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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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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沈珠那里的小动作;沈瑞是不担心的。

    沈琴虽是大大咧咧性子;没有什么心机;沈宝却是个聪明人。不管沈珠想要算计什么;有沈宝在;也无需担心他们俩会吃亏。

    可沈瑞一学习;沈珏只觉得闲得无趣;也开始怏怏地拿起书本来;倒是越盼着晚上甲板上放风光景。

    随着河流流向的变化;船队不单单是顺水;也有逆水的时候。两岸有服役的纤夫拉船;行程变得缓慢;遇到闸口时;又要耽搁时间。

    船上日子实在无聊;沈瑞、沈珏等人与刘忠的交往;就从晚上也延伸到白日。

    刘忠请沈瑞等人上过三楼;沈瑞在同徐氏打了招呼后;也回请了刘忠。

    不过因刘忠身份所限;沈瑞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还是只有他们三人作陪。

    沈珏专门拿了炒米出来;显摆一二;没想到正合了刘忠胃口;走的时候讨了一小口袋过去。

    沈族众子都是二楼;舱室都隔得不远;沈瑞、沈珏这里来了外客;又哪里能瞒得住人。

    这边沈瑞才送走刘忠;这边沈珠就带了沈琴、沈宝、沈琳几个过来。

    沈琴满脸好奇;拍着沈珏肩膀道:“珏哥;阉人到底是甚模样?听说阉人因下边不齐全;身上都是尿骚味;你们几个也受得了?”

    沈珏赤子之心;已经将刘忠当成朋友;听到这话;便撂下脸道:“琴二哥还请慎言;勿要恶语伤人”

    何泰之也不高兴;鼓着腮帮子道:“栖岩兄身上才没尿骚外;琴表哥不要人云亦云”

    沈琴被顶的有些恼;沈珠在旁已冷笑道:“琴哥哪里说错?难道你们这些日子交往那人不是内侍?你们都出身书香人家;如此没有气节、谄媚巴结权宦;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么?”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气得沈珏直跺脚:“珠九哥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交给朋友;怎就扯到气节荣辱上?”

    沈珠哼了一声道:“既知对方是内官;就当避而远之;你们几个反而凑上去;不是谄媚巴结是甚了?”

    沈珏气呼呼的;没等再次反驳;就听门口有人轻声道:“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是沈瑞送客回来;在门口看到这出闹剧。

    沈珠这动不动就话中贬低旁人的毛病不是一回两回;这回更是毫不忌讳地将何泰之这外姓人都说在里头;真要论起来才是真失礼;让人笑话。总算他还有点脑子;知道些顾忌;没有跟沈琴似的口无遮拦一口一个“阉人”。

    众人都望向门口;神色各异。

    沈瑞一脸平静地走进来;对沈琴道:“内侍同你我都是一样人;只是生计所迫;境遇不同。就如同江南水患;那些流民投身大户人家为奴;内侍多也是家境贫寒;无以果腹;为求生路;方损身投身宫廷为皇家执役。”

    沈琴本是恼的;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笑两声道:“是我方才不对。倒不是诚信恶言恶语;实是有些好奇;一时嘴快……”

    沈珠在旁;满脸涨红。上回沈瑞是对他视而不见;这次沈瑞是直接骂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接风洗尘(一)() 
沈珠等人一离开;沈珏便迅地关上门;先是捂着嘴笑;笑着笑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珠九哥脸都憋青了;可瑞哥没指名道姓;他总不好承认自己心中有那个……怕是他就是憋死了;也说不出那个字眼来……”

    “是啊;是啊他望着瑞表哥眼睛里都要冒火;可也什么都没说。”何泰之亦笑眯眯地说道。

    方才沈珠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何泰之心里也不痛快;嘴上连表哥都免了。

    且不说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有徐氏这个长辈在;轮不到沈珠来于涉他们的交际往来。

    不过这两人笑过之后;何泰之还罢;沈珏明显地带了心事。

    沈瑞看在眼中;待何泰之离开后;便劝道:“不要听珠九哥胡说;刘忠只是六品中官;轻易离不得宫廷;我们又不是官场中人;谈不到什么谄媚巴结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等到了京城;或许这辈子都见不着。”

    沈珏面色有些古怪;目光闪烁;犹豫了好一会;方凑过来;小声道:“瑞哥;这内侍净身……到底割的是甚地方?”

    沈瑞被问的一愣;随即往沈珏胯下瞄了瞄。

    沈珏只觉得胯下一凉;忙退后一步;伸手遮住。

    大家都是读书人;总不好说的太浅白;沈瑞想了想;道:“《古今韵会》上云卜肾为势;宫刑男子去势;。”

    “外肾?肾还分内外?”沈珏显然没读过这本书;摸索着肚皮;不解道。

    沈瑞翻了个白眼;只好直白道:“卵子就是外肾;精关所在;去了那里;子孙根不能勃起;便也无法行房。”

    “啊?”沈珏意外道:“小鸟还留着?我以为割的是鸟……”

    沈瑞便耐心讲道:“子孙根连着尿道;要是去了;那可要正如琴二哥所说尿骚逼人……那样味道我们都受不了;何况宫廷里贵人?只是民间对于宫廷里的事情好奇;多有猜测;以为割的是子孙根。

    至于将下边全部割掉的净身方式;好像只有清朝才有。

    明朝皇帝将侍侍视为家仆;用为耳目或是倚为心腹;投身宫廷为侍成为穷人的一种晋身之路。

    该说的都说了;眼见沈珏还要刨根问底的架势;沈瑞皱眉道:“大概明白就行;好好的琢磨这个作甚?要是你一直这么好奇;那以后就别见刘忠;在他面前露了形迹出来;没得得罪人。”

    沈珏忙道:“不问了;不问了……我这不是一时好奇么……正如瑞哥所说;他们都是苦命人;但凡有其他生路;谁又能狠心让自己挨上这一刀……”

    沈瑞没有再邀请过刘忠下来;赶上外头天气不好;不能到甲板上的时候;便与沈珏、何泰之两个直接去楼上。

    期间;还碰到过那个张少监两次。张少监三十多岁;身材颇魁梧;除了白面无须之外;同寻常男子差别并不是很大。

    都说阉人因没了子孙根;断绝女色;就会比较吝啬贪财。

    这个张少监却是个出手大方的。初次见到三小时;他以刘忠长辈自居;还给了众人荷包做表礼。沈瑞这里;则是双份表礼;为了答谢那套形意拳。

    沈珏、何泰之两个;并不觉得意外;这见朋友长辈得了表礼是正常的;不得才不正常;毕竟大明是礼仪之邦。

    沈瑞却是感受到了刘忠的诚意;若非看在刘忠面子;一个司礼监少监哪里会搭理几个毛孩子。

    荷包沉甸甸的压手;等回到二层;众人打开荷包;里面是两对海棠如意金锞子;每个足有二两;一个荷包就是八两金子。

    虽说沈珏、何泰之出身良好;可见了这两对金锞子;也都觉得精巧可爱。

    何泰之拿着跟姐姐献宝去了;沈珏虽有心显摆一下;可除了在沈全跟前提了两句“内造”;对于其他人也没有提起。

    越往北去;气候越寒冷。

    每晚甲板上活动;也都取消。

    等船到济宁;众人下船时;已经是腊月初十。三九严寒;正是最冷的时候。

    孟侍郎原籍就在济宁乡下;孟家女眷与徐氏作别;还乡去了。

    二房管事早有人行6路;快马加鞭走在前头;雇好马车与车夫。

    贡船也停泊靠岸;船上贡品转为6路进京。

    按照规矩;南边北上的贡品本应赶在运河上冻前抵达京城;可因御用监差事之前出了纰漏;贡入了劣次品;这次安排人重新南下督办;赶在年底补送一批贡品进京。

    连下船前;张少监打人邀徐氏同路进京。

    徐氏有些犹豫;可心中算了一下日子;济宁距离京城一千二百里;要是跟着钦差贡品;一路官道官驿;年底能到京城;要是不跟着钦差;多半要在路上过年。

    徐氏思量一番后;便应了张少监邀请;与之结伴进京。

    如此一来;接下行程;徐氏就省心多了;带了外甥侄儿们;随着钦差队伍行进就是。

    除了中间赶上一场暴雪;耽搁了一日路之外;沿着官道;每日路程都在七、八十里开外。

    腊月十一从济宁出;到了腊月二十七;就到了通州。

    6路哪里有水路自在;每晚不同馆驿;也比不上官船上舱室;众人早已劳顿不堪。身子最孱弱的沈琴;更是病怏怏的;没了精神气。

    徐氏见状;便决定在通州休整一晚;也打人往城里送信。

    贡车却不停;沈瑞、沈珏、何泰之几个同刘忠作别。

    双方都没有相约下次再见的时间;只是沈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即便自己与沈瑞年后回了松江;等以后过了乡试;也会来京城参加礼部会试;大家总有相逢之日。

    刘忠面上虽带了不舍;可也没有再啰嗦什么;同张少监进城去了……

    京城;正阳门内;沈宅。

    沈沧看完妻子手书;神色渐缓;看着前面管事道:“太太还有甚交代没有?”

    管事躬身道:“太太说明日回城时;先去何家送了表小姐与表少爷回去约莫要午后才能到家里。

    沈沧点点头;摆摆手打管事下去。

    沈沧慢慢坐下;晓得众族侄即将来访;本当是欢喜的;却也生出满心悲凉。

    书房里一片死寂;不仅如此;整个侍郎府也都失了生气。

    虽说沈珞没了已过百日;可每每想到;沈沧依旧是心如刀割。

    沈珞是在侍郎府出生;在侍郎府长大。等沈珞年岁渐大;沈沧已是年将不惑;绝了生子念头;更是将侄儿当成亲子般教导疼爱。

    眼见沈珞成才;马上就要娶妻生子;却又一下子没了;使得白人送黑人。

    侍郎府生机;也跟着沈珞身故溜走;只剩下一团死气。

    如今沈族众族少年将至;会给这府邸带来生气么?

    沈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书房里踱步出来。

    侍郎府是五进大宅;分了两路;主院这边是老宅;西路则是后买了邻宅;扩到一处的。沈沧夫妇住了主院这边;沈洲夫妇住西南一个三进院;沈润夫妇住着西北一处两进院。

    京城各衙门小年前就已经封印;放了年假;因此沈沧兄弟两个都在家。

    在路过西南院时;沈沧虽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而是直接去了西北院。

    早有婢子看到;急急向里通禀。

    沈沧进了院子;走到廊下时;沈润已经披着大氅衣迎出来。

    沈沧见了;忙疾行几步;上前道:“快回屋子;你才好几日;仔细见了风又咳”

    沈润笑道:“哪里就至如此了”

    三太太亲奉了茶;便避了出去。

    “大哥;是不是大嫂将到了;今儿可都二十七了?要是耽搁在路上可怎么好;大嫂也上了年岁;又是寒冬腊月赶路?”沈润满脸关切问道。

    他与两位兄长相差十几岁;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岁。三太爷、三老太太去世时;他还不到十岁;是长兄长嫂带大的。

    兄弟之间之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不单单是三老爷身体不好;大老爷、大太太不放心;也因三老爷对长兄长嫂依恋甚深;不愿离开。

    他因为身子病弱;过了乡试后便没有继续下场;只在家里读书作画为乐;性子也颇为单纯。

    大老爷笑着点点头:“方才跟着的管事回来报信;已经到通州;明日午后就能到家来……你大嫂厉害;不单带了瑞哥回来;各房族侄带了六、七人过来;以后家里能热闹些。”

    沈润轻哼一声道:“哪里是大嫂厉害;分明是二嫂厉害;大嫂担心她迁怒瑞哥;方多带了人回来

    大老爷叹气道:“她也是因珞哥没了难过;无需与她计较。”

    沈润皱眉道:“我晓得大哥素来疼珞哥;可也不能再纵容二嫂……求娶颖姐之事;大嫂当年就不应;还是二嫂想东想西的;死活非聘了颖姐;后来又闹那一出;让大嫂多为难。何家与咱们家也是两辈子的交情;颖姐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叫什么事?这些天也是;大嫂早来了家信;让家里安排院子;二嫂只做不知;拖了好几日。直到大哥亲自过问;方不情不愿地安排人手……二嫂是不是过糊涂了?这是侍郎府;不是学士府难道就因珞哥没了;以后大家都要看她脸色过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接风洗尘(二)() 
通州;客栈。

    沈瑞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周身劳乏立时消减了许多。

    明日就是腊月二十八;半日功夫到京城;半日功夫接风洗尘;当不会有空闲出来。

    再有两、三日就是除夕;沈理那儿需要去见;王守仁那儿也需要去拜;五房大哥、二哥那里也得过去看看。还有宗房大哥那边;也不好落下。

    沈瑞在想着二十九那日行程如何安排;便见何泰之气鼓鼓地推门进来;后边跟着满脸无奈的沈珏

    “怎么了?口角了?”沈瑞笑问道。

    何泰之白了沈珏一眼;轻哼了一声。

    沈瑞便望向沈珏;只见他满脸无辜道:“瑞哥;我可没说甚;只告诉何表弟族亲在京中不少;咱们年岁又小需得各处拜会到了……”

    何泰之撅着嘴巴;控诉道:“是我先邀珏表哥与瑞表哥的?”

    沈珏对沈瑞眨眨眼;大家本在投机;一路感情有渐深不假;可这大年下的;没有长辈领着;登门造访也太冒失。沈珏没有应;多是因这个缘故。

    沈瑞心中了然;便对何泰之道:“正月里各家定是少不得走亲访友;到时何表弟不过来?又不是分别许久;我同珏哥一时半会也不回乡;相处日子还长着。”

    何泰之苦着脸道:“可我过完十五就该去上学……跟着六姨母在外松快了两月;回来我爹、我大哥还不知怎地操练我?”

    听他提及上学;沈珏不免好奇道:“是家塾还是族学?同窗都好相处么?”

    何泰之摇头道:“都不是;是崇教坊一处私人书院。山长是位致仕老翰林;因其子任京官;致仕后边没有回乡;闲暇又无事排解;便开了所书院;收了几十个学生;多是翰林院子弟。”

    沈珏闻言;不免心中一动道:“那珞大哥早先也读过这书院?”

    何泰之点头道:“正是呢。”

    想着何泰之九岁过县试;沈珞十四过院试;沈珏即便不爱读书;对那翰林院子弟云集的书院也生出几分好奇。

    一夜无话;次日众人的行程就从容多了。

    辰时从客栈出来;顺着官道一路往西;午时将过;已经能眺望到前面巍峨城墙。

    “真的到京城了;跟在梦里一般”沈珏挑开车帘;望着远处感慨道:“两千多里路;真就这么走过来;心里还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一睁眼醒来;还是在松江似的。”

    沈瑞看着这陌生的城墙;心情颇为激荡。

    时隔五百年;他终于又回来。

    这虽然是全然陌生的京城;与五百年后的繁华都市截然不同;可这到底是京城。他这个身体是松江子弟;可客居的灵魂却难对松江有什么归属感。

    只有到了京城;即便透过五百年的距离;这里也是沈瑞所认可的故乡。

    朝阳门外;马车随着蜿蜒的车队缓缓前行。

    沈珏已撂下车帘;扭头望向沈瑞;不由惊讶道:“瑞哥;你哭了?”

    沈瑞被沈珏这一打岔;收起激荡心情;拍了他脑门子一下:“好好的哭甚?”

    沈珏揉着脑门嘀咕道:“还嘴硬呢;瑞哥方才模样瞧着比哭还难看”说到这里;打趣道:“是不是想家想的哭了?快与我说说瑞哥没出过远门;一时想家也是有的;我不会笑话你的;不用在我跟前强憋着。”

    沈瑞白了他一眼:“既去族亲长辈家做客;珏哥规矩是不是也当守起来?省的让长辈们笑话我们不知礼。”

    沈珏虽不甘不愿;可还是点头怏怏道:“晓得了;瑞……瑞二哥……”

    车厢里的世界再次清静了。

    马车缓缓启动;通过了城门;传来道路两侧喧嚣声。

    又过了有两刻钟;车厢外喧嚣声渐消;马车放缓了度;吴妈妈过来传话:“太太先去何家送表小姐、表少爷回去;吩咐小哥们不必下车;改日再带小哥们过来拜会亲戚。”

    沈瑞、沈珏应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了。

    沈珏心中好奇;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往外望去;只看到两侧高门林立;不远处大门外一堆婆子婢子簇拥着一对中年夫妇;旁边站着一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再有就是何泰之与那位依旧带了面巾的何家小娘子。

    因大门外不是寒暄地界;随行的又有千里迢迢来的远客;徐氏将一双外甥交到幼妹手中;便同何家诸人作别;携了族侄们往家里去了。

    目送着徐氏一行的马车消失在胡同口;何家一家人方回转。

    小徐氏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幼子;满脸心疼不已。

    待一家人回到上房;何颖之已去了面巾;对着父母福身下拜道:“女儿不孝;累及爹娘跟着操心了”

    小徐氏早已红了眼圈;扶了女儿起身;一把搂在怀里;哽咽道:“儿女都是债;老爷同我都是欠你们的。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兄妹几个都平平安安;莫要剜这做父母的心。”

    旁边坐着的何学士;因骨肉重逢也颇为动容;仔细打量女儿两眼;见她面上隐有憔悴;身子也单薄可怜;不过这周身精神气却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不由心中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便不去打断妻女;只望向小儿子;见他身上去了昔日浮夸与骄狂;眉眼间稳重不少;心中酸酸涩涩。既是欣慰儿子懂事;又是感叹天意弄人。

    沈珞之夭;对沈家来说是天塌地陷;对于何家影响也巨大。

    幸而女儿出了一趟远门;心思回转过来;否则何家以后哪里还有欢快日子。

    儿女出门这两个多月;他们夫妻两个跟着提心吊胆;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

    小徐氏身边;何颖之掏出帕子;亲自给小徐氏拭了泪;又起身;对着何学士下的年轻人拜下去:“因小妹之故;耽搁了大哥的好日子;妹妹给大哥赔不是。”

    这年轻人正是何学士与小徐氏长子何泉之;本是定好十月底娶妻;因沈珞之夭;何家也乱成一团;成亲日子只能延后。

    何泉之摸了下妹妹的头;道:“快起吧;大哥还会恼你不成?成亲甚时候不成;为了我妹妹;别说只是延后几个月;就是延后一年半载又有甚打紧?”

    何泰之在旁“噗嗤”一声;刮脸道:“大哥这话;也敢去嫂子家说去?”

    这厢一家团聚;骨肉天伦;其乐融融;沈宅这里;气氛却颇为古怪。

    沈家一大早就打人去城门口守着;因此马车刚进城;就有人回来送消息。

    三老爷已经裹了直毛氅衣;携妻子过来迎接长嫂归家。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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