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明望族-第3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杨恬喜欢,沈瑞便郑重其事承诺道:“打春后庄上地头、山包上野菜多得很,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后山挖野菜,回来蒸包子。”

    杨恬笑着揶揄道:“你都不认得,可不要挖一把草回来!”

    沈瑞偏头打趣道:“可不正是喂羊(杨)。”

    杨恬撑不住笑啐了他一口。

    两人也没顾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高高兴兴,便是原本没什么胃口、吃饭也要耗费不少气力的杨恬也多添了半碗粥。

    林妈妈麦冬等无不喜上眉梢,只觉得挪出来就对了。

    吃饭时沈瑞还许诺会日日陪着杨恬,她那边歇着,他这边默书,只要她唤,他随叫随到,没成想书还没从架子上拿下来,沈瑞就要先食言了。

    沈家来人禀报,南边有沈家、陆家族人一同进京,请二爷回去待客。

    这下只怕今晚也赶不回来了,杨恬只抿嘴笑看沈瑞,沈瑞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明儿一早就回来,还与妹妹带百果斋现蒸的枣糕来。”

    *

    却说沈瑞快马加鞭赶回府上,那边客人已是来了许久,沈洲招待人用了午饭,已在客房歇下了,要待晚上沈润下衙,再阖家好好一聚。

    听长寿说起来的沈氏族人竟是沈渔、沈琛两家阖家上京,沈瑞不由大喜过望,前些日子还想着要从族中寻些得力的帮手,这信才发出去应该还没到松江,不想人这就已抵京了,算算日子,怕是正月里就出来的。

    长寿笑道:“小的刚才也打听了跟来的下人,说是瑛大爷说动的两家。渔五老爷家环哥儿、玢哥儿都进学了,都想在京里读书更进一步。琛大爷、椿哥儿父子俩是家中无恒产,想来京里碰碰运气,椿哥儿也说要把弟弟小桉哥儿送进京中的学堂。”

    沈瑞连连点头道:“还是瑛大哥知我!”

    当初沈涟、沈全在沈沧小祥后就被留在京中,自然写了书信回去,沈瑛便知晓京中十分缺人手,与沈琦合计了一番,要选些族人上京帮衬沈瑞。

    未几,南京那边便有了沈洲丢官去职、进京领罪的消息。

    官司未明,沈瑛便先放了一放,却也密切关注着当初跟沈洲往南京去的沈渔、沈琛两家归来松江后的动向,也侧面打听了一下两家在南京的作为。

    待官司尘埃落定,沈瑛才亲自登门说项。

    这两家当初走时候是为四品官帮闲,也算得风光,如今这四品官因为那样腌臜由头丢了官,这两家也是脸上无光,灰溜溜回来免不得受早先嫉妒的人家嘲讽挤兑。

    原就不是富裕有恒产的人家,呆得又这般气闷,恰沈瑛纡尊降贵来请,说明利害关系,这两家还有什么好端着的。

    两家人关起门来一商量,便决定举家搬进京中。

    虽然沈洲以品行不端丢的官,但是这两家人都是同沈洲接触过几个月的,对沈洲人品都非常认可,底层人也不会懂那些士大夫的弯弯绕,只觉得不过是纳个妾罢了,这等小事儿算得什么!且二房人素来厚道,长辈小辈都是好人。

    沈瑛也婉转说过,京中如今也是瑞哥儿主事,暗示过去了也不是给沈洲帮闲。

    沈琛是在族中地位也不高,辈分也不高,给嫡支谁帮闲都无所谓。

    沈渔父子则是与沈瑞接触过,虽则沈渔辈分高,但是看得清楚,也知道二房将来是要指望沈瑞的,因此也是欣然同意。

    至于陆家,却是陆三郎又折返回来,还带了两个陆家旁支。

    “陆家来的是两位旁支说是打山东登州过来的,一位行十六,一位行二十七,都是生意人。是陆三爷南归时往山东走了一遭,与这两位唠了唠生意经,便又折返带着两位来京。”

    长寿介绍着陆家来客,面色有些古怪,“这位陆十六郎一个人儿来的。那位二十七郎,带了妻女,……还带了他老丈人同来。那位丈人,是个道士。”

    “道士?”沈瑞顿住脚,有些不可思议的侧头去看长寿。

    长寿点了点头,又小声道:“说是自幼出家,丹鼎派,因起卦算了机缘在京中,又要寻几味难得的药,才跟着进京的。”

    沈瑞便皱了眉,自幼出家的道士娶妻生女做了人家老丈人,还是丹鼎派,莫不是玩炉鼎双修的邪教人物?还“掐指一算”、还“机缘”在京中,这越说越像那些哄骗高官权贵、纨绔子弟的神棍了。

    长寿看沈瑞脸色不虞,又道:“小的听着也是有些悬乎,但这位与二老爷讲些周易倒是头头是道。”

    沈瑞微微摇了摇头,神棍哪个不是口若悬河?没点儿口才也不敢出来招摇撞骗了。

    不过就算是神棍也是陆家的姻亲,与自家无关。只是,陆三郎带了这两人来做什么?

    山东,登州……会是什么样的生意?

    主院已在眼前,沈瑞收起思绪,先去与徐氏请了安,汇报了安置杨恬的情况。

    徐氏听闻沈瑞将杨恬与他安置在了一起,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瑞一眼,却到底也没说什么。杨恬的情况不是很好,眼下这般,还顾及什么男女大防。

    她叹了口气,告诉沈瑞,她已与何氏和玉姐儿说好了,明日一道去探望杨恬。

    沈瑞也知母亲对如此安置杨恬不会满意,但是他就是想她在自己眼前,他觉得他只有紧紧盯着,她才不会消失……

    转而说起新来的几家人,沈渔、沈琛两家自然是要安排住在府里,陆家提出要在京中置宅,徐氏便也留了他们暂时住下,待宅子妥当了再搬走。

    “过两日准备待休整休整,便让你三叔带着环哥儿、玢哥儿、小桉哥儿往田家书院走一遭。”徐氏道,“虽则你二叔也能教得,在家里授课也无不可,但总归是人家奔着书院来的,且常与同窗切磋,进步也快些。”

    沈瑞点头道:“这些日子,我瞧着二叔好像在著书。怕也没有空闲带这许多人。”

    沈洲如今除了给沈瑞指点功课外,就只给四哥儿和小楠哥两个奶娃娃启蒙,空闲时间还是极多的。

    一直忙着的人,忽然闲下来,便会有许多不适,沈洲也是如此,遂他便给自己找了个事做——即著书立传,这也是当世文人的最高追求了。

    徐氏点头道:“如此也好,也不埋没了你二叔的才华。只是家中产业里原有的书坊都兑出去了,你与你三叔商量商量,倒可以买一两间回来,不光你二叔,你三叔那一手好字好文章,也可在自家书坊印来,也是桩消遣。”

    沈瑞笑着应下。他没有开报纸的打算,以他目前的实力和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报纸是不适合这种时候诞生的。

    不过自家弄个书坊,慢慢发展起来,印一些时文,印一些有影响力的小册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剽窃后世那些经典故事,他暂时还没这个心思,一是出于对经典、对原作者的尊重,再者也是因现在的大明没到文教昌盛的时候,文盲率极高,潜在读者群小得可怜,那些故事远不可能成为后世那样的畅销书。

    且大明没有版权概念,他剽窃来,旁人也一样能从他这里剽窃去,抄书、私印、说书人口口相传,种种冲击下,正版获利极为有限。

    而要说宣传手段,还不如写段子让说书人讲来,对民众的影响力大。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他现下不过一个小小秀才,没个牢靠根基,搞那么大影响力就是找死了。

    说罢了沈氏族人,说起陆家,徐氏对于陆三郎的去而复返也猜不透,只道:“听陆家娘子谈起,陆十六郎的父亲就是跑商路的,少年时从松江出来山东做买卖,最后落户山东,渐渐也发展起来,在当地也成了有声望的人家。而二十七郎也是少年出来四处跑买卖帮闲,走过不少地方,后来才跟着十六郎做事,便在山东当地娶妻生子。”

    “这陆家娘子倒是个有趣的,瞧着也是有几手功夫,只是……”徐氏有些忍俊不禁,“她说起其父来,颇有些不以为然。她这父亲也是奇人,虽是道人,却一样娶妻生子,日常锁在单独院子里修道炼丹,走出院子却也和妻儿过着烟火日子,自云‘一脚踏凡尘,一脚跨仙门’。陆娘子还有个长兄,她母亲如今由长兄侍奉。这次是父亲起了卦,执意同她一道来京。”

    沈瑞也忍不住一乐,这还真是混不吝的神棍,倒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强些。

    自家族人也就罢了,这位陆家丈人到底是客,又是长辈,徐氏叫沈瑞别等晚饭时了,既回来就当先去那边见个礼。

    “只怕陆三郎也有话要与你说吧。”徐氏如是说。

    沈瑞也是这个意思,从徐氏那边出来,就遣长寿去客院那边问问几位陆家客人是否歇下,他自己回院子换了衣裳,就往客院过去。

    *

    客院厅堂里,双方见了礼,分宾主落座,沈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前人一番。

    陆十六郎与陆三郎年纪相仿,相貌却相差甚远,全然没有陆三郎的俊逸,而是十分憨厚的长相,乍一看完全不像个商人,倒像……

    沈瑞心念一动,这人肤色黝黑,却不像天生黑面皮,而是那种长时间日晒后,形成的一种黑中透红的颜色,像是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联想到这人来自山东登州,便更像是那些渔户人家,那些……海上讨生活的人。

    陆二十七郎倒是个二十出头的白面小生,典型的江南人长相,细眉细眼,斯文清秀,却到底是四处跑过生意的,说起话来又快又脆,极是中听。

    那位丈人道士俗家姓张,却自言和龙虎山上清宫张天师一脉没甚关系,道号天梁子,又自言师父赐号源自南斗六星。

    自古有“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的说法,而道教中的南斗六星君就是司命主寿,其中第三天梁宫,为延寿星君。这道人取号天梁子,又是丹鼎派,其意不言而喻。

    这道人四十许年纪,保养得还算不错,也已是霜染双鬓。只是他既没有像某些神棍那样染得头发全黑冒充年轻,更没有染得头发全白冒充鹤发童颜,倒是正常样貌,一如寻常道士,没什么神棍气质。

    在沈瑞打量他的同时,他也仔细打量了沈瑞一番,好似饶有趣味的样子,却也只是蹙蹙眉,笑一笑,亦没装高人说什么印堂发黑之类的套话。

    那边还是陆三郎先扯起话题,他这一开口就吸引走了沈瑞全部注意力,再没兴趣看那道人一眼。

    陆三郎道:“二月间,登州卫用十八只海船运青州、登州、莱州三府布花、钞锭往辽东给军。”

    沈瑞扬了扬眉,这说的是运往辽东的军服军饷。

    “听老一辈人说,前朝时,东南之粟都是由海道入直沽的。就是太祖年间,登州卫也设海船一百只,因永乐年间罢了江南粮食海运,至正统十三年减八十二只,止存一十八只。”山东口音颇重的陆十六郎接口,叹气道,“自从弘治三年最后一次十八只船齐发运辽东赏军花布、钞锭,这些年来,每岁或不发船,或只发五只……”

    沈瑞并不接口,只静静待其下文。

    大明的漕船分江船海船两种,大体上还是以运河江船为主,盖因朝中认为海道险远,恐有人船俱没之患。

    当然,实质上,是一条运河上关卡重重,势力盘根错节,无数官员及其背后家族从中受益,他们是不会让更加快捷运量更大的海运来分走漕运一杯羹的。

    陆家就在松江,陆三郎还是衙门户房司吏,就管着这漕粮北上的事儿,不会不知其间利害,那此来谈及这漕运之事,为的是什么?

    记住网址:。

第六百十二章 凤凰于飞(十一)() 
    沈理宅邸内院上房

    谢氏的心腹陪嫁董妈妈坐在小杌子上,一边儿给谢氏揉着小腿,一边儿陪笑道:“这可是天造地设的姻缘!老奴原就说,是太太忒得操心,就咱们大姐儿这样的品貌,咱们这样的人家,自有那好姻缘等着不是!您瞧,都不用您去寻,这姻缘呐,自己个儿就过来了!”

    谢氏手里摆弄着个约有寸长、雕工极为精美的白玉如意,这白玉虽是金贵,却远不如它外形所代表的隐喻。

    她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道:“如意,如意,果然是如意。看来张家夫人也是相中了枚姐儿的。”

    董妈妈故作震惊道:“天老爷!我的太太,就咱们家姑娘,往那里一站,九天仙女下凡尘呐,那品格随了您随了咱们家老夫人,又有哪位夫人会相不中哟!”

    谢氏心情大好,佯啐了她一口,道:“你这老货,倒打趣起我来。”

    董妈妈知最知她秉性,嘿嘿笑着道:“老奴实话实说,太太怎的还怪我。”因又奉承道:“姑爷这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可是不得了啊,怕不是文曲星下凡吧!待来年再中个状元,哎呦呦,翁婿双状元,可不又是咱家老太爷和老爷这般么!这再没有过的佳话!怕不要写进史书里了!”

    却是说得谢迁是成化十一年状元,沈理是弘治三年的状元,翁婿状元自是一段佳话。

    这句恭维恰是搔到谢氏痒处,她本就对此也是极为得意,对这未来女婿更是添了许多希冀,因道:“那日上巳宴上我也瞧见他一面,倒是好相貌,进退有度,别说,倒真是有些丕哥儿的样子。”

    虽则谢丕没成状元,但父子鼎甲亦是佳话,谢氏还是颇为谢丕骄傲的。

    董妈妈顺口就笑道:“也亏得大长公主办了这上巳宴,也让张夫人看着了咱们姑娘……”可是说了这句出来就反应了过来,生生就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谢氏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虽然是她先提起的上巳宴,可这会儿想起那场宴席上的变故、她的担惊受怕,心里便是别扭。

    都怪那个杨恬!

    她原就不太看好这桩婚事,都说“丧妇长女不娶”,偏当时沈尚书就瞧中了杨家。

    杨家现在倒是真起来了,杨廷和炙手可热,相反尚书府倒是败落了,日后杨恬嫁过来还指不上怎样。

    本就是命硬、性子烈,这还没过门就惹了多少事端,坤宁宫那次,上巳宴这次,越闹动静越大。

    亏得她那日叫枚姐儿离着杨恬远些,若是被杨恬拉去了,没准儿也落水了呢。

    谢氏把手中的如意放在案几上,端了茶盏啜了一口,似是不大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杨家大姐儿的病……嗯?”

    董妈妈连忙小声回道:“怕是……不大好呢。您忘了,咱们府里还传了消息来,说朝上有人弹劾杨家染了时疫呢。”

    谢氏“嗯”了一声,淡淡道:“不是送出城去了么。”她脸上神色越发难看,眉梢一挑,“府里说,是沈瑞的庄子?要过给杨家了。真是……”

    她没有再说什么,茶盏搁置在案几上的声音却格外清脆。

    董妈妈勉强挤出个笑来,道:“这不是还得靠着杨家么,是以这会儿……”

    谢氏毫不客气道:“这会儿笼络有个什么用,也要先看杨家姐儿还能不能挣出命来!肺痨的病,饶是太医去瞧也没瞧好。他倒是手面大,说给个庄子就给个庄子!这是要把家败干净才肯罢休!”

    谢氏说着倒是生起气来,恼道:“还有先前,他也去跟那些个勋贵学,往庄子上收什么流民,不知道多少银子砸进去。你说,他连个进士都不是,小小的秀才,邀买什么人心!结果怎样,朝中谁知道他这一号人物?!这回又为了女人倾了家产,可好,这点子祖产够不够他败坏的!”

    董妈妈偷偷抹了额角的汗,这也不是太太第一次发作了。

    这阵子大约是因着和老爷闹别扭,又有儿女婚事压着的缘故,太太情绪总是不太稳定,捡起什么来就骂什么,闹得她个奴婢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谢氏那边兀自道:“虽这是二房的银子,我这是瞎操心。可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二房现在作成这样,朝中本就没助力了,还这般大手大脚没个成算,他日怕是要连累老爷的!便是作为嫂子,我看着他长大的,岂能真个撒手不管他了!如今又得了两个织厂,这还成了贡品了,我再不管他,他在皇差上出了差错,真就惹下天大的篓子了!”

    董妈妈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对面长案上那些闪着柔和光泽的丝绸布匹上。

    那是来自张家的礼物,苏州织造府今年新贡宫里的新样子,京中刚刚流行起来。

    贡品意味着什么?

    董妈妈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脸上笑得多出几道褶子来,“这族里,也没什么得力的人了,二房大太太也上了年岁,三太太又是个……哎,恕个罪说,三太太实不是个精明的,倒是把个二房交给外人打点,虽说是认了干女儿,可到底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这京中,就老爷官位最高,太太少不得要一力承担下来。能者多劳,只苦了太太,老奴着实心疼太太……”

    谢氏听着顺耳,不住点头,因叹道:“有什么法子,我便是这操心的命罢。好在大嫂那边递了话来,她娘家也有懂布匹生意的人……”

    主仆两个正说得热闹,门帘外面传来低低几句丫鬟应对声,谢氏不由皱了眉,董妈妈连忙出去探问。

    片刻,董妈妈返回来,眼神有些飘忽,脸上讪讪的:“是二门上来报……没接着老爷。”

    谢氏脸又沉了下来,呵斥道:“不是说了让他们在翰林院门口等着!就没告诉老爷家中有要紧事?”说着又有些骄傲又有些无奈道:“又是哪里的应酬?”

    董妈妈头低了下来,不住用眼角余光瞟着谢氏表情,“太太……是二房那边,请了老爷过去。说是松江来人了,还有一桩要紧事要同老爷商量。”

    谢氏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火气怎样也压不住了,挥手将茶盏带到地上,厉声道:“难道家里没有要紧事!难道枚姐儿的婚事不是要紧事!自家孩子的事儿不管倒去管旁人家孩子!到底哪个才是他儿子!”

    董妈妈缩着手脚,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以她的经验,太太每每发火最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过去。

    这次却是估量错误,谢氏怒气冲冲的发泄了几句,忽然就一拍案几,叫董妈妈过去,道:“去拿了枚姐儿的庚帖,让官媒给张家送去。”

    董妈妈呆了一呆,慌忙道:“太太,这……这……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