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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动手又或者动口,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怎么,你这是打算用麻袋装了人去珍珠桥和我相会?”
人没认出来,越千秋至少能认得出声音。他一下子把即将出手的鞭子收了回去,随即哭笑不得地说:“我说晋王殿下,你好歹有点儿架子好不好?我让安人青给你带话,你就耐心点儿在珍珠桥等不行吗?居然直接找到这儿来凑热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爱凑热闹的人。”萧敬先笑眯眯地耸了耸肩,却是二话不说伸手去拨身后的车门。还没等他得逞,旁边就闪电似的伸出一只手来,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见状瞥了一眼额头青筋毕露的越千秋,随即放下手坐回了原位:“我就说么,就算你再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个又没有得罪过你的女人,你还不至于套了她麻袋带过来见我。说吧,车里是谁?”
越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说:“那当然不是要送去见你的人,那是我拿来向人交差的。至于你那一位,霁月和其他姑娘们已经进了裴府别院,一会儿就能有结果。”
萧敬先漫不经心地一笑,却没有讽刺揶揄。等到马车拐进一条小街,韩昱和几个精干校尉如临大敌地等候在那儿,他毫不在意地跳下车让开,眼看越千秋亦是下车,从车厢里拎下那个分量分明很不轻的麻袋,移交给了韩昱,后者开袋验看后立刻微微颔首交给随从,打了个手势后就领着人匆匆离开,从始至终都没和他打招呼,他直到人没了影子,这才开了口。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还没那么多空闲,果然,我那事情你只是顺带的。不过无所谓,我不管刚刚你送走的那麻袋里装的是谁,我只是很好奇,你想怎么从裴家拐人出来?”
正事办完,越千秋重新赶了马车回去,等看到裴家别院门口依旧是大门紧闭,内中争执吵嚷依旧不断,他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还不简单?当然是趁乱行事啊!隔壁一乱,祸及邻居,本来现在就已经乱成一团的裴家还落得着好吗?”
第六百一十三章 讥刺和闯关()
简单粗暴不怕事大,这就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的越九公子从小到大在明面上的行事宗旨。
而白莲宗周宗主一贯给人的印象却是爽朗大气仗义,嗯,也不失小心谨慎,这才能够把一度除名的白莲宗成功带上正轨,以弱冠之龄便成为一方领袖,年轻一代中隐为第一。
可今天的周霁月,那却是犹如越千秋附体。在护送裴招弟进了裴家家门之后,一贯对人谦和讲理的她竟和裴家人针锋相对,哪怕是面对裴旭这个前宰相亦是丝毫不肯退让。
裴旭只是表明不肯接收裴招弟,说是裴家没有这样女儿。周霁月的怒吼就开始了。
“堂堂名门世家,难道就只会出了事情归罪于一个晚辈?裴姑娘身边的侍女确实做出了行刺长公主的逆举,但她身边的侍女是哪来的?难道是她自己从路上捡回来的孤女,又或者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在她身边伺候了多年?难道人不是长辈给她挑的,难道人不是先踏进了裴家大门,然后才到她身边的?”
“长公主身为遭人行刺的苦主,尚且知道明辨是非,宽仁为怀,没有因为一个婢仆就归罪于裴姑娘,让我们几个从武德司接了裴姑娘出来,护送了她回家,没想到裴家竟然把她一个女孩子拒之于门外,还说什么裴家没这样的女儿。这是怕事想要撇清,还是做贼心虚?”
“怪不得现如今街头都在传唱裴家家教败坏,得势的时候鸡犬升天,失势的时候就抛出一个是一个,还倒打一耙说人家墙倒众人推。什么百年世家,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的自私自利之辈而已!”
眼看周霁月以寡敌众,根本不接那些引经据典的言辞,一句句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言语朝对方扎了过去,一旁宋蒹葭满脸敬仰,峨眉三姝中最小的紫葭亦是摇旗呐喊,七嘴八舌帮腔,只有令祝儿护着萧京京,两个在红月宫时就亲若姊妹的姑娘都只是在那看热闹。
至于作为争端中心的裴招弟,此时此刻被众女护在身后,见裴旭简直快要被气得倒仰了,她顿时又是庆幸,又是屈辱。
庆幸的是如若今天来送自己的不是这些出身武门的姑娘,而是东阳长公主随便挑的男性护卫,那么必定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行刺长公主的嫌疑人,怒怼曾经的宰相,名门裴氏的家主;屈辱的则是伯父好歹曾经是这天下顶尖的大臣,在一群毛丫头面前却有些理屈词穷。
但此时此刻人家是为了自己,而且性命前程要紧,裴招弟却也顾不得感慨伯父的狼狈。
经过之前和周霁月的交谈,她深知也许这位仗义的周宗主为自己说话确实出于一腔义愤,可越千秋和她有龃龉却依旧出面在东阳长公主那儿替她求情,却肯定是为了借着送她回家的机会传话给裴宝儿。
所以,瞧见裴旭身后除了她那些叔父伯父,就是一些和她同辈的兄弟,与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裴青云却不见踪影,裴宝儿这些姊妹就更不用说,她不禁轻轻咬了咬牙。尽管身为争执的中心,但锋芒正盛的周霁月占去了大多数目光,她就小心翼翼往令祝儿的方向挪了挪。
好容易挪到了令祝儿身侧,还没等裴招弟说出请对方帮忙送她去见裴宝儿的话,就只听后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喧哗,隐约还有女子的尖叫声。面对这样的动静,她一下子闭上了嘴,果然,不消一会儿,她就只见一个熟悉的仆妇满面惊慌冲到了前院。
“老爷,隔壁罗中书家里的人说闯进来一个江洋大盗,不知怎的竟是把罗中书给弄不见了,有人又瞧见那江洋大盗翻墙跑到咱们家后院来了,就吵嚷着要进来找人……被拦了一拦之后,罗家人竟是不依不饶,不但有家丁翻墙闯进了后花园,还不止一个,这会儿后院一团乱,夫人和小姐们都吓坏了……”
此话一出,周霁月等人不禁全都为之一呆。虽说越千秋说是会闹一场风波,伪装成有江洋大盗从隔壁窜入裴府别院,可所谓江洋大盗也就是徐浩虚晃一枪就会飞快溜走,于是顶多裴家自己乱上一阵子,她们就可以趁虚而入。
可谁能想到,隔壁那位小小的中书失踪,其家人竟会悍然闯入这裴府后院!哪怕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的裴府已经烧了,这里是别院,而且裴旭也已经致仕,可罗家胆子也太大了!
果然,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本来就已经被周霁月那毫不留情的讽刺气得发抖的裴旭,这会儿简直几乎要被气晕了过去。至于其余那些裴家子弟,那更是没人还有功夫理会裴招弟一个女人,甚至没等到家主发话,转身拔腿就往后院冲去。
眼见家中后院大乱,裴旭无心再和周霁月打嘴仗,丢下一句送客,同样打算拂袖而去。
可他才刚走出去两步,背后就传来了裴招弟的声音:“周姐姐,虽说他们不认我是裴家人,但我却还当自己是裴家的女儿!隔壁罗家虽说和裴家算不得通家之好,可也是官宦人家,如今竟然因为所谓的江洋大盗掳走了家中主人的理由,就擅闯裴家后院,恐怕事情有蹊跷!如今这裴府别院虽说有家丁,有供奉,可后院之地毕竟男女有别,还请你们帮忙去看看!”
“孽障!”裴旭登时只觉得后背汗毛根都竖了起来,可还没等他下一句骂声出口,刚刚一直没找到发挥余地的裴招弟就直接把他给噎了回来。
“我是做错了事,可裴家素来重男轻女,家里男人一个个都纵容得无法无天,却不把家里的女人们当人,只知道在她们身上撒气!这要是隔壁罗家的人万一闯到哪位伯母婶娘甚至姐妹们房里去了,天知道有些人会不会因为维护裴家的声誉,让她们去死!”
面对这尖锐到极点的指责,裴旭这次真的是捂着胸口,直接背过气去,整个人都软倒了下来。左右随从慌忙上前搀扶他,场面乱成一团。
要是换成平常,裴招弟奉承讨好这位手握大权的伯父还来不及,哪敢把人气成这样子。可此时此刻自忖撕破了脸,又想到以裴旭为首的裴家男丁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她也索性豁出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周霁月的袖子就大声说道:“周姐姐,我带路,我们走!”
“不……不……不……许放她们进去……”
裴旭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阻止,可当他终于缓过气来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时,就只见那些送裴招弟回来的女孩子们已经全都不见了,而面前只有几个苦着脸的随从。面色铁青的他抬起还在哆嗦的手,对着其中一人就是重重一巴掌。
“谁让你们放她们进去的!”
半边脸肿得老高的亲随苦着脸跪了下来,其他人虽说没挨打,可也同样委屈。谁说没拦?可那些女孩子何其凶悍,一推一拨,他们就不由自主地给人让路,还有人倒霉地摔了个跟头!
而看着这一幕,裴旭差点暴跳如雷。要不是他知道隔壁罗家人和越家素无往来,罗中书在政事堂时就得罪过越老儿,于是才成了他手底下的人,就连所谓的“因病致仕”也和越老儿有极大的关系,甚至下台之后还在想方设法想把越老儿拉下来,断然不可能和越家沆瀣一气,他简直要怀疑这后院大乱亦是越家人捣鬼。
“快,快去把几位供奉请出来!”
有裴招弟这个裴家人带路,周霁月等人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就顺顺利利进入了后院。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翻墙抄近路。总共七个武艺相当不错的女孩子,带上一个不谙武艺的裴招弟,那自然是毫不费力。
而等到站定确定了方位之后,裴招弟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四处的动静,就立时露出了笑容:“宝儿妹妹虽说是伯父的女儿,可她是庶出,平日因为在伯母面前奉承得还好,看上去似乎挺受宠的,可私底下却过得不怎么样。此时后院一乱,绝对不会有人记得她……我们抄近路,从这边过去!”
周霁月见裴招弟不由分说拖着自己便走,不禁眉头大皱,只觉得这位才刚被裴家抛弃的世家千金实在是振作得太快。然而,眼下确实是为越千秋捎话来得重要,她也就没有挣脱裴招弟,而跟在她们二人后头的其他姑娘们,则是少不得窃窃私语。
其中,宋蒹葭的话说得最是露骨:“什么名门世家,恶心死了!”
其他人虽说不像宋蒹葭那样冲动,可心里的想法却也都差不多。萧京京就抓着令祝儿的胳膊落在最后面,非常小声地嘀咕道:“怪不得从前娘一直都说我没见过人心险恶,之前刘国锋那儿我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到裴家又见识过一次,真是开了眼界!”
“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过为了自己飞黄腾达,把门中弟子长老扔在金陵的掌门呢!”令祝儿哂然一笑,随口说起了当初几乎害惨了庆丰年等人的徐厚聪,见萧京京那张脸顿时黑了,她登时想起红月宫主萧卿卿同样是把大批手下都丢下,自己只身潜逃,不禁大悔失言。
然而,她终究不那么相信萧卿卿会如此凉薄,再说萧京京自己也不似最初那样失魂落魄,她就亲昵地揽着小丫头的肩膀,朝着前头的裴招弟努了努嘴。
“别去想那些烦心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看看裴招弟,她的经历比你好不到哪去,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你看看她?说跪就跪,说起私奔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躲我身后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怯弱,骂起伯父来却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种见风使舵的两面派适应性太强了,相比之下,你得改改那死心眼!唉,如果海叔已经被放出来就好了,有他暗中接应,那就万无一失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妾身未明,万一人家起坏心,你就很危险?我才不信你不是宫主的女儿这种蠢话呢,宫主肯定是为了保全你,这才那么说的!”
萧京京哪里不知道令祝儿是为了安慰自己,却没有答话,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比自己高一头的令祝儿胳膊上,心里早已经没有最初乍闻惊讯时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被越千秋耍花招弄得“死”过一次,她早就没有什么寻死觅活的冲动了。
正如裴招弟预料的那样,在整个后院乱成一团的时候,裴宝儿和两个庶妹合住的小院显得格外寂静。如果不是大门紧闭,恐怕还会让人错认为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纷乱。伸手去推门却发现纹丝不动,裴招弟就低声说道:“大概是从里头下了门闩……”
“我过去看看!”
周霁月还来不及阻止,就只见宋蒹葭已经第一个翻过了围墙,峨眉那位小师妹紧随其后。眼见得大门须臾就被两个丫头笑眯眯地拉开,周霁月顿时哭笑不得。
你们还真的不把自己当客人啊?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该吓坏了吧?
而裴招弟眼神一闪,这才终于松开了刚刚死死拽着周霁月的手,快步冲到了小楼前扬声叫道:“宝儿妹妹,素儿妹妹,欣儿妹妹,是我!隔壁罗家人闯到后院来了,但我带了武英馆的周宗主她们几位过来,你们不用怕!”
随着她这叫嚷声,原本一片寂静的二层小楼终于有些动静。不多时,一楼原本紧闭的大门就被人拉开,一个尚在总角的少女便提着裙子匆匆出来。她却根本不理会裴招弟,直奔身材高挑的周霁月,上下一打量,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就开口问道:“我是裴素素,你就是白莲宗周宗主?”
周霁月见来人天真烂漫,得知并不是自己要找的裴宝儿,她不知怎的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当即笑道:“是我,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
她那个怪字尚未说出口,就只见裴素素盯着她腰间宝剑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喜笑颜开,转身大声叫道:“宝儿,欣儿,快来看,是活的周宗主!就算真有恶人到我们这来也不用怕了!”
听到活的周宗主这五个字,萧京京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其他人亦是忍俊不禁,周霁月大为无奈。下一刻,就只见屋子里又出来两个少女,前头的那个娇艳得如同一朵鲜花,漂亮得让同为女孩子的众人也有些移不开目光,以至于后面那位清丽可人的少女便显得黯淡了许多。
等到她们一前一后到了众人面前,前头那位娇美如花的便笑着说道:“之前就听人说前头周宗主送姐姐回来了,我和素素欣儿都只恨不能去前头见一面,没想到总算还是如愿以偿。只可惜是家里一团乱的时候,没法招待各位贵客。我是裴宝儿,先谢谢各位因为姐姐的话便到这儿来保护我们姊妹三个。”
瞥见裴招弟登时面色一变,周霁月不想拐弯抹角,当即直截了当地说:“宝儿姑娘,如果不介意,我有几句话单独对你说。”
裴宝儿顿时愣住了。她瞅了一眼面色微妙的裴招弟,又见素素和欣儿两姊妹眼神闪烁,她虽说心下大为不安,可人家一路硬闯到这里,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见她,那她再躲无疑毫无意义。只是片刻犹疑,她就当机立断地说:“好,请周宗主随我来。”
第六百一十四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和裴招弟的虚情假意不同,周霁月素来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跟着裴宝儿来到她的闺阁,眼见其将两个侍女都遣退了之后,她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曾经单独见过晋王?”
这样单刀直入的问题,登时让第一次见这位周宗主的裴宝儿面色一白。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牙齿也不禁轻轻咬住了嘴唇。如果不是对面站着的这位实在是给了她非常不小的压力,她甚至能把嘴唇咬出血来。足足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没错。”知道此时此刻虚词敷衍搪塞,只会让人看不起,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自从懂事之后就恨不得离开这个家,稍大之后,更是希望立刻找个还能看得过去的人嫁了。我知道,裴家养了我这么多年,嫁出去的女儿,还要赔一份嫁妆,总希望能收获一份好处,可现如今家里沦落到这个样子,甚至连那些老头子都因为利益成了联姻人选,我实在不能忍!”
“那你就觉得,在北燕便已经是顶尖贵胄,如今南来又备受礼遇的晋王能看得上你?”
面对这犀利到极点的反问,裴宝儿索性昂起头直视周霁月的眼睛,不闪不避地说:“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得上我,但至少他未娶,我未嫁,我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娶了宰相之女,那些曾经敌视提防晋王的人总能消停一点,不是吗?”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来:“不过如今父亲已经致仕,裴家墙倒众人推,就连隔壁一个区区中书的家人都能闯到后院来,所谓世家大族已经只剩下一个名头,我就更加算不了什么……当然,从前我一个宰相庶女,原本也配不上他,我只是想在自己能争取的范围之内,替自己争取最好的。”
直到裴宝儿一口气说完,周霁月踌躇片刻,心想横竖越千秋没给自己划出最后的底线,她就索性开诚布公地说:“晋王殿下把见过你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此话一出,她就只见裴宝儿原本就雪白的脸上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肩膀微微颤抖,可总算腰还挺得笔直,并没有因为事机败露就失魂落魄到瘫软。于是,她就说出了后半截话。
“你也应该知道,皇上一度想把皇室宗女许配给晋王,但晋王坦白并没有娶妻的意思。而且,如今北燕皇帝竟然声称出自青城,之前留在北燕的甄容是晋王的遗子,晋王虽说矢口否认,可他对皇上还说,如此他更能够当个闲云野鹤,因为他连子嗣的担忧都没了。”
“他这辈子,不会娶妻,顶多只会纳妾。这就是我想转告你的话。这也是他在皇上面前说的,千秋亲耳听来,不会有假。”
事到临头,周霁月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纵使越千秋事后会气急败坏地埋怨她这不是牵线搭桥,而是坏事,那她也认了。她实在是做不出来诱拐人私奔的勾当,哪怕这件事乍一看确实是把人拉出火坑,萧敬先也承诺不会娶妻,可谁知道他日后是否会完成承诺?
更何况,万一他开了个头之后,来个侍妾成群呢?
裴宝儿那如同白纸一般的脸上奇异地浮现出了一丝血色。她低下了头,仿佛是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她就最终抬起头来,眼睛竟是空前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