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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进来了,“刘畅姐来找你了两趟,说你的手机打不通。”
“是吗,”王屾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看,没电了,自动关机了。愿不得这会儿这么消停。他他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又把备用电池换上,“留下啥话了吗?”
“没有,刚才我看到温书记从黄县长的办公室出来,”她放低了声音。
“是吗,”王屾看着她。
“他们好像谈了很长时间,你来时,温书记刚走。”
王屾轻轻颔首,又冲她笑了笑,“哦,没事儿,不要多想。”
刘芳点点头,“阎局长给您打了好几遍电话,像是有急事找您。”
“我知道了。”
刘芳很小心的退了出去。
王屾皱着眉头,他们想干啥,难道伊一去公安局要人真是他们一手导演的,想达到很么目的,给自己出难题,看自己笑话?问题没这么简单,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他们真想把自己拉下马来,搞掉自己?
一定的,趁自己地位未稳,千方百计闹出乱子。嗬,来头不小啊,还有谁参与此事?他深信,不光是温馨和黄安然,从今天县委的异常就看得出来。
往日的县委人进人出的,都似乎在忙忙碌碌。而现在,清静得很,除了一般上班的人员,各部门的一把手好像都不在。按往日的情况,自己一回来,所有的头头都争着来汇报工作。
他顾不得再想下去,马上给龚凡生打电话,龚凡生竟关机。再给齐东平打,一个样,关机。他马上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匆匆下楼来,看到舒达正在值班室和老李头说话。
老李头是他安排过来的,原先县委看门的病了,他让老李头来顶了班。老李头是头一天来,他也顾不得和他说话儿,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叫了舒达就走。
此时的公安局门口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还有电视台的在录像,见他来,马上躲一边去。
王屾径直向扛录像机的人走过来。严厉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想干什么?”
摄像的人当然认识王屾,两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王屾向他们伸出了手,他们乖乖的把录像机给了他。王屾递给了身边的舒达,“想放你那儿。”
舒达接过录像带,冲两人喊着,“你们过来,想干啥,你们台长让你们来的?”
听着舒达训他们,王屾笑了笑,摇了摇头。干了多年的秘书,他知道媒体的厉害,看来有人对自己真下死手啊。
围观的人仿佛知道他的身份,很快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还低声指指点点。
公安局大院里已经一片狼藉,一些带着墨镜的小青年还在打砸,甚至连垃圾筒也不放过,抡起用手中的铁棍砸烂。而护在办公楼门口的公安干警对此好像无动于衷,任凭这些社会烂仔发威,只是不让他们靠近大楼,双方正在对峙着。
舒达挤过来,“王县长,他们很老实,我连录像机都锁进车里,让他们在车旁等着,正好给咱看着车。”
王屾看着他笑,“你法倒不少。”
舒达嘿嘿笑着,看那阵势,却怵头了。“王哥,我先给阎斌打个电话,他们人多。”
“就这些愣头青,一群乌合之众,用不着,”说着,他拨通了伊一打电话。
“王哥。”
“我给你次机会,马上带着你的烂仔离开公安局,否则你会很难看。”
“只要您要阎斌把我的人放了,我马上带人离开,”听他的口气还很嚣张。
“你敢跟我讲条件?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王哥,这是官*民反,他们凭什么抓我的人,平日里在我那儿吃,在我那儿玩,还给我弄这一套,你们这些官老爷也太欺负人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呵呵,口气不小啊,就你?也配!识相点,乖乖的离开,我给你这个面子,不追究。否则的话,讲到法上,你可大难临头了,我想,谁也救不了你。对抗法律,自取灭亡。”
伊一像是怕了,口气软了下来,“王哥,不是我跟你过不去,阎斌也太欺负人了,抓了阿鹏也就算了,谁让他胡作非为。可凭什么抓孙毅呀,他又没参与,求您给我兄弟留条活路。”
“路就在你脚下,看你怎么走,我说了,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就凭现在,你的脖子已经套进枷锁里,”王屾说完,把手机挂了,就向里走。
阎斌打过电话来。
“你还有脸打电话,你们公安局的人是干啥的,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
阎斌好像被激怒了,“王县长,你说吧,让我们怎办?”
“我让你们怎办?你吓傻了,法律白学了,不是我让你们怎办,是法律让你们怎办。”
“不是,王县长,龚书记和齐局长说是为了不激起众怒,不让动手。”
“不是无知就是另有图谋,我命令你,将所有闹事的都给我抓起来,谁要是敢反抗,依法处置。”
“是!”很快的,很多的公安干警从楼里冲出来,见到打砸抢的小青年就抓。
闹事的渣仔有些懵,等明白过怎会事来,已经抓了十来个。他们也急眼了,十几个人凑在一起,挥舞着手中的铁棍、砍刀,叫嚷着给自己壮胆,在门口的几个看公安局动真格的了,就想溜。
此事的王屾就站在门口,堵住了他们。
看事的见几个青年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围着王屾,还叫嚣着谁拦挡砍死谁。吓得人们惊叫着一哄而散。
舒达一看,急眼了,左右环顾着,实在没有凑手的武器,看到一旁的太阳伞,猛的拔出来,也顾不的收拢,大喊着冲过去。几个小青年还真被吓着了,纷纷躲在一旁。舒达冲到了王屾身旁,和他背对着背。
王屾笑着低声说:“紧张啥,就这两个小毛贼。”
楼旁的阎斌也看到了,招呼两个干警向这边冲过来。
看事不好,几个小青年扭头就跑。也就在瞬间的工夫,谁也没看出怎回事儿,五个小青年已经趴在地上直呻吟。
舒达眨巴着眼看着,连他也没看清是怎回事儿。
“快把伞放下吧,你抖个啥,”王屾笑说。
阎斌已到身边,“你没事吧?”
“有啥事儿,干你的活去吧,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都抓起来。”
齐东平和龚凡生匆匆过来了。
“都抓了、都抓了,一个也不放过,”齐东平故意冲阎斌喊。
伊一如丧家之犬,一溜小跑的过来,“王县长,不能这样啊,不是他们的错。”
“难道都是你的错,你胆子不小啊,敢来闹公安局。”
“王县长,错可不在我们,公安局乱抓人,被*的没办法。”
“是吗,你很狂,以身试法,给你机会还不走,你说怎办吧。”
“我带他们走还不行吗,王哥,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您就手下留情吧,”伊一哀求着。
“哼,晚了!看看吧,都是你干得好事,你给我难堪,我也不让你好受。识相点,抓紧走,别把自己留在这儿,到时候想走也回不去。”
“是是,我走、我走,”伊一像惊弓之鸟,匆匆离去了。
“王县长,你怎么放他走了?”龚凡生问。
“是吗,我放他走的?他领人在这儿闹了这么久,你们两个在干啥,还我放他走的。”
龚凡生的老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还有你,身为公安局的局长,被社会小混混折腾成这样,你不觉得失职吗?干不了,可以辞职。”
齐东平的嘴蠕动着,想说啥却说不出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王屾再也不管他们,扭头走了……
第六十九章 丑恶嘴脸()
再说,温馨接完电话,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轻轻松松的就把伊一摆平了。这个窝囊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怕啥呢,跟他闹就行。这下好了,三下五除二,被他一锅端了,是蒸是煮还很难说,反正是想出来不那么容易了。也怪老龚和老齐,资格比他高得多,怕他干啥,还被训了顿,就像老子训儿子,一句屁也放不出来了,窝囊。
不能就这么算完,还好,伊一没被抓起来。这小子是给自己面子啊,还算有点良心。
他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伊一打来的,“温书记,你得救救我的兄弟们,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你还有脸说啊,你给我下得保证呢,不是说马到成功,不成功提头来见吗,怎么一下子怂成这样?”
“温书记,不是我怂。龚书记和齐局长并不真心配合,要是配合的话,我早砸个稀巴烂了,这怎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谁,跟个老娘们的,缩手缩脚的,光砸些些没用的东西,你要是往死里闹,他们能不帮你?”
“哎哟,温书记,我敢吗,都瞪大眼睛盯着我呢,特别是阎斌那小子,是真拿枪指着我。不单是我,兄弟门看见就怵头,他要是真开枪,人死了可救不活了。”
“胆小鬼,活该!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让你闹你都不会闹,你可砸呀抢呀,放火烧呀。你个怂包,还让我救你,你好好的,还让我救你啥!”
“哎呀,温书记,不是我,是我那些兄弟。王屾这小子还算讲点交情,到没难为我,可对我的兄弟们下手了,把我那些兄弟都被抓起来了,他们可是无辜的。”
“无辜?”温馨冷笑了,“他们要是干的再卖力些,说不定啥事也没有。活没干好,还让我救他们。”
伊一打断了他的话,“温书记,兄弟们可都是为了你,要是万一顶不住,把你交代的事供出来,我也没有法子。”
“怎么,你小子要挟我?”
“我哪敢呢,温书记,温大人!我求你了,给你磕头了行不行,你就伸出手拉他们一把吧,他们可没经过什么风浪,别看平日里表面上凶狠的很,也都是装腔作势,借您老的威风耀武扬威。真到事上,招架不住,说走了嘴,我倒是没啥,倒是您呀,我怕对不住您。你是不知道,阎斌那小子可是跟王屾一伙的,治人的手段狠着呢,谁要是落他手里,再坚强的汉子也会怂了。我怕阿鹏和孙毅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可都知道很多事,这您是知道的。”
伊一说着,觉得电话那头沉默了,心里有了希望,焦急的等待着。现在,也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了,再抓不住,一切会烟消云散,后半辈子恐怕以监狱为家了。自己做过的坏事自己知道,该判什么刑,不用法官判,自己也猜个差不多。
这几天,他可是光做恶梦。真他妈闹鬼了,有几个短命的女孩子缠住他不放,一闭眼就来找他索命,赶都赶不走。都愿自己吗,应该去缠那活阎王,是他祸害了你们,干嘛来找我呀。可那些女鬼就缠住他不放,害得他夜不能寐,偷着给她们烧了很多纸,又让神婆子来跳了三天驱鬼大舞,这才消停了几天。
想着自己在风雨飘摇中,万一以后出啥事儿,得保命啊。于是,从小厌恶读书的他破天荒的买了几本法律书。不看不知道,越看越心惊肉跳。自己犯的那些事,真要按法追究起来,不是判几年的事,那是掉几次脑袋的事。想赶紧收手吧,不干了,钱和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谁知那老东西来威胁他,非要自己领兄弟们去公安局闹。我的娘哎,那不是给根绳勒自己脖子上吗?不干还不行,别看他退了,余威也大过天,敢惹吗。他知道温阎王的手段。
唉,这下好了,弄到这步了,看他怎收场了,自己是没辙了,兄弟们都栽进去了,这是预想到的结果。王屾是啥人,他心里最明白。
终于,焦急的等待结束了,可怕的寂寞后等来了几句冷冰冰的话语,“慌什么,天塌不了,只管等着好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
温馨说完,扣掉电话,在屋里转起圈来。
“你说,你都退了,安安稳稳的多好,还穷折腾啥,给王屾出啥难题。”
“闭上你的乌鸦嘴!”温馨训着老婆子。
老伴努努嘴,“你就折腾吧,啊!不折腾出点事来你是不散伙。”
“放你老娘的臭屁,这应县的天还没改姓,还姓温,王屾那小子能把我怎么样。”
“人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也不能倚老卖老。难为他干啥,这些年不都是他在帮你吗?”
“可是现在,他在拆我的台,不给我生存的空间。这小子变了,才是个代理就不把我放眼里了,我非要把他揪下来。”
“他变啥了,还没给你空间,他来堵你门了?我看不是他变了,是你变了,刚退休受不了是不是?老温啊,我劝你啊,还是接受吧,**他老人家还退居二线呢,你也退居二线吧。”
“那得要看结果,看是不是走我的路,不走我的路,我就要反他,不但把他拉下马来,还要踩上两脚。”
“人家怎样惹你了?你的路格外好走是怎的。我看呢,幸亏是他,要是换了别人,你还不知怎对人家呢,自己的人都容不了。”
“得得得,你就闭嘴吧,练你的大秧歌去吧,别在这儿烦我,”温馨烦气的说。
老伴瞅了瞅他,还想说啥,见他神魂不定的样子,嘟囔了一句,“真是鬼附身了,你就折腾吧,”提着自己的包出去了。
“败家的娘们,懂个屁!”
他骂了句,脑子里急剧的思索着该怎么办,让老龚放人?没有王屾的许可,恐怕他现在也不敢。开口求这小子,又实在抹不开这个面皮。向昔日的秘书求情,天下没这个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他叹息着。
权衡再三,时间长了,别让那些混小子抖露出啥事来。唉,他拨通了老龚的电话,想探个虚实。这个老龚,平日里有事没事的给自己打电话,自己都烦,现在倒好,关键时候,不打了,难道也看自己下了台?
他拨着电话想着,电话通了,“喂,老龚啊,是我,事情怎样了?嗯,伊一这个窝囊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么充足的时间。对,他好像没识破,那就好啊,能不能和老齐商量一下,罚个款啥的把人放了?行,我等着,最好快点,那小子要是回过味来,叫起真来还真有些棘手。”
温馨挂了电话,心情稍微镇静了一些。摸着自己的光头,倚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他一把抓起电话,“喂,什么,王屾发了话,不放?”温馨吃了一惊,“难道他闻出啥未来了,阎斌那小子。真是的,他是哪根葱,公安局谁说了算,老齐窝囊不窝囊?我知道,法、法、法,法是人定的,这点小事也办不了,告诉他,要是惹急了伊一,他也脱不了干系。还审什么审,赶快把人放了,小心夜长梦多,万一哪个怂蛋招架不住都说了,播出萝卜带出泥,你们就等着吧,”温馨猛扣了电话,自己给自己提醒,稳住,别慌,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现在,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都是这样的怂蛋,戳这马蜂窝干啥。他觉得自己出了招臭棋,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危险。
电话又响了,“什么,老齐让放人,阎斌不放?告诉老齐,免了他,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好了好了,我亲自给他打。”
温馨拨通了老齐的电话,“老齐呀,我,温馨。嗯,我知道了,马上放人,一刻也不能等。实在不行就说我让放的,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说了,他不买账?你、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得,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窝囊不窝囊……”
公安局里,齐东平大发雷霆,他指着阎斌,“你给我听好了,马上放人,一切由我担着。”
“齐局长,你这是知法犯法,明明知道他们是些啥人,你就不怕被连累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我齐东平为党为人民工作了一辈子,在白区也工作了十几年,好人坏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啥也别说,赶紧放人。”
“可是,王县长有交代,要严查。”
“现在是啥年代,法制年代,政府不能干预执法,你懂不懂啊,按治安条例,该罚款罚款,该放人放人。”
阎斌气得涨红了脸,他掏出手机。
“你想干什么?”齐东平瞪着他。
“我要给王县长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你啥意思,还把我这个公安局长放眼里不,我说了不算是吧,很好,你打,”齐东平火了,把眼前的水杯摔在地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阎斌犹豫着。
“放人,马上放……”
所有的人被放了出来,伊一亲自来接人,还提了一个大纸袋子,来到阎斌面前,笑容可掬,“阎局长,得罚多少钱?损坏的东西我双倍赔,”说着,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桌上。
阎斌狠瞪着他,“把你的臭钱拿开。你小子行啊,手眼通天。”
“哪里,还不是阎局长对兄弟们手下留情。”
“别、别、别,别这么说,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去找齐局长吧,他愿罚你多少钱就罚你多少钱。”
“嘿嘿,阎局长,别这么说,都是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的好,兄弟们不会忘,是齐局长让我来找你。”
阎斌看着他,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他,出去了。“阎局长、阎局长,”伊一提着钱袋子追出来,怎也喊不住他……
第七十章 官匪一家()
再说,中午了,没见刘畅回来吃饭,给她打电话也不接。王屾想着,一定是误会了。唉,这女人呢,他也没心思吃饭了,匆匆吃了几口就去了她的宿舍。
刚走到宿舍门口,刘萍正出来,看见他就像见了仇敌,一脸的冷漠。
“你姐呢?”王屾笑问。
“没回来,找我姐干嘛?”刘萍没好气的说。
“也没啥事,你出去呀?”
刘萍白了他一眼,“和你啥关系?”
听她口气不对,就知道是为了菜市场相遇的事误会了,也没心思和她解释,“你去忙吧,我走了,”说着,转身要走。
刘萍看他走,有点急,“你站住。”
王屾笑着摸摸她的头,完全是一个大人对孩子宽容的动作。刘萍一偏头,拒绝了他的友好。
“我还忙着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