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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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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就在他对面,将他这细微的变化看的分明,“怎么了?”

    商玦向朝夕那边移过去一些,神情有些莫测的道,“你过来看,这些墨迹虽然十分稀少,可你看这里,这几点墨迹串联起来似乎有些像一把剑的剑尖。”

    朝夕闻言也低头来看,这么一看顿觉商玦说的有道理,“这是洛氏的东西,洛氏本就以铸剑为生的,他们的东西上有剑的痕迹不是十分正常?”

    商玦摇头,“整本书都是越往后面越机密越有价值,这最后一页上,必定写着非常重要的秘密,可却被人撕去了,或许是洛氏自己人撕去的,如果是这样,那这最后一页上的秘密或许被人发下了就会对洛氏不利,而这里,又刚好是剑的形状……”

    商玦看着朝夕,朝夕也看着商玦,四目相对,朝夕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影子出来,她呼吸一轻,“你是说在洛灵修尸体之下发现的那个咒印?!”

    ------题外话------

    事实证明二更什么的真的不适合我~o(>_<)o~我对不住你们~憋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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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碧波血色() 
钦州乃是蜀国自治的最北重镇,过了钦州,所经城池都更为繁华热闹,二月时节,蜀国一派春花烂漫莺飞草长的南国风光,朝夕便罢了,随行燕国的将士们大都从未来过南边,也不曾见过这等景致,不由得都看花了眼,从钦州直去滨州,再走郴州、锦州至浔江,一路南下寒意渐退,等朝夕等人从浔江渡口上船之时已经到了二月下旬。

    浔江由北至南,顺流而下比走陆路要快许多,朝夕等人并未表露身份,坐的也是民船,说是民船,却也是贵族经营,蜀国南国雨水颇多,江河湖泊也不在少数,因是如此,船业比别国格外发达,他们乘坐的船可乘坐近百人,却因为是转为贵族准备的,整艘船便只有船客五十人不到,除了朝夕一行三十多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波衣饰华贵的客人,商玦等人包了一层,那另一拨人便到了二层,两方互不干涉,倒也算清净。

    整一行人除了朝夕和坠儿都不是蜀国本地人,燕国随行的士兵更是从未乘过船,刚上船没多久便有人出现剧烈的晕船症状,连平日里最为厉害的战九城也未能避免,待船行了小半日,连身体最好的也禁受不住,唐术只得就地取材为大伙儿开药,陆地上还虎虎生威的燕国铁汉们瞬时变成了捧着药碗的病弱之人,整艘船,只有四个人未曾出现晕船症状。

    ——朝夕,扶澜,洛玉锵,和商玦。

    “真是奇怪,所有燕国的弟兄都有些不适,为何殿下依旧安好?”

    连做为大夫的唐术都头晕目眩面色发白,可商玦却还是那一身的泰然之色,闻得此话商玦微微弯唇,还未说话,倒是扶澜在旁嘿嘿一笑,“你们的殿下可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不过坐个船罢了,哪里能难倒他啊,再说这事也看体质的不是?”

    唐术微微皱眉,眼底生出两分疑惑来,“燕国人常年长在北方,不仅水性不佳,晕船也是十只有九的事,扶澜公子也未曾晕船,莫非从前和殿下一起坐过船吗?”

    扶澜听的噗嗤一笑,“嗯……也算坐过吧。”

    唐术本就生的清秀,这会儿病怏怏的就更显柔弱之态,听扶澜这样开玩笑似的一说唐术摇摇头自我怀疑起来,“都是在下学艺不精,近来频频不能为殿下解忧。”

    船舱内窗边矮榻上朝夕和商玦正在对弈,二人都没有理唐术的打算,扶澜挑眉一笑,“哦?你倒是说说看,什么事情难住你了?!”

    唐术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向窗边,“最紧要的便是眼下,兄弟们晕船不适,可我开的药见效太慢,实在是让大家受苦了,另外一桩,几日之前公主殿下的寒症复发过一次,在那之前我分明觉得寒症不该在那时候发作的,是我预计错了,之后为公主开药调理,却发现公主体内的寒症有些摸不透,哎,在下有负殿下所托。”

    船上实在无聊扶澜才起了和唐术聊天的兴致,闻言不由得哭笑不得,“你这可是太过苛责自己了,第一桩你正在做,见效不过是时辰的问题,有何好自责的,第二桩,公主殿下身上的寒症乃是那混元丹引发的,世上本就无解,你想必也是第一遭遇见,预计错了便错了,你们殿下宽容大量,不会与你计较,你是唐氏之人,哪能如此鄙薄自己?”

    唐术闻言有些害羞的一笑,眼底又带了感激之色。

    “是,殿下的确未曾责怪,只是我于心不安。”

    扶澜摇头失笑,转眼却从窗口看到了正在外面船舷边熬药的洛玉锵,洛玉锵跟着大部队走了这几日,日日也不多言,只是找到有什么活儿就跟着去做,倒是得了子荨的喜欢,扶澜挑了挑眉,“那孩子这几日倒是乖巧,我看他熬药十分熟练……”

    唐术也看出去,“的确很熟练,连火候和药材的先后顺序都知道,我只粗粗说了一下他便不需要我在旁看着了,他很聪明,学得很快,殿下想必就是看重他这点。”

    扶澜是知道洛玉锵的,闻言嗤笑一声,“可不只是聪明……”

    唐术不知许多细节,也不好多问,却见扶澜忽然皱眉道,“他的口吃是不是病?你是神医,不如帮他瞧瞧?洛舜华漠视他不就是因为他从小便口吃吗?”

    唐术闻言面露难色,“说起来这又是一桩叫在下十分愧疚之事,初初上路听到这小兄弟说话我便起过为他瞧病的念头,可是瞧来瞧去却是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问他许多问题他又不爱答,我本想为他针灸试试,却又害怕伤了他。”

    扶澜轻叹口气,“罢了,随他去吧,看你家殿下的意思。”

    话音刚落,窗边的案几之上传来“吧嗒”一声轻响,商玦将那白子落定,眼底带笑的看着对面的朝夕,“你输了,可服气?”

    朝夕二话不说开始捡棋子,“再来——”

    商玦的笑意便带着了宠溺意味,点点头,“好。”

    如此一来,二人片刻之间又开始默不作声的布局起来,扶澜和唐术都看着那边,唐术看的更为专注,扶澜嗤笑一下摇了摇头,“不必看了,小鹿赢不了的,除非他让她。”

    唐术回过头来,愣了愣才压低了声音道,“是公主棋力比不上殿下?”

    扶澜又摇了摇头,“倒不是比得上比不上,而是他太了解她。”

    唐术眉头微皱,却是不曾听懂这话,他也不敢多问,也不敢扰了朝夕和商玦,和扶澜说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一半,头顶的木板忽然传来阵阵重响,一下子震得整个一楼船舱都跟着嗡嗡作响,这一下,不用唐术小心翼翼朝夕和商玦的棋局是被扰了。

    这船造的十分结实,船上又铺了厚厚的绒毯,便是重步走路一楼也没太大反应,可这一阵响,却先见是楼上发生了什么,船舱内几人眉头齐齐一皱,扶澜先站起了身来,“上面是怎么回事,这样大的响动……莫非是在打架不成?!”

    那重响并未持续许久,没一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一见安静了扶澜也不打算追究,朝夕和商玦也还在继续落子,扶澜正打算转身落座,刚走了一步,二楼却忽然响起了阵阵丝竹声,说话声能隔断,可那丝竹乐声却是极难阻断,乐曲乃是蜀乐,却并非那能登大雅之堂的曲子,靡靡之乐响彻江面,偶尔还能听到上面模糊的笑闹声。

    外面云柘进来,“主子,小人这就上去看看。”

    商玦摆了摆手,“上面的人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只是吵了一点罢了,不必招惹事端,既然选择坐船,遇到这等事也没什么意外的,你们先歇一歇。”

    燕国的侍卫们大都晕船还未缓过来,这个时候的确不易惹事,云柘点点头守在门外,商玦便一手撑腮笑看着朝夕,“局势越乱,你就越泰然。”

    朝夕八风不动的坐着,眼睛只看着棋盘,当真是不关心楼上奏的是什么乐。

    她仍然泰然落子,不远处扶澜看的又是一“啧”,摇头一笑径直走了出去,客船极大,外面的船舷围栏处设有矮座,扶澜倚栏而望,再听着楼上的靡靡之音,竟也生出两分惬意来,不远处洛玉锵还在熬药,淡淡的药味儿飘过来,微苦更多的却是甘涩,扶澜望着远处苍翠欲滴的青山,看着脚下那碧波漭漭的江水,心境开阔的伸了个懒腰!

    时近下午,暖阳西垂,江风也并不冷,扶澜靠着围栏当真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耳边忽然听到了几声女子惊叫,他神思一抖醒过神来,耳边响着的依旧是那靡靡之音,再一听,那女子惊叫消失的无影无踪,眉头几皱,扶澜看进船舱,只发现朝夕和商玦仍然在对弈,而远处熬药的洛玉锵已经不见了,想来是给护卫们送药去了!

    再伸个懒腰,扶澜换了个姿势仰靠在了船舷之上,日头渐渐西垂,青山尽头一大片火烧云纷涌,扶澜兴致盎然的听着楼上的乐曲儿又纵容自己睡了过去,这一睡却是比先前睡的更沉,恍恍惚惚之间连那乐曲都消失不见,梦中是朵朵软绵白云,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湖水,是隐在云雾之后好似仙山一般的空中楼阁,灿烂的阳光如絮,如同天空纷纷散落下来的湛金糖粉,扶澜满足的咂了咂嘴,依稀尝到了一股子甜味……

    睡梦正酣,扶澜搭在船舷上的手背却忽然一凉,好似有水滴溅落,睡意还未消,扶澜下意识以为落了雨,可他入睡之时还看到了连绵不断的火烧云啊,怎么会忽然下雨?!

    意识极快的苏醒,下一刻,扶澜手背上又是一凉,这一次的水滴比前面更重,砸在他手背微微的疼,扶澜豁然睁眸,入目依旧是那青山尽头的火烧云,耳边也还是那靡靡之乐,带着腥味的江风徐徐,夕阳灿金就快要隐入云层……

    一切都如常,那他手上滴落的是什么东西?!

    打个哈欠,扶澜下意识的抬手甩了一把,这一甩,当即觉得手感不对,手背上黏黏的,水滴根本没被甩出去,神思一紧,这哪里是普通的水滴?!

    目光一转朝自己的手背看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抹刺目的艳红!

    是血!竟然是血!

    扶澜豁然坐直身子,抬起另一只手将那血色一摸,指尖传来的触感和淡淡的血腥味更让他确定了就是血无疑,这江面之上多有鱼腥味儿,适才竟然将血腥味盖了下去,双眸微眯,扶澜抬头看向适才他手放之处的正上方……

    那是一处木板的拼接之地,大抵因为年代久了,船舷最边缘的拼接处出现了个缝隙,而那血滴,正是从那缝隙之中滴下来的,在这一看的功夫,那缝隙处又滴落一滴血,“哒”的一声砸在朱漆的船舷之上,瞬间绽开个血花来……

    楼上分明还响着乐声,还有嬉闹,到底发生了什么会流血呢?!

    心头一紧,扶澜忽然想到了适才模模糊糊的那声女子尖叫,眉头紧紧一皱,扶澜转身就看到船舱之内朝夕和商玦仍然在对弈,他浅吸口气,抬步便想朝船舱去找他二人商量对策,可他刚走出一步,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一样东西从上坠落,还未反应,“噗通”的落水声已经响起,扶澜牙关一咬返身扑至船舷一看,碧波荡漾的江面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仰面沉入水中,那女子下沉的极快,片刻即消失不见……

    扶澜怔怔站着,看着那一层层漾开的艳红心头发紧。

    他还未有所反应,二楼之上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器物倒地声,扶澜浅吸口气,犹豫着要不要管,却不想楼上忽然传来一阵恶狠狠的喊,“别让那小毛孩子跑了!”

    ——小毛孩子?!

    扶澜看了看放在远处船舷边的药罐,连忙顺着隔壁的船舱一个个看过去,每一个船舱一眼望尽,从头看到尾,却是未曾看到洛玉锵的影子!

    牙关一咬,扶澜看了看那去往二楼的扶梯,一个飞身便跃了过去!

第009章 蝼蚁为奴() 
牙关一咬,扶澜看了看那去往二楼的扶梯,一个飞身便跃了过去!

    整个船舱极大,一层的入口和二层的楼梯不在一处,先前的乐曲儿未曾有人说什么,这会儿的喧闹却到底引得人主意,扶澜刚走上两阶,后面云柘就跟了过来!

    “公子且慢,公子要去做什么?”

    扶澜在楼梯上脚步一顿,转头皱眉道,“洛玉锵呢?”

    云柘皱了皱眉,还未说话,二楼之上再度响起乒乒兵兵的打斗声,极快的脚步在二楼的外仓木板之上响起,老远就能听的清清楚楚,连本来在一楼船舱之内的燕国护卫都探头而出看上面到底怎么了,云柘并不知道洛玉锵不见了,就这么迟疑一瞬间的时间扶澜已经朝楼梯上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一个蓝色的影子从拐角处闪出,如同飞箭似得叫人猝不及防,“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的撞到了扶澜的怀中!

    扶澜被撞的“哎哟”一声,低头一看,怀中那个个头只到自己胸口之下的人不是洛玉锵是谁,洛玉锵面色煞白,眼眶更是微红,额头上还有冷汗粒儿,此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底的惊惧在看到扶澜的刹那消散了两分。

    “杀——杀人了——”

    深吸一口气,洛玉锵语气不稳的说出四个字,一边说一边还朝后看着,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似的,然而他话音刚落,那船舷的拐角处真的就出现了三个一身黑衣的壮汉,三人手中拿着长刀,生的五大三粗,光看那粗壮的胳膊便知其人力气多大,三人似乎是护卫模样,看到洛玉锵时眼神一恶,再看到扶澜之时眉头一皱,又看了看底下纷纷走出来的燕国护卫,顿时面上凶神恶煞的气势才消了几分,当头一人深吸口气走上前来,看着扶澜语气倨傲!

    “你们是哪里的,这个小毛孩子可是你们的随从?!”

    说话之人生的五大三粗,说话的声音更是粗豪,还不等扶澜回话,那人又接着道,“不管是你们的什么人,今日他坏了我们主子的好事,我们必须要讨个说法!”

    洛玉锵还在害怕,还在喘着气,扶澜低头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扶澜相貌不凡,衣饰虽然随意却也十分华贵,最要紧的是那通身的慵懒气势,在这等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尤其显得胸有成竹震慑人心,他弯了弯唇,“坏了你们主子的什么好事你倒是说说看?适才我见有什么落入了江中,且不知是不是你们主子丢了什么东西?”

    洛玉锵站在扶澜侧后方,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想要说话,扶澜却状似拂了拂衣袖将他按了住,对面那三人面面相觑一瞬,实在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们主子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无论如何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且扶澜看起来来头不小,他们哪里敢贸然惹事!

    最终当头那人咬了咬牙道,“我们主子有什么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只用说你身后的那个孩子你们是交还是不交,你们若是不交,我家主子自然叫你们知道厉害!”

    扶澜“呵呵”一笑,“你既然不说他扰了你们主子的什么好事,我又岂会凭你三言两语就将他交出去,何况他还不是我们的随从。”微微一顿,扶澜摇头道,“他并非奴籍,与你们可不同,你们分明忠心为主子办事,却最好不要反倒是给你们主子惹了麻烦!”

    洛玉锵穿着朴素,身上也没有那傲人之势,看起来多半是个做下人的,可扶澜说他并不是奴隶,瞬时便叫那护卫三人犹豫起来,再看了看扶澜和楼梯之下的燕国护卫,那三人悄悄议论起来,片刻之后,当头那人转身看向扶澜,“你等着!我要去请示我家主子!他说放了他才能放,否则,你们人再多我们也不怕!”

    这人虽然一股子狗仗主人势的凶恶,这话却惹得扶澜一笑,扶澜大大方方的抬手一请,“好,我就在这里等着阁下,阁下快去快回。”

    那人冷哼一声,留下了剩下的两人转身消失在了拐角之后!

    场面顿时沉默下来,站在扶澜身后的洛玉锵悄悄拉了拉扶澜的衣袖,扶澜带着宽慰笑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对面还有两个比人的护卫,洛玉锵并不敢大声说话,却是在用嘴型一张一合的道,“他们……杀了人,我亲眼……看见的,还把人……丢去了江里……”

    扶澜面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未变,可那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他对着洛玉锵摇了摇头,洛玉锵十分聪明的合上了嘴巴不再说什么,扶澜双手抱怀,笑眯眯的看着那拐角处,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早前离开的那护卫从拐角处闪了出来,走的时候满脸怒气,回来的时候面上更多的却是懊恼不解和迟疑,那护卫站定,又慎重的看了看扶澜和站在楼梯之下的云柘等人才挺着胸膛道,“你们走吧,我们主子说同坐一船就是缘分,不和你们计较了!”

    微微一顿,那护卫又朝扶澜身后看去,“让那小孩别乱跑了!”

    这话让那另外二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快就决定不追究,当头那人说完话看了二人一眼,吼道,“你们守着这里,再不许闲杂人等上来!”

    那二人愣愣点了点头,又惹得扶澜噗嗤一笑,如此就是没事了,扶澜这才转身牵住洛玉锵德尔手往楼梯之下走,洛玉锵手心之中满是冷汗,下楼之时的脚步还有些虚浮,饶是如此,走到一半他也挣扎开了扶澜的手,低声嗫喏道,“我不是小孩子!”

    扶澜又笑一声,“你不是小孩子,那我适才若是不曾出现你要怎么办?”

    洛玉锵似乎又想到了适才的场景,眉头一皱面色冷沉,却是没那么多畏怕了,扶澜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朝着一楼的门厅走去,刚转过拐角,便看到适才他小睡之地站着朝夕和商玦,战九城也陪在一起,三个人都看着那朱漆围栏之上的血迹!

    听到响动商玦看过来,扫了洛玉锵一眼什么都没说。

    扶澜叹口气也走过来,又回头往江面上看了一眼,船行的速度不快,可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也出来快一里路,那一片碧波血色早就散去,而那个只是一闪而逝的女子必定也沉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江心,又将双手抱怀,扶澜扫兴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语声微冷,“这血滴下来就不是热的,人必定是死了一会儿了……呵,贵族最常玩的把戏。”

    见了血迹,又这么一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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