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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一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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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是一种成熟的贴,不轻也不重,不快也不慢,却包含着一种持久深重的内
容。嘴唇间的缝隙是慢慢地开启,带着草莓酸甜味儿的舌尖是微微渐渐地外吐,在
相互的舌尖接触的瞬间,不由得都抱紧对方,李梅丽将她的舌抵开萨悟空的嘴唇,
深深地插入他的口中,她的舌又卷翘起来,用舌尖把萨悟空口腔的各个角落,反复
地舔摩了一遍又一遍。

    接着,萨悟空也像她一样,用舌尖把她嘴里的各个角落,吮吸、舔摩了一遍又
一遍。李梅丽先是坐在萨悟空怀里,接着,俩人又站起来,继续着炽烈的交流,这
种行动多于言语的强烈的交流,给双方都带来一种波涛欲涌的期待和冲动。

    李梅丽把萨悟空一步步拥向卫生间。他们紧紧吻着。李梅丽用手解开萨悟空的
外裤皮带,萨悟空自己脱去毛衣,她又扣开他的衬衫钮扣,帮他揭掉衬衣,褪下他
的内裤。萨悟空也一件件帮着她全部脱去内衣内裤胸罩,然后,把她托起,抱进浴
缸里。

    他们把热水和凉水笼头都开到最大,卫生间顿时蒸气弥漫。他们先是站在浴缸
拥抱、接吻。然后,又躺下来。

    李梅丽转过身来,趴到萨悟空身上,她用手抚摸、捏擦萨悟空的脚丫,接着,
脸凑上去,用舌尖舔他的脚趾、脚背、脚心,先舔一只,再舔一只,从脚板往上,
舔小腿、膝盖、大腿、崛起的那东西以及腹部,又转过身,从胸部、颈脖、下巴、
脸、天亭、脑门……又搂抱着萨悟空在水中翻侧过来,从脚后跟起,一直舔到后脑
勺,一丝不苟,全身无一处遗漏。

    在李梅丽努力示爱的过程中,萨悟空也没闲着,他双手不停地按摩着李梅丽的
下腹部,她的大腿内侧,她的乳房,她耸立、坚挺的乳头,乃至她全身的每一个部
位。

    这个相互在浴缸里的亲昵、抚爱的过程,俩人全身心地投入、持续了很长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除了哼哼唧唧以外,几乎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在这种时候,任
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们几乎同时感觉到该走到下一步了,便放掉浴缸里的水,相互擦干全身,回
到客房,上床前,萨悟空拉上窗帘,而李梅丽打开电视机,并调高音量。

    他们作爱了。开始时,他们俩相互搂抱、在床上翻滚,都显得小心翼翼的,像
搂抱着什么珍贵、娇嫩的东西,怕一不小心,就会打碎了。

    这回是由萨悟空主动,重复李梅丽在浴缸里做过的整套动作,在萨悟空的亲吻
下,李梅丽像一条抛在旱地上的水蛇,止不住地猛烈地在床上转辗翻侧地扭动着她
光洁柔软的肢体,当萨悟空在她大腿中间吮吸并啧含住那突起的部位时,李梅丽像
被电击似抽搐、惊挛、尖叫,下身直愣愣挺起来,像在做体操中的一个动作。这道
程序,又费去了他们不少时间。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繁复的前奏,这是一个层层递进而又步步深入的过程,这是
一个漫漫漾开而又渐渐掀起的情欲浪潮,这两人都把握得很恰当,做得很精致。

    萨悟空终于进入了李梅丽的身体。起初,一推—挺,是那样徐缓有致,有如一
台老式柴油机刚起动时,活塞在溢满机油的缸套里迟缓地一推一抽,保持着慢三步
的节奏,这便有点像那支划船曲了:“伐球~伐球~”,也有点像在微波荡漾的溪
流里翻卷着的浪花,一扬一扬的;接着,又变换成跳“伦巴”舞似的,但只是其中
一个的臀和胯部左右摆动、摇晃着,这又产生别一种滋味和感受。主打造型是,萨
悟空不时地在上面时深时浅一起一落地做着俯卧撑,而李梅丽呢,在他身下时快时
慢一挺一伏地做着减肥操。他俩的兴致是那样地高涨,而欲念又控制得那样地有节
律,于是性的欢悦和激昂便久久地持续不竭。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仅仅只有一次对话:李梅丽说:你那个是弯弯的、翘到了
我心里。萨悟空说:你那个是紧紧的,咬住了我的心尖。

    这在萨悟空多年的性交往中是很难得的一遇,他甚至觉得这样的过程,可以无
休止地绵延不绝地持续下去,而再也望不到那个喷发的尽头。而李梅丽也一定是很
少经历过如此绵长而又醇厚的性纠葛,和她从前的习惯完全不同,她从没在任何一
个男人身下,产生过那种一波接一波地叠起的快感,而且似乎没完没了,总觉得还
有一个更销魂的瞬间在后面出现。

    终于,李梅丽的习惯萌动了,她把嘴凑到萨悟空耳边说:“我要上来了,我想
爬到你身上面来……”萨悟空以为她想变换一种姿势,便抱住她顺势翻了个个。

    李梅丽骑在萨悟空的胯上,人俯下来,双手撑在他肩上,忽然之间,臀部家陀
螺似地转动起来,愈转愈快,继而挺紧着跃动,愈跃愈激烈,忽又趴下来,楚痛、
凄历地尖叫着:快快,抓住我的奶,我来了,我要放了,啊……我放啦……

    萨悟空从来没遇到过这一种性伙伴,他也禁不住狂呼起来:喔、喔喔……一股
激流喷涌而出,两人死死地紧抱在一起,大汗淋沥,颤抖不止,许久许久……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李梅丽枕在萨悟空的肩上,他们俩光着身子靠在床背上
吸烟,他们仍处在兴奋中。李梅丽开始对萨悟空叙述自己的故事,她说:我第一个
丈夫是医生,我大学毕业第二年就嫁给他。他是当地医院的副院长,大我十几岁。
他教我作爱的时候,总让我在他身上,他躺在那里象个老爷似的不动,让我不停地
动,他使我形成了这么个习惯:只有在男人身上才能达到高潮。他说,这是“女上
位”,极个别的例子,他说国外性学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你的院长还不错嘛,他培养了你这么个特殊人物。”

    他是一个畜生。他是一个性变态。他从结婚后就开始折磨我。他在床上把我当
作一个玩具。他让我不停地动,不断地摇,不止地转,他靠在枕头叠被子上,像躺
靠在沙发上一样,还嘲笑我、戏弄我。还告诉我,在医院办公室,让女护士也怎么
干的。结婚才一年多,他就对我厌倦了。他开始在外面和药厂的销售人员鬼混,天
天喝得烂醉如泥回家。他混得肚皮像孕妇,腰有你两个粗,满嘴烟酒臭,倒在床上,
屁股对着我,发出像杀猪一样的鼾声。

    更叫人无法忍受的是,他要安排我和他们医院的上级主管领导睡觉,他说,这
样他就可以提拔到大医院当院长,他就有更大的权力,让我享受更好的生活。

    我想到他就呕心……

    萨悟空侧过脸,用嘴封住她的嘴,用舌舔尽她眼角的泪水,他细长、灵巧的手
指上下移动,抚摸她颤抖的身体。他们又相互温存了一番。

    “台湾商人大都不是好东西!”李梅丽在萨悟空怀里冷丁又冒了这么一句,
“他们到大陆来,就是赚钱、玩女人两件事。”

    “你指的是周先生?”

    他从台湾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两份女人的名单,一份是深圳的,一份是上海的。
都是他台湾朋友以前认识的,他说是两副牌,又说是把接力棒传给他。我是前几天
才发现,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到上海来。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是吗?

    “又一样,又不一样。一样很容易,不一样很困难。”

    “你是不一样的,我知道。”李梅丽俯贴在萨悟空身上,磨蹭几下,脸对着他
的脸说,“我感到你是不一样的,我从来没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你是一个艺术
家,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好象都包含着什么,你的草莓、你的乳炼、你的
紫罗兰色的百合花,好象都经过精心安排,你把女人当艺术来对待的,是吗?我和
你作爱是一生中最成功、最好的一次。”

    “你也是不一样的,你是独一无二的。”萨悟空确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俯贴在身上,每一次细微的蠕动,都给他一种维妙的快感,好像写了一部表现得
淋沥尽致的剧本后,又补充、完善着每一处细节,“一样很容易,是常见的,不一
样很困难,是……难得一遇的……”

    “也是短暂的,”李梅丽伶俐、乖巧地说,“这我懂,萨……老师,我不喜欢
叫你的名字,悟空,孙悟空,猴子,又象和尚的名字……花和尚……”

    她格格笑起来,笑声显得空荡荡,有几份凄清……她的身体也作出了某种奇异
的反应。

    “不管怎么,”萨悟空许诺,“你一百个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不是生意人,
我会尽力保护你应得的利益,那怕和谭龙公司翻脸,我也要帮你的,大不了走人…
…”

    “不说,不要说,不说这件事,”在萨悟空说上面这番话的时候,李梅丽不断
用手来封堵他的嘴,“我和你好,决不为这件事,我发誓,我从心里喜欢你,我要
你要你要你……”

    他俩又在床上翻天复地,无休无止地纠缠、厮搏,呼喊着,直到天亮。

    萨悟空不得不离去了,李梅丽也真正累了,人象一汪清水展瘫在铺上,眼睛也
挣不开了。她迷迷糊糊地对正要离去的萨悟空说:“我会告诉你的,萨……我有一
个秘密,周先生坏透了,我最终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他破产……”

    萨悟空头重脚轻,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有听懂李梅丽的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他想,这对他来说,重要吗?不重要。周先生,管他什么事,这个台巴子……他也
完全迷糊了。

    于是,他就像街边法国梧桐上、去年蓬蓬松松的种子飞絮,在春风中荡漾、飘
飘忽忽,轻盈地回到自己在展览中心旁边的巢穴,蒙头大睡。

    第三章一觉睡到中午,太阳照到了床上,萨悟空才匆匆去谭龙公司,走在路上,
人飘飘然的,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公司里的男职工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可萨
悟空连一套像样的职业装都没有。

    萨悟空象许多自以为艺术家的人一样,习惯穿非正规的休闲服饰。他的一条土
黄色宽松裤上有八只口袋。他从不用皮夹,钱都胡乱放在各个口袋里。他的摩托罗
拉寻呼机也放在口袋里。后来他有了手机也放在口袋里,他最讨厌把呼机手机之类
挂在皮带上,这像个什么样子?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曾认识这样一位朋友,腰带上挂满了呼机手机钥匙串对讲机手铐等等,萨悟
空问他,你他妈的,挂那么重,就像非州原始部落里的土著,腰间坠满各种叮叮当
当的金属挂件,在街上跳土风舞,不累吗?他说不累习惯了,挂上去显示了身份,
有使命感,心里踏实。

    原来如此,自己是因为没有使命感,又不像商人,又不像剧作家,又吃不准自
己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总之,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早已失去了身份,所以
在身上佩带任何东西,都让他感到不舒服。而放在口袋里的,他都视为是身外之物。
他常说,恋人不恋物,这是一种境界。

    现在,那个身外之物一一寻呼机在他裤子口袋里,叽叽呱呱地又叫起来。一路
上叫个不止,他知道这又是“绿岛三温暖”的老板廖言。自从第一次去他那里以后,
过去好几天了。

    萨悟空是很想再去的,那个想当作家的林惠敏,那个在电话里一次次引诱他、
约他去“好地方”玩的“台巴子”廖言,那个荡漾着色情气氛的“空中巴伦”酒吧,
都在勾引、诱惑着他,可他这几天太忙了。

    空中掉下个扬州美女“李妹妹”,把他几乎要耗尽虚脱了。他每天下午都要陪
她到“迪生”“美美”买衣服,逛淮海路、南京路、陕西路,还到西郊公园去看了
一次猴子。晚上,在特设客房里,夜夜搏杀到天亮仍意犹未尽。老天爷,这是一种
什么样的日子啊,几天下来,俩人都明显消瘦变形了。

    谭龙从郊外基地回来,在办公室见了他,像不认识似的,老是不怀好意地冲着
他笑,但他只字不题其中含义。

    萨悟空告诉他,钱都化在李梅丽身上了。

    “很好。”谭龙也没有意见,几天工夫,他和周先生的项目合同已经签掉,送
到外资委去报批了。他还表扬萨悟空:“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投入不多嘛。”

    “不是说十万吗?”萨悟空开始为李梅丽争利益,“你再给我几万。”

    “那不行!”谭龙的脸色刹时间变得很难看,“这种女人,  和鸡差不多,你
化二万,已经到顶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萨悟空也对他翻脸,“她怎么是鸡!人家不管怎么说,
也是大学本科生,以前也算是国家干部,人家从政府部门辞职,千里迢迢把项目带
过来,个人冒了这么大风险,你总不能让人家两头都落空吧?再说,根据招商引资
的规定,也应该给人家百分之五的奖励,企业得讲点信誉嘛。你这么不守信用,以
后,谁还敢和你合作?”

    谭龙先是愣了一下,他们交往以来,从没红过一次脸,这回,看萨悟空是动真
格了,谭龙也觉得是一个问题,必须缓和一下,萨悟空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要派大
用场的人,再考虑到其他种种,不能因小失大,他马上转脸哈哈大笑,走到萨悟空
身前,抱了抱他,说:“哎,萨老师,你真是一个好心肠的人,好吧好吧,我们说
话算数,你先再到财务那里取叁万,剩下五万,到合同生效、台方设备到位,一次
付清,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萨悟空知道这是谭龙的底线,再争也是徒劳的,他只能暗
暗为李梅丽叫苦,他也知道生意场上通常都是这样的:过河拆桥。要不就很难生存、
立足和发展。自己刚才也有些失态,传出去,是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一本三正经,
像真的一样,和谭龙闹翻,也未免有点可笑。不过,自己生性如此,爱美人胜过爱
金钱,也是无可救药的,他便自我解嘲道,“这都是你挑我的好事嘛。”

    说着,两人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刚才刹那间的不
快都烟消云散。

    谭龙仍然要求萨悟空把手头几件事抓紧,经费上可以“先斩后奏”,有闲时,
还是要到“绿岛三温暖”卧底,“那里面的小姑娘还是很漂亮的嘛”。

    他是一个企业扩张狂,回市区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跑项目谈项目,在上海西区
租下一幢小别墅,计划搞一家设有KTV包房的会员制高级会所,又在上海西区找
到一个废旧仓库,足足有四、五千平方米面积,他准备和另一个台商合作,筹建一
个远东地区最大的迪斯科广场:“你不一起去看看?将来都是上海滩上最好玩的地
方。”

    谭龙确实是一个能干的人,萨悟空跟着他,在上海滩上,颠过来,倒过去,常
常颠得晕头转向,时时会感到很厌倦,可他却能日复一日、谈呀谈地乐此不疲,从
不厌倦。日子久了,萨悟空学会一套偷懒的办法。有兴趣的地方和人,就跟着他去
混混。没兴致,就推说有这个事那个事去不了:“不了,还有不少正经活要干,再
说,好玩的地方也太多了,反正都是要把钱和人都交上去的,已经忙不过来了,再
去怕受不了。”

    “那好吧,”谭龙把一串钥匙交给他说,“这是那家大仓库的钥匙,你有空就
去里里外外看一看风水,搞一家远东地区最大的迪科广场能不能发。”

    见鬼,平时萨悟空多次对谭龙胡诌,看过明朝刘伯温和台湾白云山人的风水书,
自己从未信过,一个在上海滩这样卧虎藏龙的江湖上厮混的人,没有一、二套巫术
哄哄人,是混不下去的,而谭龙常把它当回事的,他只得敷衍道:“好吧,有空我
会去看,这几天实在是忙。”

    这几天,萨悟空的事儿确实多,除了李梅丽外,还得宣传减肥苗条霜,还得为
降压灵丹攻关,还有就是这会儿口袋里,仍在嘟嘟嘟地响个不停的“台巴子”廖言。
他的意图,萨悟空是很清楚的。程大力他们在“美好人生”里出的“花头”,在
“绿岛三温暖”里也少不了,有了前车之鉴,要再想斩谭龙的“冲头”,也不是那
么容易,就看这个“积木”怎么搭了,自己也不能过份吃里扒外,只有“骑驴看唱
本——走着瞧”了。

    他给廖言回电,电话里约定,晚上到他那里吃饭,他想干脆把李梅丽也带上去。

    下午,台商周先生约李梅丽,到锦沧文华大酒店喝咖啡。李梅丽说,她和这个
台巴子也该结结账了。

    萨悟空不表示什么意见,他想这是她个人的事,他无意干涉。李梅丽要他送。

    “你不提,我也要送的,”在出租车上萨悟空说,“我是你的护花使者,我怕
你独自去,把自己弄丢了,路上被人劫走了,给台把子霸占了。”

    “人丢了,心不会丢,人劫走,心劫不走,”李梅丽侧身抱住他,贴着他的耳
朵说,“你,霸占了我的心。”

    “有那么严重?”萨悟空对她开玩笑说,“我能钻到你的心里,就不是萨悟空,
而成孙悟空了。”

    “就是,你就是,”  她拉着萨悟空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紧按住,说:“最近,
我这里一直隐隐作疼,都是因为你,想到你,我就心疼。”

    他把李梅丽送到锦沧文华大酒店门口,临分手时嘱咐她,会谈结束后,打他寻
呼机,他在“绿岛三温暖”,晚上一起在那里吃饭。

    萨悟空看着她进入旋转门,便独自沿着南京西路往西走,他在铜仁路往南拐,
再往前去,走不了多远,就可以到“绿岛三温暖”了。他看寻呼机上的时间还早。
下午二、三点钟的阳光又那么好,人像被笼罩在一个透明的金色玻璃罩里,上帝打
下的追光时时跟随他身后,在这种状态下漫步街头,是不敢抱怨命运的,反而会使
人坠落到想入非非的幻觉中。他并不急于去“绿岛三温暖”,在这样的街上,漫无
目标地走一走,也是蛮好的。

    他不知从哪里拐了一角拐,忽然走到了一条全然陌生的街上,街边的行道树,
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树种,树干的铭牌上写着:“菩提”两字,“菩提本无树,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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