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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才怪!和青史留名的大诗人比作诗,你还是省省吧!
反正他又不打算去考状元,更不打算去当大文豪,哪天肚子里的存货清完了也无所谓。
说完这话,越千秋就重新从后门回了英华堂,觉察到萧卿卿并没有走,竟是转身跟了过来,他不禁轻舒一口气,暗想人如果走了,今天这趟偶遇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哪怕他现在已经后悔竟然对皇帝提出了那样作死的建议,可人都来了,他总得利用到底。
所以,重回英华堂,眼见两边剑拔弩张,他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好整以暇地挑眉说道:“我这就是出去一泡尿的功夫,怎么看上去就像要打起来?难不成诗词歌赋不比了,接下来要比武?”
“越千秋!”钟小白终于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厉声叫道,“你们耍诈!你们绝对是早有准备……不对,早有预谋!”
“比试诗词歌赋,那不是你们提出来的吗?只不过具体题目归武英馆出而已。而且吟咏梅兰竹菊四君子的诗,我相信像你们这些人长这么大,不说十首八首,三五首总是做过的吧?从那些里头挑你们自认为最好的拿出来比试,这题目难道不是本来就有利于你们?”
钟小白被越千秋反驳得更加窝火,忍不住咆哮道:“可谁知道你们会狡猾到找人代做!”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武英馆的各位兄弟姐妹们找谁代做了,你说个清楚明白!”
口不择言地指责代笔,却遭到这般反驳,钟小白顿时哑然,随即想到从前鹤鸣轩流传出那一首首诗词歌赋之后,也不是没有过利欲熏心的人想要揽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作的,结果无一例外身败名裂。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旋即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是故意的?”
“应该说你是故意,或者说,你们是故意的才对。”
越千秋抱手扫了一眼那些文华馆的少年们,见义愤填膺的他们全都怒瞪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大反派,他不禁冷笑道:“钟小白,上次国子监冬会,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这次也是,你明知道武英馆才刚成立了半年,大家也全都才只上了半年的课,你跑过来挑战什么诗词歌赋,你拍拍胸脯,好意思吗?”
没等钟小白说话,他就怒喝一声道:“你们怎么不说来找武英馆的人比武!”
他这一声运足了中气,武英馆的这帮人个个都会武艺,在发觉端倪之后不是捂耳朵就是运功护耳,而文华殿的那些少年们就惨了,一个个被他这如同狮子吼的声音震得头昏眼花。再加上之前已经被周霁月震过一次,竟是有人腿软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越千秋的临场发挥,这才刚刚开始。他痛心疾首地瞪着眼下受到音波暴击伤害,真的变成了小白脸的钟小白,一字一句地说:“不好好读圣贤书,想出风头,美其名曰交流,你敢说不是故意挑衅好显摆你们的文采?你们怎么不去国子学,找英小胖他们叔侄比试诗文?”
看热闹的小胖子没想到越千秋突然捎带上了自己,顿时气坏了:“越千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好欺负不成?”
“就是因为你不好欺负,武英馆看上去好欺负,他们才会来‘交流’,不是吗?”越千秋说着就呵呵笑了一声,可那笑声却没什么热乎气,反而显得有些凶狠,“既然是来‘交流’了,那就愿赌服输,眼瞅着踢到铁板上了,眼看要输了赌注,就想耍赖栽赃,输不起就别比?”
“你……”钟小白气得仿佛血管都要爆了,偏偏越千秋一根手指点过来,他想要躲闪却根本躲不开,竟是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指戳在了自己的胸口。
“上次国子监冬会你跳出来没落得好处,你于心不甘,跑到我面前吹嘘你上书成功,弄出了个文华馆,我理过你吗?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大家各走各的,每次都是你来招我惹我,当我越千秋好欺负不是?你也不想想,国子监已经有了太学,已经有了国子学,为什么还要文华馆?还不是因为有个武英馆!没有武英馆,文华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再有,用自己的长处去碰人家的软肋,这叫交流?这叫自欺欺人!你们一个个都是将来的国之栋梁,满腹诗书不用在该用的地方,却跑到这借着交流演猴子戏,简直是自甘堕落!”
李崇明之前在国子监冬会上已经见识过越千秋与当时的国子监祭酒周大康尚且能够一时激辩,此时见钟小白这些同龄少年果真不是对手,小胖子又摆明了作壁上观,他哪里还会贸贸然站出来解围,只想着如何事后接触一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越千秋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痛斥了钟小白之后,外间竟是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果然是承袭了越老相爷的辩才无双,只不过,武英馆本来就是读书之地,如果书都读不好,那耗费国家的钱粮岂不是徒劳无益?”
“更何况,武英馆好歹也是国子监下辖的重地,你说动皇上招了女学生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外头来的女子也能随随便便进来这里,这成何体统!”
第四百九十三章 简单粗暴的一剑封喉()
在之前上门半真半假地向越老太爷讨要经费时,周霁月不是没有猜测过,隐藏在文华馆此次交流背后的人。【w辩才无双,在国子监亦是赫赫有名,可因为并没有太深的城府,之前才会在国子监冬会拦着越千秋挑衅,这次又带着大批文华馆的少年们来“交流”。所以,理论上钟小白是个只要一点就炸的炮仗,谁都可以是他背后的指使者。
所以,当那个出声的人走进英华堂时,她见那赫然是个四十五六,面色阴鹜,身材瘦削,即便一身便袍也遮不住久居上位气息的中年人,对照刚刚那番话,立时意识到那一定是位朝廷高官。可是,听到钟小白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她还是吃了一惊。
“叔叔?”
听到这一声称呼,英华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小胖子和李崇明,也全都意外得很。钟小白那只是人家给这位余杭钟氏杰出子弟的绰号,而原名钟灵的钟公子,他的叔父就是余杭钟氏在朝中官阶最高的兵部侍郎钟亮!
竟然是钟亮亲自出马!
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向了越千秋,还有那个神秘到一度让所有人都差点挪不开眼睛的冰雪女郎。众目睽睽之下,越千秋却气定神闲地笑了笑,非常随便地拱了拱手。
“原来兵部钟侍郎是特地给令侄来讨公道了吗?”
此话一出,刚刚钟亮兴师问罪那番话造成的轰动一下子给削减了大半。尤其是武英馆那些从前最讨厌朝廷官员的少年们,听到越千秋这称呼,得知人家是兵部侍郎,可堂堂兵部侍郎竟然跑过来替侄儿撑腰,他们这眼神里顿时就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鄙视。
还什么书香门第,世代名门呢,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钟小白被这些讥刺的眼神看得简直想吐血,对于钟亮这出场相助顿时怨念了起来,可到底不敢开口说什么,毕竟,叔父也是为了帮他。而文华馆的那些人刚刚被越千秋一通骂得抬不起头来,如今见强援登场,免不了有人趁着钟亮的登场想要找回场子。
“越千秋,你别岔开话题,钟大人问你话呢!”
听到这声音,越千秋循声望去,见那赫然是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身材微胖,放在大街上根本连点存在感都没有,此时在文华馆那些人之中也明显是最边缘人物的少年,他不禁嘿然一笑,鄙视地瞅了对方一眼。
“如果我的记性没错,这武英馆的山长是晋王殿下,而且今天来观摩的还有英王和嘉王世子,北燕三皇子。钟侍郎一不是管辖武英馆的国子监祭酒,二不是对天下学校都有管辖权的礼部尚书侍郎,既然如此,没有事先知会悍然直闯,对我刚刚提到的那四位视若无睹,已经很失礼了,还咄咄逼人反客为主地问我话,我凭什么回答他?”
此话一出,见那第一个跳出来的少年一时面色惨白,而钟亮则是瞳孔猛地一收缩,仿佛想要解释,他却根本不给对方这机会,竟是更加提高了声音。
“武英馆是读书的地方,但该学什么课业,该怎么考核,之前的武英馆办学可行性报告里,我早就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朝廷也不会最终批复下来。就算是武英馆有什么问题,那也自有该管的人管,用得着钟侍郎你操什么闲心?”
钟亮压根没想到,越千秋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咬准了他没有相应的管辖权。而且,他刚刚一时情急之下现身,没有先和那四位身份特殊的人相见互礼,这从表面上看不过是小事,毕竟大吴的皇族并不像北燕那边有那样高的特权,和士大夫相处时更是大多用平礼,更何况萧敬先和三皇子是北燕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李易铭和李崇明叔侄却不一样。
至少这两个人当中,绝对有一个会入主东宫!
所以,他立时把态度放端正了,却是不理会越千秋,上前郑重其事地揖礼相见道:“见过英王殿下,嘉王世子,见过晋王殿下,三皇子。”
称呼过后,他就立刻说道:“下官今日来,确实有些越权,但武英馆乃是奉圣命方才新建起来的,之前却动不动就闹出师长要退出的事,近来又突然把一些根本没有教过学生的人,被越千秋擅自引入其间,如此管理混乱,我这个当初首倡改革国子监的怎能作壁上观?”
说到这里,钟亮脸上露出了无比痛心疾首的表情,针扎似的目光突然射向了伫立在后门口的萧卿卿:“更何况,今日越千秋还随随便便邀了女子进来,又声称是什么贵客,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我说,武英馆乃国子监重地,本来就不该让女子入学,如今再让一介身份不明的女子在其中闲逛,传扬出去,士林会怎么看武英馆,怎么看国子监?”
“哦,原来钟侍郎是觉得自己当初上书建言过国子监改革,所以才觉得,自己有资格对武英馆指手画脚。那是我错怪你了,原来国子监祭酒和礼部尚书侍郎都不如你这个首倡改革的名正言顺。早知道这样,你从兵部调任礼部侍郎,又或者直接当这个国子监祭酒不正好?”
说出这话的时候,越千秋照旧笑眯眯的,见钟亮登时面色巨变,他就知道这一刀戳得挺准。紧跟着,他又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钟侍郎说我随随便便邀了女子进来,声称是什么贵客,我必须要反驳你一下。我不是随随便便邀请,而是深思熟虑邀请。人也确实是贵客,而且是皇上委托我邀请的贵客。我原本以为不日之内要启程,揣着皇上的征书满天下奔波去找人,谁知道能刚巧碰上。
所以邀请人到我大吴最高学府之一武英馆,来同时观摩一下武英馆和文华馆的交流,这不是一举两得?”
“当然,贵客邀请着了,结果却观摩了一场输了还耍赖的闹剧,在皇上下征书召见的贵宾心目中是不是留下了不好的阴影,这就不能怪我了。要怪也只能怪有人耍赖,有人耍横。”
越千秋没理会四周围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又竖起了第二根中指:“第二,钟侍郎说士林会怎么看武英馆,怎么看国子监,莫非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代表整个士林?”
“我听说,我不在的这半年,武英馆平均每月要迎来三四拨人或旁听、或参观、或考察,而且每次都是存疑而来,满意而去,钟侍郎是不是觉得这样事先约好的来访看不到你想看的,所以才来个突然袭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只想说一句,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刺客无疑也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今天来了好几位贵客,其中英王殿下和嘉王世子,还有北燕三皇子,那都是安全一点都容不得出问题的贵客,你这么悄无声息不经通报,万一被刺客混进来了,你能负责?”
见钟亮那张脸已经露出了猪肝色,越千秋这才好整以暇地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第三,你想要借着武英馆挑我爷爷的刺,那就直说。不就是想要和我爷爷争在皇上面前谁更有话语权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挑唆你侄儿到武英馆来捣乱,你有没有想过你侄儿的形象和前途!”
如果说前面的第一第二,那还只是循序渐进的反击,那么第三条,便是让偌大的英华堂上完全鸦雀无声。无论是小胖子和李崇明叔侄,还是萧敬先和萧卿卿,又或者北燕三皇子,甚至是那原本泾渭分明的武英馆和文华殿的少年们,全都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
小胖子那张嘴更是张得老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越千秋真敢说!他居然直接撕破脸把那最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给直接揭破了,而且还挑拨离间……不对,这根本就不算是挑拨离间,越千秋根本就是指着钟亮的鼻子骂他挑唆侄儿冲锋陷阵,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简单粗暴……但确实一剑封喉,真爽快!
越千秋这话还没说完呢,四周围那些呆若木鸡的人哪里可能阻止得了他那张利嘴。
“不就是想踩着我爷爷下去,自己当另立山头当老大吗?行,我现在给你当众挑明了!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钟侍郎你不用振臂一呼,瞧不惯我爷爷的人肯定会蜂拥投到你麾下,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钟亮简直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什么是政治,台面上云淡风轻,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合纵连横,尔虞我诈,这才是政治,哪有像越千秋这样蛮干的?
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这该死的臭小子撕成碎片的念头,怒喝一声道:“你这是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你说我胡搅蛮缠也好,血口喷人也好,随你高兴,总而言之,你要是不服,那就去皇上面前辩论辩论,我保管奉陪!”
越千秋一面说,一面满不在乎地冷笑道,“但今天文华馆的各位,是不是还要把这场诗词歌赋交流会继续比下去?说到这儿,其实我正想请求皇上,国子监各学可不能教出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赶明儿武英馆打算上文华馆国子学太学等处交流一下骑射武艺!”
第四百九十四章 落空的杀手锏()
♂!
钟亮来得气势汹汹,此时却显得狼狈不堪。『|
他是算准了今天越老太爷不在,萧敬先哪怕在北燕再怎么手段狠辣,到了金陵之后就是一条龙也得盘着,至于李易铭和李崇明叔侄,一个和越千秋不和,另一个和越千秋也走得不近,至于北燕三皇子更不值一提。谁知道越千秋竟是以力破巧,他的杀手锏都没来得及用。
什么武英馆的学生管束不严,考核不紧;什么越千秋竟然把外头的女人随随便便带进来观摩,甚至他之前还没提的,萧敬先说什么要把北燕英华殿中当过老师的人引入武英馆,这不合规矩……他的本意根本不在于指摘这些小细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怒喝一声道:“巧言令色!越千秋,我问你,你之前竭力推举,顶替你担任武英馆这第一任理事长的白莲宗宗主周霁云,他是个什么来头?”
如果说刚刚钟亮和越千秋的交锋,已经让两边的少年们看得目瞪口呆,那么此时此刻,钟亮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就更是让不少人都惊咦出声。尤其是周霁月是那边的宋蒹葭和白葭红葭和紫葭,更是齐齐扭过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们一贯仰慕的周师兄。
而白不凡虽说之前才和白莲宗那位周宗主有过小小的冲突,此时听到钟亮这样矛头直指,却义无反顾地站在同学这一边,斜跨一步大声质问道:“钟大人这话问得不是好笑吗?周宗主就是白莲宗宗主,咱们武英馆的第一任理事长,他还能是谁!”
“白莲宗宗主周霁云……呵,周霁云这个人,这世上原本存在吗?”钟亮死死盯着自己唯一的那个突破口,目光犀利得仿佛能在对方脸上剜出两个小洞来,“吴仁愿当年公报私仇,围剿白莲宗,周家死伤无数,除却早就叛离的一个周家老七,就没剩下两个人了。如果真正的周霁云还活着,七年前他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妹妹千里迢迢赴京?”
周霁月没想到还真会有朝廷高官查访自己的身世,沉静的脸上终于渐渐有些发白。然而,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越说越起劲的钟亮。
“更何况,当年和越府有渊源的,和越相以及越千秋关系亲近的,是周霁月,可如今周宗主你一到金陵,便是越千秋亲自带人去接,而后又直接安置在石头山上玄刀堂,这用你妹妹当初和越家的渊源来解释,似乎说不过去。更重要的是,越千秋去北燕,却把武英馆交给你,而不是他这七年来一直都很信任的师弟刘方圆和戴展宁,这更是可疑。”
一口气说到这里,钟亮看到除却默然不语的越千秋,其他大多数人都在互相交换眼色,议论纷纷,他自觉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上风,终于一锤定音,说出了最后的结论。
“所以,所谓的周霁云根本就不存在,那不过是一个捏造出来的人而已!自始至终存在的,就只有当年的那个周家孤女。白莲宗宗主不是周霁云,而是周霁月!”
最后这五个字便犹如旋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英华堂。哪怕今天给叔叔当马前卒,带着文华馆这么多人来“交流”的钟小白,亦是瞠目结舌,更不要说武英馆的大群少年们了。尤其是之前还因为峨眉三姝和宋蒹葭一直都围着周霁月转,心中不忿的白不凡,更是呆了。
然而,反应最大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宋蒹葭。回春观最受欢迎的小师妹宋蒹葭几乎是下意识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周霁月的双臂,用一种异常焦急的口气问道:“周大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确实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妹妹……”
见峨眉三姝看向自己的眼神异常震惊,见越千秋对自己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想到越老太爷早就把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对十二公主说了,想到自己还答应了白不凡,回头只要他们赢了,就把之前为何不受萧卿卿魅惑影响的原因说清楚,周霁月终于笑了起来。
“没错,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莲宗宗主周霁云,有的就只是周霁月。”
周霁月随手摘了头上那顶束发的头巾,满头青丝瞬间垂落,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见四周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