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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举掌招架,砰砰砰连撼三记,便觉胸口发闷经脉犹若针刺,显然内伤未愈又伤上加伤。
骷髅鬼帝看出端倪,步步迫近与珞珈短兵相接,掌力排山倒海碾压过来。
“唰!”晴儿挥鞭上前助阵,阎浮魔鞭笔直如枪刺向骷髅鬼帝眉心。
骷髅鬼帝看也不看,左掌寒光闪闪犹如无坚不摧的魔刃劈向魔鞭。
晴儿清叱抖鞭,阎浮魔鞭遽然松驰,一道道赤芒吞吐闪烁虚实莫辨,好似红尘三千烦恼丝缠绕骷髅鬼帝左腕。
珞珈趁势欺近,发簪快逾飞电斜挑骷髅鬼帝胸口,令其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咻!”骷髅鬼帝的双目之中迸射出两道邪异碧芒,与阎浮魔鞭的重重光影迎空激撞,爆散开一团红绿交织的绮丽光澜。
晴儿嘤咛低哼,阎浮魔鞭脱手飞出,右袖自下而上哔啵哔啵化为片片黑色灰烬,就如被火烧过了一般,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藕臂。
几乎不分先后,珞珈的发簪点击在骷髅鬼帝的胸膛上铿然有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 鬼帝(下)()
“喀喇喇——”胸骨爆出一串晶光裂开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细纹
。
骷髅鬼帝一记怒哼与珞珈双掌交击,借力飞退出二十余米。
珞珈的娇躯亦向斜后方翩飞,左手凌空虚摄抓住阎浮魔鞭,玉腕抖动如臂使指,赤色鞭光大开大阖气吞万里如虎,层层叠叠压向骷髅鬼帝。
“万法泯灭,幽海火狱!”随着一声怪叫,骷髅鬼帝全身骨骼中释放出一蓬幽绿色光雾,登时幻化作铺天盖地的炽烈碧焰,隐隐有万鬼哭嚎千魂哀鸣之声,如山崩海啸无可阻挡。
“啪、啪、啪啪!”珞珈神色从容不为所动,阎浮魔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招法演绎妙到巅毫,如恢恢天网笼罩住狂暴奔涌的碧焰。
晴儿却在一旁面色微变,暗自惊愕道:“她怎么也会使‘鬼斧神工二十四鞭’?!”
那边骷髅鬼帝却管不了这许多,眼见阎浮魔鞭密不透风,自己久攻不下难免夜长梦多,当下又是一声冷喝道:“伐天火斧!”
空中火海骤然凝收,霎那间铸成一柄长达三丈通身碧焰熊熊的光火巨斧。
骷髅鬼帝双手执斧如魔神降临不可一世,伐天火斧碎裂虚空,所过之处燃动滔滔鬼焰以摧枯拉朽之势砍向珞珈。
“嘭嘭嘭!”鞭光四分五裂,斧锋长驱直入迫在眉睫。
珞珈的衣发在斧风催压之下猛烈后摆,欣长的丽影宛若狂风暴雨中摇曳的杨花,好像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夭折凋零。
“叮!”生死一发之际,珞珈身形朝后微仰,发簪横亘眉宇之上,竟是硬生生架住伐天火斧!
磅礴无铸的巨斧戛然而止,一道道碧焰咆哮跃动扑向珞珈,却在距离她寸许之处仿佛撞上一堵无形墙壁,又狠狠地倒卷回来。
“幽冥郡主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日你的死期到了!”骷髅鬼帝全身功力灌注伐天火斧,一**惊涛骇浪般的气劲源源不绝层层叠加。
珞珈的娇躯一点点往后仰倒,乌黑亮丽的秀发低垂泻落在地。
她一边凝簪抵挡伐天火斧的劈击,一边悄悄积蓄功力注入阎浮魔鞭,耐心等待着破釜沉舟绝地反击的机会。
突然枫叶林里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金石颤鸣,一道黑色的炫光如同劈开天宇的厉电一闪而逝。
“呃——”骷髅鬼帝沙哑低吼,伐天火斧上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旋即像鳞片似的一瓣瓣剥落,随风游弋徐徐幻灭。
珞珈抬身而起,就看到一支黑黝黝的魔箭钉在骷髅鬼帝的眉心簌簌抖颤,箭杆上隐约有“辟邪”二字闪闪放光。
“绝击神箭!”骷髅鬼帝的眸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抬起左手抓向箭杆。
晴儿见辟邪神箭击中骷髅鬼帝眉心仍旧杀它不死,不由骤然一惊,两根纤指夹起第二支魔箭搭在弓弦之上。
“唿——”阎浮魔鞭仿似觉醒的冥狱之龙,昂然抬首幻动出一道浑圆^粗壮的赤色光飙。珞珈凌空飞掠居高临下,催动摩天云柱鞭如天河飞泄将骷髅鬼帝的身影彻底吞没
。
就听到梅花间竹般的闷响不绝于耳,从摩天云柱中迸溅出千百道碧芒,却始终轰不破鞭势笼罩。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摩天云柱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珞珈霍然收鞭,光飙云柱顿敛,露出骷髅鬼帝呆然伫立的身影。
“噼啪、噼啪!”它全身的骨头绿光乱冒,已经成为一具毫无灵气的骷髅骨架,忽地晃了两晃彻底散架,萎顿在地。
珞珈飘然落地,强咽一口冲到咽喉的气血,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慢慢转过头却看到晴儿手握涅磐魔弓,第三支绝击神箭赫然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把阎浮魔鞭还给我。”晴儿冷冷说道,目不转睛凝视珞珈,以防她突袭反击。
珞珈笑笑,抬起手纤指一松,阎浮魔鞭被丢在地上,道:“只是想要回魔鞭么?还是另有打算?”
“这次是阎浮魔鞭,下次就是你的命。”晴儿意念微动,阎浮魔鞭感应到主人召唤,呼地飞起。
不料异变突生,就在阎浮魔鞭即将到手的刹那,却匪夷所思地失去了控制。它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又或是挣脱堤坝束缚的洪流,猛地狠狠抽向晴儿面门。
晴儿猝不及防,横过涅磐魔弓拨打阎浮魔鞭。
“啪!”鞭弓交击,阎浮魔鞭应声激飞,却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发簪尖头已点住晴儿的左太阳穴。
晴儿全身绷紧注视珞珈,漆黑的眼眸深处驿动着愤怒的火焰。
“不要随便用箭指着别人的脑袋,除非你真有把握杀了他。”珞珈悠然说道,纤手摄过阎浮魔鞭递向晴儿,缓缓收起发簪。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说话。”
晴儿下意识地接过阎浮魔鞭,感觉自己在珞珈面前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傻瓜蛋,听她教训自己却无力反驳。
她痛恨这种感觉,冷然说道:“谢谢提醒,下一次,我绝不会浪费机会。”
珞珈退开两步,笑吟吟道:“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而我的对手,就在那里。”
她指了指骷髅鬼帝神消形散的地方。
晴儿缓缓道:“据我所知,所有的鬼帝都被幽元殿镇压在北冥海深处,刚才那家伙是怎么跑出来的?”
“你应该是听说过三千年前的幽天大战吧?无数仙魔法宝殒落在北冥海中,残留下丝丝缕缕灵性未泯的元气精神四处游荡。”
珞珈回答道:“从骷髅鬼帝方才施展出的各种魔功来看,它十有**得到了伐天火斧灵气的传承。或许是近日北冥神府大乱,它得到机会逃出了北冥海。”
“可它分明是冲着你来的,”晴儿道:“为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在乎。”珞珈不以为意道:“假如你不反对,我要回家睡觉了。另外,骷髅鬼帝的残骸里,有一面‘九幽消灾镜’,用来护身也还不错。你离开时记得带上,不然天晓得会便宜了哪个白痴
。”
“你真要回家睡觉?”晴儿冷笑道:“不去幽元殿探明究竟?”
珞珈回首笑道:“假如我真的一去不返,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晴儿淡淡道:“恐怕你猜错了,其实我更喜欢亲眼看到这一幕。”
珞珈嫣然微笑,挥挥手道:“放心,你一定会看到的。”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否则天打雷劈喝水噎死。”
洞天机在虚境里对楚天赌咒发誓:“何况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老人家早已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你也曾‘沧海巫山’过?”
“废话,要不哪儿来的洞寒山?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赫赫有名的神陆三少之一。”
“原来阁下便是传说中的天机三少,失敬失敬!”
“田鸡三烧?哼,你当我是下酒菜么?”
两人一路斗嘴向南方御风飞行,倒也不觉得如何寂寞无聊。
楚天胸中的离愁别绪渐渐被风吹散,见四周层云决荡江山如画心境又开阔起来。
他御剑又飞出一段,天色逐渐变暗,漫天的夕阳璀璨如画,渲染得天空彤红如火。前方一马平川的原野之上,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蜿蜒流淌,在暮色里闪闪发光,犹如一条银红色的锦带。
“这是锦江,神陆北方与南方的分水岭,也是青州与淮州的分界线。”
洞天机指着远方的大江,道:“过了锦江便是江南地界,距离魔教的势力范围也就不远。若是溯江西上约莫三千里就是龙华禅寺所在的法华山,因此这一带佛教兴盛民风淳朴,是正魔两大门派刻意保留的缓冲带。”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接着道:“还有,法门山庄就在西南方向一千余里外,凭你的速度后半夜就能飞到。假如想找翼天翔这混账小子算账,倒也是近水楼台。”
楚天想了想道:“我们先在这附近寻个地方宿夜歇脚。”极目眺望,在锦江北岸有座颇为繁华的大镇,人烟稠密商旅如织。
他收住苍云元辰剑徐徐降下身形,飘落在一片无人的麦田里,往官道的方向迈步行去。
熟悉的人间烟火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觉得亲切而温暖。
楚天沿着官道走进大镇,向人一打听才晓得此镇名为“通城”,因濒临锦江水路繁忙,成为南北货物的集散中心。
镇上街道宽阔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叫卖吆喝声。街边一面面酒旗迎风招摇,诱惑着腹中空空的行旅酒客。
对楚天而言,吃不吃饭无关紧要。他的修为已臻至洗心境界,餐风饮露永无饥渴之虞,但从店门里飘出来的酒香却着实让他心中发痒。
他信步走进街旁一家挂着“百年老店”招牌的酒楼,挑了个二楼靠窗的桌子落座,刚好将热闹的街景尽揽眼底,随即点了几盘小炒又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冤家路窄(上)()
吃饱喝足,楚天便在这家百年老店后院的客房里住宿下来。
他稍事洗漱,脱了靴子盘腿坐到床上准备运功修炼。在合眼前,他将一缕灵觉送入元辰虚境,对洞天机道:“老洞,明天我们继续往南走,先去君临峰。”
“你决定了?又或者是担心斗不过翼天翔?”
楚天哼了声道:“我是担心你在元辰虚境里乐不思蜀,成天像个吊靴鬼似地跟着,搞得我一点**也没有,干什么都浑身不自在
。”
“你以为自己是美女?”洞天机气得翻白眼,“只要你说出我老人家被埋在哪儿了,鬼才愿意成天跟着你。”
“免了,”楚天道:“万一你不小心把老命丢在君临峰上,我岂非大大的罪过?”
洞天机明白了,原来楚天是真心要帮自己,唯恐魔教对自己不利,更对魔教现任教主林盈虚多有忌讳,打定主意要陪自己先。即便如此,他嘴上却不肯认输,道:“小小一个君临峰有什么好怕,林盈虚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看好了,我老人家总有一天荡平了它!”
楚天见他不领情,刚想反唇相讥,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骂大街,言语极其刻薄恶毒。
练功不成,楚天皱皱眉,穿鞋下床推开房门,便看到一个店小二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东厢房唾沫横飞道:“趁着有口气你给我赶紧滚蛋,要是再装死赖着不走,明天我就报官!你死不要紧,却死到外面去,别连累了我们开店。遇到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边话音刚落那头的东厢房里便有人回敬道:“趁着有口气你给我赶紧滚蛋,要是再装死赖着不走,明天我就报官!你死不要紧,却死到外面去,别连累了我们开店。遇到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店小二听有人一字不差学自己说话,连嗓音语气都惟妙惟肖难分真假,气得跳脚道:“臭不要脸的!”
“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屋里连本带利原话奉还。
楚天听了已知大概,多半是东厢房住着的客人突生恶疾,镇上的大夫医治不了,眼看着奄奄一息无药可救,店里却怕影响生意,要将他赶走。
今晚这小二兴许喝了不少,仗着酒兴便出来骂街。
他越骂兴致越高,引得不少住店客人都披上外衣站在门口看热闹。
就听两人隔门对骂,谁也不甘示弱。店小二不论说什么,门里的人都原句奉还。
楚天又气又好笑,扬声道:“小二,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没个落难的时候。你就算不管人家死活,也别落井下石。像你们这样做生意,往后谁还敢住?”
“呦呵,哪儿来的活菩萨?”那店小二正在气头上,见有人给对方帮腔,火更大了。他扭过头,见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哪把他放在眼里:“你有钱,你是大爷,我好酒好菜好汤好水好房好被侍侯你是应该的。你若没钱,哼,没钱就该趁早滚!别当这里是和尚庙尼姑庵,还能让人混吃混喝白享福?!”
楚天剑眉一挑,心头有了主意。挥袖拂出一道罡风道:“哎哟,起风了!”
“唿——”那店小二身不由己抛飞而起,轻飘飘地在空中像陀螺般翻滚不休,越过院墙摔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叫。
楚天打发了店小二,举步走近东厢房,伸手叩门道:“我可以进来吗?”
“我可以进来吗?”屋里传出话音,就像又一个楚天站在门里面说话
。
楚天怔了怔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光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形容消瘦卧在榻上昏沉沉地熟睡。
在这中年女子的胸脯上,静静站立着一羽晶莹雪白的小鸟,双目炯炯发光警惕地瞪视着自己,小嘴一张一合兀自嘀咕道:“我可以进来吗,我可以进来吗……”
楚天一笑,心道:“敢情是这小家伙在学舌。”
这小东西乃是冰精寒魄所化,应该是床上躺卧之人豢养的魔宠,绝非寻常,极通灵性,。
隐隐约约,楚天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颇为熟悉,却也没有多想,对它说道:“不必多心,我略通医道,或许能救活你的女主人。”
“不必多心,我略通医道,或许能救活你的女主人。”
小东西重复楚天的话语,表情将信将疑,目不转睛盯着楚天试探着一步步走近床榻。
楚天在鬼城的地下世界修炼了将近百日,眼下的这点黑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目光一扫,便发现中年女子的肌肤乌黑,两手指甲处尤为明显,除此之外并无外伤,极有可能是中了某种致命剧毒。
他站在床边,伸出两根手指轻搭中年女子右腕脉门,触手一片冰冷,肌肤却甚为细腻幼嫩,堪比青春少女。
楚天在北冥山城里见过不少驻颜有术的女性高手,早已见怪不怪,凝念将一缕梵度魔气透入中年女子体内,双目微合审视片刻。
这女子果然是中了剧毒,若非功力深厚紧紧守护住心脉,此刻早已被毒素攻入五脏六腑不治身亡。
饶是如此,她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弱,被剧毒逐渐蚕食岌岌可危。如果无人救援,万万活不过明晚。
既然是中毒那就好办了。
楚天心念一动祭起亘古不化印,一股气劲抽丝剥茧将中年女子体内的剧毒汲取出来,吸进魔印之中炼化贮藏。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工夫,楚天将中年女子体内的剧毒拔除殆尽,又催动梵度魔气在她经脉中游走了一个周天,确定再无隐患才徐徐退出。
自始自终,那小东西歪着脑袋亮晶晶的双目一眨不眨地地瞅着楚天,似乎还在奇怪他的脸色为何还没有发黑。
楚天轻吐一口浊气,暗道:“她的剧毒虽然解了,但身弱体虚元气大伤,只怕要休养上一段日子。也罢,好人做到底,我索性再帮她一帮。”
想到这里他丹田提气双手运出两团柔和劲力,为这中年女子推血行宫,帮助她激发体内生机,加速康复。
渐渐地那女子的肌肤上有了血色,呼吸亦慢慢变得细缓匀称。
突然,她的身躯一颤从唇角呛出一口深红色的瘀血,随即又昏睡了过去。
那小东西扑棱翅膀惊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楚天微微一笑,替女子拭去唇边的血迹,说道:“这口血吐出来,她就没事了。”
他站起身吩咐道:“好好照顾你家女主人,我去街上抓些药回来
。”
小东西这回居然没有学楚天说话,只点了点小脑袋道:“小心天黑遇到鬼。”
楚天一愣,随即醒悟到这多半是小东西的主人唯恐它夜里乱跑,便经常用这话吓唬它。久而久之,这小东西就记住了。
他笑道:“不要紧,我什么鬼都认识。”反手带上房门走出客栈,来到了街道上。
他敲开一家药铺,店掌柜一副刚刚睡下颇不情愿的样子。楚天也不废话,直接将一锭金元宝丢在柜台上,对方的心情果然立即大好,手脚利落地将药材打包,又叫起一个学徒帮忙煎熬。
所谓久病成良医,楚天这些年来不晓得受过多少次重伤,有几回都到了鬼门关口又生生被拽了回来。所遇见的峨山月、僵尸老妈和觉渡大师,无不是医道圣手,耳闻目染之下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那女子也并非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只是中毒后气血亏虚,倒也难不倒楚天。
他在药铺里坐下,和店掌柜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学徒将药材煎好。
这时远处响起隆隆蹄声,一匹匹骏马风驰电掣从东北方向往镇子里冲来,马上骑士个个身着劲装,提枪舞刀杀气腾腾。
店掌柜大吃一惊,跑到门口向外张望道:“哪来这么多人马,怕有上百吧?”
“掌柜的猜得不错,总共一百三十二骑。”
店掌柜诧异地望了望端坐不动的楚天,紧张道:“要是响马可就糟了,我得赶紧关店门。”
楚天笑道:“真是响马来了,你这几扇木板门又如何挡得住他们?”
店掌柜想想也是,正迟疑间那些骑士已纵马冲入镇子里,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其中有人高声喝道:“封锁全镇,挨家挨户地搜查,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店掌柜闻言面如土色,颤声道:“糟了糟了,真的