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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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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朕要陪在朕的皇后身边。”意识蒙胧中,那股清冷的桂香突然蛰醒了她,她紧紧抓住那只手。“子霏,我知道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娘娘,用力……呼吸,再用力……看到头了……娘娘,加油啊……”

“公主,您坚持住啊……”

好痛,好累……

“出来了出来了……”

一声尖锐的啼哭声,惊醒她,睁开眼,还是那双充满担忧焦急的月眸,那里的泪水滚滚落下,每一颗,都似滴在心口,很痛,很痛。

“子霏,别睡,还有一个。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

“梓……梓祯……对……不起……对不起……”

“不,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全都是我,是我伤了你,害你至此,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如此,是我……都是我们的错……”

她无力地闭上眼,感觉喧嚣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来,耳边纷绕着那个固执的声音。

“子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走……看看孩子,你睁开眼看看,他们多可爱,你怎么舍得……”

她的手,帖上那张泣不成声的俊脸,“梓祯……”

“不,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说……”他猛地摇着头,固执得像个孩子。

“梓祯……你……真傻……咳咳……对不……起,咳咳……我不想……骗你,其实……其实我一直……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很喜欢……我,紫鸳花……和叉叉……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好自私,好自私……我的心里早就……住进一个人……住了十年,只有……他,一直只有他……对不起……忘了我吧,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你真爱的女人,到时候……不要再用你的固执霸道伤害她……因为,女人的心……很脆弱,伤了……就再难……补好……”

“子霏……”

“忘了我……这个自私的女人……”

“不不,我梓祯只爱西夏子霏一人,再没有别人,没有,再也没有——”他运起掌力,往残破的身子里灌输内力,直逼得自己血脉贲裂,再温不暖怀中的人儿。

“我好累……好累……让我走吧……我真的想……好好……休息……”

梓祯,对不起,谢谢你的爱。

“子霏——”一道痛苦撕裂的吼声划破紫海碧天。

湘南国新帝继位的这一年,新帝最爱的妃子诞下龙凤胎,便香消玉损,撒手人环。

传言,妃子过逝的当夜,那满园的紫鸳花海为莹火所燃,飞芳竞艳,恍若银河坠入凡尘,隐约间有宫婢看到,似有一身着羽裳女子彩戏其间,于晨曦雨蔼中,瞬化粉蝶千万飞走。而满园紫芳,瞬间枯落,只余枯丫一片。

子霏,你是紫鸳花精灵么……

☆、只……霏

只……霏

湘南新帝的紫鸳妃子因生产崩逝,新帝哀痛欲狂,却不举丧,乃令罢朝七日。诸朝臣宰相至雍露宫求劝新帝节哀,请新帝及早搬至皇宫举行登基大典以稳固帝位,泽福天下。岂知右相力劝新帝却言辱紫鸳妃子,新帝一怒之下夺其相位贬谪至边城,所有牵系亲臣也同遭牵联,势力迅速被削弱。

新帝日夜待在紫鸳妃子生前的菲园中,日日借酒浇愁抱榻呓唤妃子之名,脾气颠狂暴戾,服伺者稍有不甚便遭杖毙或剜刖手足,雍露宫中人人自威,几乎无人再敢踏入菲园一步。据闻紫鸳妃子生前最爱的那片紫鸳花田,在其仙逝的零辰竞相凋毕,只余下一片枯褐香冢。新帝酒醉成酣,常常醉倒在那片断枝花田中,抱着已经冰凉的爱妃尸体对月斟酌夜饮高歌,其状莫不令人涕泪尽下。

七日丧期一过,新帝终于搬进皇宫,并举行登基大典。

满朝文武齐聚大正宫参加新帝登基大典,却不想新帝却是抱着那身着皇后衮服的已逝妃子同坐于金銮宝殿。此已是耸人听闻之事,未料得诸大臣却见那妃子虽已逝去多日,面目神容恍若在生时艳丽逼人,唇含淡笑,没有一丝败去之相,是为大惊,私下里便传紫鸳妃子果为乌孜国国师预言般,是妖孽降世便死而不腐。即有朝臣当堂指弊新帝此为不妥,隆重庄严的登基大典乃承祖德荫的大事,怎可令妖惑之人登及大典辱没帝皇威严。可想而知,这自以为是的大臣亦被罢黜官职并以侮辱皇后罪杖责五十,差点去掉一条小命被丢出皇宫。从此,湘南新帝为妖妃所惑,暴虐朝臣的鄙言更传得沸沸扬扬。

“子霏,我梓祯只会有你一个妃子。朕亦只有你一个皇后。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比。”

他轻轻抚过那张如雪玉颜,十二冕旒玉珠轻磕俊容,深情脉脉,目凝沉哀。

掌录等近臣见之莫不惊愕嘘叹,心中难掩酸涩沉痛。

紫鸳妃子被封为皇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新帝却宣布废除后宫,将先皇一众妃子全部遣散出宫。新帝母妃兰贵妃也并未如例般被新帝追封为先帝皇后,并传出兰太妃初时不愿与紫鸳后同处一宫,威胁新帝将紫鸳后即刻下葬否则搬出皇宫,未料得新帝竟执己意,同意太妃移居宫外,太妃一气之下,移居至雍露宫。而曾经囚禁过紫鸳后的冷宫也被撤除掉,那间传言中的鬼屋更被皇帝亲手付之一炬。

新帝虽终于住进皇宫,却从不在帝宫安寝。其最爱留宿之处便是曾经幼年常住的掬兰殿,而理政之处仍然是猗园书房。宫婢暗夜伺候时,常听皇帝独自私语喃喃,尤觉其中蹊跷,不意却窥得皇帝端坐书房中,身旁靠着一锦裳女子。由于猗园同雍露宫的菲园一般,昼夜同色,华灯盏盏,宫婢当瞧清皇帝身旁之人时,吓得一夜失聪。谁曾想到紫鸳后过逝已足三月,依然浑身不腐,面若生时,傍伴于帝侧!深夜见此情景,谁人不吓得神魂俱失。

“子霏,你瞧,我为你新植的紫鸳花,美么?今日是你十七岁生日,我为你新塑了一套璃琉,你一定会喜欢。来,我为你戴上。”

明黄龙袍的人,轻轻拥着怀中如沉睡去的红裳人儿,靠坐在织明一片的廊庑下。夏夜里的紫鸳花开得一片热闹非凡,花匠得圣御谕细心照抚花田,又新育出彩蝶莹虫为花儿施蜜传粉,这般美景在织锦纱灯映照下,别是一番仙葩美景。

沉睡的人儿丰唇微勾,天真纯净的模样,如婴儿般可爱。那抹淡笑,最是醉人,常令观之者情不自禁,亲吻呢喃着爱语不断。“子霏,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孰料得兰太妃听闻宫婢传来此事,立即进宫要新帝下葬紫鸳后,新帝不允,兰太后气极与新帝大吵一番才离开。当夜新帝喝走所有人,紧闭殿门借酒浇愁,不甚于醉酒时打翻那盏蝶影灯,一时酒助火势,加上殿内纱灯愈多,当晚亦是大风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当彭奇之将新帝救出时,大殿几乎已毁去一半,满天焰火,映亮整个掬兰殿。

新帝甫自醒来时,大惊失色,不顾众人劝阻奔入火场中,在大殿坍塌的一瞬间终于抱着一团被烧得血肉模糊的红裳女尸逃出。看着曾经深爱的人已是面目全非,新帝泪如雨下,声声凄唤,不禁令人鼻酸难铭。

连续一个月,新帝神魂俱失,其状尤胜紫鸳后初逝之时。更令人惊愕的是他仍然抱着那渐日腐败的尸首,呢喃着绵绵情话,神情颠狂迷乱,几乎令人无法相信那是曾经以冷情狠戾睿智闻名的湘南四殿下。

紫鸳后诞下龙凤鳞儿,男孩被封为太子,女孩被封为长公主。但因紫鸳后孕期深中剧毒,长公主出生即夭折于襁褓中,而太子亦受毒害命在旦夕,诊护的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空旷的皇宫堪比阴狱般令人胆寒。可太子剧毒带自娘胎,幼体不堪重负,终至群医无策,于次年春夭折于东蝉宫。新帝屡丧亲子,打击愈重,以至未及三十,虚发萋苍,神容大损。

而朝堂大政在新晋右相董国祥的掌领下,未得半分疏松懈怠。边境战事有东方朔叶盛等猛将护持,也勿需忧惧。而大皇子梓仁被封昭仁王,赐归皇后一族于湘南西部凉州旧属地,算是发配边垂,反逆之势暂时被压制。三皇子梓贤封为贤亲王,与其母移居宫外御赐府砥,成为彻彻底底的闲散亲王。而曾经谋乱的谨麟亲王梓炀音讯全失,其罪央及醇亲王一族被贬回北部旧属充州,自此亦退出朝堂势力。曾经鼎足而立的几大宗室势力几乎被瓦解。余下小皇子小公主亦可在适龄之时,依旧制入宫于国子监学习,成年后分封爵位,才能卓然者可在朝为官。

暂时平静的江山,也偶起微澜。事出在周边各附庸小国,均在新帝继位后至皇都朝贺。但因使者不甚了解新帝脾性,听闻新帝后宫虚空,皇后未及受封便逝去,生下鳞儿也先后随去。便自作聪明于贡品中添了诸多的绝色美女,妄图博得年轻皇帝的宠幸以图重利。谁知新帝当即恼怒,拂袖而去。幸得事通圆滑的右相大人亲抚解劝,使者方知新帝于登基那日便诏告天下,皇后只许西夏子霏一人。

前因太子公主早夭,已经不乏朝臣上表奏折,期望皇帝能以江山社稷为重,重新选纳宗亲之女,以添继皇统。奏折当时便被烧掉,联名上表的官员于次日早朝点名不得入宫,连着一月如此。还据闻,本来那些上表大臣是要被贬及边关,还是右相大人出面圆通,使了小计待新帝息怒后,方平息下这一澜纳妃风波。

湘南国因边境战事不断,加上帝位争夺的内乱,国力大大受损。新帝上位后极力整顿内治,大兴水利,加强对外贸易交流,同时增设科举武举,大肆选任贤能志士,举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物阜民丰,国泰民安,关于新帝暴行畸爱的流言便不消多时也散去。

与此同时,那屡屡进犯湘南国的万贺国也发生不小变化。

前因内乱频传,宫变尤剧,万贺新君出师不利,也大大折损国力而不得不停战休养,整顿内乱。由于万贺国迅速并吞北方诸部族,没有统聚人心而强以武力屈压,大小起义不断。新君性残暴虐,仅以杀戳之力抑制自不得长久,后得一位旷世奇才攘助,短短半年时间,即统御诸族人心,使其诚心归顺。改治旧吏,朝庭亦任贤举才,平清巨室宗亲扰政霸权,国之上下终于步出危难险境,中兴鼎盛之势日渐。

紫鸳后逝世满一年,湘南帝仍未发丧。此事不能不成为诸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之事。

这天下第一绝色女子生前与新帝亦算得青眉竹马,却爱上湘南帝的弟弟,私奔未果仍是嫁给了皇帝。怎奈天嫉红颜,薄命早逝。虽已一年,皇帝依然痴情,未纳得一妃一后。莫不令众家女子感叹中,又满是羡慕之情。

不过,没有娶妻生子的当世霸主也非湘南帝一人。

话说那万贺国君嘉贺天尧也是仪表堂堂,伟岸霸气的俊朗男儿,时年也才二十出头。与湘南帝深情相较,嘉贺天尧当是少年皇帝风流不减,登基三年亦未立后,临幸女子均赐予锦衣华服金银不断,但隔日亦赐其一碗清宫汤,不会授予任何实质名份。

但在这一年,听闻嘉贺天尧与民间一女子珠胎暗结,诞下一名女婴。女婴满一岁时,被嘉贺天尧接回宫中抚养,尊为帝姬,取名为嘉贺莲烨,命诸多名师艺匠教导,还亲自授其武功谋略,大有培养未来国君之嫌。虽然如此,诸朝臣亦不敢多出口舌,比之湘南帝不授谏言便贬人官职,嘉贺天尧从来不介意血溅朝堂,杀鸡儆猴是他例来的脾性,即使有他那位通天彻地、精晓古今方略的宰相在一旁,也阻不去他天生性子里的血腥暴虐。

光阴如棱,岁月如箭。

转眼之间,紫鸳后逝世已三年。

在此三年,湘江南北两国都以休养生息、发展生产为主要国策。而万贺国宰相还说服了嘉贺天尧,为发展本国农业畜牧,向湘南递交友好通商盟约。湘南国朝臣皆知嘉贺天尧秉性狂暴,唯恐其利用通商之途,输送细作至湘南国探听情报,为其再次血洗湘南国土做准备。但湘南帝却不以为然,并言其可派细作来探,自己亦不用手软,从大方面来说两国通商总是对老百姓有大助益。若嘉贺天尧想再开战,依其脾性定是说来便来,何需如此小模小样。于是,盟约一槌定音,平寂三年的两国关系似乎又打开了一个新缺口。

嘉贺天尧接到那份湘南帝亲手盖上御印的通商盟约,大喜之下决定亲自走访湘南国。一时之间,满朝文武惊诧不矣,并齐声劝之三思而后行。嘉贺天尧怒斥众臣为贪生怕死之辈,泱泱不快地甩袖退了朝。

众臣见皇帝一走,均照样围上皇位边,那一身玉色锦袍的俊雅男子,齐声叩拜道,“宰相大人,您还是再劝劝皇上为好。臣等担心皇上此次虽未确定,说不准哪日便下令出行,那真真是……大大不妥的行为啊!”

俊雅男子谦和有礼地一笑,回手一礼,“诸位大人勿需担心,易飞这便去探探皇上心意。”

宰相易飞朝众位点点头,立即离开,往帝宫塔而去。

嘉贺天尧性傲孤清,登基为帝后,毁掉先帝宫室,重新营建帝宫。他自己所住的处所是一座九层塔楼,命为九龙塔。内里机关重重,阻拦了很多想要刺杀他这暴君的进入。他自居于最高的塔顶,想要见他可等在第一重大殿。

易飞刚刚请太监通传,不想太监虚臾便出,呈上一封明黄信封和一个玉匣,看信封上那“易飞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字迹,便知是嘉贺天尧亲笔书写。他心中一叹,立即折开来看,看完后,眉头深拢。

易飞爱卿:

尔见此信时,朕已驾舟南下。勿追,朕已布下七七四十九重关,爱卿现在是出不了皇宫的。从今日起,爱卿可入住九龙塔第三重,代朕处理国务。朕将玉玺交由爱卿保管,归期不定。朕有九九八十一地煞跟随,安全无虞,切勿挂念。天尧笔

那玉匣中必是万贺国的玉玺了。

太监见宰相大人已经看完信,立即躬手请手,请易飞上三楼,那里的物什都已备好,今天早朝的所有奏折正等着人去批。易飞蹙眉,抱着玉匣上了三楼。

飞纱拂栏,玉香缭绕,九龙塔的第三重也是嘉贺天尧日常处理国事,与诸朝臣议事的地方。而宫中之人能上到九龙塔的最高处也仅在第三重,之上的部分布满机关,上去的人都入了地府,至今也无人窥得皇帝半分私秘。站在雕栏远眺,可将皇宫全景尽揽。如此登临高阁,更有身为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感觉。俯瞰尘环,遗世独立,却一样孤独寂寞。

易飞敛眸转身,看着那一桌的奏折,暗自思忖,那个狂霸的男人明知他的身份,却还敢将匿大的国家交给他,当真骄傲不驯到了极致。他虽为世人传为天纵英才,也度不过那男人的心思。外人道是他给万贺国带来一片新气象,却不知他们的皇帝并非不能做好这些事,只是他不屑。而那能入他眼的……

突然,噔噔噔地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易飞刚转过身,便见一团艳红的扑了过来,习惯性地张开手臂一把接住那小家伙。

淡淡的奶香味儿拂进鼻端,令他身心届然一松,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宠溺的笑。

“小飞飞,你把小尧尧打跑了吗?”童稚的声音中透出明显的兴奋,漂亮的大眼睛似夜空星子般灿烂明亮,天真娇憨中掩着绝对的狡黠,精致的五官仿佛天神雕琢。虽然才三岁,已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易飞失笑,“莲烨,你父皇有要事出宫去了。我只是代他理政罢了。”

这漂亮无比的小女娃,即是嘉贺天尧的独生爱女——嘉贺莲烨。只是莲烨长得并不像天尧,宫人们都猜测她定是像她那去向不明的母亲。

莲烨大眼一亮,即道,“他又出去了?这次要离开多久啊?”

其实,嘉贺天尧并非第一次离宫。此前每隔数月半载都会离宫一两月,只是最近似乎次数愈发频繁了些。

“不知道,他没有说。”

刹时,小脸笑开了花,“太棒了。小飞飞,我们夺了他的帝位称王称后吧!让他回来没窝住,气死他个小心眼。有好玩的都从来不带我们出去,老是独自去逍遥。”

易飞敲了小小丫头一计额头,正色道,“又胡说八道。什么王什么后。你才多大啊!”

这丫头聪明得不似人,才三岁啊!真不知道嘉贺天尧是如此教导她的,每次跟她对上总教人心脏受不了。

莲烨被敲极是不爽,扭着肥短的身子跳出易飞怀里,“笨小飞,你跟在小尧身边那么多年,都学不会他一点。这么好的谋朝篡位机会都不把握。跟着你,没肉吃。我走了!”

易飞一听,下巴差点没落地上。

小丫头冲他做了个大鬼脸,扭身子下楼找吃的去也。

易飞无奈地揉揉额头,决定还是尽快批完折子,找机会与师爷取得联系,派人去调查一下嘉贺天尧南下的目的。当打开折子时,莲烨的那句篡位一说猛地蹦进脑子,又不由一阵恍惚。

谋朝篡位,以前的他从没有这份心思,未料得这样大的一个罪名与他扯上剪也剪不断的关系,以至于……

唉!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

埋首几案,连晚膳也不及用,夜已深。当小太监端来点心时,方揉眉休憩片刻。

晚风相送,时值浓夏,一丝飘缈幽香渗在烟麝中,飘进了鼻端,令他微微一愣。他起身深深嗅了嗅,心中更疑。

以前在此批折子,也曾夜宿过,从未闻过这香味……似曾相识般。

他望了望楼上,那味道似乎来自第四重——莲烨的寝室。

一种极想探究的心理异常强烈地鼓动着他,不由又蹙紧了眉头,他这是怎么了?

正在他烦恼着上或不上的问题时,急骤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一脸惶急,在他面前砰地一声跪了下来。

“相爷,不好了,帝姬……帝姬自用过晚膳后,奴才等……一直未寻得其所在。现在已深夜,不知帝姬是否已经回来?”

易飞眸色一黯,看向那楼口,终是举步踏上了那下延的楼梯。

一打开房门,屋内飘出一股浓而不腻的香味儿,正是刚才他闻到的异香。粉色薄纱重掩的小小香闺,俱是鎏金玉瓷的物什,样样精致小巧,尤显女儿家的娇媚可爱。他拔开重纱,遁了一圈并无人影,最后在雕栏旁的石几上,发现了一瓶鲜花。

靛蓝色细小的花穗,丛簇在褐色细枝上,夜风拂来,娇嫩的花瓣轻轻颤动,一瓣紫蕊随飞飘落脚边。刹时惊瞠了那双杏眸,大步上前抽出一只细看,手上发抖。

这……这不是紫鸳花么!万贺国并不适于种植这种喜暖的花,他从来没看过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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