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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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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现在不但衣衫单薄,更没铜炉,待了几天,也没什么特别不适。

看来她是贱命一条,越糟糕的环境,生命力越强劲吧。

趁着现在安全,先好好睡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变得湿冷,四下响起悉悉熟熟的声音。

门上大锁哗啦哗啦地响声猛地惊醒桌上垂下的小脑袋,一睁眼,四下一片漆黑。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立即猛拍胸口,嘴里默念着一串古圣训语,竟然是《女诫》。

抄了五六百遍,现在比任何文章都记得牢,像深镌刻在心板上似地,顺口就溜了出来。在这个时候,发挥出奇异的作用,镇定人心。

虽然内容是绝对违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封建专制腐朽思想,但这么念出来就是有种压制内心恐惧的作用。用这个时代的思想武器,对付这个时代的妖魔鬼怪最有效吧!

吱吱吱……吱吱……吱……

让她怕的真正恶魔终于现身了。

那聚在墙角、被她弃置毒食的地方,聚了三三两两的小黑影甩着尾巴,吱叫着大啖美味。不消一刻,吱吱声一阵散乱崩动,最后转为弥留残哧,终于……归于宁静。

老鼠,就是她现在最可怕的梦魇,最大的敌人。

那张破床,在她睡的第一晚,不知爬上多少只大老鼠,每一只至少两拳头那么大,差点咬破她的脚趾头。活了这么多年,前世今生也碰到这等可怕的事。

但现在,这些鬼东西还是被她摆平了。

睡不着。

盯着墙角那些蠕动的黑影,一直到天蒙蒙亮。

趁着送饭的人没来,她迅速打扫了现场,就着老鼠进屋的洞,一只只丢出去。

如此,周而复始。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可以吃的饭菜越来越少,到了第四周,几乎无一可食。

估计那些人没料到,她居然能熬近一月还没挂掉。现在加大了毒食面积,绝不让她打破鬼屋住活人的历史记录。

连续三天滴米未进,她不得不喝掉自己的尿充饥,不过她还没勇气吃自己的大便。正好下了一天雨,小命还在,可风寒终于找上她了。

从喉咙发痒开始,越喝冷水,越疼,昏昏沉沉间,还听到送饭的人猜测自己到底死掉没。她故意将防老鼠的木棒掷在地上,发出巨响,吓得宫婢丢碗摔碟跑掉了。

想笑,喉头一阵骚痒,爆出一串猛烈的咳嗽。

可恶的家伙,她一定要打破这一个月的纪录!

还有……四天……

再次醒来,还是被那群生命力顽强的老鼠给惊醒。有一只居然爬上了她的窝,始无前例啊,吓得她一阵乱扑乱打,竟然一脚踩爆了老鼠的头,吓得满屋子老鼠逃的逃散的散。

这一场大动费了不少力气,她又喘又咳,头昏眼花。

正顺着气,屋外透来一蓬红光,越来越近。

“爷,您慢点。昨日才下过雨,路滑着。”太监的声音。

“快打开门,本宫要瞧瞧那臭丫头还剩几口气。”

她退了一步,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滚龙石,分明是来落井下石。

就着烛光,她迅速找到那根赶鼠棒,连同紫璧的那根银钗,紧紧握在手中,藏在身后。

关了近一月的门,终于被人打开。

透进的汹汹火光,垫得她眼疼,刚伸手遮挡,就给人抓住,按倒在地,手上的物什全部被小太监搜刮走。

“小祸水,你的命可真大。”

冰冷的银钗尖,勾甸起她瘦削的下巴,露出一张脏污不堪的小脸,一双晶瞳却是无比灿亮地盯着面前肥壮的独眼怪。

“呸——”

一口唾沫喷到梓贤肥饼脸上,气得他扬手一巴掌,又狠又重。

唇角立即磕出血来,左脸颊顿时火烧,浮肿起来。

“就是我死,也一定托着三殿下一块儿。”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刹时,气得梓贤抬起一脚,正中她胸口。

咯嚓一声细响,一股腥咸冲口而出,胸口椎刺般疼,她的肋骨断了。

“臭丫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呵呵呵,原来你们还准备给我做棺材,真不好意思让三殿下劳心废神了啊!”用力吐出一口鲜,她恨恨地瞪向独眼龙。

“你……贱人!”

啪啪啪啪,左右太监立即甩下无数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鲜血飞溅,本已脏污不堪的衣衫上,褐红一片。

“小贱人,你还敢在老子面前横。今晚,我就替父皇好好教训你,省得他老人家天天派人送毒食,都没毒死你这小妖怪,也腻麻烦。让老子直接送你去阴曹地府,更省事。”

她脑中直如椎刺,瞬间大眼失了神。

恶兽狂啸着扑杀过来,小太监得令撕扯她的衣衫。

独眼怪抚抚叠着三层油脂的下巴,呵呵笑着,**之色透涨得一又小鼠眼又圆又亮,厚掌死掐着她削尖的小下巴。

“西夏子霏,这一眼之仇,我定是要报的。今晚,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叫到天亮。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这次还有谁能救你。”

嘶——

腐败的空气里,混和着烛油的闷臭,四周都是男人低狎亵笑,宛如幽夜鬼魅,影影憧憧,被一层血色蒙住,让她看不真切。

身体上不知有多少只手爪,她用力挣扎,被人死死捆住手脚。喘出的气带着浓重的腥咸味,胸口一阵刺疼,睁开的眼里撞进一头恶魔,唯有脑袋能动,一头撞上去,死死咬住那只肥厚的大耳朵。

杀猪似地尖叫,嚎得连屋灰都抖落了下来。

心底窜过一抹快意,感觉真爽,是这一个月以来,最爽的一刻。

是啊,就是死,她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该死的,该死的小贱人!我的耳朵……”

当奴仆们终于将两人分开时,汹涌的焰影下,猪头的耳朵被拉出一串残肉血丝。

她吐出那只大耳朵,虽是饿得荒,也不屑吃这头猪的肉,太脏,太臭了。

“哈哈哈,活该,死猪头,叫你折磨女人,你再来啊来啊——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你……你个小妖怪,来……来人啊!给我打,给我狠狠往死里打——”

“殿下,您的耳朵……”

“去你妈的,拣回来还能用吗!”

“哈哈哈,哈哈哈——死猪头,臭猪头,活该活该——哈哈哈——唔……”

“给我打,打死她!”

狂吼,怒骂,叫嚣声,充斥在小小的囚屋内,恐怕许多年来,这里就从没这么热闹过。

“啊,快拉开她,我……我的手……”

一个小太监尖叫着,想奋力甩开手臂上的小兽,但那张嘴似乎像嵌在了身上,怎么也甩不掉,他大叫着要同伴帮忙,当看到手臂的人时,吓得哇哇直叫。

长发披散的娇躯,被蹂躏得体无完肤,那双血渍满布的脸上,却嵌着一双熠亮的眸子,仿若兽瞳般闪闪发亮,暴出滴血的红光。

“啊——”

折磨的人痛叫连连,一触到那双野兽般的瞳仁,吓得心底直打鼓。若非人多势众,真会以为自己碰到的是只鬼,而不是人。

被折磨的人却一声不吭,死死盯着这群人。誓要将每个人的面孔都深印下来,日后报复才能认准了对象,一个不漏。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很快便没了感觉。不知道现在支撑着身体的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她绝不要就此死去,要死一定要拖个垫背。

“该死的,一群废物!”

梓贤暴吼一声,拔开围着子霏的人,拔出护身的匕首,冰棱寒刃在空中划下一道青影,哧地一声,血色弥漫了眼眸。

**的胸口绽开一道见骨的深痕,血滴淌出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感觉到痛,身子踉跄退后,摔落在一片灰尘满布的碎木堆中。

“小贱人,今天你死定了!”

她听到刀刃破空的声音,抬眼看去,却发现自己看到的都是拖了二分之一的慢动作。随着一阵翁鸣,晃动的人影突然消失不见。身体里唯一的温暖,从胸前破开的口子里,一滴一滴渗出,流逝。

她算算,这死前好歹也咬掉一只耳朵,几个人的手指头和肉皮,好像……好像还踢到谁的脚……没有被那只肥猪糟蹋。也许她还能对阎王大人说一声,小女子我面对凶霸无比残暴无比的一群大男人,还是纯洁的**之身,怎么着也算九泉之下的一名贞烈女子吧!

呵,死之前居然还让她看着新月了?都说新月时,是鬼门大开之日,是专门来迎接她的么?

可是,这轮弯月,可真漂亮啊,好像……好像那个人的眼睛……

“子霏,子霏……”

急促的呼唤声,唤不住那双缓缓瞌下的大眼晴。月眸中的焦急忧虑令所有人噤声不语,垂手悚立在旁,只感觉彻骨的寒风,夹着丝雨,打在心上。

谁能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出现,救下这必死无疑的人。

“王爷,公主的伤势,必须速速就医。”

彭奇之皱眉提醒着,刚才赶到时,看到的那一幕,太令人不齿,现下心底的厌恶感都无法平覆。这后宫里的争斗阴谋,确比战场上还叫人心寒可怕。

梓祯解下外袍披风,将血淋淋的人儿小心翼翼地包好,轻轻抱了起来。

月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室内的人,捂着耳朵的梓贤张嘴啊了一声,也没敢吐出一个字来,还不禁退了半步。

那个人冷肃着脸,没有张狂暴怒的表情,就连刚才叫他们住手的声音也不大,但看到那血也似的人儿时,周身回旋的气息瞬间降至零点,仿佛来自地狱的阴风,阴森暴戾地感觉让人不敢触及分毫,就怕稍大口的呼吸,都会将那蛰覆的煞气点燃。

与此同时,大太监李公公宣读了一道圣旨,所有人都傻眼了,愣在当场,只觉自己的项上人头已然不保。

月眸对上梓贤愕然瞠大的小豆眼,一字一句道,“将这些欺辱弑主的奴才,全部凌——迟——处——死。”

梓贤想阻止,却被上前来的禁卫军死死拉住,点了哑穴,张大嘴又叫又吼却未再发出半声。只眼看着跟他来的几个太监侍卫,全部被黑甲禁军拖了出去,哭求声格外刺耳,但一出房间全没了声息。

·文}梓祯抱着人刚跨出门口,顿住身形,转头看向梓贤。

·人}“三哥,你知道父皇最讨厌什么吗?”

·书}梓贤面部一阵抽搐,满面的肉油就快被抖掉似地,颤动着一层灰光。

·屋}那泽亮的薄唇缓缓牵起一道诡魅的弧,慵懒醇厚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勾魂魅音。

“你和你的母族,想要舒舒服服过完余生的话,就别再打我的人的主意。”

暴戾之光,一闪而过,已深扎人心,梓贤抽口凉气,肥厚的嘴皮抖得再合不拢,瞪着那道颀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金光红焰中。

穴道被解,肥厚的身体颓丧地跪落在地,目光仍怔怔落在前方,撑地的手哆嗦个不停。

他,还没死。

。。。。。。

清风徐徐,植丛株茂翠摇曳,粉色雨薇朵朵,凝蝶绽露,菲菲四月,正值初晴。

裁冰在路过那面红漆墙时,赫然发现绿藤蔓蔓中,突绽了几朵粉嫩嫩的花儿。嘱了一声随行提食的小太监,提着裙摆,穿过丛丛灌棘,想着这花儿多像那人儿嫣然绝丽的香腮呵,摘几朵回去插在屋里,想是病人嗅了看了,也能早些康复。

已经好久,没见着那明丽妩媚的笑容了。

“裁冰姑娘,这事让奴才们做吧!您小心着,那蔷薇花带棘,别扎着手了。”

素手伸向丛簇的枝叶,便被扎了一下。赶紧衔进嘴里,有些微的刺疼。

嫩艳的美物,似乎都带刺儿。不会容人轻易采撷了去。就像那人儿般,倾国容颜之下,是那般执拗绝烈的性子。

沙沙声从头顶响起,裁冰抬头,看到一双大手已经摘下几枝花儿。

转身一看,有些惊异,“彭将军,这……谢谢您了。”

彭奇之仍是一副冰块脸,淡淡地看了一眼裁冰,点点头。继续摘剩下的花。

“彭将军,够了。别摘完了,就这几朵吧!其他的留着,让主子亲自来摘更好。”

他看了她一眼,平静的眸底,微澜盈盈,应了一声好,便拿出一把小刀,将枝上的小刺剔掉,才交给她。

接过花儿时,指间无意轻触,低垂的面容上轻轻飘过如花儿般淡淡的粉泽。

“有劳彭将军了。”

“不客气。”

疏淡有礼的声音,如往常般,恭敬中稍稍多了一分不同的柔软。

裁冰望着前行的背景,心底悄然一暖,纵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有这般温柔的举动呵。

那么,那个人也绝非小主子一心执意的认定了。

唉,小主子受了那样的打击,何时才认得清呢?可惜以她那性子,怕是在这个世上难托真正的快乐幸福罢。

。。。。。。

刚进屋,就听到一声惊唤,叫着裁冰的名字。她急急冲进了内寝,室内还有谁也没看清楚,只有大大的圆床内,那缩成一团的雪白色身影。

一看到她到来,子霏直冲了过来,她急忙张开双臂,抱住她。泪水飞溅在脸上,抱着她的双手很紧,微微发抖。

“看来,这段时间,裁冰最好不要离开子霏公主。这样有助于她稳定心神,克服恐惧,身子康复也会更快些。”

万慎收拾好药盒,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着。

裁冰轻声哄着子霏,才看清是梓炀的太傅万慎先生,随同王爷,给子霏复诊。

看王爷的模样,似乎有些怔神,但仅是片刻即引出万慎,出外说话去了。

小宫婢已经将蔷薇花装水插好,轻轻搁在床边的几案上。

子霏急喘了几口气,道,“裁冰,我……我……”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抚抚她的头,温暖的笑容,一点点化解那三十天的可怕回忆。

“我……不想让任何男人碰我。这个屋子好黑好暗,你再多点些蜡烛,好吗?”

“好,咱屋里以后一个男人也没有。”说着,立即唤太监小宫婢去取蜡烛。

子霏看了一眼离去的人,缩回头,又央求,“太监,我也不想看到。”

裁冰一愕,笑道,“好,我让王爷把人都换成小宫婢。”

“我只要你!”

“唉,我现在不能离开你,谁帮咱们送吃食呀?”

“那……那就留两个吧!”

“还要送药啊!你身上的刀伤,不能拖的,不然以后雨天都会痛。”

大眼一眨,怕了,“那好吧!留四个。”

“你放心,人都在外面,一个碍眼的也看不到。”

这时送灯进来的人,却提着一盏盏的宫灯,而非蜡烛。一问才道是王爷吩嘱的,好看,且不刺眼,更安全。

“你瞧,王爷多疼你呀!以后,这猗园就是咱们的院子了。我看后面也有好大一片紫鸳花田呢,待你身子好些,给我画一幅画儿,可好?”

本想转移她注意力的,没想到小丫头却摇摇头,皱起眉头,一脸凄楚。

“我……我也不想看到他。”

“可是,公主,你知道,那晚是王爷拿着圣旨救你回来。否则……”

怀中的人,一声不吭,一阵颤抖后又急喘起来。

裁冰叹口气,忙抚抚她的背,“好好,咱不见不见了。别怕别怕,现在谁也不能欺负咱们了。有我在呢,别怕别怕!”

她知道,子霏是清楚的。只是,冷宫的那段日子,太可怕了。

那晚,看着王爷抱回的人儿,她简直无法相信,那个浑身血污,几无完肤的人儿,是她伺候了三年多的绝色小美人。当帮她清理伤口时,这泪水就刷刷地猛掉。这张艳若芙蓉的小脸,整整肿了半个月,才变回原来的模样,却是消瘦了好大一圈。至今,仍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嫣红粉嫩。

而那道从左胸口,横到右腰下的刀伤,深可见骨。

虽然听说,除三殿下之外,其他动手的人全部被凌迟处死,还有几名受到诛连亦死得极惨。可……人总是自私的,她也不觉得那些人可怜了。

连着三天三夜,只见着浸满血水的盆子被端进端出,施救的万师傅雪白的袍子,连换好几件。而六殿下和王爷几乎没有离开过屋子。听说,是用内力为子霏催生药力,助其经血运行。

每天清晨,两位殿下离去洗漱时,都是一脸憔悴。六殿下消瘦的程度,似乎比子霏还厉害,杏眸常常是一片通红。

好在已经过去一个月,子霏的命被救回来,精神上却倍受摧折,落下了怕男人兼怕黑的心病。

而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如今,她们算是升级了。从那无名的小园子,搬到王爷以前的宫内处所——猗园。

一切都是因为那道救命的圣旨,西夏子霏公主已经成了谨麒亲王的未婚妻,待她两年后及笄满十六岁,即行大婚之礼,成为谨麒亲王的嫡王妃。

若非如此,又有谁能让她如此予取予求,任性使役,而无忧无虑地在此养病。

连兰贵妃,也无法靠近子霏一分。

殿里的人都知道,那日圣旨颁下时,兰贵妃冲来猗园找王爷,两人在紫鸳花园那里,喧声夺天,最后兰贵妃铁青着脸,愤愤离开。

打她进掬兰殿以来,甚至听伺候兰贵妃最久的邀悦姐姐所说,这大概是王爷第一次与生母有如此大的分歧,产生如此剧裂的争吵。

可怜,这些事,仍在昏迷中的子霏一分不知。

王爷亦吩咐下来,这些事现在一分也不能透露给子霏知道,违者刖手中,重则削除民藉降为奴役发配边关。

这任何一项处罚,都不是一个小小宫婢能够承受的。

现在,这猗园就如同一座华丽的鸟笼,禁锢着一切外力的侵扰,同时也变相囚着这只美丽的金丝雀。

“公主,你瞧,今早我来时,在路上摘的蔷薇花,漂亮吗?”

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小手轻轻触了触那娇嫩的花瓣,眉头慢慢放松。

“粉红色的蔷薇,爱的誓言。”

手指,微微颤抖,翠叶托住的粉色花冠,在晶瞳中渐渐模糊。

“公主,你说什么呢?”这样奇怪的话,似乎常常从她嘴里说出。

她常想,是不是这样的特质,才让两位殿下对她格外看待。

“在我的家乡,粉红色的蔷薇花语,就是,爱的誓言。”

大眼中染上一丝忧郁,她知道她又想起一道深伤,急忙转了话题。

但是,命运总爱捉弄有情人般,宫婢来报,说六殿下来探病了。

所有人都盯着子霏,等着她拿主意,都猜测着,小主子最在意的人,不知会不会被拒之门外呢?

裁冰清晰地看到,大眼里复杂而沉痛的挣扎。

过了很久,众人以为主子以沉默表示拒绝。

“让他进来吧!”

真有点儿让人惊讶,事后很长段时间,大家都认为是爱情的力量让子霏公主克服了怕男人的心理疾症。

但事实如何,只有公主本人才知道。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俩人说情人间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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