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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一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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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令人讨厌的蟑螂,就把剩下的半瓶拿回了家。

    大输意识到自己喝的不是他要找的竹叶青酒时,他的腹中便开始了一阵紧过一
阵的疼痛。肚里的酒精使得那药性发作得很快。他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想喊,
却不知道该喊谁。他感觉这事可真够滑稽的,就呵呵呵地笑。他喊了一声文竹,没
有人应;又喊了一声达丽,随即就想到达丽已经离开了他。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情,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一个可以救他的人了。

    文竹从姐妹家回来时大输已经死了。他死时的样子很特别,两眼瞪瞪着,满嘴
的白沫子,表情并没有多么的痛苦。令人奇怪的是,他倚在墙角处,手里紧紧抓着
的一把条帚,在努力向上够着什么。想要够什么呢?

    其实大输临死前想到的,是他家棚角处那个黄豆粒般大的蜘蛛,那蜘蛛独自经
营着一片巴掌大的小网。大输恨它有些时间了。他恨它,那么点的东西也会编出张
网来,也会捕杀生命,然后悄无声息的吞食掉。他想在自己死之前,把那只令他生
气的蜘蛛连同那一小片网一起毁掉。

    大输没有过去这个春节。

    联系不上达丽,所以送大输走时就只有文竹了。文竹哭得死去活来的。有时她
是哭大输,有时她是在哭自己。她给大输买的那些新袜子什么的提前派上了用场。

    大输住院时已经把家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所以大输后事所用的钱都是由他的
生前好友老五垫上的,也不知道文竹什么时候能还得清这笔债。

    那年的春节文竹过得很冷清。除夕之夜,她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大输的遗像前,
心里空空的。外面的爆竹声响作一团,提示着她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她站起身,在
大输的像前摆了满满三大碗竹叶青酒。她在心里唸叨着,大输啊,你喝吧,现在你
可以无忧无虑的喝酒了,这些酒也够你美美的喝一顿醉一场了。

    其实阴间或许和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也差不了多少,多了谁也不会显出拥挤,
少了谁也不会增添什么寂寞。富的就尽可能的去风光,穷的,也会咬紧牙关活下去。

    活下去吧。
    
    
    海天书苑
    


                 骂官

                             作者:张兴元

    吴心良在老河乡当了八年乡长了,至今仍是个副的。他每年都被评为这模范
那先进的,可就是老在这个副手上打转转。眼看就到了年龄上限,要是再提不起
来,他这辈子只好老苗在这个副乡长的位子上了。别看这正职和副职只差一个档
次,可那权力和那权力带来的油水可是天壤之别。说形象点儿,那就是一个吃肉
一个喝汤,有时连汤也喝不到,只能在一旁闻香儿。吴心良一直想靠自己的工作
成绩赢得上级领导的器重,可过了一年又一年,跟他同级的副乡级一个一个嗤溜
嗤溜地提了起来,惟有还在原地踏步走。每想起这事,他总是唉声叹气,感叹自
己时运不佳。这叹息慢慢被副书记刘光华所破译。这天,刘光华笑嘻嘻地劝他说:
“伙计,别装傻了,天上掉不下来馅饼,要想扶正还得靠自己跑呀?”吴心良问:
“咋个跑?”刘光华说:“跑是个代名词儿,就是要跑门子,拉关系,要打通各
个关节。当然喽,最关键的是要打通大老板的门子!”吴心良知道大老板就是县
委孙书记。现在各单位对领导者的称呼全市场化了,一把手被称为大老板,二把
手也就是县长被称作二老板,管干部的副书记被称作三老板,其他副手便挂不上
档次,也就难以被称作老板了。吴心良也不是榆木疙瘩,他狠了狠心说:“球,
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我也要买个正职当当!”

    吴心良当了八年副乡长,光靠几个工资是富不起来的。当然,他作为副职,
这几年跟着正职喝汤也多少占点儿油水,几年下来也积蓄了五六万元。老婆怕他
乱花钱,特意把存折锁在柜子里,把钥匙拴在她腰带上。现在他要动用这笔积蓄
了,得先打通老婆的思想,要不然老婆不给他存款折,他也是干着急没有用。所
以,他想了很多理由,来作老婆的工作,不料他刚一开口老婆就爽快地答应说:
“中中中,你当了一把手就可由喝汤改为吃肉了,我就是个傻瓜也分得清大小头!”
老婆把钥匙交给他,他打开柜子,取出那几张存折,心里却又犯了滴咕,孩子要
考大学,老父亲又有病,这五六万块钱可是他家的惟一经济支柱啊!他说:“孩
子他娘,要是这钱万一换不来一个正职,不等于白扔了吗?”老婆说:“原来想
指望你好好工作弄个正职,现在看这几大摞儿奖状也白挣了!为挣这些奖状你出
多少力,流多少汗!孩子他爹,你别心疼这几个钱!这会儿花几个小钱,以后才
能挣来大钱嘛!”吴心良说:“这能是小钱?五六万呀?我不吃不喝,十年的工
资也弄不这么多呀?”老婆说:“你没听人说嘛?一万两万递支烟,三万四万管
顿饭,五万六万,弄个正科干干!不花个五六万,你能把正乡级弄到手吗?”吴
心良对老婆不由敬佩得五体投地,一个农村妇女竟如此开通,这到底是社会的进
步还是社会的悲哀?他说不清!

    吴心良腰里揣着一大把钱,来到县委大院,看看院墙上那两行大字“廉洁奉
公,无私奉献”,心里又犹豫起来。前几天开展“三大讲”时,大老板还义正辞
严地大讲了一通反腐倡廉的道理,我要是当面把钱送给他,他就是作作样子,也
要批评我几句的呀?所以,吴心良没有直接去办公室里找大老板,而是赶在吃午
饭的时候直接来到大老板的家里。寒暄几句之后,吴心良便直奔主题说:“希望
孙书记日后多指导多栽培!”说着便去掏腰包。大老板见他掏腰包,便到卧室点
了一颗烟。等他出来时,大老板的夫人也刚好把钱收起来。吴心良判断,大老板
绝对看到了夫人装钱的动作。果然,大老板脸上堆满了笑,递给吴心良一支大中
华,说:“老吴,这几年你干得不错,我是不会埋没你这个人才的!”一切都在
不言中!有了大老板这句话,吴心良好像吃了定心丸,便乐颠颠地从大老板家里
告辞出来。

    吴心良没有想到买官竟这么简单,他回到家里对老婆一说,老婆乐得半夜没
有睡着觉。她一会儿问:“在城里盖栋小楼得多少钱?”一会儿又问:“现在户
口好办不好办?”吴心良这时才明白,老婆所以这样开通,是她看到别的乡干部
在城里盖了房子,买了户口,全家人都搬到了城里住。老婆虽在乡里长大,她也
想带着孩子到城里去享享福!


    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在心头深埋着,日子也就过得有滋有味的,显得特别愉快
轻松。然而,眼看半年过去了,却不见县里要提拔他的意思。吴心良到县城去找
大老板探听情况,大老板的夫人说:“就是种块萝卜白菜还得等个季节哩,不到
时候哪能改茬口呢?”吴心良听听也觉得有理儿,提干部要有个时机,一般在年
终或年初的时候,现在正是三秋大忙时候,哪能随便动干部呢?他这么想着,便
有几分安慰。可到了乡里,那刘光华提到县城当土地局长去了。吴心良大为惊奇,
他问刘光华:“庄稼倒茬还要等个茬口哩,你这会儿——”刘光华哈哈一笑说:
“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大冬天能吃上黄瓜蕃茄,大夏天能吃上萝卜白菜,一年四
季都被搞乱了,还讲什么茬口不茬口呀?关键是要看你有没有高投入。”吴心良
说:“我也没少投入呀?足足六万块呀?”刘光华说:“现在官价猛涨,他那六
万块钱买不到个正乡级了。”吴心良一怔:“哪咋办?”刘光华说:“要随行就
市,再加加码嘛!你要是不加码,连那六万块钱也白搭了!”

    吴心良一听这才慌了脚,忙向老婆讨办法。老婆这次不那么爽快了,她抱怨
说:“现在农产品样样儿都降价,小麦由去年的八角降到今年的五角,棉花一斤
硬是跌了两块多。现在啥东西都卖不上价,咋就这官价只见涨不见降呢?”吴心
良催促说:“别说这么多了,说了也白说,你看咋个办?是加加码把这正职买到
手,还是就此不管了?”老婆说:“不管也不中,那六万块钱人家能退回来吗?”
吴心良说:“这玩艺儿又不是买棵白菜,不想要就让人家把钱退给咱。算了算了,
干脆把咱家的这几头大肥猪卖了吧?凑一万块钱再给人家送去。要是送晚了,官
价又涨了,咱不是老被动吗?”老婆狠狠心说:“好好好,听你的!咱就来个破
斧沉舟,倾尽全力拼一次吧!风险同效益同在。是这样说的吧?”吴心良一下被
逗笑了:“这两年你没少看电视,新观念接受的不少啊!”

    吴心良东拼西凑弄了一万块钱,又按照上次的办法送给大老板的夫人了。大
老板的夫人说:“到季节了,到季节了,春节前后一定让你到位,你就不要往这
里一趟趟跑了。”

    说不叫往县城跑,吴心良却跑得更勤了。跟大老板见一面就等于给他提个醒
儿,省得他事多把我忘了呀?这样跑了几趟,便跑出来一个信息,大老板要高升
了,要到市里当副市长去了。吴心良听了很高兴,当了副市长不是权力更大,更
好提官了吗?然而,那位当了局长的刘光华却说:“当了副市长权力是大了,但
却不掌握官帽了,要是等大老板一走,他这正职可就要黄了。”

    吴心良一听,脸色大变,他急忙去找大老板,可大老板不在家,说是到市里
去了。他对大老板的夫人说:“大妹子,你们不能榷我呀?那几万块钱可是我全
家人的血汗呀?”大老板的夫人哼了一声说:“别跟我苦穷了!你当了八年乡长,
还会少搂吗?”吴心良说:“我是副职,凡是好事都是一把手亲自抓,我哪能沾
上边呀?人家吃肉我能喝口汤就不错了,这能搂几个钱呀?”大老板的夫人不耐
烦地说:“别说了,别说了,我再催催大老板,在他调走之前把你的事办妥!”

    听了这话,吴心良千恩万谢地走了。可过了一星期,仍没有提拔他的动静。
他又跑到县城去找大老板,路上碰见刘光华,他告诉吴心良说:“大老板调走了,
调到别的市当副市长去了。”吴心良一听,抱怨刘光华说:“都怪你,给我出这
馊主意!”刘光华说:“这咋能怪我?是你抓得不紧嘛!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教
导我们说,抓而不紧等于不抓!”

    吴心良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见了老婆连声哀叹说:“完了,完了!不在一个
市,又当了一个副市长,哪能管得着咱这个县呀?咱那七万元白扔了!”吴心良
的老婆却不是省油的灯,她不能白吃这个亏!她一奔子跑到县城,找到大老板的
夫人说:“你支撒开耳朵听着,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在村里是有名的泼妇!你要
是把俺孩子他爹提起来了,咱没事儿。要是不提俺孩子他爹也中,那就把那七万
块钱连同一年多的利息老老实实地退给我。要不然呀,我对你们就不客气了!我
先到纪检会,再到反贪局,告你老头子卖官受贿,贪污腐败,就是当了市长,也
得把他拿下来!”

    大老板的夫人从来没有经过这场合,面对吴心良老婆那虎视眈眈的恶模样子,
她也有几分害怕了。她跑到卧室里,把门一着,给大老板打了个电话,说:“你
毕竟在这里当了多年大老板,一个小小正科级还不好安排吗?”大老板说:“各
部门的头儿我都安排满了,要是能安排我还能拖到这一天吗?我现在一走,县里
更没人听我的了,我想安排也安排不成呀?”夫人着了急:“那怎么办?那就把
钱退给他家吧?”老板说:“不退!好不容易把钱弄到手,哪能轻易退了呀?”
夫人说:“他们要去告咱呀?我不能为了几个小钱影响你的前途呀?”大老板听
了却嘻嘻一笑:“你觉得我是鼠目寸光呀?我敢于那样放手收礼,是我早有考虑。”
夫人问:“你有啥考虑?”大老板说:“我调走前就把钱交给市纪检会了!”夫
人一听生了气:“你这不是憨瓜吗?收了钱又交了出去,你图个啥呀!”大老板
说:“看你傻的,我还能全交吗?我总共退回五万块钱,却买了一个廉洁奉公的
好名声。要不然我咋会再提一级?哈哈哈,你老头子的智商不低吧?”

    大老板的夫人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顿时变得口气硬了起来。她说:“你
们跑官买官,不觉得可耻丢人吗?大老板早把你们那些臭钱退给市纪检会了。你
们想要钱,就去市里找纪检会去吧!”

    大老板院里挤满了人,他们也跟吴心良一样,花钱没有买到官。吴心良的老
婆听了大老板夫人的话,顿时气得怒目圆睁,她向大伙挥了挥手说:“走,咱到
市纪检会去!咱先把钱要回来,再告他这个狗官!”有人听了她的话,也怒冲冲
地说:“走,告他个狗官去!说人话不办人事,啥东西!”

    吴心良急忙拉住老婆说:“去不得,去不得,要是公开到纪检会要钱,那不
等于自投罗网吗?不但要不来钱,还落个行贿的罪名,我连这副职也不住了。”
老婆一愣:“那咋办?”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办。这时
刘光华路过这里,冷笑一声说:“怪不得人家能当大老板,人家这一手实在是高
啊,高!”

    吴天民的老婆咽不下这口气,她提高嗓门,冲着那座地层小楼骂了一声:
“我造你祖宗啊,高手!”

    大伙也跟着她骂了一阵,这骂声招来很多围观者,当人们听清了这骂官的事
由,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大骂起这些狗官来:“你们都不是好货!大官坑小官,活
该!”

    吴心良一伙人听了群众的骂声,也就纷纷离开了这座小院……



             女人在树上匍匐前进

                                白天光

    女同学爬上了树觅死,一干男同学就展开了营救活动……

    老同学卢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午睡,前不久我看见一个资料:你可以放弃
晚间的长眠而不能忽略午睡,而午睡不能少于两小时,一个坚持三十年午睡两小时
的男人,其面容和年轻小伙子相差无几。平时午睡,我是要拉电话的,而今天中午
我过度兴奋,因为我在午睡前接到了女友匡丽娜的电话,她说她想把我们结婚的时
间提前一个月,听到这样的好事,你很容易将一些琐碎的事忘掉。电话铃声将我扰
醒时,我还以为是匡丽娜,就说:“婚期还提前吗?”而电话的声音让我沮丧:
“你这家伙疯了,提前结婚对你来说已无意义……我们都知道你和匡丽娜同居半年
了……我是卢加。”

    我马上说:“你挂错了,这里是婚姻咨询热线……”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要摘下电话线时,电话又重新响起来。我知道卢加不轻易给我打电话,他是
我中学时代的团支部书记,现在在一个企业做党支部书记了。卢加一向生活严肃,
毕业后在同学们中间仍然有号召力,他要组织一些同学联谊会之类的活动,大家都
响应,他每年都要组织这样的活动。我又抄起电话,声音尽量变得粗犷了一些:
“喂,您是哪位?”

    卢加在电话里声音变得急促:“老白,你别跟我装了,快快,出了大事,咱班
的范晓敏得了精神病,在南岗耀景街的一棵大树上下不来,110 来了不敢上前,她
说,谁救她,她就跳下去,现在我们要把同学们组织起来,能召集多少,就召集多
少,我们要对她进行情感教育,劝她下来……”说完他就搁了电话。

    范晓敏是我们不错的同学。在学校时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她长得漂亮,就
对不漂亮的男同学看不上眼,我在中学当然不漂亮,但我觉得她在我面前装公主是
装不成的,因为我在中学处的外班的一个对象比她还要漂亮,我们之间在中学没有
什么交流,只是在心里互相敌视而已。但毕业以后尤其我们下乡都返城以后,关系
忽然好起来了。其实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交往,只是一次晚饭后我在江边公园散步时
看见她了,她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又问我返城以后都干什么,我如实跟她交待以
后,她一下子就有优越感,她先是告诉我她在银行工作,她丈夫在某某局当局长,
她家有了两处房子,市里一处,江北呼兰县还有一处别墅,她还告诉我她有一个女
儿,又夸她聪明,连地球和月亮之间的距离是多少都能算出来,她还告诉我,她正
在读电大法律系,明年就毕业了,现在正在准备写毕业论文,论文的题目是《对我
国婚姻法法定结婚年龄的三点质疑及六点建议》……我不断对她的自我介绍大加赞
赏。与此同时我还显出一些卑微,说自己的工作不好,作家就是走投无路的人才做
的职业,又说自己的住房面积才三十多平米,又说自己的老婆小时候脑垂体出现问
题,身高一米九一(当然我没说已和老婆离婚),最后说到,最近正在写一部反映
高级领导干部为政清廉,将十几位向他贿赂人民币几十万的人拒之门外等等。那天
她异常高兴,在我们分手时她竟然还说,我在中学时就对你的印象很好,然后又给
我一张名片,让我多和她联系。后来她真给我来过一次电话,什么事也没有,就是
问候问候,让我几天都感激不尽她。

    现在范晓敏出事了,我想起她以上的那些事情,就顿生怜悯之心,我必须去救
她,尽我的一切力量。我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截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快开,争
取十分钟内到达南岗。


    当然,我在这十分钟里,正在想如何能说服她,让她愉快地从树上下来,但让
我疑惑的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得了精神病,她的意识是否还有些清楚,是否能认
出我来,假如认出我来,我该如何说服她。

    我假定她会认出我来,我应该采取与众不同的方法,范晓敏能从树上下来,如
果是我的方法使她下来的话,我将与众不同。我在此时的虚荣的强烈,超过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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