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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千秋只觉得浑身一僵,却不是因为萧敬先这话,而是他这个人天生就不喜欢在这种公众场合与人共浴!哪怕他背后真如严诩所说没有任何东西,连颗痣都没有,可他就是心里膈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拿起刚刚放在头顶的毛巾用力一挥,一时水汽四散,他终于看到大浴池对角线的尽头,赫然坐着同样一脸懒洋洋的萧敬先。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丝毫没察觉到这家伙气息的情况下进了这浴堂,他就忍不住为之气结。
他下意识地把毛巾在胸口下方一扎,随即恶狠狠地说道:“萧敬先,你的人随你怎么处置,但我洗澡的时候不习惯有人!”
第五百四十七章 露馅了?!()
托越千秋刚刚挥舞毛巾驱散水汽的福,萧敬先此时此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越千秋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因此,他的目光倏忽间就落在了那条毛巾上。
如果真的是一般人不习惯有人共浴,觉得别扭,毛巾不应该都是扎在腰间下身吗?越千秋这拿着毛巾遮掩肚子是什么鬼?还是说遮掩的不是肚子,是后背?
越千秋也立刻注意到了萧敬先的眼神,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暗埋怨自己反应过度,自曝其短。然而,这时候再要把毛巾拿下来,那才是真正的愚蠢,他索性若无其事地背靠着浴池那光滑的墙壁,没好气地说:“喂,我都说了不习惯有人,你没听到吗?”
“哦。”萧敬先意味不明地答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可我才刚泡,你要走自己走,我习惯了大清早的好好让自己放松一下。”
眼见赶不走这家伙,越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别生气,别上当,这时候站起身跑路,万一背上真有点什么给萧敬先看去,那才是天大的麻烦。当下也懒得再说什么,甚至都没劳神去问问,萧敬先从聂儿珠口中问出了什么,干脆自己也泡在浴池中闭目养神。
然而,他不去搭理萧敬先,不代表人家不会过来搭讪。就在他半睡半醒懒洋洋不想动弹的时候,却只听到一阵水声,睁开眼睛一瞧,却只见萧敬先那张脸已经近在咫尺。吓了一跳的他本能地浑身肌肉和神经一同绷紧,下一刻,萧敬先却率先笑了一声。
“你小子的定力果然还是一如从前,不动如山。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那个吃里爬外的刁奴说话,我还不至于全信,但是,他既然能和裴家的人勾勾搭搭,难保不会和更多的人说某些对你不利的话,比方说,你的身世也许会被他瞎掰出很多个版本。你可以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这世上更多的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曾参杀人。”
越千秋那张脸顿时变成了黑色。自从当年的金枝记之后,他最恨的就是给自己安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所谓神秘身世,之后的六七年也确实太平了一阵子,可谁曾想他不过跑了一趟北燕,结果那身世的一点零版本就升级成了二点零,甚至还可能多出了二点一二点二!
他竭力按下骂娘的冲动,瞪着萧敬先道:“你昨天晚上还让我好好去接收你在金陵打下的那片基业,结果你的人半夜三更险些放了毒物进来咬死我,而你现在又说,他是吃里爬外的奸细,还和外头人勾勾搭搭,很可能散布了对我不好的流言?”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的人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你敢说不知道?”
萧敬先知道以越千秋的敏锐,必定会质疑这一点,面上那笑容须臾收起,却是往水池旁边走了几步,突然在池壁上一撑,直接跃出了水。出水的同时,他手中那白色软巾在腰中顺手一围,继而头也不回地耸了耸肩。
“聂儿珠心里有鬼,我是早就知道。但是,他确实是当年跟着我姐姐失踪的内侍之一,我当然可以在收容他之后就不顾一切严刑拷打,撬出消息来,但我不喜欢这么简单粗暴。只不过没想到英王昨天那件事,竟然会导致他和外人勾结向你下手。这是我的疏忽,我道歉。”
萧敬先正想继续往下说,外头却已经传来了小胖子那咋咋呼呼的声音:“晋王殿下,你在不在?大清早醒来我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所以过来洗个澡”
腰间围着一块大毛巾的小胖子径直冲进来,却是和萧敬先撞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敬先就微微颔首道:“千秋在里头,你们哥俩好好说话,我先出去了。”
小胖子有些意外地看着萧敬先扬长而去,随即异常郁闷。他和越千秋有的是机会慢慢说话,用得着在这种裸裎相对的时候说?
可是,萧敬先走都走了,他已经说了是来洗澡的,这时候追出去未免很不成样子。因此,他只能悻悻入内,看到池子里发呆的越千秋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直接扑通一声跳下了水,溅起了漫天水花,更是形成一道水浪朝着越千秋扑了过去。
他满心希望越千秋被那热水浇个满头满脸,然而,让他极度失望的是,越千秋只是解下身上软巾,随即漫不经心地挥动那软巾在面前水面上猛地一拍。倏忽间,他刚刚带出的巨大浪头就以比去时更加疯狂的速度和力度倒卷了回来,差点把他直接给拍进水底下去。
险些被灌了一口水的小胖子顿时气坏了:“大清早的你就来气我,亏我昨天晚上还爬起来去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一个晋王府吃里爬外勾结外人的奸细,丢了一只毒物过来而已,我又没掉一根毫毛!”嘴里说着这话,越千秋却看向小胖子问道,“怎么,昨天我跑回去睡觉之后,就没人过来打探你英雄救美的事?”
“就是因为没有,我这才大清早过来问计,却偏偏被你搅和了!”说到这事,小胖子只觉得异常气苦,同时还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你说这些家伙会不会发现阴谋败露,狗急跳墙,然后一股脑儿改换门庭去支持李崇明?”
“支持你那个侄儿?什么借口?你身世可疑?呵,当初敢说那话的人,现在还在朝中吗?没有吧,早就一个个都被皇上打发走了。就算他是皇孙,也比你差着辈数,更不要说皇上想当初就澄清过,他爹只是暂时养在宫里一阵子,一没过继,二没入嗣,他算哪门子皇孙?”
小胖子和越千秋认识这么久,这却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刻薄地评价李崇明,论理心中应该是很高兴的,可他却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端详越千秋,突然问道:“李崇明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损他?”
难得站在小胖子这边说两句话,却还被小胖子这样反问,越千秋顿时被噎住了。他懒得和这个时而狡猾,时而迟钝的家伙说话,再说在热水里也泡了挺长时间,实在是有些头晕,当即站起身来,从一旁听得台阶上去。
然而,他才离开这大浴池没两步,却只听背后传来了一声叫嚷:“啊!”
越千秋第一时间打了个激灵。萧敬先是走了,可小胖子也不是省油灯,莫非自己背上真的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让人给瞧见了?然而,一想到小胖子也是会耍诈的人,他就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却没想到紧跟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这下子,他顿时再也忍不住,慌忙转过身来,唯恐小胖子在大浴池这种不该出事的地方溺水了。然而,他才刚刚站定,就只见迎面一桶水浇了过来。意识到小胖子果然在使坏,他连忙闪身躲开,谁知道小胖子手里竟是拿着一根白乎乎的管子满脸狞笑地往他一指。
顷刻间,武艺高强的越九公子就被那犹如瀑布似的倾泻下来的凉水浇了一身!
完全被激怒的越千秋一抹脸上水珠子,二话不说就冲着小胖子飞扑了过去,一下子踢翻了那根疑似水管的白管子,同时死命箍住了小胖子的脖子。要不是顾忌这小子很可能真的是皇帝异日的继承人,刚刚那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真要把人往水里按了!
而小胖子手舞足蹈挣扎了两下,腰间毛巾完全掉在了水里,这才赶紧气喘吁吁地求饶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你看到没有,那根管子是从上头那个大池子里头接下来的,我怎么知道拿起来一看就浇了我满脸凉水,所以才让你也试一试透心凉的滋味”
越千秋简直被小胖子这辩解给说得哭笑不得,一肚子气散了大半。他抬起头看着那从高处接下来的白管子,心里完全明白了这玩意的原理。
看着是很像水管,其实也确实是水管,材质有点像是肠衣,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可算算高低落差,那顶了天就是利用虹吸原理,只不过却被小胖子拿来当作偷袭他的工具而已。
他没好气地松开手,指着小胖子的鼻子冷哼道:“要是别人在这热身子的时候被你浇上这么一回凉水,非得冻出毛病不可!”
他说完打了个寒噤,于是在热水里又泡了泡,这才再次出了水池子,可这一次,他仍然没有能够走出太远,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惊咦。已经被小胖子耍过一次的他哪里会再上当,非但没有回头,反而还往旁边闪了一步,生怕再遭偷袭。
然而,紧跟着,他就听到背后传来了小胖子的惊呼:“越小九,你背后什么东西?怎么像是出血了?”
听到前一句,越千秋只觉得瞬间整个人都剧烈颤抖了一下,而听到后一句,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以为是和小胖子大闹的时候,在哪划破了皮。然而,小胖子突然说出来的另一句话,却让他瞬间丢开了所有的侥幸。
“怎么好像还是个图案是狗,不大像好像是狼?”
露馅了?!
刹那之间,越千秋一下子旋风似的转过了身,踮着脚扭动脖子往背后看,随即方才恍然大悟似的对着小胖子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是狗,一会是狼,你耍我一次还耍不够是不是?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洗过多少次澡,从来没人说我背后有什么东西,我师父上回还说,我背后光洁得连一颗痣都没有!”
小胖子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当然还有挺忌惮的人,那就是严诩。因此,见越千秋火冒三丈,他顿时声音小了起来,但还是非常不高兴地嘀咕道:“我又不是次次骗你,刚刚我真瞧见了,血红血红的,乍一看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吓了我一跳”
越千秋一颗心怦怦直跳,如果萧敬先在这儿,他这样剧烈的变化一定瞒不过对方,然而小胖子毕竟不是高手,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两人之间还有扰乱视线的水汽,他根本不用担心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因此,在平复了呼吸之后,他立刻虎起了脸。
“这是什么地方?浴堂!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你千里眼啊,能看到我背后流血也就算了,居然还能看到什么图案?我问你,你先头浇我一身凉水的时候看到了那玩意没?”
小胖子顿时为之语塞。那时候他在越千秋背后用叫嚷来引人上钩,随后用那管子浇了越千秋一身凉水的时候,确实没看见有什么流血又或者乱七八糟的图案,而等到越千秋跳下浴池来找他算账时,他同样也没看到什么。
可刚刚越千秋离开的时候,随着人越走越远,他确实看见了有些奇怪的东西!
他正在踌躇的时候,却只听越千秋不耐烦地说:“要是你不信自己是泡得太久眼睛发花,我就再转过身给你看看!”
小胖子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越千秋就径直转过身去。这一次,他死死盯着这个冤家对头的腰间看了好一会儿,结果确实是一片光洁,别无他物。哪怕他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又看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气馁了下来,因为完全一无所获。
而转过身去的越千秋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发现背后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他高悬的心微微落了一点下来,知道自己很可能赌对了。
果然,回过头的他就只见小胖子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分明还在纠结刚刚怎么会眼花的。他当即转身走了回去,不由分说地把小胖子从浴池中拖了出来。
“你还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大清早不吃饭泡澡,本来就容易头昏眼花!”
小胖子狐疑地轻哼一声,趁机再次往越千秋背后看了几眼,发现在这极近的距离之内,依旧找不到任何端倪,他终于彻底死心,觉得自己是真的眼花了,唯有闷声不响往外走去。还没到外间更衣的地方,他就只觉得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小心眼,就那点破事你还纠结?那我是不是应该记着你浇我一身水这一茬?赶紧收拾干净填饱肚子,你不觉得晋王把昨晚上行刺我的那个奸细杖毙了丢出大门,会引出很多牛鬼蛇神吗?你以为今天你还会像昨天那样清闲?”
小胖子这才凛然而惊,自失地敲了敲脑门,丝毫没注意到一旁越千秋脸上那一闪即逝的如释重负。
越九公子确实如释重负,心里同时隐隐约约有了个念头。莫非他背上那玩意,需要先热后冷然后再热的刺激——就比如刚刚因缘巧合的那一遭——这才会显露出端倪?是不是因为只要片刻,那图案就会自动隐去,所以至今除却爷爷,并没有别人知道这一点?
天知道他刚刚真是吓死了,幸好那赌博成功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宰相肚里能撑船?()
虽说金陵这座晋王府门口也不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地带,但因为当今皇帝唯一的儿子李易铭现如今竟然再次跑来这里小住,所以此地还是颇为引人瞩目。然而,有萧敬先之前在丽水园中那恶劣举动的先例,纵使有眼线,也绝对不敢过于靠近,生怕也被抓了现行炮制一顿。
所以,昨天晚上哪怕晋王府大门口有些动静,也没有人敢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刻摸过去看个究竟,直到今天早上,方才有人发现那门口曝尸的恐怖情景,随即又有人大着胆子去看了晋王府门前的布告。
这下子,晋王府中出了内奸的消息立刻旋风似的席卷了全城。而在消息的传播过程中,通过一个个人口耳相传,更是出现了无数版本,最终,晋王府出了胆敢行刺皇子的内奸,这个版本流传范围最广,最后,就连皇帝也听说了!
只不过,面对那位气急败坏过来陈奏,要求立时把英王李易铭接回来,同时将晋王萧敬先收入大理寺鞫问的大理寺少卿,皇帝却显得不慌不忙。
“薛卿不用太着急,首先,晋王府门前的告示上,有写此人是行刺英王吗?没有吧?既然是没有,那么说明情况并没有严重到那地步。也许,那人是冲着萧敬先本人去的。也许,那人是冲着千秋去的。也许,那人只是和晋王府的另一些人有私仇,一时丧心病狂动用毒物。”
见大理寺少卿满脸反对,皇帝就摆了摆手道:“总之,在大郎自己,又或者萧敬先向朕禀报其中内情之前,朕不打算小题大做。也许,萧敬先只是以此来震慑某些心怀叵测的人呢?反应过度,不是明君所为。”
听到心怀叵测四个字,垂拱殿外正等候召见的次相裴旭顿时面色微微阴沉了下来,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再次握紧。
他非常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昨天晚上回到家,他的次子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神神秘秘对他说,越千秋就要死了。又惊又怒的他慌忙连夜审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得到的结果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根本已经不可能阻拦那件事,他只能按捺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清晨的结果,只希望那个名为萧敬先心腹的聂儿珠真的能如其所说痛恨越千秋,而后把那讨厌的祸害给除掉。可清早上朝时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心凉了半截。
前一次危机,他用推荐余建中暂时把危机延后了,可这一次……他总不能把一切事情都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然后大义灭亲吧?先是侄儿,然后是儿子,这让别人怎么看他?
偏偏这些裴家子弟个个都觉得他和越家有仇,然后自说自话做什么有利于他的事,裴家都养出了一群什么样的蠢货啊!
“越相觉得,晋王府这件事,那个被萧敬先杖毙的人,想谋害谁未遂才倒了这么大的霉?”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裴旭从狂躁和愤怒中拉了回来。见说话的是叶广汉,他想到这家伙自从进了政事堂之后和越老太爷天天争执抬杠,在很多政事上的看法都极其不同,看不出任何默契,而前一次上越府仿佛是一时兴起,他不禁心中一动。
余建中明面上和他不得不一条路,但私底下却已经挑明了一刀两断,如今他一定得找个真盟友!如果叶广汉真的并不是和越老太爷那么融洽,那么,他可以制造一个机会……
可听到越老太爷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裴旭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虽说听里头薛少卿的意思,似乎认定是冲着英王去的,但不是我这个老头子瞎琢磨,冲着千秋去的可能性更大。要知道,那个聂儿珠我有点印象,虽说是萧敬先的人,可曾经因为在千秋面前说错了话挨过萧敬先的巴掌,从这一点来说,这家伙和千秋有一点私怨。”
说到这里,越老太爷却又一摊手道:“不过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家伙会失心疯,直接谋害萧敬先?我等着千秋那小子来给我报信,偏偏他却躲在晋王府不出来!”
余建中瞅了一眼面色阴沉的裴旭,突然插嘴问道:“相比晋王府不知何人险遭毒害,我倒是更想知道,昨天晋王和越九公子一同救回来的那位程家小姐,到底是被谁追杀的?在京畿重地发生这种劫杀案,而且程家车马还在,随从却竟然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等事简直匪夷所思!”
这位新晋宰相突然提及此事,目光又看着越老太爷,叶广汉和裴旭不禁暗自纳罕。
昨天被人看见去了长公主府的,总共是四个当事人。英王李易铭是皇子,要问也是皇帝去问,他们不可能越俎代庖,但另外三个,越千秋和越影可都是越家的,偏偏一个躲在晋王府,一个是皇帝都嘉赏的煞星,没几个人敢上越府去探问。
而剩下的最后一个浮云子杜白楼曾经是余府供奉,又在余建中任刑部尚书期间,于刑部任过总捕头,余建中是不是从其口中问出了什么?
叶广汉和裴旭正这么想,越老太爷却笑眯眯地揣着双手反问道:“余相你这么问,是不是杜白楼说了什么?”
余建中顿时面色发黑:“越相你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