,飞车冉冉,落在擂台边上,拉车的白虎嘶吼长啸,虎爪着地,坚硬的实地上出现五道深深的爪痕。
啪,云车大门开启,走下来两个衣裳华贵的矮小侏儒,趴在车前,一动不动。紧跟着,车上并肩走下一对男女,踩着侏儒脊背,飘然走下车来。
人群中又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依依冲口而出:“皇太一、巫真,他们怎么来了?”
“应该是为了看决赛吧。”杜庭兰低声揣测。朱阳盯着两人,默不作声,大皱眉头,武大圣则是一脸的敬畏,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鲲鹏金棍。
皇太一身穿白袍,站在车前。他的年纪不过四十,正是如日中天,相貌刚毅俊朗,与皇不二有些相似,小麦色的肌肤,须发十分浓密,一头浓密的金发,用一根莹白的玉箍紧紧束好,玉箍之下,一双虎目顾盼神飞,透出一股浓烈的霸气。任何人与他目光相接,都打心底里颤抖起来。
巫真挽着他手,黑衣飘飘,一派妖娆,她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浓妆艳抹,烟视媚行,面容还算姣好,双颊的线条略显刚硬,鼻子又高又挺,配合一双飞剑似的细眉,任由如何撒娇弄痴,也遮掩不住那一股凶狠之气。
皇不二和巫方双双下降,巫朗也来汇合,上前行礼问好。双方虽是兄弟姐妹的关系,可是道阶有别,尊卑有份,面对两大天道者,三人的神态无比恭敬。
白虎两大天道者同时降临,众人莫名震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四周一片肃静,落一根针也能听到。双方寒暄之际,云车上又走下两个人来,准确来说,应是一个男人,一只大猫。
男子二十六七,个子甚高,不在皇太一之下,一身如水黑缎,远远看去,丝光闪亮,十分耀眼。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光洁如玉,棱角分明,容貌俊美惊人,足可颠倒众生。
男子下车以后,目光扫过四周,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初看起来,仿佛友善示好,可是稍一留心,便可看出其中的嘲讽,这嘲讽不是针对某人某事,而是嘲笑的芸芸众生。
他的目光初看十分柔和,站在皇太一身边,满是恭顺和驯服,可是仔细一瞧,却又能发现,他的眼底深处,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一如地表繁花烂漫,地底却是致命的熔岩。
大猫儿一身金毛,身穿紫袍,人立行走,微微佝偻。它的身高只及常人的胸膛,身子肥肥胖胖,模样憨态可掬,离奇的是,它一副猫样,手里却拎着一个金丝笼子,笼子里面养着六只雪白的小鼠。猫鬼同处,实在稀罕,可就是这一副滑稽可笑的样子后面,大猫儿长了一双贪婪之极的猫眼,眼白如银,瞳似黄金,站在巫真身后,眼里闪烁狡黠光芒。
“这只猫就是猫鬼王苗安吧?”朱阳冷笑一声,“这些贪财鬼,近来到处都是,不管走到哪儿,都能闻到它们的铜臭气。”
“那个年轻人是谁?”依依指着黑衣青年,“长得怪模怪样的,让人看了真不舒服。”
“不知道。”朱阳果断回答。杜庭兰也微微皱眉:“奇怪,我见过皇太一两次,可是,从没见过他身边的这个人。”
“皇太一!”一个轰雷似的声音在天上响起,“你不呆在琢磨宫,来这儿干什么?”
众人应声看去,京无伦凭空踩着虚空,漫步向前走来。
人群一片哗然,五大天道者一下子来了三个,真不知道,剩下的两位是不是也会出现。
皇太一微微一笑,说道:“京无伦,你呢,你又来干吗?”
“我来找毁灭村子的凶手。”京无伦的目光,死死盯着皇太一,“这几天有一点儿眉目了。”
皇太一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是么?皇某人恭候京天道的佳音。”
“你会等到的。”京无伦冷笑一声,“我一定会把那些鼠辈一个个拎出来,一棍一棍,统统敲成肉饼喂猫。”说到这儿,目光如炬,射向猫鬼王苗安。
“你看我干吗?”猫鬼王尖声怒叫,“我又不吃老鼠。”
“不抓老鼠,算什么猫?”京无伦面露嘲讽。
“我不是猫,我是猫鬼。”苗安梗起脖子,“京无伦,我好歹也是一族之王,你顶好对我客气一点儿。”
“呸。”京无伦啐了一口,“猫就是猫,变成了王还是猫,滚远点儿,别让你的臭气弄脏了老子的鼻子。”
“哎呀!”巫真装模作样,满脸是笑,“京天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燕惊虹燕天道呢?她没跟你一起来么?”
京无伦原本威风八面,一听这话,气势无端一馁,双眉上挑,目有怒色。
“哎哟,我知道了。”巫真冲对手伤口上撒盐,“燕天道一定是在灵河源,陪天来大天尊下棋吧。”
京无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里两道目光,恨不得将巫真刺两个窟窿。
巫真占足了上风,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够了!”皇太一扫她一眼,“废话少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吗的?”
“看比赛呀。”巫真微微一笑,“今年的天道布武,真是有趣极了。面王对龙蛛,谁能得到冠军呢?”
“面王对龙蛛?”朱阳一拧眉头,脸上腾起一股青气。依依也俏脸微红,盯着巫真,心中恼怒。
“巫真!”京无伦蓦地开口,“你好像少说了一组。”
“是么?”巫真扭动水蛇腰,淡淡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第二百六十五章 困境
“最后一战,是三组的循环赛。”京无伦眯起双眼,“巫真,你的脑子没坏吧,二和三也分不清吗?”
“你说岳风组吧,我当然知道。”巫真扬起纤纤素手,掐着小指头笑道,“他们就是这个,大决赛里的小角色,可以忽略不计。”
“呵!”京无伦哈哈大笑,“巫真,好啊,咱们来打一个赌,这一场决赛,我出十点金,赌岳风组赢。”
“好吧。”巫真笑了笑,“那我就赌水夜组,谁叫我也是女人呢?”
京无伦脸色一沉,忽听皇太一笑道:“我也来凑凑热闹,我赌司权组胜。”
巫真咯咯直笑,盯着京无伦,眼里闪过一丝锐芒:“哎呀,比赛还没开始吗?我都快要等不及啦。”
京无伦哼了一声,转身落到岳风组面前,一眼扫去,冲口说道:“岳风呢?”
“他没来参赛。”武大圣望着京无伦,几乎哭了出来,“师父,你这一次可输定了。”
京无伦脸色微变,铁棍一顿,天擂台也为之一震,他气急败坏,怒道:“胖猴子,谁是你师父,滚一边去。”飞起一脚,将武大圣踢成了滚地葫芦,两眼望着远处,脸上闪过一丝忧急,慢慢开口说道,“小狐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哗啦啦,鳗妖在下方游弋,不时冒出头来,两只小眼冲着岳风凶狠打量。岳风可以断定,老妖怪没安好心,此时掉进湖里,这只大笨鱼,绝对不会口下留情。
十多里的湖面,往日一纵而过,这时间竟是说不出的漫长,岳风精疲力竭,飞行的速度出奇的缓慢。
好容易飞到湖边,身后传来一声水响,鳗妖沉了下去。岳风落到岸边,低头看去,云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柔软的嘴唇也有了血色,她的身子温软如棉,透过薄薄的黑衣,可是感觉到少女滑腻的肌肤。
岳风的心跳微微加快,他伸出手来,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呼吸变得平稳有力,不似刚才的细弱紊乱。
看样子,少女没有大碍。可是,不知怎的,岳风感觉出奇的疲累。他振了振宝衣,勉强向前飞去,飞了约莫一里有余,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堆乱石。
石块巨大,层层叠叠,横在道路中央。
岳风的心一沉,想起了刁之林离开时的那声爆炸,没错,老头儿去得不甘不愿,临走使坏,用乙木神雷炸垮了通道,不计其数的巨石,封死了前往地面的路径。
岳风放下云若,抽出笔来,锐喝一声:“苍龙转生”。
声音响彻洞窟,可是,幻蛟没有现身。
岳风一愣,忍不住问道:“老不死,怎么回事?”
阳太昊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累,元气也很弱,是不是刚才消耗太大。”岳风的心中不胜疑惑。
“奇怪。”阳太昊沉吟说,“你吞噬了四条刁之林的本根,得到他多年苦修的精元,又有‘酒罡’助力,即使有所损耗,也应该补回来不少。”
“是啊。”岳风呼呼喘气,体内空虚的感觉越发浓烈。
阳太昊又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轻声说:“乐子大了,小子,我刚才搜了一遍。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的幻身。”
“什么?”岳风脑海里灵光一现,冲口而出,“苍龙转生!”
“现如今,可不是时候啊。”阳太昊意味深长地说。
岳风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真是又一次“苍龙转生”,那么,眼下的空虚疲惫,将是爆发的前兆,他的元气所以疲不能兴,一定是进入了魂魄的深处,孕育幻身,全力以赴,准备幻蛟的蜕变。
可是,这一次不同,没有杜雨,也没有依依,能否转生成功,实在全无把握。
怀里的云若,发出低低的呻吟。岳风一咬牙,这里地处忘墟之下,妖气浓郁,危机四伏,必须抢在昏迷之前,打开这条通道。
“裂阳!”岳风锐喝一声,双手之间,出现了一团电光,比起以前,这一团球形闪电小了不少、暗了许多。可是,就是这一团小小的闪电,几乎掏空了他的元气。
“破!”闪电一冲而出,击中了前方的石块,石屑纷飞,乱石碎裂,可是对于那一堵石墙,这一击,只不过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糟了!”岳风双眼发黑,手脚微微酸软,他长吸一口气,双手之间,再一次凝聚闪电。
“破!”他双手向前一送,可是,电光没有出手,岳风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起来,紧跟着,他的身子向前一冲,重重扑倒在地。
山如碧玉,流水空明,这是一片群山环抱的小谷,叠青泻翠的山峦间,涌珠喷玉似的,涌出一股泉水。泉水在一座白玉池里汇聚,又从一条玉石嵯峨的小溪向前流淌。这一条溪流将汇聚百泉,直到化为滔滔汹涌的灵河,纵横东方大地,流入无情大海。
这个地方,就是灵河之源。
白玉池中,青莲怒放,就在碧水之上,青莲之间,耸立着一座八角小台。台上一方棋坪,两个男女,风神高肃,正在相互对弈。
男子年约四旬,一身白袍,白里透出一丝淡淡的青色,仿佛白玉之上侵染的苍苔。他的额头高广,眉长眼亮,鼻直口方,三绺乌黑长须,但随微风飘拂,通身上下,给人一种明秀疏朗的感觉,一举一动,冰雪为神,不染点尘。
女子看上去不足三十,容貌秀美惊人,双颊有如三春桃花,白里透红,吹弹得破,秀而不媚,艳而不俗,一身长袍金红交织,上面繁花乱锦,华美得不可方物,四周的仙卉奇葩,在她映照之下,全都失去了颜色。
两人一个简素,一个华美,你一着、我一着,随手落子,不苟言笑。
“天来!”女子拈起一子,若有所思,“你真的不去玉京了吗?”
“不去!”男子淡淡说道。
“皇太一和巫真都去了。”女子苦笑一下,“京无伦也在。”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男子的神色有如古井不波。
“今年的天道布武,的确有些奇怪。”女子抬起头来,静如秋水的眼眸里,透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据我所知,出现了一个奇才。”
“奇才?”男子落下一子,漫不经意地说,“奇在哪里?”
“这个人……”女子顿了一下,“打败了化无常的分身。”
“这算什么?”男子淡淡说道,“不过一个分身,很多人都能办到。”
“可是,化无常面对这个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过事后的取影,分出胜负的时候,这个人的样子很是奇怪。他的道力突然暴增,比起之前,强了足有十倍。”
“十倍?”男子抬起头来,凤眼里闪过一点光芒,“你是说,他隐藏了实力?”
“说不清!”女子落下一子,托腮沉思,“他似乎进入了某个境界,从外表来看,他的生机已经死灭,可是就在死灭的生机之下,却有着不可想象的力量。”她顿了顿,“打个比方,就像是万丈玄冰下面,藏着一座行将喷发的火山。”
“这个比喻,有点儿意思。”男子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