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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凤后临盆,在长达三日的生产之后,凤后诞下一女,然皇女在出生之后已经是死胎。
凤后伤心欲绝,而永熙帝更因为如此而病情加重,连日常的朝政也不能处理,交予了内阁以及礼王负责。
朝堂,请封礼王为太女的言论再起,只是永熙帝却一直没有允。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
因永熙帝病重,礼王便更加的忙碌了,若是没有接连两个坏消息,礼王必定过的如鱼得水。
先是得到消息当日她给西戎国主的回函可能落到了永熙帝的手中,再来便是她安插在蒙家的探子回报蒙家主夫在离京之前将一封信交给了代替豫贤贵君前去送行的忆古手中。
第一个消息礼王怀疑,可是第二个消息,礼王却相信,也知道那封信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她没想到蒙家主居然藏了一手,更没想到一向疼爱儿子的蒙家主夫居然会将信送上!
这也便解释了为何豫贤贵君忽然间会病了而且还要去行宫静养的原因了!
更让礼王无法接受以及恐惧的是,豫贤贵君可能已经将这封信交给了永熙帝,而永熙帝也知晓了当日蒙君怡的死罪魁祸首是她!礼王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殿下,真的要这般做?!”谢净纹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脸深沉的礼王,“如今凤后腹中的威胁已经没有了,而且陛下也病倒了,以这般病情来看,殿下根本无需这样做!”
“本殿不想再等了!”司予昀阴沉着面色道,“只要多拖一日,便有一日的变数!”
“可是……这般太冒险了!”谢净纹始终不愿,明明再等些时候便可名正言顺,为何偏偏要兵行险招?她是希望成为凤后的母亲,可是却想将身家性命都压上。
“本殿意已决!”司予昀目光锐利而冰冷,“谢将军若是不帮本殿,本殿便只好找别人!”
谢净纹一口气被这话哽在了喉咙,上下不得,她自然是不悦礼王如此态度,可是却无法改变两人之间的君臣尊卑。
找别人?这话便是说若是这一次她不帮忙,她这个礼王正君母亲便不再那般金贵了?
谢净纹想起已经被御医诊断出来怀了女儿的儿子,又想起儿子曾经说过礼王极为厌恶世女的事情,最终咬了牙,“既然殿下执意如此,末将只好舍命跟从!”
司予昀笑了,“谢将军放心,本殿绝对不会亏待正君的!”
“多谢殿下!”
次日,礼王正君遣人进宫欲接世女出宫小住两日,宫里派人去南苑征询永熙帝的旨意,永熙帝准了,然司升正高高兴兴地出宫,却是青白了脸色回来,宫侍焦急询问,只是得到了有些中暑的答复,然后,便说休息,连御医都不看。
……
十月初,永熙帝一行人从南苑起驾回宫。
回宫之后,永熙帝仍是缠绵病榻,凤后也不忍丧女之痛而病倒了,固全宸皇贵君奔波于交泰殿与朝和殿,伺候病榻前,后宫一应事宜交由德贵君负责。
因永熙帝病重,十月的秋猎取消。
十月初七,礼王正君临盆在即,大皇子前去探望,因思及凤后诞下死胎一事,甚为担心礼王正君,便留在了礼王府小住。
“将晏儿交出来!”庄之斯冲进了礼王府揪着礼王的衣裳厉吼道。
司予昀却似笑非笑,“庄大人不必紧张,本殿不过是请大皇兄来王府小住几日罢了。”
“将他交出来!”庄之斯几乎发狂。
司予昀却还是那般,“庄大人若是真的担心大皇兄,还是请冷静一些!”
庄之斯咬着牙狠戾地盯着她许久,最终松开了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庄大人帮个忙罢了。”司予昀缓缓笑道。
庄之斯盯着她,“你疯了!”她便是没开口,她也明白她想要她帮的是什么!
司予昀却像是没有看见她的难看神色一般,“大皇兄来的时候正好有太医在,正君见大皇兄脸色不太好,便让太医顺道给大皇兄请了脉,怎想一诊便诊出了喜脉。”她看着庄之斯扭曲起来的面容,“听说大皇兄一直以来都很想再要个孩子,如今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庄之斯的目光恨不得吃人,可是,却又不得不忍住,“你到底想如何!?”
司予昀勾嘴笑了。
……
十月初十,礼王正君诞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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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京城步入深秋,初冬的寒意也渐渐袭来,这一日一大早,司予昀便进宫了,没有去文渊殿和内阁诸臣议政,而是去了交泰殿。
这一次,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了交泰殿,进了寝殿。
永熙帝坐在了床头,寝殿内没有他人。
“儿臣参见母皇。”司予昀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永熙帝看着她,“朕不记得朕又让你进来。”
“儿臣久未见母皇便不经通报进来了。”司予昀起身,双手负背,淡淡道。
永熙帝看了看她,“有什么要事吗?”
“儿臣的确有一件要事想求母皇恩准。”司予昀道。
永熙帝道:“说吧。”
“母皇病重,儿臣身为女儿理应为母皇分忧解难。”司予昀道。
永熙帝道:“你不是已经在为朕分忧解难了吗?”
“可母皇仍旧是要为朝政之事日日忧心。”司予昀道,“儿臣实在担心母皇的病情,况且,如今除了儿臣,儿臣真的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够替母皇分忧。”
永熙帝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礼王,你是在逼宫吗?”
“儿臣不敢。”司予昀道,“儿臣只是不忍母皇再为朝政之事烦心。”
永熙帝也没有震怒,声音仍是平缓,“若是朕不允呢?”
“母皇不允可是心中还有其他的属意人选?”司予昀淡淡笑道,却是冰冷,“是靖王吗?”随后又蹙眉道,“可她身上的肮脏血,母皇若是这般做了,恐怕不仅先帝,大周的列祖列宗都会跳出来反对,天下百姓更不会同意!”
永熙帝没有说话,虽然神色不动,可是眼中还是闪过了痛心。
“对了,还有安逸王。”司予昀继续道,“不过母皇也不必抱着太大希望了,儿臣在不久之前已经派人去截杀安逸王一家了,相信如今安逸王一家已经在黄泉之下永享安逸了!”
永熙帝仍是神色不动。
司予昀也不在乎,继续道:“母皇不必担心,儿臣登基之后必定会以太女之礼安葬她的,绝对不会亏待分毫!”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大皇姐,虽然她背着通敌叛国的罪名,但是为了让母皇安安心心将皇位传给儿臣,儿臣也只好狠狠心,送大皇姐和他的正君去黄泉之下恩爱了!”
“那你是不是连朕也想杀了?!”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
司予昀微笑道:“母皇您放心,儿臣不会伤害你的,便是您对儿臣如何的不公如何的不满,您在儿臣的心中也是最敬重的母亲!”说完,又道:“父君不是去了行宫养病吗?母皇也不妨去陪陪父君。当然了,母皇最钟爱的固全宸皇贵君,儿臣也不会伤他一根头发,就让他陪着母皇去就是了,还有父后和华君,也可以去,不过,德贵君必须留下,司徒将军太忠心母皇了,儿臣不得不请德贵君留下!”
永熙帝笑了,很苍凉的笑,“你就断定了朕除了你便没有其他的人选?”
司予昀笑了,“母皇还能将皇位传给谁?难不成母皇会废了儿臣而将皇位传给康王她们不成?儿臣继位,母皇和您的君侍还可以安享晚年,可若是康王她们继位,别说您的君侍活不成,您着一脉的后嗣也会被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后嗣?”永熙帝讥诮道,“朕还有后嗣吗?你杀了太女,杀了大皇女,绝了五皇女的后嗣,朕还有后嗣吗?”她盯着她,厉喝喝道:“没有了!朕断子绝孙了!”
“那儿臣呢?!儿臣算什么?!儿臣的后嗣算什么?!”司予昀神色狰狞起来,“在母皇心里,儿臣便这般不堪,不堪到了连你的女儿都不配当吗?!”
永熙帝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确不配当她的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司予昀大步走到了永熙帝的榻前,“为什么母皇总是要这般偏心!我在母皇的心里便始终落不得一个好!”
“是。”永熙帝看着她,“朕的确偏心!若朕不偏心,你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般一步,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多禽兽不如的事情!”
司予昀浑身猛然一颤。
“当日你毒杀庶父之时,朕便不该为你找借口!当日你出卖兄长,朕更不应该饶恕你!”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朕该在你初次犯错的时候便将你狠狠惩处,这般你便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儿臣有什么错?!”司予昀喝道,眼睛发红。
“有什么错?”永熙帝眼中泛起了晶莹,或许,司予述说的没错,在她的心中,其实最在乎的女儿还是眼前的这一个,“你毒杀柳氏,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为何保护你父君,可是利用你皇兄,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不是错是什么?!那是你的同胞兄长!你不但利用你的兄长,便是连你的亲外祖母也狠下毒手!还有你的父君!若是凤后真的喝下了那盅补汤,便是十个邓夏也揽不下这个罪名!蒙君怡的事情你可以说是意外,可以说你也不想,那其他呢?其他也是你不想的吗?!当日,你去争去抢是为了保护你父君,那今日,你是为了什么?!为了你自己!”
司予昀面色狰狞的更可怕。
“这样的你,朕如何敢认作女儿!?”永熙帝一字一字地戳进了司予昀的心。
司予昀呵呵地笑了起来,泪水,却从眼眶中涌出,半晌,抬手抹去,“没关系!没关系!母皇不认也没关系!只要我赢了,我登上了皇位,便是母皇不认,史书上,族谱上,我都是您的女儿!我是您最出色的女儿!同日,我们还会一同被供奉在太庙大殿!儿臣的灵位会放在母皇的旁边!所有人都会记得,我司予昀是你司慕涵的女儿!最出色的女儿——”说罢,扑到了永熙帝的床边,跪下,“母皇您知道儿臣为何要冒险行今日之事吗?如今朝堂儿臣独尊,母皇也病重了,儿臣明明可以等些时候的,您知道儿臣为何不愿意等吗?!因为儿臣害怕!”她的脸上泛起了癫狂之色,“儿臣真的怕母皇最后还是将女儿一脚踢开了!在母皇的心里,儿臣甚至及不上司予哲这个母皇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女儿!不!儿臣不是害怕,而是着急!儿臣急迫的想让母皇看清楚谁才是母皇最出色的女儿!是儿臣!儿臣!母皇你看看儿臣才是您最出色的一个女儿!最有能力的女儿!你看看——当日在南苑,父后告诉我的,母皇的皇位能者居之的!今日,儿臣便能者居之!”
永熙帝看着眼前疯狂的面容,泪水,也浸湿了面容,“你就这么肯定你能够成功?”
“如今宫中侍卫,京城城防军,西南大营都在儿臣的掌控之中。”司予昀站起身来,挥手道,“母皇认为儿臣何以不能成功?当然,母皇还可以调动其他地方的军队入京讨伐儿臣忤逆不孝,只是,母皇的旨意必须得出的了京城才行!至于派去送大皇姐和安逸王上路的人,母皇更不必担心!母皇知道我手上有什么人,所以这一次儿臣没派儿臣的人去,儿臣派去的人母皇估计还记得,是贵王的人!就是害母皇心爱的皇贵君失踪了十多年的贵王的人!几年前她的人忽然找上了儿臣,所贵王生前看中了儿臣的才能,所以来助儿臣登上皇位!”
“你信了?”永熙帝道。
司予昀笑了笑,“开始怀疑,后来相信,不过后来又不信了,不过这不妨碍儿臣用她们!她们便是另有目的,那也无外乎要向母皇报复罢了,杀了母皇心爱的女儿,贵王一定乐意!所以她们一定会替儿臣办好这件事!”
“你说的没错,贵王的人不会真心实意地帮你,贵王恨极了朕,便是死了,也不会让朕好过!”永熙帝开口道,声音却比之前多了凌厉,“所以她留下了这些人!而且,藏得很隐秘!朕花了好长好长时间,虽然查到了一些,可是,却无法保证能够连根拔起,所以,朕便是知晓了你做了许多天理不容的事情,朕也留着你!”
司予昀面色一变。
永熙帝坐直了身子,盯着她,面色深沉,“礼王,你真的觉得你可以成功吗?!朕,坐在了这个皇位上三十二年,整整三十二年,你觉得朕会被你给推下来吗?!”说罢,不等司予昀反应,便又继续道:“你所谓的把握是什么?掳走了朕御前侍卫长的家人作为要挟?挟持晏儿威胁庄之斯?以锦绣前程理由谢净纹?!这就是你的本事,你的能力!?”
司予昀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你说的没错,你太心急了!”永熙帝继续道,“若是你不动,朕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来废了你!你是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也是做的干净,怂恿仁王一事,给凤后下堕胎药一事,甚至那封让你惶惶不可终日的信也不是你亲笔所写的!只要你一直等下去,便是朕要废你,也需要花费一番周折!而朕的身体未必等得及!”
“你——”
“只要你再等一年,最多一年,这个皇位或许就真的是你的了!”永熙帝继续道,“可是,你却始终不知悔改,始终一条路走到黑!你不会伤朕的性命?若是你没打算伤朕的性命当日便不会在那箭上下毒!你可知道当日朕若是中了那箭,绝对活不到今日!你是很聪明,也很有本事,可是礼王,你不是能者!你更不配能者居之!朕要的能者不但有心计有手段,还要有一颗仁心!至少,有人心!至少她是个人,而你——别说能者,连人都不配!”
司予昀浑身颤抖。
“来人!”永熙帝面色扭曲地厉吼。
随后,冷雾领着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司予昀没有动,甚至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只是面容颤抖地盯着眼前的永熙帝。
“礼王犯上逼宫,将其拿下,押入宗亲大牢以待处置!”永熙帝赤红着眼睛,一字一字地吼道。
“是!”侍卫领命,随后冲了上前将人擒住,拉着欲除去。
司予昀却不动,“在母皇的心里,儿臣到底算什么!?”
“押下去!”
司予昀被押出了寝殿,却在门口处见到了雪暖汐以及司升正。
雪暖汐眼眸含泪,快步上前狠狠地摔了她一个耳光,厉喝道:“你是不是想气死你母皇!”随后,冲进了寝殿。
司升正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轻颤。
“逆女!”司予昀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然后,不再看司升正一眼,在侍卫的押解之下离开。
司升正转过身跪下,“母亲!女儿不能看着您一错再错!”
司予昀转过头,“我司予昀这一辈子最后一回的一件事便是当日没有送你和你的父亲一同下黄泉!”
司升正脸上顿时泛起了巨大的震惊,随后,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
永熙三十一年十月礼王趁永熙帝病重之极逼宫,幸的靖王以及顺天府尹庄之斯极力救驾,让礼王阴谋破灭。
西南大营主将谢净纹参与其中,被隔去了主将一位,押入了刑部大牢。
只是经此一事,永熙帝病情加重,一度传出病危消息,一直到了来年入春,方才渐渐好转。
而因为永熙帝病重,礼王处置一事始终一直拖着。
三月春暖花开,又是一年,永熙三十二年,三月十五这一日,永熙帝恢复停了将近半年的早朝,而在早朝之上,就礼王逼宫一事做出了处置。
礼王被罢黜王位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于宗亲大牢,其家眷则圈禁于原来的礼王府!世女司升正除外,她仍是养在了宫中,养在了交泰殿,这让许多朝臣不解。
而参与逼宫的一应人士也得到了相应的处置,其中西南主将谢净纹本该判死,但念及多年来一直尽忠职守,免了死罪,流放了漠北,随后,谢家将其开除出宗族,嫡系家主之位由次女谢净芸承继。
……
一晃眼,便又到了五月初三,两日前,司予述一家子回了京城,这一日,便进宫陪雪暖汐过寿辰。
辰安殿虽没有丝竹,只是欢声笑语却是久久不断。
永熙帝远远的看着前方其乐融融的场景,最终,不忍走进,更不会毁了女儿如今的安逸。
转身离开,却没有回交泰殿,也没有去朝和殿,而是去了冷宫。
官氏在见到永熙帝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好久好久之后方才认得眼前这人便是将自己困在了这冷宫二十年的人!
“是你——”
官氏以为自己会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杀了她,可是此时他却除了这一生惊愕的话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动作。
永熙帝是根本认不住官氏了,眼前苍老憔悴的人不认得,当年风华绝代的官锦,她也忘了是何模样。
“你来做什么?!”官氏终于能够说出第二句话了,“来看我如何痛不欲生吗?!”
永熙帝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方才开口,却是反问:“司予执,是不是朕的女儿。”
官氏在见到永熙帝的时候没有扑上前杀她,也没有破口大骂,便是恢复了神智,也没有。或许恨的太深太久了,便是想发作出来都显得迟缓。
可他在听了永熙帝这话之后,整个面容都狰狞了,眼眸赤红,浑身充斥地戾气,随后,便扑上前欲厮打永熙帝。
冷雾及时制住了他。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官氏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的执儿!你怎么可以!她死了你还要诬陷她!我杀了你!杀了你——你不配当我执儿的母亲,你不配!司慕涵,我要杀了你——”
永熙帝静静地看着她,“你只需要回答朕是或不是!”
“我要杀了你——”官氏却仍旧歇斯底里地怒喝。
永熙帝又凝视了他半晌,随后,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不可以走!”官氏似乎慌了,“执儿她是你的女儿!她是!你不能再骚扰她!她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不能再惊扰她!司慕涵,她真的是你的女儿!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怀疑可是执儿真的是你的女儿!我官锦这一辈子什么恶事都做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她已经被你杀死了,你不能继续这般污蔑她!不要再去惊扰她!你让她安息!安息——”他像是担心永熙帝会掘了他女儿的墓似的。
永熙帝转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离开。
身后,官氏的哀求以及怒吼始终不断。
……
司予执在接到了永熙帝的召见本不奇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