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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论,朝中的众人集体沉默。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这件事能够了结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刑部尚书却在奉旨弄出这般一个调查结果之后,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担心祸延满门。
而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康王殿下也被证实了只是被利用,并没有参与刺杀事件,从而得到了释放,然而永熙帝却还是对她做出了小惩大诫,下旨扣除了她一年的俸禄。
对于贵王的出现,京城权贵之间显得格外的安静和谨慎。
便是贵王开府大吉,大多数人也只是派人送去了礼物,并没有前往祝贺。
贵王的身份是贵重,但是三十年前,她和先帝之间的不睦关系却也被人给挖了出来,并在京中上层社会中流传着,先不论如今永熙帝对她是什么态度,便是当年的那些事情,京中有些心计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这位贵王殿下显得特别的热情。
但是却也并非没有那种急功近想法设法想要攀附权贵之人。
譬如说薛家。
薛家自从薛大小姐以及薛清被囚禁于宗亲大牢之后,便更是成了京城之中的笑柄,如今薛族长这个薛家的掌权人俨然成了京城所有权贵的决绝来往之人,先前众人还会顾忌皇贵太君的面子而对她多番客气,但是经过了寿宴上薛清被永熙帝当众惩处了之后,京中权贵人家便连这般表面的客套也不愿意了。
薛族长暗自着急不已,但是却苦无办法。
因而她在得知了贵王的出现便像是猎人看见了猎物一般,想尽法子想要与贵王搞好关系,然而贵王在安王府中深居简出,而安王正君也不愿意做这个搭桥之人,薛族长还也没有寻到法子接近贵王,所以贵王开府这一日,她便一大早便守在了贵王府门前,等待着亲自恭贺贵王。
薛族长并没有见过贵王,但是当她看见一个中年女子在安王护送之下从安王府的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她便认出了安王身边一身便服的中年女子便是传说中的贵王殿下,于是便立即迎了上去,那矫健的步伐完全不像一个年近八十的老者,“见过贵王殿下,安王殿下。”
安王一见薛族长到来,眉头便不禁皱起,这薛家在京城几乎与苍蝇其名。
贵王并不知道薛族长的身份,但是却看见了安王的神态,不禁微挑眉梢,京中的权贵避她如蛇蝎她早便预料到了,也没想话多余的心思来应酬那些不相干的人,不过眼前这人居然可以让身边这个十三侄女这般神色,相信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这三日,贵王由于尚未明确苏惜之的情况不敢擅动,她曾经让那效忠自己的暗卫调查苏惜之此时的情况,但是却也得到了永熙帝似乎对暗卫起了疑心,如今都不让暗卫随侍在旁,便是交泰殿内,也不再有暗卫的踪迹。
她没有公然清理暗卫,却选择了冷藏!
便是贵王也不得不惊讶于她的隐忍,若是她大张旗鼓地动暗卫,她反而可以趁机做些什么,至少给她添一些乱,让她不得不同意放了苏惜之,可是她偏偏不动,只是选择远离!
这让她反而不能做什么!
因为此时她一动,那在暗卫中的势力便会暴露给她知!
如今她最大的优势便是仍有一些势力没有被她所掌控,所以还有与她相斗的机会!
贵王还未来得及向安王询问眼前老者的身份,薛族长便急急忙忙地表明身份,说她是皇贵太君的亲眷。
“薛家?”贵王挑了挑眉,玩味道:“原来如此。”
薛家“威名”在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便是连贵王这等不将任何闲杂人等放在眼中的人也听过了薛家之名。
安王看着贵王此番态度,不禁有些不安,于是插话道:“不知道薛家主怎么会在这里?”
薛族长理所当然地道:“老身自然是前来恭贺贵王乔迁之喜。”
“是吗?”贵王似笑非笑,“薛家主有心了!”
薛族长见贵王这般和善的态度,便想着自己这一趟定然是来对了,她这次想要攀上贵王这棵大树除了想借着这次机会救出被关入顺天府大牢的孙辈,还有便是打听得知贵王尚未迎娶正君。
寻常人打听贵王便会打听她与先帝的关系,但是薛族长却主动忽视了这一点,也不知道是过于的心焦还是老糊涂了,她一听贵王是先帝的嫡亲胞妹便自动地认为贵王与先帝的关系自然是好的,与如今永熙帝的关系也该是好的,便是不好,贵王始终是永熙帝的长辈,而大周皇室中,永熙帝的长辈除了先帝遗留下来的君侍之外,便只有这个贵王了。
与先帝遗留君侍想必,贵王的长辈身份更为的有用和贵重,若是贵王迎娶了薛家的男子为正君,那薛家便升格成了永熙帝的长辈,而并不只是皇贵太君的外戚了!
这也是薛族长使劲了力气想要攀附贵王的最大原因。
薛族长认为,如今薛家屡屡遭到永熙帝的惩处,唯一的原因便是薛家唯一的依靠皇贵太君和薛家并不是一条心,所以方才没有护住薛家!
“贵王乔迁大喜,老身自然应该亲自前来恭贺!”
安王一看薛族长此时的神态便知晓她心里谋算着什么,心里除了叹息便是不解,为何薛家便这般认为薛家的男子必定会入得了京城所有有权势的女子之眼?
先前她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也就算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连贵王也不放过!
贵王没有迎娶正君的事情安王在这两日便已经知晓了,她不知道当年圣祖皇帝为何迟迟不给贵王指婚,但是却可以肯定,薛家的男子入不了贵王的眼!
薛家这番打算只能是自取其辱,同时也伤了皇贵太君的颜面,更是连累陛下也脸上无光!
贵王饶有趣味地看着薛族长,正欲应付几句,好将眼前之人收为棋子,却在此时,前方出现了一队禁卫军,护送着一群宫侍缓缓走来,而那群宫侍的手中各自捧着一些被红绸覆盖的东西,看那阵势,该是宫中来人。
安王面容一肃,猜测是永熙帝依照惯例下了赏赐,只是却思索着来人是谁。
贵王收回了看着薛族长的视线,盯着那对禁卫军簇拥之下的马车,双手不禁微微受紧。
前方的一行人走到了贵王府前停了下来,随后,却见一个身着宫装的男子从马车之上缓缓走了下去,竟是苏惜之。
此时苏惜之手中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面容肃穆地走到了贵王面前,沉声庄严地道:“陛下有旨意,请贵王殿下接旨。”
贵王凝视着眼前已然好几日未见的人儿,眼中有着明显的颤抖。
苏惜之又重复了一遍,神态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陛下有旨,请贵王殿下接旨。”
“姨母?”安王蹙着眉小声提醒。
贵王没有理会安王,只是盯着苏惜之看着,又过半晌之后,她方才缓缓单膝下跪。
苏惜之随即打开了圣旨宣读了永熙帝的旨意,如安王所预料的一般,是惯例的赏赐,只是因为贵王的身份不同,这份赏赐比其他的皇女开府之时厚重的多。
贵王没有再做出让安王担心的事情来,恭敬地接了旨意。
苏惜之宣读完旨意之后,便转身说要离开。
“这便走了吗?”贵王却开口道。
苏惜之脚步一顿,眼角扫视了旁边的薛族长,便缓缓转过身,看向贵王,“贵王初回京城,便请好好将养。”
贵王自然是注意到了苏惜之的小动作,嘴边溢出了一道深深的笑纹,“你担心我!”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此时她的心中溢满了柔情和暖意,仿佛那晚上他的那些绝情的话不过是一场梦一般。
苏惜之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握着,“贵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侍便先回宫了。”说罢,行了一礼,便转身没有任何的停留地快步走到了马车旁上了马车。
贵王没有阻止,方才苏惜之的那一句话已然足以消除她这三日以来的闷气,她没有回来错,她的惜之心中还是有她的!至于他为何要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还有他为何始终不愿意跟她走,她定然会查清楚的,若是让她知晓了是谁阻拦他们在一起,她决定不会放过她!就算是先帝,她也会将她挖出来鞭尸!
薛族长见看着眼前永熙帝所给的丰厚赏赐,对贵王更是殷勤,然而贵王却回了她一句冷冷的话,“本殿不接待外客!”
随后便握着那张还残余着苏惜之体温的圣旨心情大好地转身走进了崭新的贵王府!
薛家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枚算不上有用的棋子罢了,既然他不喜欢她和这些人来往密切,她自然要顺着他的意思!
薛族长愣住了,想不透为何方才还和善的贵王忽然间变了脸。
而安王,却沉浸在了方才所见的事情当中,为何她觉得,贵王和苏惜之之间,关系匪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回宫的马车之上,苏惜之几乎是浑身虚脱了一般靠在了马车上。
他是在方才接到了永熙帝的旨意让他出宫宣旨之时方才发现原来贵王没有离开,反而是公然出现,而且还留居京城!
虽然这几日,宫中的人都在私下议论着贵王一事,然而自从那晚苏惜之被永熙帝训斥了之后,他便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对于身边的事情不闻不问。
永熙帝将苏惜之的一切都刊载了眼中,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而雪暖汐虽然很想知道苏惜之和贵王之间的过去,但是却也没有擅自询问,不是因为不担心,而是因为太过于担心了,所以方才不敢贸然去问,担心打草惊蛇。
因为暗卫对贵王的调查所得禀报了雪暖汐。
虽然暗卫调查所得到的和如今传闻的没有多少出入,但是这些便已经足够雪暖汐担心的了。
因而,这几日,雪暖汐对于苏惜之的监视比对官锦更加的严密,就担心苏惜之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永熙帝的事情来。
其实他最想的便是将苏惜之调离永熙帝的身份,也曾经想永熙帝请求过,但是却被拒绝了。
雪暖汐虽然不安,但是却没有询问原因。
因为她没有主动告诉他。
所以他认定了这些事情定然与政事有关。
与政事有关的事情,他便不该多问。
虽然他不清楚永熙帝的用意也不能阻止苏惜之继续呆在永熙帝的身边,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管,自从苏惜之被永熙帝从内务府刑房放了出来之后,他便总是借着要筹备过年的事情将他给绑在了他身边,只有这样,他方才可以时时刻刻地看着他!
苏惜之不知道贵王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和陛下说了什么,但是此时他却知道,当年的秘密,他或许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了!
当当年的事情被她这般步步紧逼一点一点地逼了出来之后,她还能如现在这般,坚定不移地说爱他,说不介意吗?
她如今认为他和先帝有过苟且之事便这般的震怒,若是知道……
那她会如何?
苏惜之不敢去向!
此时他真的后悔,当日为何没有随先帝一起走!
这样,这个秘密便永远只是秘密!
……
十二月中旬,永熙帝就皇宫内的禁卫军做了一番变动。
原先的禁卫军分位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内宫廷,亦是后宫防守,另一部分便是负责外宫廷的防御,设一位统领,两位副统领,无论是职位设定还是禁卫军的分工都显得不够严密,而且禁卫军统领有着调动一切禁卫军的能力,若是禁卫军统领发生了叛变,那整个皇宫便会陷入绝境之中。
永熙帝根据这些情况,将禁卫军重新划分为三部分,一为殿前侍卫,主要负责交泰殿至正宣殿的防卫,二卫内廷侍卫,负责后宫的防守,三为外廷侍卫,便是负责皇宫外围的防御。
各自设立侍卫长一名,副侍卫长两名,此外,殿前侍卫的侍卫长官位高其余两处的侍卫长一级,为整个禁卫军的统帅,然而却和先前的禁卫军统领不一样,殿前侍卫长没有皇帝的亲笔手谕不得调动其余两部分的禁卫军,这也意味着禁卫军的领导权收归在了皇帝的手中。
此外,永熙帝还规定,禁卫军没两年进行一次考核,若是考核不达标便只能降职或者撤职。
而殿前的侍卫长还是有白薇担任。
虽然她在外人的眼中依然得到了永熙帝的重用,但是她却很清楚,如今她已然是大不如前了。
白薇在得知了永熙帝所作出的这番调动之后,心中曾经沉郁了好一阵子,甚至生出了懈怠之心,因为在她的心中,始终是将永熙帝当成了唯一的主子效忠,但是她的主子却似乎并不怎么信任她,然而这份消极的心态却被白瑞一句话给扫清了。
白瑞所说的话很简单,若是白家想造反,那西南大营的骑兵营和宫中的禁卫军都在白家的掌控范围之内。
白薇听了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亲姐。
白瑞自然不会真的要做这件事,只是她实在是见不惯这个妹妹这般自怨自艾的态度,便说了狠话,“我早便给你说过,如今的陛下已然不是你在十六皇女府中所见的那个十六皇女了,你偏偏不愿意接受现实,甚至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如今陛下若是不信你,便不会让你来担任殿前侍卫长了,大周有的是能人,便是陛下当日的十二侍卫随便一个便可以取代于你,你若是在这般自怨自艾的,用不了多久,你便真的一无所有了,你以为陛下没有你不可以吗?!”
白瑞比之白薇早些入朝,虽然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兵,但是却明白什么叫做帝皇心难测,也知晓自古帝皇多疑,可是这并不能便认定了,她们所效忠的这个人便不值得她们效忠!
这个妹妹若是无法扭转想法,那往后最好的收场便是被革职,若是因这般心态而闹出什么事情的话,那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姐妹一场她自然不能看着她继续这般钻牛角尖!
白薇惊愕的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白瑞最后补了一句,“你若是无法接受现实,那你还是早些想陛下请辞吧,至少这样,还可以保住性命,而不至于连累白家满门!”
白瑞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了,白薇若是还不能领悟,当日也不可能被章善选中成了十六皇女府中的十二侍卫一名,她面容一肃,“大姐放心,我往后会注意的。”
有些事情,她或许真的不该过于的执着了。
白瑞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陛下不是个薄情的主子,只要我们尽心效忠,陛下是绝对不会亏待我们的!”
当日她们姐妹协助陛下对付宁王和沈茹,当时她便想她们知晓了陛下用这等手段对付宁王,陛下怕是会在事后杀人灭口,但是陛下却没有,反而更是重用她们,作为一个皇帝,能够这般,已然是她们的福气了!
十二月二十日,南诏国使团在大雪纷飞之中达到了京城。
永熙帝下旨让安王亲往城门前迎接。
随着南诏国使团的到来,日渐浓郁的新年气氛染上了一丝紧张的气愤。
永熙帝没有立即召见南诏国使团,只是让安王协同礼部将其安置在驿馆歇息,而她便忙着在一大堆折子中抽出些许时间在翰林院以及太学院中走动。
翰林院是大周的人才储备,由于上次春闱出了事,随后事后重新开了一届科举,但是经过了这般折腾,所得到了人才却少了不少,而如今朝堂当中,大多数官员却是从前蜀蓝风收揽的,虽然如今她们算是忠心,但是这样的人用起来,她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所以,她极需要在朝中注入自己的势力。
明年入春,三年前春闱进士便可以离开翰林院进入朝堂了,永熙帝想在这批人入朝之前,先亲自会一会。
三年前的春闱先帝还在,所以这批人应该还算是可以用的,但是毕竟过了三年,难保期间不会被其他人笼络。
除了会见即将入朝为官的翰林之外,永熙帝还分神去了一趟太学院,若说翰林院是大周的人才储备,那太学院便是大周人才的培养之地。
太学院在雪千醒的打理之下日渐成形,而第一届新招收的学子资质却也不错。
这一日,永熙帝微服在太学院中走了一圈之后,便被雪千醒请到了她办公的书苑之内。
“这一届的学子资质都不多,雪院长辛苦了。”永熙帝微笑道。
雪千醒荣辱不惊地道了一声不敢。
永熙帝随后又问了一些太学院的情况,随后话锋一转,言语有些沉郁,“雪院长可知朕为何会开办太学院?”
雪千醒道:“陛下是想将大周最优秀的学子集中在一起,从而为大周培育更多的可用之才。”
“你这话说得也没错。”永熙帝淡淡笑道,“只是雪院正,朝廷拨出了这般一大笔银子,要的可不仅仅是培育可用之才。”
雪千醒微微蹙眉,“请陛下言明。”
“朕要的可用之才是能够为朕所用之才!”永熙帝缓缓地道,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严,“朕不想拿朝廷的银子教出一批心中只想着为自己的家族或者前途私立而努力之人,朕需要雪院长教授给她们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思想!”
不管在任何时空任何时代,教育从来便不仅仅只是知识的传播,还有意识形态的灌输!
这话一出,便是雪千醒也不禁露出讶然的神色。
永熙帝却笑道:“朕和雪院长不一样,雪院长是个文人,所希望的便是能够将心中的满腹经纶传扬下去,朕是大周的皇帝,要的是臣服,再有才华有能力之人,若是少了这臣服之心,那也不是朕想要的有用之才,朕也不敢去用这些人!”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朕不想在朕的有生之年再培育出一个诸如顾若青以及沈玉清这般人物来!”
雪千醒没有说话,虽然脸上极力地维持着平静,但是心头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她是大周的皇帝,她心中所想的怎么可能如她所想的那般。
当年,先帝没有同意她开办太学院,便是不同意她心中所期望的吧?
永熙帝知晓她震惊,或许失望,但是她却并不打算欺瞒什么,这边是她的用意,此时的她已经没有资格用手中的权利去做一些无私的事情,她所作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必须以大周以皇家为出发点,“朕的意思,雪院长可是明白了?”
雪千醒看了看她,最后垂下了眼帘,“雪千醒明白!”
“那便好。”永熙帝忽略了她语气之中的黯然,继续道:“年后,朕便要开始开始进行组建内阁一事,朕这里有一份章程,希望雪院长看看,之后给朕提些意见。”
雪千醒又是一惊,永熙帝有意设立另一种形式取代左右相制度的事情她曾有耳闻,但是却没想到她居然已然在筹备,“先帝有旨,草民不得干预政事。”
她任太学院院长严格来说却依然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