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好气道:“这丫头喝了我调配的‘五云雪蛤秘炼膏’,醒来后再不用靠吸人精血过活。”
“那她为何一点儿也记不起我?”峨无羁担忧道。
僵尸老妈道:“傻儿子,这是正常现象。过两天等她心绪稳定下来,记忆自会慢慢复苏。现在我要开始替丫头疗伤,你们两个都出去,莫要在这儿碍手碍脚。”
峨无羁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嘟囔道:“我在旁边瞅着不行吗,保证不出声。”
僵尸老妈怒道:“老娘要脱光了她,你也在旁边瞅着?”
峨无羁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退了出去,拉把椅子在外屋坐下,心神不定地望向窗外。
峨山秋也跟着从里屋走了出来,望着愁眉不展的儿子道:“无羁,你真的想娶那文姑娘做老婆?”
峨无羁低着头闷声道:“想有什么用,文姑娘不喜欢我。”
峨山秋盯着儿子面容慎重道:“如今你与她人鬼殊途,比一厢情愿更难,你可要想清楚。”
峨无羁怔了怔,说道:“做鬼怎么了,又不是她的错。就算文姑娘做了鬼,那也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女鬼。”
“完了,”峨山秋无可奈何地拍着脑门道:“从今往后,咱们爷儿俩可要同病相怜了
。”
峨无羁叹气道:“你比我强,至少把我妈娶到手了。我跟文姑娘,八字都没一撇,如今她什么也记不得了,就更没戏啦。”
“那倒是,当年想追你妈^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亏我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独占鳌头抱美而归。要不然,能有你小子什么事?”峨山秋也拉过一把椅子在儿子身边坐下,道:“说到追女人的本事,我自称老二,就没人敢当老大。”
“尽吹牛!”峨无羁嗤之以鼻,“我妈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再能娶一个回来。”
峨山秋“啪”地重重拍了一记儿子的后脑勺,愠怒道:“臭小子,我要给你娶个小妈进门,你还有好日子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想当初我和你妈成亲的消息传出,北冥山城里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悲痛欲绝黯然神伤?”
峨无羁将信将疑,盯着峨山秋“珠圆玉润”的老脸瞅了半天,愣是没瞧出半点英俊神武的地方来。
峨山秋把手一挥,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绣花枕头好看不,扒开一瞧就是个没用的草包。想让姑娘喜欢你,得靠真本事。”
峨无羁眼睛亮了亮,凑近了过去催促道:“什么样的真本事?”
峨山秋从未见过儿子对自己如此俯首帖耳过,心头好笑,慢条斯理摆起谱来,道:“这可不能说,免得有人笑我吹牛。”
峨无羁听懂了,立刻知错就改,拿起桌上的茶壶替峨山秋倒了杯水,殷勤道:“爹,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峨山秋接过水杯,道:“莫非咱峨世家祖传的怜香惜玉十六字诀就只值一杯凉水?也罢,谁教你是我儿子呢?今日老爸便把它传给你!”
峨无羁忙不迭转到峨山秋身后,揉肩捶背虚心求教道:“是哪十六个字?”
峨山秋正眉开眼笑地喝水呢,峨无羁的拳头把后背捶得“咚咚”作响,连声咳嗽道:“这十六个字……咳咳,这十六字是: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装疯卖傻奉子成婚。”
“这样就能行?”
“实践出真知,包你百试不爽。”
“敢情我妈是奉子成婚的?!”
“当然,这就叫先得身再得人。把生米做成熟饭,木已成舟还怕她反悔?唉哟……!”
话音未落突觉耳朵一阵剧痛被人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僵尸老妈站在他身后尖着嗓子怒吼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当初教我怀上无羁,果然是不安好心图谋不轨!”
峨山秋双脚离地疼得连声叫唤道:“快放手,让无羁看了笑话,哎呦呦……耳朵痛啊!”
峨无羁信誓旦旦道:“爹,我绝不会笑话你,反正从小看到大,我早就习惯了。”
僵尸老妈松开峨山秋的耳朵,余怒未消道:“可怜我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峨山秋揉^搓耳朵,讪笑道:“怎么说,我也算得是堆有营养的牛粪吧?”
第140章 温情(下)()
第140章 温情(下)
三天后,倪世家联军攻陷观澜峰,阎西坡伤重,眼见独木难支,这位世家家主在最后一刻把一柄匕首***了自己的心口,冷月禅与海笑书行踪难觅下落不明,北冥神府的一次大规模内乱暂告结束。
作为超脱世俗而存在的元老会自始至终恪守北冥神府的古老法则,保持素有的沉默与低调,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参战。
离世家、阎世家先后殒落,玄世家、阴世家、哥舒世家和殒世家亦遭遇重创家道中落,直到一百余年后方才渐渐恢复元气,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倪世家作为硕果仅存的三公世家,又有幽世家、峨世家、莫世家的鼎力相助,声势如日中天无人可及
。
几乎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安天王之后北冥神府的府主宝座非倪天高莫属。
自然,为平乱立下大功的幽世家和峨世家亦是异军突起,大有取代离、玄两家晋升为三公世家之势。
旧的秩序在鲜血与烈火中轰然坍塌,新的秩序就在残肢与断臂垒成的废墟上重新建立。
北冥神府的历史,仿佛翻开了新的一页,而这一页篇章势必要由倪天高来主笔。
于是私下里每个人都在猜测,什么时候珞珈的封号会由“郡主”变作“公主”,而楚天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驸马爷”的惟一候选人。
短短一年间,他从一个无名无份的倪世家家仆,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完成了外门弟子、嫡传弟子的跳跃式晋升,更在凌云阁一役中御剑击杀阴世家家主阴圣道,一鸣惊人名动四方,被誉为“剑魔再世”。
对于自己在神府内外引起的轰动,楚天仅仅是一笑置之。
“寒料峭第二”也好,“剑魔再世”也罢,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喝酒聊天的话题而已,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楚天就是楚天,和六百年前的寒料峭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战斗结束后,他在梵度虚境中闭关修炼了三天三夜,相当于尘世中的一月之功,不仅功力尽复,而且初步炼化了那本从海笑书手中夺取到的《洞玄古卷》,身心修为又有精进。
不一日峨放鹰亲自来访,盛情相邀楚天出任峨世家家老之位。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楚天婉言谢绝。
第二天清晨,看望过文静后,他悄然离开北冥山城,身边还有珞珈。
两人不避形迹,手牵手漫步过战后的千年古城。
第141章 鬼帝(上)()
第141章 鬼帝(上)
残留的映像在楚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如这秋日沥沥细雨,纷乱而绮丽。
他已经走出枫叶林很远,却依旧觉得珞珈的目光还在身后望着自己。
他忍不住回过头,远方的枫叶林已变成一个火红的小点,如同晨雨中一簇静静燃烧的焰苗。
“荷塘,石榴树,萤火虫——”楚天微微一笑,转回头催动身形飞逝在雨幕深处。
枫叶林里,珞珈慵懒地倚靠在树上目送楚天孤单的身影远去,唇角逸出一丝恬静的笑意。她抬起宛若象牙般莹白润泽的玉臂,漫不经心地将如瀑乌发轻轻盘起,再插上发簪,然后捋了捋鬓角边湿漉漉的发丝。
“猪头,”感觉到身上某个隐秘之处隐隐作痛,珞珈低骂了声,脸上兀自洋溢着笑容,像是在自言自语:“下次看我好好教训你
!”
蓦然她脸上的微笑隐没,视线投向枫叶林中。
雨渐渐大了起来,林里的雾气愈发浓重,一条娇小的雪白丽影缓缓从雾后步出。
她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面蒙轻纱身姿绝美,仿佛整片天地都为之黯然失去颜色。
她的眼眸冰冷,凝视在珞珈的脸上,蕴藏着深深的敌意与杀机。
“该死,不会全被这小丫头看见了吧?!”
一瞬间,珞珈便已知道这雪衣少女是谁了。
“你叫倪珞珈?”雪衣少女一步步走近,如同一座被冰雪封盖的火山,释放出可怖的气势。
珞珈已然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过来,她保持原有的姿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雪衣少女,问道:“你是晴儿?我听楚天说起过。”
“我很想杀了你,但哥哥知道了会生气。”晴儿丝毫不理会珞珈的示好,漠然道:“所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不准勾引我哥哥!”
珞珈望着晴儿,眼神暧昧故意挑逗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唰!”阎浮魔鞭遽然出手,如一条怒龙撕裂雨幕劈向珞珈吹弹可破的脸蛋。
珞珈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阎浮魔鞭虚张声势从自己身前疾掠而过,“啪”地脆响在地上抽击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或许它会帮助你改变主意。”晴儿暗自讶异于珞珈的镇静与眼力。
难怪哥哥会被她迷住。不得不承认,这条狐狸精不仅明艳绝伦,而且很有一套。
“小妹妹,收起鞭子回家吧。”珞珈一点儿不着恼,和颜悦色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今天做了件傻事。”
“是么?”晴儿可不这么认为,阎浮魔鞭幻动重重光影笼罩珞珈。
既然警告无效,那只能动手了。
珞珈身形一晃体态轻盈,匪夷所思地从鞭影中穿越而出。
“砰!”背后那株刚刚倚靠过的枫树被阎浮魔鞭抽得粉碎,漫天红叶迎风飘舞,宛若翩翩彩蝶在雨中纷飞。
“唰唰唰!”晴儿挥动魔鞭咄咄逼人追摄珞珈,一道道赤红色的光影气劲在林间纵横交错,所过之处枫树摇曳***,如刀削斧劈般轰然倒落。
显然,她的修为更上层楼已臻至圣阶洗心境界,每一记阎浮魔鞭挥出都蕴藏着惊人的破坏力与杀伤力,再加上她盛怒出手,更是令人胆寒。
珞珈衣袂飘扬,在鞭影之间游走从容,一趋一避身姿曼妙恍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直如天上之人。
晴儿凝立不动,阎浮魔鞭扫荡四方。初时还能看出一道道鞭影脉络变化轨迹,二十余个照面后便彻底化作一片汪洋火海,吞天噬地风云变色
。
斗到酣处,珞珈的身形遽然加速,竟从密不透风的鞭影中生生切入,欺近晴儿。
晴儿的眸中泛动寒芒,左手五指迸立如刀闪动金晕猛劈珞珈胸膛!
电光石火之间,晴儿与珞珈的身影交错而过。
一缕玫瑰香风掠动,晴儿只觉得腰眼一酸,竟是被珞珈捏了一把。
她的心头一惊,更多的却是羞恼,阎浮魔鞭倏然回旋反打珞珈背心。
珞珈咯咯轻笑,足尖在鞭头蜻蜓点水,纵身飞起如灵鹤般盘桓空中,又闪躲过晴儿三式连发的杀招,说道:“怪不得楚天疼你,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晴儿眉宇煞气毕露,紧咬贝齿一言不发,阎浮魔鞭骤然光芒暴涨,一招一式古朴肃杀大拙不工,有若一位石匠挥动钢钎铁锤在万丈陡壁上刻文凿字,横平竖直古意盎然,气象森森浑若天成,却是林盈虚亲传的魔教旷世绝学鬼斧神工二十四鞭。
转眼之间两人又激战了三十余个回合,珞珈只守不攻游刃有余,似乎有意在试探晴儿的修为深浅。
晴儿越斗越是心惊,但她生性倔强宁折不弯,只全力催动阎浮魔鞭攻得更猛。
忽地珞珈身形侧闪轻舒猿臂,于万千虚影之中精准无误地寻找到魔鞭真身,纤指轻轻搭住鞭头往怀中一带。
晴儿顿感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透过阎浮魔鞭急速传来,脚下站立不定向前踉跄。
她一声娇叱,衣发猎猎舞荡散发出冉冉金红色神光,双足离地生根稳稳站住。
“铿!”阎浮魔鞭在正反两股巨力的扯动之下倏然绷直,发出金属颤鸣之音。
一时间,枫叶林寂静下来,惟有晴儿的脚下簌簌微响,双足缓缓陷入泥地里。
两人正自较劲,晨雾中忽然飘起淡淡的绿气,由南而北渐渐弥漫开来。
珞珈和晴儿的心头均自一怔,隐隐预感到绿气中某种诡异的东西正向两人飞速靠近。
“呜——”绿气飘来的方向,虚空遽然动荡,豁然裂开一道闪着夺目碧光的时空缝隙,狂乱强横的罡流汹涌而出,大片大片的枫树无声无息地碎成粉末,方圆千米形成一团不可思议的真空地带。
紧跟着,从时空缝隙中走出一具两米来高的绿色骷髅,双目冷光迸射,犹如两道犀利妖艳的剑芒穿透长空直射珞珈。
珞珈振腕甩鞭,阎浮魔鞭翩若惊鸿向上扬起,“啪啪”脆响抽击在射来的寒芒上。
寒芒碎裂,晴儿亦被震得娇躯微颤,阎浮魔鞭上哧哧冒起绿色浓烟。
“呜——”时空缝隙关闭,绿色骷髅木然注视珞珈,沙哑机械的嗓音说道:“圣日即将来临,你的鲜血将成为最圣洁的祭品。”
“鬼话!”晴儿拔身而起,挥动阎浮魔鞭流光飞纵锁向骷髅的脖颈。
骷髅伸出左手五指戟张,在面前划过一道弧光,将鬼斧神工二十四鞭的种种变化悉数***
。
晴儿晓得骷髅功力深厚不可硬撼,阎浮魔鞭陡然偏转从骷髅右侧掠过,旋即皓腕轻抖,反打对方背心。
孰知骷髅对阎浮魔鞭置之不理,身形骤然掠动飞扑晴儿,竟比鞭速还快上一线。
“让我来吧,这家伙是鬼帝级高手。”珞珈挡在晴儿身前,抬手拔下一根发簪点向骷髅插落的鬼爪。
骷髅变招奇快,化爪为掌切在发簪上。
“铿”的轻响,珞珈与骷髅的身形各自一晃。阎浮魔鞭旋踵而至,击中骷髅背心。
“砰!”骷髅的背上留下一条浅浅的鞭痕,口中一记厉啸,身躯朝前趔趄半步随即站定。
晴儿凛然一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鞭的份量,即管对方是相当于圣阶守一之境的鬼帝级高手,若结结实实捱上一鞭,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才对。
毋庸置疑,这骷髅必有魔宝护身,唯有如此,才能挡下阎浮魔鞭的重击。
这时候珞珈已经凝簪抢攻,与骷髅斗在一处。
晴儿趁机调匀气息,手握阎浮魔鞭站立一边凝眸观战。
就见珞珈倩影翻飞,手中发簪举轻若重,招招凌厉式式夺命,围绕骷髅鬼帝的周身要害犹如暴风骤雨般狂轰乱炸,招式转换间圆润自如全无痕迹,不给对方留下丝毫喘息反转之机。
只看了一小会儿,晴儿便不得不违心地承认,珞珈的修为的确远高于自己。至少在可见的三五年内,自己很难赶得上她。
无论如何,低头服输绝不是晴儿的个性。无论如何,也不能教她抢走了哥哥!
心念未已,猛听骷髅鬼帝沉声呼喝,双掌凝立胸前交替劈出,掌势又沉又重没有任何的花巧,却似铁壁合围慢慢收拢,不断压缩珞珈游走的空间。
珞珈举掌招架,砰砰砰连撼三记,便觉胸口发闷经脉犹若针刺,显然内伤未愈又伤上加伤。
骷髅鬼帝看出端倪,步步迫近与珞珈短兵相接,掌力排山倒海碾压过来。
“唰!”晴儿挥鞭上前助阵,阎浮魔鞭笔直如枪刺向骷髅鬼帝眉心。
骷髅鬼帝看也不看,左掌寒光闪闪犹如无坚不摧的魔刃劈向魔鞭。
晴儿清叱抖鞭,阎浮魔鞭遽然松驰,一道道赤芒吞吐闪烁虚实莫辨,好似红尘三千烦恼丝缠绕骷髅鬼帝左腕。
珞珈趁势欺近,发簪快逾飞电斜挑骷髅鬼帝胸口,令其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咻!”骷髅鬼帝的双目之中迸射出两道邪异碧芒,与阎浮魔鞭的重重光影迎空激撞,爆散开一团红绿交织的绮丽光澜。
晴儿嘤咛低哼,阎浮魔鞭脱手飞出,右袖自下而上哔啵哔啵化为片片黑色灰烬,就如被火烧过了一般,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藕臂。
几乎不分先后,珞珈的发簪***在骷髅鬼帝的胸膛上铿然有声。
第142章 鬼帝(下)()
第143章 冤家路窄(上)()
第143章 冤家路窄(上)
吃饱喝足,楚天便在这家百年老店后院的客房里住宿下来。
他稍事洗漱,脱了靴子盘腿坐到床上准备运功修炼。在合眼前,他将一缕灵觉送入元辰虚境,对洞天机道:“老洞,明天我们继续往南走,先去君临峰。”
“你决定了?又或者是担心斗不过翼天翔?”
楚天哼了声道:“我是担心你在元辰虚境里乐不思蜀,成天像个吊靴鬼似地跟着,搞得我一点**也没有,干什么都浑身不自在
。”
“你以为自己是美女?”洞天机气得翻白眼,“只要你说出我老人家被埋在哪儿了,鬼才愿意成天跟着你。”
“免了,”楚天道:“万一你不小心把老命丢在君临峰上,我岂非大大的罪过?”
洞天机明白了,原来楚天是真心要帮自己,唯恐魔教对自己不利,更对魔教现任教主林盈虚多有忌讳,打定主意要陪自己先。即便如此,他嘴上却不肯认输,道:“小小一个君临峰有什么好怕,林盈虚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看好了,我老人家总有一天荡平了它!”
楚天见他不领情,刚想反唇相讥,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骂大街,言语极其刻薄恶毒。
练功不成,楚天皱皱眉,穿鞋下床推开房门,便看到一个店小二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东厢房唾沫横飞道:“趁着有口气你给我赶紧滚蛋,要是再装死赖着不走,明天我就报官!你死不要紧,却死到外面去,别连累了我们开店。遇到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边话音刚落那头的东厢房里便有人回敬道:“趁着有口气你给我赶紧滚蛋,要是再装死赖着不走,明天我就报官!你死不要紧,却死到外面去,别连累了我们开店。遇到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店小二听有人一字不差学自己说话,连嗓音语气都惟妙惟肖难分真假,气得跳脚道:“臭不要脸的!”
“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屋里连本带利原话奉还。
楚天听了已知大概,多半是东厢房住着的客人突生恶疾,镇上的大夫医治不了,眼看着奄奄一息无药可救,店里却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