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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将刀锋按得更实一些,才冷笑道:“传闻乾家刚找回来的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终日醉生梦死,是个庸才。可我见你,言辞清晰,无所畏惧,倒与风传不同。”
极炎悠然一笑:“世人笑我太过荒诞,却不见赏识我的人,竟是个匪徒。那纵然是死,也死得足惜了。”
时间耽搁得过长,女子的存在终是引起门外护卫的注意,她飞快抽刀回鞘,骄傲地扬起唇:“你的命,我暂且收着,哪日我缺金子花了,便再来取。”
极炎吟吟一笑,携了袖口道:“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有匪徒来袭,并不可怕,极炎的总体实力并没有想得那么不堪,宅子里的防备也不似表面上看得那样薄弱。
之所以不去拦下女匪,大约是因这姑娘像极了他的一个故人,便稍微留了一丝善念。
不过从她方才的话中,尚可推敲出来,有人想要他死,还是出了高价悬赏的那种。
极炎觉得很有趣,他下凡统统不过十日,每日的光景几乎都花在喝酒赏景上,却不知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物。
打他来到这里,除乾仙翁外,就没接触过府上其他的人。他招来一个侍从名为云生,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相貌也很是清秀。
极炎慢然问道:“这府上是否还住着其他了不得的人?”
云生恭顺答道:“府上是没有这样人物的。”他年纪不大却很机灵,转念一想便明白极炎说的,立刻道:“府上虽然没有,但宫里却有一个。”
这个人名为乾逸,是前任家主的幼子,是现任家主乾仙翁的胞弟。
他与极炎是叔侄关系,极炎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叔叔,倒是略微打听了一下。
乾逸与乾仙翁踏上仕途的路子很不同,乾仙翁是由商转政,买了个可大可小的官,又凭着圆滑的个性,一路得皇帝赏识,节节高升,最后坐到了丞相的位置。
乾逸虽也是个官,但却是个饱读诗书的郎生,一夜考中状元郎。按说就算是新科状元,人品学识都不错的,最多也是个翰林院的干部。
而这位状元郎不但学识拔尖,还年轻有为,虽说与乾仙翁是同一个爹,但他却足足比乾仙翁小了三十载,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权利金钱双丰收。
偏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位少年郎生得秀美俊逸,当朝长公主觊觎他的美色,便跟小皇帝讨了说,要娶他过门。
你没有听错,那位公主的确是说娶他,而不是嫁他。
皇家之人大多有一个毛病,骄纵跋扈,这位长公主也不例外,可读书之人硬骨傲气,哪里容得这般羞辱,乾逸自然不屈从也不折腰。
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要得到,但凡是人都会这样,更不必说拥有摄政大权的长公主大人。她素来的做派就堪称彪悍,这回更是直接派人埋伏在乾逸下朝途中,将他强掳了来。
然后再一不做二不休,下了药,生米就煮成了熟饭。
乾逸次日醒来是叫爹叫娘也没用,读书人认死理,既然要了姑娘家的身子,那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所以,也不管后来他究竟是嫁了还是娶了,终还是成了半个皇家人,又被小皇帝大手一挥,封了礼部尚书,官居二品。
如今这位状元爷兼职驸马爷住进了小皇帝御赐的宅子,与公主相处得倒还不错,也没有听说什么不合。
但也有人说了,骄横的辅国公主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驸马爷驯服了,还对他言听计从,这位驸马爷当真是被公主掳回来的,还是早就布好的一个局,大概谁也说不清了。
听完云生的发言,极炎随手赏了他一坛酒。这酒不过是普通的酒,但多了外藩进贡给皇家的标签,身价涨了几十倍,这是皇帝宠臣才能喝到的东西。
据说京城里的富家公子都爱这种酒,万金难买,不是多喜欢喝,而是喝了才不会给其他公子比下去,才有话题子好侃。
那些公子喝过一次两次已属难得,极炎却将这种酒当作白水来喝,喝一半倒一半,好在乾家家底足够丰厚,才不至于被他给喝穿了。
极炎看不上的劣酒,在云生眼里却是个宝贝。这个打赏可比赏个几千两爽快多了,这酒有价无市,随便拿出去都能换回万金,够他全家人下辈子和下下辈子吃穿不愁。
云生是个市井之人,这么大的便宜摆在面前,谁人不要。他心存感激地收了下来,暗暗地发誓要好好效忠这个主子,并且知无不言,没准还会捞到更大的好处。
极炎看着他嘴角一勾,慢慢坐下来,撩起扇子轻轻一摇,挥手让他退下去。
云生刚走了不远,凉亭外便半倚了一个紫衣女子,她姿态慵懒撩人,细眸半挑地将他看着,长发挽起一个流云髻,耳鬓还斜插着一支黑玉簪。
极炎调侃地笑道:“姑娘,你生得这样貌美,实在很合我心,你若未嫁我还未娶,又情投意合,倒也不失为一桩良姻佳话。”
紫衣女子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我竟不知,南庭太子下了凡,就变得这般不正经了。”
极炎合拢羽扇,慢然道:“有你这般美貌,怕是天底下的姑娘都入不了我的眼,哪里要正经的。”
紫衣女子掀起唇角:“那你可莫要爱上了我,否则我娘子可是要与你拼命的。”
绝色美人,何人不爱?
可当这位美人雌雄难分时,多半人是要消受不起的。就比如眼下这位紫衣女子,实则是个男性,他是天上那位光纪大帝下了凡,成了女儿身,化名为风簌簌。
光纪大帝因着长了一张绝美的面孔,行事作风又极为张扬,化作女子时,更有着很浓的风尘气息,被人戏说不论去了哪里,都会被误认为是青楼头牌的花魁级帝王。
他是男儿身时,让多少女子魂牵梦绕,化为女儿身时,又让多少男子为之倾倒。
光纪大帝从前做北庭太子的时候,就被传为妖孽般的风云人物,如今坐到了天界最高的位置,却依然改不了顽劣的本性。
极炎惫懒地往后一靠,倚在软榻上,笑吟吟道:“天君大人您大驾光临凡间,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
光纪大帝眉眼上扬,俯身握住极炎的下巴,浅笑妖娆:“你这个样子可不好,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莫非是要赶我走了?”
极炎笑若春风:“我哪里是要赶你的,既然你我都闲来无事,那便出去走走。都说这世间没有一个姑娘比你更美貌,我倒是想瞧瞧,那些老神仙说的糊涂话,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然后,极炎带了光纪大帝去了青楼。
这青楼名为春风阁,听起来是个风雅的名,做得却是让人风流快活的生意。
春风阁里貌美的姑娘很多,绝色的更有不少,她们卖唱卖笑,宽衣解带,能使好男人变坏,坏男人变得更坏。
良家女子说她们祸害良人,恨得是咬牙切齿,可若不是男人骨子里的轻贱,她们又哪里会活得这样潇洒自在。
说白了青楼里的姑娘,打小比旁的女子看得更加真切,感情它什么东西也不是。
天上没有做这种生意的地方,极炎瞧着新鲜,而光纪大帝也觉得有趣。
极炎落到凡间就是一副男儿身,可光纪大帝却化了女儿身,他俩勾肩搭背地走进去,引来了几十道眼光的侧目。
分明是虚凰假凤,看上去却犹如一对璧人。
男人上妓院走走很正常,男人和男人逛妓院问题也不大,可哪有男人带了女人逛妓院的道理?
更让人挪不开视线的是,这个男人带来的女人还生得极为美貌,随便回眸浅笑,便宛如明媚的春光,将整个楼里的姑娘都给比了下去。那气质是万里挑一的贵气,花魁中的极品。
美人挑着细长的美眸,懒扫全场,冷冷一笑,却是对身边的极炎道:“极炎,你这个样子可不好,将我带来这地方,回去我可要吃娘子一顿教训了。”
极炎哈哈大笑,拿了扇柄在掌心一敲:“阿隐,你这般美貌,莫说与其他姑娘有什么了,不被她们嫉恨就很不错了,阿素她一定不会怪你。”
美人就是光纪大帝,他虽说是个美男子,却天生长了一副桃花相,扮了姑娘的话,十个人里有九个,要将他认作是贻害千年的风尘名妓。
光纪大帝不在乎,极炎更不在乎。光纪大帝是有家室的,极炎却是孤家寡人,所以他随心所欲喊来了管事的说了,将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了来。
鸨妈依着职业嗅觉,就看到了商机,挑了几个绝色美人,一字列开,在一旁陪笑说,倘若公子连这几位都瞧不上,那京城里可就没有合您眼的姑娘了。
极炎抿了一口酒,闲闲地看了几眼,单手勾搭上了阿隐的肩,半醉半醒道:“都说这世间没有一个姑娘比你更美貌,那些老神仙说的糊涂话,我如今至少信了这一半。”
鸨妈狐疑起来:“你们究竟来做甚?”
极炎忍不住笑起来:“来了烟花柳巷,莫不是为了多赏几个貌美的姑娘,可你这的姑娘比起我身旁的这一个,可是要逊色了。”
他眉宇间带了一丝惋惜之色,说得也的确是实话,可听在管事的眼里便有了几分不悦,兼之可不曾有男人带了绝美姑娘上妓院的先例。
鸨妈会意地对人使了个手势,意思是这两人是来闹事的。
但凡大一点的会馆里,都养了一些会武功的打手,春风阁也不例外。
打手的领头人也是个女子,她身手敏捷地从二层一跃而下,长刀立刻就贯到他颈上。
极炎慢条斯理地喝下一杯酒,又夹了几块青瓜送入口中,才放下长筷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的态度可还是这样的不友好。”
那女子翻转刀身,抵上他的喉间,傲然一笑:“你我算是何关系?要友好又有何用?”
光纪大帝懒洋洋地瞥过来,也无所谓极炎的喉咙会不会给割了,浅浅笑道:“想不到几日下来,你与这儿的姑娘处得倒也不错。”
极炎悠悠笑道:“哪里是处得不错的,不过是先前误入我家的小贼,多日未见,便对我思念得紧。”虽说是对他的脑袋思念得紧。
光纪大帝敛了敛眸,饶有兴致:“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生得倒与你那个天上的姬妾十分相像。”
极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说得不错,莫说是外貌了,就连性子都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他俩漫不经心地聊着天,丝毫就不在意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
那女子也不着急,眉目一抬,声音清澈道:“乾家公子,你想不想知道,拿重金收买你人头的人是谁?”
听到女子这么一说,反应最大的却不是极炎,而是楼里那个管事的。乾家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那可是当朝宰相大人失散多年的儿,据说前不久才刚找回来,那是溺爱得过分的宝贝。
再一看,阿九还拿刀指着人家,管事的脸都吓白了,连忙过来哈腰又道歉,还厉声呵斥了阿九几声。
极炎从管事的口中得知,这女匪名阿九,名字也没特别的意思,说是把她捡回来时,恰好是正月初九。她自小便在妓馆里长大,因着容貌并不出众,所以择了习武,做了护卫,所幸的是,她的身手的确不凡。
想起阿九问他想不想知道,拿重金买他人头的人是谁,极炎礼貌地请了她坐下边吃边谈,可就在这时,门外飞进来两个小厮。
说是飞的,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却不是他们自愿飞进来,而是给内力深厚的高手给打飞进来的。
接着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在后。
男的身后还站了一排黑衣武者,看上去训练有方,凭那优良的素质和身手,就可断定这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打手。
极炎眉毛微掀,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们的脸。看这架势就明白,这一回,才是真正来砸场闹事的。
女的气势汹汹地喊着一个叫莺莺的女名,说她是楼里的镇楼花魁。这花魁忒不要脸,勾引她家相公,若说是寻常人家的相公也就罢了,这莺莺竟勾搭上了当朝驸马爷。
什么马,极炎都见过了,唯独这驸马,他还未有幸得见,据说那驸马位居权臣,而且还是他数十年没见的叔叔。
极炎羽扇一撑,笑眯眯地看着热闹,懒笑道:“那么,这位闹事的姑娘,大约就是传闻中那彪悍无敌的长公主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凡事总有个前情,驸马爷仪表非凡,满腹学识是众所周知的。春风阁里的花魁莺莺慕其才学,调查了他每日必经之地,于某日午后,刻意安排了一场偶然的邂逅。
管事的方才也说得不错,倘若极炎连这几位最拔尖的绝色美人都瞧不上,那京城里可就没有合他眼的姑娘了,莺莺也算是一个。
春风阁不比旁的青楼,只做卖肉的生意,这里的姑娘才艺都堪称一绝,而莺莺尤其擅长诗赋,她仰慕驸马爷的经纶才识,便使了个手段想结识他,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常情以外,又做了些非常情的事,就譬如把她的香帕赠予了驸马,临别前又主动献吻,这才引得长公主勃然大怒。
是个女人都该怒的,更莫要说皇家里傲气的公主,就算这事发生在寻常人家身上,也得让妻子闹心上好一阵子。
皇家与凡家最大的区别便在于,遇上这种事,凡家里的男人只稍微有些钱,便可为青楼姑娘赎了身,讨回家做个妾,这事也就一了百了。因男人是一家之主,什么事皆由他说了算,任凭正室一哭二闹再上吊,那也没用,流干了眼泪,照样啥事都得依着他。
而皇家里又略有不同,就比如长公主与驸马爷这一对,情况恰好是倒过来的。
掌势的是公主,听从的是驸马爷。缘由是老皇帝死的时候,小皇帝不过九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还未长成,做不了大事,老皇帝就颁下谕旨,钦点容郡长公主协理朝政。
这位公主的名声实在没有多好,还没娶了驸马爷前,府中就养了诸多面首,这下更顺理以辅国之名,招了容貌俊秀的官员,商议国事,商议着商议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所以当这位驸马爷嫁进公主府时,头上已不知垒了多少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在府里,驸马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多少实权,可以说大事小事都得听着公主。久而久之,驸马是个窝囊废的名声,传得是当当响。
男人大多只许自己三妻四妾,却容不得女人勾三搭四,站在容郡公主的立场,也是这样想的。
她可以有很多个面首消遣,却不容许驸马在外面勾三搭四或者说被人勾三搭四,她对管事的竖起两根手指,两条路走。
一条,把莺莺交给她处置,再赏他黄金千两。
二条,留得莺莺,留不得春风阁。
辅国公主大驾光临,那是再多的脑袋也得罪不起,管事的也懒得理睬莺莺如何哀求,直接就把人往公主面前送,一抹冷汗,卑躬屈膝地道:“公主殿下,人在这里了,您好生处置,可别气坏了身子。”
容郡公主笑了笑,腕骨自绣金宽袖下伸出,纤细的指端挑起莺莺的下巴:“我还想着谁人这样大胆,敢觊觎我家驸马的美色,眼下看来,你生得倒也精致,想来是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了。”
容郡公主扬了扬手,最后那一排的黑衣武者,就上来了两人,一人抓起莺莺,一人朝她左右扇着巴掌。公主说了,她没消下气来,就不准停,最好是把脸扇烂了,血红一片,那才好看。
遇到这样蛮横的公主,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的仆从,只得照做,无关人等,只得旁观。
极炎和光纪大帝都不是大善之人,想那光纪大帝一路扶摇直上,袭了天界最高的权位,腥风血雨自不必说,若要论心大概早已黑成了渣渣,哪里会有半点同情。
极炎素来不爱插手旁人的事,凉薄地勾起唇,轻摇羽扇,这时候却见公主撩了衣摆,准备打道回府。
打也打够,骂也骂够,将青楼女子赖以骄傲的容貌和自信,一举摧毁,这个公主可有些狠了。可再怎么心狠,也与他没有多大干系,极炎付过酒钱,又给鸨妈一叠票子,说是赏给莺莺的,好让这姑娘半生有所依靠,然后便携了清风,夜踏清歌而去。
光纪大帝说是不放心他娘子独自在凡尘晃悠,还拖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中途就与极炎分开两道。极炎也不阻拦,自行慢悠悠地往回走,接着便有一双手将他拦在半道上。
仔细一看,眼前停了一顶珠玉琉璃的轿子,轿中坐了一个人,那人并不开口说话,却是将他拦下的黑衣人与他道:“长公主殿下想结识公子,希望公子莫要不识抬举。”
极炎挑眸笑了笑,十分无束地道:“我哪里会不识抬举,能识得长公主殿下,是我的荣幸。”
黑衣人一听,心说这公子比先前那几个有见地得多,态度立马软下道:“不知公子家门何处,家中可有妻室?”
极炎随意地笑道:“在下姓乾,名极炎,是宰相府里的公子,尚未娶妻。”
黑衣人飞快地拿笔记下,在听到宰相府时,抬起黑眸看了他一眼,才道:“小人有眼不识公子,方才无礼之处,希望公子莫要见怪。我会将公子的讯息,如实禀告公主,相信不过几日,公主便会召见。”
极炎笑吟吟地看着他,微一点头,来到凡间数十日,头一回出门,就给臭名昭著的公主撞见,偏撞见了还不够,这公主还大有要宠幸他的态势了。
这倒十分有趣了,莫非他得准备好,与他叔叔共事一妻?
黑衣人朝他一礼,便转身向那撵轿乘走去,隔了垂帘,黑衣人与轿子里的人说着话,不时还回过头看了极炎几次,似乎在说着有关他的事。
京城里谁家的公子,闻得容郡公主的大名,不落荒而逃的?可这相府公子却看似一点也不害怕,反倒乐在其中,与早前的驸马爷倒有几分相似。
这乾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本文应该不会太长,我估了一下,大概60章,12w左右撒~一大早滚起来码了一章,最近实在是挤不出时间,请一定表嫌弃偶滴速度,咬手绢。
☆、第 7 章
乾家的人不简单,官官勾结就会做大势力,就连小皇帝也不得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