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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月报 2013年第10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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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啊,作为您的儿子,我让您失望了,我实在是对不起您!您儿子纵有博士头衔,在京城也算好不容易谋到了一份职业,但在这座熙来攘往竞争激烈的皇城古都,在这座少壮咸集群贤毕至藏龙卧虎的
特大城市,我只不过是无权无势、百无一用的一介书生。
    我的渺小,我的无能,说不定还不及这大干世界中的一只蚂蚁!
    春节不回老家,这倒省却了我们一家三口每逢春运旅途的劳累与烦恼。但人不回去不等于礼数全无,孝敬父母这是古往今来天经地义必不可少的事,特别是春节这个中国人谁都重视的传统节日。
    为了安抚父亲那颗受伤失落的心,星期天我一狠心背着妻子到王府井那家商店,同样花了三千六百八十元买了一斤冬虫夏草,又花了八百元在一家烟酒商店买了两条中华牌香烟,然后到邮局一并寄
回老家。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破天荒如此破费为父亲和母亲买的春节礼物。按理说,这个开销远远超出我的工资收入水平,好在这个春节不用回家已经省了路费。用省下的路费去孝敬父母,尤其是安抚父
亲,如此破费我想也算值得。
    寄出包裹的同时,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父亲。我说:“爸,我刚才给您寄了年货,一斤冬虫夏草,两条中华牌香烟,过几天就能到家,您注意查收。”
    父亲听罢连连追问:“儿啊你说啥你说啥,你买冬虫夏草?还买中华烟?那得花多少钱啊,你昨敢这么大手大脚?!’'父亲虽是农民出身,但他当过村长,在农民当中也算见多识广,知道冬虫夏草和中华烟价
值不菲。
    对父亲的担心和责怪,我早有心理准备。我安慰说:“爸,这您就别管啦,这东西不是我花钱买的,是我替别人办事,朋友送的。”
    父亲听罢,先是一愣,然后“呵呵……呵呵。……_”地笑,紧接着问:“儿啊,你说你寄的冬虫夏草,还有中华烟都是别人送的?”
    我肯定说:“是啊。这些东西都那么贵,我哪儿买得起?”
    父亲又“呵呵……呵呵……”地笑,笑声混浊、老气横秋,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儿啊,这么说,你在京城还是挺能耐,还是能帮助别人办事?”
    我说:“爸,黄老板的事我也帮忙了,但最终没有办成,这是事实,但这不等于我就什么事都不能办,更不等于什么事都办不成,您说对吧?”
    这一下,父亲在电话那头彻底笑开了,“哈哈,哈哈,对!儿啊,你说得对!说得对!哈哈,哈哈哈哈……”
    这年春节,我一家三口真的没有回老家团圆,但我姐姐来电话说,父亲这个春节过得特别高兴。姐姐说,初一那天一大早,父亲就穿上她买的一套新衣服,叼着中华烟走街串巷到处溜达,逢人便从衣兜掏出红艳艳的中华牌烟盒冲人家晃了又晃,得意地说:
“中华烟,别人进贡我儿子,儿子又从北京寄来孝敬我的。怎么样,来一根?”
    原刊责编 王倩茜

    【作者简介】杨晓升,男,籍贯广东省拇阳市。
1984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生物系,同年分配至《中国青年》杂志工作。1987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著有小说、报告文学、散文、散笔、评论等二百余万字,出版长篇报告文学《中国魂告急——拜金潮袭击共和
国》、《告警——中国科技的危机与挑战》、《中国教育,还等什么》、《只有一个孩子——中国独生子女意外伤害悲情报告》、《六月风暴——拷问中国教育》
等。《只有一个孩子——中国独生子女意外伤害悲情报告》获2004年度“正泰杯中国报告文学大奖”和第三届(2004……2008)徐迟报告文学奖,《21世纪。巨龙靠什么腾飞——中国科技忧思录》获“新中国六十周年全国优秀中短篇报告文学奖”。近年所著小说入选多种选刊、选本。现在《北京文学》杂志任职,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




给我一个理由
李志邦
  算起来李重有三十七岁了,但外表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一米七八的个子,白净的皮肤,眼眉和眼睛都很好看,像是女人的丹凤眼。他的样子有些像欧洲人,可他没有一点儿混血,朋友说他该漂亮的地方都漂亮出来了。李重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副总,说着好听,其实这家广告公司才七个人。就是做场外视频广告。老总是他叔叔,他多少次想走,都被叔叔拦住了,说,你父亲去世得早,要没有我带你长大,你没有今天。这句话,叔叔第一次说的时候,李重的心沉甸甸,说多了也就懒得再听了。因为他每年为公司赚了不少钱。给到他头上也就是仨瓜俩枣的。他看着叔叔三年换了三部车,最后是宝马了,可他还是开着一辆二手迈腾。
    李重从大学期间就开始恋爱,算不清谈了多少个了,可没几个他印象深的。但大多数都是人家回了他。也没有一个理由。后来叔叔点拨他说,你找的都是漂亮女孩,你想想你有什么呀,人家就跟了你。李重想想也是,自己每月挣不了多少钱,吃了几次饭就觉得囊中羞涩。李重是一个固执的人,每次人家跟他完了,都想找人家要一个理由,可每次都回复没什么理由。有一次,他就死磨着人家非要一个理由。因为他与这个女人恋爱了一年,睡了几次,彼此都觉得亢奋。因为在做爱的时候对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反复说着我爱你,说得李重热泪涟涟。后来,这个女人看他总是纠缠这个理由,就模模糊糊告诉他,你的房间太小了。特别是卫生间,放屁都转不过腰。那一张床就占了大部分,而且这张旧床还是你父亲给你留下来的,做爱时候都嘎吱吱乱响,极为影响性欲。李重被这个理由说得目瞪口呆,他觉得这也是理由吗,既然爱了,还要管什么房子小,还管什么床吗!这个女人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喃喃着,是你非逼着我说的。李重的房子确实小,也就二十多平方米,除去一问卧室以外就是一个逼仄的过道,还有一个卫生间。这间房子是父亲留给他的,因为父亲和母亲离婚以后,父亲就把这间房子给了他,告诉他,你要是有本事就别
住,你住了就说明你小子没有本事。给他房子没两年,父亲患了胰腺癌撒手人寰。母亲恶狠狠地告诉他,这种病就是心胸狭窄造成的,说白了就是小心眼儿。父亲为什么和母亲离婚,李重一直认为是个谜。
因为两个人一直恩爱,出去以后都是父亲拉着母亲的手,那种感觉不是装的。李重问父亲,父亲生气地说,你问你母亲。李重再问母亲,母亲伤心地说,他是看不上我了……
    李重觉得这都不是理由。
    在李重三十四岁那年,母亲得了子宫癌。李重逐步放缓了搞对象的速度,因为每天下班回家都要照顾母亲,所说的照顾就是给母亲做饭,陪母亲聊天,睡觉时给母亲按摩。母亲就像一个娇生陨养的孩子,什么都不干。李重搞了一个对象,是一家文化馆的舞蹈干部,比他小六岁,人看着就像二十三四岁。这个舞蹈干部好像不在乎他的小房间,也愿意在他的破
床上躺一会儿。李重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舞蹈干部条件不错,家里的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教授,本人不说沉鱼落雁吧,也算是美丽动人。那天,两个人在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李重问舞蹈干部,我就是这个条件,还有母亲在家,子宫癌晚期,有今天没明天了。我每月工资也就是四千多块钱,一辆开了二十多万公里的二手迈腾。舞蹈干部开心地笑了,说,我喜欢你的羞涩,那天一见面,吃饭时候,你找服务员结账问多少钱,服务员告诉你四百六,我看见你朝我羞涩地一笑,然后背身去掏钱。现在男人能羞涩,已经很难得了。李重笑了,说,那天我就带了四百六十块,当然羞涩了。舞蹈干部说,知道羞涩的男人就知道喜欢女人,就知道怎么专一地喜欢女人。有你这条我就足够了,你有没有房子不重要。当晚,李重带着舞蹈干部去了母亲家,看见母亲喊着他去掏大便。李重说,您可以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为什么非要我去掏呢。母亲恼怒地说,我要是能去卫生间还喊你干什么!李重想让舞蹈干部离开,可舞蹈干部没有办法离开,因为母亲的房间只有一间,再就是卫生间。舞蹈干部只能这么看着李重给他母亲掏大便,掏到了一半,李重母亲与其说在呻吟,不如说在幸福地哼哼着。等到李重掏完了大便再回头,舞蹈干部已经悄然离开。李重母亲在笑,李重痛苦地说,为什么非要当着她面让我掏大便呢,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交女朋友呀?李重母亲点点头,说,等我死了吧,你交女朋友享受生活去了,我怎么办?李重说不出话,他觉得天下所有母亲都会疼爱自己孩子,为了自己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为什么自己摊上的母亲却是让孩子牺牲……
    他是个很认真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要闹明白,于是他问母亲,我是你亲生的儿子,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母亲看着电视,对他说,你带来的这个女人不行,你没看见她还没怎么的就承受不
住了吗,其实我这是考验她,懂吗?李重哭笑不得,但再给这个舞蹈干部打手机,回复的声音是关机。三天后,这个舞蹈干部回了短信:我看见你给一个老女人掏大便,我觉得恶心,也觉得你恶心。李重愤怒了,回复:她是我母亲,你应该为我这么孝敬老人而感动。
舞蹈干部没有回复,从此泥牛人海无消息了。李重前前后后给她发了十几个短信,反复就是一句话,你给我一个分手的理由。
  没人理睬他。
  他母亲奄奄一息了,李重在抢救室看着母亲的胸脯一起一伏,脑子里一片空白。母亲使劲儿睁开眼睛,对李重有一种召唤的意思,李重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母亲断断续续地对他说,你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和我离婚吗?李重眨巴眨巴眼睛,母亲的眼角溢出泪水,酝酿了许久才说,我就把这个谜带到地狱吧,在那我找你父亲理论。李重恍惚了一下,母亲艰难地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是应该结婚了,我的存折还有四万块钱,算是留给你的念想。说完,脑袋一歪,李重看见搭在母亲身上的白布单在小腹那一瘪,心电图慢
慢拉平了线。李重才发现自己始终跪在母亲病榻前,于是慢慢地站起来,觉得膝盖骨生疼。大夫走过来,李重才意识到母亲最后那句话,存折在哪呀,还有即便知道了存折,密码是多少呀。李重伺候了母亲两年多,母亲叨叨了无数句话,都是没有用的,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有用的,却没有答案,李重觉得自己要疯
了。
    李重拿出自己储蓄的三万块钱,在郊区给父母买了一块墓地。墓地不大,在一个不起眼儿的地方。
李重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觉得心酸,他想,你们生前不能复婚,我就让你们在天堂聚会吧。舞蹈干部神差鬼使地回来了,帮助李重重新收拾母亲的房间。李重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回来的理由?舞蹈干部嫣然一笑,你总说理由,我说你母亲去世了,世界上就剩下你自己了,我觉得你孤单就回来了,你信吗?李重想了半天,陡地有些感动,于是就拥抱了舞蹈干部。
他觉得虽然舞蹈干部的骨骼有些单薄,前胸挤在自己肋条上,没有任何肉的感觉,但还是亲吻了她。李重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个存折,没有找到。
    叔叔打来电话,质问,谁让你把你父母合葬了?
李重说,我做主了,这还要谁同意吗。叔叔说,你浑蛋,你父亲和你母亲离婚后就对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母亲。李重不高兴了,说,在公司你是老板,可在家里你就是我叔叔,我有权做主父母合葬,他们毕竟夫妻一场。叔叔骂街了,你他妈的浑蛋,他们在阴间也会骂你。说完叔叔挂断电话。舞蹈干部对李重说,你把你母亲的房子和你的房子卖了,再买一个新的房子,我看了还双卫呢。李重纳闷地说,你看了?舞蹈干部说,八十九平方米,一间卧室十八平方米,一间客厅三十平方米,两个卫生间二十多平方米,还有两个阳台。过道也很宽敞,可以再装修一个餐厅,我们俩吃饭足矣。你的房子能卖四十万,你母亲的房子位置好,能卖到六十多万呢,加在一起一百万。装修的钱我出,估计十几万。李重看着舞蹈干部踌躇满志的样子,有些发蒙。他在回忆,母亲去世后,舞蹈干部没有跟他联系,先去了解和观察了房子,把一切都料理停当,再找他摊牌。
    转天一早,舞蹈干部领来两个看房的,她在介绍这间房子时眉飞色舞。李重在旁边都被感染了,觉得不买就是天下最大的傻蛋。两个看房的在谈价格,已经互相抬到了七十多万了。舞蹈干部不动声色地看
着两个人,似乎很纯真,只有李重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喜悦。就在这时,一个律师进来,问李重是不是房主人的儿子?李重有些愕然,律师当着这些人的面宣读了母亲的遗书,这间房子赠送给一个叫黄天楚的人。
李重没有明白过来,舞蹈干部已经上前利落地揪住了律师的领子,吼叫着,李重是她唯一的儿子,这房子跟姓黄的没有任何关系。律师很冷静,说,我宣布完了,你们不信可以到公证处去验证。说完就要走,李重喊道,黄天楚是什么人?律师说,你母亲遗书上写得很清楚了,赠送给朋友黄天楚。我可以告诉你黄天楚的曝系方式,但不会改变这个遗嘱。律师走了,李重闷闷地坐在床上,他闹不清楚黄天楚是什么人,于是他就按照律师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接了,是一个很苍老但有磁性的声音,我是黄天楚。李重直接问。我母亲为什么把房子给你?黄天楚说,你母亲为了我和你父亲离婚,但又为了你没有和我结婚。她为了弥补我的感情,就答应把她的房子给我。李重呵斥道,凭什么呢!黄天楚那边抽泣着,我把我的所有感情都给了你母亲,我和我闺女断绝了关系。你母亲看病花了这么多钱,都是我给的。你母亲以前炒股。二十多万都赔进去,你父亲跟她要死要活,是我卖了我一处房芋给她填仓。李重听不下去了,这一切他都不知道。可是一切都发生了。他放下电话,才注意看四周,买房的和舞蹈干部已经不见身影了。
  李重来到墓地,看着父母在一起合影的微笑,他上去死命用手拍着照片,撕心裂肺地喊着母亲的名字,说,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欺骗我!那天下起了雨,虽然不大,但却一直不停。李重在墓地四处乱走着,任凭雨滴在他身上滚动。叔叔打来电话,说,这回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给你房子吧,他不给你,你就会流浪街头。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把你父母合葬吧,你父亲在阴间会骂死你小子。李重问,为什么你才告诉我,为什么父亲不直接跟我说?叔叔不耐烦地说,你活着太扭了,其实这么多蛛丝马迹你不看,你就只顾黑着眼睛。我给你钱少那是帮助你,是你父亲让我少给你的,让我给你存着。李重冷笑着,你就是抠门,你少拿我父亲说事。你给我存着,那你马上给我。叔叔骂了一句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扔了电话。李重走出墓地,雨好像小了些,但看不到太阳,其实正是黄昏。他坐在汽车里,摇开车窗,看见墓地一片冷寂。雨滴慢慢地在车玻璃上滑行,像是泪水。他想起母亲生他时费了好大的劲儿,那年她毕竟快四十岁了。李重生下后就得了软骨病,胳膊腿总跟面条似的。母亲就天天让他吃鱼肝油,吃得他一见透明的药丸儿就哭,母亲看他难受的样子也陪着哭。那时,他父亲为了治疗母亲的急性肾病,花掉了家里大部分的存款。所以,家里的生活很是窘迫。母亲为了父亲和他,把油星的东西全给他们吃,而自己则吃不饱,竟然得了浮肿病。
大腿一按一个坑,半天起不来。过春节吃肉时,因为父亲吃了李重碗里的一口肉,李重哭得死去活来,又是母亲把唯一的一块肉悄悄塞给了他。
  李重不敢想,也确实不能理解母亲会把房子给了黄天楚。他找不到理由,母亲和父亲本来好好的,黄天楚施展了什么巫术引诱了母亲,最后让母亲非跟父亲离婚,而又把房子给了他。母亲还有什么难言之处,李重不知道的,或许以后再也不会知道了。雨终于停了,李重启动车的时候,发现一缕阳光费劲儿地顶出了厚厚的云层,然后渲染了周边的颜色,李重觉得那是母亲的脸,她要出来看他一眼,或者想告诉他答案。李重哭了,一边淌泪一边开车,在路上艰难地行驶。因为下班了,城市街道上都是行人,都急着奔回自己的家。李重没有家,也不会有人在等他。他就混在车流里,像一条虫子慢慢蠕动。李重下意识拧开了收音机,听到里边传来歌声:“我在阳光下等着你,让被冻伤的心痊愈,过去总有天会过去,快乐靠自己。我在阳光下望着你,让你的笑灿烂我的眼睛。
乌云散去不下雨就放晴,会有彩虹般惊喜,脚踩过昨日阴影,心渐渐清澈透明……”
    李重叔叔接了一单大活,给一家新上市的汽车做一个视频广告,价位到一百多万。叔叔对李重咂咂嘴说,你干好了给你提成。李重眯缝着眼睛,这句话他听多了,真的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叔叔看出李重的心思,郑重地问,你要多少提成吧?李重说,我要十万,你给吗。叔叔笑了,你是我亲侄子,我能亏待了你?李重转身走了,用背影对着叔叔,说,你一直亏待我。叔叔似乎不担心他,因为李重就是干起活来不要命的主儿,何况拍摄这样的视频广告是他的最爱,能进发出很多拍摄的火花。这家汽车公司的经理助理
是一个很时尚的女人,叫黄黄,李重觉得像是一条狗的名字。李重按照对方要求,提了一个便携式的摄像机去了汽车公司,跟黄黄谈。谈了几分钟,黄黄把他带到那辆新款的汽车跟前,说,你拿摄像机拍几个镜头,咱们现场看好吗?李重知道这就是叫板,于是他拎着摄像机,上下左右拍摄了几个镜头,然后回放给黄黄看。黄黄看了几遍,诧异地问,我这也没有光,你怎么能拍摄出来光感呢?李重戳了戳一个窗脚映出
来的光,说,那就是光感,如果再晚拍摄,那窗脚的光过去了,我就拍不出来了。黄黄扭头看了看那窗脚,果然那光在慢慢地朝外移。黄黄抿嘴看着李重,问,你这么一把好手,怎么会待在这个烂公司?李重看着黄黄那隆起的胸脯,还有鼻尖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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