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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她知道,她真的很自私,很卑鄙。
而他,却永远记住这首《发如雪》,她一直想唱给另一个人听的歌。记住了她一直想让另一个人记住的誓言。
那个人没有做到的一切,他都如实做到了。
“朵儿,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我爱你!”
他勾起她下巴,倾心一笑,千缕柔情尽展,万缕相思难叙,分分淀进她灵魂中,若有来生来世,恐怕也再难忘却这双月眸中的浓情深爱。
“子霏,生辰快乐。”
轻柔的一吻,落在她冰凉的额头。
小手紧紧抓住他襟口,张唇,却不知应该先说哪一句。
一声长鸣,忽从天而降。
他忽尔一笑,突然松开她的小手,身形往后退了三步,她又急又疑惑地唤他,他笑着,抬手指指天空,再吐出两个字。
“小心!”
啊?什么,该不会又……
仰头时,一捧花瓣雨兜头淋身,洒了她一脸。天哪,他真的又弄了这么一场。
不过,这次不是让她头爆银球了,那花瓣是从何处洒下的?
“呵呵呵,漂亮娘——漂亮娘——”
风儿扫过面颊时,似有黑翼划过眼帘,天空传来那稚嫩娇憨的叫唤,笑声仿如清泉淙鸣,敲进心底,激醒她整个心神魂窍。但见怪鸟阿杰临空飞来,双爪下悬着一团红色小肉球,小肉球身下似乎还拖着布带子,飞近时,那布带子一松,垂落下时,散开兜网千瓣千熏的花蕊,又淋了她一身。
“漂亮娘——”
欢叫声一下从天而降,最后这一次划行,砸向她的是红色小肉球了。
“烨儿——”
子霏不由心中一跳,这小丫头砸下来她可怎么接啊?
不过孩子他爸早已算好准头,长身一纵,便将快与大地亲吻的肉球接个正着。
方一落地,欢叫声响起,“亲亲父皇,你太太太太太……太帅了。烨儿好爱你哦!”
啪叽一声,一个重重的吻,落在梓祯卒不及防的俊脸上。于是……
“哎哟……”
肉落摔落地,小屁屁不幸地仍是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疼得她呲牙裂嘴,不住嚷嚷起来,“好疼,好疼。亲亲父皇,你……你就是害羞,也不用如此大的反应嘛!”
子霏笑着上前,拉起烨儿拍掉她身上草屑,揪了她一把红扑扑的小脸,“小鬼,你父皇可是你娘一个人的。不可以随便为你染指。”
“漂亮娘,你也不害骚啊!羞羞羞——”说着就冲她猛做鬼脸,转身就跑。
“烨儿——”这丫头,真是太鬼灵精了。
结果,红色小肉球直接跑向一个刚走来的人,一把抱住别人,差点把人给扑倒。当下抱着便不放,冲着追上来的子霏嚷着,“哥哥是我的,娘不准跟烨儿抢。”
“你这丫头,占有欲怎么那么强啊!你还不给我……哥哥?”子霏笑骂,当看清那银衫紫冠的小人儿时,浑身一颤,言语尽失。
那眼,那眉,那长长的睫,那精致的轮廓,那薄薄粉红的唇,那双……那双月酿般的眸子,无一不是梓祯的翻版。只是,连着身形缩小了几倍。但见那清冷雍贵的面容缓缓绽开如夜檀舒放,薄薄的唇扬起一抹羞涩的笑容,凝着她的月眸也坠上满天闪烁的银色流光,美得让人心醉。
“子修见过母后,祝母后生辰快乐。”
说着,有几分困难地别过半挂在身上的莲烨,将抱在怀里的那束花儿递到她面前。
眼眶瞬时一红,她低身接过花束,那是用紫鸳花和迷迭香扎成,很简单,很朴素,似还有晶莹闪烁期间,她探指向那银光,一丝冰滑的触感传来,取出一看,竟然是一枚琉璃坠子。
子修眨眨月眸,仰脸看着子霏,小脸似也染上一丝绯色,道,“这是子修的拙作,希望……母后能喜欢。”说着,看了看随后走来的父皇,父皇朝他点点头,他有些渴望地又向前探了探身子。
子霏声音已哽咽,“喜欢,母后很喜欢,很喜欢……”俯下身,一把将渴望的孩子拥进了怀中。“谢谢子修,这是娘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她的孩子们,她曾经拼尽一切力量也想生下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少,都在她怀里。上天对她何其公平,让她在这个世界,拥有了如此多的幸福,惊喜,和温情。
莲烨砸砸小嘴,叫道,“啧啧,哥哥,你看吧,我没有说错咯。娘一定会哭得唏哩哗啦的!女人哪,就是水做的,这个一哭起来真的很难哄的。”
正在温情中的子霏一听,满腔的**也被这凉凉没心肝的话给吹得干干净净,抬手送上红球一颗脑呱嘣。
“哎哟,娘啊,你为什么也敲人家啦!”
“谁叫你乱说话来着。娘好不容易能见着哥哥,你也不让娘感性一下。”
“娘偏心,有了男人,就忘了女人了。”
“你说什么?”
莲烨躲在子修背后,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人……人家说的是事实,你是有了小男人,就忘了老……呃!”
老男人三字未吐出,她已经被话里的老男人给提了起来,对上一双清泠月眸,刹时止了声儿。
“嘻嘻,亲亲父皇,您的娘子真的好温柔,好漂亮,好了不起,好苗条,好好……”
“烨儿,为父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糕。”
“好好好,我还没用晚膳呢!”
一落地,她聪明得顺杆爬地拉起子修,就往廊里早布置好的食点冲。
梓祯扶起子霏,轻轻抚顺她微乱的鬓发,拭去她眼角余留的一滴水珠,笑道,“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你。”
“还有礼物?”今晚,他给她的惊喜已经太多,真让她应接不睱了。
月眸如水,那深入眸底的笑意,如醇酒醉人心扉,无由地牵起她心砰砰跳起来,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他拿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琉璃耳坠,亲手戴在她耳际,那双温热的大手,烫帖过娇嫩的耳垂,那时候她不敢深凝那月眸,只怕……只怕会心动在这一片柔情密织的网中,承不起他背后那一切。
右指间,似滑进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她垂眼,看到自己被握在他大掌中的小手,无名指上闪烁着一枚心心相映的红色钻戒,有一瞬,她找不着自己呼吸,怔怔地抬头看着他。
他笑着,很轻很轻,似乎怕打碎了眼前的美梦,“朵儿,我希望,我的戒指来得还不算太迟。”
你乘风踏月而来
风熏过发间岁月萋萋
月吻过额际细纹深深
今夜
仍似多年前的那一夜
我将双手交付于你
你将一颗颤动的心呈于我
并蒂双生的花儿
有一瓣是你
有一瓣是我
交缠着
翻卷着
坠入岁月轮回中
都是指间绵绵亲吻的一缕微温
她的眼,已经模糊一片,只余指间那一点红光,凌光闪闪,眩目迷神。
“朵儿?”
他唤出声时,她执起他左手,在那纤长如玉的指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红色钻戒。她捧起那只手,帖上面颊,一颗水珠滴在那红钻之上,鳞鳞的波光,映入他眸底深深的情动。温柔缠绵的吻落在他指间,细指不自禁地颤抖,微曲。
然后,她抬起泪颜绽开笑,伸臂揽住他,道,“梓祯,你从来都没有迟到过,是我迟到了,一直都是我。”
交杯呈情,醇酒一饮而尽。
“这……是梨花酿?”子霏回味着,只觉清滟的梨花,于齿间久久缭绕。
“朵儿,你怎么喝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梓祯急急取下她手中杯,盛上一碗香汤,要她喝下。
“哈哈,漂亮娘,你也贪杯,还不准人家喝。”某小红球已经半瘫在椅中。
“你这丫头,你喝了多少啊?”天哪,那张小脸红得不**样儿了。
梓祯立即招来宫婢,“送公主回房休息。”
“不要,不要,人家要跟帅哥哥一起啦!”被宫婢抱在怀里,还踢踢打打。
子修笑道,“父皇,母后,我陪烨儿去休息,你们慢慢聊。”
梓祯点点头,子霏却拉过子修,笑着送上一个吻,抚抚那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道,“子修,别太宠她了。你身子不好,早些歇着。”
“是……娘。”那张小脸羞涩地红了,月眸眨动,竟似小鹿般纯情可爱。
子霏不由心动道,“子修,对不起,娘没有……”
“娘,子修知道。娘只要开心,就好。”
“子修……”
她的儿子,竟然跟父亲一样,早熟得令人咋舌。
惊异中,孩子们离开了。
她想再喝一杯,偏偏男人不让。
“等我生了,一定要喝个够。”
“朵儿,你何时如此贪杯了?”语气中,有一分无奈。手上迅速夺去小手偷拿的酒壶。
“呵呵,跟某人学的。”唉,明明只喝了一杯,为什么她却觉得有些醉了呢?
“谁?”
“那个人,被我晃点……”她闭上眼,窝进那温暖的桂香怀抱,喃喃道,“傻傻地喝了一夜的梨花酿,等了我整整四个时辰呢……”
“朵儿?”
她忽然睁眼,唇角勾起一丝狡笑,“原来,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对我死心踏地了啊!”
她这辈子,真的赚翻了。
有这么多回忆,真的……够了……
☆、深深爱过你3
深深爱过你3
苍茫祈山,葱笼叠障,壁仞森森,岚霭霁霁,远似一静卧禅坐的高僧,近似一沉睡千年的巨兽,行到山脚便再难见日月光色,若身置山中,便如来到另一个世界,山风沁肤,斜阳帖面,清澈的溪泉跳过脚边,便如行在了七彩飞虹上,别有一番兴味。
山道上,在黑甲禁军围护的中心,慢行着一辆华丽皇辇。但现在车中已无人,但见车后行着一群锦衣玉衫,香纱罗裙的人儿,绕人的笑语歌声传出,使得随行的仆丛兵卫都笑意盈盈。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迎接我。
小而白,纯又美,总很高兴遇见我。
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永远鲜艳芬芳。
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祖国祝福吧!”
这群人里,最兴奋的当属那团小红球,但见她扬着稚嫩娇脆的嗓子,唱得欢快又自信,在行进队伍里前窜后绕,逗得整个出游队伍是停不了笑声。
“哥哥,哥哥,烨儿唱得好吗?”
“烨儿声娇音嫩,咬字准确,旋律把握得当,节奏亦紧慢合中。只是……”
但见一身银装淀粉蕊的俊雅小男孩,一手拉住活蹦乱跳的妹妹,侃侃而言,行止间已有乃父风范。
“只是什么?”这个转折立即让红肉球噘起了小嘴。
“呵呵,只是若和哥哥合唱给父皇母后听,效果会更棒!”月眸微微一弯,便也泻出那倾人光华,让人不敢相信这等绝色气质,竟然能从一个四岁小娃娃身上看到。
于是,又一曲《雪绒花》响彻山谷。
大人堆里,东方修首先发难靠到子霏这方,嚼舌道,“啧啧啧,瞧瞧你的女儿,比之你当年尤胜而无不及啊!”
子霏一昂头,“那当然。那可是我女儿呢!你们什么时候也生一对,咱们结个娃娃亲吧!”
眼光瞄向馨语,馨语立即脸红吱唔起来。东方修将老婆拉到身后,那模样似乎子霏身带病毒般。
“修不才,不敢高攀。”
“哼!东方修,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家孩儿吗??”
“岂敢岂敢,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这分明就是看不上我们家烨儿和修儿,藐视皇族,罪加一等……”
这方对峙上了。
小鬼头们发现新大陆般转了过来,一人拿着一块大雪梨,边看边品论。
“哥哥,阿修叔叔向来如此绕舌么?”
“不,阿修叔叔只有在妒嫉别人的时候才会如此。”
“看不出来嘛,他长得人五人六的,还妒嫉一个大肚婆,审美情趣一定很扭曲。”
“呃……或许吧!”
两个斗嘴正兴的人齐齐扭头瞪向两小鬼,两小鬼见状不妙,立即转身躲到了争论的核心人物背后,兴灾乐祸地朝那两人做鬼脸。
“瞧瞧,你教的儿女?整就一对小狐狸……”馨语直手了一把老公,将之拖走。
“好哇!你们两个居然在背后拆妈妈的台,看我今天不……”
大肚婆冲来时,被核心人物抱了个满怀,未沾着小鬼们一片衣角,便腾空而起,被抱回了凰辇。
而那两个狡猾的小鬼被核心人物轻轻扫了一眼,再不敢绕舌,手上拿的大半雪梨也被吓脱了手。
子霏爬在老公怀里,心里乐得不行。哼哼,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啊!
“朵儿,你再休息一下,便到凤歧山庄了。”
“好!”
为了累积更多的回忆,她央着他到早已重建好的凤歧山庄一游。因为在那里只有他们俩人的回忆!
没想到,凤歧山庄中早已有人等候。
“彤希见过皇上,皇后。”
一身玉衫的彤希静立出现时,众人都不由暗暗惊叹,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的男子。若说梓祯是如月般高贵雍雅无双,东方修是如风般俊朗潇洒,董国祥如玉般清雅出尘,那么彤希便是如花般娇艳,一双狭长眸子似蕴着许多秘密般,透露着一种神秘诱人的美,而这种美又被他刻意隐敛,便格外勾人。
“我是黑姑,皇上皇后早就见过我。江湖之人不拘世礼,我就不行礼啦!”
彤希身后走出一身黑衣斗蓬的纤细女子,女子长得实难恭维,但却有一双灿如星月的灵动双眸,让人见之难忘,再见时便被她一身洒脱不羁的气质所吸引,难移开眼。
“奉远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后出现的男子,冷面冷眸依旧,一身冷厉气质尤胜当年,但目光在接到子霏身旁的裁冰时,却瞬化万千秋水。
子霏没料到会见到这么多故人,隐约中,觉得亦有事要发生。
一行众人同桌而食,并未再有明显的尊卑之分。饭后,众人聚于邀风台,饮酒唱歌,赏月品茶。
席间,子霏才知道是因为她想念孩子,彭奇之接到梓祯的信后,才央求黑姑回皇都一聚,再回天仙派继续为子修治病。于是就孩子的病情,又做了一次交流,末了,黑姑突然抓住子霏的手,把了把脉。
“皇后娘娘,你曾用凤凰丹,身子倒是健朗不少。不过,这胎气不稳,阴损颇重,又深有郁结之情,还需好好静心休养才是。我给你开几付补血气的药吧!”
“哦,谢谢你。”
黑姑却扭头朝梓祯道,“皇帝陛下,您就要多废废心了,因为产妇常患抑症,需要亲人常常安抚陪伴。”那晶灿的目光中,似隐含着另一种深意。
梓祯点头致谢,“多谢黑姑提醒,我一定会好好看护朵儿。”
黑姑忽地笑开,抚抚爬在怀里的莲烨,“这个……我倒是很相信你必是比那臭小子更适合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闻言,子霏看看两人,深觉有异,但也不便多问,想着到晚上再好好烤问一翻。
黑姑淡淡一笑,忆起初见湘南帝时的情形。
“亲亲父皇——”
“父皇——”
炽亮的光晕中,缓缓走来的那个人,一身银色滚金龙袍,斑驳华发被澄光染淡淡金色,仿佛也在他身上罩上一层绝伦光华,恍若天神般,当月眸浅浅睇来时,连见惯俊逸男子的她也不由倒抽口气,为那高贵雍雅的绝代风华所折服。
这就是那个传言中,那个以三十万大军打败天尧六十万大军,冷酷睿智的湘南帝?就是那个绝色美人最终选择的人?
调皮捣蛋的莲烨,连天尧也管束不了她。却被他轻轻一瞥,就规矩了手脚脸面,乖乖跟着他的翻版小哥哥暂时离开。
在问过孩子的病情后,他深深一揖,行叩谢大礼,那诚挚的态度,让人信服,却也未损他丝毫君王气势。
“朕当年犯的错,实不该让孩子们再担上这份重责。能得黑姑所助,朕铭感五内,日后黑姑若有任何差遣,执此令即可在各郡县调集人马。”
说着,便将一块通体玄黑的令牌递到她手中,上面镂着一个“梓”字,正乃皇家专用令牌,只有皇亲才能配有。今**有了一面,便等同于皇亲国戚,其地位自不可小窥。
“陛下不必多礼。黑姑有一事想直言,您知道紫鸳后现在肚中的孩子是天尧的吧?”
“知道。”月眸朗朗,直接迎视于她,声轻,字字重,“皇后的孩子,便是朕的孩子。与烨儿、修儿无异。”
她霍然一震,未料得他竟能那么直言不讳,意态间没有一丝作伪之嫌。
不禁惊异道,“这,事关君王尊严,你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君王的尊严虽重,却也敌不过我深爱人的性命。悠悠众口或如大洪能绝堤断坝,却也不能阻我护他们母子于万安的决心。”
她很动容,便也直言,“天尧太年轻,的确不懂得如何爱人。在这一点上,你绝对赢过他。但他现在夺人心切,又……那孩子会成为他最好的借口,你不怕?”
未料得,那清贵雍雅的面容,浮出一抹淡淡浅笑,轻柔,却炫人眼目,充满傲然的自信,月眸中利芒一绽,便道,“用人的脑子,对付一头野兽,何怕之有?”
温醇的口气,却隐含极致的霸气,比之天尧那形于外、彰于外的狂傲残暴,更令人彻骨寒颤,势气逼人。
回神来,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便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羡慕之情,也隐隐地充塞胸臆之间。
其他女人们都缠上黑姑,询问女人事。男人们则转至另一角,去商量国家大事。
子霏又问黑姑天尧对烨莲的态度,黑姑道,“你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天尧很宠烨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使两国大战,他也绝不会威及烨儿性命。呵呵,难道你不觉得,他对烨儿其实是一种移情作用。”
“移情?”她垂眸抚过隆起的肚子,悠悠叹息,“若能移情到,停止战争还差不多。他的性格……”
“太可怕了!对吧。我早说过他,可他从小便是那样的环境出来,要改,怕是很难了。本来我以为你……呵呵,还是别说了。你的皇帝陛下耳朵可是利害得紧!”
子霏转眸看去,梓祯已经走了过来。但她目光稍移,却看到彤希那充满眷恋的眼神,心中不由一跳,忙别开眼。
彤希怎么会那样看着梓祯呢?该不会……大哥的话又再次响起。
“朵儿,该歇了。”
“哦,好!”
临走时,她不由又瞥去一眼,那目光终是收了回去,但那张如花般娇艳的脸上隐隐浮出一丝落寞。她心中一紧,揪紧了梓祯的手,整个深埋进他怀中。
这个短暂的假期,很快被一封加急信终结。
子霏从彭奇之那知道,天尧占领了湘江岸头的那坐石城,以之为踞,已渡来二十万大军。两国大战,又正式拉开。
一连数日,梓祯很晚才回屋,她偶能等着他,都能从他眼中看到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