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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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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见了,跟她家两个姐似的大小,经不得驱使,怕是心中也不愿意。”

    媒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为木匠家说项,带了二人去下一家。

    两家距离不远,就是前后街,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这家院子极窄,同沈瑞初来大明时“静养”的那个小院差不多,南北房两间,房檐都耷拉下来,厢房一间,房顶已经塌了,露着里面的木头。不过破败归破败,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即便养了鸡鸭,也都关在东北角的栅栏里。

    这家姓郑,郑老爷子与郑老婆子身上的衣服虽洗得泛白,可也干干净净。

    三人到时,老两口正坐在摆在院子中的桌子旁,老爷子拿着剪刀,老婆子拿着针线,守着一堆破布条干活。

    见媒婆到了,老婆子虽也面露欢喜,可没有像木匠娘子那般迫不及待。招待了三人落座后,老婆子虽好奇这两个小哥的身份,可也没有多问,只道:“他大娘,那边可让相看哩?”

    原来老人家听了这门亲事虽有些意动,合了八字两小也无碍,可还是坚持要看看吕丫再定下来。

    媒婆只奉承着客栈这边,倒是将这茬给忘到脑后。听了这话,媒婆看了五宣与沈瑞一眼,道:“这不是两位小哥过来,就是要瞧瞧侄儿。”

    老婆子是怕孙媳不好,要亲眼见一见,说的是自家相看,哪里是相看自家?不过媒婆既开口,这两个小哥瞧着又气派,老婆子便道:“大哥去了铺子里,叫他爷爷唤他回来。”说罢,叫她老头出去叫人。

    媒婆提的四家,就剩下这最后一家。媒婆也希望能将亲事做成,早日得了谢媒银,在老太太跟前,就将吕丫好夸:“这吕姐儿相貌真是没得挑,就是这几年吃了苦头,看着瘦小些,不过身子骨倒是结实,洗衣做饭都是熟手。”

    老婆子只是笑着道:“他大娘说好,那自然是真好。只是这人与人也讲缘分,总要见一见才好。”

    官媒只是传话的,便望向五宣。

    五宣笑嘻嘻地,看着桌子上的碎布道:“阿婆,这是作甚哩?”

    老婆子道:“做香囊使。不过是赚几个小钱,总不能吃白饭。”

    百姓人家有几个日常戴香囊的,不过是端午节前后买个应景,五宣咋舌道:“这才二月哩。”

    官媒道:“婶子也莫要太熬,侄儿做了伙计,侄媳妇也进了门,婶子与大叔就可以享享福。”

    老婆子摇头道:“不是那享福的命,趁着还能动弹,总要给大哥攒下几个钱。”

    媒婆与老婆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沈瑞与五宣两个也做了下眼神交流。虽还没看到这家孙子,可凭着这祖父母两个的勤快刚性,这教养出来的孙子应该就错不了。

    过了没一会儿,老爷子带了郑家小子回来。这郑家小子个子不高,面带忠厚,可眉眼之间又透着那几分机灵。他小小年纪,就能学徒出徒,可见不是个愚钝的。见到客人,他并无扭捏,言谈还算爽利。

    五宣自然满意,见这郑老婆子再三强调“相看”之事,也不愿为这个使得老人家心里留芥蒂,便道:“若是阿婆不嫌客栈人多杂乱,就随我们过去吃茶。”

    郑老婆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喜意,看向媒婆。

    媒婆自不会拦着,郑老婆子忙道:“老胳膊老腿了,叫大哥扶我同去。”

    那郑家小子应该是晓得去客栈是作甚,涨红了脸,这才露出几分少年稚气。沈瑞冷眼旁观,不免有些没底。就小子到了少年慕艾之年,吕丫那七、八岁的干瘪模样,要是郑家相不中怎办?那岂不是还要在这里继续滞留下去?

    他真是想多了。

    即便郑家早晓得是童养媳,就没指望娶个大姑娘进门。见吕丫干干净净,秀眉秀眼,对答之间也是个老实的,郑老婆子当即就将褪下一只银镯子给吕丫戴上,又将媒婆拉倒一边问聘银。

    媒婆原本见郑家寒薄,想要二两,见郑婆子给了镯子,就将价格翻了一番。不是刻意讨好客栈这边,而是有心拉扯郑家一把。她火眼金睛,自是瞧出吕丫是遇到真善人。又听客栈的小二私下提过,五宣与沈瑞这几日从外头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多半是给小丫头预备的嫁妆。

    待听说要四两的时候,老人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当天下午,郑婆子与郑家老爷子便凑了银钱过来,都是碎银子,还有几串钱。

    王守仁与吕丫之间之前的委身书,上面写的是收养关系,生死嫁娶有王守仁做主。如今与郑家签定婚书,便需王守仁出面,媒婆为媒,又请了客栈掌柜为中人,正式签了婚书,又因两日后边是吉日,就定下那日迎娶。

    郑家的聘银是四两,五宣便按照八两的标准给吕丫准备东西,沈瑞也见识了这个时候银子的购买力。除了一个妆台,一对箱子是大件外,剩下的就是零碎,四匹布、四床新被褥、四套新衣,剩下的就是银镯子、银簪子、银耳坠、银戒指成对。这个时候,银子是硬通货,用来傍身极为便宜。以上那些,也不过是用了五两多银子,剩下的二两多银子,五宣又添了些,换了两贯钱,用作压箱钱。

    等到了成亲那日,依旧是五宣出面料理,郑家虽日子紧吧,可独孙喜,依旧请了花轿来抬人,没想到不仅抬回了小新娘,还有满满八抬嫁妆。

    多少人羡慕,就是中等人家嫁女儿,也就是如此。

    与王守仁来说,这不过是他随后做的一件小事。与沈瑞来说,却对郑家小子多看了两眼。郑家小子在布庄里做伙计,这里距离松江不过百余里,这个人倒是可以留意看……

第四十九章 是与言志() 
栈抬出没多久,沈瑞等一行也离开了客栈,继续启程。

    因南直隶富庶,现下又不是灾年,正是春日万物生长之季,即便穷苦百姓,也能用野菜果腹。这卖儿卖女的事,他们这一程也就遇到吕丫一起。倒是小偷,逮了不少,简直防不胜防。任何地方,都不缺游手好闲的混混地痞,这些人可是就是一天到晚盯着路过的外乡人。

    王守仁这一行,老的老,小的小,很容易被盯上。

    马路上故意往身上蹭,三更摸客房,半路设劫,各种模式都遭遇过了。

    沈瑞从开始的新奇,到后头则是无动于衷。

    倒是五宣,不知是不是受沈瑞上一回“讨还银子”的启示,如今不仅是“雁过拔毛”,而且还“一文不留”。遇到态度不好的、模样猥琐的,甚至连衣服都给扒个干净,只留下一条裤子。

    至于传闻中的大盗,只会盯着那些名声在外的乡绅巨贾,不会去盯着几个过路人;人多势众的土匪之流,则是呼啸深山老林,不会到繁华地界来找死。

    至于黑店人肉包之流,不要话本看太多。能在一个地方开客栈,最重要的就是口碑,要真与人命案上搭上,名声再好的客栈也只有关门。

    至于那话本中扮演炮灰角色、爱调戏美人的纨绔,还遇上了两个,下场实是不忍说。这其中的细节,沈瑞不过是在心中想想,是不敢再提及。就是八卦如五宣,也晓得什么是禁区。

    因不急着赶路,赶上天气阴雨时,一行人就歇上几日。洪善禅师虽没有去地方禅寺挂单,却时常去访友讲禅。

    沈瑞适应了旅途生活,精神松懈下来,便常跟着洪善大师去听禅。禅宗讲的禅坐,是顿悟。沈瑞却想到六道轮回上,自己虽没有见识过阴曹地府是什么模样,可确实是两世为人。

    到底是自己变成了鬼,魂飞五百年前;还是前世的自己,在一场重病后,有了后世半生记忆。轮回转世,是藏传佛教的教义。藏传佛家与禅宗毕竟系出同源,沈瑞想要从其中找到一个答案。

    他对佛学来了兴致,并没有瞒着旁人。

    王守仁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他自己就曾与人说佛论道。正是因这个缘故,沈瑞觉得王守仁不会干涉自己的兴趣,可是他想错了。王守仁初涉佛道之学时,已经十七、八年,弱冠年纪。即便对佛道之说来了兴致,也能克制自己。沈瑞如今才十岁,又因丧母之痛,性格大变。谁晓得沉迷佛学下去,会成什么样子?陆家子弟多学佛,出家、做居士的代不乏其人,不过陆家有一条家规,未成丁不得学佛,就是怕子弟因沉迷佛学失了进去之心。等年纪长大,心性养成,乐意学佛那就是另一回事。

    王守仁担心的,就是如此,怕沈瑞移了性情。

    在他看来,沈瑞早慧多思,学东西极有天分,要是专心科举,定会是个少年举人。他对沈瑞抱有很大期望,自是不希望沈瑞走弯路。

    沈瑞每次随洪善大师回来,依旧回王守仁身边听讲。王守仁加快了教学速度,每天好像都在加分量,在看沈瑞的承受极限。

    沈瑞正专心在佛学奥义上,并未发现每日讲的课业多了。因真心崇敬王守仁,他不乐意让其失望,对学习依旧十分专心。一日两日,《论语》不知不觉讲完,已经讲到《孟子》。

    见沈瑞每次练字背书不耽搁,可心思多是在佛学上,王守仁晓得,不制止不行了。

    这日,沈瑞再想要同洪善禅师出游时,王守仁就将他留了下来。

    王守仁开门见山道:“瑞哥儿,你长大要做和尚?”

    沈瑞目瞪口呆,忙摇摇头道:“先生误会了,弟子没有出家的念头,只是对佛学颇有好奇。”

    王守仁正色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学习本就是逆水行舟之事。这些日子的功课,你是背熟,可你还记得何解?可曾领会其中意思?囫囵吞枣,你是糊弄为师,还是在糊弄你自己?”

    沈瑞闻言,满脸涨红。

    既遇名师,他一心想要做个好学生,如今却挨了训斥。偏生王守仁说的贴切,真是一针见血。

    沈瑞小声道:“先生,弟子错了,弟子不该沉迷佛学,在功课上分心。”

    “佛学博大精深,为师我也曾被深深吸引,并且从中学会‘善’字。善人就是善己,恕人就是恕己,使人性格豁达。就是道家奥义,了解深了,也能使人有所获。可你尚年幼,正是该读书的时候,为师不赞成你过早涉猎佛道两门。佛家讲的是放下,道家奉的是逍遥。在你学会做人,学会有担当前,不应该去接触这两个法门。”王守仁道。

    沈瑞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他不能否认这些日子真的羡慕洪善禅师的自在。甚至他心底已经有了念头,若是有一日遇到大挫折或困境,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效陆家先祖,在风景秀丽的地方修建一座禅院。

    这样的“放下”,又哪里是真正的放下,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借口而已。

    王守仁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看着冷清,实是心地良善。若你遇到落难需要帮助之人,会不会相帮?”

    沈瑞是不屑做圣父的,很想要摇摇头;现代人的冷漠刻在他的灵魂里,使得他永远不会像王守仁那样,认为“人心本善”。可是他只是寻常人,又没有傲视苍生为蝼蚁的魄力,真要遇到落难的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还是乐意伸援手。

    想到这里,沈瑞便点了点头。

    只是他信奉是“人心本恶”,即便是有心行善,也会在保护好自己,不给自己添麻烦的情况下。

    王守仁抬头道:“可你想过没有,凭一人之力,又能帮得了几人?”

    沈瑞回答不出,满心纠结,他是真没想过。他又没有将自己当成上帝,怎么会用老想着帮人之事?以他目前的状况,还需要旁人相帮。

    王守仁怎么咬上“帮人”上了,“圣父”之类的形象,不应该是娘娘唧唧、啰啰嗦嗦,被人打个巴掌也要担心是不是震了对方手疼么?王守仁的形象与“圣父”完全不搭界,不要串演好不好。

    越是熟悉,王守仁在沈瑞心中的“圣人”光环越暗淡。即便王守仁行事人品都使人尊敬,可到底接了地气。

    纠结着,沈瑞神台突然清明,想到一个可能:“先生本是能享清闲的性子,却依坚持科举,到底是为了甚?是长子光耀门楣之责,还是想要功成名就泽披一方百姓?”

    王守仁脸上露出笑意:“难为你会想到这个,为师确实存了这点愚念。我无心权势之争,只想造福一方百姓。若是有一县之地,我会善待一县百姓;若是有一府之地,我为会这一府百姓做主;若是有一省百姓,我会竭力为他们主持公道。”

    说起心中抱负,王守仁眼睛直发亮,意犹未尽,沈瑞却听得要冒冷汗。

    王守仁这想法,并不令人意外,读书人清高,不热衷权势的便多抱有造福百姓的目的做做官,可多是好心办了坏事。

    沈瑞惊讶是王守仁志向远大,绝对不是终止与一省之地。在旁人看来,一个举人侃侃而谈,委实可笑,别说是巡抚一省,就是四品知府,多少官员熬了一辈子也熬不到这位置。

    沈瑞却是晓得王守仁日后成就的,就从王守仁的话中听出了桀骜。这样的言论,要是被人歪曲,就是心怀逆反。

    王守仁这番念头,坦荡无私,要是按照这般行事,也会成为一方百姓的好父母。可官宦之中,像王守仁这样念头的又几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出来一只白的,只会格格不入。

    明明知道此刻应该慎言,沈瑞还是忍不住道:“就是先生竭尽全力,也不过是治一县、一府、一省之地,先生有没有想过,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更多的百姓得到心怀百姓的父母官?”

    话说完,沈瑞就后悔自己嘴快。

    开宗立派岂是那么容易的,稍不小心,就有结党之嫌。王守仁年老致仕、或者被罢官不出时,招些学生教导没有人会去计较;若是在朝,青壮年纪,这样培养门徒,就是找死。

    王守仁笑笑道:“我虽抱着造福一方水土的念头,说到底不过是纸上谈兵,不足之处甚多,因此方常入市井走走,看百态人生。到底该如何对百姓好,甚是百姓真正需要的,还需慢慢探索。用这尚证实的空想去教授旁人,又能教什么?”

    这一位确实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过想到他显达前的坎坷经历,沈瑞小声道:“弟子晓得,天下不是只有一省百姓,先生的志向也不会限于此。只是人心叵测,有人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防祸从口出,先生志向,往后还是莫要宣之于口。”

    王守仁闻言,显示一愣,随即苦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想得到这些。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说的没错。若是我早记得‘人心叵测’四字,也不用受这几年的折腾……”

第五十章 雁南燕北() 
被王守仁“教育”了一番后,沈瑞探究佛家转世的心思就淡了许多。不管是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如今他就是大明朝的沈瑞,还能是什么?若是有朝一日,他敢说自己本不是大明人,而是来自五百年后,那说不得等待他的就是一场烈火焚身的“净化”仪式。

    就是至亲至爱之人,对于这番鬼神之说,也会惊悚不安。

    见沈瑞终于肯安心读书,五宣松了一口气道:“好小哥,你可将哥哥唬死了。瞧你前些日子那模样,每听禅师**便眼睛发光,一去禅寺。没事的时候,都开始坐禅哩。”

    沈瑞闻言,不由失笑道:“我甚时坐禅?”

    五宣道:“你虽没五心朝上,可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眼睛木木的不知想甚,同坐禅也差不离。”

    沈瑞无语,自己只是听了佛家理论听多了,思考一番好不好,难道看起来就那样傻。

    不管怎样,一场“学佛”风波,无声无息消弭无形。

    等到四月初,天气炎热,一行人早换下春衫,终于在经历两个月后,到达了开封府。

    沈瑞即便熄了探究佛法奥义的心思,可对于少林寺武僧依旧很有兴致。

    这几个月,他在王守仁的教授下学习了“罗汉拳”。同练了两辈子的形意拳相比,罗汉拳要霸道的多。同形意拳的飘逸相比,罗汉拳挥舞起来更用力,练习的时候更耗费体力。不过这种辛苦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沈瑞的饭量增加了,力气也大了。形意拳讲究是借势与巧劲,以柔克刚;罗汉拳则是大开大合,一力破十会。

    就在赫赫有名的少林寺眼看在望时,就出了变故。在众人刚进开封府地界,一人行便遇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热切地迎了上来。

    见到来人时,王守仁神色大变。

    原来这汉子不是旁人,是王家余姚老宅的管事范大。

    王守仁自然想到,若不是家中有要事,也不会千里迢迢使人追到开封府来。

    “你怎么来了?可是祖母他老人家?”王守仁面带焦色,急声问道。

    范大忙道:“太夫人安康,是大娘子腊月里染疾,原本正月见好,不想二月底病势渐重,太夫人打发人往松江给大哥送信。待晓得大哥出门游历,太夫人便打发小人出来寻大哥。小人三月十二从余姚出发,没敢乘船,二十五到了开封。

    行船缓慢,这管事便快马加鞭地赶来。没想到走到前头来,本想顺着官道南下迎找,可坐骑已经累倒,又怕两下走散,便在开封府等候。

    王守仁听闻太夫人安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待听了后边的话,他的脸色难看起来:“娘子到底害了什么病?若是要命的病症,年前怎无人送消息与我;若是不重的,怎又到了这地步?”

    范大道:“小人只是外院当差的,并不知晓。”说到这里,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方见了大哥,小人急着回话,糊涂了,这里有太夫人手信与大哥哩。”

    王守仁忙接了信,立时打开看了,待到看完不又皱眉。

    大娘子之疾,竟是因吃求子的“良方”所引起的经血不调。大娘子诸氏,王守仁十七岁时迎娶的发妻,也是他的姨表妹。两人成亲十年,房里无其他妾室,可诸氏一直没有身孕。虽说王守仁劝过数次,可诸氏这些年求子都求的魔怔,人也神神叨叨。王守仁不厌其烦,这才避到外头来。

    去年腊月,诸氏听人说道观里来了来“仙师”,手上有治妇人不孕的良方,千金难求,便私下典卖嫁妆,凑了几百两银子,去求了良方。听着是治阴虚、补血气的东西,却不知为何吃得没几日,赶上经期,便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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