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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霏不禁心中深寒,气息再次混乱。她一直以为当年湘南帝要杀她,却不料是这两人从中作崇。如此,她是真的错怪那个人了吗?
天尧斜睨了一眼梓炀,“可怜那两兄弟实在没用,都无法保护好你。害你屡受重伤,最后……哼!这笔帐,我会慢慢跟你们湘南国讨回来。可惜湘南帝已经被万师爷棋先一招毒死了,否则第一个跪在这里的定然是他。”
“什么,你说什么?”这方跳起来的人变成了梓炀,他置问天尧,随即转身一把抓住身旁的万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
万慎却狠狠瞪着天尧,“嘉贺天尧,你太狡猾了。你别忘了,那毒药是你给我的。”
天尧挑了挑眉,兽瞳中迸出轻蔑之光,“若不是助你的小主子夺皇位,你会答应跟我合作么?现站在敌国的朝堂,也无非是想借我国兵力去夺回你们的权利。可惜啊,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都不知是如何长的,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取灭亡。”
听到此,子霏才真正明白天尧要她来的原因。是让她明白,她曾经在湘南的生活,充斥了多少的阴谋毒计。他在为自己报仇,更在为她报仇。因为那场动荡两国的阴谋叛乱,她被害死了。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拿凤凰丹将她毒死,谁才是这场阴谋里最可怕的人。即使他花了三年功夫把她救活,也救活了她的女儿。这又如何能抵消她心头不断翻涌的恨意。
“该上重头戏了!”
那个声音,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模样。那个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恐怖、自负、残忍、暴戾无情的可怕暴君。
“天尧,够了,不要再……”
“嘉贺天尧,放开子霏!”
突然,梓炀推开万慎,跃过屠睿,抽走阻拦士卫的大刀,直指天尧,冰冷的剑气排荡而来,子霏想阻止,却见天尧拂袖一卷一推,大刀锵地一下飞向殿门,斜插在殿门口的一根红漆盘龙柱上,雪白的冷光晃得众官直缩脖子。刀剑无眼哪!
嘉贺天尧的武功果然不弱,如此全力一击,竟用一手化解为无。
梓炀被那一推,挥退出去,差点跌倒,仍是被万慎接住。下一刻,十几把黑亮的长戟架在两人脖子上。
“梓炀——”子霏忍不住,仍是叫出了声。
想逃脱的身子被天尧死死扼在怀中,他托起她细白的劲,薄唇帖着她耳畔,低声威吓道,“如果你真要上去救他,他弑君的罪名即刻成立。这等重罪,是要遭千万万剐,凌迟而死。你舍得吗?”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杀便杀,不要这么折磨人。”
不知何时,一群高壮如牛的粗汉子被带进了大殿。现在天气阴寒,汉子却只着短皮衣裤,一身的肌肉纠结贲张,发色都呈褐黄棕红,深鼻大眼,不似万贺国人。他们不做别的,一上来便脱衣解裤,一脸亵笑,当着众百官的面,对那两个畜牲不如的男人,实行(又鸟)奸。殿下所有都背转了身,就连拿着长戟待在旁的侍卫,也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但是,这不包括兽王在内。
他勾起一个冷笑,收回目光,道,“从今日开始,你与湘南国的一切都算清。你是我嘉贺天尧的皇后,谁也别想夺走你。谁敢伤你一丝一毫,下场,绝不仅如此。”
血色迅速褪去,连呼出的空气,似乎都是冰冷的。投进眸底的那张俊拓狠戾的面容,宛如一头撕咬血肉的狰狞恶兽,狂霸,坚决,不容丝毫讳逆。心底浮起一种熟悉的窒息感,那是曾经的半年里,那个人留给她深刻的伤痕,此刻被这恶兽生生挑起。
“不——我不要做你的皇后,嘉贺天尧,你疯了吗?我是湘南国的皇后,就是死,我也是湘南国后。你这样做到底是在为我复仇,还是在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会……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残忍,暴戾,可怕……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你醒醒吧,天尧,叫他们停手,快停手……”她使力摇着他,他却怔在当场,一动不动,看着她狂吼,泪水溅洒在墨黑嵌金边的匐龙龙袍上,印下一个个深深的黯影,就像他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是如此让人心疼,在抱着她冰冷尸体时的那一刻,他恨不能将那些害死她的人通通杀死,就是整个湘南国为之倾覆灭绝,他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可是那时候他急着救回她的命,即使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重生,他也在屡屡看着她深受火焓之气和冰潭之水折磨时,不舍心疼着。所以,他不懂,为什么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露出了仇恨的眼光。
“住手,你叫他们住手啊——”
最后,她一边哭着,一边捶打他。
大殿上下,一片污弥,连已经高升的炽热阳光,也照不到大殿深处。所有人的心底都呼唤着同样的话,这等惨状是人都不忍再听闻半分。
他拧眉一沉脸,伸手直接点了子霏的睡穴,她惊喘着气,睡去。双眸合上前,那凄楚无奈,又痛彻心扉的一眸,搅得他心头烦乱又无奈。隐抑的怒火,已经无力掀泄。直接站起身,“退朝。”
当下,所有人都似松了口气。准备躬身行礼,退朝。
而皇帝又开口,“朕,念在宰相大人因见着昔日旧人受辱,一时理智失控,才对朕做出这等糊涂事。朕罚你闭门思过,十日。不用上朝。不用谢恩,下去吧!”
架住梓炀脖子的长朝终于松开,梓炀再想上前,再被万慎拖住,附耳说了几句话。梓炀蹙眉紧紧看着天尧抱着昏过去的子霏,久久不动。
天尧却不看他,对殿下仍在施暴的人道,“玩够了,把人丢到绿园,留着慢慢玩。”
“是。谢皇上恩典。”
那几个粗莽大汉笑得格外开心,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没有半分廉耻仁德之心。汉子们高兴地托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离开。
天尧冷冷地瞥了一眼梓炀,走下玉阶,又顿住步子,没有回头,说道,“现在,你是我万贺国相易飞,所以我不杀你。如果你真要认回你那两个畜牲兄弟,进了绿园就不用再回来了。”
“嘉贺天尧,你到底要对子霏做什么?”
“刚才,你已经听到了,不是么?”
“你……”
天尧不再理会易飞(以下皆以此称呼),迅速离开。
易飞仍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潮翻涌,无法自抑。整整三年了,他曾因听闻她死讯的一刻便死去的心,终于又活过来。可是,她这次落进那个可怕兽王的手中,比梓祯更可怕的强大敌人。他应该如何保护她?她看他的眼神里,已经隔着一层深深的疏离。
笼着青烟的阴霾,掩去了杏眸中那抹最明亮的色泽。
☆、痴忆蝶飞2
痴忆蝶飞2
万贺国相府
身着靛蓝布衣的小仆匆匆盛完了最后一碗粥,打发来乞食的老百姓。门前,慈祥的老管家温文有理地作揖送走了前来求见的士者,和一些欲见相爷议事的朝臣。回头,招呼着奴仆,关闭相府大门,急急行到大堂。相府中人行事皆不同寻常,一向祥和的府中,浮动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哐啷一声,碎裂声从宁静的大堂中传来,随即爆出一串怒喝。
临行到大堂门口的管家,不由顿了顿脚步。他来此三年,从来没见过那个一向温和淡定的相爷,发这么大脾气,好似天开地裂般,让人无法想象那么和煦的人,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模样。
易飞怒目瞪视着垂立在旁的万慎,两簇殷红的火焰在大睁的杏眸中跳动,清俊的面容纠结着盛怒的火焰,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弑师。
“万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存的什么心?居然……居然是你杀了我父皇,为什么?你到底想得到什么?这么多年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万慎幽幽一叹,对上易飞爆怒的双眸,面容沉静如水,道,“梓……飞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当年你不听为师之言,一定要助你四哥登基。落得什么下场,你自己心知肚明。那个男人根本不顾及你们十年兄弟之情,今日你也看到,你其他兄弟的下场为何。我早就看出梓祯野心,偏偏你不听我劝,要跟西夏子霏在一起。我知我无法让你回头,你唯一能得到那女人的办法就是做湘南国的皇帝。只有用大过他的权利和地位,才能赢得那女人。除了醇亲王一脉力量,我们的势力仍比不过他。所以,我棋行险招,才会跟嘉贺天尧合作,先毒死湘南帝,贺祸给最想谋权的梓祯,扶你登上皇位。哪里知道那药一下去,湘南帝当夜便暴毙身亡。为免事态暴露,我才假拟遗诏,让你先登基为帝。可是……”他摇头,脸色更加惋惜,“可惜你一心只想着你的子霏,错过夺取皇印的机会,而梓祯的人也确实机敏,立即查出问题将北征的他追了回来。如此,咱们满盘皆输,为师只有向嘉贺天尧求救,带你离开湘南国,方可保命,以待他日东山再起。”
万慎说得情真意切,似乎无一丝作伪,但易飞仍难平心中隐痛。
“你还说为我好!你毒死我父皇,我要为父皇报仇!”
易飞抽出长剑,攻向万慎,但万慎只是闪躲,一再苦口婆心地劝解。两人拼斗到园中,易飞剑法愈加凌利无匹,已经划伤万慎左臂右膀,逼得他连连后退,仍是不愿还手。
正在这时,廊庑上行来两人。其中一人便是老管家,另一人随他指引看到院中争斗的两人,立即冲进了战圈。
“夫君,你快住手。师傅受不住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坐下来慢慢谈,不要这样。”
易飞此刻根本听不得任何话,回忆那一场夺爱之殇,每一次都是深心痛彻,无法自抑。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而今知道那场失败里,还有自己最信赖最信任的人作崇,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怨,如何不悔!今日子霏眼里的淡漠疏离,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恶魇。这教他如何释怀?!
眼前突然撞上一团翠色,剑尖绕过,直刺那个害他不得不背叛家国的恩师。猛发的身势突然被人止住,力量来自腰间,一双拼尽全力的娇弱手臂。
“夫君,求求你,不要这样。师傅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们师徒近二十年,你怎么忍心做出弑师的事情。你冷静一下,千万别让自己……”
“滚开——”
他一掌挥开缠在腰际的女人,剑尖直指两人,怒吼,“你们……你们扪心自问,可真是为我好,还是为你们自己好?”
万慎蹙眉,没有开口。只是上前扶起地上的秋婕,与之对视一眼。秋婕明白他的意思,不顾易飞满脸横怒,又上前相劝。
“夫君,我们是真心为你好。这三年……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易飞根本不看她一眼,一把将剑插在地上,迸裂了青石地板,那力道带了断情绝义的狠。杏眸中凝聚着隐忍不发的狂风暴雨,一字一句道,“为我好?你们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为我好……哈哈,真是说笑。这三年对我来说,无异于行尸走肉!你们都给我滚出相府,我再不想见到你们,滚——”
愤怒的人转身即走,只留下一地碎枝枯叶,和阵阵强劲的冷风肆虐。
秋婕身子一颤,苍白的脸上,洞大的眼一片刺红,泪水无声无息地湿了双颊。
万慎抚着伤口轻轻拍拍她的肩,“别难过。他只是……只是说气话,这些天你不要再去找他。让他好好……静静……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枫儿还需要你照顾。”
秋婕忙抹尽脸,转头朝万慎一笑,“我没事儿。都三年,我还不明白他的脾气吗?倒是师傅你,伤得这么重,不如先在府里上了药再回去吧!”
万慎摆摆手,老管家适时闪了出来,扶着他离开了。
秋婕叹口气,揉揉被撞疼的肩头,准备去儿子的院落避上几日。刚走两步,地上躺着一个红穗晶石坠子。她弯身拾起,仔细一看,心头赫然一震。
这是那年她及笄时,随湘南帝南巡至金陵,参加丽鸳节梓炀带的。她知道,这个与西夏子霏的那个正好一对,晶石中分别塑着两只羽色相同的丽鸳,做工相当精美。本以为,他已经将之投进湖中许愿,没料到……
三年了,红穗子已经有些褪色……可知那个人,是随身携带,常常拿出来睹物思人,锦绳都被抚摸得有些微损断。
泪水,不可抑制,又流了下来。
突然刮过一道狂风,手中的东西被人拿走。一片迷蒙中,原来是那个人发现东西掉了,回来再寻。
“梓炀……”她忍不住唤出他的真名。
“住口。我早告诉过你,那个梓炀早就死在三年前的逃亡路上。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你的夫君,我是易飞,万贺国的宰相。只是为了子霏而活着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将坠子收进怀中,“我的东西,不许再碰。明日,你就给我搬出相府。”
说完,他又离开了,没有一分回顾。
她站在原地,任风吹凉了身,心已没有感觉。
初升的日曦,融化在一片山岚紫霭中,千山仞,黛翠重障,雀飞虫鸣,啼亮了新的一天。
山道上,一辆华丽马车缓行其间,车帘掀开着,时不时探出一颗小脑袋,发出大惊小怪的叫声。搞得驾车人时不时回顾车内,一脸惶恐无奈兼担惊受怕,又隐约有些兴奋得意。而马车的上空,时不时盘旋着一只巨大的鹰隼类怪鸟。
“漂亮婶婶,您做的米糕好好吃啊!人家从来没吃过这么棒的米糕。”莲烨眨动着晶莹剔透的大眼晴,声音甜得快滴出了蜜。若得车夫的老婆一路上心疼得不行。
“烨儿小宝贝,以后婶婶天天做给你吃,可好?”说着,又递上一罐温热的奶茶,为小祖宗拭去嘴角的残渣。
在他们夫妻两眼里,这突然从天而降的漂亮小女娃,就是他们这辈子的小贵人大福星。想他们奉主人之命,离乡背景,长年在敌国开铺经商,为主人搜集一些或明或暗的情报,多年下来虽然也是锦衣玉食,但怎么着当间者的那份提心掉胆还是让人日夜难安寝。在三日前那天,这红衣小娃娃突然撞进铺子里,说要见“董大老板”,有要事相商。当时,他们都认为这小家伙纯就是个泼孩儿,大概跟父母走散了乱投地儿。可见着她一身锦衣玉饰,定是出自大家,便留了下来,待人来寻。谁料这小娃娃突然拿出了当朝湘南帝的随身幸物,这东西在他们间者之间是绝对见玉如见皇帝的玉牌子。他们俩夫妻合计一夜,终于决定连夜将人送回国。虽然不太清楚小家伙的真实身份,但前不久也收到了主人的飞鸽传信,说过若有人拿皇帝玉佩带来,立即将带人护送回宫。他们夫妻俩都知道,这玉佩是湘南帝随身之物,若非关系重大的人,绝不会将之送人。这小娃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这趟护送工作若能成功完成,他们就可以成功转正了。
不过,由于前不久紫鸳后突然现世,两国间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万贺国都加强戒备,城门监查相当严格。他们废了不少力,才出了城。而湘江两岸都驻扎了大批士兵,水道正式被查封,只有绕道从西境山脉入湘南。耗时虽多,但相对安全很多。
莲烨并非第一次离开皇宫,之前她耍了小奸猾骗得子霏亲自允许她离宫,也是为了以后被亲亲父皇梓祯知道,不至于责备她不讲信用未陪着母亲,苛扣她期盼已久的大礼物。而对于这护驾夫妻俩的心思,她的小心眼里也有计量。凭她一人之力,她也是可以自己到湘南皇宫。但是,那样太累。聪明的人要学会使别人的力,为自己办事儿。所以,这样子行程虽慢了点,她更能玩玩湘南国,好好享受一番。
这小丫头一出宫,便成了脱缰野马,忘乎所以,只记得如何让自己玩得开心,游得舒服。全然把子霏的嘱托给丢到了脑后,以至于后来在此事上吃了大大一苦。
三人组很快行到乌孜国与湘南国的边境城市,西凉城。
在莲烨一再恳求下,牛叔牛婶不得不在城中停留一天,让小丫头玩玩。
“冰糖葫芦哟,一串一文钱哟——”
半月一度的集市,人潮涌动,一个红色小肉球成功地脱离了自己的监护者。
不,应该说她走失了。
莲烨的大眼闪闪发亮,兴奋过度,当串串晶莹剔透的红果果从眼前飘过,她甩开牛婶的手追上去,这左突右拐,一把拉住大叔的裤管,仰起一张可爱过火的小脸蛋,做出绝对正宗的垂涎表情。
“小丫丫,你想吃糖葫芦?”
莲烨用力点头。
“一文钱一串。”
莲烨用力眨眼,扮可爱。脑子里奇怪,什么叫一闻见啊?大概是要她用力闻,认真看,那她使力眨眼吧。同时伸出小手,“我闻到了,也看到了,给我吧!”
大叔一怔,眼中有碰到“小无赖”的疑惑。
“要钱,我才能卖给你啊!”
“要舔,才能给我?”奇怪啊,人家吃个东西居然有这要求。那她把大棒子上的红果果全部都舔一下,不都归她了。嘿嘿嘿!还能分给牛叔牛婶一串呢!
莲烨的行动永远快心动一分,只见她兴奋地一蹦,像猫咪般地窜上了大叔插糖葫芦的棒子,对着最下面的那一串,用力一舔,甜咪咪的味道入口即化,感觉好极了,不由分说张口咬下一颗。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居然偷吃我东西!哪家的娃娃?去去,滚一边去。”沟通未果,还凭白丢了一串商品,气得大叔立即横眉竖目,拍下莲烨。
莲烨顺手取走了那串糖葫芦,嘴里给那山楂味酸了个透,身子一下被推落在地,跌得小屁屁生疼。仍砸嘴反击道,“刚才明明是你说一闻见一串,我是有闻到,也有见到啊。你要舔,我就舔啦!凭什么说我偷。”
她这一咋呼,周围的人全笑开了。刹时糗得她一脸通红,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但是又不愿认错,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平日出宫玩,都有阿杰给她张罗吃食。当下,发起了公主脾气。
小手一指,头一昂,朝众人一指,“你们再笑,本宫灭了你们!”
她一叫,没人笑了,全部捂嘴转身离开,自己回家偷着乐。大叔无奈摇头离开,自认倒霉遇上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孩子。这方一散,那方走出两个模样不善的男子,一个瘸腿,一个断手,但见着莲烨的模样,脸上都露出猥亵的笑容,迎上莲烨。
此二人,正是在边城抢劫过子霏的两个地痞。
“你们敢伤害本宫,本宫要你们尸骨无存!”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乖乖听话,爷给你找个好东家,保你能吃香喝辣。”
“放肆!本宫乃万贺……不,湘南国第一长公主。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