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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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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别过那蛰人的注视,啧嚅着,“没……没有。只是在想……”为嘛不敢承认了。“想着宫中用度向来奢侈,娘娘贵妃和公主夫人们并不缺衣少食,每年似乎也要用数十万辆银子。实在可惜,不如……这次不如拿来赈灾。”

这也是之前当会议记录员得知的。当时她大惊,没料到女人们的衣饰也能用去这么多银子,真是……浪费啊浪费,腐败啊腐败。就像现代,这类腐败用当换成建几所小学,支助孤儿读书生活,该多棒啊!

“呵呵呵,看不出子霏也是这般忧国忧民。”

他轻轻一笑,轻啜一口茶,一副悠闲模样,似乎没有为国库亏空的事烦恼的样子。

她不是又拿热脸去帖了人家……去去!她的确是个好心肠,为什么要否认。

“四哥,你觉得这法子行得通么?”

“好是好。只怕……”月眸一挑,看向窗外,“各殿的主子不是那么好说服。”

呃,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那些女人都是些深谙宫廷生存法则的女人,若联合起来抵触就麻烦了。

“这……如果先从权威性人物开始主动捐物表态,再搞定各殿的贵妃娘娘,那些美人昭仪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他抬眸,递来一笑,“子霏,你真的很聪明。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吧!”

“我?”怎么又落她头上了。“可是我并不是什么权威性人物啊?”

“你是我谨麒亲王的嫡王妃,没有谁能比这个身份更尊贵。”

他眼神锐利,口气笃定得仿佛她是当今后宫之主。

“皇后娘娘可以啊!呃……”她现在陪湘南帝南巡中。“那兰贵妃更合适才对。毕竟这次号召的是宫中妃嫔,我的身份还是太……”

“我说可以便可以。”

这头自大的猪啊!

一大清早,东城区一阵喧锣打鼓。

瓦砾堆中的人纷纷冲出屋舍,拿着锅碗往西城区跑。一扫往日颓糜,脏污的脸上充满欣喜。

破墙根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当听得锣声时,仍无动于衷。直到邻居的小子往外跑,却看到他,出于大灾时都互相帮助过,便来拉他一块去领食。

“阿凯,快,谨麒王府今天施粥啊!”

谁知少年沉沉地瞥他一眼,哼声道,“不去。”

“阿凯,你疯了!都这个时候了,宫里管制,咱们连井水也喝不了。这会……”

“穷者,亦不受嗟来之食。”男孩子骨气倒很硬,出口成章,似有几分墨水在肚。

但是,“什么接什么食啊!小命都没有了,你还撑什么骨气。”

“师傅有言,大丈夫当……”

“你都要饿死了,还守着这些东西干嘛!再说,谨麒亲王是出了名的睿智亲王,不管是他的为人亦或才智,样样馨竹难书……唉!我不跟你说了,总之不去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小子跑掉,男孩子倏地站起身,跟了上去。一边重重抹了一把脸,不甚干净的俊脸上,有一双精炯绽然的眸子,迫人的气势初具成形。

谨麒王府

等着施粥的百姓在护卫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排成几列长队,无人敢插队抢粮。

每一个得插筷不倒粥一大碗,两个白馒头,一份蔬菜,根据户籍领银二两。初到的百姓都一脸的不敢置信,当拿着食物和银两时,愁了一个多月的面容终于舒展开来。纷纷向施粥人叩以大礼,王府门前赞颂声攘攘,出现了大震后难得的祥和之相。

兰贵妃身着素服,任汗水打湿衣衫,为百姓勺粥。

一个由孙儿扶着的老太太一看到她,激动得咚地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啊,您真是大善人,活菩萨。老生谢过娘娘,祝娘娘寿与天齐,百子千孙……”

“老人家,快别这样,快起来。”邀月急忙扶人。

老太太直叫孙儿叩谢完毕才起身受粥,此情此景屡屡令兰贵妃眼眶红湿。

一旁忙着递馒头的子霏笑了笑,朝裁冰抛了个媚眼,后者回她一计娇笑。而另几列施粥施银的人,都由宫中各殿各院的娘娘宫婢组成。当下情状,比子霏当初估计的还要好一些。虽然,之前去探望兰贵妃时出了些岔子。

没想到的是,梓祯带着她回宫后,一直守着她,让她以为兰贵妃应是无碍。待到她去请安时,邀月一脸责备。问清后才知道,兰贵妃由两个太监宫婢护着,只是擦伤,却耿耿于怀于地震那日,他们回宫后,梓祯明知她被困于宫墟中,在猗园待了许久才去看她。后来,跟梓祯大发了一顿脾气,伤及脾肾,小病成了大病,一直卧病在床。偏偏儿子因差不及**,未曾待候过几次,思愤成疾,更形消瘦。

她一进寝殿,就被兰贵妃结结实实地招待了一盘,药盅杯子满天飞,给她砸了个半破相。

呃,额头挂彩。

那一向端庄雍荣的美人,竟是一脸憔悴地半卧病榻,似是病了许久,美丽的月眼大大凸出,瞧着不禁让人心生怜惜。这模样若让湘南帝看到,该怎么心疼了。

“妖女,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咳咳……咳咳咳……”

子霏不解,何时兰贵妃如此讨厌自己,就好像她抢了银子还了她……不对!

她走上前,直接跪在兰贵妃面前。兰贵妃一见,死撑起羸弱的身子,扑上去就是重重一巴掌。

啪地一声,又响又脆。

似乎一巴掌不解恨,她又扬起手臂,拍下去。

这一掌,却被子霏抓住,大大的晶瞳直直地望着那双精光绽然的月眸。

“刚才那巴掌,是子霏愧对娘娘养育之恩,自愿领受的。这一巴掌,敢问娘娘是为何而打?”

“你这妖女,我想打便打,不需理由。”

“即是没有理由,那么请恕子霏无理,这一巴掌子霏自是不会领受了。”话落时,她松开她的手。

兰贵妃又抬手,却给子霏无拒无畏的眼光怔住,四目对视,室内气氛迅速转沉。

但过了许久,扬起的手也没落下。

子霏叹口气,伸手握住那只消瘦的香葱玉手,上面还包着白绷带。

“娘娘,是子霏不好,不孝。只顾着自己,未能及时来伺奉您。四哥他亦忙得**乏数,无法尽到做儿子的义务。您心中有怨有愤,需要发泄,并未有何错。但是,气大伤身。若是四哥知道,他一定会很担心你,而无法全心处理政务。”手中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她知道,知儿莫若母。他们母子情深,今早来时,她也去萱草园子看了看,依然有新培的土,新种的花儿。知道兰贵妃定是舍不得儿子。

“你这妖女,迷惑祯儿。现在他根本不听我这做娘的话了!若不是你……”她怨懑满腹,重重抽回了手。

但她知道,她的气仍是刚才丢碗砸祸又叫又骂地消了大半,加上还打了她一巴掌。现在,脸上肿得刺疼,瞧在她眼里,心底不知道高兴到哪去了吧!

“娘娘,您最了解四哥,若他不愿无人能左右于他。他岂是子霏能迷惑得了的?若真是如此,他也当不得睿智坚勇的谨麒亲王之称了。”

“哼,你以为你很了解祯儿吗?”

“子霏当然没有娘娘了解四哥。不过,四哥近日的烦恼,子霏倒是很清楚。”

月眸立即被吸引过来,没再拿眼白瞪她。她心中暗暗一乐,鱼儿上钩咧!

“什么烦恼?”

兰贵妃一问出口,子霏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国库亏空,没有足够的赈灾款。”

兰贵妃一听,月眸闪了闪,立即唤来邀月,要取自己的珠宝玉器。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呵!

子霏却摇头,“不够。娘娘如此,只是杯水车薪。必须大家刘心协力才行啊!”

“你什么意思?”月眸立即变得戒备起来,那模样和那人真有七分相象。

她笑笑,“子霏准备在宫中组织一个捐款活动。动员所有妃嫔,免去秋冬新装备置,为皇城的老百姓捐衣捐食捐银子渡过困难期。”

“你组织?凭什么?”

“四哥建议的。其实四哥本希望由娘娘你来,可你身子不便,所以只有……”

“谁说我身子不便。我……我很快就会好。”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立即去告诉四哥。”

胜利一笑,子霏在兰贵妃发现异恙时,跑了出去。

果然,梓祯已经来了。

“娘娘,您该歇歇了。还要施半月,您是咱们的大将军,可不能让咱们的作战部队失了主心骨啊!”

子霏劝着,扶走了还想惩强的人。

在她们忙着布施时,梓祯离开皇都,说是去筹灾款。已经近一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公主,你也歇歇,喝口粥吧!”

裁冰将活交给宫婢和小太监,端了一碗热汤来。子霏一喝,惊异地看着裁冰。

“爷离开时吩咐,绝不能缩减掉的。”

她抿着嘴中淡淡的参甜味儿,有些怔忡。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呼喝声。抬眼望去,护卫排开了路间的人,远处一列骑队飞奔而来。当首一骑,赫然正是乌冠墨袍的谨麒亲王。

飞扬风涨的袍,沐在一片灿然金光中,他恍如神砥降世,眉目俊挑,挺拔无匹,飞扬的笑让人移不开眼,大步靠近的一刹那,她好像忘了呼吸。身子一下被抱了起来,在空中飞旋,耳边响起他得意豪迈的笑声。

“子霏,款子筹到了。”

“真的吗?太棒了。”

他们的笑声,迅速感染了所有人,嗡嗡低鸣,瞬变为一片欢呼。

在破碗烂祸飞向空中时,小鸟啁啾掠过,拢耳的蝉声也变得格外可爱,炽热的阳光也充满希望。

她落回他怀中,他捧着她的脸,目光前所未有的炙热,欣喜毫不掩饰,所有的情绪一揽无遗,再不是往那个讳默如深的谨麒亲王。

“子霏,你真是我的幸福女神。”

“四……”

月眸一闪,薄唇忽然压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还把舌头放进她嘴里!天哪……

她想推开他,可他的力量异常地大,丝毫不容拒绝,狂猛的舌长区直入,不由分说允吸她品中香芬,纠缠挑捻,她除了臣服,再无力拒绝。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旁人不禁问起子霏的身份,随行的军士一说是谨麒亲王未来的王妃时,赞叹声盖过初时的惊异,祝福声此起彼伏。

当他终于满足地放开她时,她喘着气,想推开他,他却抬起她的脸,认真说道。

“子霏,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你,你疯了吗?”

她的拒绝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他轻轻一笑,置若未闻。

大掌,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却带起她一片战傈。

“子霏,除了我,没有人要得起你。”

他居高临下逼视她,月眸中尽是势在必得,一扫之前那虚有其表的温柔宠溺,骨子里的强势霸道展露无遗。

在她惊怔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四哥,子霏,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同时转眼看去,一身风尘仆仆的梓炀,杏眸圆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老百姓不明究里,纷纷议论起来,有好事者偷偷开始传播八卦流言。在他们身后,兰贵妃缓缓站起身,眸中尽是一片担忧,看向子霏时,黯色一闪而过

☆、夺爱之殇1

夺爱之殇1

罩在身上的暖阳,一寸寸退却,落在身后。随之而来的轻风,似乎带了一丝腥咸,还未及品尝是何意谓,紫壁金辉的团龙山河屏撞进眼帘,阴翳高堂,麝烟弥眼,云雷萱藤金镶边上,斜却一抹残阳,怎地尊贵无匹,也深深扎疼心眼。

咯嗒一声,门被关上,阻隔了一切未知的探寻。

梓炀紧握双手,眸色衾乱一片,深深凝着身前那抹颀硕的身影,一步步走向大堂,那副苍俊遒劲的垂长墨毫。

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副尽表男儿真志向的墨宝,是湘南帝在梓祯十三岁那年,夺得一等功勋时,亲手挥毫,赐给梓祯的。同时,亦是湘南帝问起梓祯要何等奖赏时,他自己要求的。

无疑,从那时开始,皇四子梓祯,在当时湘南帝的六个儿子里,峰芒毕露,睿智高华,一直深受皇帝喜爱,眷宠不断。

那一年,他六岁,母妃刚刚过逝。若不是四哥将他抱离母妃身边,就没有现在站在这里的男子汉梓炀。他几乎是四哥一手带大,他教他武功,教他射箭,教他骑马,教他兵法……四哥更像他的父亲。

当年四哥抱着幼小的他进屋时,他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这副墨宝,第一眼,就被那风劲高拔的锐势,折服了幼小的心灵。

他指着墨宝问,“四哥,那是什么意思?”

梓祯轻轻一笑,应道,“欲美德彰明天下之人,需有坚正不虞之心,端行不悖之身,方可圆善自家、安定国家,然后平定天下。”

“四哥,梓炀长大了,助四哥平定天下,好吗?”

“好。”

他望进月眸中温柔沉淀的暖光,惶惑不安的心也终于沉定下来,那暖光,一如天明之星,一直以来引导着他的人生所向。直到他遇见子霏,从四哥的怀里接过她,就像当年四哥从母妃身边抱走他一样。他生命的意义从此改变。

但是,刚才那一幕,瞬间摧毁他在他心目中最崇高的形象。

而直到现在,他仍渴望从他嘴里说出那一切不是真的。只是在他接到晓桐飞鸽传书,听闻皇都地震损失巨大而忧心所爱之人,彻夜疾驰赶回疲惫至极时看到的幻觉罢了。

当他崇拜的四哥,在那副墨宝前缓缓转过身,一双疏淡清寒的眸子对上他时,再不是以往的温和慈蔼,却同样是他所熟悉的,每每当他面对敌人时,才有的锐利森猛,霸道狠戾。

仍然不敢置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曾朝夕相对、疼他如己的四哥吗?

“四哥,您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人。您该知道,对我来说,您比父皇更让我敬畏。”

梓祯看着这仅比他小七岁,却是众多兄弟中最亲近于他,可说是由他一手带大的弟弟。静默不语,面色沉定如水似融在一笼青麝长烟中,目光幽邃,越过那张激动年轻的脸,落在窗棂上一抹淡金的光。

梓炀见他不语,抑不住心潮翻涌,道,“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掷地之声,如雷神之锤,重重敲在心坎。瞬间相对的眸子,同样闪过惊色,只是杏眸瞠然睁大,看着月眸沉敛地隐去那抹惊色,仍拿一澜无波面对他,冷静得令人心脊生寒。

谨麒亲王,沉敛睿智,阴狠绝戾,面对敌人时从不稍露丝毫心迹,在诸国名君谋士大将中,素有冷面王爷之称。他冷静的应敌态度,冷酷的对敌手段,纵是优雅从容地笑着看你,也能让你不寒而悚。

梓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自己最崇拜的战神敌对。原来,仅是一个眼神,也能杀人于无形。

终于,薄唇动了动。

“梓炀,问问你自己,现在你凭何质问于我?”

“凭什么?四哥,你明明知道,我爱子霏,子霏亦爱我。我不懂你为什么突然……”他倏地住口,杏眸猛然大睁,刹那间血色尽褪。

梓祯迎视梓炀,冷凛锋锐的目光一把划开了杏眸中纷繁飞覆的片断,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扒开一个事实,令梓炀一颤,不禁踉跄退步。

“她,今生只能嫁给我。”

终于,傲霸的宣誓掀之于那张薄润寒情的唇。

“四哥,你是认真的?”他简直不敢置信,几乎用吼地问着。

梓祯面色依然平静无波,微微抬头,道,“梓炀,你刚才都看到,我亦不需再隐瞒。”

多么坦荡无伪的目光,清澈寒情得比任何人都来得狠戾绝义。

他重重吸了几口气,才挤出抑得胸口生疼的话。

“四哥,你……何时爱上她的?”明明知道是多此一问呵,他居然问出口。

梓祯和他,自分得的她的时间,要真算起来,梓祯离京仅两年,他却足有三年之久。而近两年,梓祯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已是惊人的多。所以……

“梓炀,我常想,”梓祯微微一笑,转头看墨宝旁边的那副惟妙惟肖的肖相画,慵冷的声音里染上明显的暖柔,“那晚我并不该将她交给你。”

那晚,那晚,那晚……是九年前那晚,心动的人,从来就不是他一个。

“四哥,你知道她对我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知道。”

“为何你现在要跟我抢?”

“抢?”月眸睇来,寒光一绽,“玉碟上,西夏子霏已经是我谨麒亲王的嫡王妃。”

他胸口重重一伏,“你……你已经把她的名字刻上玉碟了?”

梓祯正眼逼来,“否则,你以为父皇如何肯收回冷宫的成命,太子如何肯收手?老三最近为何那么听话了。”

一瞬间,他苍白了俊颜,呼吸紊乱。眼前熟悉的人影,突然一片模糊。

梓祯凝住凄乱的杏眸,一步步逼来,“梓炀,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太多了。是你们自己搞砸了自己的前途。南巡时候,你不该提前寻来。如此,便没有秋婕的节外生枝,让她选中你做驸马。父皇更不会兴起更改行程,去看你的丰功伟绩,不会遇上太子派来打击我禁卫军的刺客,你的求功之请亦不会失败。”

人这一生,有时便是一步错,步步错。难道他接过了那个小人儿,如今却只得如此错过她么?

“不,不是这样的。”

他连连退后,摇头否认,踉跄不稳,跌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袖拂落一盏茶盅,一计碎裂声,似重重砸在胸口,即时血流满骨。

梓祯停下身形,睥睨而视,“梓炀,你更不该纵容子霏在丽鸳节上的行迳。那样的纵情之举,只会让妒嫉的野兽更醒,不惜一切代价,扑向她的敌人。秋婕幼时与你虽未有深交往来,却是个性格极为任性执着的女子。她有前太后身份的姑婆,当日即是我肯请父皇收回成命,为时已晚。”

杏眸愈加纷乱,脑中翻覆着那已经过去许久的片断。

子霏是梓炀生命的意义。

梓炀哥哥为子霏要尊守以下‘三从’……

我爱你,子霏。

除了男人,不管是小女人、老女人,通通都不准多看一眼。

子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

梓炀,你怎么可以……让我爱上你,又这么令我失望……

子霏,我的小子霏真的长大了。

说话算话,拉勾盖章,一百年不能变。

梓炀,戴上这个戒指,你就是我的老公了。不可以拿下来,更不可以让别的女人染指!

子霏,我爱你。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同意,你也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你也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会在一起……

不,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若真比权势力量,我确实比不上四哥你,但子霏最想要的只有我能给。”

“你能给?”月眸中杀气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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