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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掌声,只有所有人偷笑,又都很快得掩藏。毕竟,场合不对,这不是酒场,说啥都行。这是会场,会场就得严肃。
相志邦略微有些尴尬,还是顿了顿说:“对于提名王屾同志任市长一职,我还是有些意见的。出任市长一职,必须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必须经的起各种诱惑的考验,抵御不良风气的侵袭。这是本着对党对人民负责我才说这些。我说的这些不是空穴来风,是有根据的。当然,我说这些更不是对王屾同志的人身攻击,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这一点,请所有同志明鉴,我是出于公心,”说着,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一盘黑色的录像带,“这是有人匿名地给我的影像视频,连我都不敢相信。”
所有常委看着,都睁大了惊奇的眼睛,目光刷的一下子射向王屾。
王屾很震惊,他还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高长河反应激烈,他黑着个脸,很生气的样子。
殷秀琴忍不住问了句,“相部长,是真是假,都是啥内容,你看过吗,会不会是诬陷?”
“如果是诬陷,我不会在这儿自取其辱。作为一名老党员,坚定的信仰使我不得不站出来。当然,由于时间紧迫,中午才拿到手的,我只大概看了下就不想再看下去,也没来得及跟高书记和宋市长汇报,仓促中在这儿拿出来,我觉得不合时宜,但心中那股正义的冲动不得不使我站出来检举。我是宣传部长,我觉得我用这份责任,还请王屾同志谅解。”
王屾冲他点点头,他慢慢地站起来,“相部长的刚直不阿我十分佩服,也十分感谢他的检举和帮助。我不知道里面检举我的是哪个方面的问题,是工作上的失误,还是作风上的问题,我很想知道,想必所有的领导也很想知道,相部长,那就请你放一下看看吧,”说着,他坐下了。
“你就不怕当众出丑?”相志邦用挑衅的口吻问。
目光再一次聚到王屾身上。
“真要做了还怕出啥丑。再说,你已经当众提出来了,当然也得当众公开,”说着,他又转向高长河,“高书记,我请求当众辨别真伪,也好还我公道。”
高长河看了看宋长征,宋长征微微点点头。
“李宁,把录像机打开。”
李宁站起来,接过相志邦手中的录像带,把电视打开,调好后,又把录像带放了进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大白()
,当李宁把录像带放进去之后,所有人都顶住了屏幕。屏幕上闪烁了一阵雪花,很快的出现了龌龊的画面,三女一男正在干龌龊的事儿。而且,画面还很清晰,跟数字电视差不多。看着看着,相志邦脸上的汗就下来了,画面上的那个人哪里是王屾,分明就是那个摄像师,满脸的胡子,一身的烂肉就像生黑斑的红薯;满腿的汗毛又黑又密,还有胸前的护心毛,怎看怎像是一头黑猩猩。音效也不错,呻吟声不断,画面使人恶心,三女一男还不时地变换着花样,这是恶心至极。
把殷秀琴羞得低下了头,其他领导也侧目而视。高长河大声说:“关了关了,乱弹琴。”
李宁忙把录像关了。相志邦肥硕的大脸顿时通红,刚关掉,他就站起来,“可能我拿错了,根本不是这一盘,”说着就掏出手机给秘书马小凡打电话。
不一会儿,马小凡跑上来。相志邦冲着他就骂开了,“你怎干的活,拿了盘这样的录像带糊弄我。”
马小凡紧张的都结巴了“就、就是这一盘呀,相、相部长。”
“放屁,你拿回去看看,”相志邦把录像带甩给他,“赶紧给我把真的找来。”
马小凡接着录像带赶紧溜了出去。
看到高长河气愤的目光,他忙解释,“我亲眼看的,可能一时匆忙,拿错了。”
王屾站起来,“你亲眼看到啥了?相部长,您是老领导,我一直很尊重你,你为何这般诬陷我,既然你亲眼看到了,所有领导都在,咱就等着你拿来,要是真的我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当场撞死在这儿,要是拿不了来,您说啥也得给我个说法。”
听了他的话,相志邦有点懵,嘟囔着,“怎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不可能啊,自己亲自保存着,不可能有人掉包啊。”宋长征冲他摆摆手,“老相啊,你先坐下,说话得凭真凭实据,可不能诬陷人啊,既然你亲眼看到了,等会儿找来就一目了然了。”
相志邦看了他一眼,很丧气的样子,一脸的肥肉哆嗦着,汗珠子不时往下落,他用手试着,谁也不敢看,觉得时间是过得如此慢,就像钟表停摆了一样。
议论声由小到大。王屾轻蔑的看着相志邦,他啥都明白了,幸亏自己机灵,否则今天真毁他手里了。真没想到啊,这么狠毒。看来是他们合伙搞自己,黄安然和耿雨荷也脱不了干系。
马小凡匆匆进来,他手里拿着录像带,还没有走到相志邦面前,高长河就叫住了他,“放上。”
马小凡停下了脚步,他匆匆把录像带放上。王屾的心紧张起来,难道他们还有?可是,看着看着,他放心了,和原先的那一盘一模一样,没有啥新内容。重新看了遍,马小凡的腿肚子哆嗦起来,一下子瘫在地上,又赶紧站起来。
相志邦站起来大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样,一定有人倒了鬼,”又指着马小凡骂,“你们这帮蠢猪,看你们干的好事,快去给黄安然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回事儿。”
马小凡听了想溜,高长河一声大吼,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屋子都震动,“站住,你就给我站那儿,”高长河指指墙旮旯。
马小凡吓得身子晃了晃,赶紧站到一边。相志邦也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我上他们当了,让他们糊弄了,诬陷了王屾同志,我这就给黄安然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解释清楚。”
“你是说是他们诬陷王屾同志?”宋长征问。
相志邦停止了拨手机,“是,”又忙否认,“不是,没有人诬陷他,是他们……”
他没有说下去,太突然了,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这个场实在不知该如何圆,心慌意乱,如坐针毡。
高长河看着李宁,“给黄安然打电话,让他半个小时赶过来,今天的事儿非弄个水落石出。”
李宁应着,赶紧出去了。
殷秀琴的脸色有点变,她没想到会牵扯出黄安然来。虽然并不喜欢他,甚至烦他。但毕竟两人马上就结婚了。
“高书记,不管他们的事,这是封匿名信寄给我的,到底是谁诬陷王屾同志,现在还不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这盘录像带是诬陷王屾同志的,上面的内容一点也不牵扯他,你亲眼看到的不是这一盘?”高长河质问他。
相志邦语塞,半天才说:“也许是我记错了,老眼昏花了,有时还犯糊涂,不记事了。我先向王屾同志道个歉,”说着,站起来冲王屾鞠了躬,出去了。
是啊,不能在这儿了,自己打自己的脸,实在太被动了,怎还有脸在这儿。
看相志邦出去了,高长河使劲的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马小凡,你说,到底是怎回事?”
马小凡吓得语无伦次,嘟囔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你慢慢说,说明白点,到底怎回事儿?”宋长征也猛一拍桌子。
“是、是、是……”
说着,他竟瘫在地上不省人事。正从外面进来的李宁忙抱起他,用手掐他的人中,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赶快把他扶下去歇着,不行的话赶紧送医院,”高长河说。
李宁应着,扶着他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黄安然和耿雨荷才来。两人显然得到了消息,那盘录像带出了差错。知道事情紧急,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矢口否认,推辞那晚上喝醉了,具体怎样啥也不知道,打死也不说。
他们知道,咬牙坚持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能保住现在的位子,要是实话实说就栽了,啥也没有了,掂量来掂量去,也只有这样了。他们心里那个悔恨,都说相志邦老奸巨猾,怎办了这样的蠢事,背后搞个小动作也行啊,人不知鬼不觉的,还当面揭发。这倒好,你倒是狠了,一下子想把人家弄死,没成想弄成这样,还把咱们供出来,让咱们顶杠,真不是个人东西,临死还拉上垫背的,怎就瞎了眼听了他的鬼话。
两个人那个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弄不好这次栽大跟头了,从此和仕途无缘了,该死的,被这老东西耍了,他想当市长却拿咱当枪,末了还拿咱垫背。
两人很快被请到会议室,他们是忐忑不安,心跳急速,一脸惶恐。坐下后,高长河尽量用平稳的口气问,“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两人几乎同时摇摇头。
“工业园的事情怎样了?”
“县委正在制定措施,加大招商力度,已经有三家投资额超千万的企业来洽谈投资,”黄安然赶紧说。
高长河冲他点点头,“这方面的工作还要加大力度。不过要注意一点,制定招商优惠政策时,要符合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有关政策。”
黄安然赶紧点点头,“这一点请高书记和各位是领导放心,我们制定的招商政策绝不会违反国家政策,”他说着,心情放松了许多。
“这个,你知道是怎回事吗?”高长河冷不防从桌下拿出那盘录像带问黄安然。
黄安然一愣,还没等他回答,耿雨荷忙说:“不知道,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高长河把目光指向他,“真的?”
耿雨荷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还是点点头。
高长河又把目光转向黄安然,黄安然也赶紧点点头。
高长河把录像带放在桌上,口气严厉了些,“我希望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既然叫你们来就是信任你们,希望你们实话实说。不说实话,有意隐瞒,要是查实了,后果你们也知道。”
“高书记、各位领导,我们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儿。当时,都喝醉了,王屾也在现场的,他可以证明,”耿雨荷忙说。
王屾点点头,“我可以证明,前天招待相部长时,黄书记和耿县长确实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不记得怎回事了。”
两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宋长征看着王屾,和高长河耳语了几句后说:“会就开到这儿吧,关于王屾同志的任职情况,以后再议。”
高长河的办公室里,宋长征把事情的原委和黄安然和耿雨荷说了。两人听着,汗就下来了。可是,两人还为自己辩解着,矢口否认参与此事,都说喝醉了,并不清楚以后相部长对王屾做了什么。
“这样最好,”高长河说,“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不要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至于工作上,你们还得加把劲,自从王屾同志离开应县,对应县的工作,市委很不满意,招商工作滞后,投资商撤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那么好的投资环境,那么好的优惠政策,为什么留不住投资商,原因在哪里,希望你们好好总结一下,尽快扭转被动局面,争取有个好的开始。否则的话,应县这杆大旗很可能在你们手里倒下了。”
两人听着,心情顿时紧张。
“都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高书记、宋市长,今年的招商工作要是上不去,我自动辞职,”黄安然表态。
“我一定配合好黄书记,争取把今年招商工作搞上去,”耿雨荷也说。
“好吧,你们也说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高长河说。
“是啊,既然你们已经表了态,就拿出实际行动来,拿出政绩来,结果最有说服力。在一点,心态要端正,背后里不要瞎捣鼓,没用,想提升要看真本事,耍些小聪明会害了自己的。今天,王屾同志当着所有市领导的面为你们开脱,你们在背后里有对人家干了些啥。其实,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做人要厚道,要有起码的做人良知,话就说到这儿,回去好好的自省一下。”
高长河接上了宋长征的话,“宋市长对你们是苦口婆心,你们真的要好好反省了。还有就是,工作上要谦虚,不懂就问,好好学,这不是傻丢人的事。王屾同志对待招商这块有丰富的经验,你们可以请教他吗,对不对,光靠瞎糊弄是要犯错误的。”
两个人答应着,浑身都出汗了。从高书记办公室出来后,他们都松了口气。
耿雨荷小声说:“真险呢,糊弄过去了,咱还是快回去吧,是非之地待不得。”
“走、走,”黄安然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乎意料()
黄安然和耿雨荷正要走,李宁从后面叫住了他们,“黄书记、耿县长,殷部长在办公室等你们呢。”
两人尴尬的笑着,只好跟着李宁上了楼。
王屾也在殷秀琴的屋里,看他们进来,起身招呼着。李宁给他们沏着茶,殷秀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谈完工作了?”
黄安然笑了笑,没说啥。
耿雨荷忙笑说:“完了,我是出了一身冷汗呢。”
“是吗,耿县长紧张啥?”殷秀琴笑问。
“殷部长就别取笑了,闹了个误会,被牵扯上了,主要还是工作上的事儿,”他又转向王屾,“王市长,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替我们说话,怕是更难堪。”
“没事,我也是实事求是,相部长当场揭发我,我相信你们也去确实不知道。”
“当场揭发的是你?”黄安然很吃惊的样子。
“是啊,弄了盘录像带,很龌龊的一幕。其实,他看错了,不知从那儿弄来的黄色录像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这样啊,我正在犯嘀咕呢,相部长也太……”
黄安然没说下去。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真的没看出来,”耿雨荷也很惊愕的样子。
“我早就说,这个老相不地道,以为高书记马上要退了,他惦记这个市长位子了,知道王屾和他是竞争对手,就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泼脏水,搞臭他。此人如此险恶,却是当众被揭穿,使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丑恶面目,看他怎还有脸见人,”李宁冷笑着。
王屾笑着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我相信他是没有恶意的,关注我,也是对我的爱护,对组织负责。”
“你还这么说,谁都明白他这是陷害你,”殷秀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王屾呵呵笑着,“我和他接触的不多,也没什么恩怨,他为什么陷害我,很可能都误会了。”
“你大度是吗,对坏人的纵容就是对自己的犯罪,”殷秀琴有点生气了。
这时,市纪委的苏洵过来对王屾说:“高书记找你呢。”
王屾忙跟他去了。
落座后,高长河直接说:“今天的事,真的没想到相志邦当场揭发你,我跟宋市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市纪委调查此事件的原委,你有啥意见啊?”
王屾看着两位老首长,“高书记,宋市长,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意见了?”
两人点点头。
苏洵翻开本子准备记录。
“一个班子,一个团队,团结是第一位的,只有团结才有战斗力。刚才在会上,相部长当场揭发我,说明他爱护我,对我恨铁不成钢,我相信他是出于好心,没有啥恶意。通过这件事,也给我提个醒,使我头脑中时刻警钟长鸣,这也是好事儿,算了。”
三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你这样看?”宋长征问。
“是啊,宋市长,相部长也是老革命了,我相信他没有恶意,不能曲解了人家的意思。”
“不是,他明明是又险恶用心的,”宋长征说。
王屾摇了摇头笑说:“他误会了,也许看眼花了,我真要像录像带里那样就应该揭发,应该批判,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高长河看着他笑了,“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行,听你的,此事到此,就算过去了。”
宋长征点点头,“这也更进一步证明你的清白,你的宽容和大度,蒲姑市交到你手里,我们放心呢。”
“谢谢两位首长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力所为,绝不使您们失望。”
“好啊,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苏主任啊,就这样吧,”宋长征笑说。
苏洵合上本子,点点头……
回到家里,王屾本想瞒住刘畅的,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这个老东西太可恶了,平日儿看他挺正的,没想到心里这么黑。”
“他是被权的**俘虏了,所以才做出这丧良心的事,”王屾笑说。
“市里准备怎处理他?必须给咱个交代,凭啥冤枉咱。”
“呵呵,这也说明你老公有实力,只要大家都明白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
“你倒大度,以后都学他那样,都来欺负咱,咱还活不活啦?”刘畅说着很生气。
“身正不怕影斜,你怕啥。”
“可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平日里对他还高接远送的,没想到这么害咱。”
“你相信我,恶人没好报。反过来说,高书记和宋市长想把我推上去,不服的大有人在,他这么明着害咱比暗里害咱还好些,起码咱有防备。”
“你就知道他暗里不害咱呀,只是没机会了,急不可耐了,来不及暗里下手。你说,黄安然和耿雨荷是不是也参与了?”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参与呢?没真凭实据可不能乱说,”王屾故意这么说,她毕竟在他们手下工作,真要知道了,会给工作带来不便,也没啥好处。其实,黄安然和耿雨荷参不参与,他心里最清楚。
吃晚饭的时候,阎斌好像也听到了啥,就问是不是真的。
“都是瞎传的,我都去挂职了,又和他们没啥利益冲突,人家害咱干啥,散步这种谣言的人一定不怀好意,”王屾笑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谣言真可恨,”阎斌说。
“姐夫,我怎听说你要当市长,他们才这么对你的,”刘萍问。
“我现在不就是市长吗,”王屾笑说着,又道,“别听那些谣言。”
刘畅的阿爸阿妈只是听着,看样子也很愁。
“你们外面的事,俺也不懂,只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